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王一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峰先生
学校前面是邮政银行,再往前隔了一个大门就是220号,220号空着前面就是221号,看起来也是空着的。每个门前都有五级台阶,门是大概有两米多高的朱红色两扇开防盗门,看起来很气派。门前有对讲机,斜上方有两个全景监控摄像头,王一躲在车子里没敢轻举妄动。
在邮政银行门口停了下来,王一拿出银行卡走到自助取款机前面排队,眼神一直盯着远处的221号房门。每次快要排到他的时候王一就从队伍中挪出来,到最后面去再去重新排队。就这么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眼看取钱的人都走得差不多,总算是让他等到了。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连帽衫的年轻人从221的房门里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王一立刻回到车上,开着车子缓慢的跟着年轻人。年轻人一路往前走,拐了个弯,转弯后有一所幼稚园,在幼稚园的门前王一示意一郎把他给拖上车。
楚紫熏的车子空间非常大,一郎的身手也不是盖的,一开车门没几秒钟一郎就把他拽进了车子里。一开始男子慌张得四处乱踢,立即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劲,开始哀求起来。
“不是,大哥,各位大哥,你们抓错人了吧我也没惹什么事啊”
王一回过头来,看来这小子是把他们当成道儿上的大哥了,随手从口袋里翻出二百块钱,“小子,我们不是冲着你来的。你刚才是从那家叫做十一点的酒吧出来的对吧,就是那户221”
男子抬起头看了王一一眼,被王一吓得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王一拽过他的领口,瞅着他的眼睛问,“哥几个要去里面找个人,我们应该怎么进去说出来这二百块钱你拿走,不说有你好看的。”
“哎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男子像是混惯了界面的痞子似的从怀里翻出一张卡片,“你们拿着这个,到那边敲门,给他们看这个就让你进去了。不过不能一起进,必须一个一个的进。”
男子拿出的卡片是一张扑克牌的j,也就是二十一点中的十一点,怪不得要叫十一点酒吧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现在还不能放他走,于是王一和楚紫熏下了车,示意一郎把他带回三好街警署关上一阵子。
临下车的时候王一翻出警察手册来,冲着那看起来也
彷徨之刃 12
低头看手上的名片上的二维码,下面还有网址,“条子来了怎么办。我看这里密不透风的,咱们出来玩的不怕花钱,你们这安保措施怎么样”
“您说笑了。”,对方指了指后门,“看到那扇门没有,从那进去能到后面小区的楼口,您有车我帮您停过去,没有车呢门口有共享单车,骑上就跑上哪追您去”
“有点意思。”,王一刚想要摸车钥匙,才想到警服还在车里,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车就不用了,我们运气总不会这么差吧”
“那是那是,您这是第一次来,我们在这条街上还有好几家分店呢。”,说着把隔壁桌上的酒水单拿了过来,“二位来点什么,冲您这气度我给您打个八折。”
王一点了一瓶香槟,单是一瓶香槟就要二百八十八,瓜子儿倒是不要钱。用眼神的余光去看周围,房间的四角都有监控录像,在房屋的东北角有一个门洞上贴着吸烟室,看来大堂是不允许吸烟的。另外还有几个挂着门帘的门洞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不知道里面是做些什么的,大概是只有会员才能去的地方吧。很快舞池开始躁动起来,一位穿着银色琉璃小衫的女性正在表演柔术,黑色的长发戴着面具给人一种神秘的威严。王一立刻把目光收回来,一边假装和紫熏聊天一边注视着周围的人群。
楚紫熏趴在他的耳朵边说,“怎么样,找到可疑的人了吗”
“没有。”,王一回答,“那家伙只跟我说了地址,没跟我说要怎么和那些卖药的人接头,看来没有暗号他们是不会出现。”
通常来讲这种人肯定不会挨着桌子问来电“好玩的”肯定有什么暗号,比如说把桌子上的红酒杯倒扣起来,这样他就会跑到你的桌子前面跟你交易。但王一不清楚暗号是什么,这就很麻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黑发女郎的表演大概只是开场,大概三五分钟的功夫没多做停留便走下台去,随后又是带着忧郁眼神的牛仔女孩抱着吉他唱歌,更多的细节自然不用过分描述。
每一个小桌子上都有一盏桃红色的小灯,没有电线看来是用电池供电的,所有人的小灯都是亮着,王一不敢轻易熄灭因为那有可能是要撤桌子走人的讯号。他们只能尽可能的去看别人怎么做,而且首要注意的是那些坐在雅座的人们。在王一的斜对角就坐着一位挺着啤酒肚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子,忽然他面前的灯灭了,可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很快王一瞧出了门道,方才那穿着黑马甲的男子走过来两人说了些什么,男子从钱包里大概拿出六七张票子给了他。随后那男子走开,西装男又点亮了桌子上的小灯,不一会儿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孩给他递来一瓶洋酒。即使伪装的非常到位,王一还是看到在找给他零钱的时候,那几张票子里面夹着东西。
