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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王一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峰先生

    具体的死亡时间呢长峰仔细听着。

    由于安乐死药物属于缓慢生效,所以并不能肯定注射时间到死亡一共用到多长时间,想到得到具体的数值就必须清楚他一共被注射了多少药剂。盒子里少了一整只的计量,如果注射范围在半只到一只之间的话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一个小时以内,如果是在半只到四分之一的话死亡时间则会推移到四个小时左右。另外由于死者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身体的虚弱有可能导致他提前死亡。

    “所以我们几乎可以得出结论,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一点钟到清晨四点钟这段时间,请问这段时间”

    长峰关闭录音开始思考,也就是说在长峰睡熟以后这位叫做风的男子死在了与自己仅仅相距一墙之隔的地方,凶手是谁呢首先这位叫做风的男人头部遭到重击,虽然不清楚使用了什么样的工具,但可以肯定被击不轻很有可能导致昏迷。长峰曾经在一本书上读到,讲一个人敲晕和敲死所需要的力量相差无几,只要稍微用力很有可能直接把人打死。也就是说敲晕风的人已经下了杀手,继而害怕风再一次苏醒给他注射了致命的药物,而药物的来源不得而知。

    当晚房门上了锁,当人不排除有溜门撬锁的能人异士,凶手想要将尸体拖到那个地方无论如何也会惊醒白月。这么想来要么白月是凶手,要么白月是凶手的帮凶,要么凶手用了什么不会惊动白月的方法。等等!大白还在屋子里!

    “不对不对,大白,大白还在。”

    长峰忽然想到那只白色的大狗,如果大白在的话不可能让陌生人堂而皇之的将尸体拖到密室之中,姑且算它是密室吧,因为长峰正在尝试给白月做无罪辩护只能这么认为。有什么办法能绕过大白和白月成功的将尸体转移到密室之中呢白月的证词是从凌晨十二点左右她入睡,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完全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假设白月睡得很死,那么凶手也一定不会在大白的攻击范围以内,换句话说,大白认识这个人。

    不对,还有一种办法。或许有办法能让大白睡着也说不定,不过什么药物可是让狗狗暂时睡眠而不产生副作用呢长峰想不到,另外大白那么灵活和凶猛,要怎么给他喂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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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受过专业的训练,扔给他食物肯定是行不通的。在想到让大白昏睡过去的办法以前长峰只能考虑对方是大白熟识的人,那么有几个呢首先训犬师和每天负责遛狗的人应该不在大白的攻击范围内,不过也不排除他们在不正当的时间接触大白会遭到攻击。训犬师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如果是负责遛狗的员工应该不会选择冒险,狗狗是一种领地感特别强的动物,在外面不咬人不代表在家里不会咬外人。

    白月的哥哥狄风应该不在它的考虑范围内,另外就是白月的舅舅,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白月的家人。从利益角度来分析,白月的舅舅完全没有行凶的必要,反倒是白月有理由杀了她的哥哥。说句实话,白月也是那种毫无生存能力人,好在她算是大家闺秀无论是谈吐还是行为利益都无可挑剔,再加上白月纤细高挑的身姿想要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完全不是问题。

    可白月有杀害她哥哥的理由,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孩子,按照传统即使哥哥在怎么无能为力财产也应该顺延到她哥哥的头上。公司,公司财产几乎就是老爷子的全部,除此之外能够留给白月的实在是九牛一毛,或许可以分给她一些公司的股权。之前似乎挺白月提到过父亲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这么想来如果白月有心是存在杀害哥哥狄风的可能性的。

    “白月不会是这种人。”,长峰小声嘀咕着。

    这会儿白月围着白色的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水从发梢流到锁骨,顺着优美的y字型曲线一路流下去。白月看起来湿漉漉的似乎因为空调开得太低而打了个喷嚏,与长峰打过招呼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拍了拍脸颊怎么有一种面红耳赤的感觉呢对着镜子照了照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心里总是觉得毛刺刺的,这会儿长峰竟然想到的是大概自己的修行还不够吧谁能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想着怎么找借口到对面的房间,而是想到了夏目漱石的《心》这部著作当中的主人公k。一想到k那句“我有的就只有觉悟而已啊”,他不由得振作了精神强压掉心头的无名火继续听耳机中传来的声音。

