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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王一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峰先生

    这会儿他靠在路边的树干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出奇的,到了夜里天气竟然变得晴朗起来。似乎是方才的风吹走了那片乌云,否则夜里应该会更冷一些,毕竟秋天就快要到了。鸟儿趁着秋高气爽的时节迁徙人却不是,对于人们来说最好的搬家时间是在春夏之间,因为他们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来处理后事。当然搬家也仅仅相对于有家可搬的人,四海为家的人又哪里谈得上搬家呢,说是搬人更合理一些吧。

    叹了口气缓缓地坐了下来,风还是微微的吹着,不过草窝里似乎渐渐地温暖了起来,就这样过一夜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用一大片树叶做成了枕头,要死死地压着否则稍微一动就会被风吹散。落枕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就好像近视眼的人不带眼镜似乎连听力都会受到影响,落枕之后长峰简直觉得世界都缩小了,他可不想在迁徙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

    偶尔的还会想起可儿,自己真的爱她吗那个俏皮的假小子穿着黑色晚礼服的样子十分可爱,有人说人之大爱莫过于反差,就好像看着虔诚的信徒摔碎佛像大呼过瘾。可儿平时一副男孩子的模样,只对着长峰一个人流露出小女人的可爱。只是自己并不懂得欣赏,也不是不懂得欣赏更多的则是害怕去触碰。一个四海为家的人,并不是没有能力给她一个家,而是四海为家的人不想要有一个家。

    固定的生活让他觉得可怕,固定的房子不是家是坟墓,一旦买了房子就好像住进坟墓一般,这辈子就完了。他不想就这么完了,他还有更远大的志向,他想要找到生命的意义,这个千万年来从没有人给出答案的东西,但愿它还是个东西。

    朦朦胧胧的仿佛有几辆车开了过去,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去拦了,就这么窝着到明天早晨再走到村子里去吧。虽然心里一直这么想着但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不停回响着楚紫熏的话。凭什么都来找我呢是啊,凭什么呢,凭我们是朋友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紫熏姐吗

    不能,想着自己多次给紫熏添麻烦换来的却只是一句谢谢,长峰如今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自私。他应该给紫熏支付报酬的,哪怕是单纯的给钱这种低下的东西也是可以,他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请人家帮忙而自己毫无反馈。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他坐了起来,那个树叶堆积而成的枕头也随着风飞到了远方。只是思绪还纠结着,纠结成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

    。




180 分歧
    这时候远方又有车子开了过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长峰想着大概是开夜车的卡车司机吧。车子开的很慢前车灯打的很亮,缓缓地朝这边开了过来,隐约的长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将头缩了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两只手电朝着这边照了过来。

    “长峰是你吗”

    是可儿的声音,长峰的心跳有些加速。风还在不断的吹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的又叶片在马路上滚来滚去像是赶着迁徙的什么动物。车子的引擎声在耳边回荡期待着对方不要找到自己,然而对方也关闭了手电。

    “走吧,他不想见我。”

    可儿望着远处的黑暗对着身边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朝着车子的引擎盖上考过去,这时候长峰才听得出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不想见你未必是真的不想见你,有时候人总会遇到过不去的坎。我倒是不觉得他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不见你自然有他不能见你的理由,但是他的心里肯定还是想见你的。”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只是那人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文,长峰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是谁。随之而来的疑问在脑子里回荡,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偏偏这么巧的出现在了这里,他又是为什么联系了可儿一起来找自己满脑子的疑问得不到解决,当然这些问题不面对面的询问是不会有结果的。

    那男人的声音不是别人,正式柯林一郎的声音,那家伙在日本呆了一年中文略有退步,但是对于语言的理解却增加了。长峰真好奇他还会说出这么绕口的话,不能见你和不想见你在他的心中又是什么意义呢。

    “他会就这么走吗以他的性格会抛下我们就这么走吗,这样只会让紫熏姐更难过更自责,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长峰在心底里哀嚎。

    “他或许只是一时间想不开。”

