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羽拂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只甜饼
林乐猛推他:“你谁啊你,姓楼的都走开!”
高冉的男朋友,是大学音乐教授,两人是在一次音乐话剧上认识的。
离婚到今天也有四年之久,跟莫华交往相处的时间也近四年,该是时候考虑以后的事。
高冉今天叫楼坤过来,是通知一件事。
“楼琛说他今天有事来不了,这件事我下次再和他说。”
父母离婚的事,楼坤是最开明接受的那位。现在,高冉要再婚,他也没有权利干涉。望着文质尔雅的莫华,和此刻倍感幸福的高冉,不禁忆起龙城的父亲。
楼坤米饭只吃了几口,食之无味:“我来告诉他。”
高冉也放了筷子,楼琛虽然已经接受父母离婚,却很少上高冉这,多半是不喜欢她现在的男朋友,更别说得知再婚消息后,会不会如第一次那样失控。
“楼琛比较听你的话,你说吧。”
饭后,高冉去洗碗,莫华一如既往地在一旁帮她,两人说说笑笑。楼坤也回忆起楼杨和高冉此刻的场景,如今时过变迁,昔日爱人也恍变他人。
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去了以前的卧室,东西和陈设未变,床依旧是初中睡的那张,书桌上摆着他的小初毕业照,旁边是一盏灯,左边的书架上是他从小到大看的书。
可书架上有一本不是他的,花花绿绿的书壳,写着青春文学四个字,抽来一看,是一本言情小说。
那时候带她过来,他要是忙,她便会坐在一旁看书,不看正经的书,只看言情小说,一会捧腹哈哈笑,一会捶枕头解气,嘘声骂人。他经常以为她人格分裂,后来才知道,她在批斗里头的人物,做的都是什么恶心的事,还要让他也看看,评评理。
他通常扫几眼,再给句中肯的评价:“人不要闲得慌。”
可金羽那时最爱做的事,就是闲得发慌。
书里还夹着张字条,是楼坤当年找给她看的生辰八字,纸张泛黄,字迹却很清晰,正面是他的生辰,反面就是那八个大字。
「五行缺金,八字喜土」
被她当宝贝似的夹在这里,到头来,还是落在了这。
楼坤走的时候,手里抓着那本书,没有回家,不知是心中牵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车停后,抬眼便是永乐包子铺门口。
卖包子的店家,晚上也开着店,来往的路人和居民偶有停下,再过来买上几个带回家。
他看了眼手表,将近九点。
给楼琛去了一个电话,那头很吵,唱歌的声音如同炸了锅一样,此起彼伏,又纷至沓来。
“在哪唱歌?”
“宝乐迪ktv。”楼琛钻了出去,临了往金羽那看去一眼,陈子家在给她喂水果。
他来了气,问对面的楼坤:“打电话干嘛?”
“没事。”
楼琛也是火冒三丈,林乐突然对他来了嫌弃,撮合楼坤和金羽更是白费功夫,人在这都有了个富二代追求者。
“你少来,没事打什么电话啊?”
真没事,就想打电话问问他们在哪。
“什么时候结束?”
“还早呢,都在里头唱歌。”
“知道了。”
将挂电话,楼琛叫了起来:“哥,我有话问你。”
“说吧。”
“你那天从遵义回来前,发生了什么事?”
他望向那个包子铺,蒸笼屉收了,摆在店外的桌子也在往里头拉。
“没出什么事。”
不可能,那天楼坤回来,浑身脏兮兮,一句话都没说,但楼琛能看出他哥不对劲,直至第二天早上看到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眼圈周围都是青色,他一夜未眠。
第二日收拾东西,楼琛问他怎么样了,还能怎么样,楼坤只说了一句,彻底分了。
那之后,便返回了运城。
他哥三年未归,金羽也三年未问,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如同一个巨大的迷。
楼琛两头讨不到好,便告诉楼坤:“你不说就算,我可告诉你了,小羽毛现在身边有人了,富二代,上赶着献殷勤,我看她也在考虑。很好,她都把你忘了,那你干脆彻彻底底把她也忘了,我也省得帮林乐撮合你俩,烦都烦死了,你赶紧把自己销出去吧!挂了!”
