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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了冬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徐徐图之
迟立冬略羞赧,说:“恋爱很奇妙的,你也快谈一个吧。”
李唐苦笑道:“哪有那么好找,我可能就没恋爱的运气。”
迟立冬不是想在他伤口上撒盐,实在是忍不住炫耀,说:“运气是很重要,夏岳回来以前,我还一直觉得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不说了。夏岳愿意等我,这运气拿来买票,估计我就成首富了。”
李唐皱眉,道:“他等你?怎么说?”
迟立冬道:“我们上学的时候在一起过,后来分开了,他一直也没有再谈,一直在等我。”
李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什么令他难以置信的事。
迟立冬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我说多了。你快忙去吧,我也回去看电影了。”
他要走,忽然感觉李唐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是从来没有见李唐露出过的眼神,和刚才还积极为他出谋划策的样子完全不同,像变了个人。
可他再仔细看时,李唐又还是往日笑嘻嘻的样子,说:“去看吧,看完一起吃饭啊。”
《熊出没》已经开始放映了,迟立冬借着银幕的灯光进去,到最后一排,也没再进去,就在边上的空位坐了下来。他因为个子太高,坐前面任何一排都会挡后一排观众的视线,所以每次看电影都买末排票。
夏岳和年年在这排的正中间,还给迟立冬空了一个位子。年年看动画片看得入迷,没有看到这边,夏岳注意到了迟立冬,转头看看他。
迟立冬朝他摆摆手,又指了指银幕,表示不进去打扰这一排的其他人了。
以前没怎么看过这动画片,迟立冬只知道这俩拟人熊分别叫什么,要陪年年来看,他已经做打瞌睡的准备了,没想到还有点意思。
也可能是他心情太好了。人对任何艺术作品的看法,都会直接被心境影响。
电影结束,开了灯,观众退场。迟立冬起身站在过道一边等着。
夏岳拉着年年出来,还差几步到迟立冬面前,年年就自己跑过来,抱住迟立冬的腿,迟立冬就把他抱起来,和夏岳一前一后出去。
出来后,“李唐想一起吃晚饭,”迟立冬道,“你想去吗?”
夏岳说:“改天你单独和他约吧,今天算了,年年玩了一整天,得早点回去睡。”
年年趴在迟立冬肩上,说着小朋友式大话:“我不累的。”
夏岳危言耸听道:“小朋友晚睡,就会长不高。”
年年却说:“可是你和妈咪都很高啊,我一定会很高的。”
夏岳:“……”
迟立冬不识时务,还夸孩子:“年年真厉害,还懂遗传学。”
被夏岳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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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到李唐办公室去,当面推掉了这顿饭,表示改天再约。
和这个比起来,更让李唐意外的是年年。
迟立冬没说和夏岳是一起带着孩子来看电影的,李唐根本就不知道年年的存在。
夏岳淡定介绍:“这是我儿子。”
年年:“叔叔好。”
“你好,你好。”李唐仔细看年年的脸,面露惊异。
外面大厅里某部贺岁电影的宣传片恰好锣鼓喧天,迟立冬悄声告诉李唐:“是外甥。”
李唐:“……哦,哦。”
他送迟夏三人出来,有些心不在焉。
迟立冬以为他忙,还说:“快回去忙你的吧,不耽误你时间了。”
影院无窗看不到外面,出来才发现,竟下起了小雪。
从这里回迟立冬和夏岳的住处很近,回夏岳大姨家就有点远。
夏岳给父母打了电话,说年年今晚不回去了,留在这边睡。
年年很高兴,晚上洗了澡以后,穿着一身小秋衣小秋裤,在床上转着圈打滚,和迟立冬玩闹,夏岳说了几次都没用,才真发脾气了,把迟立冬和年年一起吵了一顿。
迟立冬和年年挨着坐,一个盘着两条小短腿,一个盘着两条大毛腿,都低着头,一声不敢出。
年年偷偷看了看迟立冬。
迟立冬只好勇敢出头,说:“夏岳,你别这样了,孩子难得高兴。”
夏岳怒道:“高兴就可以没规矩了?”