    “这话你说了好多遍了,那么聪明的人会一时间想不开吗”

    可儿婉转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来之前伤心了好一阵。虽然不清楚紫熏是怎么和大家说的,不过事情说道这个份上,任任何人也不会觉得就这么随意的翻篇了吧。也许是紫熏的过分渲染,大概可儿觉得今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郎在一旁操着关西腔的中文说,“那家伙可不聪明,至少在我这里行不通。他总是爱耍小聪明倒是真的,实际上什么也不懂遇上事情就只会求助别人,他不是还有一个什么俱乐部吗以他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做到那种地步,他是一个团体的集合体你不要看的太片面。”

    长峰咬着牙靠在路边的斜坡上一动不动,风吹树叶有一些锋利的叶片划过他的脸颊也全不在意。

    “还有那家伙的真实身份你清楚吗你看过他的身份证和登机牌上的名字吗那家伙也是先甩开你去登机的吧,为了就是不让你知道他真实的名字,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真实姓名。而且你们不是恋人的关系吗哪有恋人之间不清楚对方姓名呢你就没有追究过吗”

    “嗯。”林可儿摇了摇头,“没有,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真心的相爱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既然是两个人的相爱,又何必在乎名字呢我们又不是在和名字谈恋爱。”

    一郎一时间似乎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溜着边儿说些有的没的。

    “那以后结婚怎么办结婚总要知道对方的姓名吧,还有孩子的姓氏,难不成让孩子跟你一个姓吗还有”

    “行了!一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痨!”

    见长峰从道旁树的后面出现,被汽车的大灯照着再加上风吹树叶有些挂在了长峰的头发上,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林可儿非常的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柯林一郎倒是嘴角挂着微笑从怀里翻出香烟来点上。

    “不这么说怎么引你出来呢我就知道激将法每次对你都有用,况且可儿也在,哦对了纯子和一哥也在,我现在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不必了。”

    长峰从树影中走了出来,直直的立在马路的对面,汽车大灯将他的影子在马路上拉的老长老长似乎永远见不到边际。

    “给我一个面子。”,一郎说着翻出手机,长峰并没有制止。

    “你又能有什么面子”

    一郎的手不动了,狠狠的出了一口气,长峰很少看到如此坚决的一郎。以往一郎的形象都是有些俏皮,毕竟是日本人,那种骨子里的怪异亲和感很难让他做到像王一那样雷厉风行,所以如今他坚定的眼神有些让长峰发慌。

    “你能从日本活着回来就是我的面子,你也一样。”

    一郎叼着烟,一边对长峰说一边也对着可儿说。手指不停的拨动键盘不一会电话接通了,一郎又恢复了以往的俏皮模样,说话也带着一丝丝的戏谑味道。

    “找到啦找到啦,这孩子还真会藏多亏我曾经也干过刑警,没事儿一会我们就回观测站。什么观测站的位置,我们一路直着开过来回去也应该不会走丢的。你们放心吧,对了酒要上好的呀,先替我谢谢纯子小姐。什么哪有的话,我们只不过是朋友的关系,比你们好一些的朋友关系啦。对对对,果汁在我的车子上,大概有三大桶吧还有一些牛肉,哎呦牛肉应该已经化了。好啦不说啦,我们现在就往回走,大概嗯半个小时就能到吧。”

    原来自己磨穿了鞋底就只走出了车子半小时的路程啊,看来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在这个科技的国度中人唯有思想是不可替代的。只有思想才是人的特质,只有思想才是人可以与机器抗衡的根本,只是很多人的思想有那么一丝丝的僵化。就好像原本应该飞速旋转的齿轮如今因为缺少润滑油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脑子,有时候就是要给它加点料。



181 分歧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郎瞥了他一眼,方才那气势已经彻底的消散了,甚至长峰觉得方才是自己的幻觉。

    “你不是大侦探吗大侦探会意识不到身边的危险吗,大侦探会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却浑然不知吗其实啊,我说你没那么聪明,并不是空穴来风。走吧走吧上车,你看可儿的眼圈都哭红了。”