真挂了,留楼坤握着手机怔怔地发呆。
她把他忘了,他也不能彻彻底底忘了她。
那本书躺在副驾驶座,不由得想起那日拽她上车座的场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厢情愿的猜测。现在哪怕只要正面问他一下,他都会告知,偏偏喜欢这样,给彼此之间又拉的远远。
金羽不吃陈子家递来的水果,没胃口,蛋糕吃了一大块,早腻饱了。
结束这场,大家还未意兴阑珊,但第二日都有工作,纷纷鸣金收兵。
黄婷薇趴在张旭肩上,对陈子家眨眨眼睛:“陈子家,把金羽安全送回去啊!”
林乐望望金羽,她喝了酒还有点醉,身旁的胡佳怡也没好到哪去。
陈子家开的跑车,只空了一个座,眼下就有点头疼了。
林乐突然觉得再好不过了,拉过金羽:“我跟楼琛送吧。”
不急于这一时,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陈子家望了望金羽,便开车走了。
胡佳怡喝的比较多,靠那晕乎乎睡着了。
金羽却没睡着,靠着车窗看模糊的霓虹灯光。
林乐开的车,从后视镜里望金羽,她盯着窗外发呆,不知是想心思,还是酒精作用。
“小羽毛,你对陈子家有感觉吗?”
楼琛回头望金羽,等待着答案。
但凡有一点感觉,她就答应了。
“还没有。”
楼琛:“这人追你多久了?”
“不知道。”
不是很想谈论这个,但那两人压根不想放过。
林乐:“小羽毛,我只要你幸福快乐就行,所以你跟谁在一起,只要你愿意你喜欢,我们就支持你。”
楼琛可没这么想:“我发表意见了吗?”
“你发不发表意见有关系吗?又不是你找对象!”
林乐跟金羽处久了,怼人都在点子上。
议论中心的金羽却不再说话了,靠在那闭着眼睛,这么一闭上眼睛,连心思都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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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 大家继续开心 加更一章
想想我的24岁 心智也未很成熟
任然要继续学会怎样做一个心平气定的人
将一份不甘心消化
轻羽拂楼 回答
炎热的八月,又要来了。
在此之前,轰隆下了一阵狂风暴雨。
金羽跟胡佳怡狼狈地钻进写字楼,两人身上水淋淋,形若落汤鸡,套着伞进袋子。
“天气预报下了黄色警报,这雨恐怕得一直下。”胡佳怡早上睡醒就收到了警报短信。
金羽今天还要去外面办事,这会可有的头疼了。
两人上去,搁电梯里碰到了齐佳,身上一滴水没有,妆容依旧保持完好。
胡佳怡多次从镜子里打量齐佳,不得不说,是个气质极好的女人,高冷范十足,且一定高智商,高学历。是尔等小辈,不能企及的角色。
金羽跟她可以不记前仇,但也绝对不会望她一眼,两人最好是永远不要有交流。
楼层到,水汪汪两人走了。齐佳低眸看看先前两人站的地方,露出了些许轻蔑。
楼坤来的很早,已经坐在了办公室,手中是一份投标文件。
齐佳进来,手中捧着杯咖啡:“这么早就来了?给。”
刚过来,越过电脑,看见他手旁放着一杯豆浆,模样很熟悉。
“我早上喝豆浆。”没接,相当于拒绝了。
“没事,你总会想喝的。”搁在了一旁,显眼的位置。
他执意推了这杯咖啡还给她:“我现在不喝咖啡。”
诸如此类的拒绝,数不胜数,她习惯了,遂端起杯,自己喝了起来。
投标文件,他从头至尾翻了一遍,电脑上的系统,是最新研发出的智慧城市系统。
政府部门招标,运城多家科技公司投标,像坤宇这样的新公司,寥寥无几,大多都是有实战经验的老公司。而有资格挤进参与行列中,公司这次可谓下了很多功夫,光是齐佳这里,也出了不少力。
“招标成功的话,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齐佳放了杯,从他手里拿了那份投标文件翻阅,一边看着他提要求。
他敲着键盘,输入用户名,在测试系统,没回她的话。
她弯弯腰:“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招标成功,所有参与人员都有奖金。”
她又笑了:“我不要什么奖金,放心吧,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文件丢下,端着咖啡杯,扭着腰肢走了。
楼坤测试完,发现一处过于冗长,可以更大程度精简化,出去找程序员商量,一顿讨论解决,时间刚过十点。
金羽望着外头的天,戳了个洞似的,雨像是倒水般倾泻。
陈冰也望望外头的天,扭回头看着金羽:“会不会开车?”
