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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偷香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凡snow_xefd
她这种满身风尘味儿的女子,哪里能想到世上还有人会点穴截脉的功夫,只当自己被用了什么怪法子或是下了药,连小指头尖也动弹不得,早骇破了胆。
“是何人指使你,特地过来装病拖住我的?”
那女人马上飞快说道:“是我一个老客户……我、我是做外围商务模特的,那客人出手很大方,我们隔三差五会约一炮。这回他给我转帐了一万,还说不用陪睡觉,就来这诊所装病,缠住那个男医生就行。这种钱傻子才不赚啊,我……我要早知道你这么厉害,说让我变残废就变残废,我……我死也不肯来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她的睫毛膏和眼线之间就滚下了一串拖着黑痕的泪珠。
“你那相好的,姓甚名谁?”
“我们……就是一起睡个觉,结了帐就各走各的,我没问名字啊。对,他、他有一次加钱让我拍不露脸的视频来着!他写了个带id的纸搁我屁股上,他在那网站上叫什么双角哥。”连载中……这信息对还不熟悉这个时代网路世界的韩玉梁来说屁用没有,叶春樱平常也不上那种成人网站,压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韩玉梁只好转而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这你总不能不知道了吧?”
“三、三十多岁,人有点胖,不高,肚脐眼左边有个大黑痣,上面带毛的那种,有痔疮,外痔!嗯……那个……胸毛特别多,稍微有点狐臭,胸口有道疤,挺明显的……”
韩玉梁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脸,“姑娘,可以说点他穿衣服时候能看出来的特征么?”
那女人哭丧着脸道:“他就是个大众脸,而且我平常就看这些地方看得仔细,他又不帅,我不爱看他的脸啊。他……鸡巴还有点侧弯,这个老往我嘴里进的,我记得清。”
叶春樱似乎松了口气,轻声道:“张鑫卓挺瘦的。”
韩玉梁也知道这客人肯定不是张三少,那种人不论哪个时代,也不至于屈就自己几次三番玩这种档次的女人。
他差不多能断定这女人没有撒谎,既然如此,也就没了再问的价值,就说:“好,我给你拿个药丸,你吃了之后在此睡下,最晚明早,身上就能恢复正常,此后,记得莫要再来这里找我麻烦,否则,你就准备在床上叫人伺候一辈子吧。”
那女人忙不迭点头,“是是是,韩神医,您医术超绝,我再也不敢了。”
叶春樱知道韩玉梁应该是在女人身上动了手脚,看他走到桌边拉开抽屉,不由得好奇跟去,小声问:“你要给他开什么药啊?”
韩玉梁微微一笑,拿起一个药瓶晃了晃,却没有开盖,而是抬脚脱鞋,欺负那女人看不到这边,在鞋里搓了一条臭泥灰出来,团成四五个小黑球,挑了挑眉,转身走回病床边。
“舌下含服,切莫提前混着口水咽了,含够至少五分钟,再吞入肚内,明早之前就能见效。”
捏开那女人嘴巴,韩玉梁把泥丸子直接丢了进去,板着脸道,“一会儿你不管听到什么,最好都装没听到,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动不了,就有办法让你再也听不见。”
那女人噙着“药”
不敢开口,只好拼命点头。
叶春樱哭笑不得地站在一旁,她本以为会看到什么凶残审讯,结果顺顺当当问完后,却来了这么一出恶作剧。
她却不知道,若是那女人有半点言辞闪烁隐瞒的迹象,韩玉梁就会使出早想好的手段。
他虽一贯怜香惜玉,但遭了上次的埋伏后,最愤恨的就是被女人欺骗。
而且,行走江湖,有些女人本就比男人还要危险,危险得多。
当然,这个女人不在此列,这就是个单纯的婊子。
韩玉梁把椅子搬过去一放,拎起那个昏迷多时的男人,摆到椅子上后,先截断他腿上经络让他不能起身逃跑,接着才从大椎穴用掌心催出一道真气,理顺了他心脉气血,促他悠悠醒转。
那人睁眼看到叶春樱坐在面前,顿时显得有些慌张,挺腰想要起身,才发现双腿不听使唤,险些摔在地上。
叶春樱难过地说:“王哥,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害我?”
这老王比病床上的女人油滑得多,咧了咧嘴,陪笑道:“叶大夫,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害你什么了?”
“你为什么帮他们推我上车?”