    “可儿”

    长峰叹了口气缓缓地朝着车子走去,林可儿依旧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只是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责备,嘴角还挂着幸福的微笑。看着亦步亦趋的长峰朝自己走过来泪水满了出来,张开双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两个人都无力的跪了下来很久很久。

    车子一路朝着回去的方向开,长峰和可儿并排坐在后面副驾驶的位置空着。一郎仿佛比几个月以前成熟了许多,毕竟也是二十五六的人了总不能一直吊儿郎当的。不知什么时候长峰看到了街灯,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亮起街灯,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街灯呢哦,原来是孩子们放学的必经之路,只是小学生而已有必要学习到那么晚吗大概是他们的家很远吧。

    “长峰他唯一的特点就是任何时候都不会说一句对不起,不过今天的事情姑且不算你的错,我们应该考虑你的感受嘛。今后我会回到三好街和你们一起,做一个大侦探。或许咱们俩还可以组成一个组合,嗯名字就叫长一郎组合怎么样”

    长峰只听了话的中间一段,问到,“你要回来为什么”

    “那边闹了点矛盾,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就辞职啦。”

    “说的倒是轻松,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啊切!”,一郎打了个喷嚏,车子似乎也跟着晃了一下,“惊喜嘛,色破瑞斯,我前脚到你后脚就闹失踪。”

    长峰附和着说,还真是巧你要是再晚来一步就见不到我了。柯林问他想去哪里,长峰没有回答似乎他本人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总之是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车子行驶了不到三十分钟就看得见远处的白色建筑物,两三百米以外也能看得很清晰,建筑物的后面架起了聚光灯大家应该都到齐了吧。

    长峰挽着可儿随着一郎下车,转过墙角就看见众人期盼的目光,楚紫熏歪着脑袋叹了口气。

    “原本是给一郎接风,这下捎带手也给你接回来吧,能找到你算是万幸。”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长峰低着头有些不自在,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的成为大家的焦点,虽然都很熟络但突然间被大家这么看着还是有些怪怪的。又是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熟悉的晚餐,只是有些东西变了。当初是轻松的人在进行轻松而欢快的聚会,如今更像是因为压力太大而不得不用聚餐来消除这种压迫感。

    纯子方才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捧着一盘什么东西,看到长峰站在门前似乎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将盘子放到一边走到长峰的面前牵起他的右手,当然左手被可儿拽的死死地。

    “你回来就好啦,今后就让一郎陪着你反正他现在也是个大闲人。”

    纯子说着话用眼神瞥了一眼一郎,一郎正靠在墙边吸烟,“哦没问题啊。”

    “去里面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吧,看你的样子像是逃难回来的。”

    纯子伸手帮长峰拍掉挂在头发上的叶子露出了一抹微笑,还剩一天了,似乎对于那件事纯子满可以不在乎,在她的心里长峰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长峰哭了,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哭,可儿见长峰哭了也跟着眨巴着眼睛。一对难兄难弟就这么手牵着手进了屋子,外面的气氛总算是松懈了下来,大家纷纷准备烤肉和炒菜还有汤,一桌子天南地北的大杂烩。有纯子姐准备的寿司和御饭团,寿司是金枪鱼和鳗鱼的看起来十分诱人。楚紫熏擅长的就只有烤肉,但也仅限于不会烤糊而已。王一擅长煮方便面,不过在这种场合之下还是不要大显身手的好。一郎的特长就是吃,已经蓄势待发了。雪莉学了几个中国炒菜,蒸菜厨房里忙着。汤是谁炖的就不清楚了,总之大家一顿忙活之后就发现炉子上放着一锅汤,汤里面有很多的蘑菇还有一些揉碎和葱姜蒜。

    经过大家的一致研究表决,这锅子汤是洗菜水熬出来了,不过闻着气味倒还是不错,不知谁将这锅杂碎放在了炉子上紫熏傻夫夫的打开了煤气。这里不通天然气,所以只能使用那种老旧的煤气罐和这边的村子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开着三轮车的老大爷来把空掉的煤气罐收走灌满再送回来。

