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

“我知道了。”我实在没办法假装吃下东西，“你决定好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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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最近想安排你和那个叔叔见面，他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母亲听到我的态度好像放松了很多。
“妈，奶奶去世的事情我还没有走出来，所以目前不想讨论这些事，”我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的刹那我听见轻轻地抽泣声，母亲在客厅自顾自地抱怨：“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容易吗，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理解我。”
我躺在床上听着母亲慢慢安静下来，回了房间，突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好冷好冷，因为回去的关系，现在已经是暑假了，这么热的天我还是冷，躺在枕头上脑子里空空的，就是睡不着，电话安静的躺在我的枕边好像是一块冰冷的废铁。
拿起手熟练地输入一串数字，就在我即将要把手指放在拨通按键的时候，我删除了那段数字，我抱住枕头开始痛哭，我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腕怕自己的哭声打扰到别人，眼泪浸湿枕头，把自己卷缩成一团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床上躺了一夜，我从房间出来时母亲已经上班了，桌子上留着早餐和字条：“今晚不回来了。”
上午叶浅打了电话来接我，我在柜子里找了一个护腕挡住昨晚咬伤的手臂。叶浅轻轻敲了敲我家的门，我开门说：“母亲不在，你进来坐吧。”
进门不远处就是餐厅，叶浅把给我带来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纸条又放了下来，我问叶浅：“昨天晚上你跟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你不在的那几天那个叔叔来了你家，我找你的时候正好遇见，然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叶浅如实回答，“你的母亲，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你这些事情。”
我直愣愣地看着空旷的房间无奈地说：“不是她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没错！吴忧，千万别多想，现在你只不过是身边发生了太多事情，要一点一点解决。”
“那你现在告诉我该怎么解决！”我突然跳了起来，怒吼回荡在整个房间，“李栋摔碎了我的玉，奶奶走了，跟父亲断绝了关系回来我母亲就要改嫁，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怎么解决！”
叶浅看着我，他没有生气，好像一切都早有准备：“吴忧，有我在！”
“有你在？有你在有什么用！”所有不受控制的语言脱口而出。
“吴忧？”叶浅即使再有准备，出身高贵的他还是被我这句话伤到了，“你说什么呢？”
“是啊，你有钱！甚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我继续冲动着，“可是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吴忧！”叶浅冲过来死死地抱住了我，我在他的怀里用力地挣脱，我挣脱的越用力他就抱的越紧，“我会帮你熬过来的，我会的！”
情绪的波动起伏让我失声痛哭，挣脱时叶浅摘下了我的护腕，看到咬得渗出血的牙印他将我的头伏在他的胸口上：“求求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
什么叫做深渊，就是当你以为只是摔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坠落，坠落下一个无底的黑暗洞穴，下落速度越来越快像是无数只手在推你让你陷得更深，而目前的我就是这个感觉。
叶浅每天都来陪我，而我却在这个即将要变得空荡荡的家中独自生活。
继父从来没有看过我，我也从未去见他，只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刚读小学的儿子，母亲如果领证就要搬过去住了，在那之前母亲说他会跟继父要求让我也搬过去一起住，可是直到现在母亲都没有找我谈过这个消息。