“没有的事儿啊,”
老王一脸无辜地矢口否认,“我跟着你出门,来了辆车,跟着我就晕过去了啊,你被掳走了?是谁干的?”
“你……明明就是你突然把我搂住推进车里去的!”
叶春樱气得站了起来,“我就在这儿,你还抵赖?”
老王双手揉着自己的大腿,陪笑道:“叶大夫,你……你肯定是心慌意乱,记错了。我是来叫你给我老婆看病的,怎么会把你推走呢。”
韩玉梁冷笑一声,左掌一伸,在颈后用一道真气封住了老王嗓子,右手一指点在他腰眼,拧出一股利剑般的真气,隔山打牛直刺他腿间要害。
那彷佛鸡飞蛋打的剧痛,瞬间就让老王的脸涨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看老王浑身抽搐半天,韩玉梁才挪开手,听着他已经有气无力地嘶哑惨叫,冷冷道:“王兄,这下,你清醒点了么?若是记性实在不好,我还能再帮你回忆回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真想起来了。”
老王连鼻涕都流了一道下来,抬胳膊擦了擦,“叶大夫,对不起,是我……我财迷心窍,他们……给了我点钱,我寻思……你也不会真有什么事儿,你看……我老婆整天来诊所泡着,我最近手头也不宽裕,哪儿都要用钱,我这不也是……也是没办法么……”
韩玉梁冷笑道:“春樱,这地方我初来乍到不熟,你给我说说,这里要是有无依无靠的年轻姑娘被弄上车带走,是不是都不会真出什么事儿啊?”
“呸!”
叶春樱气得脸都红到了耳根,纤细修长的指头冲着老王的鼻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那要没事儿,你怎么不把李姐塞别人车里让人带走啊!你是这地方老住户了,你真不知道这儿多乱吗?我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能有什么好下场?是,我就是个新来的小大夫,孑然一身连个亲戚都没有,可我自问对得起你们每一个病人,王哥,我对李姐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你就这么对我?为了点儿钱……就把我这么卖了?”
“点儿钱?”
韩玉梁哼了一声,垂手摸在老王腰后,先用暗劲儿彻底断了他的肾经,叫他以后想碰李曼曼也有心无棍,接着才威胁道,“王兄,你具体拿了多少,不妨说说吧。里头那个女人都拿了一万,你这直接帮忙动手的,不会比这还少吧?”
背后感觉到那手在动,阴囊里的肉球还在隐隐作痛,老王哭丧着脸道:“他们……他们出手倒是挺大方的,给了……给了一万多呢。”
“多是多少?”
韩玉梁嘴里问着,内力送进去,已经在他肝、脾走了一圈,留下一堆暗伤,他钻研秘籍的时候刨坟开尸的事情都私下偷偷做过,真气控制精准无比,说伤胃,就绝不害了肺。
这人是叶春樱的熟人,死了怕是要给诊所惹麻烦,他才留了情没去在死穴上动手脚,只让他下半辈子缠绵病榻,也算是给诊所多个收入来源,顺道表现宽宏大量。
“一万……一万八。”
叶春樱满脸伤心地坐回凳子上,泫然欲泣。
韩玉梁倒不关心具体价钱,一万八这个数对他来说还不是多么清楚的概念,要是一百两银子,或者八百吊制钱,他还有点感觉。
他捏住老王脖子,沉声问道:“王兄,这么大一笔钱,是谁给你的,你总不会忘了吧?”
“就、就是车里的人。”
老王低下头,嘟囔着回答。
韩玉梁这种江湖老油条,一听就知道里面藏着心虚,干脆利落地在他手腕上用指尖一划,玄寒真气忧如一把冰刀,当即就留下一道浅浅血印,“王兄,我有个本事,别人撒没撒谎,我一听就知道。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下次,可就要给你开得更深了。”
老王看着自己手腕上如被刀割却又阵阵发寒不觉得痛的伤口,筛糠一样抖了几下,说:“可……可我说了,我的工作……工作就保不住了啊。钱……钱是小事……我今后的生计……饭碗……总不能也不要吧?”
“钱这东西,再好,也要有命花,对不对?”
