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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兰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郑秀秀说了宋左云来电话的事,江护士长只说是知道了,赵主任会处理的,没再表示其它意见,直接挂机。
郑秀秀记挂着粉点儿打过来的那个电话,不知孩子怎么样了,齐寰也没有来电话,反正也下班了。
换好衣服乘电梯出了小白楼,就看到齐寰的车在小树林那边停着等她。
“齐寰。”
齐寰看到秀秀过来了,赶紧下车为她打开车门:“秀秀你下班了。”
“等我多长时间了?”
“十分钟。”
就听的后座有个甜甜的童声叫她:“嘿嘿,妈妈您下班了,我都等你跟你好长时间了。”听上去,粉点儿小朋友好像有点心虚的样子。
“点点,怎么跟你爸爸回来了?”秀秀笨拙的慢慢拱进车后座,齐寰为她关上车门。
“嗯,我今天感觉不舒服,头有点痛,鼻子也不十分通气,反正就是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妈妈办公室的电话?”
粉点儿一下掏出个小红电话号码本,上面妈妈一栏里记着她的手机和办公室的座机号。
“谁给你的,爸爸。”
“齐寰,办公电话怎么可以给家人,要是影响工作时间正常通话多不好。”
齐寰说:“没事,当备用电话吧。点点,以后记得给爸爸妈妈打手机,尽量不要打办公室电话,会影响妈妈和爸爸工作的。”
“嗯,知道了,下次打手机。”
秀秀继续问自己闺女:“点点,在哪里打的电话呀?”
“在老师的办公室。”
“得到老师的同意了吗?”
粉点儿不回答妈妈,却趴到前面和开车的爸爸说话:“爸爸,什么时候到家呀,我都快饿死了。”
爸爸不回答她,却说:“点点,回答妈问话。”
粉点儿只好说:“没有。”
秀秀说:“那你怎么打的电话?”
“胖宝被三班的大个子打哭了,我和他找老师告状,老师没在办公室,我被胖宝吵得头痛。看到桌上有电话,我就打了。”
“那么,是临时头痛呢,还是今天上午一直头痛。”
粉点儿小声说:“是临时头痛。”
“你今天中午回家,老师批准了吗?”
“批准了。老师说,既然家长来接你,你可以回家去,记得明天早上把作业交上去就行。”
看看车已经到清荷园了,郑秀秀打住没再说。
到了家,粉点儿看到客厅里的乃乃,高兴得像小燕子一样扑到她的怀里:“乃乃,点点想你了。”
齐寰秀秀和于梅打招呼:“妈——”
“回来了。哎,点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就爸爸去接的我。”郑秀秀心里这个气呀,和着你撒谎,爸妈还得陪着你撒谎呀。
“郑点点,给我站好了。知道今天错在哪里吗?”
于梅赶紧说:“这是怎么了?”粉点儿就知道乃乃会给自己出面。
秀秀说:“妈,点点今天撒谎了。”
“点点,跟乃乃说,怎么回事?”
于是粉点儿又说了一遍给妈妈打电话的理由,这次,她说的理直气壮。
“我头痛就给妈妈打电话了。”听听多有理呀。
齐寰看秀秀一个人镇不住孩子了,赶忙出面:“郑点点,过来站好,不要赖在乃乃怀里。”
粉点儿看爸爸妈妈都生气了,也知道自己作大了,赶紧站好。
秀秀心的话,干脆我直接说吧:“粉点儿,你今天不是真正的头痛,只是看到老师桌上的电话,忍不住想打电话。是这样吗?”
粉点儿说:“爸爸也没说不行。”
“要是爸爸在你的老师面前,说你今天撒谎了,你想老师以后还相信你吗。如果老师不相信你了,你以后真的头痛时,想给妈妈打电话,老师就会想,郑点点不会又是撒谎吧,先不准她的假了。到那时你怎么办?”
“可我也是真的有点头痛呢。”
“能忍住就等放学回家后吃药,不要在爸爸妈妈工作时间打电话,那会耽误我们的工作,懂吗?病人花钱到医院治病,我们却因为自己女儿不愿意在幼儿园离开病人,你要是病人,你愿意吗?”