迟立冬立刻投敌了,说:“年年,我们睡吧。”
年年委屈地躺下了,不太高兴,用被子蒙住脸。
夏岳更生气了,说:“你还学会耍脾气了?”
迟立冬:“算了算了……”
夏岳:“都是你这几天惯的,他仗着自己还没长大,就以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迟立冬:“我的错,你冲我来……”
夏岳:“你不要说话,小朋友也没有犯错的特权。”
虽然是批评,但是夏岳和平时真发脾气还是不一样的,没有很大声,而且还在讲道理。
年年在被子下面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迟立冬一下受不了了,冲夏岳挤眼睛,暗示差不多可以了。
夏岳也有点意外。年年是不爱哭的。
年年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张哭脸,说:“对不起,我错了。”
夏岳:“……”
迟立冬心软得不像话,把年年抱起来,拍着后背哄道:“好了好了,知道错就好了。”
年年边哭边看夏岳。知道夏岳才是管事的。
夏岳说:“好了,知错就改,以后不要再犯。”
年年道:“我记住了。”又抽抽搭搭地说,“我第一次和爸爸妈妈一起睡,我太开心了,不是故意不听话的。”
夏岳:“……”
迟立冬:“……”
关灯很久以后。
年年躺在床的中间,睡得呼呼香。
夏岳和迟立冬分别在两侧。
两人隔着年年,在黑暗里隐约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夏岳说:“我不想和年年分开了。”
迟立冬一喜,说:“那我们把他留在北京吧。”
平时他们俩工作忙的话,他母亲可以帮忙带孩子的,正好她也很喜欢年年。
他这样想着,心里甜如蜜糖,他有儿子了,真的儿子!还要和儿子一起生活了!
夏岳却道:“不行,我爸妈不可能同意让年年留在这边,教育是一方面,他们也离不开年年。”
迟立冬:“那……怎么办?”
夏岳安静了片刻,才说:“我辞职,去那边。”
第六十九章 取舍
辞职去那边?那不是他们就要异地恋?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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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立冬急道:“不行!”
夏岳:“小点声, 别吵醒他。”
迟立冬压低声道:“我说不行,你走了我怎么办?”
夏岳道:“我只回去两三年, 等他上小学我就回来了。还是说两三年你都等不了?”
他语气并不激烈。迟立冬却听出一点质问来,有些委屈,可又难以言明,只能说:“我当然能等。”
夏岳伸手过来, 隔着年年抚摸他的脸, 说:“学龄前的两三年是孩子最重要的成长阶段, 我不想错过。我真的很爱他, 你明白吗?”
迟立冬道:“我明白,可是小学和中学就不重要了吗?我怕你陪他一个两三年, 再一个两三年……唉。”
夏岳道:“我不会的。”
迟立冬又道:““或者你劝劝你爸妈, 让他们搬回国内来住,正好房子也装修得差不多了,正好让他们住, 咱们以后再另外装一套。送年年上国际幼儿园,以后上国际小学, 教育上肯定不会亏待他,以后再送出国去也是一样的。这里毕竟是家乡,亲戚朋友怎么也比国外多,你爸那天还说在国外想下个象棋都找不着棋友,回来多好,随便逛个公园都能遇见七八十个,还有你妈和大姨感情那么好, 如果能常见面,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夏岳道:“他们……不想回来。”
“为什么啊?”迟立冬问完就觉得这问题有点傻,可他太不想和夏岳异地了,努力又想夏岳留在国内的必要性,道,“你的事业正在上升期,你们这个行业,人才和人脉的更新换代有多快,不用我说,你比我更明白,两三年足够把你之前几年打下来的基础废掉八成,到时候你回来,又要从头开始。”
夏岳平淡道:“人生总要有所取舍。”
迟立冬:“……”
他明白了什么,可还是小心地问:“宝宝,你是早就在想这件事了,对吗?”
