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没事,这不都为了节约吗,你没来之前,我们都是这样干的。”小刘护士不以为然的说着。
“小刘,该省的省,有关无菌却一定要保持,否则我们就不是治病,而是致病了。这是医源性污染,一定要注意。”
郑秀秀是护士长,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既然目前镇医院的护理工作由郑秀秀负责,护理c作中是否真正做到无菌,她当然要监督。
“好的,我知道了。”小刘护士很不高兴,你不就来半年吗,真是多事。知道你是大医院的,瞧不起人怎么的。
“秀秀,我们走了。”韩强在外面和她打招呼。
秀秀答应着赶紧出来,韩强和水小虎已经走出大门外面了。
“哎呀,娘哎,痛死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声,把每个人的心都提起来了。
来急诊了。郑秀秀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当大夫见到病人时,是不可以绕行的,韩强在镇医院门口碰到一个哭喊的病人,不由自主的上前检查。
位于团西村以西的大片荒地,三年前招商引资时,被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承包了,这人承包了以后又转包给了一个当地人,自己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的,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就什么也不管,他可是规划好了才转包给当地人的。
他的要求就是荒地不允许开垦,只用于种树,又从山里引进了野猪种苗散养,整个大片荒地不是原先的荒凉风貌,因为种植了成片的杨树,远望郁郁葱葱的,自有一番情趣。当年那些散养的野猪成年后,他却传来信息,不许宰杀贩卖,就这样放养着。
这就引起了当地一些人的贪心,这不,就有人开始想尽办法偷猎野猪了。
偷猎野猪你也得有技巧,这位不但没猎到野猪,反而被野猪拱倒,啃伤了腿。
病人薛福瑞,男,三十八岁。平时以打短工为生,因为起了不劳而获的歹心,想捉野猪,反而被野猪拱倒啃伤。
整个左小腿血r翻开,中间被硬生生的撕去了一块,其状之惨,令郑秀秀这个手术室护士都觉得耍鼓苓汉瘸隼矗换韫ゾ退阈以肆恕?br /
韩强相扶着简易担架,简短地问着送他来的村民情况,郑秀秀急忙打开简易手术室的门,让村民们在外面等待。
这时候,病人的呻吟声已渐趋微弱,韩强就喊:“麻醉师赶快。”
郑秀秀就说:“韩强这里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处理,没有专业麻醉师,只能手术者自己注s局部麻醉。”
郑秀秀一边说,一边帮韩强抽取利多卡因,简单消毒后局部麻醉,然后立即处理伤口。
两人赶紧先上止血带,齐寰不熟悉手术流程,在一边反而帮不上忙,转身绑上血压计测压,监测生命体征,迅速拉过氧气筒,给病人吸上氧气。
命令小刘护士赶紧把急救室里的心电监护仪拉过来。
韩强快速拆开村民们捂在伤口上的一些紧急止血的毛巾,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两条大毛巾被鲜血浸透,病人整个左小腿的小腿肚已经失了将近一半。
小刘护士急忙准备静脉输y,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病人失血过多,小刘护士越急越打不上静脉针,郑秀秀只好停下手中的c作,立即过来打针。一条留置针放在头静脉,一条肘正中静脉,在同一只胳膊上两路y体快速输入,这样打针便于术中管理。
这时候,胡院长也听到消息过来了,就问:“杜副主任呢?”
郑秀秀回答:“县医院有个髋关节置换手术请他去做,听说三台连续手术,今天有可能回不来。”
胡院长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赶紧打电话叫人回来,这么大的手术,他不来我做不下来。”
高齐寰对他说:“胡院长,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鸢城医院普外科的韩强副主任医师,由他来做这个手术没问题。”
胡院长这才看到正在处理上口的韩强:“韩副主任你好。”
韩强抬头看了他一眼:“胡院长您好,麻醉方面,只上局麻可能不行,得用点静脉麻醉药。”
“没问题,这个我来。”胡院长一看有人主刀手术,一下就放了心。
病人组织缺损严重,在彻底清创,剪除坏死组织后,这个临时组成的手术组人员一下都傻眼了。整个左小腿肚斜着去了三分之一还多,韩强无法缝合,好在骨头没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韩强看着创面,认为必须做皮瓣移植,不然病人的小腿恐怕保不住。镇医院没有相关手术器械,韩强只好先做临时处理,然后送县医院。
这时候高齐寰说:“现在病人血压50/30毫米汞柱?”