粉点儿听不懂太深的道理,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对不起,妈妈,我再也不随便给您打电话了。”
于梅说:“哎呀,多大点事呀,不就找了个回家的理由吗。回来就回来吧,明天再去还不一样。不是因为粉点儿今儿中午回家,乃乃就在翠微堂不回来了。”
小莲就在餐厅说:“是啊,齐寰哥秀秀嫂子,快洗手吃饭吧。粉点儿快过来,乃乃今天买的炸j,真香。”
粉点儿眼巴巴地看着妈妈,她还真没有胆量自己走开。
齐寰就说:“点点,你每天的任务就是到幼儿园好好学习,就像爸爸妈任务是到医院工作一样。不可以随便找理由不去,知道了吗?”
粉点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还有,没有的事不要编造,不要撒谎。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我记住了。”
门铃声响起,高荫田回来了。
第二卷心跳第011章怎样发病危通知单?
第011章怎样发病危通知单?
“哎,怎么一个个这么严肃啊。粉点儿,跟爷爷说,今天中午怎么就回家了,是不是幼儿园放假了?”
粉点儿哇的一声哭了,妈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饭,爸爸也不说话,只有最宠自己的乃乃说:“哎呀,我的小可怜,又没打你没骂你,哭什么。过来,乃乃给你擦擦眼泪。”
粉点儿委屈的刚要过去,妈妈淡淡的说:“桌上有餐巾纸,你应该自己擦。还有,你已经大了,应该照顾乃乃,不应该总是让乃乃照顾你。”
粉点儿马上坐了回去:“乃乃,我自己擦。”
高荫田不乐意了:“嗯,还没人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于梅和稀泥:“老高,快吃饭吧,吃完睡点午觉,下午还要上班呢。”
“孩子不是在哭吗,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说吧粉点儿,爷爷给你做主。”
家里爷爷最大了,爸爸妈妈都听他的:“爷爷,我今天给妈妈打电话了。”
“为什么?”
“我忽然有点头痛。”
“既然有正当理由可以打。”粉点儿长出了一口气。
“粉点儿你刚才哭什么?”
“爸爸妈评我了。”
“他们的批评你能接受吗?”粉点儿抬头看了看爸妈,认真的点点头。
“不能随便给爸爸妈妈打电话,不能随便到老师办公室打电话。还有,不能撒谎。”粉点儿的声音越说越低。
“知错就改,粉点儿是好孩子。”爷爷一番话,说的粉点儿眉开眼笑。
“不过,改正错误就要有实际行动。下午在家写二百个大字,晚上我回家检查。”
粉点儿犹犹豫豫的说:“爷爷,下午我要上幼儿园。”
“不行,回来了就不能再回去,要不没法向老师交待。”
“爷爷你偏心,只向着你儿子不向着孙女。”
秀秀说:“粉点儿,要尊敬长辈。”
“乃乃。”粉点儿急得眼泪又要出来了。
“好了好了,乃乃给你说情,看在我们粉点儿平时很努力,这才第一次犯错误的份上,就写一百吧。好了,这事就这样了,都不要再说了。”
粉点儿脆生生地说:“谢谢乃乃。”
下午,郑秀秀决定去二楼肝炎病房,看看早上宋左云电话上说的十七床病人耿新生。
二楼护士站静悄悄的,只有乔小婉坐在电脑前,检查着上面的医嘱执行情况。
“小婉,你们的人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郑护士长,他们都在重症监护室。十七床耿新生病危,已经搬到监护室了。”
耿新生是慢性肝炎亚急性肝坏死,这是个老病号了,本来已经好转准备出院了,和另外两个病友偷偷出去聚餐,狠狠地享受了一顿啤酒加烧烤,回到病房当天晚上又感冒发烧,就犯病了。
今天下午一上班,责任护士在巡视病房时发现,耿新生开始出现精神神经症状,时而嗜睡时而烦躁不安,马上报告值班大夫。
值班大夫过去查体时,耿新生的计数能力就开始下降了,急查肝功转氨酶急剧升高。
郑秀秀向她点点头:“你忙吧,我过去看看。”
监护室里,赵主任领着值班大夫正在查体,经过一夜的折腾,耿新生灰黄的面色显得是那样憔悴,旁边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响着,氧气湿化瓶里气泡喧闹着。输y架上挂的新鲜血浆,通过透明的输y管,流入他的血管。
只是,这一切掩盖不了,那股特有的肝臭味带来的死亡信息。
郑秀秀忽然觉得腹中胎儿开始躁动不安,那种母亲所独有的,与胎儿血脉相连的直觉告诉她,孩子正在感到恐惧,他要离开这里。
赵主任抬头看到她,就说:“郑护士长,你们安排个人做一下特护吧。”
宋左云正走到门口,马上说:“赵主任,都已经安排好了,三班轮值,八小时一班次。只是,联系不上家属,住院费催不上来怎么办?”
