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声声夫人
“这样啊……”温娆看他好像并不是很想说太多的样子,就不继续问了。
自从这次误会解开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反而比以前更好了,而且曾轻轻也比从前要更黏她,天天都陪着她上下班,她上班的时候他就坐在医院里等她。吃饭也死活要和她挨着坐,巴不得和她之间连一厘米的距离也不要有。
“……他又剪了两下,小红帽便跳了出来,叫道:真把我吓坏了!狼肚子里黑漆漆的。接着,外婆也活着出来了,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来。小红帽赶紧跑去搬来几块大石头,塞进狼的肚子。狼醒来之后想逃走,可是那些石头太重了,它刚站起来就跌到在地,摔死了。”温娆合上书,把书放到床头柜上,一边说:“《小红帽》讲完了,这下你可以乖乖睡觉了吧?”一边躺了下来。
曾轻轻像树袋熊一样抱住她,耍赖说:“不睡!不想睡!”
“好啊,随便你,你不睡我睡。”温娆故意翻了个身背对他。
曾轻轻继续凑过来,用力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然后趴在她身上无赖地说:“不许先睡!”
温娆笑着说:“这么无理?你不睡还不准我睡?”
曾轻轻没有回答她,而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忽然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吗?”
没想到他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温娆顿时就愣住了。曾轻轻看她愣着不回答,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起来,他翻了个身,背对她,小声说:“算了吧,现在别回答我。”
温娆回过神以后,知道他肯定是以为她要拒绝他所以才不回答。于是她从背后环抱住他,探头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笑着回答:“愿意啊!当然愿意,我刚刚不回答你是因为我太惊讶了。你放心,我愿意。”
曾轻轻如释重负一般地松了口气,脸上顿时就咧开一个笑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小声说:“那就好……”
他往她怀里靠了靠,然后用手开始玩她的长发,说:“明天我去美国以后,记得要天天想我啊。”
“嗯。”
“天天都要想!”
“嗯。”
“不能和别的男人出去玩!特别是不允许你和你前男友有联系!”
温娆无奈极了,“不会不会~你放心……真是服了你了。”
曾轻轻哼了一声,张嘴还要说话,温娆立马转移话题,她摸着他的脑袋说:“我感觉你好像长高了一点,你自己觉不觉得?”
“是吗?没注意。”
温娆把手覆在他光滑的额头上,喃喃道:“我感觉你这几个月确实长高了一点……别那么挑食了好不好?”
一讲到“挑食”这个话题,曾轻轻就不吭声了。
温娆见他不沉默着不说话,干脆也不说话了,因为她确实有些困了。
静默了许久,曾轻轻突然小声地叫了她一声,说话口气带着些小心翼翼,“这次去美国,我不会再在半夜打电话给你了……但是你有时间还是要接我电话啊……”
说完以后,他静静地等待温娆的回答。
但是温娆并没有回答他,他用身体拱了拱她,“娆娆你听见没……”
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就被温娆用手捂住了。
“睡觉吧,别说话,我都困死了,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
12月中旬的时候,医院会在礼堂里开职工晚会,开晚会的前一天中午温娆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曾轻轻,当时刚把电话拨出去她才猛然想起在美国,这个时候应该是凌晨,她这样打电话过去岂不是会吵到他休息吗?
于是她急匆匆地挂掉电话,没过几分钟曾轻轻又打回来了。
温娆一接起电话就抱歉地问:“我……没打扰到你休息把?”
“没有。”
那就好……温娆在心里说道。毕竟上次就发生过类似这样的事情,她被吵醒以后直接就对他发脾气了,现在倒置一下,她忽然特别理解曾轻轻的心情了,心里忍不住替那时候的他委屈。
“忘了跟你说了,明天我们医院有晚会,我们都要去看的,你明天什么时候到家啊?如果赶得及的话……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看。”
“我知道,早就知道医院会在明天开晚会,但是我赶不到,不过我会在晚会结束的时候去接你。”
咦?原来他早就知道啊?温娆心想。
电话那头继续说:“对了娆娆,你不是有条水蓝色的包臀裙吗?你明天穿那件去看晚会,外面披一件厚外套保暖!”
他的要求让她有些匪夷所思,“怎么突然要我穿那件?”
