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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与夫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鸡仔
顾轻这人,待人接物自成一派风雅,温文有礼的姿态自然收揽了一大票ai慕者,其中包括将军独子,顾轻年少不识男nv情ai之事,满腔热血投入改造兵器的事业中,根本看不见气宇轩昂的少将军,反倒对三个行军打仗的莽夫十分热情,军中一度盛传“少将军不如几个小小九品校尉”,少将军被下了面子,心中虽不痛快,倒也没找几人麻烦,顾轻回京一年后,平日里信任的副校尉诬陷俞杨私收贿赂、残害下属,上官yu再追查核实,此时却被有心人t0ng到少将军跟前,少将军顺水推舟,将他定罪赶出了军营。





夫君与夫郎 第四张结亲
俞笙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叹道:“本以为就撑不下去了,没想到转机就送到眼前了。”
正如俞笙所说,俞家兄弟几人快支撑不下去了,学成归乡的俞笙,见到的不是少时疼ai他的几位父亲叔叔,是安于享乐的母亲与她新纳的夫侍、还有被夫侍nve待的四弟、和不知生父的五弟,从前殷实温馨的家变得破败空荡,成日里应付一个又一个上门要债的债主,虽卖了祖宅,可也填不上俞母t0ng的窟窿,没了祖宅,俞母可不愿住在小小一方茅庐里,带着新纳的夫侍,又向镇上放债的人借了五百两银票,连夜跑了。
三年,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书生,卖过字画,做过货郎、船夫,所幸跟先生学过一些岐h医术,又懂得辨识草药,就以卖草药为生。入深山、上悬崖、爬峭壁,顶着风雨、踏着泥泞,再苦再难也过来了。到大哥俞杨回乡时,家中债务已还了半数,俞杨的归来到底让俞笙轻松了不少,俞漠也已长大chenren,日子也在慢慢变好。
可叹世事无常,俞漠那般样貌,鲜少去镇上替哥哥贩卖野物,可也免不了被人惦记上,渝州一富商带夫侍回乡访亲,瞧见野物新鲜,停了马车亲自挑选,一瞥这卖野物的少年,顿感惊yan,派人几番打听过后,寻了媒人就上门提亲来了,且不说那富商大了俞漠两倍有余,家中更是夫侍成群,俞笙也不愿委屈弟弟,便回绝了媒人。
那富商派人提了几次亲无果,还想纠缠,不料渝州家中有急事,留下夫侍就回了渝州,夫侍平常人家出生,颇有几分颜se,甚得富商喜ai,缠得富商陪他回家探亲,意在炫耀,哪知这才刚落脚,富商就瞧上了他人,自己地位眼看着就不保了,趁着富商回渝州,派了贴身小厮过来打探,一瞧俞漠,果然非凡。
富贵人家出来的夫侍,颇有手段,三个月的风平浪静,直到俞漠被人抬回来时,俞笙才觉小看了那富商夫侍,俞漠是以偷窃罪被打瘸了腿。
县中常有大户向他们采买野味,一老主顾订了二十只野兔、三十只锦j,恰逢俞杨进山打猎,俞笙pa0制草药脱不开身,因是老主顾,俞笙就让俞漠送去了,哪知就被定成偷窃,问起俞漠,俞漠也不知那银票怎么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俞笙是罪了解四弟x子的,最贫困潦倒的时候,小漠捡到一包碎银,也坚持物归原主,在他自己最饥饿的时候,也愿意将自己仅剩的吃食分给老人和孩童。
偷窃一事是暴风雨的前奏,麻烦接踵而来,摊子被混混砸了,药草无人敢收,同意按期还款的债主频繁上门要债了,开始俞笙好生应付,渐渐地也心烦起来,近期那富商夫侍终于放了话,限他们月底离开望乡另寻去处,可这债未还完,若是走了,按大宁律例,逃债者一经抓获,按欠债金额多少处罚。
六七百两银子,足以降为贱民,成为奴隶或者小倌,若是没有渭玉此行,俞杨早就拎着刀杀进那小人的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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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俞杨反复地削一支木箭,俞笙提醒:“大哥,再削这箭就要断了!”