我不傻，我明白，没有一个家庭再愿意容下我了。
暑假的第二个星期母亲准备带我去办转学手续，我没有跟她走，她用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跟我说她有一个朋友的孩子在一个县里的重点高中读书，那里虽然是寄宿学校但是教学水平非常高，我说不去，母亲急了她把包扔在我的身上跟我说：“吴忧，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为我考虑一下？”
我坚持说我可以一个人在这里住，可母亲说她已经要把这个房子卖了。
最后她哭得声嘶力竭，甚至要跪在地上求我转学，所只我答应了。
学校已经放假，没有学生在这个学校里了，我没办法跟大家告别只能在这样无声的办公室中离开这所学校，然后母亲就继续回去上班了。
我发现我的人生永远在谦让别人。
下午按照昨天的约定叶浅来接我出去散心，他不知道在哪里租了一辆车和司机专职来陪我们一天，在车上叶浅拿着地图给我看我们要去的地方，还说后备箱里带着各式各样的烧烤工具。
车子驶在郊外的路上，夏天的阳光格外照人，即使是茂密的树叶和遮光的玻璃也能透进来把叶浅映的那么帅气。
司机把我送下车就离开了，叶浅说他会在2个小时后回来接我们，然后兴奋地烧起木炭，又一个人支起烧烤架，我在旁边想要帮忙他笑嘻嘻地说：“不用不用，这是我唯一会的会的家务活儿了！”
看着他开心地忙碌着，拿着便携风扇吹着木炭上烤的滴油的肉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我决定毁约的消息告诉他。
第23章 毁约
郊外的空气仔细闻起来都觉得有点甜甜地味道，即使天气再热，坐在树荫下吹着风也觉得是在空调房里一样舒服，叶浅一边烤着肉一边看着我，他带着黑色的墨镜显得更加帅气了，今天他罕见地穿了颜色鲜艳的休闲装。
他大声感叹：“好久没有来郊外散心了！”
看着他那么高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那件事情，于是索性起身帮忙，他却一直拒绝我插手，还让我准备好词汇夸奖他的手艺，叶浅说：“你知道吗，我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来郊外散心最舒服了。”
叶浅一边烤着一边给我讲起了一个故事，他说读小学的时候父母还在他身边，那个时候他们家没有现在这么有钱，一次他们全家出国旅行，他带着相机拍了很多很照片，从此他就爱上了旅行和拍照。
可是父母越来越忙，弥补他的办法就是买最好最新的相机和一张又一张出国旅行的机票，他初一之前就跟着旅行团去了好多好多的国家，一开始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有意思，想什么就要什么，父母统统满足。
可直到有一天他不想去学校读书了，父母居然也答应了他，并且给他雇了最好的家教在家里读书，他终于发现没有人陪，没有爱你的人在身边，再好的境遇也是泡影。
于是他找了另一个办法，就是恋爱，一开始他会去追求一些自己喜欢的人，然后慢慢发现所有人跟他在一起都是因为他出手阔绰，可以满足女孩子们的任何心愿，而直到遇见我，他才发现恋爱不是那样子的。
我坐在旁边的石堆上，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才要读高二的男生身上发生的故事，他原来没有我想象中过的那么好。
“没想到那么小的时候谈恋爱就这么势利。”叶浅摘掉墨镜放在口袋里，然后挥了挥手里的烧烤：“宝贝，快来尝尝！”
自从奶奶走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品尝一个东西的味道了，什么东西我都觉得是吞下去的，没有酸甜苦辣咸，直到我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叶浅亲手烤的肉串时，我不由地感叹：“真好吃。”
“好吃吗！”叶浅开心地直接跳了起来，“那你就多吃点，这些都给你，我现在再烤！”
我攥着一把肉串猛地吃了起来，叶浅开始还劝我慢些吃别烫到，抱怨我怎么会那么饿？可越到后来越发现我有点对劲，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握住我的手。
我疯狂地啃着肉串，把调料和油渍弄得满脸都是，像是一个暴食者，眼泪混在在肉上一起吞下去，叶浅抓住我：“你今天不对劲！”
“没有啊？”我赶紧从口袋里拿了纸巾擦了擦眼泪，“可能是有东西进到眼睛里去了吧。”
“告诉我怎么了？”叶浅永远那么聪明，他突然变得严肃，那双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吴忧，你答应我的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的！”
“叶浅，你误会了……。”我还想解释，可是我没办法看着他的眼睛撒谎。
“说实话！”叶浅有点生气了。
