锦上添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香踪
做完这批衣服,覃青就没那么忙了,虽然她手头目前还有一套男士西服正在做,但也能抽出空来去看店面。
覃青还有些担心会碰到陶蠡,结果并没有,算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人了,看样子是改邪归正了吧,也是好事一件。
当天下午,覃青按照妹妹从网上搜集的转让信息,跑了几个地方去看店面,没有一间合适的,不是面积大了,就是地方太偏僻了,要不就是价钱太贵。覃青看完之后有些惆怅,不知道哪天才能找得到合适的店面。
第二天,覃青开始做那套男士西装,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订来做结婚礼服的,婚礼定在十一,现在才七月,时间还非常充裕,所以可以慢慢做。一般来说,如果不是用途特别急的衣服,覃青都尽量将时间放得宽裕一些,以防有加急单□□来。
她制好版后,拿着大剪刀开始裁剪面料,突然听见李子烨在外面说:“欢迎光临朱志西服……”
然后听见来人说:“你是子烨吧?都长这么大了,我认不出来了。”
覃青的手一抖,差点就将布料剪坏了,她放下了剪刀,手心开始冒汗。昨天交货之后,就拿到了尾款,一共三万三,除去成本,还剩下将近两万块,也就是这两个月的纯收入,还要分一半给曹月娥。她昨天就跟曹月娥说了,让她有空来店里查看一下账目,然后再给她转账过去。没想到曹月娥没来,让她儿子来了。
李子烨认出了朱从嘉,顿时如临大敌:“大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朱从嘉说:“回来有几天了。覃青在吗?”
李子烨说:“师父她——不在!”这小子对朱从嘉也是完全没有半点好感。
“不能吧,她今天约了我妈来查账的。”朱从嘉自己走到了工作室门口,看见了坐在工作台前的覃青,“这不在这里吗,子烨你怎么乱说。覃青,我妈今天有点不舒服,她让我过来替她看看。”
覃青不看他,面无表情地说:“师父今天来不了就改天,你又不懂,来做什么?”
朱从嘉含笑看着覃青:“我妈说随便看看就好了,我们都信得过你。这个店最操劳的就是你,你说怎样就是怎样的。”
覃青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假公济私,没有原则性。每一笔开销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多要一分钱。账目在这里,请过目,如果没问题就在下面签字,我今天会将钱转到师父的卡上。”
朱从嘉本来想讨好一下覃青,结果没想到却触到了逆鳞,也是他自己活该作死。他只好拿着账目坐到外面的沙发上慢慢看,李子烨也懒得招待他,连茶水都欠奉。覃青躲在工作室里忙活,不愿意看见朱从嘉。
过了一会儿,李子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怎么又是你!”
陶蠡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怎么对客人说话的呢?你这是在赶客你知道吧,叫你师父开了你!”
李子烨皱鼻子:“我师父才不会开了我。”
“覃小姐,我带朋友过来你店里做衣服,你给他推荐一下。”陶蠡冲着工作室的门口喊。
覃青不愿意见朱从嘉,陶蠡叫她也不想出来,便说:“子烨,你给客人介绍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陶蠡撇下朋友,走到工作室,倚门抱胸看着工作台后的覃青:“覃小姐这么忙啊?我的面子都不给。”
覃青停下来无奈地看着他:“这不正在忙呢。先让子烨给他介绍一下,晚点我再来给他推荐好吧?”
陶蠡挑眉:“行。”
那边正在看账目的朱从嘉坐不住了,他扭头看着工作室门口陶蠡,他似乎跟覃青很熟的样子。而且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皱起眉头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然后就想到了他上次回来和覃青吃饭那晚碰到的男人了,覃青果然是早就出轨了吧,想到这里,朱从嘉怒不可遏,却全然忘了他现在根本就没有立场了。
他隐忍着怒气地走进工作室:“覃青,我已经看完了。字签哪儿?”
覃青也不看他:“随便,签下头就可以。”
陶蠡看着朱从嘉,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陶蠡非常擅长记人,通常他留意过的人,一面他就记得住,所以已经认出朱从嘉是上次在咖啡店里碰到的那个男的。他冷冷地看着对方,已经把他列为了情敌。
朱从嘉弯腰把自己的名签了:“这样就可以了是不是?”
