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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王一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峰先生

    “这种模型顶盖是拆不开的。”

    “拆不开那里面的家具要怎么摆放,这一晃就散了啊”,一边说高警官还一边给长峰做示范,稍微一晃动又有很多家具从门窗里面散落出来。

    长峰连忙制止他这种残暴的行为,将整个房屋平平稳稳的放在桌面上,低下头就能从窗户的镂空看到凌乱的内饰,这会儿已经像是经历过一场风暴一般凌乱不堪。如果按照当代的住房思维夏洛克租住的221b应该属于十分紧凑型,客厅非常小家具又堆得很多。

    “家具全部要像这样,用小镊子一样的工具进行调整。”,长峰弯下腰眯着眼睛朝里面看。

    “这么麻烦那这些大件的东西是怎么装进去的呢”

    这时候长峰忽然直起身子示意高警官帮他把整个房屋倒转过来,房屋的底座看起来像是一种彩色橡胶实际上是一种德国工艺的彩钢。或许有人在网上看过这样的视频,在一只方形的钢块上放着一只圆柱形的钢柱,只要稍微用力向下压钢柱就会缓慢的进入到钢块里面最终严丝合缝到完全看不出任何切割的痕迹。

    这种房屋底座就是利用了这样精准的德国工艺,房屋的排水孔其实是一个左右连通的机关,只要使用筷子一样的东西将贯穿房屋底座的卡扣推出去。原本看起来毫无缝隙的底座就会连带屋子的内饰一起掉下来,长峰在地上摸了一圈在工具箱里找到一根用于软陶雕塑的小木棒。将房屋稍微抬高慢慢的推出卡住房屋底板的圆柱体整个底座连带一层房屋的地板便会与屋体脱离,哗啦一声原本就凌乱的家具洒了满满一桌子。

    “看来想要装回去是要费一番功夫喽,来看看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吧”

    “你也来帮我找啊。”,高警官开始一个个仔细端详那些沙发和座椅,沙发是等比例微缩和货真价实的家具完全相同。

    长峰不太想帮忙,因为从底盖拆下来的一瞬间他就明白这个房屋根本就没有通电。插口在房屋的底板上,底板咣当整个落了下来完全没有看到有任何连接的电源线。

    “你慢慢找,我随便看看。”

    长峰从小零部件堆里找到一只小提琴,在英剧二十一世纪中的卷福经常拉这把小提琴,不过这把小提琴并不是木质的而是全金属材质。长峰像是弹硬币一样将小提琴弹向空中,原以为它会直直的落下来可小提琴并不像硬币那么规则,指甲盖大小的小提琴在长峰手指甲上碰了一下朝贝克街摔去。眼看着小提琴在地面上跳了几跳忽然不动了,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

    微缩景观的街道使用了一种类似于橡胶材质的东西,或许是为了便于更换,这种材质的模拟效果并不出众。只是小提琴弹了几次之后为什么突然被磁石一样的东西吸引了呢

    “嗯”,长峰走近想要将小提琴拾起来,轻轻一碰感受到一股向下的吸引力。

    忽然他猛地用两只手掌捂住了小提琴附近的区域,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长峰的两只手掌明显感觉到这部分地面的温度有些与众不同,室温在十到二十度之间触摸铁板的感觉要比触摸橡胶凉,因为金属可以比橡胶更加快速的吸收掉手掌传来的热。

    也就是说这块橡胶层下面有一块不小的磁铁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用来做无线充电的底座。那么被充电的东西就只能是可以堂而皇之摆在大街上的,也就是那两辆汽车了。趁着高警官不注意长峰小心翼翼的将黑色的汽车拾了起来,果然让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403 无言的挑战书
    汽车轮胎并不完全是橡胶材质,有一圈黑色的凹陷用手去摸就会发现那是金属,可能当时的无线充电技术还不成熟必须要把金属圈裸露出来才能做到近距离的无线充电。黑色的车子顶棚上竖立着天线,长峰尝试着去旋转果然让他拆了下来,从螺纹来看这并不是单纯用来装饰的东西。也就是说里面的摄像机很有可能兼顾蓝牙甚至是无线网络模块,这样就可以将录制好的东西通过无线网络传输到另一台设备中。

