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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羽拂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只甜饼
金羽接蛋糕看看,还挺完整,没计较什么。
捧身前小心翼翼走着,罗军伸出手。
“我来吧,十寸的蛋糕很重的。”
金羽笑笑:“我大力士外号是浪费虚名的?”
两人你望我我望你,心知肚明的相视一笑。
楼坤就这样看着他俩有说有笑,撑一把伞走在雨里,而金羽看不见的那只胳膊,就一直环在她的身后。
入台阶,金羽赶紧钻进门内,地上有水渍,一个趑趄差点摔了蛋糕,被楼坤接住。
“看不见地上有水,跑什么跑?”他语气莫辩,不知是在责怪还是担心,给她拎正了。
后头人的手慢慢收了回去,金羽拍了拍胸脯镇定。
“这不都着急等着吃蛋糕吗?”她又笑笑,接过他手上的衣服赶紧套上。
“没人急,就你急。”给她擦着脑袋上的水,看也不看罗军,揽她胳膊进了电梯。
拆蛋糕,有一块边角糊了,把楼琛气的。
“小羽毛,你是不是存心的?给我定一破损的蛋糕?”
“刚差点摔了,你别看不就行了!”给转了个角。
楼琛眼不见为净,戴着生日帽许愿。
林乐存了好久的钱,送了他一套蜘蛛侠手办,把他乐得没命,林乐若是男的,他估计得抱上去了。
金羽羡慕:“你上次才送我一件裙子呢,凭什么给他买这么贵的?”
楼琛:“一边去,别瞎嫉妒啊!”
都到这份上了,这两人还想不通,能考上大学就是奇迹。
大家分蛋糕吃着,金羽捧了一块大的,自己不先吃,挑了一口喂楼坤。
楼坤皱眉头:“真不爱吃。”
她执意:“就一口,好歹是你买的呢。”
吃了,甜腻腻的,中间还有水果,咬着酸酸甜甜,才发现是凤梨粒。
有人切歌,切了一首《时光机》,勾起了高中回忆,大家起哄让金羽和楼琛唱。
楼琛心情好,愿意和小羽毛搭歌一首,一人舞着沙锤,一人晃着摇铃,活似街头卖艺的。
第二首切到了《稻香》,金羽又会,话筒不肯让。
不知谁说了句:“这不罗军以前天天哼的吗?来来来,你们再来一首。”
金羽雀跃,赶紧把另个话筒塞给罗军:“来来来,一起。”
她忘乎所以的唱歌,和罗军搭配到完美极致,压根没发觉背后有两道寒光正盯着她。等她唱完这首歌便没兴致了,甩话筒,又坐回了楼坤身边,接着吃那蛋糕。
“再吃一口。”又挑给楼坤。
“不吃。”头偏了偏,笑也不笑。
“刚才问你好不好吃,你说还可以呀,再吃一口嘛,你中午都没吃多少。”硬塞他嘴边。
一不小心弄他身上了,他穿着黑色短袖,白色奶油沾了一大块。她又急了,赶紧扔蛋糕给他擦,更糟糕了,又糊自己一手的,懵了。抬头看,人正盯着她,不是什么笑意。
“我不小心的。”她突然唯唯诺诺的。
“别擦了。”他无奈,推开她的手。
“去厕所洗洗吧。”也不能碰他了,赶紧抽桌上的纸给自己擦干净。
楼坤低头看着那块奶油渍,交织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抒发,再看看她焦急的样子,手忙脚乱的,瞬间就不气了。
抹了那块蛋糕渍,涂她鼻子上。
“天天冒冒失失的,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
金羽嘟着嘴,抱着他胳膊:“我慢慢改,也不能一口气吃成胖子吧?”
他又被逗笑了:“有你这样运用的吗?”
“不差不多嘛,你听的懂呀!”