“叶浅，我退学了！”我把手里的肉串放在一旁的盘子里，然后冷下脸继续说，“我妈要把我转到县里的寄宿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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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不是说要你跟着一起搬过去住吗？”叶浅有点吃惊。
“可能是继父不同意吧。”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可以跟你母亲说自己住，然后搬来我家不就得了？”叶浅手忙脚乱地给我想主意。
“学都已经退了。”
“你妈怎么能这样？”叶浅愣在那里，他不敢相信事情的走势会变成这样。
我再次拿起纸巾清理了一下脸上的油渍，我想说重要事情的时候至少要光一些，然后抚了抚眼镜看着叶浅：“就是这样，我们毁约吧！”
“你再说一遍！？”叶浅一脚踢倒了烤架，铁架倒在地上摔的七零八散，火热的木炭滚动在黄色的土地上。
我不敢看叶浅的眼睛，虽然我很怕但是我还说了第二遍：“叶浅，我们毁约吧。”
叶浅点了点头：“毁约是吧！”
他用脚踢走了野餐布上的东西，然后抓住我的衣领把狠狠地我按在上面，开始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他的力气居然有那么大，用力一撕我的短袖就被撕烂了，紧接着裤子也被他扯了下来，我的手被他按在背后不能动弹，他开始解开腰带，我问他：“叶浅，你要干嘛！”
“你不是要毁约吗，你明明答应我的，你现在却要毁约，那我现在就办了你！”叶浅像是猛兽，我能感觉到他已经脱下了裤子了。
我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没有再做任何反抗，身体上的衣服已经被叶浅扒地光，我毁了约所以他做什么我都接受，我这样想着。
可叶浅的动作逐渐缓慢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了，松开束缚我的手站起身：“吴忧，如果我们两个只是我一厢情地愿喜欢你，那我们的约定根本就是没用的。”
我赤裸着身体爬了起来，叶浅整理着凌乱的衣服，这个画面像极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富贵赢家，和一个败得涂地的怂包。他失望的看着我，我可怜地仰头看着他，我说：“叶浅对不起，你怎么惩罚我都接受。”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吗？”叶浅冷漠地说，“我叶浅从来没有那么突然的喜欢上一个人，而且是控制都控制不住的喜欢，我也是从来没有被任何人拒绝过，而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却是想着要走，那种真心换来的抵触，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受打击吗？”
“对不起。”捡起一些能穿的衣服。
“没错，你说我是公子哥，我承认！我没有受过什么打击和挫折，可是我对你已经做到了超出我底线了，你为什么还无动于衷？”
“对不起。”
“现在终于明白了吴忧，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一起度过难关，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瞒着我？”叶浅又戴上了墨镜，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样子的眼神，他把脸侧过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从何说起，但我觉得他说的都对，只是我没有他说的那么不爱他，真的！
叶浅从包里找了一件外套，来的路上他说郊外的蚊子很多，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给我准备着，他把衣服丢在我的身上，而不是递给我。就在这样僵持的氛围中司机来了，叶浅告诉司机先送我回去，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再走一走，我想说什么又没说，因为我想我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
披着衣服上了车，叶浅背对着我，叉着腰看着前面的风景像是一个雕刻一动也不动。
就那么一秒钟，我真的好想从车子上跑下来，然后从背后抱住这个人跟他说：“叶浅，其实我好爱你，好爱你！你越是关心我我就觉得爱你爱得越无法自拔，可是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累赘，不想让你担心我，不想让你为我做那么多事情。”
最后车子驶远了，我还是没有勇气做出那样的事儿，几十分钟后司机把我送回家然后就返程去接叶浅了，我步履蹒跚地走回房间，发现母亲已经下了班回家开始拾东西了，她没和我说话，我也没有。
