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新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会的。”天炜鼓励道。“我不是给你名片了吗?当然,这是有点诱拐你犯罪的意图。”他又皱眉无奈道。
“放心,不到最后关头,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天尧勉强道。“或许,我们会协议分手。”他抬头看着蓝天,又低头注视雷黛莎的脸。“雨凝——”他叫着二嫂的名字。“谢谢你照顾我二哥,你的故事让我觉得我的恋情也浮现一片曙光,虽然我现在还是震惊得无法相信。”
雷黛莎露出一个温暖又出尘的笑容。“我和天炜等你。”她柔柔地道。“你和可儿结婚时,我和天炜还要做你们的证婚人喔!”
这是个“苦中作乐”的笑话吗?可能吗?天尧百感交集、五味杂陈,他只有佯装信心十足道:“等我!没问题。”他还竖起大拇指呢!
然后,他昂首阔步、抬头挺胸的登上飞机。
天尧才一回到新宿,就发现天公不做美,辟哩啪啦的倾盆大雨下个不停,天尧立即叫了部出租车,直奔‘虹●舞’。
到了日本东京机场,出关、检查行李,已花掉大半的时间,那时,已快晚上十点,等叫到出租车,抵达‘虹●舞’,竟也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怀着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天尧硬着头皮敲下木门,他的心思全放在即将见面的可儿身上,以致没注意到‘虹●舞’门前的那辆白色跑车,那是腾上理原的车子。
天尧本以为要等一阵子才会有人应门,毕竟,登台表演的时间已结束了,‘虹●舞’内应该只有红子和可儿在。
但是出乎意料的,大门迅速地打开。“可儿——”是腾上理原紧张万分的叫喊。不过,腾上理原一看来者是东王天尧,立刻勃然大怒。
天尧也相当错愕,暗怒道,可儿居然还与腾上理原在一起,他醋劲大发,肾上腺素急速上升,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两个男人以凶狠的目光对峙着。
瞬间,腾上理原狠狠的朝天尧下颚挥上一拳,天尧措手不及,惨跌在地上,腾上理原又冲向天尧,对他狠揍好几拳,嘴上咒骂个不停。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一切都来不及,来不及了——”他失去控制的大喊。“可儿被带走了,可儿被带走了……”
天尧原本想不甘示弱的反击,但见到腾上理原的颓丧及发红的眼眶,天尧顾不得还手,尤其是腾上理原最后的那句话:可儿被带走了——是什么意思?
红子也哭哭啼啼踉跄的从大厅走出来,看见天尧,没有半点喜悦,反倒涌出更多哀伤,她绝望地道:“天尧,你来迟一步,可儿被田中太郎带走了。”
被田中太郎带走?天尧一时如陷五里雾中,不知事态多严重,他缓缓道:“有关系吗?”可儿不是‘人妖’吗?干么这么紧张?
“你在跟我装傻吗?小子——”腾上理原用力揪住天尧的衣领。“你看不出来吗?难道你没有发觉吗?你不是很了解可儿吗?”他在天尧耳边大吼大叫。“你是白痴吗?东王天尧,听清楚,可儿是——纯纯正正、百分之百、完完全全的女人!”他怒气冲天,音调高亢的咆哮着。“可儿是女人!”
这句话如五雷轰顶般的当头罩下,天尧顿觉天昏地暗,全身无力。不!不!不!他的心跳快失去控制了。
老天爷!这是个奇迹吗?
天尧竟高兴的哭了出来,他抓着理原不放,连声问道:“你没骗我吧?告诉我,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天尧甚至在自己的手臂上,用力咬了下去,随即他痛得哇哇大叫,大喊:“这是真的!真的!”