拉楼坤,两人跑外头洗污渍去了。这幕,罗军从头看到尾,觉得心肌梗塞快犯了。
回来时,那块奶油渍已经没了,两人嘴巴却通红的。
假期的日子总是飞快的,大概是因为快乐和幸福占了绝大多数,才不会刻意去感受时间的变化。
又是一年新生日,金羽站在安大门前,仿佛都能回忆起去年那个小小的自己,初入这里时的心情。
新鲜,探索。
而今,只剩下一股淡定。
升大二,课时少了几节,舞蹈社大四的学姐退位,新一轮的招新也即将开始。金羽这届的舞蹈演员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什么节目都会包揽,身上的担子又轻松了一些。
楼坤入新学期,就是大三学生了,距离离开校园真正走入社会的日子,不过一年半载的时间。
这天下课,齐时平招了他和刘明宇去办公室。
两人尾随着齐时平,一个挺拔身姿,一个垂首晃荡。
齐时平跟他们接触久了,是上手就来的性格。
“你这站没站姿的样,怪不得身边都没姑娘。”他指指刘明宇无奈。
刘明宇摸摸鼻子,嘿一声:“教授,您天天忙研究,不懂行情了吧,我抢手着呢。”
齐时平摊了两份表格给他们,楼坤定睛一看,是交换留学美国的申请书。
当即抬头盯着齐时平,一同的,还有刘明宇。
“公费出国,交换留学一年,下学期去美国。”齐时平喝着茶,言简意赅。
学校每年每个系别都有交换留学生的机会,这些他们并不陌生,而且校园里出没的白种人和黑种人也比比皆是。
齐时平接着说:“上次竞赛项目的完成度,你们所接手完成的模块,我仔细观察过,你们两是头脑最灵活的。楼坤思维缜密,行事果断。刘明宇呢,虽然有点懒,但思维活跃,有突破性,你俩适合去国外待待,再去开拓开拓,所以我想给这个机会。这是填报的表格,申请确定期有一段时间,去不去你们自己思考,月底前给我答复。”
突如其来的交换机会,刘明宇是懵了,反倒是楼坤,镇定地接过了表格。
刚出门,刘明宇就开口问了。
“你去不去?”
他暑假就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去年认识的大三学长,今年已经在美国读下学期的计算机软件工程课程。而待在国外学习,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实践研究上,简单来说,去那能开阔视野,学习先进的互联网络知识,还可以增强实际操作性,大范围的吸取容纳世界先进科技知识。
“去。”不带半分犹豫。
刘明宇看着条条框框的表格,再看看楼坤的背影,心一横,左右都是上学,就当去那旅游旅游。
但后来楼坤告诉他:“我去那不是旅游的,你有没有想过,开一家软件公司?”
刘明宇眨眨眼睛,饭都吃不下去了,他老子母亲从不过问他的以后,他自然是没有规划的人。
“坤,你想干嘛?”
“学这个要么以后给别人打工,要么给自己打工。我选后者,你呢?”
刘明宇自问,在学校最信赖的人就是楼坤,从他做项目的态度,对竞赛的认真程度来看,他无疑是信任楼坤多于他自己的。
被他这么一问,他的心突然空落落的,根本不知自己考华大是来干嘛的,而他最原始的初衷仅仅是因为喜欢打游戏,理科好,才选了这个专业。
对比楼坤的长远性发展看来,他可真是一条懒得翻腾的咸鱼。
“你知道的,我最信你,哥们跟你一起干。”
这事,就这么定了。
金羽和黄婷薇进货那天下了大雨,两人被困在批发市场,待了大半天都没想出法子。
金羽:“这雨这么大,东西又不能淋,怎么办?”
黄婷薇烦都烦死了,宁宁有急事来不了。打车回去吧,得100块,这是其次的,关键是这个雨这么大,周围根本没车。
黄婷薇唉声叹气:“真是倒霉,我发个朋友圈问问,看有没有人在附近,让他打辆车过来接我们。”
黄婷薇发了条朋友圈,开头就是哭的表情,诉说现在的惨状并诚心求救,末了,还拍了一张空荡荡的马路照片。
过了好久,也没人放个准话。
金羽叹气,把手机掏出来准备给楼坤打电话试试。
楼坤在基地做数据分析,手机一直静音,齐佳看见了,默默地将正面背朝了下去。
金羽打不通,又是一声叹气:“我们今晚会不会回不去了?”
