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女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童童
所以,对杜御熙他们来说,这种场面反而更加混乱。
杜雨青一点都不配合的踢腾着,她希望是温寒……如果是温寒来救她,那该多好。
可是花绣锦却在半途点了她的xue道,直到掠进小镇外两里多地,在一个破旧的土地庙里才停下来,小心谨慎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检查着环境,然后才解开了杜雨青的xue道。
“娘娘,您要先和臣回府,您是希望臣抱着您呢,还是背着您?”
花绣锦确定这里安全,才送了口气,笑眯眯的问道,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为什么我们要回去?不等杜御熙了?”杜雨青此刻焦急镇上的情势,她能确定小镇上刺杀的人,是温寒的人。
因为**和烟雾弹,都是她教温寒所配,除了温寒,就算是唐门,也配不出这样的药来。
“王上将您交给臣,已经交代臣先带您会州府衙门。”花绣锦依旧笑颜如花,很悠闲的表情。
“不行!我……我不能丢下杜御熙……你也不能丢下自己的君王不管。”杜雨青说了一句违心的话,颇有点别扭,“我们回去找他们……”
“娘娘,您想找的人,是谁?”花绣锦桃花眼里,闪着兴味的水光,问道。
杜雨青微微一愣,觉得他话中有话。
“您真的是要找王上吗?”花绣锦又问道。
杜雨青脸色猛然一沉,学着杜御熙平时发怒的模样,语气很不悦的反问:“不是找王上,难道是给你找女人?”
“啧!”花绣锦突然咂了咂嘴,蔷薇色的唇扯起漂亮的弧度。
发起怒来,倒有几分娘娘的气势。
“花绣锦,你咂嘴什么意思,鄙视我吗?”杜雨青看见他狐狸一样的脸,就忍不住想踹上两脚。
“王上要来了。”花绣锦突然侧耳,然后迅速的将她被扯开一点点的衣襟整理好,说道。
杜雨青皱起了眉头,此刻无暇顾及花绣锦的越规行为,只想着温寒有没有出事。
几乎是花绣锦的手刚刚落下,外面就闪进了两个人影杜御熙和绿影。
“没有遇到其他人?”杜御熙先扫了杜雨青一眼,发现她安然无事,这才转头问向花绣锦。
“没有。”花绣锦扯唇一笑,回答。
“我们先回府衙,你善后,比家的婚事有些乱,处理好。”杜御熙说完,转向杜雨青,看见她双手都背在身后,皱了皱眉,“谁让你捆着娘娘?”
“花绣锦他……”杜雨青见这种好机会,赶紧想告状。
“娘娘总是捉弄臣,臣怕误了王上的事,所以越礼了,请王上降罪。”花绣锦笑着说道。
“云舒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先去救援。”杜御熙不想在这种事情浪费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修理这只色狐狸。
“是。”花绣锦立刻告退。
杜御熙伸手在杜雨青的手腕上轻轻一划,立刻,她的双手就得到了解放。
杜御熙抱着她飞掠出去,外面站着三匹马,其中的马上坐着墨阳。
绿影飞身而上另一匹马,在前面开路,墨阳断后。
而杜雨青被圈在暴君的怀中,被没有上鞍的马儿颠的几乎坐不住,只能揪住杜御熙的胸口衣襟。
可是这一抓不要进,杜雨青发觉满手温热粘稠的液体,因为揪着他的衣襟,从指缝里渗出一点,和洁白的肤色呈鲜明对比。
杜御熙今天穿着的是暗红色的衣袍,因为作为云舒的“大哥”,所以穿着红色衣服,血映在上面并不明显。
加上刚才土地庙里光线暗淡,杜雨青心中想着温寒,所以没有察觉杜御熙已经受了伤。
他不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吗?