赵主任回答:“我向院部汇报情况,这里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赵主任走出监护室,边走边对值班大夫说:“n量太少了,加甘露醇。还有赶紧加中药汤剂。加用维生素k1止血敏。”
郑秀秀走过宋左云的身边,向她点点头:“辛苦了。”
宋左云回答:“习惯了,倒是你,刚来悠着点,身子重要多休息。”别想把手伸到我的地盘。
“谢谢,你忙吧,再见。”真丢人,郑秀秀不能说,现在她很想离开这里,到一个空气新鲜的地方,深深呼吸。因为,就在刚才,腹中胎儿又一次躁动不安了。宝贝别怕,妈妈这就带你离开。她迈着特有的孕妇步,四平八稳的向护士站走去。
“阿姨,你好。”一声有点胆怯的呼唤,郑秀秀站下,看到眼前的孩子,真是有点惊讶了。眼前这个精神的孩子,就是华菱吗,一转眼的功夫,就像浇了水的花儿一样,一下就变的水灵灵的了。
“华菱啊,怎么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下来乱跑什么。”
“刚打完针,宋阿姨说我可以下床慢慢活动一下。”这孩子,小大人一样,真惹人疼。
“好,华菱真懂事。走,我们到阳台那面看看风景。”
“嘿嘿,阿姨你不住院也会闷啊,我以为只有住院的病人才会闷呢。”
“华菱,别到处乱跑,回你自己病房去。”宋左云走过时严肃的嘱咐华菱,她又一次向郑秀秀点点头,向治疗室走去。
华菱乖巧的答应一声,向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回头向郑秀秀说:“阿姨再见。”转身跑回了病房。
看着宋作云僵直的背影,郑秀秀感觉很无奈,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找时间谈谈怎么样,郑秀秀很犹豫,可是,说什么呢?
宋姐,我刚到这里,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请你多提示我一下。我要是这么说,她肯定说我虚伪,那怎么做才不虚伪呢。再想想吧,反正都在一个科室里工作,不急在一时。
“郑护士长,赵主任叫你去大夫办公室,参加病历讨论。”乔小婉看她过来说。
“好,我知道了。”
郑秀秀赶紧来到大夫办公室,赵主任看她进来,点点头,回头对值班的辛大夫说:“开始吧。”
病人耿新生,乙型病毒性肝炎,因喝酒吃烧烤,又加感冒发烧加重病情。
病人目前黄疸加重,有出血倾向。查体,肝浊音界进行性缩小,肝臭。有明显精神神经系统症状。脑水肿,n量明显减少。化验室检查,血清胆红素≥171μmol/l,凝血酶原活动度≤40
请责任护士报告生命体征。
体温39。9c°,脉搏108次/分,呼吸23次/分,血压100/60毫米汞柱。
赵主任发言:“慢性肝炎亚急性肝坏死,这个病起病急骤,临床表现凶险而复杂。病人目前看来情况比较严重,黄疸急剧加深,肝脏迅速缩小,并发症多,如出现肝臭,出血,肝性脑病,脑水肿,肝肾综合征等,情况很危急。辛大夫,谈谈治疗上注意什么?”