“就是想看你穿那条裙子嘛!不过那条裙子不怎么保暖,所以你一定要在外面穿一件很厚很暖的大衣啊!”他叮嘱道。
“……好吧。”温娆勉强答应。
挂电话前,曾轻轻又不忘叮嘱她一定得穿那件,温娆觉得奇怪,但还是向他保证了她一定会穿那件。
晚会快结束的时候温娆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曾轻轻,但是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不知道他究竟是到还是没到,他既没发消息也没打电话给她,让她有些担心,晚会一结束她就顺着人群边往外走边拨他的电话,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以后终于接通了。
“娆娆,你是在找我吗?”电话那头声音比较噪杂,听起来他像是在人很多的地方。
“对啊,你在哪儿啊?”
“我在礼堂门口,你是不是还没出礼堂?”
“嗯。”
“那好,我在礼堂门口等你。”他说完就挂电话了。
温娆顺着人流走出去,因为门口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找人有点困难,她一边在心里想“他怎么不说一下他具体在哪个地方就挂电话了啊”一边掏出手机给曾轻轻打电话。
她认真地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响了一会儿以后,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她侧头看过去,原来是曾轻轻,但是今天他打扮得……特别正式,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的还是白色的礼服,脸庞看起来比平时要英气许多。
她刚想笑着问他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可是她来不及张口,曾轻轻就突然双手握住她的手“扑通”一下半跪在她面前。
温娆没料到这一出,吓了一跳,她惊讶地看着他,低呼:“你干嘛啊你!快起来!”
怕她甩开自己的手,曾轻轻死命攥着她的手不肯松手。他抬起脸诚恳地对她说:“我今天是来向你求婚的。”
曾轻轻的举动使得周围的人都停下脚步看起了热闹。
温娆看到这么多人在看他们,而且其中不少人是熟人……这让她窘迫死了。她着急地想把曾轻轻拽起来,可是曾轻轻死活不肯起来,他亮晶晶的眼睛还在望着她。
温娆以退为进,说:“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好不好?你看这里这么多人……”
曾轻轻似乎是妥协了,“那好,你别跑啊,我起来拿一下东西。”
温娆不想他在众人面前冲她跪着,他肯站起来她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不跑不跑,你都在这儿我干嘛要跑啊!你快起来!”
曾轻轻捧着她的的手在她手背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道:“等我一下下!”说完他就往旁边的人群中跑,不出一分钟他就拉了一个中年女人过来,温娆定睛一看,这不是她们科室的刘主任吗?此时,她正抱着一沓白色的礼盒,与她目光相接时,平时都不苟言笑的刘主任冲她微笑了一下。
刘主任和曾轻轻一起把礼盒放在温娆脚边,温娆不自然地退了几步。而曾轻轻则在不停地对刘主任说“谢谢”。说完谢谢以后,他走近温娆,解释说:“我请刘主任帮忙了,请她在你出来的时候帮我守着这些东西。”说完,他伸过手来,把温娆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自己臂弯中,温娆知道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所以并没有乱叫,而是抱着手臂红着脸沉默着。曾轻轻看她仅穿着一条单薄的包臀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赶紧蹲下身抽出最大的那个礼盒,手忙脚乱地打开,然后拿起装在里面的白色婚纱,捋好之后从温娆的头上套了下去。
曾轻轻走到她背后给她系婚纱的背带,温娆红着脸不敢说话,也不敢抬脸看人群,心里想:“原来他要自己穿这条裙子是为了更好穿这条婚纱。”
曾轻轻快速地系好背带以后,又拿出头纱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她的头上。
在开地三个礼盒的时候,温娆看出来曾轻轻很明显在紧张,因为他的额头在不停冒汗,开礼盒的手也不停地在哆嗦,这副模样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哄笑起来。曾轻轻开礼盒开了半天,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双珍珠白的高跟鞋。他半跪着捧起她的脚要给她脱鞋子,温娆憋红了脸,捂着半边脸小声说:“我……我自己来就好……”
“不要!”曾轻轻很干脆地拒绝,执意要自己来。在他给她穿鞋子的时候,他紧张得手都在发抖,给她换好鞋以后,他捧着她的右脚迟迟不肯放下,而且脸低下去有想要吻她的脚背的趋势,吓得温娆立即把脚缩了回去。
曾轻轻也没有不依不挠,则是很干脆地从最后一个礼盒里拿出那顶在她生日时送给她的王冠,细心地把两端插入她的发间,抓着她的手,半跪在她面前,抬起致的脸庞认真地看着她,说:“本来生日那天就想向你求婚的,但是我以为你不想理我,所以就没敢向你求婚,只带了王冠回来……娆娆……今天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你知道啊,我还没……还没到中国的法定结婚年龄,我怕你过几年到我22岁的时候就反悔不要我了……”