夏岳沉默。
迟立冬心酸道:“所以你是想好了,才通知我。”
夏岳说:“我在和你商量。”
迟立冬:“你没和我商量,你已经决定了。”
夏岳:“……”
迟立冬:“……我不是发脾气。”
夏岳似乎轻轻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说:“先睡吧,过后再说,我再好好想一想。”
过后也没马上再说。
第二天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今年没有三十。
夏岳要带年年去大姨家,和父母以及大姨夫妇一起守岁过年。
而迟立冬要回家和母亲一起过除夕。他想送送老婆孩子。
“我们自己过去吧,你去了还得留你吃中午饭,”夏岳开了玩笑,又说,“你也别耽搁,早点回去,陪阿姨一起贴贴对联,包包饺子。”
迟立冬没再坚持,抱着年年送他们到楼下地库,看车开走了,自己才回楼上,在门口贴了副对联,锁好门,也回自己家去。
街边的商铺也都在准备下午关门回家去过节,不少都贴好了对联,挂上了红灯笼。很有节日气氛,可还是掩不住整座城的冷清。每逢年底,这座城市至少比平时少了一半人。
路上不堵,迟立冬却把车开得很慢。
路上远远看到央视大楼,他突然想起几个月前,他和夏岳刚复合的时候,去上海看夏岳,夏岳住的那个loft的窗外就是东方明珠塔,夏岳舍不得那房子,他还和夏岳抖机灵说等回来住一个能看见央视大楼的房子,夏岳还很嫌弃大裤衩。那时夏岳急着回来,离职手续办得那么不顺利,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办完,回来了,离开那家方方面面都比现在这家要出色的公司。夏岳说不想和他异地,要每天都和他在一起。
人生总是要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取舍。这次的取舍结果和上一次,可能不一样了。
回到家,刚开进院子里,还没停好车,在他家的客人就迎了出来。
江琦和江璃两姐妹来了。因为江先生的去世,照老话说,江家今年不能到亲朋好友家里拜年,也不接待来拜年的客人。所以江琦才赶在除夕,专门带着妹妹从天津过来,给迟夫人送了很厚重的新年礼物,既是感谢迟立冬帮过她,也是感谢迟夫人对妹妹的照顾。本来放下礼物,说了会儿话,就说要走的,是迟夫人过意不去,硬留下她们吃午饭。
江琦初入商场,肯吃苦也肯学习,这次比上次见时,在闺秀的温婉之上,多了很多女强人的干练。
比较意外的是有阵子没见的江璃,她竟剪掉了一头校园女神的黑长直,头发短得不过耳,像个假小子,穿着变成了男友风,素面朝天,几乎和以前判若两人。
她大大方方和迟立冬打招呼,说:“我现在也去电视台做实习编导了,这么穿比较舒服。”
迟立冬道:“那挺好的,准备毕业留在电视台吗?市台还是央视?”
江璃道:“都不是,回天津了。”
迟立冬惊讶道:“不是经常去央视栏目组帮忙吗?怎么实习没进去?”
江璃耸了耸肩,不是太想说。
江琦估计是早就替妹妹不平了,说:“本来辅导员都说推荐名额里有她一个了,临到公布的时候又换成了别人,那个女生平时表现不如江璃的,还不是看在她家……”
“姐姐,”江璃道,“别说了,还是我不够优秀,如果我是不可替代的那个,她家里有什么关系也不会殃及我。”
江琦便先不说了,等江璃去厨房帮厨,才悄悄和迟家母子道:“别看她现在没事,她就是脸皮薄,不愿意当着你们承认,当时刚出名单就放了寒假,她回家哭了好几天,才去把头发给剪了。”
迟夫人道:“实习没在央视也不要紧,等毕业央视招聘再考进去也一样的。”
江琦道:“说是这么说,实习报告放在档案里的,有没有在央视实习过,总还是有点区别的。”
等江家姐妹走了,迟夫人问迟立冬,说:“咱们能帮上江璃吗?不是一年也花了不少广告吗?”
迟立冬道:“咱家那点广告哪够央视爸爸看的,黄金时间段都上不起。”
迟夫人又说:“那王齐不是去了中影?在央视能说上话吗?”