韩玉梁轻声说道,手指在另一边腕子上也是一划,这次果然深了不少,皮开肉绽,血顿时流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顺势在老王肩上使出春风化雨手,让他两条胳膊都再抬不起来,悠然道:“你自己选吧。”
“别!别杀我……快、快给我包扎,我说……我全说……”
老王看着手腕上涌出来的血,一翻白眼差点晕过去,张着嘴巴啊啊叫喊着求饶,总算是都交代了出来。
可出乎韩玉梁意料的,竟然还是没和张鑫卓扯上关系。
给老王付钱让他帮忙的,是老王的上司,公司销售部的总经理。
可那人的名字,手机上调出来的样子,叶春樱都完全没有印象,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罪过这么一号人。
这让韩玉梁有点懊悔,早知道这边两个参与者知道的事情这么少,车上那三个人就该留个活口带回来的。
“那是鑫洋商贸的全资子公司啊。”





都市偷香贼 【都市偷香贼】第七章 夜难眠
【第七章夜难眠】这时,许娇的话,帮了大忙。
她心里毕竟还是好奇,想知道韩玉梁究竟有什么手段,隔着门板听了半天,说是洗脸,结果妆都还在,这会儿干脆开门出来,直接说:“他们有个副董腰间盘突出,在我那儿办了卡的,没错,就是鑫洋商贸下面一个往周边分销产品的子公司。那小子,跟鑫洋的张总吃一顿饭,能给我吹半个多小时,光想让我听得跪在他前面。”
鑫洋商贸,就是张鑫卓家的产业,这座城市最大的三家企业之一,算是黑白通吃的一方势力。
叶春樱低下头,颇为难过地喃喃道:“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娇忍不住大声道:“还能为什么,因为妹子你长得好看呗。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你有了红颜,就要惹来祸,被人拖下水。”
“张鑫卓就是来我这儿看病,每次说症状拿药……是,我是感觉到他可能对我有意思,因为他有时候明明就没病。可别的……他什么也没说过没做过啊。”
叶春樱大惑不解地说,“喜欢女孩子,不是应该先从追求开始吗?他找人……费这么大周折一直想害我,为什么啊?”
“我猜他就是想安排一场英雄救美。”
好色之徒心意相通,韩玉梁一指先点晕了老王,才笑道,“这一套对你这样不谙世事的姑娘极为好用,俗话说得好,大恩不言谢,自然就只剩下以身相许咯。”
许娇撇了撇嘴,“不是都说张三公子挺风流倜傥的,怎么到了春樱这儿就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了。”
她不懂,但这阵子一起生活起居,韩玉梁倒是心里大致有数,微笑道:“多半是这傻丫头反应太钝,叫那风流公子心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诊所的门被人拍响了,还伴着张鑫卓颇有几分焦虑的声音。
“叶大夫,附近出事了,你这儿还好吗?”
韩玉梁毫不犹豫拎起老王,过去病床边伸手将那个女人噼晕,揪住她领口,一左一右带去后面,扔进了堆满东西的杂物间。
许娇犹豫一下,缩回去终于开始洗脸。
叶春樱有点不知所措,匆忙抽了一张湿巾,擦擦眼,定定神,扭头看韩玉梁已经出来,这才安心走到门边,拉开一线,柔声问:“张先生,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鑫卓浓眉紧锁,脸上的担忧丝毫不加掩饰,“这附近乱,我安排了人保护你的安全,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刚才不远的地方出了人命,死了三个,烧了一辆车,我就急忙过来看看你这儿是不是还好。”
叶春樱略感迷茫,但种种迹象让她不敢再信眼前这人,只是道:“我挺好的,今天歇业也早,这会儿准备洗洗休息了。”
从缝隙间看到了韩玉梁,张鑫卓的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压低声音问:“叶大夫,那个韩大夫……晚上就住在你这儿吗?”
