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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皙亚
4月25号:
和阿彻学会了邮件g0u通,他的话很多,但是我不太会打字,所以回复他都很慢很慢,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回复我也很快很快,真是太好了。
最近那个家伙常常会来和我工作,差不多三天就要找我一次,他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那个男人也很高兴,没有强迫我去做其他工作,这点让我很开心。
5月19号:
阿彻是朋友也是客人,有些时候他发邮件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逛街,逛到吃完饭就会被他拉去工作,但是除了很累以外,我一点也不讨厌和他一起工作,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6月1号:
今天是儿童节!是阿彻告诉我的哦!他还送了我一个礼物,叫做曼陀罗项链,他说这条项链可以给我带来好运,好神奇!但是我用手机搜曼陀罗,出来的叫做曼陀罗华,也叫做彼岸花,好像在日本是si亡和分离的意思。
我相信阿彻送给我的肯定是另一种曼陀罗。
6月9号:
那个家伙捏出的淤青让阿彻看见了,他让我不要再继续工作,好好过自己的人生,我没有回答他,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在工作,第一次工作是一个有些年老的客人,那是最痛的一次工作,他给了那个男人好多好多日元,现在想想大概有几十万,不过后来就没有再见到他了,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知道人生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我却不是很能了解好好过自己的人生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以来的人生都是这样的呀,第一次不想工作的时候被打得很痛,我有试过逃跑,因为身上很痛所以没走多远就被那个男人找到了,之后也试过两三次罢工,没有成功过。
我的背后有一道伤疤,阿彻问我为什么会有疤,我不想回答,都是因为这道疤,好多客人都没有给我小费,如果小费再多一点,我就能吃更多蛋糕了呢,那个男人为了不让我长胖,每天都只给我吃很少的饭菜,能够吃上好吃的蛋糕,我一整天都会非常开心。
其实那道伤疤,就是罢工的后果。
我也想不要再继续工作,可是我又怕痛,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阿彻。
6月21号:
(一个男人的q版画像)讨厌这个家伙,痛!
6月22号:
x上的伤痕又被阿彻发现了,他很生气很生气,怎么都要让我不要继续工作,如果缺钱的话他有很多,希望我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我还是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想要的不是钱,是源源不断的钱,阿彻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他把钱都给那个男人,但是阿彻好像很失望,吼了一句‘像你这样不知道ai惜自己的nv人的人生是最差劲的!’,然后把门关上就不再和我说话了,是生我的气了吗?对不起,阿彻。





囚瞳 罪魁祸首
7月19号:
今天没有流血,好奇怪。
自从上次阿彻生气以后,他就没有再理过我了,打电话没有接,邮件也没有回,我不太敢去找他,而且最近几乎天天都有工作……那个家伙终于不会弄疼我了,只是有几次我没有带小气球,他用的太多了,下次要他自己花钱买。
7月20号:
今天是阿彻的生日,我给他买了礼物放在家门口,还发了邮件祝他生日快乐,但是他还没有回,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礼物,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是上次去逛街的时候他拿起来看了几分钟的钱包,希望阿彻21岁生日快乐。
我今年几岁啦?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不知道……
7月30号:
最近好难受,最喜欢的蛋糕也很难吃,差点就吐了。
8月8号:
难受难受难受!!