辛大夫谨慎地说:“重症肝炎的治疗原则是对抗肝细胞坏死,对抗肝昏迷,改善内毒血症、出血的防治、控制心率,控制弥漫性血管内凝血,防止各种感染,抗病毒,抗肝纤维化,增强免疫力等。”
赵主任说:“从以往病例结果分析,重症肝炎易合并电解质紊乱,心电图异常改变。而且,低血糖是急性重症肝炎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并发症的发生与肝性脑病、肝肾综合征及病死率有直接关系。因此,对急性重症肝炎的治疗,减少并发症就是保证病人生命的关键。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做肝移植,可这个病人经济条件不允许。我们只好对症治疗,尽量延长病人生命。
护理上你们注意一下,从感染、上消化道出血、肝性脑病、肝肾综合征、水电解质紊乱这五个方面,加强病情护理。”
宋左云说:“请赵主任放心,我们护理上一定保证质量,不遗漏一线可疑变化,配合好治疗。加强无菌c作的管理,严密观察出血倾向,记录二十四小时出入量,观察病人精神状况及意识瞳孔变化。”
“好,现就这样吧,大家都重视起来。辛大夫,发病危通知吧。”
宋左云说:“病人家属根本不来,怎么发病'墨斋小说‘整。理提。供'危通知书?”
“他不是有家庭住址吗,赶紧打电话吧。”
“早就打过无数遍了,打不通的。”
郑秀秀说:“主任,还是去个大夫通知他的家人一声吧。”
宋左云说:“耿新生是钱家埠人,离鸢城三十多里地,怎么去。再说,万一他们家人不讲理,打人怎么办,这样的事还少吗。”
“以前通知不到病人家属是怎么办?”
“拖呗,时间长了他还能不来。”
“问题是这个病人病情严重,一旦病人死亡,家属是不是会追究责任?”
“那没办法,我们又不是不通知他们,是家属故意避而不见?





蕙质兰心 第 54 部分
“问题是这个病人病情严重,一旦病人死亡,家属是不是会追究责任?”
“那没办法,我们又不是不通知他们,是家属故意避而不见。”
赵主任说:“回头我马上向院部汇报情况,让院部出面,我们也去人赶紧让他们来人。现就这样吧,散会。”
第二卷心跳第012章耿新生,你到底是哪里人?
第012章耿新生,你到底是哪里人?
傍晚下班回家,粉点儿殷勤的给妈妈拿过拖鞋:“妈妈,我今天早就完成作业了,您给我检查吧。”
“好闺女,这还差不多,以后回家第一件事,先写作业,再看电视。”
“知道了。”粉点儿赶忙回到电视前,那上面是永远也看不完的少儿节目。
郑秀秀忽然觉得,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是十分喜欢粉点儿的灵活了。她摇摇头,其实这也不是坏毛病,只别用错了地方才好。小孩子的坏毛病,要有大人帮她慢慢改的。
吃过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高荫田最喜欢的节目,几十年雷打不动的鸢城新闻。在一组简要新闻里,播音员清晰的播出:“相璃副市长视察市直幼儿园,关注儿童教育及健康状况,并指示做好防疫工作,预防甲型肝炎的流行。”
秀秀就说:“我们科里来了一位甲肝病儿,小女孩今年才五岁,是医院附近的一个乡镇幼儿园的孩子。”
齐寰问:“报告防疫部门了吗?”
“当然报告了,发现传染病人,都要向上一级防疫部门报告的,这都成我们的一道工作程序了。”
于梅就说:“秀秀你工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戴上口罩手套,先把自己保护好。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保护你自己,就是保护你肚里的孩子,知道吗。”
“知道,妈您放心,我把生孩子作为头等大事,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粉点儿甜甜的说:“妈妈,我也要不辜负您的期望。”
“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家粉点儿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
“那您今天晚上给我讲一个长长的故事好吗?”