杜雨青抬起头,看着目视前方的年轻帝王,低低的说道:“你受伤了……”
“无妨。”杜御熙神色不变,依旧看着前方,回答。
“这里是心脏部位,若是伤到,会要命的。”
杜雨青有时候,真想要了他的命,尤其当他在床上索取的时候,杜雨青就恨不得杀了他,把他剁碎喂鱼。
可是现在,当真的看见杜御熙受伤流血时,杜雨青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暴君。
可能是因为,她以前就见不得受伤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小猫小狗小麻雀,只要看见就会心疼。
“你没事便好。”杜御熙的唇角突然微微扬起,沉稳的声音传到杜雨青的耳中。
他第一次谋一个女人的心,杜御熙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这么做。
但是他想试一试,试探怀里的少女,是否值得自己去宠爱。
“你不是铜皮铁骨,怎么还会受伤?为什么绿影没有给止好血?你不要骑马,还是先止血的好!”杜雨青一口气说道。
“不怕,先回府衙,等你安全了再说。”杜御熙单手搂着她,在没有缰绳和马鞍的烈马上,驾驭自如。
“你……”杜雨青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由的感动了一下,暴君原来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这种脱缰的野马,速度飞快,很快就到了一条江边,要换成船只,才能到达府衙。
“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杜雨青坐在宽大明亮的船舱里,看着绿影给杜御熙上药,忍不住再次问道,“你不是有什么护体神功吗?”
“王上是关心则乱,那时娘娘在白雾中,无数暗器纷沓而至,王上给为娘娘挡暗器之时,一时不妨……”
“绿影,你太多话。”杜御熙不悦的打断他。
“属下知错。”绿影立刻闭嘴。
“是属下没有保护好王上,愿意受罚。”墨阳一直站在一侧,眉头紧皱。
王的女人 第179章 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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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伤而已,又无大碍。”杜御熙一双黑眸,紧紧盯着杜雨青,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变化。
杜雨青石化了半晌,才抬起手揉了揉耳朵,她没有听错吧?
杜御熙给她挡暗器才受了伤?
而暗器怎么可能奔向自己?温寒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她!
难道那不是温寒的人?有其他人浑水摸鱼?
毕竟当时好多武林人士……
“你没事吧?”杜御熙盯着杜雨青,终于开口。
“我……有些晕血,出去透透气。”杜雨青一瞬间,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暴君。
她被这几句简单的对话弄的大脑乱糟糟的,怕被暴君看出了心事,赶忙走出去,站在船尾,不停的揉着脑袋。
还是不能接受暴君因为她受伤的事实。也无法理清,今天袭击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杜雨青发现自己一向科学理智的大脑,变得迟钝无比,她有些痛苦的看着远处青山,用力咬咬唇,让茫然的心冷静下来。
刚才暴君的样子,让她一直用数据来分析事情的大脑,锈住了,一点也转不动。
如果能再见到温寒就好了,至少她可以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州府大院里,外面依旧是唢呐冲天,可是杜雨青再没有心情去闹洞房。
她坐在屋子里,托着腮,看着窗外的一树紫鹃花。
温寒今天的行动,是为了带回她吗?
还是只为了刺杀王上?
但是偷听暴君他们的对话,这次行刺的目标人物,是王后娘娘。
就是她!
温寒绝对是另有目的,他不可能杀自己。
“难不成你也中毒了?脸色怎这么差?”杜御熙一直在床上半躺着,好像受伤很严重。
“一会新娘就到了,你若是想出去玩,让绿影领着你走走。”杜御熙见她还是趴在窗台上不说话,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又说道。
杜雨青终于转过脸,看了眼床上躺着的暴君:“你知道是什么人刺杀我们吗?”
“不知道。”杜御熙回答的十分干脆,让杜雨青的心中,稍微安定了点。
“给本王换药。”杜御熙在州府衙门的厢房里,不再避讳自己的身份,说道。
“哦。”杜雨青拿起绿影放在一边的药粉,微微有些迟疑她可以把自己制作的药粉,混在其中,撒在他的伤口上……
如果这么做,暴君必死无疑吧?