覃青“嗯”了一声:“回头我会把钱转到师父账上去,转好了我会给她电话。没别的事了,朱先生请回吧,我要忙了。”
朱从嘉站直了身体,说:“我打算回国来工作,但是没带像样的衣服回来,我想请你帮我做一套西装,可以吗?”
覃青面无表情:“对不起,我不想给你做衣服,你另请高明吧。”
朱从嘉咬着牙,强压下怒气:“你做衣服难道还挑顾客的?这恐怕有背店里的服务精神吧。”
覃青面无表情:“我难道给谁做衣服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陶蠡走过来了:“先生,你谁啊?覃小姐是店里的老板,她愿意给谁做衣服就给谁做,不愿意给你做,你还想拿着刀子逼着人做不成?”
朱从嘉咬紧牙关,扭头怒瞪陶蠡:“你是她什么人?我跟她说话还轮得着你管?要说起来,我也是这个店的老板之一。”
陶蠡有点吃不准朱从嘉的关系,但隐约也猜到他和覃青的关系不一般,但是关系并不好:“覃小姐,他是谁啊?”
覃青沉默了片刻,说:“他的确是这个店的老板。但就算他是老板,我也没有义务给他做衣服。”
陶蠡将手放在朱从嘉肩上:“我说先生,覃小姐说得对,就算你是老板,她也有权力选择不给你做衣服,你这么强人所难,太没有气度了吧。”
朱从嘉怒火攻心,脑子都气糊涂了,拍掉陶蠡的手:“这是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啊!给我滚!”
覃青一下子怒了:“朱从嘉,你别不要脸了,谁跟你一家啊?我早就跟你离婚了!这店是你妈的,还不是你的,你少在这里装什么老板。你把你妈叫来,我跟她清账,店子我不开了!”
陶蠡一下就明白朱从嘉是谁了,不由得冷笑,他伸手抓住朱从嘉的肩将他往外推:“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覃小姐的前夫啊,不是你和覃小姐主动离婚的吗?这会儿又死皮赖脸跑来纠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走,覃小姐并不想见到你!”
朱从嘉抬起手抓住陶蠡的衣襟,目露凶光,把怒火全都撒在陶蠡身上:“她跟我离婚,也少不了你在掺和吧,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不然她怎么会那么爽快跟我离婚?”
覃青气得浑身发抖,抓紧手里的裁剪刀:“朱从嘉,你这个畜生,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捅了你!”
陶蠡举起拳头就朝朱从嘉脸上砸过去,一下子就将人砸翻在地:“这一拳,是因为你侮辱覃小姐。”说着又狠狠砸了两拳,朝肚子上踢了一脚,“这是我替覃小姐这么多年受的委屈打的。瘪三,给我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打得你爬不起来!”
锦上添花 第十九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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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从嘉就是个文弱书生,这辈子没吃过这样的亏,他慌乱地从地上摸到被打落的眼镜,抓在手里爬起来就往外跑。“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就是个流氓!”
陶蠡将指关节按得啪啪作响,目露凶光:“老子是流氓又怎样?再不滚打死你!”话未落音,朱从嘉已经跑得没影儿了,那样子别提多狼狈可笑了。
覃青看着刚才这一幕,张圆了嘴看着陶蠡。直到陶蠡扭过头来看她,她才慌乱地移开眼睛,红着脸小声地说:“谢谢!”
陶蠡嘴角深深往上扬:“覃小姐就是太温柔了,所以才让人觉得好欺负。”
覃青气鼓鼓的,所以他也觉得自己好欺负吧。她扭过头去,暗暗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覃青和朱从嘉起争执的时候,李子烨正领着客人在看样板,走不开身,等到陶蠡开始替覃青出头的时候,客人主动撇下李子烨跑到这边来瞧热闹。陶蠡打完人,客人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牛!真痛快!”
李子烨也看到了朱从嘉被打的过程,不但没有替自己的表哥说话,而且他也觉得朱从嘉该打,还遗憾自己没能揍朱从嘉一顿,替师父讨一个公道,白白让给陶蠡表现了。
陶蠡拉过自己的朋友:“覃小姐,这是我朋友谢笑言,你叫他老谢就可以。他要做一套西服,你给他推荐一下,看看他穿什么衣服合适?”
覃青这才扭头去看客人,谢笑言个子1米7出头,瘦得跟麻杆儿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瘦的缘故,也显老,看起来比陶蠡大了些。覃青笑着问:“谢先生想做什么样的衣服,用途是什么?”