韩强说:“想办法升压,加大输y量。”
“多巴胺一直滴着,y体已经输了2000毫升了。”
“赶紧输血,联系县医院给派救护车。”
薛福瑞被野猪啃伤是在下半夜他偷猎时,被护林人发现时已经快晌午了,及等护林人跑回村里,喊人开来拖拉机,拉上他来到镇医院,就是下午二点多了。
送他的村民开始看他的伤口干结,止住血了,草草包扎了一下,一路风吹落尘。拖拉机颠簸着,又把薛福瑞给震醒了。醒了就是钻心的剧痛,薛福瑞一路几乎是鬼哭狼嚎的进的镇医院。
局部麻醉扎针时,他又痛的嚎哭起来,韩强就训他:“给你用麻药了,别哭了,这么大个人了忍着点。”
“大夫,哎呀,俺的娘哎,痛啊……”
胡院长过来,用上静脉麻醉剂,薛福瑞一下就被麻倒了。
由于机体突遇巨大创伤,失血量多,以及紧绷的神经在麻药的作用下缓解,病人血压很快就下来了。
这里是镇医院,就像是城里的社区医院,没有血库,没有备用血源,可现在病人急需输血,怎么办?
胡院长说:“高大夫,你先用升压药顶着。我去想办法”
下一集,第三号男主,兰氏集团的少东家,潇洒的兰贝依,前段时间因为和媳妇碧姬丝回美国老家奔丧,没出来表现,亲们还能想着他吗,现在,杨版决定请他隆重出场。
第二卷心跳第053章这样可以吗
第053章这样可以吗
胡院长给团西村大队村支书一个电话,很快,村支书赵铁柱领来了村里二十多个青壮年。
“胡院长,救人要紧,俺把村里整劳力全给领来了,你看着抽吧。”
胡院长立即安排检验科小谭和老王检验血型。
小谭是鸢城医院检验科的骨干,是这次下乡支农五人小组的成员,小伙子平时工作麻利原则性强。按规定,医院是不可以自行抽血输血的,必须经过地方血站各项检验,从而保证血源的安全性。
小谭就提出了这个问题,胡院长大手一挥:“先抽血救命再说别的,出了事我负责。”
薛福瑞是ab血型,团西村来了二十多个青壮年,居然只有三人是ab血型,只好每人献血四百毫升。
800毫升鲜血就这样直接输入了薛福瑞的体内。终于,病人血压开始一点点回升了,手术得以顺利进行。
县医院的救护车来了,就等在门外,手术结束后,将直接送病人去县医院。
这次手术,韩强主刀,只是简单的结扎血管止血,到县医院后他还需要做皮瓣移植,吻合血管,植皮等手术,在镇医院现有的条件下,这次的手术,韩强只能做到这一步
郑秀秀上台做的他的助手,得到韩强主刀的肯定,这让秀秀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看到齐寰飘来的眼光,她眨巴了下眼,齐寰心里一笑,调皮。
手术历时一个多小时,一共输血800毫升,输y2500毫升,还没来得及输的血y,一起带着送去县医院。总算是救下了薛福瑞的老命,救下了薛福瑞的一条小腿,但伤愈后残疾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术后,将病人送上救护车,和韩强又跟车一路护送病人去县医院外科病房住院。手术成功也要有后续治疗,镇医院条件毕竟比不上县医院,送病人去县医院,可以有效保障术后治疗和护理。
团西村的村支书赵铁柱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薛福瑞直叹气:“你他娘的穷疯了,非得去戳那野猪窝。”真是个混球。
待要不管又看他可怜,老婆瞧他不成器,老早就带着孩子跟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走了,他一个村里的老光g,连个伺候手术住院的人都没有,更不用说以后的日子咋过了。
赵支书一个电话打给了当初承包这片荒地的大老板,他希望大老板能伸手帮帮这个让他头痛的光g汗,能让他以后的生活有个着落,毕竟他是团西村的村民,咱还得替他出面不是。
最起码给出了目前的医药费不是,不管咋说,这人是在那片杨树林子里,被他要求散养的野猪啃伤的。
温泉疗养院,兰贝依和碧姬丝结婚以后,领养了一对双胞胎男孩,今年刚刚二岁。
前些日子,碧姬丝母亲病重,兰贝依放下手头所有工作,陪碧姬丝回美国加州老家。等兰贝依办下签证和碧姬丝回到家,老人已是弥留之际。
在美国逗留一个多月,兰妈妈挺不住了,毕竟二岁的小男娃比较淘,又何况是两个,虽然雇了两个保姆,兰妈妈只是监督,也还是累得不行。
一番催促儿子媳妇赶紧回家的越洋电话打过去,兰贝依就着急了。看着恋恋不舍的碧姬丝,他有点心下不忍,就商量她,你再住些日子,我先回去吧,妈妈一个人看两个孩子太吃力了。
碧姬丝说,兰,你回去我也会去。你是我的丈夫,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这位,比中国妇女还中国呢。
兰贝依和碧姬丝下了飞机,兰贝依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陌生电话连续三天,每天不同时间给他拨打电话十多次。
兰贝依纳闷,这谁啊这么执着,也不嫌麻烦。直到坐进专职司机开来的奥迪a6豪华车里,也没想出个究竟。号码不熟悉,对不起,恕不奉陪。既然连续三天都有十几次电话,应该还会打过来。
“您好,欢迎致电温泉疗养院。”这是兰董工作电话来电显示音,还是那个陌生的连续三天打进的电话:“您好,请问哪位?”