回到房间枕边放着的是叶浅送给我的那部手机，我记得叶浅说他的手机永远要用最新的款式，可是直到现在为止，这个手机都已经出了两个新款他还是要坚持用和我一样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昨天晚上我输入的那段数字就是叶浅的电话，如果那晚我拨通了跟叶浅说：“叶浅，我好难受啊。”
叶浅一定会飞奔到我家来找我，我甚至能想象到那个他紧紧把我抱在怀里的画面，叶浅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啊。
我坐在床上四处环视觉这个住不了多久属于我的房间，觉得好难受，就好像生活在折磨着我，而与此同时我也在折磨我自己。
开学之前我都没怎么再出过门了，而叶浅的电话也因为没电而永久的关机了。母亲搬空了家里的所用东西，除了我房间的东西，她敲了敲门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才起身拿着我想带走的东西出去，回头看着想想还少了什么，看到桌子上舍不得的那部手机还是把它放在了包里，就当做是一个念想吧。
做了一个小时的大巴车，母亲送我来到了这所庞大的重点高中，门口高高地围栏像是一个监狱的笼子，旁边高高的围墙上都是尖锐的铁刺，母亲带我去办理入学手续，老师说一会儿会派人带我去宿舍安顿下来，送学生的家长可以离开了。
我送母亲出校门，母亲回头紧紧地抱了我一下，然后眼眶就红了她说：“儿子，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没事。”
面无表情地目送她离开，回头看着这所高中我觉得它一点味道都没有。
接着负责住宿的老师带我去宿舍入住，她笑着跟我介绍学校的环境和一些设备，本来来的时候我以为这里的老师个个冰冷如血，这里的教育方式和外面监狱似的装潢一样严格，没想到她的热情让我觉得有点反常。
第24章 你好，同学
宿舍楼有很多，但每一个都看起来破旧不堪，下面晾晒衣服的地方都是一些军绿色的被子，所以我已经可以想象这个学校宿舍的环境了，母亲也提前告诉我学校都是8人一寝。
老师带我绕过了这些宿舍楼，来到了一个像是教师楼的地方，我好奇地问老师：“我不应该住那边的宿舍楼吗？”
老师笑着说：“别的同学是，你当然不是！”
“为什么我不是？”我一脸疑惑。
老师还没给我解释就带我进了一个单元，走到二楼敲了敲门，里面有人把门打开了：“叶同学，你室友来啦~！”
“叶同学？”
站在门里的人迈出脚往外走了一步，叶浅工整地穿着校服，然后扬起嘴角看了看我，把手伸出来打招呼说：“你好，同学！”
我站在楼梯上一动不动，用手掐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肉，得确定这不是一个梦，可是我的脸真的好痛。
“谢谢你啊老师！”叶浅朝老师点了点头就接过我手里的行李往房间走，老师说了句不客气就下了楼，留下我一个人在楼道里发呆，他把行李放进屋里探头出来：“同学你在外面干嘛呢，赶紧参观一下新学校的宿舍啊！”
“叶浅！是你吗？”我有点想哭，然后用手指着他的脸。
叶浅笑了：“你是不是一个假期呆傻了，我是谁你都不知道了吗？”
我猛地扑上去抱住了叶浅，可能是力气太大叶浅的头撞都在了墙上，叶浅“哎呦”地叫了一声。我还想松开看看他撞的严重不严重，可是叶浅就这么紧紧地抱着我不松开，闻着他熟悉的味道我像是喝了一杯陈年的佳酿如痴如醉，真的好想这样在叶浅的怀里呆一辈子。
叶浅抬起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小傻瓜，你要抱的话先把这个东西下再抱好不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看起来是装着什么饰品的盒子，轻轻打开我兴奋地眼眶都湿润了，那是之前叶浅从我这里拿走的碎玉，现在正完整无损的躺在盒子里面还换了一个新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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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玉从盒子里面拿了出来，然后摸了摸它冰凉的手感又掐了自己的脸一下，叶浅笑着说：“别掐了宝贝，这是真的，这个假期我去了b市找到我朋友认识的一个修玉人。”
叶浅撸起袖子给我看了看他晒黑的手臂：“别提了，这帮人真是古怪，都住在一些穷乡僻壤的地方把我晒黑了！”
我把玉拿起来用各种角度观察完全看不出有一点点裂痕，居然和之前的一模一样，眼泪马上就从眼眶溢了出来，叶浅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哭着抬起头说：“我以为你和这块玉再也不要我了呢！”
叶浅又好笑又好气的抱住了我：“傻瓜，上次是我不对，但是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的。”
“你答应我的事情也一定要办好不好？”