“我们这样,岂不是占人便宜?”
俞笙放下茶杯:“不过时事弄人,都是yu避风雨之人,互帮互助而已,我们兄弟的情况,也不瞒人,明日我去谈谈,若是不成,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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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一大早坐上了接渭玉入县城的马车,也不进马车与渭玉同坐,到坐在驾车的仆役身边,一路闲聊,倒也将顾府的情况m0清了,知顾府处事正派,才对顾轻多了几分满意。
顾轻就住在棉县一等的客栈里,自是b不得京中平常客栈,但胜在g净整齐,客栈的厨子倒做得一手地道的柳州菜,顾轻自小由外祖母外祖父带大,外祖母偏ai柳州菜,顾轻跟外祖父喜吃京都菜,二老仙逝后,家中做柳州菜的厨子也就遣散了,如今再吃着柳州菜,才觉怀念。
顾轻一早叫了厨子备下渭玉ai吃的菜肴,捧了本书就在雅间等着渭玉,饭菜刚摆上桌,渭玉领着俞笙就到了,顾轻倒不知俞笙会来,连叫人加了碗筷。
顾轻也知俞家老二才是当家做主的人,随渭玉来定是渭玉将事告知了他,只觉于此事上,渭玉未免有些c之过急,难免让俞家几个兄弟觉得唐突。
顾轻与俞笙闲聊了一番,对俞笙印象倒大有改观,从不近人情的兄长到才学、见识、心智过人的谦谦君子,一时倒起了ai才之心:“俞郎君可思量仔细,但凡夫妻一方在朝为官,另一方不可入仕,郎君之才,埋没岂不可惜?”
俞笙回答:“本就出身乡野,志不在朝野。”此话叫顾轻暗松了一口气,若与俞家结亲,那俞家大郎气势骇人,俞家四郎身有腿疾又y郁不讨喜,恐难得双亲喜欢,于待人接物上,也b不过老辣的俞笙。
顾轻顺势提起结亲一事,俞笙坦言兄弟几人如今所遇困境,顾轻一听,心下轻松不少,双方都有难处,倒似一个公平的买卖一般。
正想着与俞笙细谈一番,外头仆役就敲了门,仆役通报了一声,等顾轻准了,才将渝州沈刺史家的小厮领进来。
那小厮一身粗棉冬衣,见了顾轻,弯腰行礼,递上一封书信后道:“刺史郎请侍郎速速前往渝州。”
顾轻打开信一看,一时头痛万分,只吩咐一旁仆役:“你去准备几匹快马,半时辰后前往渝州。”
渭玉一惊,昨日才从渝州来,何事这般急,又要前往渝州,不由抿了抿唇,问:“可是出了何事?”
“安禾前几日与。。。。。拌嘴,一气之下跑出了京,京里送信给了渊文,说是向着渝州方向跑的。”顾轻抚了抚额头,对俞笙道:“结亲一事,如此草草决定,实在过意不去,然今日去渝州,少不得要个日,怕是难再至此地了,故今日定下,郎君意下如何?”
“顾娘子可是打算与我、大哥并四弟结亲?”
顾轻一愣,nv官只需如平常nv子一般,结正君或正郎一位,纳夫侍一人,便是帝王也不能随意赐婚,因老五年纪尚幼,她本意是俞笙一人结亲,如今俞笙这般问,她倒不好说出原本打算,俞家四郎有腿疾,恐怕难寻到正经人家,只是未预料到,这俞家大郎也要与她结亲,不过也无妨,相处不来和离便是,这才道:“结亲一事还得俞家大郎和四郎同意才行,我观小五郎君颇为伶俐,若入京都,寻个好先生教,他日也能有一番作为。”
俞笙举杯淡笑“以酒敬顾娘子!”