“兰老板,您好。俺是团西村支书赵铁柱。”
“团西村,赵铁柱?对不起,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你。”兰董直接挂机。
不一会儿,手机有执着的响了:“兰老板您老别着急挂机,您先听俺说——”
“哦,你说——”
“您老不是在俺们这里承包了一片荒地吗,记起来了吗。您让种的杨树,现在都成大片的林子了,还散养的野猪,记起来了吗。杨树林子长势很好,野猪长的也肥,您老不让杀,不让卖。这不,都成种猪了,都下崽了,又都长大了,都一大群了。就把老光g薛福瑞的腿给啃下了一大块r。当然,老薛想逮个野猪卖钱花是不对的,但现在老薛他不是住院动手术了。您看这事闹的,是您亲自过来处理,还是俺替您老把野猪卖了给老薛赔医药费?”农民的聪明啊,带着一丝狡猾和实在。
兰贝依一下就想起三年前逞强买下的那块地来,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忽略了。这都三年了,都成什么样了:“赵支书,这样吧,我抽时间过去看看——”
“别价,您老还是赶早地过来吧,这人还躺在县医院呢,您看——”
“这样吧,明天我和我的律师一起过去,你看可好。”
“行行,俺替他谢谢您老了。”
“那好,明天见。”兰贝依直接挂机。
这就是大老板那什么风度呀,这听到出这么大事件,都不带着急的,赵铁柱心里叹息着长出了口气,明天是一场硬仗呢。为了那老光g薛福瑞的后半生有依靠,说不得要拼上这张老脸为他争取喽。
该死的老光g,你这偷j摸狗的毛病不改,终于把自己砸进去了,就不知明天人家兰董能不能应承下来。唉,难呀。这个该死的薛福瑞,团西村的脸都快被他丢尽喽。
第二天,赵铁柱等啊等啊,太阳就要落山了,也没等来那兰老板,正在他垂头丧气的准备酝酿情绪再打电话时,就听到村委门口有人在问:“请问,赵铁柱支书在吗?”