迟立冬挠挠头,说:“我也不是太清楚。”
第七十章 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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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立冬不是太想管江璃的事, 而且以他以前对江璃的一点了解,这姑娘学习不错, 个人能力也没有问题,就是各方面都不差的姑娘,多少有点傲气,这样被摔打一次, 不是坏事。
迟夫人却误会了他为难的意思, 理解道:“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她打开江家两姐妹带来的礼物, 除了几盒包装致的天津当地特产, 还有一个女款手提包,已经被摘了吊牌。
迟立冬问:“这包大概多少钱?”
迟夫人:“一万多吧。”
说贵也不算太贵, 可现在两家没有生意上的合作, 这新年礼物就显得很厚重。
迟母把那包重新装好,道:“你说江琦是不是本来就是想让你帮江璃,不好意思直接说?她见我也没几次, 就送我这么贵的礼物。”
迟立冬觉得江琦多少有这个意思,说:“也有可能吧。”
迟夫人过意不去, 道:“既然我们帮不上,还是把礼还了吧,等元宵节买点差不多的东西,你要是顾不上,就我去天津走一趟。”
迟立冬想了想,说到底不是件大事,没必要让母亲心里惦记着, 便道:“不用那么麻烦,还是等过完年不忙了,我先问问王齐吧。”
下午,家里帮佣阿姨回去过年了,她一走,家里就只剩下母子两人。
天阴着,外头冷得厉害,北风刺骨。
迟立冬踩着梯子给大门外和院子里几处门口都贴了春联,迟夫人站在下面给他递对联和浆糊,在短羽绒服外面又套了件长羽绒服,帽子外面戴了护耳,还是被冻得鼻子发红。
四下安静,远远传来邻居家小孩笑着闹着。
贴完春联,两人回家里,饺子馅儿一早就调好了,迟立冬擀皮,迟夫人包饺子,十几年了,年年如此。迟立冬的擀皮技术非常好。
等包完,天也差不多黑了,迟夫人下厨,炒了三菜一汤,又拌了一个熟食当凉菜。
饺子下锅,第一碗盛出来,摆在了迟先生的遗像前,迟立冬给父亲磕了头,抬头对上父亲的眼睛,在心里默默和他说了几句话。
迟夫人道:“他都知道了,快来吃饭,一会儿菜凉了。”
迟立冬去开了瓶红酒,陪母亲喝了一点。
电视里欢声笑语大联欢,家里也是张灯结辞旧迎新。
只是年夜饭的团圆饭桌上,十几年没有团圆过了。
迟夫人不熬夜,不到十点就扛不住,被迟立冬赶着上去睡了。
迟立冬看春晚到零点敲钟,给夏教授发了条拜年信息。教授不多时就回复了他,表示感谢,也送上了对他的新年祝福。
他看完,又等了一会儿,就睡了。
早上醒得很早,还不到六点,外面刚有放炮声,他就起来了。
手机里有很多条半夜发来的祝福消息,来自各路亲朋好友和生意伙伴。
没有夏岳的。
迟立冬刷牙时就有点后悔了,昨晚该打一个电话给夏岳才对,赌什么气呢。
迟夫人梳洗打扮好,才下楼来,穿了件酒红色天鹅绒旗袍,披了黑色羊毛大披肩,头发也挽得很好看。
她走到最后几级台阶时,迟立冬站在最下面,一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伸出,微微欠身。她把手放在儿子手上,慢慢走了下来。
迟立冬说:“任小姐,新年好。”
迟夫人乐不可支,拉了拉并不存在的大裙摆,说:“新年好。”
刚要煮饺子,门铃就响了。
才六点半,是谁这么早就来拜年了?
迟夫人要出去开门,迟立冬道:“我去吧,门口风大。”
夏岳抱着年年在门外。
隔着铁栏门,年年大声道:“妈咪!新年好!”