黄婷薇苦着嘴,也不知如何是好。
濒临绝望边缘,黄婷薇手机响了,她惊了一声,赶紧接电话。
陈子家给她打电话,还真是破天荒。金羽看她一脸兴奋的表情,就知道成了。
黄婷薇挂电话,比了一个ok手势:“陈子家在附近,他开了车,马上就过来接我们。”
金羽有点默然,想起那个陈子家,自那次被楼坤看到后,她是老远的见到他就绕路,这人好像也看出来了,没再骚扰过她。
没多想,把袋子扎扎紧,跟黄婷薇等着。
不多时,那辆骚包的车来了,没什么绅士风度,就开了后备箱催她俩快点。
两人上了车后座,引得陈子家不满:“你们两当我司机啊?到前边来一个。”
金羽推黄婷薇,还替她开门:“去吧,副驾驶座才是你的容身之地。”
陈子家从后视镜里看她,轻蔑地笑笑,还真把他当头狼一样的防着。
黄婷薇一上一下的,又湿了点,自认倒霉。
“我帮你们两这么大忙,准备怎么谢我?”陈子家说着,却只看金羽。
人不搭理他,低着头玩手机。
黄婷薇擦头发,想了想:“请你吃顿饭呗。”
“我他妈家里开饭店的!”
“看电影?”
陈子家扬扬眉,觉得可以:“行啊,一人请我看一场。”
金羽立刻抬头拒绝:“我按打车费付你钱。”
陈子家吹口哨回头看她,一脸蠢相,是不认得车吗?
“大姐,我这是保时捷,你他妈见过保时捷当出租车的?”
金羽脸皮厚:“不都是加油吗?”
陈子家被气笑了:“就当我瞎了眼。”
黄婷薇悄悄掩着嘴笑,抬手打破这僵局:“她不请你,我和宁宁请你看两场。”
陈子家提嘴角:“不必了,长针眼。”
到了学校,楼坤给她来了电话,当时雷雨交加,轰隆的声音巨响。
“手机静音了,找我什么事?”
她边撑伞还要拿东西,稍稍吃力:“没事了,就刚才困批发市场回不来,现在回来了。”
“怎么回来的?”楼坤看着外头的雨,是滂沱大雨,有点担心。
她想也没想撒谎:“打到了一个出租车。”
刚说完,就见陈子家下了车,双眼含火看着她。她赶紧搬东西,被陈子家按住,又不能跟他狠,眼神交流着。
“以后进货,得提前看好天气,怎么一点规划都没有?”说是指责,其实是贴心提建议。
她干脆不看陈子家了,回那头:“行,我知道了,以后会的。”
陈子家咳嗽两声,凑得很近喊她:“小羽毛,我送你回来,不说句谢谢啊?”
她赶紧捂电话,手用力一抢那麻袋拎着,回楼坤:“那个,我先不说了,雨太大了,挂了。”
匆匆挂了,那头的雨声和男生说话的声音,隐约蹦进了楼坤耳里,他想再说些问些什么,却只剩了嘟嘟嘟的提示音。
陈子家就是故意的,看她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怕男朋友知道,搁他谈的女朋友,他都是可劲宠得,哪有她这怂包样的。
黄婷薇催金羽,她搬不动,停在台阶上等她。
金羽回头看陈子家:“谢谢你。”
陈子家笑了笑,没说什么,又吊儿郎当的进了车座,引擎启动,马达声大过了雨声。





轻羽拂楼 打架
东西还是湿了,不过好在湿的都是能干透的袜子,晾了半片瓷砖地。
翌日,雨停,日出,地干透。
重振旗鼓,延续摆摊辉煌。
但去了那地,两人就傻了,位置被抢了。貌似是大三的学姐,化着浓艳的妆,一边在地上顺货的,嘴里叼着根细烟像是狠厉的角色。
她俩这学期来才买了一推板车,用意就是要好好从事这地摊生意。扎根这摊位也有几个月之久,转眼新学期一来,被别人霸占了,是个什么理?
黄婷薇过去,稍微有点礼貌:“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摊位。”
浓妆女在摘线头,懒得扫她们一眼:“写你们名字了吗?”
