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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野(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Joking
“陆礼这个王八蛋!”
她慢慢爬起来,一边检查,一边嘟嘟囔囔地骂人,无情无义的样子好像她一点都没有爽到似的。
昨天做完之后陆礼没给她换好睡衣,所以沉迎欢裸睡了一晚上,她一丝不挂地叉开腿低头去看小穴的惨状,又红又肿,还磨破了点皮。
沉迎欢更气了。
这个王八蛋怎么不把她做死呢?
陆礼比沉迎欢早起床半个小时左右,他睁开眼的时候沉迎欢还在睡,看来是累坏了,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爬进来,落在女人的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清晰可见,胸脯随着呼吸小幅度地起伏,像只餍足的猫咪。
陆礼伸手替她整理耳边的碎发,沉迎欢蹭了一下,随后把脸埋在男人胸口。
这样就够了。
陆礼想。
只要每天睡醒的时候沉迎欢躺在他身边就够了。
陆礼亲了亲沉迎欢的脸蛋,把胸前的小脑袋挪开翻身下床,他捏起被子的一角掀开,沉迎欢双腿并在一起,陆礼小心地把她的腿分开一点,轻轻掰开小穴看了看,两条细白的长腿中间有一小片明显的红肿,看来昨天做的有些狠。
陆礼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昨天这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的感受,于是下面不争气地又支起了帐篷。
再看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再干些什么。
陆礼赶紧帮沉迎欢把被子盖回去,随便套了两件衣服下楼买药去了。
陆礼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女人素面朝天地坐在床上,秀气的眉毛皱着,低头拨弄自己的私处。
“给。”陆礼把手里的药递了过去,语气平淡道,“擦一擦。”
沉迎欢见到陆礼先是一愣,随后视线移动到那个小药管上,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打开腿,耍赖道,“谁弄的谁擦。”
陆礼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个什么,说是夫妻,沉迎欢也不见得多喜欢自己,说是朋友,你见过哪个女人会在朋友面前大大咧咧地张着腿?
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走出半生,归来仍是炮友。
陆礼认命地坐在床边,拽着沉迎欢的一只腿将人拖过来,女人一只腿放在床上,一只腿架在陆礼的胳膊上,姿势怪异又色情。
陆礼看着凶巴巴的,但是落下的动作却很轻,他把药膏挤在指尖,指腹在沉迎欢私处打圈按摩。
手指是热的,带着凉凉的药膏浅浅来回,激得沉迎欢打了个小哆嗦。
沉迎欢被按得起了反应,眼里浮现一层水雾,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她咬着唇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陆礼专心擦药,心无旁骛,倒是没有注意到身下的女人起了反应,这样一对比沉迎欢觉得自己真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指尖划过阴蒂引得沉迎欢战栗,腰肢挺起,轻轻摆动,搭在陆礼手臂上的那条腿来回扭动,陆礼轻按住花蒂,制止道,“别乱动。”
沉迎欢溢出一声轻吟。
陆礼这才看她,故意道,“这两下就受不住了,你当年勾引我的本事呢?”
边说边放4动作起来。
手指进入,蜜汁横流,陆礼伸进一根中指摆弄,上面大拇指慢慢揉搓着阴蒂,沉迎欢敏感得很,花穴紧紧地吸住陆礼的手指,像只小章鱼。
陆礼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沉迎欢的g点浅,陆礼稍加动作便可刺激到那里,中指朝敏感点戳弄,沉迎欢摆动着腰肢配合动作,在清醒的状态下指交,快感也更为明显直挺挺地冲击着大脑。
不同于往日,这次高潮来得又快又急,在她马上要攀上高峰时,陆礼突然抽出了手指,沉迎欢被放在了不上不下的半山腰。
沉迎欢委屈道,“干嘛……”
她睁着一双水泽潋滟的眼睛去找陆礼,握住男人的手往自己下面按,然而女人和男人的力量总是悬殊巨大,更何况现在她还酥着身子,故陆礼的手没被她拽动半分。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身边的同学玩得很大,但是沉迎欢从来没有参与过,那时候年纪小,对性方面没有太大的渴望,即便是与陆礼的那几次,有快感,但是也不至于让她着迷。
后来她开始学着取悦自己,买了各种各样的小玩具,可小玩具的快感来得太快,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她觉得体验感不好;然后又开始用最原始的方法,试着用手自慰,一折腾就是半个小时,体验感是有了,就是手酸得不行。
现在她发现,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别人的手。
可是这个人突然把手抽了回去,还怎么拽也拽不过来。
沉迎欢只好自己揉,她伸出手去,头扭到一边,死死咬着下唇,手还没碰到小妹妹就被人握住了,沉迎欢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可怜得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有过吗?”陆礼的手揉捏着她的命门,问道,“在国外有和别人做过吗?”