王一点点头,看来这就是切口没错,不过他还不敢轻易去尝试,因为那穿着黑夹克的男子知道自己是新来的。一个新来的就懂这么多规矩,难免会引起怀疑。可他还是心一横熄灭了桌子上的小灯,楚紫熏对这个举动表示疑惑,但王一并没有回答她什么。
很快穿着黑夹克的男子走了过来,满脸抱歉的说,“哎呦先生,这,灯坏了”
“没有。”,王一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低声和对方说,“你们这有没有好东西卖”
“您是说好酒是吧
彷徨之刃 13
说到抓人王一又有些忌惮起来,毕竟已经和张生承诺过,现在突然到他的地盘上来抓人有些不厚道。可不抓人就问不出王辉的下落,王辉现在随时有可能被巫马忠狙杀,他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王一翻出手机,给一郎拨了个电话,对紫熏说,“我叫一郎回来,你和一郎守在前门,我自己带一名便衣守在后门。无论是那个穿着黑夹克的酒保还是戴鸭舌帽的男孩出来以后先跟上去,等出了他们监控范围再进行抓捕。时间可能会久一点,说不定要等到深夜,总之还是先吃饭吧。”
又要了两个炒菜和米饭坐在饭馆里等一郎,大概也就是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一郎带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呆头呆脑的刑警走进屋子。外面又起了风带着一身土腥味坐在王一对面,稍微收拾一下立刻拎着衣服朝外面跑。一郎开车带着楚紫熏守在前门,王一则换上便衣带着那呆头呆脑的刑警绕到后门去。后门出来以后有一条向下的台阶,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两个人坐在小区里面的石桌上,想要摆弄一会儿手机看看新闻但眼睛始终不肯离开小区后门。从前手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打电话和发简讯的工具,自从手机发展以后还多了查资料的方便功能,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它消遣时间。自从一郎给他装上几个新闻软件,王一总是隔三差五的翻出来看看,到了现在一闲下来不摸手机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只好和对面的便衣说话,“新来的”
“啊哦。”,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他一愣,仿佛刚才一直在打盹似的,“去年毕业的,今年才从镇上调过来。在孙警官的组里。”
那个老孙啊,王一脑子里有了画面,说道老孙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他还以为他已经退居二线了呢。一把年纪的孙前辈也应该混个办公室坐一坐,可他那个人看起来笑嘻嘻的,骨子里比王一还倔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混上个一官半职。上一次带着王一破获有关于他家亲戚的那一宗大案的时候,原以为他就能安安稳稳的坐上办公室,没想到到现在还是得带着部下四处跑。
互相寒暄一番,王一对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也就作罢,继续盯着那不时开开和和的后门。让人抓狂的是两栋楼公用一个楼梯口,从这个楼梯口进进出出的普通人也不少,无疑增加了他的工作量。
长峰在家里睡过一觉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精神,下次他绝对不敢再熬夜上网查资料了。小绿正在指挥物流人员将旧的椅子搬出去将新的搬进来,看着忙碌的小绿已经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起床啦”,小绿撸着袖子帮忙,抽空擦了擦头上的汗。“吃过早饭了吗”
长峰点头说已经吃过了,“中午饭倒是没吃,忙完这些我请你吧。”
“应该的。”
长峰也搭了把手,“没想到他们来这么早,我以为下午才来呢。”
“八点多钟就到啦。”
最麻烦的是房门不够大必须把那些桌子拆开才能搬出去,两个装卸人员帮着忙了几个小时才算是搞定。送走装卸人员长峰也是累得满头大汗,小绿跑去洗手间拿来两只湿毛巾给他擦汗。阳光照下来,屋子里的尘土颗粒在能看的见的光线中飞舞,像是一吸气就能全部吸进肚子里似的非常不舒服。这会儿太阳已经西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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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峰说他像个乞丐,因为从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他已经知道这人绝对不是善类,所以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的离开了。他手里拿着一根白鞘打刀,长度大概在八十厘米左右,为了伪装他故意将刀鞘弄得坑坑洼洼。可为了实战的时候不会折断刀柄,特意在白鞘上加了铜制的刀谭,虽然反光很微弱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一把刀。