    可往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了,无非是刑警一如既往的软硬兼施,先是苦口婆心的劝告而后演变成警告,想要不费吹灰之力的逼凶手就范。可在这个时候已经不能算是自首,哪怕是认错态度再好也没办法改变杀人和藏匿尸体的事实,这种情况下谁不想抱着试一试的心里呢即使没有用刑警门还是一如既往的说个没完。

    房门突然开了,原本镇定的长峰又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白月依旧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裙。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天气怪热的。”

    白月说话时带着笑似乎她完全不在乎整个案件的走向,甚至在白月的笑容里长峰感觉到就算最后被诬告为凶手她也不在乎,这就是白月传递给他的讯息,而长峰不确定自己接收到的讯息是否正确而露出狐疑的表情。白月还是那么平静,起初与白月见面或许是双方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往往说话声音很大有些不知所措。这会儿大家熟悉便开始展露出原本的模样,而白月原本的模样正是这般的平静,犹如不见微风的湖面。

    长峰还是不能理解这份平静究竟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白月就是凶手已经做好了被逮捕的准备还是说白月根本就不是凶手,她完全不在乎刑警的调查,内心里觉得刑警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的说法又或者,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无论她是不是凶手,无论她是否要承担责任她都不在乎千万种情绪和猜想在长峰的脑子里像是一群小鸟叽叽喳喳个没完,原本觉得稍微清醒的头脑又痛了起来。

    “我,我不用了吧,被空调一吹凉爽多了。”

    白月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呵呵听说你家里没有空调,你说出来我还不信呢,怎么在那么热的天睡觉呀”

    “开窗喽,不过开窗就得被蚊子咬。”

    “纱窗呢”

    “会挡住很多风啦,原本风就不大。”

    白月捂着嘴笑,“那你的生活还真是艰苦,没想过上班吗”

    “没想过,偶尔有些需要帮忙的”

    “侦探工作”

    长峰摊了摊双手,“差不多吧。”

    白月说他的哥哥也曾经痴迷于侦探,不过阿风并不局限于侦探这个概念,他想到了更多,想到文学性和社会性甚至是哲学上的一些东西。狄风曾经在一本杂志上连载过小说,之后由于大整改所有不合规矩的小说全部被下架,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露骨的肢体描写,狄风的小说也算是先天夭折。听白月说他哥哥对于小说不能出版尤其的在乎。

    “我没想到他那么认真,总觉得他是在写着玩。”

    “我明白那种感觉。”

    “你也发表过小说嘛”,白月瞪着眼睛凑上前,长峰只好将头扭开。

    “没,只是,也不算是小说啦,写过很多东西,我大概能明白那些自己所写的东西被不正当的东西否定是一种什么感觉。对,就是那种明明正确,却还要被不正确的东西否定,那种感觉真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白月缩回身子,两只手环抱着膝盖坐在床边,“听起来好深奥哦,我好想吃冰淇淋。”

    长峰愣了一会儿,到最后也没能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大概是真的很想吃吧。长峰穿好鞋子出门买冰淇淋,虽然家庭房有冰箱但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附近有几家超市长峰可以随便逛一逛,白月打算稍微小睡一下。就算表面上平静如水,被刑警这么乱搞一通也会觉得疲惫吧

    从酒店大门出来长峰有些后悔,虽然b城比较靠北正中午的太阳依旧不容小觑,一向节省的他伸手叫了出租车让司机随便开到哪个商场都好。

    “白月真是个怪人。”,长峰这么想不停的摇头,他想不明白白月那种表现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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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除非智商有问题,什么人会在被指控杀人,尸体就在自家被发现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仿佛整个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呢甚至还想吃冰淇淋,甚至还能优哉游哉的睡觉以及同长峰胡天海地的聊天这白月的心理素质未免有些太过强大了吧,长峰想到了如来佛祖,想到了老僧入定那种处乱不惊的感觉。

    商场还是一如既往的开着冷气,在炎热的夏天冷气成为了商场吸引顾客的必要因素,想着家乡的小超市开一开空调大概会亏得血本无归吧。小时候课本上学到的卖家市场和买家市场,想一想家乡的小超市应该属于卖家市场,因为方圆几十里就这么一家。来到冰淇淋的专卖店,长峰从来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可给白月买总不能挑廉价货吧

    两盒冰淇淋花掉了长峰小三百元,原本是打着省钱度假的算盘过来结果腰包一天比一天空。只带着两盒冰淇淋回去又不太好意思,长峰将商品寄存在店里转身准备再买些零食。

    “真凉快呀!”