沉迎欢呻吟起来,“没有……没做过……”
陆礼满意了,拇指按着阴蒂打圈,接着问,“想要的时候呢,也这样自己解决吗?”
沉迎欢双腿乱蹬,磕磕巴巴地回答,“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根虽好,我手更巧……唔啊……”
快意来得直接汹涌,直到沉迎欢在手下痉挛不已,陆礼才堪堪放过她。
————
陆礼(赌气):那你以后都自己用手好了
欢欢宝贝(星星眼):好耶!
(bushi





遇野(h) 电话
沉迎欢的小腹猛烈收缩起来,花穴里流出不少水,甜腻的淫水沾湿了陆礼的黑裤子,他状似无意地一瞥,然后将沉迎欢拉起来,指着那一小滩水渍给她看,说道,“记得给我洗干净,手洗就好。”

“你未免也太小气了。”沉迎欢没见过这种男人,在床上不体贴就算了,怎么还能让她给他洗衣服,她气呼呼地质问,“你自己不能洗吗?不能送干洗店吗?陆总还缺这点钱,要不要我借给你啊!”
沉迎欢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冒出来,陆礼看着眼前这个一秒钟就炸毛的小女人,一字一句说道,“谁弄的谁洗。”
沉迎欢没想到陆礼居然还“记仇”,她在心里默默朝他竖了个中指,论王八蛋那是没人能比得过您。
——
沉迎欢受noah照顾幸运地带薪休假一周,但是陆礼没有这种好处,他正式进入集团时间不长,身为董事长的儿子,大家本就对他一毕业就可以进公司身居要职这件事颇有微词,如果再频繁休假,不知道集团那些老头子会再背后说些什么,他烦透了那些人倚老卖老的样子。
但是没有小气鬼在眼前晃悠,沉迎欢一个人倒是乐得清闲。
中午吃完饭之后她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已经叁点了,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洒了一地温暖,沉迎欢拿出本德语杂志翻阅,现在公司逐渐步入正轨,作为合伙人,需要沉迎欢亲自到阵的工作不多,除了甲方特别指定之外,她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公司的软件开发上。
虽说在国内的实际生活中需要使用德语的场合很少,但是时常阅读外语以此来保持对语言的灵敏度俨然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沉迎欢翻到一篇经济性文章,刚读了两行,手边的电话就亮起来。
“姐姐”二字赫然显示在屏幕上。
沉迎欢回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两人还没有见过面,她接通电话,“喂,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你都回来这么久了我也没去看过你,打个电话来问候一下。”沉倪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过来。
沉迎欢撒娇,“我都回来好几个月了,现在才知道联系我!我还以为你跟江言哥在一起乐不思蜀了呢。”
“瞎说什么。”沉倪笑骂道,“对了,你跟陆礼怎么样,爸爸前两天让你们回家一趟。”
说到这里,沉倪不禁多讲了两句,“小欢,我觉得你太冲动了,没必要为了气爸爸轻易结婚,气他逞一时之快,不值得搭进去半辈子的幸福。”
沉倪比沉迎欢大叁岁,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沉迎欢是被收养的,沉倪是小叁生的孩子,按照往常的经验所言,这两个人的关系本应该水火不容,但是二人都站在声讨父母的立场上,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联盟,关系也愈来愈紧密。
沉迎欢听着沉倪的唠叨,嗯嗯啊啊地点头答应,“我现在可幸福了,跟谁结婚不是结婚,至少陆礼年轻、有钱、家庭和睦、最重要的是活好!”