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撑着一把刀,难道他是在等人想到这里长峰打算悄悄地溜回去看一眼,就在他回身的时候和那衣衫褴褛的人打了个照面。对方已经堂而皇之的将刀握在了手里,像是随时准备出鞘似的。长峰愣在原地,他想到跑,但和跑比起来他有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如果对方出刀,他未必躲不过去,于是就这么看着对方和他擦肩而过。
很快那人拎着刀走远了,外行人很难看出那是一把刀。
出于好奇心长峰给网吧老板编了个故事,花言巧语的骗到了监控录像的资料。从录像里能看到,每个周末他几乎都会来,从有记录开始的两个月以前就是这样。唯一不同的是两个月以前他没有带着刀过来,而最近的几次都是带着那根木棍一样的打刀走过。看到这里长峰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最近几天就是他准备下手的时间即便如此,也不清楚他的目标是谁,也不清楚他想要什么时候下手。所以只能在这里等,于是每个周末长峰都会来到这个网吧的拐角,等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因为被长峰撞见而放弃了想法,在那以后长峰再也没见过那个穿着破烂迷彩服的男子。可就在最后一天,他准备放弃蹲守吃个饭回店里工作的时候,以外发生了,竟然真的有三个人死在了他的刀下。而几乎从昨天天没黑下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守在网吧门前,他可是从来没见过什么人带着可疑物品经过啊。
看三人的死状无疑是剑道高手所谓,于是他很快的查到了嫌疑人的身份,碰巧嫌疑人的照片和那天穿着迷彩服的人一模一样。这就怪了,男子到底是怎么溜进小巷子的呢翻墙的话四周最低也是四层楼顶的高度,难道这家伙是个忍者后来从剑道馆的朋友那里了解到巫马忠有老寒腿,就连站时间久了都会疼痛难忍更别提爬墙,况且没有人听说过他除了剑术高超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技能。
小巷前面有很多家监控录像,巫马忠行凶以后肯定满身血迹不可能从小巷正面堂而皇之的走出去,那么他只能从长峰的面前经过。可长峰一直坐在靠着街道这一侧的门旁,从来没有见过可疑的人从他面前走过。
所以在傍晚时分长峰又一次来到了案发现场,想要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他准备进入小巷观察的时候一辆垃圾车从他的面前经过,垃圾车刚好停在了垃圾桶附近似乎正准备打扫。长峰靠在墙上准备等垃圾车过去,可忽然听到咣当一声。原来垃圾车是全自动的,将垃圾桶叉起来,朝着后面的车斗一扣垃圾便全部落进车斗里。
长峰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这家伙竟然会选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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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在另一面的段国强也接到了一封来自马勇的信。因为信封上贴着邮票,段国强大概就能判断出信一定是马勇发来的,可不知为什么要用打印机而不是手写。
段国强想得更多一些,他不明白马勇为什么不给他留下电话号码,而且发信地址和之前的地址似乎有些不一样,难道是他们又搬家了说不准,如果什么暴露搬家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没留下电话说不定是忘记了。于是段国强又写了一封信,将自己的想法和手机号一并写了进去,装进信封里用同城快递送到来信的地址去。
同城快递大概一天就能到,如果快的话说不定下午就能到,段国强坐在家里等着对方回电话。一面等着对方的电话,还要安慰哭了一整天的妻子,并且筹备着晚上约对方到哪里去吃饭。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到他最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又不是什么豪门盛宴最重要的是安静,那里人少而且老板又是老熟人。年轻的时候在道儿上混过一段时间,多亏了这些朋友在孩子出事之后的极力帮助才能有今天,万万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会对孩子们下手。
在段国强来看这件事完全错在巫马忠,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既然法律已经制裁了他们,为何你还要出手呢这不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吗,于是给之前联系过的律师打了电话。
电话里律师不假思索的说,“蓄意杀人而且还是畏罪潜逃的话,估计抓到就是死刑,我感觉没有打官司的必要。”
“好啊!”