    门外一对看起来不是那么讨厌的俊俏情侣蹦跳着走了进来,女方给人一种非常呆萌的感觉,男方嘛,说实话男人有男人缘要比有女人缘更占优势。有些男人是那种让别的男人看了就讨厌的类型,跟着他们的姑娘就算再怎么大家闺秀也不会招人待见。相反的,如果男方是那种看起来和善宽厚的类型,女方就算有些小脾气也会得到路人的原谅。

    当然长峰不是在给那些没有女人缘的人辩护,只是在行为举止上很容易透露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这会儿男方一把搂住女孩小心的说了句“别闹,小心走路,会碰到人啦。”,而后两人手牵着手从长峰身边经过带起一阵洗发水的香气。

    “呼,心情好多了。”,长峰继续开始他的旅途,一个与陌生人还算不错的相遇,姑且祝你们和谐美满吧。

    忙里偷闲从来都是新时代青年的优良传统,可长峰似乎也不怎么忙,叫了一杯加冰拿铁在座位上随手拾起一本周刊。三十七度女人似乎不太合长峰的胃口,于是碎碎念的来到存放报刊的柜台,柜台已经落了灰不仅仅没有人取用就连老板都懒得打扫。吹去表面的浮土以后发现大部分期刊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从店铺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只是摆在这里做做样子。

    “既然这样的话,新闻类就不看了。”

    于是长峰开始翻小说和散文类,突然他发现了一本名叫荒屋的小说杂志上印着狄字,问过店老板这是一本只在当地发售的推理小说期刊前年因为资金短缺倒闭。

    老板摸着下巴,信誓旦旦的说,“虽然说是资金短缺可这本杂志的销量很好,突然停更。你看,其他的杂志全部是我淘旧货淘来的,唯独这一刊是我花全价在邮局订购的。”

    “既然不是资金短缺,那是因为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吧,这种事还是少问。”

    店老板指了指门前贴着的红对联,一开始长峰真的以为那是一副对联,后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勿谈国事”。老裕泰啊长峰心里好笑,看来这家咖啡馆也是改了良,可不管怎么改良这四个字却从没变过,“勿谈国事”有点意思。

    那是一位笔名叫做狄仁杰的小说家,作品的名称叫做无言的挑战书,因为是连载作品长峰只能从最早的一期开始翻。他的运气还算不错,翻了大约半年以前的杂志终于让他找到了最初的第一话,叫做荒屋的期刊每月四刊,《无言的挑战书》刊登在每个月的二四刊也就是所谓的旬更。每一刊大概六千字左右一共更新了十四期,算起来也就是十万字左右。

    长峰抿着手头的咖啡从第一章开始读,原以为会是玄乎其玄的侦探题材,或者是悬疑小说之类的东西。简单的翻了两章以后发现这竟然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乡土气息浓厚的传记体小说。故事讲述一位名叫陈平福的人,陈平福原来在一家国有企业工作,虽然收入不多,但有着较为稳定的生活。随着他所在国有企业破产,他不得不另谋生路。年过半百又有心脏病,找工作到处碰壁,只好在兰州街头拉小提琴献艺谋生。这在文明的社会,应该是正常的现象,但在我们这个时代,他被列为流浪乞讨人员,不但不受法律保护,反而要受到有关执法人员百般凌辱。

    他通过他的博文,告诉人们,中国的普通百姓是善良的,是富有人情意味的好人“在我人生中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我没有从政府那里得到过丝毫的同情和帮助,善良的民众才是我的救星”。他说,为了生计,他终于带着小提琴开始在兰州大街上卖艺乞讨了。起初几乎每天都要遭到城管、保安、警察的驱赶。“每当我被执法人员围困时,就有很多人帮我解围。记得有一次,一个年轻人怒斥城管,差点和城管打了起来”。(以上两段来自于某位网友之博客)