根本用不上车,也买不起车,哪里会开。
“不会,我打车去吧。”
“反正能报销,你路上注意安全。”
“行。”拎包,带伞出公司。
要去印刷厂,核对新一期的公司刊报,顺便送下一期的文稿和照片过去。
东西放进了防水袋里,觉着不安全,又放进了包里,拉上拉链,彻底放心了。
楼坤也刚好下来,两人在电梯里碰面,他依然去负一层,她依然不动声色按了一层。
今天下雨,还是穿着高跟鞋,那套小西装又穿上了身,干透的头发此时扎成了丸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干劲。
“出去?”
自她摔一跤后,还是头一回碰面。
她淡淡从镜子里扫去,他依然一身西装,挺拔的个头,恣意潇洒。
口气淡淡:“嗯。”
他似乎想了一会儿,看着她:“昨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都说了是昨天,今天祝福个什么劲呢?
她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免了,咱俩现在也不熟。”
垂着眸光便能看到她的脑顶,再往前望,便是她昂着的一张脸,神色疏离,将不熟贯彻落实。
一层到,她挎紧包出电梯,一阵风似的踩高跟鞋嘀嗒走。
负一层,呜呜灌着风,他到了车上便往外头开。刚出停车场,轰隆一阵雷,雨越下越大。
写字楼那的姑娘,捧着手机叫车,出租车没有一辆,顺风车搁老远的地方也不来。
就干望着这雨发愁,一边等,一边骂。
待一辆熟悉的车出现,金羽又刷新了一次叫车软件,还是一辆车都没有。
“破软件!”
嘀咕着,朝那黑车望去。那车窗上的雨刮器来回刷着,雨像瀑布源源不断,可那辆车就是不走。
走一条街就是公交站,转两路车就能到,或者中途赶一次地铁,总之,比耗在这好。
她撑着伞,离开这碍眼的地方,刚迈脚,雨就来了,打在冰凉的小腿上,凉上加凉。没走几步,西装裙湿了一小半走了,有些后悔,想回去,一回头就是那辆车,缓缓跟着她。
她现在就不爱示弱,特别是在他面前,扭回头豁出去了,护着包,顶着伞往前走。
他也没说要帮她,就这么跟着,想看看她能逞强到什么地步。三年未见面,没有比以前聪明到哪去,这种天气情况,还敢撑着把伞出来。
这么想着,一阵风来了,金羽的伞面整个朝上翻去。那一瞬间,她整个人懵了,伞面如同一方小池塘,只几秒间接满了雨水。
被逼无奈,四处张望,跑到一处废弃的电话亭里躲着。
门没了,门檐上的雨水串成了雨帘,一泄如注。她甩着伞面上的水滴,望望自己,衣服湿了大半走了,再抬头,雨帘外的车又来了。
好像是在嘲笑她,没几秒,靠她这面的窗户缓缓而下,里头人的正脸露了出来。
清冷英俊,衣衫整洁,她恨死这副模样。
隔着雨声,她听的不太仔细,但也听清了。
“你去哪?我送你。”
不愿跟他说话,摇摇头,继续在软件上叫车。
破软件好像出了故障,显示面上,没有一辆车的标记。
楼坤仍然不动,就这么看着她,看着那些雨灌进车窗,却毫不在意。
她嘴硬,赶他:“我都说了,跟你不熟,你走。”
他叹声,扭回头靠在那。她一旦倔强,强硬起来,八匹马拉不回来的那种,换在以前,他不会这么惯着她,早凶了。可现在,他们没这种关系,他却很想惯她。
人关上了窗户,她当他是听懂了,可低头擦着身上没几秒,忽然感觉不对劲。一抬头,那人来了,急急地走在雨里,朝这处小电话亭冲。
如果有门的话,她一定会堵住,烦就烦在没有,也根本没反应力。
他过来了,低头挤进来,搁她面前和座高山一样,挡去了整片光线,还顺带给她捎了一阵雨洒在脸上。
不知是想做什么?都这么久不联系不见面了,总不能这会见到了,还要来一出旧人重逢,依依不舍的戏码吧?
