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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贫僧爱喝酒
许诺扶着许薇薇拼尽全力的朝出口的方向跑去,旁边漆黑且安静的不像话,她只觉得神经前所未有的紧绷过,眼见得快跑到前台那边,视线之内甚至都可以见着一排的便衣特警已经往里面搜索过来,她还顾不得缓一口气,忽然听到耳间传来一点声响。
许诺转身一抬头,果然见着后面漆黑的壁角处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形,此时正拿着枪口顶在许薇薇的脖颈处。
“干、干爹?”许薇薇也是被吓得六神全无。
“要想人质活命的话赶紧让开!”葛一万恶狠狠的说道,话音刚落就对着许薇薇的脚上开了一枪,其实他那一枪只是落在许薇薇的脚边,那大理石的碎屑立马四处飞溅起来,然而许薇薇早已被那刺耳的枪声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再叫的话信不信我立马毙了你!”葛一万显然对许薇薇的不配合也是恼怒的很,说时继续把枪口顶着许薇薇的太阳穴处。
外面那一排的特警早已停了下来。
随即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脸上被那炭火熏的黑乎乎的,连着面容都看不清楚,然而说话间的沉稳之意竟然逼的对面的葛一万停滞了几秒,“郭术虎,你要是伤到人质,可就连最后的筹码也没有了!”
果然,他这样一出声,方才明显狂躁情绪激动的葛一万这才稍微收了一点。
“我要一辆外面的越野车,要是你们敢耍一点花样,我就让人质一起陪葬!”葛一万说时就拖着许薇薇慢悠悠的朝外面走去。
“诺诺姐——”那许薇薇被葛一万的枪支顶在太阳穴上,走路时也没办法看地,自然是踉踉跄跄的很。
“等一下。”许诺忽然开口说道,只听得旁边咔擦咔擦的上膛声,那一排特警又把枪支对准了葛一万,而葛一万也早已扣动了手上的扳机。
“葛先生,薇薇受惊过度,也许不能很好的配合你的出行。如果我提出交换人质,你看下是否考虑下?”许诺说时一步步的走到了葛一万的面前。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面前这个削瘦的老头,眉骨上面有道极深的疤痕,显得整张脸都是无比狰狞的。
那葛一万看了眼手上扣留着的许薇薇,手脚瘫软的,像是连走几步路都不利索的,他略一思索后应道,“由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的话老子让你一起陪葬!”他说完后忽然一把放了许薇薇,风一把的移至许诺的身边,随即就把枪口顶在她的身上朝外面走去。
前方纵有一排枪口对着葛一万,奈于葛一万手上的扳机都是扣着,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走火,也只得顺着他拖着许诺朝外面停着的越野车上走去。
冯明凤知道今天是葛一万的最后一票,她今天是一个人出行,她刚从寺庙里面烧香回来,刚出了寺庙的大门,觉得面前身形一晃,早已有个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谁?”冯明凤无比警惕的问道。
“我有事情问你,你如实回答就行。我只有两分钟的耐心。”厉寅北说完后右手朝口袋里掏了下,冯明凤跟在葛一万身边多年,对这些自然是无比敏感的,她光看到厉寅北掏出的枪支后柄心头立马咯噔了下。
“你当年为什么会突然抛下许薇薇离开?”厉寅北明显不耐的问道。他最近这几日理了下许诺先前说的一些事情,忽然想到了新的事情,这才问小七要了冯明凤的行踪,直接过来找她问个清楚。
“跟着许永建那个死鬼吃不饱喝不暖的,日子过不下去,我当然要离开了!”冯明凤没好气的应道。
“我说过我只有一分钟的耐心,你已经浪费二十秒了!”厉寅北冷冷的应道,神色肃杀至极。
冯明凤原本以为葛一万算是她见过最不好惹的人,未料到面前的陌生人看着比葛一万还要难以揣测,他明明没有和她多说几句,然而那神色间却像是早已洞悉了一切。
她见他明显不耐的朝他自己腕间的手表望去,心头的防线骤然崩溃,这才哆哆嗦嗦的应道,“我搬到许永建那边半年不到,他就生了疑心,趁我不在时给薇薇做了dna检验,发现薇薇不是他亲生的后,对我和薇薇的态度完全就大转变了。就连薇薇高烧都故意拖着不给她看,我那天刚好不在家,第二天回来时带薇薇去医院时医生说已经晚了,高烧诱发脑膜炎,她以后的智力水平就不如常人了。反正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薇薇的生父到底是哪个,我那个时候自己都养不活,要是带着拖油瓶出去也很难维持生计。只能一狠心就抛下薇薇离开了——”
“许诺知道不知道薇薇不是她亲妹妹?”厉寅北忽然厉声问道。
