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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女律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莫惜春衣
    去年看到商洛宇的瞬间,她如释重负,却无想像中的欣喜若狂。

    也许是在过去没有见面的九年中,磨平了她对商洛宇的执着和爱意,她甚至想过,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不认识他,没有爱过他。

    黄一曦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做深情而不自知,如果不爱,就不会这么介意。

    “可是,小曦,你是爱我的是吧,你还是爱我的是吧。”商洛宇着急地扳过黄一曦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他当时一直认为黄一曦是不会反对他的做法的,会象以前那样支持他。

    商洛宇的眼睛很亮,平时看人时半睁不睁的,显得慵懒,此刻一对黑亮的眸子深邃透明,像夜空中最亮的晨星。

    可黄一曦却能从中看出他的惶惑,一向骄傲坚定的人此刻软弱的样子让黄一曦突然之间有了几分酸楚,她闭了闭眼睛,复又张开,不想让商洛宇看到她差点动摇的样子。

    “我不否认我曾对你有感情,感情不是我能控制就控制的,也不是我能收回就收回的,可是,比起感情,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信任,我对你已经没有信任了。”黄一曦冷静地说:“我不想在某些时候,你又有了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又抛弃我们的感情。”

    再也不想让你抛弃了,再也不想让你有抛弃我的能力了。

    “不会的……”商洛宇还想再说,可是黄一曦已经不想再听了,她拨开商洛宇的手,转头就走。

    九年前商洛宇没有告知一声,突然和温知夏在一起,黄一曦找他问了好几次,他都不理不解释。

    大学毕业后商洛宇就和温知夏出国留学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联系过,直到一年前商洛宇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说和温知夏已经分手了。还解释当时的原因是他的




第十七章 协助组织卖淫的少女
    黄一曦轻笑,直视他委屈难过的眼神:“收起来吧,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以前见到的时候我会觉得心疼,每次见到时不管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但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就结束了。以后也没有再重新开始的必要。”

    如一个碗,碎了粘得再好,也不会漏水,可是就是不舒服。过往如一根刺,永远扎在黄一曦的心上。

    你曾为了你在意的人丢下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会为了谁扔掉我。

    黄一曦毫不留恋了拂了一下商洛宇刚才碰她的肩膀,象扫掉脏东西一样,然后毫不留情和他擦肩而过。

    看到黄一曦头也不回关上家门,商洛宇在葡萄架下站了许久,远处的车灯偶尔打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的。

    黄一曦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洗漱后关灯,在门后面站了许久,没有听到商洛宇离开的动静,她躺在床上,心情平静,以为自己应该很会睡着,可是直至天色微明才疲惫地闭上眼。

    太阳如期升起。

    黄一曦这几天接了个协助组织卖淫罪的上诉案件,是一个外地的大学同学介绍的,接到案件时黄一曦第一感觉是有点奇怪,当事人一审的时候并没有请律师辩护,因此判了九年半的有期徒刑。

    委托人并不是一审案件的当事人,而是一审案件当事人的堂姐,也没有露面,只是通过电话说一下案情。

    犯人陈大丫在没有说自己名字的堂姐口中,是个好姑娘,九岁的时候母亲过世了,父亲老实巴交,每天在村里砖厂上班,母亲去世的时候陈大丫读小学二年级,她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没人照顾,陈大丫只好辍学了。

    这是陈大丫离开家的第一个工作,在白水州所辖的清溪县里的一户人家当保姆,负责主人家的三餐和卫生工作。

    主人家只有一个男性主人,孩子在嘉禾市某所中学读书,老婆也在那里陪读,就连男主人也经常不在。

    陈大丫对这份工作很满意,白水州的保姆待遇并不高,一般的保姆除了三餐和卫生工作,还得带孩子,也不过二千五百元左右,她现在只要简单的清洁和煮饭,一个月保姆工资就有二千七百元,要知道她父亲每天十个小时在烈日下晒、做、扛砖头也不过一千左右。

    陈大丫是个勤快的姑娘,她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她经常向男主人要求多干活,正巧男主人手上有一间发廊,发廊的洗头妹子平时吃的是快餐,男主人就让她每天做好饭送到店里,如果他不在店里的时候让陈大丫顺便记下收入,收一下账。

    做为一个干活的小能手,陈大丫没有辜负男主人的信任,把账款收得清清楚楚的。

    陈大丫的堂姐知道的案情就这么些,还是陈大丫请求看守所的领导通知她的,现在的情况是陈大丫在看守所寄了一份无罪的上诉状,而二审法院竟然没有收到,所以她通过黄一曦的大学同学委托她去看守所会见陈大丫,了解一下案件情况,如果愿意的话,是否可以代理二审上诉。

    陈大丫的堂姐已经嫁人,经济也不好,她通过微信转了二千元,并且坦言相告,不管黄一曦是否代理,她有且只有二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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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协助组织卖淫罪的少女(二)
    我敢发誓,这里面有猫腻呀,法官绝对有问题。”