腾上理原看了天尧的举止,真是哭笑不得,他拉住天尧,让他定下心来再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两年前,在因缘际会下,因为一出舞台剧——蝴蝶君。我认识了可儿,那年,她只有十六岁,但很有舞蹈细胞及表演天分,也因此,她才能在短短的半年时间中,把一般艺妓要学十年的课程,轻而易举的全学完,而且成为‘虹●舞’首席艺妓。”理原边叙述、边跌入回忆中。
天尧专心聆听,没有打断,纵使他心中有很多疑问。
“那时,她只是个舞蹈系的学生,但她一心一意想要学”能剧“,能剧是一种日本的舞蹈,舞者面无表情,只用动作来传达情感、表现意境,堪称登峰造极的高深舞蹈。为了达成这个梦想,她拚命的工作存钱,可是外地来的学生,生活自然比本地人辛苦多了,可儿又是孤儿,自小无父无母,一切都得靠自己。我帮助她,让她在春假时顺利到羽丰公司当翻译。”
腾上理原充满后悔地说:“没想到我的好意却害惨了她。始料未及的是羽丰公司为了和田中太郎——这位日本最大的企业家做生意,竟把可儿出卖了,田中太郎利用谈生意的借口诱骗可儿到了饭店,他想强占可儿,可儿却抵死不从,慌乱间,拿刀刺中田中太郎的腰部。”回想这段往事,腾上理原真是悔恨万分、愧疚不已。
天尧则一脸震惊,记忆如泉水般涌出,他忆起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那个孤苦无依的女子落魄的跪在地上哭喊:她杀人了,她杀人了……而他的车子撞到了她。
她与‘他’竟是同一人?天尧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这一切,难道是月下老人在乱作怪吗,还是爱神开的玩笑?
腾上理原续道:“结果,田中太郎伤势严重,他的部下很快就抓到了可儿,田中太郎给可儿两条路走:第一:她的人给他,第二:赔偿他三千万圆的医药费。就看可儿怎么决定。”腾上理原哽咽道:“我多想帮助可儿啊!毕竟,我爱她——”
天尧倏地握紧双拳,咬住下唇,闷不吭声。
“可是我的能力哪抵得过田中太郎?田中太郎的势力太大了,我只能借给可儿三千万。然后将她藏匿在‘虹●舞’,装成”人妖艺妓“,以逃避田中太郎继续对她迫害。因为,田中太郎不会信守承诺的,那笔三千万只是个幌子。他根本不会放过可儿。我们原本一直隐藏得很好,可儿也在‘虹●舞’过得很好,直到你的出现,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甚至连媒体都公开报导你喜欢‘虹●舞’的”人妖艺妓“井上骏彦的事,让社会大众充满好奇,也再度引来田中太郎这恶g!从此,田中太郎夜夜流连在‘虹●舞’。”
腾上理原心力憔悴道:“你不在的日子,田中太郎每天邀约可儿,他迷恋着可儿,带可儿出去吃消夜、喝茶、聊天,整整连续两个星期,直到今夜。”他疯狂地嚷道:“我每天晚上都开车跟踪田中太郎的车子,直到他平安的送可儿回‘虹●舞’,可是,今晚却……田中太郎有意甩掉我,我跟去了,可儿被他带走了,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
天尧听到这里,马上像火箭一样的跳起来,冲出门。
“你要去哪?东王天尧——”腾上理原问道。
“找可儿,一定来得及,一定来得及。”天尧倏地又转回身。“车子借我,钥匙呢?”他急急忙忙道。
腾上理原把汽车钥匙丢给天尧。“你上哪找可儿?你找得到吗?”
“当然,我有力量。”天尧十分镇定,昔日的气魄全回来了,那张被爱充满的容颜,震撼了腾上理原。“别忘了!田中太郎是老色狼,我是小色狼,我们平常进出的寻欢场所有哪些,我会不知道吗?”说完,他又像风火轮一样狂奔出去。
腾上理原在天尧背后大声问道:“东王天尧,告诉我是什么力量?”