“我、我想她应该是不知道的——”冯明凤才说了一半见着面前的男子额上青筋暴起,那样恐怖的样子,她甚至觉得对面之人一语不合下手将自己枪杀掉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没等她回神过来,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随即却抛下她,疾步朝不远处停着的车子那边跑去,没一会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了。
“诺诺,你一定要等我!”厉寅北开车一路狂飙过去。可是许诺的电话再也接不通了。
他没开出去多久,小七的电话就进来了,“三哥,对不起——嫂子和许薇薇交换了人质,现在被葛一万挟持着朝城北方向逃窜过去。”
他刚听到一半,就觉着鼓膜里嗡嗡作响着,后面小七说的情况心头听得清明,乃至于连方向都立马掉头朝城北那边开去,然而心头却还是抱了一丝的侥幸。
她会等他过去的,她答应过的。
葛一万挟持着许诺朝城北的方向一路逃窜过去,狂飙了三个小时后,眼见得油箱告急,眼见得前面有个废弃的大仓库,他这才挟持着许诺朝里面走去。
厉寅北和小七的警队的差不多时间赶到的。
他刚一下车就伸手问小七要手枪。
小七略一迟疑后不过还是递了一支给他。
“三哥,里面情况还未知。等一会部署下再进去吧。”承诺厉寅北的事情没有做到,小七说时也是满心的歉疚。
“我没时间等!”厉寅北说完后就往前面潜了过去。
那仓库的大门是早已被关了回去。
加之夜色渐沉,视线已经愈发差了起来。
厉寅北的身影没一会就消失在这夜色中了。
葛一万拿着枪口抵在许诺的脖子上,他毕竟年纪上去不比当年,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可是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他知道外面的警力已经逐渐包围起来,他想着体力休息一会再重新扣着人质出去和外面谈条件。
他这辈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就连十多年前警方明明都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还不是全身而退,顺便还解决了个警方派过来的卧底,他怎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呢?
葛一万心头打着算盘,忽然听到前方有一丝细微的动静,他这样的江湖老手,本来枪法就是奇准无比的,早已将手枪的方向对准了前方声响的源头,只是他的手枪刚转了个方向,只听得闷实的突突声,那枪口却是被他身边的许诺扑过来挡住了。
也就是这么一秒的迟滞,随即又响起了清脆的突突声,方才还扣着许诺的葛一万的身形忽然就倒了下去。
一枪致命。
“诺诺,你没事吧?”厉寅北的身形没一会就扑倒许诺的面前,随手就按在了她的胸口处。
“三哥,我就知道是你——”她倒像是后知后觉的松了口气,然而那声音里却还是欢愉的很,倒像是终于等到了远方的良人归家了似的。
“诺诺,你不要再说话了,我立马送去你医院——”他手上按在许诺胸口处的地方早已被鲜血浸湿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的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三哥,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替方卉报仇了,我也很替你开心——”她明显有些吃力,可是说时脸上却又漾出一丝欢喜。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他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愈发将她朝怀里抱紧了些,仿佛这样才能让她感知到他的胸膛他的心跳。
“诺诺,薇薇她——”
“三哥,我也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我怕和你说了,你会因此而不喜欢我。小时候我看到薇薇发高烧了,就故意离家出走,我想我爸再怎么不在乎我,我突然失踪了他还是要去找我的吧。我一个人在外面流荡了一天一夜,回去的时候我爸果然还没有把薇薇送去医院,他说出去找我去了,可是他居然没有骂我。薇薇就是因为这样才得脑膜炎的。后来把她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早一天送过去她就不会得脑膜炎了。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你肯定也想不到,我那么小怎么就会有那么坏的心思了么?后来我都很少回家了。其实不是因为不想看到我爸爸,而是我不敢去面对薇薇。她自从生病后反应就明显变得迟钝了一点,可是还是没有缘由的黏我。你不知道,她每次喊我诺诺姐的时候,都让我觉得是在提醒我,当年的我是个多么恶毒的侩子手。”