村委门口晒太阳的老娘们就说:“在呢,在里面。”
赵铁柱赶紧站起来,把手上正在抽的烟卷掐灭了,转过身就对上一张青春四溢,朝气蓬勃的脸:“你是赵铁柱支书吧。”
赵铁柱的手不自觉的在自己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才和来人伸出的手握在一起。
“我是兰氏集团聘任律师冯明。”赵支书的手和人家握在一起,眼睛就向外张望。
冯明律师笑了:“兰董很忙,刚从美国回来,市委办公室让他今天过去参加会议,只好由我过来全权代表了。”
赵支书的心就一沉,果然不简单,这是让人过来探路呢,得,不管怎样,只要有人过来,能办成事就中,全当兰老板亲自过来了。
赵铁柱支书脸上立即挂上应该有的微笑,与冯律师客气起来:“哎呀,冯律师是吧,这大老远的跑来,又是这下半晌了,跟俺去镇上饭店吃个饭去。”
冯律师笑了:“赵支书,兰董命令我不管怎样,先处理野猪伤人的事,处理完后连夜赶回鸢城向他汇报。”
“这,咱就上县医院去,薛福瑞在那里住院。”
“我刚从县医院回来,据病人薛福瑞自己说,他是因为偷猎野猪不成功,反而被野猪啃了,你看这事——”冯律师笑眯眯地看着赵支书。
“这什么,你说咋办吧,他就一老光g,家里一个人没有,这眼前的医药费就没人拿。”赵支书有点心虚的说,毕竟,薛福瑞是因为偷猎人家的野猪才受伤的。
冯律师说:“我们兰董指示,医药费先垫上,但是,要他出院以后还上。”
“这个……”赵支书心的话,要不是没钱,他薛福瑞也不能去偷猎野猪,不管了,先替他答应下来。
“好吧,等他好了以后,你们自己和他说。”
“这是监督协议书,你看一下。”
“什么,还要签协议?”赵支书签名的时候,特意写上代签二字,他以为写上代签他就没有责任了。
冯律师笑眯眯的收起了协议书。
温泉疗养院,兰董宽大的办公室里,冯律师正在向兰董汇报团西村一行的结果。
“兰董请看,这是薛福瑞的病历,和他签的用工合同,和赵铁柱签约的监督执行合同。”
“嗯,我们的损失?”
“当时,薛福瑞拿把刀,捅死了一头野猪,捅伤了一头。要不然,也不至于弄得浑身是伤,小腿肚被撕下一大块。”
“有生命危险吗?”兰贝依一边翻看病历,一边询问冯律师。
“病情已稳定,只是受了惊吓,一惊一乍的。问他话都有点答非所问。”
等等,这怎么韩强给做的手术,助手郑秀秀,麻醉居然齐寰?不对吧,这不是团子沟镇医院吗。对了,前一段时间,老妈说,她到鸢城医院做例行健康查体时,去找郑秀秀,说是支农去了,感情是到了这偏远的团子沟镇。
很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啊。正好明天我要去趟团子沟,看看那片荒地的使用情况,顺便会会好友。
第二卷心跳第054章哥,你可真壮烈。
第054章哥,你可真壮烈。
粉点儿睡醒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姑娘以为是半夜呢。
“妈妈,我要小便。”她是被一泡n憋醒的。
没听到妈回答,粉点儿在被窝里咕咕慵慵的不愿起身,往常她这样一撒娇,妈妈就会说:“点点呀,小懒虫,又不愿起床了。”于是妈妈拿过那个粉色的专用塑料便盆,她就在暖暖的被窝里解决这一泡n。
可现在,粉点儿都叫了两遍了,妈妈怎么还不应声,她使劲睁开眼睛,屋里静悄悄的没人。
“妈妈,爸爸——”无人应答,粉点儿开始心慌。
“郑秀秀,高齐寰——”这小嗓子颤颤的。
粉点儿“哇”的一声哭了,虽然她已经四岁半了,她自己也会下床摸出便盆小便,但这毕竟刚换一个陌生环境,小姑娘一个人在这黑咕隆咚一点声息也没有的屋子里,是真的害怕了。
她哭了一会儿,停下,听听周围还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只好自己下床拉开灯,拿出床下的便盆,解决了小便问题。
跑到门边,门被妈妈从外面锁上了,粉点儿打不开,她使劲捶门,只听到门外风吹树叶飒飒响,安静,安静的让粉点儿害怕。
“妈妈,郑秀秀,你到哪里去了,点点想你了。”小姑娘倚着门坐在地上,哭累了又睡着了。
唉,大夫护士的孩子呀,爸爸妈妈正在抢救病人呢,你要学着勇敢独立。爸爸妈妈不在时,要学会照顾自己。
直到薛福瑞的手术做完郑秀秀也没想起她的粉点儿,她和韩强一起上了县医院来的救护车,一路照顾薛福瑞去县医院。
反倒是齐寰,脱下隔离衣,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宿舍跑去。刚一出手术室的门,水小虎叫了声:“高大夫,做完了。”
刚才韩强临上救护车的时候,只对他说了一声:“小虎,你先上高齐寰家等我。”就走了。