段国强几乎是欢呼雀跃一般的喊了出来,完全将儿子死亡的事实抛在脑后。好的,我必须得让这家伙死,就这么办,我们要帮助刑警抓捕凶手!
可是电话迟迟没有打来,段国强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同城快递已经显示签收,为什么对方还不给自己回电话呢就在他苦苦等待的过程中将收到马勇来信的事情告诉了妻子,妻子很纳闷对方为什么要搬家。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帮忙搬家”
段国强点了点头,“记得,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不是吗”
妻子点头答应,说上一次搬家的时候和马太太聊了很久,相约如果身份败露一定要找对方谈谈,因为很有可能牵扯到对方。可现在他们自顾自的搬家,没有通知我们显得非常不合理。而且来信也非常诡异,虽然打印机已经非常普遍,但怎么说打印也不如直接用笔写来的方便。
思前想后段国强还是决定到马勇以前的家庭住址看一眼,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真的搬了家。可他的妻子想的更多一点,询问如果这封信不是马勇写给他们的那会是谁呢段国强打了个机灵,很显然这封信如果不是马勇发给他们的,那会是谁呢看信件的内容是想要让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谁会想要让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呢,段国强想不明白。
于是国强让妻子留在家,自己一个人打车到马勇家里看个究竟。当初为了安全考虑两个人选择租住的房间相隔非常远,以为这样一来就不会被周围的人发现两个孩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可这两个人还是鬼混到了一起,即便如此班级上似乎也没有同学去探究他们的底细,不得不说刑警在保密工作上做
彷徨之刃 16
王一愁眉不展的站在小区门口,迎接他的人正是一个叫做马勇的人。
死者四十三岁女性,尸体从天台摔下来但致命伤应该是从右向左的一处刀伤,发现尸体的人是马勇。当时马勇来到段国强家里找人,没想到门大敞四开地面上还有血迹,立刻他就想起了报警,随后看血迹一路向上到了天台,再从天台往下看就能看到摔在灌木丛里面的尸体。
报警之后马勇立即给家里打了电话,碰巧那时候段国强也已经到达了马勇的家,听到妻子遇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被马夫人用凉水拍醒,终于打了一辆出租车朝案发现场赶去。
另一面王一带着那呆头呆脑的刑警已经抓到了卖药的年轻男子,找人的事情已经交给其他干员,他自己决定到新的案发现场来看一看。果然被长峰那小子给说中,这家伙竟然真的会对被害者的家人下手。局长在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但人已经死了只能加大力度继续追查巫马忠的下落。小区过于老旧根本没有监控录像,这无疑又是让巫马忠钻了个空子。
如果说从前王一还对巫马忠有那么一丁点的可怜,毕竟女儿惨死凶手并没有得到应得的惩罚,他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不一样了,巫马忠竟然还准备对他们的父母动手,这家伙或许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必须尽早将他抓捕归案。
男人总是要比女人冷静,可段国强竟然会扔下马夫人自己在家,独自一个人前往案发现场。
就在段国强发现事情不对劲,和马勇回合,被训斥一番准备打电话回去提醒马夫人注意的时候,电话已经接不通了。两人又一次匆匆忙忙的赶往马勇的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带着一位刑警三个人开了家门。好在门是被反锁着,可屋子里一丁点灯亮也没有让两人的心揪了起来。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对于马勇的愧疚之情竟然超过了妻子的亡故。而马勇本人,因为妻子抓狂一样的埋怨,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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