虽然他表面上铜皮铁骨,可这个药,能够顺着血液到达心脏。
但……要取朱颜丹,却很麻烦。
至少现在很麻烦。
杜雨青转过身,走到杜御熙的身边,看了他一眼。平时专横的暴君,现在脸色有一点点的疲惫,唇色也有一些些的苍白,正在闭目养神。
绿影给她的药,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换一次,虽然很繁琐,但是见效快。
杜雨青轻轻的扒开杜御熙的衣襟,她很害怕见别人血肉模糊的伤口,所以这辈子她最不敢进去的地方,就是解剖室和手术现场。
“我给你喊绿影吧,我的手脚笨……”杜雨青皱起眉,这么好的机会,她却下不了手。
因为朱颜丹在她手腕上的翠玉环内,要弄开环,暴君一定听到异响。
“本王派绿影出府了,你怕什么?伤又不在你的身。”杜御熙睁开双眸,虽然他的脸色有些疲惫,可是那双凤眸,依旧熠熠生辉,光亮夺人。
“我……我不喜欢伤口。”杜雨青只是不喜欢血肉模糊的伤口。
有一次妈妈出了小型车祸,她看见过伤口,几天都在做噩梦,尤其是溃烂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给本王脱下外袍,解开布条。”杜御熙突然笑了,移了移身体,说道。
杜雨青赶紧把他外面披着的衣袍扒下,然后里面就是只裹着白色布条的精壮胸膛。
她抖着手,给杜御熙解开布条,那伤口并不深,但是外表却血肉模糊,杜雨青不敢再看,低下头,突然问道:“王上,你怎不拿我当挡箭牌?”
杜雨青一直认为,杜御熙是天底下最坏最无耻的人,他遇到危险,应该把自己拽出去当挡箭牌才是。
杜御熙自己上着药,听到她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本王在你的心中,是这样的人?”
杜雨青听到他这么问,越发的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有些不自在的沉默下来。
不然呢,从一穿越过来,就看到他在杀人。
然后,一直就是杀人,打人,骂人……
“若你是寻常女子,本王也会拿你挡了箭,可你是凤身……”杜御熙见她垂着眼眸不说话,有些微恼的说道。
“只是因为我是凤身,所以你怕我死了,江山坐不稳,是吗?”听到这句话,杜雨青突然抬起头来,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问道。
她宁愿杜御熙是这么想的,因为这才符合暴君的人品xing格。
这样,她也不会觉得欠暴君什么,反正他把自己当成了工具,她离开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留恋。
“你……”杜御熙被她这句话反问,堵住了胸口,他一动气,胸口上的血液又渗出。
凤身和真龙,自古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刚才说的凤身,就是“老婆”的意思,这女人怎么此刻变得如此糊涂?
她肯定是故意气自己的!
“别动别动,你流血了!”杜雨青瞥见他的伤口,头皮一麻,赶紧起身。
此刻绿影不在,她只得从墨阳带回来放在一边的小背包里,翻找出一个长形物自制的卫生巾。
没有加工厂,做一个卫生巾可麻烦了,她找的最好的棉花,还要洒消毒粉,然后要弄层冰蚕丝缝上,下面还要多缝一层防水的东西和固定绳……
总之,工序很繁杂,原本想等着这次大姨妈来了用,没想到现在贡献给暴君了。
“这是什么?”杜御熙见她拿着一块长形物体,皱起眉头问道。
“呃……这个……这个是创可贴……我们地球人都用它来对付伤口。”杜雨青将绿影给的药粉撒在“创可贴”上,然后递给暴君,“你把它贴在受伤的地方,我给你捆上布条。”
如果早知道暴君会受伤,她可以提前取出粉末,只要在这布条上撒点药……
而且现在绿影还不在,等绿影回来,杜御熙毒发,已经无药可救……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杜御熙突然抬眸,看向给他拴着布条的少女,声音有些冷,
“啊……我……我在想……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杜雨青没想到这时候受伤的暴君还火眼金睛,慌乱的掩饰着。
“这种小伤,明日就能好。”杜御熙伸手,将她的下巴捏住,黑眸中,又闪过了一丝笑意,“今夜你若是想侍寝也无妨。”
擦,这大尾巴狼!