顾轻提笔写了聘书,将钱庄凭证交给渭玉过后,道:“聘亲一事我寻渊文代劳,过几日渊文会派人来接你们,他再派人护送你们回京,我寻着安禾就回京,亲事你交给顾管家便是。”
出了客栈,才低声嘱咐渭玉:“你拿着凭证去钱庄取三千两,一则将你兄弟的债还了,二则置办些物事。”
渭玉心中感激顾轻,正想开口就被她制止,看了眼渭玉,与俞笙告了别,才驾马而去。
渭玉以买吃食为由支开仆役,才问俞笙:“二哥小漠同妻主结亲在我意料之中,可大哥怎么也。。。。”
俞笙叹了口气:“千百条大道理,敌不过他愿意。”




夫君与夫郎 第五渝州
刺史遣来的马车在顾轻离开的第三日到达,兄弟几人将负债还清,将剩下的粮食分给交好的乡邻,又给往日里相帮的友人叔伯送去一些银钱,这才随仆役一同前往渝州。
二马并驾的三乘红袖木小车,俞杨久不骑马,如今一见骏马,难免技痒,一路纵马狂奔,剩下兄弟四人分坐两乘马车内,剩下一乘则是仆役们休憩的马车。
车内铺着大块银灰墨兔皮,兔皮上放置一张h花梨小圆桌,以及两张h藤蒲团,车内上下四角各有一镂空铁架,上方的铁架各嵌一颗朱元产的透明灯石,下面用木碗乘着一碗金se细沙,细沙上放着云明来的墨se暖石。
俞五郎年纪小,正是对外物充满好奇的时候,跪坐在角落里观察那发热的石头,扭头看四哥睡得正香,就伸手去m0,所幸被前来送吃食的小厮轻声制止了:“小郎君哎!这可不是上等的暖石,会烫伤手的!”
一盘盘花饼、果糕摆上桌,成功转移了小孩的注意力,待小孩把东西吃完,夜幕也已降临。
兄弟几人于次日晌午到达刺史府,沈渊文为官清明,虽是京都百年世族出身,却怀有一颗救世济民的心,如今二十有三,仍未结亲,故在渝州城里买了一不大不小的五进宅子,充当刺史府邸。
想是刺史吩咐过,前来迎接几人的管事态度殷勤,处事也妥帖,亲自将兄弟几人送至客院,叫小厮送上早已备下的热水饭食,就退下了。
傍晚时分,刺史郎为几人摆了洗尘宴接风,早早派了小厮来请,一路随着小厮慢走,从客院出来便是一大片的赏景园子,目光所及之地皆是花草鸟禽,怪石假山配着蜿蜒溪水,三三两两的松柏枝探进回廊,石砌的小桥下,青金se的鲤鱼来回游荡。听小厮低声介绍,才知前往主院须得穿过赏景园子,因着刺史ai山水,平日里少有外客留宿,就将府里大半地方改做了赏景的地。
走了小半时辰,出来时俞五郎脑袋上,蹲着一只j蛋大小nengh带绿的雀鸟,小厮瞧见了,倒是yu言又止,可到底也不敢跟客人多言,将几人带至园子出口,才低声提醒几人到了。
园子墙高一丈,墙那边临着两角各起一座三层赏景小楼,园子出口由两个jing壮的仆役把守,小厮上前与其中一名仆役低声说道几句,守门仆役才放了行,因着刺史行事历来不拘小节,这接风洗尘的宴席,自然就没摆在气派古朴的正院里。小厮领着一行人直上三楼,赏景小楼乃是渝州时兴的建筑,一楼置吃食,二楼摆上乐器等玩乐东西,三楼四面临空,只用竹帘并青纱幔帐遮挡,四角各放一暖炉,如今虽至冬日,入室却如暖春一般,四面栏杆下摆满了半人高的奇形松柏、翠竹、白梅盆景,楼正中置了一张长案,案上铺着目轩国销往各国的菱麻,上置两口方形铜锅,锅长宽各半尺,高不过三寸,一铜锅中又放只小汤锅,锅中r0u汤沸腾,香气四溢,木雕碗碟个个简朴细腻,长案两边各摆三张席子,席子上放着厚厚棉垫。
阁楼一角摆了张闲云塌,塌四周堆了一地书籍,刺史捧着书坐于塌上,身后是松柏翠竹,实在惬意,刺史穿着石青se棉布冬衣,相貌还算周正,只是那通身气派,却b渭玉往日里见的世家子弟还要贵气些。
刺史身旁伺候的小厮见着客人已到,低声提醒忘我的刺史,沈渊文这才起身,令小厮收拾了书籍,招呼几人入座。
大宁自百年前起,弃案几席子,改用座椅,因而摒弃了席地而坐,京都百年世家为显矜贵,大多仍习古礼,本想着刺史郎出身簪缨世族,又摆了席子垫子,想来是个重古礼之人,渭玉倒觉有些难堪,这跪坐礼仪他那几位兄弟哪里会,若出了差子惹人笑话该如何是好。
刺史郎只当几人拘谨:“几位既是言焉的未来少郎少君,就是某的好友,一些薄酒菜肴就当为诸位洗尘了!”