    不,按照这个汽车的大小如果里面存在像手机一样的处理器甚至有可能直接将视频发送到某个网站或者邮箱里面。必须要拆开才能搞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只要在车子前后各设置一块摄像头就能拍摄到整个密室。果然汽车的前左车灯的红色玻璃后面是一块约莫五乘四毫米左右大小的摄像模块,后面的黄色尾灯玻璃同样安装着两颗相同的摄像头。

    长峰小心翼翼的将车子重新放回到地面上尽量不发出声响,高警官依旧执着于贝克街221b。

    “鉴定结果出来了,摄像机并没有存储功能。”,一位带着眼镜的光头对高警官解释道,“不过存在无线网络模块,类似于被设定好程序的手机,所有的录像视频都被发送到了某个暗网邮箱。”

    高警官依旧穿着淡蓝色的外套从上衣口袋里翻出那盒被压扁的香烟,抓了抓耳边的头发,“就这样吧,有事再来找你。”

    “这玩意儿怎么办”,光头举着拆出来的电路板问。

    “你留着做个纪念吧。”

    长峰在修理铺的门前等候多时,看到高警官面带惆怅他已经猜到了一多半,看来他选择相信狄风是对的。虽然狄风已经不在人世,可他却化作了亡魂流浪在这微缩的贝克街上,等候着故事的终结。

    或许长峰还可以从很多其他的地方找到线索,可他不想再去挑战这守护着贝克街的亡魂了,因为这么做毫无意义。他不是刑警也不隶属于搜查一课更不听命于警视厅,长峰有他自己的想法。

    “信息被传到了暗网。”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长峰与高警官约定,如果汽车录像机里面存储着关键的录像就由高警官出面撤销对白月的起诉,相反的如果录像讯息已没有办法追查,高警官也就不会干预检察院对于白月的起诉。尘埃落定,录像讯息被传送到了无底洞一般的暗网无从查找。虽然只要高警官提交这些证据同样可以阻止检察院的起诉重新调查,恐怕到头来也只会成为无头冤案。

    长峰坐在副驾驶两人一路来到检察院隔壁的咖啡馆,透过玻璃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精神病疗养院,宇文双就死在那里。那里可以说是故事的开始也可以说是故事的终结,更确切的说是矛盾的升级,激化和变异。

    面前摆放着咖啡和三明治长峰都没有什么胃口,看着窗外零星的街灯映衬着蒙蒙细雨,面前的高警官同样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了关系。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接下来只要顺其自然,等待白月的判决书公布真正的凶手自然会投案自首。白月被无罪释放,冤假错案肯定会成为媒体头条的热门新闻。警方肯定会想办法镇压,白月也许会对媒体提起宇文双和她孩子的故事使矛盾激化,不管这场风波闹得多么沸沸扬扬,只要是新闻终归会尘归尘土归土。人们通常只在意明天会发生什么,而不在意有没有解决昨天的问题,或许哪个明星的八卦就足以一下子冲淡这三条人命所带来的反思。

    “你觉得风波会持续多久”,长峰开口问。

    高警官将目光从昏黄的路灯上转移回来,手里还掐着没有点燃的香烟,仿佛方才在像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不会太久吧,没有涉及到广泛群众的利益,更不会有人为止打抱不平。”

    “所以才需要小说的渲染不是吗”

    高警官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你打算写小说”

    “不是我,我没有感同身受,就算写出来也不会太精彩。”,长峰眨着眼睛,雨越来越大了。

    高警官在想如果当初领导没有下命令查封荒屋杂志的话,宇文双是不是就不会死。如果宇文双不会死而荒屋杂志又得以继续发行的话,一切是否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呢搜查一课明明已经意识到了当年的错误,可这种错误不是程序上的错误而是良心上的错误。