“我想想啊,今天是星期几呀,哎,应该是爸爸讲了吧。”
齐寰说:“说好了点点每个星期,要反过来给我们讲一个故事的,我看就今天晚上吧。”
乃乃说:“好啊,我也想听咱家粉点儿讲故事呢,就在这里讲吧。”
粉点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没做好准备呢,要不我讲一个短的。”
第二天,院部派出人去钱家埠,终于找到耿新生的母亲了,老太太半身瘫痪,住进了村里的养老院。
当院部的人跟她说:“大娘,您儿子在我们那里住院您知道吗。”她摇摇头,显得很淡漠。院代表实在不忍心将耿新生病危的消息告诉她,安慰了她几句就告辞出来。找到钱家埠村委会,对村委的钱支书说了耿新生的情况。
钱支书说:“这耿新生是个磨剪子戗菜刀的,几年前骑着一两半旧的三轮车,带着他娘来到我们村。
耿新生的手艺好,当天的活没做完,村里人就留他第二天再做。第二天活倒是干完了,人却不想走了,说是这里的人实诚,就在村北头一个孤老头子家里赁了一间屋住下来。
靠给人家里打短工,闲下来再做老营生糊口。村里人问他是哪里人,他自己说是北乡里,至于具体是哪里,到底没人知道。
后来几年,耿新生把他娘老子一个人留在钱家埠,他自己去了县城,又干起穿街走巷磨剪子戗菜刀的营生。看那样子像是挣了两个钱,再后来就得了那病,送你们那里了。
前些日子你们医院传染病房里打过来电话,说是耿新生欠钱了,让家里人出面,可他就一个老娘还是个半瘫,也去不了啊,你要说要我们村里管吧,他又不是我们村里人,我们也没有出面的道理是不。我看你们还是回去问问耿新生,他到底是哪里人,再做打算最好。”
“可他身份证就是你们这里人呀。”
“那是因为他来的第二年,正赶上我们办身份证,就一起办了。”
“钱支书,人家在你这里办了身份证,就证明已经成了你钱家埠的人,所以你还真的管。”
“他不是这个事,那万一咱给他出面了,再猛顶一下冒出些他的家人,告了我们怎么办,看上去他像是个无根的人。现在人既然在你们医院里,事情就由你们管了。”
钱支书不招手,院部的人只好回来汇报,事情报到路院长那里,路院长一个电话:“冯原律师,请到我办公室一趟。”冯律师知道,鸢城医院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路院长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冯律师你看这事怎么办合适?”
冯律师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件事交给我了,先报警,请公安局查找这个耿新生到底是哪里人,另外,我再去一趟钱家埠,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新线索。”
“那好吧,这件事就辛苦你了。”
很快,公安局就找到了这个耿新生的真实身份。耿新生,原名张德彪,是外省边远地区的一名杀人通缉犯。
几年前,张德彪有一个还算幸福的家,两个儿子,媳妇也贤惠。有一天,儿子上学回家磕破了皮,几天了却一直流血长不起来。张德彪领着儿子到医院检查,说是孩子血y有问题,让进一步检查,几轮抽血检查做下来,说是孩子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
张德彪懵了,按医院的吩咐领孩子住院,又领着小儿子和自己一起,检查血y,与大儿子配型,准备给儿子做骨髓移植。
检查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自己居然和两个儿子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张德彪回家关起门来就审自己的妻子,老婆见再也瞒不住了,只好说了孩子是村长的,是那几年你出外打工,村长来咱家里硬着我怀上的。
张德彪的火噌噌的往上蹿,合着这几年我这是给人家养的儿呀。
张德彪把孩子从医院里接出来,领着两个孩子就去了村长家,结果被村长家养的狼狗撵了出来。
张德彪又找到族长,说这孩子不是我的,是他张德柱的,您老得给我做主。族长眼皮一翻,你都养了这么多年了,就是你的了。
张德彪黑夜里用耗子药,把村长家的狼狗给毒死了,然后撬开门进了村长的卧室,拿刀着村长写下保证书,承认孩子是他的,并赔偿自己十万元。
第二天村长以敲诈勒索罪告了他,公安局逮捕他的时候,他还正在睡大觉呢。
张德彪被抓进去关了三年,放出来后悄悄潜回家,却发现老婆正在秃头的村长怀里睡大觉,一怒之下,冲进厨房拿刀砍了村长,老婆当场被吓昏了。他想到其实老婆也曾真心待过自己,伺候过自己的老母亲,扔下菜刀逃了出来。
这一逃就是三年,冬天一个寒冷的雪夜,张德彪用一辆三轮车把睡梦中的老母亲偷了出来,从此带着母亲流浪度日。
警察来到病房:“张德彪,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张德彪缓缓睁开了眼,他的嘴角动了动:“其实,我一闭眼就梦到这一天,只求你们把我的骨灰和老母亲送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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