叶春樱点点头,“嗯,我在储藏室摆了钢丝床。”
“你对人也太没戒心了,那再怎么也是个大男人,他要真起了什么邪念,你在这地方呼救都不会有人来的。”
张鑫卓显得有些着急,“他要没地方去,不如这样,叶大夫,我在附近酒店给你长租一个商务间,你先住着,等韩大夫找到安顿的地方,你再回来睡。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避避嫌总是好的。我这几天,可已经听到有人在说你们两个的传言了。”
他声音压得虽低,韩玉梁却听得清清楚楚。
没凭没据直接想让叶春樱就此认定张鑫卓就是幕后主使不太容易,这丫头活在黑街这种地方,眼里依旧看谁都本性不坏。
但事有两面,这一面不好下手,从另一面出招就是。
韩玉梁大步走过来,在张鑫卓惊愕的目光中,双手一张,圈住了叶春樱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从肩上探出头去,蜻蜓点水般在她柔嫩面颊上一吻,笑道:“张三少,你真觉得那是传言么?我可是来这儿的第一晚,就睡进春樱的卧室了。
储藏间的钢丝床,我才不稀罕躺。”
叶春樱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羞,忙低下头说:“韩大哥,你是睡在我卧室,可我……”
韩玉梁才不等她把实话说完,一伸手就捏住了她花瓣一样的小嘴唇,宠溺道:“是,我知道你面皮薄,不好意思叫人知道,对外就说那钢丝床你睡了,可张三少我看也是熟人,就没必要瞒他了吧。”
叶春樱胀红了脸,嗫嚅道:“可、可……可我真睡了啊……”
这两人一个满面春风出言调笑,一个红晕密布羞羞答答,在外人看来,和伴侣打情骂俏也没什么分别,张鑫卓就像胸口被人捶了一拳似的,退开半步,不敢相信地说:“叶大夫,你、你来这里半年多,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我、我就是格外喜欢你这一点,可……可你……怎么会跟,这么一个蓬头垢面流浪汉……”
虽然心里觉得被误会了不好,但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让叶春樱先说:“张先生,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一点?韩大哥医术高明身手又好,只是疏于打理邋遢一些难道也是错了?再说,我和他又没……”
韩玉梁深知应该在何时截断话头,当即开口打断道:“好了,春樱,时候不早了,赶紧沐浴更衣吧。你那床不大,两个人挤,其实挺勉强的。”
叶春樱心思较钝,一时没转过来,顺嘴就道:“没事的,稍微往中间凑一凑就是。”
张鑫卓哪里知道屋内这会儿还有个许娇没走,脸色发白地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一丝阴鸷之气,咬了咬牙,说:“叶大夫,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韩玉梁接过话茬,笑道:“好走。不送。”
叶春樱心思较慢,但却不蠢,关上房门锁好,就抬手抚摸着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轻声道:“韩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让他对我死心,别再找我的麻烦。但……请你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唐突得好。传言闹大,会耽误你找真喜欢的女孩。那也未免太对不起你了。”
韩玉梁听出一股微酸,心下了然,柔声道:“春樱,你难道觉得,我是为了报答你的收留之恩,才牺牲自己给你当挡箭牌的么?”
“不然呢,”
叶春樱单手环在胸前,微微低头,颇为沮丧地说,“我……身材又没许姐她们那么好。”
“可我喜欢。”
他轻柔勾起她的下巴,用令人迷醉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虽是医科毕业,但叶春樱对《洛神赋》这种名篇还是知道的,听他将自己比成了洛水宓妃,顿时芳心大乱,面红耳赤,怔怔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见他那张英挺面庞在视线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隐约觉得不妙,可双臂软软抬不起来,就是舍得不把他推开。
终于,那双唇,还是紧紧吻上了她。
她双目圆睁,身子顿时僵硬成了一块木板,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只觉通体骤然酥软,三万六千个毛孔齐齐张开,若不是一只手臂适时揽在腰后,她甚至连立足都已不稳。
“春樱,你的面霜……”
许娇拉开门探头出来,一句话问到一半,就看到了门口那两人正情意绵绵的场面,撇了撇嘴,自讨一个没趣,咕哝两句,就转身又回洗手间了,“今晚可别让我睡钢丝床才好。”
按韩玉梁的想法,嘴都亲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没想到,叶春樱竟比他探过的闺房里那些大户千金还要矜持保守,他正要趁她不知所措大举进攻,她就勐醒过神一样用力把他推开,恳求似的摇了摇头。