杜雨青伸手拽着他的胳膊,脸上还是堆着笑:“王上别开玩笑了,您还是先躺个十天半个月……”
“杜雨青,你还在恨本王?”杜御熙的眼里,笑意一闪而过,恢复了往常的神态,问道。
浪费在凤身身上的精力,都是值得的,杜御熙不是商人,可也不会做任何的亏本生意。
他为杜雨青挡的一箭,会在日后双倍的要回来。
“没有恨,我一直都不恨你。真的。我只是……以前很讨厌你而已。”
杜雨青被他突然一问,心里的防备一下竖起来。
她今天一直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在想着温寒刺杀的事情,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按照温寒所说的去做。
如果要继续按照命令接近暴君,她就要继续顺着杜御熙,博取暴君的喜欢。
“因为本王曾经欺负过你?”杜御熙听见她说“讨厌”,眼眸一沉,将她捞上床来,问道。
“如果我不是凤身,现在只怕连官妓都不如吧?”杜雨青看见他眼眸阴沉下来,沉吟片刻,直接问道。
“可你是凤身!”杜御熙只在乎如今得到的,至于以前的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是让她去伺候各个大人,是把她当成工具。
但那又如何,她经历种种,最终还是属于他的。
这就是天意。
“我们所接受的教育不同,所以……我们思考方式也不相同。”杜雨青沉默了半晌,才说道。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两个人,是平行线,强迫改变轨道才有这段孽缘。
但总有一天,这段关系还是会结束。
“所以,你只看见了本王的粗暴野蛮?”杜御熙突然冷笑起来,“那么在你的心中,本王一定是个暴君吧?”
“王上还是披好衣服,别着了凉,”杜雨青又沉默半晌,她不想和暴君争论这种事情,而且他还有伤在身,情绪暴躁容易发怒,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好像新娘子接回来了,我出去看看行吗?”
杜雨青在屋子里,觉得很压抑。
因为暴君不再理她,虽然依旧在闭目养神,但是他身边散发的气场开始不同,变得压迫,仿佛是在金銮殿上朝见君王的压迫感。
杜御熙不说话,依旧闭着双眸。
杜雨青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去,待溜出去之后,脚步才加快起来。
王的女人 第180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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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御熙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才睁开了双眸,眼里闪着复杂难言的光芒,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
“墨阳,召花绣锦。”杜御熙今日也算是暗探了花绣锦一次,把杜雨青交给他,可谓冒着极大的风险。
也许在帝王的心中,所有的关系都是利用与被利用,没有纯粹的感情。
但是在扔出杜雨青的瞬间,杜御熙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内疚。
他在用凤身,试探自己的臣子,若是被杜雨青知道,一定又会认为他可恶。
用杜雨青试探花绣锦,而他,又用自己去试探杜雨青……
如果他不是王,那该多好,就不必这么一笔笔的做着账,在杜雨青问他喜不喜欢的时候,也可以直截了当的回答。
他不想回答,并非因为理不清自己的感情。
而是因为,他是王,不愿意回答一个女子这么弱智的问题。
或许还藏着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怕自己的宠爱得不到回报。
杜御熙从没有这么斤斤计较过,他掂量着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变化,表面上看去,似乎他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王,可其实,心已经一步步沦陷……
自古以来,王和凤身,如果不是相爱,就会是相恨。
即便是才德平庸的帝王,如果找了个相亲相爱的贤内助,天下也会被治理的无功无过,不会有大风大浪出现。
如果是恨……
如同凤凰第二次飞出孤绝山一样,征战四起,凤身战死沙场,不久,王位也被篡夺……
杜御熙一步步的掂量着,不愿意多付出一丝,可却不知不觉在对那个丫头温柔。
他如今,就像是放高利贷的商人,想连本带利的把感情收回来。
杜雨青果真去闹洞房了,她一遇到烦恼的事情,就会拼命的疯玩,等精神彻底放松冷却之后,再去想解决的办法。
通常这样可以让她保持冷静理智的心态。
每次遇到数学难题时,杜雨青就会这么做看电影或者去游乐园,或者打游戏弹钢琴,让大脑彻底放松之后,回头再看那道题,也就不难了。
今天杜御熙在床上躺着,她怎么玩都没人骂她,所以杜雨青领着晓寒和嫣语,闹了一通洞房后,才退了出来,对着皎皎明月发呆。
“花绣锦还没有出来?”杜雨青绕过一处水榭楼亭,看见杜御熙所住的厢房里灯火通明,立刻问道。
“是的,锦侯进去之后,再没有出来过。”晓寒说道。
“今日,你们一个刺客都没有抓到吗?”杜雨青又问道。
“没有,那些刺客均是死士,事先服了毒。”嫣语这次受了伤,好在只是皮肉之伤,并不严重。
“你们快去休息吧,我回房去。”杜雨青发现这一次,她即便疯玩过,还是忧心忡忡,满肚子烦恼。
杜雨青走到杜御熙的房门前,徘徊不进。
墨阳就站在外面把守,见王后娘娘半晌都没有推开房门,低低的问道:“娘娘,为何不进去?”