天尧只拋下一句话:“——爱的力量。”
一定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天尧不断向上天祈祷。“老天爷!到了这个节骨眼,可别再出任何差错,请保佑可儿。为了可儿,我死亦不足惜,求神可怜我,成全我和可儿,上帝、耶和华、观世音菩萨……求求你们……”他不断祷告着。
此时他的时速已到一百八十公里,连闯几个红绿灯,转个大弯后,五星级饭店已矗立在前。
一定是这家!可儿一定在这里。
天尧心跳如擂鼓,他不断求老天爷大发慈悲,让他能顺利找到可儿、救出可儿,他求上天再显一次“奇迹”。
天尧猜测一定是这家饭店,因为,他曾在这儿和田中太郎照过面,这是一家纯为企业巨子及上流公子哥所设的饭店,想入这家饭店的会员,收入都必须在千万以上。东王天尧还会看过田中太郎常带不同的女郎进出此地。
他将车子驶入停车场,大老远,他就看到了那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那是田中太郎的车子,天尧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全身血y瞬间全冲向脑门。要快!要快!可儿很危险啊!
他狂奔下车,三步并作一步的跑进饭店,饭店服务人员齐声高喊:“欢迎光临!好久不见!东王公子——”
天尧厌恶透了这套虚伪的仪式,他对柜台人员吆喝道:“田中太郎人呢?田中太郎在哪?”
大家被东王天尧这种盛气凌人、气急败坏的口吻给吓坏了,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吓得大家不敢作声,一位服务人员悄声道:“在七○二号房的总统套房里。”
下一秒,天尧?
人妖新娘 第 8 部分
大家被东王天尧这种盛气凌人、气急败坏的口吻给吓坏了,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吓得大家不敢作声,一位服务人员悄声道:“在七○二号房的总统套房里。”
下一秒,天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向楼梯,不到几分钟,他已在七楼的走廊上了。
他瞥见了守在门口田中太郎的“走狗”桥本天野,天尧立刻冲向他,双拳用力的挥向桥本天野的面颊,第一拳,桥本天野的眼镜被打到地上;第二拳,桥本已摀住鼻子,他的鼻梁被打断了;第三拳,桥本抱住腹部;第四拳,他已昏倒在地,做了天尧怒火下的第一个牺牲者。
天尧用力踹门,不断的踹,意图惊扰套房的人,房内果然传出田中太郎不耐烦的咆哮声:“是谁?桥本!桥本——”
天尧不应声,只是不断用脚踢门,不一会儿,田中太郎气极败坏的开门,当然,他一定以为是桥本天野,因为,是桥本天野在外守门把关。
田中太郎才开了一丁点的细缝,天尧已用尽全身力量撞向房门,房门被撞开,田中太郎踉跄不稳的倒在地上,身上披着的一条浴巾也随之滑落,显然,他正在享受沐浴的乐趣。
“你——”他张口结舌铁青着脸,愕然的注视东王天尧,说不出任何话。
天尧估量这状况,可儿显然尚未遭到毒手,否则田中此时该是得意洋洋才对,于是心下稍安,镇定的开口:“抱歉,老头子,或许你不能在此享受美人为你沐浴、擦背的乐趣了,因为,我东王大爷今夜打算在这住上一夜,你最好自动走人,把总统套房及美人都留给我。”天尧气定神闲,大剌剌的坐在沙发椅上。
“你敢?”田中太郎勃然大怒。“你算老几?你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天尧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些话。“论人才,我比你年轻,比你潇洒;论钱财,在日本是跟你并驾齐驱;放眼世界的话,东王家族的产业,跟你田中企业比起来,你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他火上加油,冷嘲热讽道。“我的条件比你好太多了,今夜陪伴你的女郎一定更乐意服侍我,我看你还是主动放人的好。”
田中太郎凶狠的目光像利剑般刺向东王天尧。他和天尧彼此心照不宣,东王天尧是向他要陆雨烟,却又故意假装不知道他带来的女伴是谁,但田中又怎肯轻言放弃这块嘴边的肥r?