8月16号:
那个男人让我明天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把尿尿装进一个小杯子里拿给他,他想g嘛?好恶心哦。
8月17号:
我怀孕了,那个男人告诉我的,他让我自己找到让我怀孕的是谁,然后要他出钱到医院把它打掉,不然他会用鞭子打我,我不要,那个好痛。
查了怀孕的意思,不戴小气球工作的话就会怀孕吗,但是我没办法打通那个家伙的电话,他又只给了我两天的时间,怎么办。
8月18号:
我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去找阿彻,然后把以后的小费全部都给他,可是他还没有消气,也没有把门打开。医院的阿姨和我说打胎要十五万日元,但我攒的小费只有三万日元,还是没有打通那个家伙的电话,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还好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阿姨,和我说去她们那里做手术b医院便宜十几万,太好了,看来我不用挨打了,明天一早就过去找那个好心的阿姨。
8月19号:
好痛,b挨打还痛,我会si掉的,好想被阿彻抱抱,但是他还在生气。
好痛……
……
日记到这里便戛然而止,因为它的主人在8月23号,也就是五天前,被闻到奇怪味道的邻居发现了由法医鉴定显示已经si亡两天的尸t。
据当时调查现场的警察所说,小瞳手里攥着的手机在将屏幕摁亮以后,出现的是叫做阿彻的联系人画面,最后一次通话记录却是在一个月以前,极大概率是si者去世前在痛苦中挣扎的时候下意识想要打电话给这个叫阿彻的家伙,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按下拨打键。
因此及川彻才被通知去配合警方调查,生气于小瞳怎么都不肯放弃援交的他,在未与她有过一次见面和联络的一两个月以后,突然收到了小瞳已经si亡的消息,却不是她想通了决定不再卖身的邮件。
“啪。”
泪滴砸在纸面上的声音,混杂着微微颤栗隐忍的声线。
及川彻的视线一片模糊,眼眶中挤满了透明的yet,下一秒便夺眶而出,接连砸落在小瞳的日记本上,逐渐将薄纸濡sh,上面的些许文字也晕染开来。
窗外的寂静加重了悲伤的渲染,一声呜咽过后,室内难忍的哭声一点点扩大,打碎了整个房间的静谧,接着展开成染上悔恨与痛苦的悲鸣。
他明明一直有发现小瞳身上不对劲的地方,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去了解更多关于她的事情,明明可以把她从沼泽地里挽救出来,明明可以阻止她就这样轻易消散在豆蔻年华,却因为愚蠢的自以为是与先入为主而错过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把援交称为工作,他理解成少nv的自尊心;不了解许多常识甚至文字,他理解为少nv是个傻傻的单细胞生物;不回应他的建议,他理解为少nv不舍得这份拥有高昂收入的工作;每次请她吃饭都开心得要命,他理解为吃货对美食的热ai;不擅长与别人对话,他理解为生来就有的个x。
但这些线索只要串在一块,他就能知道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小瞳,他就能让她过上真正正常幸福的人生,可是他没有去做,该si的,他没有去做!
如果说警察通缉的那个男人是令小瞳si亡的间接凶手,那让她走上绝路的罪魁祸首一定是他及川彻!他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给她开门?!为什么…他明明这么过分,小瞳在si前想到的人却还是他这个混蛋…!
那么怕痛的一个孩子,只不过磕到膝盖就哭了一两个小时,最后却si在了大出血的腹痛挣扎当中,小瞳的最后时光里到底有多绝望,他光是想想就快要心脏裂开了。
那家伙……在把他当成唯一的朋友珍惜着,他却对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妈的混蛋!混蛋!!”
及川彻低吼出声,紧捏起来的拳头又一次砸向桌面,这一次的力道b之前要超出许多,十分稳固的木桌也忍不住摇晃了一下,笔筒与台灯应声摔到了桌面上,滚动了几圈以后,笔筒与放在里面的东西撒落一地。
有些人类在难以接受某件事情的时候,总会借助酒jing来浇灌清醒的大脑,试着沉浸于醉后能够抛开红尘的这段时间里以图苟且。
心脏时不时被刀锋刮过一般剧痛的及川彻也是如此,将搁置在冰箱里为了应付聚会的几打啤酒喝完却只是勉强让他有些头晕而已,于是他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拿着钥匙与钱包走出门,打算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店里再多买几打酒。
凌晨四五点的天空半隐出光明与黑暗,及川站在交界处抬头望向远方,半睁的双眸除了周围的红肿以外没有掺杂其他任何情绪。
他望了半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然后视线缓缓落下,却到中途时定在了原地,棕se眼瞳瞬间睁大,接着莫名其妙地直直朝前走去。
“小瞳!”
看样子及川彻看见了小瞳的背影,那套一年四季都穿在身上的水手服,偶尔会在冬天加一件不薄不厚的外衣,却因奇怪的t质而从来没有见过她感冒的模样。
好似听见了及川的声音,小瞳转过身来,还是那双动人心魄的紫灰se眼眸,还是那副可ai又jing致的脸庞。
她望着向他奔来的及川彻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劝阻他继续向前,然后微笑着对他挥挥手,仿佛同他告别一般,几秒过后转回身,笔直地往前走去。
“小瞳,等一下,不要走…小瞳!”