    没错,从程序上来说搜查一课完全没有任何过失,当然就算是宇瞻死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面职责搜查一课,更没有人职责高警官本人。因为他们所做的完全在程序之内,他们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宇瞻不是。所以宇瞻死了,宇瞻因为他们而死却要自己负责,搜查一课对宇瞻的死没有任何连带责任,也就没有任何一位刑警前去探望宇瞻的家属。

    高警官曾经犹豫是否要向宇瞻的家庭承认错误,犹豫得太久也就忘了这么一回事,直到荒屋的出现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件事还没完。

    “还记得上司勒令查封荒屋的时候,我并不赞成。”

    “可是你没说出来是吗”,长峰问。

    高警官点点头,“是啊,那时候正值事业上升期,对于这种煽动反面情绪的杂志必须严惩不贷。我还记得刑警一窝蜂似的冲进荒屋杂志社的办公楼,屋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字典、杂志,各种各样。人们缩在墙角,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干脆趴在地上写着。写着,写着那些东西,然后我将他们一个个的逮捕押送到警局有的人哭了,有的人发疯似的笑,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疯子一样发笑的女人就是宇文双。”

    “可是你依旧什么也没做不是吗看着宇瞻的死后同样看着宇瞻的母亲发疯、自杀不是吗”

    面对长峰的质问高警官无话可说,一度鼻子酸了酸差点流出眼泪。泪水被眼皮堵了回去却从鼻孔流出来。



404 无言的挑战书
    在抬头看高警官已经被清汤的鼻涕和泪水涂抹成了一个大花脸,即使如此还保持着相当的镇定。一边长长的喘气以阻止抽泣,一边不停用颤抖的手拨动打火机的砂轮。砂轮转动摩擦着火石,火星刺啦一声点燃了煤气,打火机的火苗点燃了香烟高警官猛抽了一口。

    “咳咳!”

    高警官干咳几声以后心情似乎舒畅一些,负荆请罪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人们往往认为错误的过去可以通过今天的痛苦来偿还。往往有些信徒鞭笞自身,希望得到真主的原谅。可反过来思考,你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不想着如何弥补只是一味地使自身痛苦又有什么用呢其实监狱也是一个道理,宇瞻已经死了,虽然没有人因此入狱可就算有人因此入狱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都是徒劳的,长峰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您今后打算怎么办,还是做刑警吗”

    高警官冷笑一声,“已经混到了这个位置上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我也要养家糊口,我也要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手里的铁饭碗。”突然话锋一转,“你今年多大”

    “十七。”

    “上学”

    长峰皱着眉头想了想,“算是吧。”

    “毕业以后打算干什么”

    “没想好,做什么都有可能。”

    高警官诧异的问,“你的专业呢”

    长峰想了好一阵子也没想起来,虽然已经选择了报考志愿,可是他只参考了各个大学的图书馆至于专业他都是随便填的。在长峰的世界观里面所谓的老师教授的东西完全可以在课本里学到,而且他们一半以上的世间都在废话,书本可不像他们那么唠叨。况且现在网课盛行,想要学什么东西只要点开网课页面稍微花点钱什么都能学到,真正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大概指的就是这个时代吧。哦不,其实在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把师傅领进门了,完全靠着自修。

    长峰眯着眼睛和高警官对视像是看着什么奇怪的生物似的,转念一想,好像最近的人都是这种想法。什么专业毕业的就要去做什么专业的工作,航海毕业就要去开船,飞行员专业毕业就要去开飞机,艺术专业毕业就一定要去涂涂画画。长峰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不管是什么专业毕业的人都可以去开船,都可以去开飞机,当然艺术家也不一定都是大学毕业吧在美国的大农场会开飞机的农夫可不是一抓一大把

    “我,没有专业,忘了。”

    高警官噗嗤笑了出来,“那你在大学都做些什么”

    “读书、实验、偶尔爬爬山。”

    双方都不再说话了,高警官搞不懂长峰,长峰也不愿意去理解高警官。谈话不欢而散两个人各奔东西,长峰自然还要回到那每天收费四位数的昂贵酒店。屋外下着大雨长峰没坐高刑警的车子而是随手拦下一辆的士,两人互相道了别并没有打算再次相遇。