她躺在他的怀里,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那胸口处的鲜血愈发涌了出来,沾到他的手心里,温热的像是他自己的胸口上涌出来似的。
“诺诺——你不要再说了,我们先去医院。等你好起来再说——”外面的特警听到枪声后已经涌了进来,视线之内也终于不再漆黑一片。
“我亲手毁了她的前半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后半生也继续毁下去,我偿还她,只是在填我自己的债而已。三哥,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她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因为她并没有遵循和他的约定,就连她自己梦里最憧憬的场景她都等不到了。
“三哥,对不起,我好像没办法等到婚礼了——”她喘了口气后,开始变得气若游丝起来,然而还是要努力的抬起手,要再触下他脸上的温度,仿佛这般才可以记住一辈子。
而他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
“三哥,以后我不在身边,一个人还是要记得按时吃饭多添衣——”她继续吃力的说道,然而此时脸色却是祥和安宁回去了,就像是睡前的习以为常的叮嘱而已。
“我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字未出口,就已经颤抖的说不下去了。
“三哥,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认识你,能够成为你的女人,我已经很知足了——”她依旧断断续续的说道,眸间满满的都是欢喜的神情。
她和他认识刚满6个月零三天,还记得初见他时的眸光,乃至后面的热恋,至此后每天的光阴都像是偷来似的,却是绚烂的在心上生出了花,所以铭记的如此清晰。
这一生如此短暂,却又漫长的就像是走完了一辈子。
再不舍再不忍,终于还是到了尽头,却是她心甘情愿的。
至死不渝。





心甘情愿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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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寅北有那么大半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许诺走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原本计划婚礼的那一天,有个自称是八月照相馆的工作人员送了一个纸盒过来,纸盒上面的心形卡片上写着几个字:三哥亲启。
“许小姐说是特意给你准备的结婚礼物,她之前专门交代了要在今天亲自送到你手上的。”过来送件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留着利落的短发,大概是觉得沾了新人的喜气,把东西送过来时也是喜气洋洋的汇报道。
“先生,祝你和你太太新婚快乐。”那送件的女孩子本来还想着多说上几句,走到近前,见着眼前的男子空长了副好皮囊,神容却是呆滞甚至可以说是木讷的,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说不出的颓败之意,自我保护的潜意识使然,那送件的女孩子说了句如常的祝贺语后就匆匆开车回去了。
多半是闪婚族,还没结婚婚事就吹了,亏得他太太还这般用心良苦准备了这么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
毕竟是别人的事情罢,也不好结论。
送件的女孩开车回去时若有所思的想道。
那个礼盒方方正正的,不过尺寸并不大,拿在手上,轻飘飘的。
厉寅北握着那个礼盒,凝思半饷后,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那个礼盒。
许诺走后,他的记忆中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期,心头有几许清明着却还是有几分惘然着的,仿佛只是陷身于无穷无尽的噩梦中,明知没有尽头,却还是希翼着只是梦一场,有生之年,还是有渺茫的希望再回到他的身边的。