“王上在开会吧?我还是先不打搅,等他们聊完再进去。”
杜雨青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她转身往一边走去,坐在长廊的红木长椅上,趴着栏杆,精灵活泼的眉眼,染上了几丝淡淡的愁云。
她总觉得花绣锦像是知道什么秘密,今天花绣锦话中有话,好像对她和温寒很了解似的。
如果花绣锦知道温寒要叛变,那么杜御熙是不是也早有察觉?
杜雨青不敢乱想,因为越想越没有底,她只会关心则乱。
“娘娘,外面夜寒风大,怎还有心赏月?”花绣锦走出门外,看见五米外的长廊上,懒懒的趴着一个少女,笑着问道。
“花绣锦?”杜雨青很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她转过脸,看着月光下妖娆万分的男人,突然重重的哼了声,站起身,往杜御熙的房间里走去,从锦侯身边走过时,丢下一句话,“我会揭发你的恶行,等着瞧。”
“娘娘慢些走,小心脚下阶梯。”花绣锦似乎一点都不怕她的威胁,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杜雨青万分不爽的回到屋子里,看见杜御熙依旧靠在床边,立刻走过去,挤出一丝笑容来:“王上,您受伤了就早点歇着……要不要再换药?”
杜御熙点了点头:“把绿影留下的第二瓶药拿来。”
杜雨青急忙找过去,然后帮他把衣袍脱下,又将里面的布条扯开,愕然发现,上面那原本让她头皮发麻的伤口居然痊愈成一道小小的疤痕,那些血肉都不见了。
好的这么快?
绿影用了什么秘方?就算是生肌草,也不会如此神速吧?
杜御熙看着她讶然的脸色,淡淡道:“锦侯欺负你了?”
“岂止是欺负,你不知道他这样纨绔子弟,有多可恶!”听见杜御熙开口就说花绣锦,杜雨青当然得抓紧机会告状。
“他素来如此,本王已罚了他。”杜御熙说道,他并不喜欢自己的臣子和凤身走的太近,可是花绣锦除外。
花绣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他知道一些杜御熙都不知道的秘密。
只是锦侯一向贪玩好色,带着王孙贵族的不良习气,杜御熙拿他没有办法。
因为花绣锦只是私生活不检点而已,在处理公事上,却从未出过大纰漏。
“那……好吧。”杜雨青本来准备告状的,见杜御熙这么一说,只好低下头,给他上着药。
因为伤口已经愈合,没有血肉模糊的可怕视觉感,杜雨青上药的时候,手不会太发抖。
细嫩的指尖从精壮的胸口上轻轻抹过,带着细微的酥麻感,让杜御熙的心跳,快了一拍。
低头看着小丫头满脸认真的给自己上药,严肃的像是在抄写经文,杜御熙的唇边,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突然问道:“现在还讨厌本王吗?”
杜雨青正在全神贯注的给他上着药膏,听见这句话,手指微微一停,抬头看着他:“什么?”
“你喜欢我吗?”杜御熙学着她今日在送亲队伍中,问这句话的语调,问道。
杜雨青再次愣住,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愣愣的看着杜御熙的脸,被他温柔的目光淹没。
“我……药上好了,不用包扎了吧?伤口已经愈合了,要是再裹起来,捂住了反而不好。”杜雨青低下头,要给他拽起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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