顺货的在一旁嘲笑。
金羽算是看出来了,敢情是来耍赖的。
东西往跟前一丢,拍拍手上的灰:“婷薇,这前边也能摆,反正前边路宽,不挡道。”
黄婷薇看看,的确路宽,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两无赖。
金羽跟黄婷薇像往常那样,扫地铺布放东西,当后面的是空气,严严实实的给她们挡住了。
两大三的女生你望我我望你,甩东西过来了。
“我说你们两个菜鸟,才出来混呢?这条街讲先来后到,今天咱们先来的,爱摆哪摆哪,你们有本事叫这块地,它要应一声,姐就还你们。”
金羽蹲地上摆东西,听着就觉得搞笑,这条街虽然不收费,但大家在这摆摊,一向友好没争执,上家走下家才顶上来。她们当初可是跟前摊主交接过的,人家是彻底不干了,她们才用了这块地,换到她们就成了先来后到。
金羽抬头不友善得笑笑:“有点生活常识没,你见过地会讲话?你也说了,爱摆哪摆哪,我就爱摆这,你管得着?”
黄婷薇搁一边笑,顺道看看她们的货,复制粘贴她们的,大部分都一模一样。
“有些人啊,就是眼红,见不得别人挣钱,看到别人尝了点甜头,自己就忍不住了,小羽毛,你说她们前两年都去干嘛了?”
金羽假装思考,憋不住了:“难道是对着一块一块地叫自个儿名字去了?”
黄婷薇忍不住,笑说:“我看有可能,弱智。”
那顺货的女生把烟头扔了,头发一甩指着黄婷薇:“你他妈骂谁弱智呢?”
黄婷薇扔了手上的丝巾,拨头发撩后:“谁他妈应声谁他妈弱智!”
浓妆女一脚踢翻了金羽手边的货,那些袜子四散开来,躺在平地上,吓蒙了她。
“不教训教训你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两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胚子!”
这下,金羽是彻底忍不住了,这也算是她的痛处了,刚想站起身,就见旁边的黄婷薇已经招呼巴掌过去了。
“你他妈再敢说一句?”
那浓妆女眼疾手快的躲了,巴掌挨到了身上,立刻火了,跟黄婷薇扭在一块。
“我就说,你俩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傻逼!”
金羽可没想过打架呢,赶快上去拉架,顺货的那女生看见,以为她要加入,一把将她拽到了一边。
金羽没防备,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给她痛的哼。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看四个姑娘扭打辱骂,如同一场解乏的闹剧,供他们消遣夜晚时光。
顺货的女生压着金羽,想甩她巴掌,金羽一脚给她踢翻了过去,老久没使过这么大劲了,给顺货那位痛的眼泪水直流。
“我靠你娘的!个生孩子没屁眼的傻逼!”
说着又冲来,金羽跟她扭一块扯着头发,第一次这么打架,也不知道怎么打,反正就是扯头发,一个劲骂对方。
“我是没娘养,总比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傻逼强!”金羽狠狠拽着一把头发扯,见她疼得趴地上哭。
再看一旁的黄婷薇,已经狠狠坐在那人身上抽她嘴巴,抽着抽着自己就哭了,倒把金羽吓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头上一阵痛,刚转头,眼睛就模糊了,直接倒了。
金羽朦朦胧胧听见有人喊她,眼皮子好难撑开,一片暗色中,黄婷薇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金羽清醒过来时,头上裹着层纱布,脑袋晕涨晕涨,痛得钻心。
黄婷薇眼睛都哭肿了,见她能睁眼了,才有点放心。
不过最后,四人还是被带去了派出所。
衣衫不整,面带土灰,满目疮痍,都是恶劣女大学生形象。
一身着浅蓝色警服的中年民警望着她们直摇头,开始教育:“你说说你们大晚上不谈恋爱去,在那个什么夜市里打架,影响坏透了,吓到了多少小孩你们知道不知道?”
黄婷薇不服气:“是她们不长脑子,想挑事!”
浓妆女立马叫嚣:“出手打人的可是你,你他妈的!”
“我打不死你!”
那民警听得耳朵炸了:“够了,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都给我闭嘴,还想不想走了,不想走全关拘留室待着去!”
一阵吓唬,都闭嘴了。
金羽脑袋痛死了,死死盯着敲她脑袋的人。那女的怕惹事,一直不敢吭声,过了手瘾就怂了。
“你们这个事要写调解书的,一个一个来!”