她要出去,人给挡的严丝不漏,这地方小到她都不能转身,也更不想抬头看他。
“你这是做什么?”她抱着包,看着一边的玻璃。
“我们为什么不熟?”
这还用问?
“不熟就是不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这不是答案,是耍赖。”
耍赖?到底谁在耍赖,登时来了气,抬头瞪着他。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那就我回答你。”
他盯着她,一双眼睛比外头的暴雨还要让人瞩目。
“第一次见面,你五岁,我七岁,照这么算,我们认识了二十年。”
胡说八道,她五岁的时候只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压根不想认识他的。
“你少自恋了,那时候我可没想认识你!”她呼着气。
他点头:“那重算。你十五岁,我十七岁,我俩不仅认识,还天天一块上下学。我们认识了十年。”
她不知道他想干嘛,提这事就胸口闷的难受,压根不能去想那十年里的事。
“认识又怎样?我现在就想跟你做陌生人。”
“为什么?”
天天为什么,这么聪明偏偏每次问她这么多为什么。
“你不是聪明绝顶吗?自己不会想啊?你别挡着我,我要出去!”
推他推不动,扯他也扯不动,跟堵墙似的,三年不见依然这么听不懂人话。
瞬间难过到了心里,抬头看他:“你怎么像个无赖一样?”
人的记忆被唤起,便很难控制自己不去靠近。
纵使有人想躲,也有人想找回。
“我送你。”抽走她的包,直接往车上走。
她可真一点没说错,她昔日里觉得正统的少年,摇身一晃变成了一个无赖。
也学坏了,后车座的门都是锁的,只有副驾驶座能拉开。
拉门,想直接拿包走,却发现包在后座。恶狠狠看他,他不为所动,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
就当再蹭次车。
砰声关门,冷酷着张脸。
楼坤给她递去了一条干净毛巾,她直接扔去了后座。
他只好问:“去哪?”
不想废半句话:“丰源印刷厂。”
踩油门进机动车道,开往她说的地方。
他也不似先前堵她时的模样,不跟她说话了,脸比她还冷,弄得是她自己要强行上来似的。
一肚子火。
等到了那地方,车门依然拉不开。
她钻去后头拿包,整个人趴在车椅上,费劲得伸胳膊才拽了过来。
回头,就是楼坤的一张脸,正盯着她望。
“开门,我要下去。”
“去多久?”
“很久。”不耐烦的挎上包,身子都扭了过去。
“我在门口等你。”
她都气笑了,回头不可置信:“楼老板,您不用上班吗?”
“不着急。”他只是要回家拿份资料而已。
“我不用你等。”拍门。
“我想等。”
这下,终于忍不住了,骂他:“你有病吧?”
这句你有病,是楼坤以前骂她的,她现在终于可以还给他了,大快人心。
人像是意识到了,没理由继续强求。
“下去吧。”
再拉门,真的开了,果然人就是犯贱,要骂!