    还没走出法院,许燕彬右手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嚷嚷,刚才到现在,她有说不出的憋屈。

    黄一曦脸色也不好看,不过她还是制止许燕彬再出声。

    等到上车后,黄一曦才淡淡出声,“以后说话要注意场合,要知道现在可是全方位监控,如果有人注意到你的言词,你又没证据支持你的论点,会让你怀疑你的专业能力。”

    实际上黄一曦也不舒服,可是律师在法院范围内就是弱势群体,小心使得万年船,如果一个律师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很难让当事人相信你有能力保护他们。

    这事从程序上看,这法官所作所为没有违反什么规定,可是就是让你恶心。

    “怎么没有证据,这案件不是说是协助组织卖淫罪吗那主犯呢,组织卖淫罪的人都没有审判,从犯怎么就判刑了”许燕彬不服气。

    黄一曦哭笑不得,“谁告诉你协助组织卖淫罪和组织卖淫罪是共同犯罪了协助组织卖淫罪就是一个独立的罪名,而且法官不是说了吗主犯潜逃,另案处理。”

    话是这么说,可黄一曦心中有数,刚才法官也说了,因为严打期间,所以直接定案了。

    黄一曦很不喜欢“严打”这两个字,根据罪刑法定原则,什么情节什么刑期是由刑法规定的,而不是象父母打孩子,高兴的时候轻点,不高兴的时候重重地打。

    从进去到出来,黄一曦并没有问过发廊老板的事,可这个法官却反反复复却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

    桃源县的看守所离桃源县城较远,吃完午饭,再到那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半,整个看守所静悄悄的,没有人排队等着会见犯人。

    一个警官押着一个双眼黑眼圈范围比大熊猫还还严重的犯罪嫌疑人进了看守所。

    那警察也是浑身疲惫,大声地骂咧咧:“丫的,你到底把赃物放在哪里了,你他妈都已经指了四十几个地方了,再敢胡说你以为老子真不敢抽你呀。”

    黄一曦和许燕彬很快就办好手续,走进会见室,不一会儿就有个女孩子走进来。

    第一眼看到陈大丫时,黄一曦和许燕彬都很惊艳,倒不是陈大丫身上有什么不妥,而是陈大丫太漂亮了。

    黄一曦第一次在看守所里看到这么漂亮的人,即使是在外面也没见到如此天然无化妆的美女,不止是外表,还有气质。

    第一次见象陈大丫文化程度这么低的女子气质还这么好,心里只想到这么一句话:“天生丽质难自弃”。

    在身陷囹圄下的还能如此乖巧纯洁,这才是真正的小白花呀,黄一曦感叹。

    介绍完身份和询问是否同意辩护以及陈大丫目前的情况后,黄一曦开始询问案件基本情况,整个案情很是简单,如同陈大丫堂姐介绍的那样。

    陈大丫的上诉状也没有留底,听她口述也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还是同住在一起的一个女子帮她写的,好在看守所要寄出信件资料都有登记,这点黄一曦倒不是很担心,询问完陈大丫就走去办会见手续的地方找到法警,要求看快递记录。

    “她从法院回来就没有申请寄出任何信件物品。”接待的人很不耐烦,将窗台上的夹子松开,扬着几张零散的纸扔向许燕彬。

     



第十九章 三张一模一样的遗嘱
    黄一曦转头看到无精打采的许燕彬,正想出口安慰几句。

    却见刚才接待他们的工作人员拿个大扫帚从里往外扫,边扫边骂,“晦气呀,今天真衰,遇到一个神经病的,毛还没长齐呢,就敢教老子怎么做事。”

    那个小个子挥动着比他个子还高的长扫帚,扫得沙土乱挥,有几个小块的沙土块飞了过来,蹦到许燕彬和黄一曦的身上,有一块甚至擦过许燕彬的的脸颊。

    许燕彬怒视着那个工作人员,他自己才是神经病吧,她正想开口回怼过去,却被黄一曦摆手制止。

    黄一曦往后走两步,越过她蹲在地上,脱下鞋子倒出里面的细砂,整理完站起来。

    也就这点时间,那个工作人员已经拎着扫帚往回走,黄一曦看到交回那只熊猫嫌疑犯的警察正站在刚才她们站的窗台外的通道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脸上似笑非笑。

    “走吧。“黄一曦拉着一脸愤恨的许燕彬,等车开出桃源县才张开右手,她的手心里有一纸团,展开一看,正是一张快递的底单,上面寄出人的名字赫然是陈大丫,寄的物品上清楚地写着刑事上诉状。

    “还是好人多呀。”黄一曦感慨,她一方面庆幸自己当时看那个人时没有恶感,所以尽量释放善事回应。

    这几年黄一曦经常和基层人士打交道,她尊重对方,尽量与人为善,尽管也吃过亏,但也得到许多人隐晦的帮助,比如刚才那个工作人员。

    许燕彬别扭地看着那张纸,此刻她已经明白那个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采取如此隐晦的方式将这张快递底单送来。