谢笑言此时已经看清覃青的长相了,此时正在冲陶蠡挤眉弄眼,没听清覃青问他的话,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啊?说什么?”
陶蠡见朋友这没出息的样儿,不由得替他着急,说:“人覃小姐问你衣服是做来做什么用的,你走什么神呢?”
谢笑言哈哈笑:“抱歉抱歉,想别的事去了。我的衣服也就是平常穿,因为我太瘦了,每次买衣服都特别困难,总是不合身。”
陶蠡拍他的肩:“所以我早就叫你来定制了,覃小姐的手艺你也看到了,绝对没话说。”
覃青说:“那我帮谢先生先量身,再来讨论款式和布料。”
谢笑言点头:“行,你说了算。”
覃青拿着桌上的软尺,就要给对方量身,李子烨赶紧说:“师父,我来吧。”
覃青看一眼陶蠡:“还是我来吧。”谢笑言是陶蠡的朋友,她不亲力亲为,就显得太敷衍了。
覃青拿了软尺给对方量身:“您是平常穿,那就是做便服的正装,一般场合都合适。您是想要两件套还是三件套?三件套的话,您出席比较正规的商务活动就可以穿。扣子要单排扣的还是双排扣的?”
谢笑言被覃青一大串问题问得有点傻眼:“等等,你慢点说。给我分析一下这些衣服的特点啊。”
“抱歉,我说得太快了。我慢慢跟您解释。”覃青笑了一下,顿时满室春光,谢笑言不由得如沐春风,心情顿时舒畅起来。陶蠡看着覃青的笑脸,不由得有些嫉妒起谢笑言来,要是覃青能帮自己量身该多好。
覃青一边帮谢笑言量尺寸,一边娓娓道来西服的设计特点和作用,对不懂西服的人来,简直就是上了一堂穿衣课,量完之后,她拿着刚记录下来的数据说:“谢先生要做便服正装,单排两扣,单开衩,裤子不要省。因为谢先生比较瘦,我另外为您制一个版,这就需要您多试一次衣服,一共是三次。子烨,你将面料样板拿过来了没有?让谢先生挑选面料和颜色。”
覃青忙碌的时候,陶蠡一直坐在覃青平时坐的椅子上看她忙碌,这个时候的覃青自信从容,周身似乎笼着一层柔和的光环,看起来格外美丽动人。
谢笑言挑面料的时候,覃青扭头看了一眼一直不做声的陶蠡,发现对方像痴汉一样看着自己,不由得略尴尬地笑了一下。陶蠡问:“覃小姐,你没打算自己开个店吗?”
覃青愣了一下:“有这个打算。谢先生,我的店子近期可能会搬家,到时候会通知您我们搬到哪里了,希望不会给您带来不便。”
谢笑言有些意外:“要搬到哪里去?”
覃青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定下来,我还在找地方。搬好后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谢笑言点头:“可以,到时候你们告诉我新地址就行。覃小姐来帮我介绍一下面料吧,这两个面料有什么不一样?”
覃青赶紧过来:“这两款都是进口的意大利精纺毛绒面料,区别在于羊毛纱支的多少,也就是织布时每平方英寸中所用到的纱支总数,这一款是120纱支的面料,另一款是140纱支的,纱支越多,面料就越精细,当然价格也不一样。您摸一摸,仔细感受一下手感会不一样。”
谢笑言说:“价格怎么算?”
覃青笑着说:“要看您需要什么价位的衣服了。”
陶蠡一直看着覃青在跟谢笑言说话,心里暗忖,自己叫谢笑言来覃青这里做衣服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这家伙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至于还来撬他的墙角吧。
覃青忙活了半天,总算将谢笑言的要求给定下来了,便服正装三件套一套,两个月交货,价格是三万二。
谢笑言的衣服确定下来之后,陶蠡赶紧催着他走了。上车之前,谢笑言笑着说:“老陶,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急吼吼地催我走,我还没看够美女呢。”
陶蠡斜睨着他:“你给我收敛点,当心我回去告诉思静啊。”思静是谢笑言的女朋友。
谢笑言用手点着他:“用人的时候生拉硬拽的,不用的时候跟踢皮球似的,你可真是好兄弟!”