    回到酒店以后长峰倍感疲乏躺在床上连衣服也没脱就这么湿漉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又做了多少个梦他不记得了,总之这一觉睡得很难受。由于没拉窗帘长峰被清晨的阳光叫醒,洗漱的过程中有人敲门,推开门一看原来是跟着高警官身边那位穿着黑西装的刑警。

    黑西装刑警手里提着一个大皮箱,“这是您的行李,所有东西都在。”

    “高刑警怎么没来”,长峰出于好奇问了一句。

    “他,他今天没来上班,打电话叫我把这个给你送过来,听说你要走了”

    “是啊,没见过丢下女朋友一个人远走高飞的渣男吧”,长峰和他开玩笑,“替我和高刑警问好。”

    送走黑西装长峰又一头栽倒在床上,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钟,这才想起要抓紧去退房。来到前台依旧是那位名叫熏儿的女服务员在值班,对方清点好了五千块的押金交到长峰手里。

    “你”

    那女人似乎想要问点什么,长峰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扭头从旋转门旁边的小门钻了出去。来到街道上立即嗅到玉米的香气,方才下过雨被太阳一照空气万分湿润打在脸上很舒服。原想要给白月留个字条什么的,可长峰不清楚白月现在何处只好买了返程的火车票。从起诉到判决大概会持续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长峰没有那么多钱,即使是住在比较便宜的旅店。

    五千块钱长峰想办法交给了高刑警让他有机会转交给白月,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对方,或许高刑警还有话对白月说。长峰不清楚白月再看守所的这段时间里是怎么样的心情,她到底有多么爱狄风有多么信任狄风又是多么信任长峰,他都不在乎了,他现在只想要回到a城他租住的小屋收拾好行李继续开始他的旅途。

    至于接下来要去到哪个城市他还不清楚,在录取通知书下来以前他准备四处走走,不求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因为担心白月使他的心无法平静,既然无法平静下来就更不能坐在原地死等,那样会熬死人的。

    “或许等我再回来的时候,白月已经是一位了不起的小说家了吧”,长峰看着窗外倒退着的白杨树自言自语。

    这时候的长峰真实年龄只有十七岁,可如今让他反观自己的过去,他并不觉得比当年的自己有什么长进。虽然随着年龄的增加知识面也随之拓宽,经验和心法全都变得更加老练和纯熟,更加戒骄戒躁。只是在放下晚饭的筷、停下手中笔、合上掌中书的时候往往觉得相比较于十七岁的自己少了点什么,而少的那些东西他已经记不起来了。

    所以现在的长峰没有办法回忆十七岁的长峰是什么样子,当然也没办法回忆当初他的想法和心路历程,因为某些东西随着时光的流逝而从他的记忆中被抹除了。那些消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些消失了的东西到底有多么重要,他全然不知,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见了而已。

    。



405 鬼影重重
    有人说失忆是快乐的,有人说失忆是痛苦的。每个人都在发表自己的言论,没有失忆的人想要失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失去记忆的人无论是否愉快他都想要重新找回来。因为失意者在没有找回那段记忆之前,永远不清楚那段记忆是否愉悦,或许当他记起而又想要忘记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了。

    长峰不敢肯定丢失的记忆是有用的,也不敢肯定丢失的记忆是痛苦的,与世人不同的是他并不迫切的想要追回这份记忆。

    有时候,人活着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正直、快乐、责任。有时候人活着仅仅是活着,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都没办法改变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的事实。那个时候就只有死亡才能凸显生命的非凡,所以有人死了,狄风、宇文双、还有小宇瞻。

    活着的人没办法颂扬的天籁必须由死去的人作为媒介,宇瞻化作了笛筒、宇文双化作了指洞、狄风化作了笛膜,现在要由白月吹响这只笛,要由白月完成这光荣的使命。人会为了活着而活着,却不会为了死而死,所有人的死都有着更重要的目的和价值,往往这个价值要比活着更加意义重大。活着的人可以选择在任何时间死去,死去的人却没有办法复活,以死为代价所换来的东西是活着东西远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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