“……”沉倪一时语塞,无奈地应了一句,“那你好好把握性福吧。”
还特意把“性”字重读。
沉迎欢大笑,“姐,你也太正经了吧,难道你跟江言哥没有……”
越说越离谱,沉倪都快忘记自己给她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了,她说道,“又没个正形,你记得回家一趟,爸爸要见你。”
沉迎欢回国之后换了号码,新号码没有告诉沉明高,反正告诉他他也不会直接打电话过来。
她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细细思索,然后问,“那你回家吗,你回我就回,我不想一个人回去。”
“不是让你一个人回去,你以为老头子想见你,主要是见你老公,结婚一个月了哪有不让家人看看的道理。”沉倪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和父亲关系不好,于是安抚道,“你定个时间,我把工作安排好就回去陪你,好吗?”
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沉迎欢高兴地应下来,又跟沉倪随意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
嗡——
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陆礼拿起来一看,是沉迎欢,这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干什么,陆礼按下接通健。
“喂,陆礼。”
“嗯,有什么事吗?”
沉迎欢开门见山,“今天我姐姐打电话过来,说沉明高要我回家一趟,你得跟我回去。”
她说话没头没尾,陆礼一挑眉,问她,“要你回家,我去干什么”
“……”沉迎欢有求于人,语气比往常温柔了很多,“我们结婚了呀,按理说,老公不该陪老婆一起回娘家吗?”
一声轻飘飘的“老公”入耳,陆礼有种小猫挠心的感觉,他定定神轻咳一声,说道,“忙不能白帮,你需要付出代价。”
“你们资本家都是这样的吗?”沉迎欢嘴角抽搐,“但是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没关系,我还没想好要什么,先欠着吧。”
“嗷。”
沉迎欢觉得自己身无长物、一文不名,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做一场,显然,她也不太吃亏。
——
欢(张开腿):来吧
礼(无奈闭眼状)




遇野(h) 回家
这头陆礼刚撂下电话,那边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
“进。”
许亭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走进来,躬了躬身说,“小陆总,世娱的陈总来找您,现在正在会客厅,需要把他请进来还是您过去。”
陆礼摆了摆手,“让他进来。”
许亭应声出去,过了几分钟,陈柏宇才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走进来,长腿一伸,毫不客气地斜靠在沙发上,说道,“陆总大战告捷,小弟们准备一起给您接风洗尘,还请您届时拨冗参加。”
“……”陆礼忍住没把手头上的资料扔出去,“说人话。”
“今晚上老程酒吧,不来打断你的腿。”
陆礼眼睛还停留在文件上,平静道,“你打断我的腿,我更去不了了。”
陈柏宇哼笑,“那我就找个担架把你抬过去。”
——
晚上,never mind酒吧。
灯光四溢,音乐作响,陆礼、陈柏宇以及几个发小坐在一起,长相优越的人总是引人注目,更何况着这几个男人气质不凡,即便是在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仍显得英俊出挑,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侧目打量起不远处的男人,眼神刚刚粗略地将几人掠了一遍,就被同伴提醒,“那几个都不是好惹的,你可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有什么不好招惹的,不就是男人吗,分分钟拿下。”女人不以为意,扬扬下巴示意道,“那个怎么样?”
同伴嗤笑,“眼光还挺好,可惜他已经结婚了。”
女人很认同她的前半句话,赞许地点了点头,她自认为眼光一直不错,心道,男人都一个德行,结婚了又怎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不照样多得很。
陆礼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和莫须有的“男人普遍拥有的特性”联系在了一起,此时他正接受着几位“狐朋狗友”的嘲讽。
陈柏宇自然是最先带头的,他玩心重,许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和一个女人绑在一起过一辈子,于是好奇地问道,“讲真的,老陆,结婚什么感觉?是不是你老婆每天管东管西,聚餐喝酒都得报备?”