他紧张地攥紧她的双手,手心里尽是冷汗,望着她的那对大眼睛水晶葡萄似的,亮晶晶,湿漉漉。
“答应我……到时候我年龄到了一定要嫁给我,不能变心啊……”说这句话时,他的声线都因紧张而颤抖起来。
此时,围观的人们也开始起哄,都喊着要她答应。
温娆从他手中抽出一只手,捂着嘴,忽然就感动地哭了起来。
曾轻轻见她不给回复,急了,连忙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取出戒指不由分说直接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今天这些都只是拿来求你答应嫁给我的,到时候真正求婚我会认真准备更好的……那个……那个……”说到这里,他忽然红了脸,语无伦次起来,“是不是担心我一边不允许你变心一边对你不好啊……我……我不会的……我会对你特别特别好的……因为要让你觉得……嗯……觉得只有我才能对你那么好啊要让你觉得你和我分手了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样对你的男人了啊……所……所以……嗯……你要放心……”
这番话让温娆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一边狼狈地抹眼泪一边呜咽道:“我答应啊,你不这样求婚我也会答应的啊……你快起来……”
曾轻轻高兴地大叫起来,“娆娆!你看!这么多人都看见你答应了!到时候你不能随便反悔啊!我会拉证人的!”
一时间,温娆想哭又想笑,她拽着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别跪了,我心疼。”
曾轻轻站起来抱住她,高兴地大喊:“绝对不能甩掉我也不能随便反悔!”他高兴地笑了一会儿以后,喜极而泣,把脸埋进她的肩窝中,哭着说:“我爱死你了……”
温娆回抱住他,破涕为笑,柔声说:“我也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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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此结束,后续番外之后会贴上来。
轻轻 番外·22岁的他
深秋的晚风冷不丁从车窗缝中窜进来,让江舒雅的脖子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连忙关上车窗,把凉风隔绝在车外,车窗关闭的瞬间,凉风喧嚣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司机的手机导航声在车内显得格外清晰:“沿红绿灯继续前行,距离目的地还有1.3公里。”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讲:“看这风,要下大雨喽~”
话音刚落,淅沥雨声顿起,大大小小的水珠子像玻璃弹珠似的砸在车窗上,司机立即开启了雨刷,刮去落在挡风玻璃上的水珠。
江舒雅听着雨刷器和水珠交错的声音,身体放松地靠在后座上,心里庆幸自己马上就到酒店了。
1.3公里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眼看她今晚入住的酒店就在眼前,忽然一辆出租车抢道强行插在了她这辆车前面,司机一个急刹车后生气地骂骂咧咧。
“师傅,雨好大,我在这里下车不好过去,等前面这辆车走掉,把我送到那个正门口吧。”江舒雅小声提醒了声,阻止了司机的抱怨声。
前面那辆出租车也是把乘客搭到这个酒店的,会抢道估计也是因为乘客比较急,因为那辆车停到酒店门口,后座车门一开,窜出个个子很高、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他一下车就奔进了酒店大堂,门口接待的服务生想递伞帮他挡挡雨,虽然车是停在门口,但下车多少会淋湿一些。
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回避了服务生递来的伞,直接往大堂走。
等前面的这辆出租车开走之后,江舒雅这辆车终于到了正门口,她打开车门,捡起被遗落地上的身份证,出于好心,她还是从包里拿出纸巾,稍微把证件上的污水擦了一下。
这个身份证是那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遗落的,她亲眼看见它从他的口袋里滑出来的。
她快步走进大堂,果然看见那个年轻人在翻自己口袋,可能是因为没搜到,他烦躁地摘下鸭舌帽,掸了几下帽子上的水珠。
江舒雅赶紧把身份证递给他,“曾紫一是吗?你下车的时候……”说到这里她突然语噎,是因为这个叫他听到她的声音,他黑漆漆的目光忽然就向她压了过来。
他看人的目光容易让人不自在,而且他的个子很高,站在他面前自然而然就有一种压迫感,就……让人不想和他对视,那感觉好像莫名其妙得罪他一样,虽然他长得特别致以及……漂亮。
他漆黑的目光转移到她手中的证件上,花了两秒的时间确认是自己的东西,便立马从她指尖抽取出来冷淡地说了声“谢谢”。
拿到证件以后,他重新戴上鸭舌帽,在前台继续办理开房手续。
前台值班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位,她只能等他办完。
“是一个人入住吗?”