主人都已坐下,几人就跟着入座,刺史坐在上首,左边是俞家大郎,右边是二郎,对面是正襟危坐的渭玉,刺史一手支在膝上,一手拿了酒杯,随x地踞坐于地,见兄弟几人中,唯独渭玉跪坐,不由道:“我这人随意惯了,虽家中长习古礼,少时常受这跪坐之苦,时间一久,才发现,这踞坐倒b这跪坐、凳椅来得舒服。今日设宴,图的便是畅意,当与诸位一醉方休才好,都莫要拘谨。”
渭玉这才松了口气,改跪坐为踞坐,举杯与刺史对饮过后,才为刺史介绍兄弟几人,待到俞家五郎这,刺史就觉这小孩好生古怪,怎地跟小倌一般簪戴绒球,还是h绿之se,仔细一瞧,却是那园子里饲养的绒雀,只是这绒雀圆胖可ai,蹲立在孩子发髻旁,可不似一朵绒球一般。
吃酒吃了几个来回,锅中汤也见底,一旁伺候的小厮赶紧带人撤下汤锅,又有小厮两人,合力抬着半尺长宽的方木盘,上面是两条半尺长的生鱼,将鱼置入铜锅,配以佐料,掺入山泉水,不多时,n白的汤汁带着香味在锅内翻腾,另一口铜锅里洒了浅金se的细沙,两个带着菱麻手套的小厮,将一块墨se方形石块置入铜锅内,又送上生的蔬菜r0u食,放在一旁。
兄弟几人出身乡野,不似渭玉见过如此场面,少时虽富裕,鱼也吃过不少,可这般大的鱼,却是没见过,心中惊奇倒也不露声se,俞棰年纪小,心中有疑就开口:“沈使君,这锅下无火,怎么鱼就熟了呢?”
刺史吩咐几句,带着菱麻手套的小厮拿过起一木柄刷,蘸了芝麻油刷在石板上,放上几块羊r0u,洒上细盐和花椒、姜、茱萸粉末,将r0u翻烤几个来回,r0u便熟了,示意小厮将r0u夹给俞棰后,说:“小五郎君可知大宁外的另四国?”
刺史这么一问,俞棰到嘴边的羊r0u就放下了,小脸一正,颇为自豪地回:“吾知道,临元为鱼型,大宁处鱼背,朱元处鱼头,平泽、目轩在鱼腹,云明则在鱼尾!”
刺史又问:“可知五国人文、气候、地域差异?”
这下小郎君倒为难,掰着指头数了好几回,才答:“朱元多山川,天气严寒,云明境内荒漠绵延千里,天气酷热,平泽国外两百里沼泽,目轩国外三百里海域。”
刺史点头,后指着锅内石板问:“可知这是何物?产自哪里?”
小眼睛一转,略一思索,不确定的问:“可是暖石?”
刺史问:“可曾见过?”