陈柏宇对于婚姻生活的直观感受来自于自己的父母,其次就是冗长的家庭伦理剧,在他的认知里,老婆总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
看着陈柏宇认真为陆礼惋惜的模样,林放作为旁观者不禁笑出来声,指着喝酒的主人公道,“就他?你看他这样,像是有人管的吗?我看就是陆礼求着,人家都懒得搭理他。”
这话一出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陆礼觑了他一眼,骂道,“滚。”
林放跟怕他不够堵心似的,又说了一句,“看见了吧,这叫做恼羞成怒。”
确实是,如果他们说的话只是打趣就好了,关键还他妈的事实,自己去哪里、干什么、跟谁在一起,沉迎欢好像都不在乎,陆礼闷闷地喝了口酒,说道,“你们一个个孤家寡人就是羡慕我,既能享受到家庭的温暖,又能享受单身的乐趣。”
闻言,陈柏宇一副向往的表情,程颂翻了个白眼,对他说道,“你可别以为所有人都跟沉妹妹一样,你娶个老婆就不一定有这种待遇了,可能家庭的温暖跟单身的快乐都感受不到。”
陈柏宇:他妈的,更恐婚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程颂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老婆可能也没有沉妹妹长得好看,太惨了,你还是单身一辈子吧,别祸祸其他小姑娘了。”
陈柏宇、林放倒是很赞同他这句“沉迎欢长得好看”,在大学之前沉迎欢念的一直是女子学校,虽然从地理上隔开了与男孩的距离,但是并不妨碍其他学校的男生翻着墙头去看她。
但是这几个人倒没有去过,一是大家虽然不熟但是有机会见面,二是沉迎欢的学校离陆礼他们太远了,这几人还没有到为美人走几十公里翻墙头的地步。
陆礼的小心思不足为兄弟道也,就算是说了,他也不认为这几位损友能说出什么人话来,不笑话他就不错了。
这个话题没持续多久就被揭过去了,陈柏宇手下有个小明星正得宠,他顺便问了一句,“陆礼,叶真你知道吧?”
陆礼想了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怎么了?你的新女朋友?”
“算是吧,听她说最近和你公司有个合作”陈柏宇说道,“好像没有谈拢。”
陆礼心不在焉,问道,“怎么?要我照顾一下?”
“当然不是,就因为这个代言她总在我耳边磨烦,听着怪烦的,顺嘴问一句。”
“是也没用。”
“……”
陆礼对待工作一向认真,就算陈柏宇和他关系这样近也别想着能走后门,大家叁句两句又开始了新话题,不知道怎么就绕到了陈柏宇的女朋友们身上。
林放感叹道,“柏宇,你这女朋友一月一换?”
陈柏宇,“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还没到这种程度,叁个月一换吧。”
程颂无语,“你总这样下去叫什么事儿,对了,你爸最近是不是想撮合你跟孟家那小女儿呢?”
一提起这个来陈柏宇就头疼,“唉,我要被他们烦死了,非逼着我相亲,对方一小姑娘,比我小好几岁,都差出一代沟来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他拿起手边的酒杯,扬言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我爸打包送入婚姻的坟墓里去了。”
程颂点点头,深以为然。
--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回家的日子,保时捷穿过街道停在一栋别墅面前,沉迎欢今天穿了一件短款上衣,衣服下摆露出细白的腰肢,好像在故意宣示着什么。
陆礼从另一侧下车,二人刚按响门铃,徐姨就打开了门,热情地招呼道,“小欢和姑爷回来了,快进来。”
“今天来得这么早,饭菜还有一会就准备好了,你们先歇歇。”
陆礼微微点头,“辛苦徐姨了。”
徐姨是沉家的保姆,从沉迎欢记事开始她就出现在这个家里了,后来沉迎欢的母亲与父亲离婚,沉明高又总是摆出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相比之下,徐姨更像是家里和蔼可亲的长辈,因此沉迎欢跟她也更加亲近。
沉迎欢站在玄关换鞋,陆礼自然地扶住她的手臂,徐姨悄无声息地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稍稍安心。
“徐姨,我姐姐回来了吗?”沉迎欢一边换鞋,一边扬起小脸询问,“她说今天回来陪我的。”
徐姨将二人换下的鞋收好,说道,“刚才小倪打了电话,马上就要到了,说让你稍等一会儿。”
沉迎欢脸上表情稍显放松。
——
欢(独自开朗):只关心姐姐
礼(幽怨)




遇野(h) 破碎
沉倪刚停好车就听到家里传出来的争吵声,待她急匆匆地闯进门,只见沉明高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虞,从头到脚地指摘沉迎欢。
明知道沉明高脾气不好,沉迎欢又是个宁死不屈、不会服软的脾气,在来之前沉倪就做好了夹在中间劝架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场争执来得比她想象得更快。