“不是,我和我妻子。”
“那需要两位的证件。”
“她还没到,等她来了我让她来登记。”
“好的,您需要单间是吗?”
“对,但是必须是面对江景的房间,我来之前对你们酒店有进行了解,我觉得面对江景的那几间还行,所以我不想要其他的房间。”
“好的,已经为您定好房间,这是房卡,往右走直接坐电梯上去。”
他拿完房卡直接就走了,江舒雅瞄了眼他的背影,惊讶地想:长得这么年轻,看起来就是个大学生啊,就结婚了?
温娆正在吹头发的时候接到了曾轻轻的电话,准确来说是他的通知电话。
“我到你住的酒店了,1106,你快来,我好想见你。”
温娆哭笑不得地挂掉电话,对和她一起住标间的同事说:“今晚你得一个人睡,曾轻轻来找我了。”
那同事啧啧两声,无语地说:“你们俩真黏乎。”当年曾轻轻那场求婚是全院茶余饭后的话题,之后两人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基本是成双入对地出现,两个人虽然还没真的结婚,但过的和结婚的小两口没什么区别,只是没领证而已,因为曾轻轻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他性格是这样,难改。”
温娆敲响1106的房间门,门一打开就看见全身带着雨渍的曾轻轻。
“你刚好是在下暴雨那会儿到的?”温娆摸了摸他湿漉漉的鬓角,曾轻轻侧了侧脸,顺势将整个左脸都贴在她手心里蹭。
“嗯。”
“别趁机撒娇,先去洗个热水澡,你的衣服上都是一层水,你要是生病了我就赶你回去。”她想捏捏他的脸,结果他直接一把抱住她,害她只能踮些脚尖窝他怀里。
温娆看了眼自己踮着的脚尖,忍不住感慨,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个头真的窜高很多。她从没想过他还能再长高,直到第二年某一天,她发现他的裤子穿着有一点点吊脚腕,如果只是一条裤子这样,那还可能是缩水,所有裤子都短了那肯定就是人的问题了!她留意了一段时间,然后通过种种迹象确定:他居然还在长个儿?!这家伙不仅心理成熟晚,生理上也是比同龄人晚了特别多。所以这几年她特别注意他的饮食和作息,把曾轻轻不仅养高了个头,气色也比以前好太多,以前他就是一张脸苍白苍白的,脸颊也瘦瘦的,现在脸颊饱满了一些,脸也有血色了,整个人就没一点儿之前那种病弱的感觉。
她哄了他好一会儿,他才肯进浴室洗澡。温娆走到落地窗前,一边俯瞰着万家灯火,一边等他。两人共处一室,却没有曾轻轻的喋喋不休和耍赖,温娆一时间忽然觉得无聊,平时两个人待在一个空间里,曾轻轻是一定黏着她的,他对她总是有着特别强的倾诉欲,能和她说很多很多事情,事无巨细,温娆自己也想到她从来不会烦,反而越来越能明白为什么他有这样让人难以理解的性格,因为通过他陈述各种的芝麻烂事,能够发现曾轻轻是一个情绪特别敏感的人,他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和别人很不一样,所以他的很多言行就显得他“很奇怪”。
曾轻轻很快就洗完出来了,温娆通过玻璃窗的倒影看见他半裸着上身向她的背后走来。没走几步,她立马就被他环在了湿热的怀里。
“我特意选的房间,景色是不是特好看?”曾轻轻得意洋洋地说道,温娆赶紧点头夸他:“嗯!你选的真是太好了。”
她还不知道他嘛,每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就是求表扬了。
曾轻轻闷声笑了一下,低下头开心地在她脸颊上用力印了一个吻。
已经来到这个城市出差5天了,相当于他们已经有整整五天没有进行过肢体接触,曾轻轻这个没有带一点情欲味道的吻却让温娆的身体燥热起来。
温娆盯着玻璃窗上两人重叠的倒影,低声说:“轻轻……这五天……我也想你……”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有湿热的呼吸凑到了她的耳边,撩得她耳朵酥酥麻麻的,心尖儿也莫名痒起来。