“兄弟难道不就是帮忙的时候上,不用帮的时候自动退到后面去吗?我看你都要冲到我前头去了。”陶蠡毫不客气地说。
谢笑言摇了一下头:“不过说句老实话,你这次眼光其实真不错,这个老板娘长得漂亮,又能干,温柔贤淑,当老婆都绰绰有余了。听说她还能做女装,下次我试衣服的时候带上思静也来做一套,让思静也跟人家学学,那真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陶蠡撇嘴:“当心思静撕了你。”
谢笑言说:“这肯定不会。你打算认真追的?虽然是个离婚妇女,但看得出来,是个良家妇女,你要不是用心追的,我把她介绍给俊逸得了。俊逸是个好男人,没准这老板娘会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谢笑言,你别瞎捣乱行吧?我怎么不认真追了?你别给我添乱。”陶蠡指着谢笑言说。
谢笑言笑了笑:“那好吧。不跟你闹了,思静催我了,我得赶紧回去。”
“那还不赶紧滚,妻奴!”陶蠡鄙夷地说。
谢笑言比了个中指:“这一天我迟早会讨回来的,你给我记着。”
“赶紧滚蛋吧你!”陶蠡也上了车。
两人各自开着车在路口分别,陶蠡想着好友的话,不由得深思起来。说实话,他最初对覃青的兴趣是因为长得漂亮,这女人的长相出奇地对他的胃口,就算是现在看到她的模样,也会觉得心情愉悦。他消失这么久不出现,一方面是有点欲擒故纵的味道,另一方面也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可以把覃青给放下。很显然,他没能做到,反而变得更加牵肠挂肚,所以这才带了朋友过来做衣服,其实是找个理由来见覃青。
见到人之后,心情果然变得格外愉悦,当看到覃青前夫出现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打他。正好朱从嘉也不长眼,被他抓住出了一口郁积在心底很久的恶气。他发现自己见不得覃青受委屈,她难受,他的胸口也堵得难受,非要看到覃青脸上展露笑容,他才觉得天空是晴朗的,心情是愉悦的。
想到覃青的笑脸,陶蠡的嘴角忍不住扬了上去。他伸手摸摸左胸,这种被什么东西填满的暖洋洋甜丝丝的久违感觉意味着什么,陶蠡太清楚了,那叫心动,一种随着年龄增长就日益出走的能力,它又回来了。
等红灯的时候,陶蠡又下了个决定,掉转车头折回覃青店里,他今天还没跟覃青好好说说话呢。
锦上添花 第二十章 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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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都走了后,覃青终于可以静下来干活了,李子烨站在一旁看她裁剪,怯怯地问:“师父,你要是自己开店的话,那还带我吗?”
覃青看着李子烨,略有些为难,自己开店了,一切都是未知,肯定得开源节流,李子烨也不是不要工钱的徒弟,她还没想好怎么安顿他呢。李子烨咬着嘴角说:“师父,你还带我吧,我是真的挺喜欢做衣服的,工资再少一点没有关系。”
覃青垂下眼帘说:“先去吧,师父要是撑得住,你就在我那干着,我要是撑不住,就得麻烦你另外找出路了。”
李子烨顿时灿烂起来:“好,谢谢师父!”
陶蠡回到覃青店里的时候,覃青师徒俩正凑在一块学习裁剪。陶蠡看着李子烨皱起眉头,这小子看着不大,但对覃青的心思却昭然若揭,不知道是不是覃青太迟钝还是经验太少了,居然还留着这么条小狼在自己身边。他敲了一下工作室的门,咳嗽了一声,覃青扭头看向门口:“你怎么又回来了?”
陶蠡早就想好了理由:“我到家了才发现,我钥匙好像落你这儿了。”
覃青停下来,四处张望:“掉我这儿了吗?好像没看见啊。”
陶蠡直接走进来:“我也不确定,我找找看,没准是打架的时候弄掉的。小李子,你怎么不在外面守着,在这儿干嘛呢?有客人来了都找不到人。”
李子烨说:“我跟师父学裁剪,客人来了也听得见。”
“那我来你怎么没听见?你就不怕人偷东西?”陶蠡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非常不满。
覃青笑起来:“我们店里也没什么可偷的,衣服穿在模特身上,一时半会儿还真偷不走。”
李子烨对陶蠡说:“你不是找钥匙吗?怎么不找?”