双方都有责任,鉴于哪一方都没占到便宜,一阵激烈调节后,同意签字和解。
但这事还没完,金羽要求对方尝付医药费。那女生没办法,自己冲动做的事怕惹祸,凑钱赔了一千块给她。
那晚,金羽拿着一千块蹲在地上哭了好久。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成这样,头破血流的痛,还不能告诉爸爸,怕他担心,也不敢告诉楼坤,他也一定会骂她冲动,不计后果。
黄婷薇见她哭的稀里哗啦,也哭了,抱着她安慰:“对不起,我不应该先动手的,都怪我。”
金羽哽咽:“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打我的,我就是疼,想哭而已。”
黄婷薇身上只有皮外伤,早麻木了,就心疼金羽的额头,肿破了皮,还青紫着。
“早知道我也敲她们一棍子的,妈的!”
“别,咱们这么穷了,可赔不起。”
两姑娘蹲地上哭,哭着哭着笑出了声,痛并快乐着去摊位收拾东西。
去那看,哪还有东西啊,早被抢光了,又哭了。
“他妈的,咱俩一个月生活费没了。”黄婷薇哭。
金羽也哭:“这还大学生呢,都什么鬼素质,真他妈活不下去了…”
抱头哭,哭不出声了,拿着钱去馄饨摊喝馄饨去了。
一口一个,烫嘴也没知觉了。
那几天也没去上课了,请了假。眼睛上面肿得不像样,一摸就疼。而楼坤想来找她说交换的事,她也总支支吾吾说最近很忙,别来了。
眼见都一个星期未见了,换成以前,金羽是巴不得楼坤过去的,这两天在电话里也总是有气无力。
楼坤终于坐不住了,从基地忙完就往安大去。
金羽纱布已经拆了,淤青还没消,大片晕染在额角,她找了顶帽子给遮住了。
楼坤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刚到宿舍就看见她戴着一顶帽子站在门外,旁边是黄婷薇。
黄婷薇捣捣她,她这才看见楼坤来了,本来说好吃个饭陪她去医院配药的,黄婷薇见状就先走了。
金羽有一个星期没见他了,看见他,压了压帽子往那奔。
“你怎么不打电话就来了?”
他觉得她奇奇怪怪的,指指她手机:“谁没给你打,你没接。”
她赶紧掏手机,这两天手机老是故障,动不动就自动静音了,恐怕是机子快不行了。
吐了吐舌头:“怪我怪我。”
“戴什么帽子?”看人都看不清,要去摘。
她赶紧躲,解释:“没洗头,好油。”
又不是没看过,他收回了手。
“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吃饭去。”
揽到身边搂着,两人往外走。
去了一家餐馆,点了几样菜,吃饭时,也不摘帽子,头一低,楼坤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吃饭就别戴了,我都看不见你了。”
她还是摇头:“算了,头发有味道的。”
楼坤不强求,思忖会儿要和她说一件事。
“小羽毛。”
她抬头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突然很严肃,金羽都不敢吃了,放下筷子点头。
“明年系里有交换留学的名额,也就是大三下学期,我得去美国一年。”
外头明明是艳阳天,金羽却觉得晴天霹雳而过。
眼眶立马湿润了:“怎么这么突然,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他就知道她会伤心,主动去握她的手,人不愿意给他握,生生抽走了,眼泪汪汪看着他。
“前段时间教授找我说的,之前想过来跟你说,你总说没空,这事也不能在电话里交代,不然更不尊重你。”
“你也知道不尊重呢,决定了才告诉我。”
“昨天才提交的申请书。”他又伸手过来。
被金羽打走,满腔难过止不住,一个劲流眼泪:“我不管,我不要你走。”
最受不了她哭,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抱着哄:“我是去留学,就一年,又不是不回来了。”
“一年我也受不了,咱俩在一个地方我都觉得见不够,更别说异国了,我不要。”
他叹气,还是安慰:“就和以前异地一样,只不过是一年都不会回来,但我答应你,会每天都联系你,跟你视频,绝对不会忽略你。”
金羽哭的脑袋痛,伤口那因为皱着眉头,传来丝丝拉扯的疼痛。
楼坤后悔了,这事早知道应该提前告诉她的,现在申请书已经递了上去,教授那是百分百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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