“怎么想?是这么想吗?”曾轻轻似问非问,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耳垂就已经被他的舌尖卷进湿热的嘴唇中,温娆仿佛触电一般打了个抖,她动了动身体,却被他紧紧箍着不让动弹。
和刚刚那个奖励似的吻完全不一样,这次仿佛带着火,她的耳朵最先被这股火攻下,然后烧向了柔软的颈部,温娆酥麻得无法忍受,又挣不出手来推开他,只能低声祈求他:“好痒……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受不了了……”
“就不放。”
请求被驳回,温娆很快就站不住脚,全身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曾轻轻却在这时候放松对她的束缚,在她颈间蹭了蹭,撒娇似的说。“娆娆,你去把窗帘拉起来好不好?”
温娆低声应了一句,曾轻轻立马高兴的在她额头上奖励一个吻,“快去吧。”说完就立刻放开她,让她自己走过去。
他突然的放手让她一个趔趄差点摔跤,她稳了稳脚跟,往前屈身,努力用手去够窗帘,双手拉住窗帘,往中间拢,同时,曾轻轻飞快地扯下了她的裤子,她感觉屁股一凉,然后曾轻轻就跪在了她的腿间,捧着她的屁股将她那处隐秘之地包覆在嘴中。
温娆手中的窗帘布被越攥越紧,直到揪成一团。她咬紧后牙槽,忍不住连名带姓警告他:“曾轻轻!你别总给我耍这种花招捉弄我!”
曾轻轻停下来,从他两腿之间抬起脸仰视她,一对黑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不高兴,“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接下来,温娆被他用嘴狠狠惩罚了一番。她被他举起一条腿,阴户大张,两腿间柔嫩的沟沟缝缝都被他的舌头肆意凌辱,温娆最害怕的就是被他用嘴含着整个花穴,因为他总要含着吮,然后舌头主攻那个泄尿的地方。
“轻轻!可以了!可以了……我求你放过我,我站不住了……你别总舔那里……好不好?我好怕我会忍不住尿出来……求求你……”
“好吧,你一条腿站着肯定也很累。”曾轻轻大发慈悲地放下她的腿,然后自己躺了下去,黑亮的眼睛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可是嘴里却在说着淫荡的要求:“蹲下来,像尿尿一样,蹲下来。”
温娆是不可能不满足他的,她以退为进,“如果我真的想尿了,你要放开我。”
“嗯!”曾轻轻眨巴了几下眼睛,冲她笑了一下,“我答应你!真的!”
温娆缓缓蹲下来,维持着尿尿的姿势被他再一次用唇舌凌辱这个女性最秘密的地方。
这种羞耻的快感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什么时候由蹲变成了跪坐,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一番唇舌得凌辱下,腿心一阵痉挛——她在他的唇舌间高潮了。
曾轻轻最后温柔地舔舐了几下还在颤抖的花瓣,仿佛是在安慰它们一样,等感觉到她的腿心不再颤栗了,就直接把软若无骨的温娆抱上了床。
温娆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脑袋混混沌沌的,只觉得身体趴在床上一下子就舒服了很多,可是也才舒服没多久,她的双腿被分开,泥泞不堪的腿心被另一种方式再次侵犯。
曾轻轻趴在她身上,双手按着她的手,不停挺胯进出,一边还要对她倾诉衷肠:“娆娆……我好想你啊……”
温娆被操得晕头转向,哪里有心思和他聊这些,就很敷衍的“嗯”了一声。
曾轻轻很不满意地用力顶了几下,顶得她娇哼了几声才罢休,“你出差这么多天,你就不想我吗?” “想……当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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