陶蠡低着头,在地上东看西看,时而弯下腰去,最后钻到工作台下:“找到了,在这里。”说完提着一串钥匙出来了,其实是从他手里放到地上又捡起来的。
覃青说:“还真掉这儿了?我之前怎么没听到动静。”
“根本就没掉,要是掉了,他怎么开车回去的。”李子烨翻了个白眼,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来找钥匙的。
陶蠡站直了腰,怒视李子烨:“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车钥匙根本就没在这一串上头。”
覃青说:“好啦子烨,陶先生是客人,不要这么跟客人说话,太没礼貌了。”
李子烨不满地动了动嘴,没有说话。陶蠡找到了钥匙并没有离开:“覃小姐打算自己开店,还没找到合适的店面对吧?你打算开个多大的店,大概在什么位置?”
覃青听陶蠡这么一说,不禁有些为难,以陶蠡的能力,帮自己找个店面简直太容易了,但是她却不愿意受他这个恩惠,她不能为了摆脱朱从嘉,而又陷入陶蠡这个贼窝中去,便说:“我也不好说,先看看再说吧。”
陶蠡并不意外覃青的答复,知道以自己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必定是不肯接受自己的帮助的,他只是笑笑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就好,我也算个地头蛇,这点小忙还是帮得上的。”
覃青点了一下头:“好的,谢谢陶先生关心。”
陶蠡又忍不住问她:“你前夫是怎么回事?不是他主动要跟你离婚的,怎么现在又跑来找你?”
覃青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也不是来找我吧。”不过也就是她自己这么自欺欺人了。
李子烨撇嘴:“还能有什么事,八成是后悔了,想回来和师父复合呗。这个老男人,真是不要脸,把我师父当什么人了!师父你千万不要再理那个人渣。”
李子烨不知情,但却一语中的。覃青内心有些震惊,朱从嘉有什么好后悔的,就算是他不想娶那个女人了,也不至于再来找自己,按他自己的话说,他们本来就没有感情,精神层面也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覃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会愿意回头才怪:“应该不至于吧,我们都离婚了,而且他自己说跟我没有共同语言。”
李子烨咬牙切齿:“那个人渣,骗了师父六年的青春,听我妈说,他才赔了你二十万,简直是欺人太甚!他家至少也有几百万吧,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赔偿这事陶蠡倒是不知道,覃虹也没说起过,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覃青,那个男人果真极品,覃青怎么会同意的。
覃青被李子烨这么抖出自己的*,顿时觉得有些窘迫,她有些恼怒地说:“子烨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我有手有脚的,钱我不能自己挣吗?我又不是要饭的,需要人施舍。”
陶蠡倒是越发对覃青刮目相看了,这个女人越来越叫他意外,他一直以为覃青是个温顺的女人,原来是个绵里藏针的,内心里应该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男人不就是要找这样的女人吗,这个朱从嘉真是眼瞎,这么好的女人都要辜负,他不珍惜,岂不是便宜了自己?
覃青察觉到陶蠡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面皮薄,内心的羞怯慢慢从心底体现到了脸上,白皙的面容泛上红晕,她连忙转过身去装作拿东西,尽量让自己不在人前露出窘态。陶蠡看着她慢慢红起来的耳朵,不由得觉得好玩,这个女人真有意思,正常的时候像梨花,冰清玉洁,羞涩的时候像桃花,粉嫩动人,真是风情万种。
李子烨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惹师父生气了,赶紧一缩脖子,跑到外面去了,临走还不忘揶揄陶蠡一句:“陶先生这么闲,你都不上班吗?”
这也是覃青的心声,陶蠡怎么那么闲哪,都不上班的?他不是大公司的老总吗?不由得也说:“陶先生的钥匙已经找到了,你还有事吗?”言下之意就是赶客了。
陶蠡非但没走,而是走过来几步,保持在覃青不会觉得压迫的范围停下来:“我之前听你跟老谢说西服还需要保养,我平时穿了就挂在那儿,觉得脏了就送去干洗,根本就没保养过,覃小姐可以教教我吗?”
覃青说:“霞姐没教你保养方法吗?”
陶蠡摇头:“没有。”
“不会啊,一般来说,售卖高级西服的卖家都会教给客人保养办法的。”覃青有些不太相信陶蠡的话。
陶蠡说:“当时我衣服拿得急,拿上就走了,没来得及听老板娘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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