迟立冬忙把门打开了,年年从夏岳怀里往他身上扑,他就把这小人接过来抱住。
年年抱着他脖子亲了他一大口。他还有点晕晕乎乎。
外面是很冷,夏岳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在头上,大毛边有点遮住眼睛,他撩开一些,眼里和脸上都是笑意,说:“新年好。”
迟立冬把年年的重量换到一边手臂上,空着的那只手臂绕过夏岳的腰,用力搂进怀里抱了抱。
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无论夏岳做什么决定,他都能接受。
迟夫人也没想到夏岳会来得这么早,当然是很高兴的。
年年一进门,就有模有样地给她磕头拜年,一把小奶音:“奶奶新年好。”
迟夫人高兴得差点哭了,把年年抱到沙发上,给他剥糖,又给了早准备好的红包,不少,可也不是很夸张。
看夏岳点了头,年年才接了。
他俩起床就过来了,还没吃早饭。
迟立冬就去煮了三大一小四个人的饺子,围坐在圆餐桌上,一起吃了新年的第一顿饭。
第七十一章 你爱我
年年是会用筷子的, 但迟夫人要喂他吃,年年就配合地让她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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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挨着坐在一起, 迟夫人夹了饺子:“啊——”年年就张大嘴巴,咬一口饺子,边吃边冲迟母笑眯眯,迟母就也眉开眼笑, 再夸一夸:“年年真棒!吃饺子长个子!”
一老一小互相哄着对方高兴, 既热闹又充满了家庭式的喜乐。
迟立冬和夏岳这边的一方天地, 安安静静。
在门口那一个拥抱, 缓和了两人之间无形的矛盾,但并没有消除因这矛盾而起的、延续了一天多的、近乎一场小型冷战的尴尬。
当着母亲和年年的面, 有些话也不好说。
迟立冬拿起蚝油瓶, 给夏岳的碟子里加了几滴。
夏岳看他一眼。
他回以夏岳示弱的眼神。
夏岳笑了下。
迟立冬一下子觉得心里都晴朗了,笑容也爬到了脸上,温声问:“路上冷不冷?喝碗热汤吧?我给你盛去。”
夏岳道:“好啊。”
迟夫人听到了, 笑着说:“给我们年年也盛一碗,汤里撒点虾米, 再滴两滴芝麻油。”
迟立冬答应着去了。
迟夫人问夏岳:“昨晚睡得早吗?看完晚会了吗?”
夏岳道:“我没看完,早早就陪他睡了,他昨天就吵着要来看您,我说等起床才能来,他才听话睡了,早上一醒就急着起床,路上还一直说我开车慢。”
年年说:“因为我要第一个来给奶奶拜年啊。”
迟夫人听了自然高兴, 说:“这小嘴甜的,真是甜到奶奶心里去了。”
迟立冬端了两碗汤出来。
迟夫人问夏岳:“上午还要去哪里拜年吗?”
夏岳道:“就去以前几位老师家里看看,这边没亲戚,还在北京的长辈就只有您和我大姨了。”
吃完饭,他和迟立冬一起拾碗筷送进厨房,摆进洗碗机里,开了机器,然后并肩站在水槽前洗手。
迟立冬用满是洗手液泡沫的双手包住夏岳的手揉搓一番,又包着一起,四只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泡沫。
水流很温暖。
夏岳歪了歪脑袋,靠在迟立冬肩上。
迟立冬小声道:“年年嘴甜得真像你,就你们俩刚才那几句,我妈心里能暖和过这个春节。”
夏岳说:“你是说我会说场面话吗?”
迟立冬道:“不是,说你嘴甜,心里更甜,你是夏甜甜。”
夏岳笑着关了水龙头,两人面对面站着,夏岳拿了毛巾给两人擦手。
迟立冬说:“夏甜甜,我爱你。”
夏岳道:“是么,我以为你对我爸才是真爱。”
迟立冬:“……啊?”
夏岳道:“不是?那怎么零点给他发短信,情真意切地祝福他新年快乐,倒不给我发了?”
迟立冬笑了。
夏岳佯怒道:“还敢笑?”
迟立冬忙绷住脸。
夏岳说:“这还差不多。”
他把毛巾丢在橱柜台面上,纤长手指拨了拨迟立冬的衬衣衣领,迟立冬便低下头,两人接了吻,新年的第一个吻,轻柔美好。
在这个吻里,迟立冬想到了未来的种种可能,一时犹豫,一时惆怅,最后一时,又坚定了起来。
他已经得到过夏岳在爱情里能给他的全部了。可是人生不是只有爱情。
吻毕,他抵着夏岳的额头,道:“宝宝,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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