水小虎本想等韩强手术做完一起拉他回水家庄的,没想到他不但走不了,反而去了县医院,只好在这里等着。
水小虎坐在外面的待诊长椅上,龙大山输完y体头重脚轻的走了出来,派出所来的小华警察扶着他慢慢向外走。
小虎看到他过来,站了起来,龙大山走到他面前停下,稍一犹豫:“小虎,跟我回家吧。”他的话有点发飘,不是那么肯定,他不知道自己如果领着水小虎回家,怎样向家人交代。只是,在看到水小虎时他情不自禁。
“龙所长,走吧,嫂子在家等急了,我可是下保证一定安全把您送回家,嫂子才没来的。”小华的一番话,把水小虎忽悠了一下的心又压下去了。
水小虎咧咧嘴:“俺得在这等俺哥,他待会出来找不着会急的。”他一句一个俺哥长俺哥短的,龙大山就没了话。
刚刚一番谈话,龙大山知道了前段时间娘和五弟去鸢城医院找自己,错认韩强是自己的事,心里却木木的说不出什么感觉。现在听小虎这么称呼韩强,苦笑一下:“那我先回去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打电话。”
“哎,知道。”这亲兄弟相见,怎么就淡成了一杯水。
龙大山不
蕙质兰心 第 39 部分
“哎,知道。”这亲兄弟相见,怎么就淡成了一杯水。
龙大山不是不想回水家庄,只是,他一想起来,恩怨就纠缠的心痛,头嗡嗡作响。每年的年三十晚上,他都要一个人顶风冒雪回水家庄一趟,可他就是不想进庄。站在庄头,站得浑身冰凉再回去,心里堵得难受。
当年,他上的不是医学院,而是警校。上学时自己做主改了名字,龙大山。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公安局,后来又下放到团子沟镇派出所任副所长,老所长退居二线后,他就成了团子沟镇派出所的所长了。
工作三年后,在一次抓捕小偷时,被他一转头揳到脑袋上,做了手术后就一直头痛,第二年痛的厉害了,到县医院看时大夫叫做ct,结果出来后是占位病变,马上住院做手术。术后病理检查说是恶变,不到两年的时间做了三次手术,留下了头痛的毛病。
动手术的时候,特别的想娘亲想家想弟妹们,想的心里空空的,茫然不知所措。
龙大山知道,长了这个病有今日没明日的,就想着死前再见老娘一面。几次兴起念头,回家的路走了一多半,再往回走,这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呀。
后来一咬牙不回家了,骨灰也不回去了,就安放在团子沟镇南面的山坡地那片公墓里吧,龙大山的心像是泡在了苦水里。
胡院长听的门口有人说话,出来看到二人:“龙所长,打完针也不休息一会。”这些年,龙大山经常过来打针,已经和镇医院的所有人都混熟了。
胡院长一问,龙所长就淡淡一笑:“退下烧来我就回去吧,你们忙,再见。”他向小虎点点头,出了镇医院大门,坐上小华开来的吉普车走了。
水小虎这里自己也纳闷,俺这是咋的了,见到亲哥咋还没有见到韩强哥激动呢。他呆呆的站在镇医院门口,看着吉普车绝尘远去,心里反而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天快黑了,等哥做完手术出来肯定饿,俺买火烧去,还有高大夫郑护士呢,对,一起买着。
水小虎想,做手术的人就像下地干了一天活,指不定多能吃呢。他一口气买了十二个大酥皮火烧,每个都有二两重,再买上一个老咸菜疙瘩,齐了。
天都黑透了,水小虎坐在待诊长椅上,问门房大爷要了一碗水,边吃火烧边等韩强。
手术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小虎,我得和郑护士一起送病人去县医院。齐寰,先让小虎到你宿舍吧。”
“知道了,快走吧。小虎,跟我先回宿舍。这么晚了,也不知粉点儿怎么样了。”
“哥,你咋不早说,俺替你先去看看呀。”
“哎,这一抢救病人,忙起来就把孩子的事给忘了。”到了宿舍门口,齐寰拿出钥匙开门,推了一下却推不动,他稍用了点力边推门边叫:“粉点——”
“爸爸——”粉点儿一张哭花了的小脸,从门后闪了出来。
“哎呀,看看咱们的小公主,哭成小花猫了。这是小虎叔叔。”
“小虎叔叔晚上好。”粉点儿觉得喉咙好痛。
“爸爸,我想喝水,想吃饭,想睡觉。爸爸我喉咙痛。”
“粉点,俺买的酥皮大火烧,你看,可好吃了。俺吃了两个呢。”水小虎拿出一个火烧递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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