沉倪环顾四周,没有见到陆礼的身影,心下疑惑,沉迎欢还特意解释道,“我求他给我买芒果去了。”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谁都知道,不明白为什么沉明高非要叫两人一起回家吃饭,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要教训自己,大可不必带上陆礼,人家家庭和睦,想必二十多年也没见过父女争得面红耳赤的场面。
若是沉明高想见见新女婿,那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呢,沉迎欢对男人之间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
沉明高是个商人,半生经商,许是谈判桌上养成的习惯,他教训人向来是在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沉重一击,他不喜欢大吼大叫,认为那是弱者的体现,但是沉迎欢性子烈,每次都要把他气得血压飙升。
他坐在沙发上,面色铁青,“都结婚了还不安分,非要出去创业,我看你那个公司迟早得黄,不知道我沉明高怎么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女儿!”
“爸,您说什么呢?小欢现在的公司都步入正轨了。”沉倪出言辩解,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柔,这是她多年来给两人劝和养成的习惯。
听到沉明高的话,沉迎欢却并不生气,她早就接受了这种没由来的否定,她说道,“您把我从福利院带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考虑清楚呢,你别收养我就好了,我再怎么上不了台面,丢的也不是您的脸。”
沉明高一拍桌子,“要不是你姓沉,我也不会同你讲这些话!”
“您以为我有多稀罕!”
沉迎欢全身都在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无力感油然而生,从她拿着自己九十分的试卷给沉明高看,却只得到一句,“xx家的孩子考了满分”之后,她就知道,寻求认可这件事太难了,也太愚蠢了。
不喜欢你的人,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不论你付出多少努力,有些事有些成见就是无法改变的,但是沉迎欢也总是告诉自己,她没有错。
沉倪见二人愈吵愈烈,忙劝沉明高上楼休息以此平息战争,沉迎欢梗着脖子站在一旁,气息难以平复。
沉明高看到沉迎欢一副不肯认错的样子便怒火中烧,手臂高高扬起。
“爸——”沉倪惊恐地出声。
沉迎欢甚至认命地闭上了眼,准备承受这一巴掌,结果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她颤着睫毛睁开眼睛。
陆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男人身躯高大,像一个保护神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挡住了即将落下来的巴掌。
沉迎欢甚至能感受到陆礼在紧咬着后槽牙。
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但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这本来只是自己的烂摊子。
“你…小陆……”
沉明高没想到陆礼会回来得如此快,也没想到他会同沉迎欢一般忤逆自己,虽然沉家勉强可以划入上流社会的行列,但是相较于陆家还是难以望其项背的。
所以一时之间,沉明高竟不知该做何动作。
陆礼将他的手拨开,说道,“我尊称您一声岳父,是看在欢欢的面子上,如果您就是这样对待她,我想这声‘岳父’,叫与不叫也没有太大必要。”
陆礼毫无忌惮,语气生硬,隐隐掩盖着难以平息的怒气。
“不知您的家规如何,但是进了我陆家的门,沉迎欢便是陆家的人了,就算是她的父亲,也不该如此指指点点,再者说,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也不需要您来操心,她累了不想工作,我养得起,公司不景气赔钱,我也赔得起。”
“另外,陆家没有嫁进来就必须相夫教子一说,您多虑了。”
不轻不重的几句话说完,沉明高瞬间没了言语,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陆礼见沉迎欢还愣在原地,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边超市里没有芒果了,回家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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