他只记得靳斯南和陆可非一帮发小都涌到他的身边,而他就像是雕塑似的,将许诺搂在怀里,她不过是睡着了而已,只是她的身体这般冰冷,若是没有他在一侧相陪,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该是多么孤寂与荒凉呵。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视线里从黑暗中重回光明,又从光明中重新置入到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他还是保持同样的姿势,不曾挪动半分。
到后面,也不知道是靳斯南还是谁先动的手,几个大男人七手八脚的要把许诺从他怀里分离出去,而他的手臂却像是铜墙铁壁似的,不曾松手半分。
也不知道是哪个先带的头,朝他怒吼起来,“三哥,难道嫂子愿意看到你变成这样?”大概是对他无可奈何却又气急的可以,冲他怒吼了一声,只是还没说完,声音就哽咽的厉害。
明明是他永失挚爱,可是旁人的哽咽声却比他自己的还要来的真实。
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都有种错觉,仿佛他自己的灵魂是不在他这具疲乏的身体里的了。他的灵魂在许诺离开的那一刻,怕是就已经出走离他远去的了。
飘无所踪。
其实他身上沾满了许诺身上涌出来的血渍,过了这么久,那血渍自然风干后,连带着他身上的衣物都格外的发硬起来。
许诺是怎么下葬的,他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事后他甚至都不能连贯的回忆起来。
那段记忆就像是凭空从他身体里剥离了出去似的。
及至眼下,看到面前的这个礼盒,他也不过是木然的看了一眼,继而平静的把这个礼盒拿起来放到他自己的床头柜前。
那床头柜上还有个盒子,里面是一双浅粉色的芭蕾舞鞋和一套白色的芭蕾舞衣,这是他送给许诺的新年礼物。
回来后,他甚至连再踏足到许诺房间的勇气都没有,唯有在客厅里看到这套衣物,想必是许诺先前忘记收回去放好,他便把这套衣物拿回到房间里,要这样齐整的摆在床头柜上,好让午夜梦回时,依稀还能梦回到她的点滴。
许诺下葬后,靳斯南和陆可非一帮发小都不放心厉寅北,本来是打算每个人轮流着陪他一段时日的。
可是厉寅北从许诺的葬礼上回来后,就恢复的与常无异,而且也不准他们过来相陪。
大口吃饭,按时睡觉,起居作息甚至比许诺没走之前还要有规律。
努力加餐饭。
她交代过的,他怎么可以不办到呢。
乃至于他连工作都比先前还要忙碌起来,最好是忙碌的连一刻歇息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他不知道,万一空闲下来的时候他还可以做些什么,还可以思念些什么。
思念这种长情之物,他只怕用得久了,便会被无涯的时光冲淡的褪色了一些。
他不舍也不忍。
所以控制的住的话,他是刻意的让自己不去想许诺的。
这样,有生之年,他至少都能留着这点残存的思念,够用过活一生,直到老去。
那该多好。
这年深冬下第一场雪时,厉寅北如常工作到深夜才回来。
他把车子停在院子里,从车上下来走到屋里的那段距离,月色如许,迎着天上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雪花,又是一年寒冬。
厉寅北一个人伫立在院子里,任凭雪花悉数飘到他自己的身上,置身于这片洁白的天地中,耳边恍惚还回荡着上一年落雪时的场景。
“改行当我的专职太太,即便从零开始应该也不会太难的吧?”那时的他以为是可以执子之手相伴到老的,哪里还会想到后面的变故。
寒风呼号着,他一个人立在漫天飞舞的大雪中,良久后才回到屋里。
距离许诺走后已经是八个月零五天,他还是没能从她的思念里走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走回到房间里,厉寅北并没有去开灯,熟门熟路的径自走到床头柜前,外面的雪光映衬进来,房间里的摆设隐约能看个大概。
他就着那床头柜直直的靠坐了下来,继而把那个摆放在最上面的礼盒打开。
毕竟,黑暗总能掩盖掉一些悲伤的。
那里面并没有多余的包装,礼盒的盖子掀开,里面端正的放着一张cd。
黑暗中他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中都变得粗重了一些。
起先他机械的把这张cd放在胸口处,等cd的外壳都被捂的发热了,他这才起来把电视打开,继而把cd放到旁边的播放机里。
当电视屏幕上的古典音乐缓缓响起时,正中的舞台上果然现出许诺的身影,梳着光洁的发鬓,就像是沉睡中的美人鱼被一声惊雷骤然惊醒,她起先是还带有一丝拘束之意的,没一会随着背景音乐渐至*,那个曼妙的身影也在空中轻灵的旋转跳跃,就像是落入凡间的精灵,一颦一笑间都摄人心魄的动容。
他简直是屏气看到末了,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打扰到面前的梦境。
一曲终了,许诺在高空劈叉后偏又无比轻巧的落回到舞台的正中央,此时背景的古典音乐已经终了,偌大的舞台上,她下意识的伸手轻拢了下她自己耳窝处的发丝,那是她平日里害羞之下的习惯动作。