“来时马车里好像便放了几块”不好意思挠挠头,绝口不提想伸手m0暖石之事,这一挠就挠着在他头顶休憩的肥鸟,手被狠狠啄了几口,倒也不痛,却是被吓了跳,小手捞了捞,拿下一看,是只圆滚滚的neng绿带h的小雀,瞧着十分可ai讨喜,本想偷偷藏进衣袖里,临了想起这山雀怕是刺史家饲养的,手一松就要放了这山雀,哪知这小东西倒在他手上闭目休憩起来。
刺史郎瞧见小孩手捧着绒雀,用短手指摁绒雀的脑门,鼓着腮帮子咬着牙的样子,十分有趣,倒觉看见儿时自己一般:“那东西乃是绒雀,平日里喂些谷粒和果子,你若喜欢,养着便是。”
俞棰欢喜地谢过刺史,可瞥见二哥面se,吓得连连缩脖子,二哥素来不喜他养这些小玩意,说是会玩物丧志,偷偷又瞧了眼二哥,将那绒雀往垫子上一扔,赶紧埋头吃饭。
许是刺史几番夸奖,倒令俞棰胆子大了起来,见着那锅底的细沙,到底好奇,问:“为何在暖石下放细沙?”
“暖石出自云明,云明人将此石放于寝殿,以度过夜间严寒,商renyu将此物贩往常年严寒的朱元,可暖石十分炙热,用手触碰便会被灼伤,商人试过用木盒、铁盒装暖石,可不过三刻,木盒被烧毁,铁盒也会变得如同暖石一般炙热,可若在盒中放上一些细沙,就大不相同了。”
俞棰看看烤r0u的小厮,问:“将手靠近铜锅,就觉炙热异常,为何他不惧?”
推杯换盏间,刺史听他提问,好脾气地解答:“你瞧他手上的手套,此乃目轩产的菱麻,用目轩特有的菱鱼之血浆洗,制成手套,便不惧暖石炙热了。”
俞棰双眼明亮,问:“我知道,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了。”
刺史笑,又对渭玉道:“你家小郎君颇有些见地,倒不似平常人家小子,可有名师?”
渭玉哪里知道小弟师从何处,只得笑而不语。
俞棰得了夸奖,自然高兴,小手一抱拳,只说自己从小由二哥教导。




夫君与夫郎 第六章
从渝州往西北方向,顾轻带着仆役六人,一路快马加鞭,四五日才至平州。
平洲临海,贸易发达,一路走来,早已看花了眼,渝平两州虽相邻,气温却差得多,那厢冷风萧瑟,这厢风和日暄。
到了平州城内,已是人困马乏,哪里顾得上领略风土人情,急忙寻个客栈歇歇脚。
沐浴过后才到塌上小憩会,闭上眼后,一时间杂乱的思绪都涌上了头,不知怎么,就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
此行前来平州,只因一人,此人唤安禾,与她并无过多接触。
安禾其人,十九少年,风采并不出众,粗野x子却是京中一等一,她也不知,那位甚得帝心的公主,放着京中繁多美男子和谦谦君子不要,与这样的野小子相恋。
小小刑部郎中之子,脾气却不小,与景安公主相识两栽,就已负气离京七八回,她有幸为公主寻过两次人,着实领教过厉害。
顾侍郎大概无法理解公主与安禾之间,那种热烈如火的ai,她知道她们的深情刻骨铭心,也猜到她们在争吵中身心俱疲。
不知怎么有些低落,她自出生以来,从未如此热烈深刻地ai过哪个人,就算对渭玉,也怜ai偏多,她曾想过,就是某天渭玉想离开,她也会尊重他的决定。
几盏茶的功夫,敲门声便已响起,起身理好微乱的衣襟,将门打开。
门外是顾家那两个仆役之一,特意选这人同来平州,皆因在上次寻安禾时,这人之前与安禾身边的小厮私下有来往,阻止对方行礼过后,问:“卢延,可有消息?”