“什么事情？”
“就是做我的男朋友！”
“哦……。”
“哦是什么意思？”叶浅狠狠地抓了一把我脸，“我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叶浅在那里自顾自地说了好多，问我为什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叶浅抱着我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在那里教训我不好好照顾自己，都已经快要成人了还这样，我看着他皱着眉头稀稀疏疏地说了一大堆，突然就破涕为笑了，叶浅被我这么一笑搞的有点懵。
“宝贝儿，你是不是傻了？”叶浅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是不是发烧了。
我踮起脚尖轻轻地把脸凑了上去，在叶浅的左脸脸颊轻轻地亲了一口，叶浅像是死机了的机器人瞪大眼睛一动也不动。
然后伸出一只手在自己的脸上掐了一下，好像也是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吴忧，你刚才干嘛了？”
“亲了你一下啊。”我很自然地看着他说。
“你亲我了？”叶浅喊的声音好大，我觉得我的耳朵都快要聋掉了，叶浅猛地把我抱了起来，抱得好高好高都快要撞到天花板上了。
叶浅继续发着神经：“我家宝贝亲我了，亲我了！”
我被叶浅这样又抱又晃得有些头晕了，“叶浅叶浅，你快点放我下来！”
“吴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叶浅把我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你看我这个大公子哥爱你爱到来学校上学了都，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分手！”
“可是……。”我非常不习惯叶浅把我压在身下的感觉，“可是我怕我们分开了，你就……。”
“没有那么多可是！”叶浅皱着眉头狠狠地批评我，“作为道歉的诚意，今天是不是应该让我尝尝味道呀！”
看着叶浅眉飞色舞的表情，我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叶浅话里的意思：“尝尝？尝什么？”
“尝尝你这个小宝贝的味道呀！”叶浅的嘴唇马上就贴了上来，左亲一下右亲一下，还开始亲我的脖子，我身体很敏感，被叶浅这么一弄赶紧求饶，他笑着说：“不行，今天我非要从你身上刮点油才行！”
说着就要脱我的衣服，我赶紧阻止：“我让你惩罚，可是不能再进一步了，我还没成年呢！”
“x的，吴忧你这是让我这个大灰狼闻肉味，就是不让老子吃肉啊！”叶浅叹了口气，“算了，能闻闻味道也行啊！”
“哎呀，那里不行！”
“哈哈哈，反正以后都要……。”
终于在我的百般求饶之下，叶浅决定今天就这样放我一马，他把这所学校的事情给我讲了一遍。
那天叶浅一个人在郊外想了很久很久，他想抽根烟，可是发现自从和我在一起以后连烟都忌掉了，他当时觉得分手就分手吧，他也不是第一次失恋了，可是分开的时间越久叶浅就越难以接受事实，他看着答应我要修好的碎玉，下定决心要挽回一次，于是他飞机转火车，又坐了很久很久的小巴车，才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那个有名的修玉人，这个修玉人很有意思，但凡是找他修玉的人光是给钱是不行的，要跟他一起找补救的材料，然后一起跟着修，修玉人在旁边给你打样子，剩下的都要你自己一个人亲自动手完成。
所以那段时间叶浅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村里的设备信号都不是很好，又担心我不愿意联系他，所以就决定先把玉修好，然后带着玉和人一起去找他。
叶浅说他说过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和我在一起。
他跑去跟爸妈打了招呼，爸妈很开心他能来上学的事情，于是就马上帮他找人办了入学手续，叶浅不住宿舍，所以又在学校的家属楼里给叶浅买了一套房子当做单人宿舍。
而他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叶浅把故事讲完冲我微微一笑，那一笑好像是温柔的阳光洒在我身体的每个角落。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身边会出现对我这么好的人，因为我连亲情都不再相信，怎么敢奢望爱情。
而叶浅的到来让我开始有勇气幻想，幻想幸福、幻想笑容、幻想我们的美好未来。
只是我们两个人真的有未来吗？我看着叶浅躺在我身边笑地阳光灿烂，心想算了吧，未来的的事情就留给未来去想吧。
叶浅说明天就要开学了，所以今天要好好庆祝一番，他是要请我出去吃一顿大的。我告诉他这个学校不可以随便进出的，他冷笑了一声跟我说：“宝贝，有什么事情是你男朋友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