方才这样一气呵成的跳下来,到这时,她的气息还略为紊乱,停歇了几秒后,方才跳舞时都不曾有过的怯意此时才略有隐现。
她像是深呼吸了下,这才对着镜头说道,“三哥,你说没有看过我跳舞,可是在你面前跳又挺不好意思的,今天就特意录了这个视频,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以后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把这个cd放出来看看。”她说了这么几句,又顿了一会,像是长长的深呼吸了下,唇角微抿。
厉寅北以为许诺要说些什么特别的话,愈发凝神屏气起来,未料到那镜头一晃,前方随即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是已经结束了罢。
整个房间里复又陷入黑暗,而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那片黑暗。
时光不过是停滞了几秒,前方的那片黑暗中果然传来许诺轻柔的声音,真实的仿佛是他午夜梦回时和她的对话而已。
“三哥,还有一句话一直没有机会和你说,那就是——我爱你——远胜过爱我自己,所以不管何时何地,都要照顾好你自己。结婚后就这一点,答应我好不好?”末了的那个尾音还带着一丝柔柔的央浼之意,就像是一把旧时光的拂尘,一下一下的扫过他的心头。
房间里还是黑漆漆的,只有外面的雪景反射进来的一点余光,昏暗的视线中,厉寅北背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从许诺开始出声的时候他就已经半捂着下巴,及至她说完了最后一个字时,他终于在寂静的黑夜中失声恸哭起来。
许诺走后的第八个月零五天,厉寅北才大哭了一场。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过的生活。
因为那是许诺对他唯一的要求。




心甘情愿 分卷阅读76
本人。
“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这些狗仔能把陈衍送我回家的照片给爆出来,那段时间我在榜陈衍争取一个项目,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多想。”
侍者适时的送上来香气扑鼻的咖啡,苏沁低头看着冒着白汽的咖啡,其实他很不喜欢喝这类的洋饮料,总觉得它闻起来虽然很香,喝起来却像是在吃苦瓜,人生这么美好,喝这么苦涩的东西干什么呢。
“陈衍都跟我说过了。”
苏沁不轻不重的说着,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她这幅淡定的样子让姜棠一时间猜不透分毫,只得继续。
“我手机这段时间都被经纪人给了,没办法联系到陈衍,我去他的公司找过他,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公司了,你的联系方式还是薛海告诉我的。”
“我已经解释过了,狗仔们应该不会再把目光聚集到我跟陈衍的身上了,对你的困扰,我真的很抱歉。”
姜棠说的诚恳,言语里的后悔程度实在让她听的心生不忍。
一个大明星放下身份和骄傲在跟她赔礼道歉是真的很有诚意了。
可是,这算是什么呢,是在觉得她小气吗。
可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责怪过姜棠。
娱乐圈的所谓新闻,她从来都不信的,她之所以冷落着陈衍,无非是要他长一个教训,与其瞒着她让别人帮他事业上的难题,为什么不主动找她呢。
遇到问题,正面解决才是真理。
“我没有怪过你,娱乐圈的新闻都是真真假假的,我没当真过的,再说了你们是老同学,见个面吃个饭都是正常的,我不会多想的。”
“你不知道吗,我跟陈衍之前是……”
“姜棠”
苏沁慢慢的打断了姜棠接下去的话,纤细的手指沿着咖啡杯沿慢慢转动,不疾不徐,“我希望,你对有女朋友的男人远一点,不管你有多好,和他之前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作为一个女生,不仅有漂亮的外表,最好还是要有自己的尊严。”
苏沁知道自己这样说话很过分,但是,她不得不让自己狠毒起来,才能彻底的断了这位前女友的小小心思。
“我知道这次新闻是你经纪人炒出来的,一个女明星能够在浮华多变的娱乐圈生存下去不容易,所以我跟陈衍都没怪过你,听说你以后要在国内发展了,我毕业以后应该会跟陈衍订婚,你会来做我们的证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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