气冲冲往印刷厂走,头都不回一个,上去到地方,找工作人员核对,跟样板一模一样没疏漏。将下一期交给工作人员,叮嘱好,在包里头翻自己的手机,没翻到。
仔细想了想,先前他来时,她搁包里头了,怎么这会就找不到了?
待她想通,真的觉得大跌眼镜,楼坤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再出门,他果然还是在那。
便又气冲冲过去,拉开门朝他伸手吼着:“手机还我。”
“你上来。”
“我不上。”
他耍赖:“不上不还。”
急得跳脚:“你信不信我报警?”
“拿什么报?”
“我回去报!”
毫无畏惧:“证据呢?”
泄气吼他:“你到底想干嘛?”
态度坚决:“上来。”
没办法,关门再次上来了。
总觉得自己不是上了一辆黑车,而是一辆贼车。
直接跟他挑明:“我不懂你突然这样做是想干嘛,但我告诉你,不论我俩认识多少年了,我现在就想和你做陌生人。”
他不说话,开车的方向是公司的方向。但停了车,她才反应过来,车已经开到了一处小区。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灯光微弱,他又关了灯,立时,四下被一层灰暗包裹。
“我不想和你做陌生人。”他望向那个白皙的面孔,说出这话。
她真觉得可笑:“都做三年陌生人了,我早习惯了,改不过来的。”
“抽屉里有份东西,是你落的。”
金羽抬眼,看着前面的车抽屉,又望望他:“我没东西落,就算有我也不要了。”
“你都不看一下?”
那就让局面更难堪一点。
伸手拉开,动作幅度太大,里头直接掉出了一本书,砸在她脚上,跟块石头一样,钻心的疼。
那是她丢在他家里的书,不是什么正规的书,里头还夹着一份她很宝贝的东西。那时候他出国,她找不到理由去拿,有机会去那了,高阿姨有了另一半,更不好意思久留。
再等他回来后,两人就分了,这东西更没理由惦记了。
他给她时说的那句话,她可是永远记得呀。
他说,“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现在,这东西又出现了,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她的当年。
捡起那本书,狠狠地砸向楼坤,擦在他额头,登时破了皮,见那张泛黄的生辰八字像凋零的落叶,晃在空中,又落到了二人之间。
气氛一度凝结。
轻羽拂楼 误会
那三年里,彼此之间毫无联系。她不可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也不可能将那三年视作空白,不去计较。更不要说,她此刻是真的对楼坤无他想,他念。
楼坤忍着痛,看着她:“你误会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他那破额头,扭了脸靠在那:“误会什么?”
“我没有女朋友。”
“跟我没关系。”坐这终于有点心安理得了。
“小羽毛…”
“别这么喊我!”冲他生气地叫着,给人怔住了。
他便不说话,脸色也很难看。
金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你这意思我是懂了,想和我复合呢?我告诉你,青天白日做梦。这书是我的,我拿走,这张纸物归原主,你爱给谁给谁。总之我是不会要,也更不会没出息到吃回头草。”
她的决意凛然,丝毫不开玩笑,镇定说完,俯身过来捡他脚边的书。
这一捡,后悔了。
她整个人被他强制搂住,紧紧扣在怀里,怎么挣脱,拍打都不行,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又像是将她视作悬崖边最后一株落入深渊的草,不肯放,也决不松。
“你放开我!”
金羽在他怀里,他的胸膛比以前更宽阔,可没有一点是她想要的温度,她不留恋,也不贪图。
“你真把我忘了?”
去跟别人在一起?
她不动了,声音却是抖着:“我早把你忘了!”
“这是什么?”
缓缓松了她,摊开掌心的一张照片,她垂眸望去,是她放在钱包里的大头贴。
怒意翻涌,一股悔恨涌上心头:“谁让你翻我钱包的?”
要上来抢,人撤了手护着。
这大头贴一人一张,一直放在钱包里,她习惯了。现在也不怎么用钱包,就是挂着钥匙,所以经常带着,说不清是不愿扔,还是装作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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