    这个煤气罐看着有些生锈而且还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所以厨房很少有人去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炸上天,只有俄罗斯来的妹子雪莉丝毫不顾及,还示范性的踢了两脚说没事儿这玩意儿结实着呢。

    在卫生间关了门,可儿想要他洗个澡不过长峰觉得这样太麻烦而且不方便用人家女孩子的浴室,所以只是草草的洗了洗满是尘土的头发,可儿在一旁用吹风筒吹着。两只手都戴着胶皮手套的雪莉从厨房走了出来,看样子新菜品的制作并不是很成功,雪莉看到两个人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不好意思有点糊了,我去外面偷点肉回来不要出声奥。”

    “来不及了吧雪莉姐姐,方才他们已经在催我们出去开饭啦。”

    “没关系,火大一点就可以啦,这种事情怎么能难道我咧!”

    长峰听的满头黑线,看来是这几块猪肉是逃不过外酥里嫩的归宿了。不过吃生猪肉好像还真没听过,只是听日本人喜欢吃生鱼肉,法国人吃牛排喜欢半生不熟的,猪肉还真没听说过有生吃的先例。但愿雪莉的刀工不会太糟糕吧,毕竟是战斗民族动刀子应该还是手到擒来。

    这会儿脑子里想的东西,长峰觉得自己又回来了,感觉有些释怀。



182 分歧
    “喂我说你呀,今后有什么打算”

    从吹风机的嗡嗡声中钻出来可儿甜腻的嗓音,或许是这会儿没心思假装强硬所用出了最本真的声音,听起来却不赖。长峰一时间被这治愈感爆棚的声音给震慑住没能思考出什么来,就只是觉得现在还能坐在这里等着可儿吹干自己的头发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既然如此的幸福又何必追求改变呢

    “我只是不想要一成不变的生活。”

    “即便是抛弃我也无所谓吗”

    可儿盯着长峰的眼睛看,手里的吹风机停了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屋子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吵闹。长峰方才的一句话只是把自己最真心的东西说了出来,至于后果则完全没有考虑。他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的感受编瞎话的人,说白了就是自私的表现。

    “我这么说,总比那些花言巧语要实际,至于情况到底如何,你可以自己做判断。”

    可儿皱着眉头,“我哪有什么判断,只是如果你真的想走的话希望你能带上我。”

    没等这句话被否定可儿便打开了吹风机对着已经干爽的头发一阵乱吹,可儿的心就好像长峰的头发一样杂乱,以往的俏皮不见了反倒是更加的惹人怜爱。可儿在小学的时候经常被当做男孩子,其他女孩穿裙子的时候她喜欢穿牛仔裤,倒不是为了个性只是为了方便。可儿并不觉得自己本应该是男孩子,她只是觉得这些衣服,这些爱好不单单是属于男孩子的。谁规定体育课男生一定要踢足球,女生跳皮筋呢

    虽然可儿不会踢足球但她更不想跳皮筋,因为那种毫无运动量蹑手蹑脚的活动简直让她厌恶,经常会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聊的运动呢可是男孩子又不想教她踢足球,一来是男孩子的圈子容不得女生,二来是害怕一旦惹哭了人家又要挨老师的骂,所以可儿只能蹲在足球场旁边的阶梯上看着。偶尔有一两只球飞过来,她便开心的要死。

    “踢足球真是太好玩儿了,只是我从来没有踢过一场足球。”

    这是可儿在床上对长峰说的话,明明很期待和他在一起,但一旦真的在一起嘴巴便不停的说起些有的没的。小学的时候男孩子不带她玩,初中的时候想要参加到他们当中就更难了,因为那个时候的孩子对男女有别的情感已经初具萌芽。高中就更不要提了,男生和女生分开上体育课,分成两个操场一个在教学楼的北面一个在南面,就连踢足球的影子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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