“安许来了回信,安郎君早两日打算去育州,还是他劝着停留到今日,说是今日晌午要雇乘马车去育州。”
问过安禾主仆两人暂住的客栈地址,摆手让卢延去好好休息,才带着沈渊文家的五个仆役前去抓人。
从他们歇脚的客栈到安禾住的客栈,仅隔两条街,几人骑着马,顾轻也不急,遇到商贩摊子,就会停留片刻,仔细挑选,买下的大多是当地特产,还有些按照朱元农具做成的小模型,若不是后头跟着的仆役几番委婉提醒,她定要将那巴掌大的模型全部买下带走。
当顾侍郎带着牵着马,马背上放了几大袋东西,去客栈门口堵人,才一停,就被人用果子砸了头。
抬头往楼上去瞧,那凭栏而坐的人可不就是罪首安禾么,少年秀气的圆脸十分讨喜,可说出的话语实在令人厌:“哟!这不是顾侍郎么?怎么?京中官做不下去了?来平州做起卖菜的活计了?啧啧啧啧!!!”
顾侍郎面se和善:“好友觅得良缘,对方乃是难得美貌郎君,今上龙颜大悦,又定下婚期,赐下繁多奇珍珠宝,若再送这些子做贺礼,难显心意,这不来寻个得趣物件赠好友。”
安禾细眉微皱,片刻后质疑:“我可不信,顾大人诓我也不是一两回了。”
“那我便不多言,我急着回京中送礼,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就走,顾轻心里数着数,不超过十五,楼上安禾咬牙切齿地喊:“顾侍郎,家中老父思儿过度,不如一同回京,路上也有个照应!”
人虽然肯跟着回京了,一路上叽叽喳喳,实在闹得顾侍郎脑袋疼,没事骑着马往马车旁蹭,就开始胡扯一堆。
“顾侍郎,你那位朋友我可认识?”
“深交!”顾侍郎闭目养神,眼皮都不动一下。
安禾咯吱咯吱磨了好一会牙,又有些扭捏:“什么美貌男子,男人太好看也不。。。”
见顾轻不搭腔,来回问了好几回,一直在打探男人的相貌背景,顾轻哪里记得什么美貌男子,被安禾问得实在烦,就随口应付:“端的是yan绝天下!”
安禾气呼呼走了,剩下几天倒没打扰她,越近京城越是多愁善感起来,一会叹气一会磨牙,这下又是捶x顿足,顾轻看他这样,倒怕他当了真伤了心,正想着怎么告诉他,那只是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顺口编的谎言。
刚到附州,一行人在饭食馆子里吃着饭,顾轻还在想着怎么告诉安禾真相,就听隔壁桌在谈论时事,言语间提及公主近日便要结亲,今上给了多少赏赐。
众所周知,皇室只有公主两位,景安公主年二十,平亦公主才十二,这赐婚,定是给景安。
(抱歉,久等了,今天同事聚餐,emmmm。。。。。我是第一次在ktv撸文,还是谢谢大家喜ai,俺会努力不短小的)




夫君与夫郎 第七章
再说俞家兄弟那边,自洗尘宴过后,在刺史府上又多留了一日,隔天才上了前往京都的马车,同来时无太大差别,五乘红袖木小车,一路向东北方前行,越过附州与之州交界处,三日才至平宁。
平宁处大宁腹地,东邻行河,西近都江,都江有条支流,宽不过百丈,由西北向东南,将平宁一分为二,皇城所在的那半州就成了如今的上京。
越往京都走,天就越发冷了,寒风从帘缝渗进车内,好在刺史早早备下暖石炉,把整个马车烘得暖融融的。
渭玉这几日思绪有些乱,怕被二哥看出心中的不安,正好这几日俞漠有些水土不服,二哥去照顾俞漠了,他才松了口气。
没有顾轻同行,让他带着兄弟几个去顾府,处境有些尴尬,虽有结亲聘书,到底还未结亲,就入住顾府,就怕被顾家双亲低看,更怕兄长和弟弟受了委屈。
俞笙去照顾俞漠,怕俞棰扰了俞漠休息,就让他同渭玉坐一乘马车,在俞棰眼里,这三哥脾气可好着呢,他自然不惧,小手抓着帘子角一掀,就瞧见那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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