    当时她看到那个人一口大黄板牙,邋里邋遢的,又没有一丝礼貌,所以她无比厌恶,可现在她才知道犯了以貌取人的错。

    只是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的过错,“黄律师,即使没有这张快递底单,我们也能去快递公司查单号吧”

    “你可以去查一下,只怕那边已经没有记录了。”黄一曦觉得此事还得让许燕彬眼见为实,免得她以后一根筋吃亏。

    许燕彬沉默了好一会儿,难得一路安静。

    回到白水州已经是华灯初上,这一天实在够折腾的,黄一曦让许燕彬先回去休息,自己去律师所把带回来的证据放在办公室的保险箱里,又将今天自己注意到的事项摘录到电脑里。

    到家已经快十点了,黄一曦没想到林书芳会在家里等她,这一天下来,她又累又饿,只想洗个热水澡吃碗白粥就去睡觉。

    “黄大律师真是日理万机呀,我足足等了一个下午。”林书芳阴阳怪气地说。

    晕黄的灯光下,林书芳穿着一件紫、黑、白三色格子长皮草。

    托朋友圈美国代购的福,黄一曦一眼就认出这是意大利原装进口的菲拉格慕貂皮大衣,一件打折后近六万大洋。

    只是林书芳的身材矮短瘦小,就象淘宝买家秀一样,把一件国际范的大衣硬生生地穿出睡袍的风情来。

    黄一曦感慨她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加起来都没有这件值钱。

    可是此时看到东北大妈范的林书芳她的心理奇妙地平衡了,感谢黄爸爸和黄妈妈把她生成这个样子,皮草再贵再好也不如真皮肉好呀。

    就连她一直在意林书芳和母亲同音名的怨念也仿佛没那么强烈了,要知道眼前的这个睡袍皮草大妈算和她同辈,看起来也没比母亲年轻多少。

    黄一曦看到林书芳穿成这个样子,还有点意外。

    白水州地处秦岭淮河以南,是亚热带和湿



第二十章 三张一模一样的遗嘱(二)
    三个女人拿到那张纸,以为能拿到百分之百的继承权,肯定把他服侍得非常到位,心里面对他服服帖帖的。

    黄一曦心里对谢永辰竖起一个大手指,这操作她服,谢永辰活着妻妾同堂乐,死了妻妾同堂悲不是没原因的。

    牛人就是牛人。

    都说一个谎言要用许多个谎言来圆,可谢永辰那样做完全不用怕露馅,三个女人不管是哪一个女人,手里有这张独吞全部财产的自书遗嘱,肯定不会到处宣扬,而是闷声发大财。

    还会对另两个手中败将多几分宽容,一想到谢永辰死后另外两个女人身无分文,带着孩子凄惨地过日子,只怕梦中都会笑醒。

    黄一曦有点好奇,“当初你们都没想过去公证遗产吗”三个女人的心眼都比蜂巢密,能拿到自书遗嘱的话怎么会没做这一步呢。

    一说这个林书芳更来气,“都有说过,那王八蛋搪塞的理由都是一样的,说公证继承是按财产标的收费的,如果公证的话得一大笔钱,而且他说得很有道理,他的财产都会随时变动,总不能多一点财产就公证一次吧”

    好吧,理由很强大很充分,这波操作666,黄一曦也只有一个大写的服。

    “如果这样的话,没有出现其他证据又不能协商上法庭的话,法官认为三张自书遗嘱都是有效的,就会判决你们按份额继承遗产,如果认为三张遗嘱都是无效的,就只能按法定继承来,你是不可能得到遗产的,但你儿子还有份额继承。”

    黄一曦喝了一杯热牛奶,又接过林舒芳削好的苹果啃了几口,此刻已经冷静下来,进入专业的分析。

    “那怎么行我当初同意离婚,就是因为谢永辰当初承诺过,无论如何,财产都会给我和我儿子的。”

    林书芳根本没法接受这个现实,“那两个女人都是小三,是小偷和强盗,凭什么和我分一样多的财产。”

    这还是黄一曦第一次从林书芳口中听到她们离婚的隐情,只是林书芳不明白,目前的局势对她而言不利因素更多,她现在可是过气的前任,没有法律关系的前妻。

    “那要不,你去咨询一下别的律师或者法官”

    黄一曦撑着和林书芳说了这么久,听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谢永辰的承诺,已经厌倦了,刚才喝的热量早就无影无踪,她的太阳穴又开始一突一突的跳。

    林书芳不满地看着黄一曦,这几天她不知道咨询多少律师和法官,说的情形大抵和黄一曦说的一样。

    而且她还留个心眼,咨询时没说自己的身份和财产多少,只是含糊地说了十几万的数字,那些律师都没耐心地听她多说,后来她换个身份又说了大概金额,律师费又非常高,她可舍不得花这笔钱。

    黄一曦也算是她看着长大,从小聪明伶俐,做事又严谨,邻居们风评都非常好,她也打听过她的执业情况,几个认识的法官都称赞不已,重要的是,律师费绝对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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