    真的有陈平福这个人吗长峰翻出手机查了查,不查则可一查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真的有一位名叫陈平福的人。略微翻阅一些有关于陈平福的报道,大部分已经被删除了,至于陈平福现如今过的怎么样更是不得而知。

    不管陈平福如何如何,长峰不在意这些,一个社会底层之人可能受到任何阶层的压迫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问题是这个笔名叫做狄仁杰的人所想要表达的诉求,他究竟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呢

    长峰继续读下去,渐渐的他发现这不只是有关于陈平福的故事,整个故事在中段急转直下演变成许多许多小分支。借由陈平福帮助他人打官司来续写更多的分支故事线,总而言之,全部都在诉说冤假错案和某些不合理的地方。有些地方言辞非常激进,由于是本地期刊没经过严格的审核一并被发表了出来。

    。



385 无言的挑战书
    长峰不太相信他所写的陈平福就是现实生活中的陈平福,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这位狄仁杰为笔名的家伙到底是谁,会是狄风吗如果他真的是狄风的话,为什么要写这些呢

    随后长峰又翻阅了一些其他小说,虽然打着侦探小说的幌子,实际上全部都是一些非常贴近现实生活的东西,笔锋更是直指人心毫不遮掩。如果说鲁迅的文章也能叫做笑里藏刀的话,那么这种文章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人,而且骂的狗血淋头。

    “这样的期刊还能发布半年之久也真是难为它了,我说老板,这种期刊还有吗”

    店老板抬头看了看长峰桌子上厚厚的一摞书,摇了摇头,“没啦,从第一刊开始约莫也就是一年光景就倒闭了。”

    “他们出版社的住址在哪儿您清楚吗”

    “期刊的北面没有印吗”

    哦也对,一般期刊的最后一页都会写上联系地嗯最后一页是空白的,除了一串电子邮箱账号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讯息,甚至连出版人员的名录都没有。再去看所有小说作者的笔名,竟然全都是小说中的人物!狄仁杰小说的真正作家是一位荷兰人,下面还有迪林汉应该是出自欧亨利小说“麦琪的礼物”。再往下,欧亨利小说中的人物还有哈维麦克斯韦尔、波利辛普森,全部出自欧亨利的小说。再往下还有一些日本人的名字翻了几本书以后突然发现一个让他震惊的名字,长峰绘摩!

    长峰绘摩是小说家东野圭吾作品“彷徨之刃”当中长峰重树的女儿,至于小说的细节不必多说,长峰重树的女儿长峰绘摩遭受一群男孩子凌玩致死是整部小说的开篇,同样促使了长峰重树执行法外正义的决心。这本小说深深的打动了长峰,所以长峰决定使用长峰重树作为自己新的名字,以警示自身将来的路应该如何走下去。

    长峰绘摩这个名字出现在这里并不算特别惹眼,翻到正文那一页是一片短篇小说,小说的名字叫做“孤独的灯塔”,笔锋稍显轻快明亮。虽然是一出悲剧读到最后并没有让他黯然伤神,颇有感悟切入点非常刁钻但笔文功夫并不优秀。这样的一篇文章除了笔名之外并没有哪里引起长峰的注意,可在这样的一本杂志里面完全没有涉及任何出版方的信息,该从何查起呢

    咬着吸管长峰抬头看了看店老板,店老板这会儿也抬头看他两个人目光相对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长峰站起身来到前台,支支吾吾了半天指着手里的期刊问,“老板,这本书能不能借我用一段时间”

    “哦用倒是没关系,你喜欢上面的文章”

    长峰摇了摇头,他不太想和老板说谎,甚至还想要从老板的嘴巴里问出些门道。所以大门敞开的对老板说想要找到这家出版社,或者是找到这家出版社当初的成员,虽然两年过去了总不能一个也找不到吧,就算找不到人多少还能找到当初出版社的地址。老板想了半天也没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只是说当初订购杂志的汇款单上或许有他们杂志社的地址,因为汇款是直接汇到个人名下而非银行自动划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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