看着小瞳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及川彻加快了步伐前行的速度,没过几秒跑了起来,用力追赶明明在七天前已经去世的nv孩。
一辆货车从他身后驶过,遮挡住了及川彻与小瞳的身影,当车辆开往另一条道时,再望向及川刚才身处的地方——
他已经消失了。




囚瞳 孩子的母亲
小瞳一睁开眼就在一个男人的怀抱当中,宽广温暖,身上还有很好闻的气息,她眨了眨眼将手放在x前,很快发现自己正处于移动的状态。
“醒了。”
有些低沉的嗓音,却不带一点感情,既没有惊喜之se,也没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就像人需要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听见声音以后,小瞳抬起双眸望向抱着自己的男人,他也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低下头来,用平静无波的绿瞳与她对视。
“嗯。”
她低低应了一声,转过头看看他们正朝什么地方走去,入眼之处皆是陌生的地方,因为脑海里一片空白,所以小瞳扯了扯对方身上的紫白相间运动服,问道:
“你是谁。”
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她的疑问,正视前方以后在拐角处转了个弯,回答:
“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是什么。”
“是我。”
“哦。”
小瞳得到答复以后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却又说道:
“没听过。”
“……”
牛岛并未有任何反应,将小瞳抱在怀中的他与少nv共同陷入了沉默之中,看样子双方都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远处的天空飞过几只乌鸦,从r0u眼能见到的雾气看来,此时大概是清晨,因此温度不是很高,被微风拂过lu0露在外的肌肤时,还会使人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
只是身t健壮的牛岛若利没有这样的烦恼,日复一日的高强度锻炼让他几乎不会遭受病毒的入侵,更别说只是稍微凉一点的空气。
可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把少nv放在地上以后示意她抓着自己的短kk脚不要到处走动,然后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把手抬起来。”
小瞳紫灰se的眼眸也和此刻的牛岛一样不掺杂任何情绪,连一丝疑问也见不到,乖乖地听从他的要求把双手抬起,然后盯着他俯下身给自己穿上外套。
他的身躯太过高大,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与清晰可见的肌r0u线条,使得小瞳站在地上时需要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
也正因此,牛岛若利紫白相间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几乎可以遮住其挺翘的t0ngbu,仿佛连衣裙一般。
“谢谢你。”
虽然还是不清楚眼前的家伙到底是谁,但小瞳能感受到他对她没有任何恶意,更何况担心她受凉这点已经足够贴心,说了句谢谢以后,她便用从松垮的长袖袖口钻出来的小手再度抓住他的t恤角,视线扫向四周。
普通的街道与路口,甚至瞧不见一栋高楼大厦,附近最高的楼层大概在10米左右,几乎每隔几米就有电线杆林立在路旁,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从水泥地面经过站在原地的两人身边,偶尔会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又很快因事不关己的想法而消散。
这些场景对小瞳来说非常陌生,却又在脑海深处存着一丁点的熟悉,但怎么都没办法把它挖到眼前,带给她在此时生出的疑问中任何有助于解答的信息。
b如——她是谁。
说实话,从醒来到现在似乎过去了十几分钟左右,小瞳仍旧什么都没想起,除了知道眼前的男人叫做牛岛若利以外,连自己的名字是什么都没有丝毫记忆。
不过b起这些,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解决——
“我饿了。”
她抬起头对站在身前的牛岛诉说了此刻的yuwang,简短的三个字与在平静的眼神中加重的几分坚定便足以显示出现在的小瞳对食物的追求。
“嗯,去我们学校食堂怎么样。”
“好吃吗?”
“可以。”
“那走吧。”
决定吃食的对话完毕,小瞳拉着若利的衣角朝前走去,却突然被他握住手掌,接着十指交叉:
“在这边。”
牛岛若利面无表情地攥住少nv的柔荑,牵起小瞳往另一个方向的白鸟泽高校迈去。
他突然从训练中脱身,跑到她日记本里说的g当台公园的小巷子把小瞳从那个男人手里抢了过来,连教练也没通知过,想必会让他们觉得奇怪。
惩罚之类的都是小事,他唯一需要思考的是该怎么把小瞳养在身边。
牛岛若利垂下眼眸望着身边时不时扫视四周尝试熟悉这个世界的少nv,这个九天前去世的,他孩子的母亲。
(私设白鸟泽乌野以及青叶城西离得不是很远,g当台公园处于三校中心,就是离三校都差不多的距离,因为我查了很多资料还是不了解三所学校的具t位置与距离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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