只当她是顾忌家里还有个许娇,韩玉梁暂且鸣金收兵,他对这时代姑娘的习惯想法还不太了解,也不敢过于冒失。
晚上躺在钢丝床上,腰下软绵绵的他还颇不习惯,最后干脆起身盘腿,以调息姿态入定。
不久,夜入中宵,隔壁两个嘀嘀咕咕说了一堆私房话的姑娘想必都已入睡。
韩玉梁孤枕难眠,轻叹一声,准备推窗出去,反正今晚没有那可以学习知识的电脑可用,干脆趁夜将周遭转转,熟悉一下地形。
不探方圆八里,岂能安享闺趣。
说不定运气好见到谁家夫妻正在颠鸾倒凤,让他在旁屏息凝神窥听一二,也算隔靴搔痒。
不料刚一从拉开的窗子中探身出去,凝神运功暗暗摸索周围情形,就听到附近竟然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略一思忖,看看自己身上睡衣睡裤都是灰黑,夜色下并不扎眼,索性在窗台一点纵身而出,提气轻飘飘上到了屋外雨檐。
夜风拂过,这昏暗的场景,果然才是他最喜欢的环境。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些声音的来源。
就在诊所侧门外的小巷尽头拐角处,往另一栋楼楼前走的路边,靠围栏站着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韩玉梁端详一下周遭,并无多少遮蔽可用,将心一横,索性飞身下地,装作半夜出来瞎晃的附近住客,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信步走过巷口。
旋即身形一闪,贴着这边楼墙,仗着几辆汽车屁股挡住视线,猫腰窜近数丈,总算不需运功也能清清楚楚听到他们正在说的话。
那俩男人没说正事,正拿着手机在看里面露的一段视频,细细听过去,淫声浪语说的还不是中原汉话,韩玉梁半个字也听不明白。
他俩闲扯了几分钟a片女优的演技,总算说起了能让韩玉梁精神一振的事儿。
“还他妈得等多久啊?老子都快困得睁不开眼了。”
“再等会儿,那小子邪门得很,从他蹦出石头缝来,三少已经实打实亏进去五条人命了。还有个倒霉蛋在医院里躺着,下半辈子都要当独脚怪。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连载中……“就一个大活人,还能日天日地啊?”
先说话那小子啐一口吐掉烟头,从怀里摸出半截枪柄,狞笑道,“咱们都用上这玩意儿了,他有几条命够死的?”
“傻逼,”
旁边那个看视频的收起手机,抬胳膊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今晚栽了的仨都他妈带着家伙呢,人他妈都烧成炭了。把神儿提紧点,要是惊动大少之前这事儿没个交代,三少吃不了好果子,咱们谁能不跟着倒霉?”
韩玉梁皱眉思忖片刻,往前又暗暗摸了丈余,贴墙躲在与车门之间的缝隙中,这种距离,他已经能把那两个一击放倒。
但他觉得,那张三少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恐怕不会只派这么两个废物过来才对。
那俩人扯了几句闲篇,道上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几辆摩托拖着尾烟招摇而来,车头大灯几乎能闪瞎人的眼。
车上呼啦啦下来八个精壮汉子,都光着膀子一身刺青,一边腰上别着锋利砍刀,一边腰上露出黑沉沉的枪把。
其中有个,正是几天前打过照面的松哥。
松哥看起来腰子还是不太舒服,走路一脚高一脚低,歪七扭八走到先前那俩身边,“怎么样,那对儿狗男女还在家里么?”
“在呢,这都他妈一点半了,操完屄睡得正香的时候,能去哪儿啊。”
松哥恶狠狠往地下吐了口痰,“我早就跟三少说,别玩那么多花花肠子,拍下钱问她给不给日,不给日就晚上摸过来抢回去,关屋里日到腻,绑点石头往江里一扔,早他妈完事了。一个孤儿院的小妞,没亲没故的,死十个八个也没人在乎。”
“三少这不是正好看对眼,想哄那小大夫结婚成个家么。大少受了枪伤绝了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等着三少给续香火呢。啧……谁知道算计个把月,最后叫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要饭货占了先。”
“行了行了,赶紧去办事,都记住了啊,女的不能伤着,男的打死。那就是个破鞋,三少也得玩几遍才能除了这口恶气,知道不。”
松哥急忙提醒说:“哥几个别大意啊,那小子邪门着呢,我上次在诊所被他不知道弄了哪儿,妈的去医院检查两次了也没个结果,叫个包夜的外卖,给老子舔了一夜,连他妈毒龙钻都用上了,就是硬不起来。狗日的,抽了老子的鸡巴筋。”
“你妈个屄的,鸡巴有个鸟儿的筋。”
另一个男人哈哈笑着拍了松哥一巴掌,跟着沉声说,“不过小心些确实没错,那小子是邪门得很。今晚来动手的俩可是大少的人,连司机在内,仨人一个都没活成,我听三少说,尸体的脑袋都烂了,碎得跟三楼掉下来的西瓜一样。咱们可别十个人过来,一个都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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