“这女郎——”田中太郎倚老卖老道。“她不适合你——”
“笑话,你又知道谁适合我?”天尧目光冷冽又犀利的注视田中太郎。“坦白说,今夜我要那女郎陪我。”他干脆明说,不想再浪费时间。
“你是在挑衅吗?”田中太郎笑里藏刀的微笑着。“我们何必为女人伤了和气呢?”
“不伤和气,对,我们不伤和气。”天尧也哈哈一笑,两手一摊。“那就请你大人有大量,成全小弟吧!”
“你——”田中太郎见软的不成,就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可能没办法,那女郎欠我不少,我腰部的伤,可全是拜她之肠,所以,她也只好以身相许,以偿还欠我的情。”
“以身相许?”天尧冷哼一声。“她不也赔偿了你三千万的医药费?你们应该扯平了,你实在不应该对她想入非非喔!这种非分之想,简直是浪费你的生命,识相的话,将你的y欲发泄在别人身上,否则,你可以看看桥本天野——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不要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
“你——”田中太郎面目狰狞,尖锐地道。“你不怕以后我们没完没了,小心吃不完兜着走!商场嘛!大家以后还要见面的,也难免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我们现在若结下梁子,那以后——”他的言外之意也相当明白。
天尧反唇相稽,不甘示弱。“你放心,过了今夜,我不会再和你抢女人了,因为我会结婚,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声色场所中,与你碰面恐怕有些不容易,再来东王家族在亚洲的企业,是由我一手经营,我已打算扩及整个东南亚,包括台湾、新加坡、印尼……坦白说,就是说我会”搬家“,我不会傻到还待在日本,还得一天到晚预防你的破坏,我会离你远远的。至于我”搬家“后的经济影响,您就慢慢善后吧!”
天尧说到此已很不耐烦。“我们之间,到此为止。给你三十秒,穿衣走人,不然——”他双眼凶光一露。“我的手心开始发痒,很想揍人——”
田中太郎只有拍拍p股站起来。“算那女人好狗运遇见你,哼!此刻我是手足无力的老人,身边没有任何保镳,这里,先让给你,咱们——”他的脸色灰败,但仍露出凶狠之气。“走着瞧!”
“走着瞧?”天尧心里一横,这种人,是否真该好好“教训”他?“好,我现在就让你走着瞧。”他心念一转,报仇之计随之升起,他摆出一副想对田中太郎拳打脚踢的样子,张牙舞爪的大声咆哮:“三十秒到了,快滚,滚出这里!”
田中太郎心生畏惧,一只手遮住下t、一只手挡住脸,生怕天尧的拳头会毫不留情哩向他,他胆战心惊,吞吞吐吐地说:“我要……穿衣服。我的……衣服给我——”
天尧见他那副瑟缩模样,实在想笑掉大牙,他倏地正经八百道:“好,我拿衣服给你。”说着,他走进浴室,取出田中太郎的衣服,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对田中太郎大叫:“嘿!我把衣服给你了!”他将衣服从七楼丢下去,不顾田中太郎的哀嚎。
“快滚——”天尧大嚷。
“不!我没穿衣服啊……”田中太郎这光围着浴巾的样子,是怎么也不敢走出房门,他抵着门板哀叫着。“我的衣服……”他真是丢脸丢大了。
天尧警告他。“你现在不走,等会儿,连浴巾都没了喔!”他作势欲扯下田中太郎的浴巾。
“不!”田中太郎叫嚷道。“好!算你狠!东王天尧——”
“你若还是不走,恐怕丢在一楼的衣服会被人当垃圾给捡走,到时,看你怎么办?”天尧“好心”的告诉他。
“我——”田中太郎没有办法之下,只好颓然的准备离去,天尧看不得他那温吞样,用力打开房门,把他拖了出去,然后又急急的关上门,并且锁上。
田中太郎在门外是进退两难,只好哀求天尧,但天尧置若罔闻,他认为这是田中太郎咎由自取,这一个小小的羞辱,还算是便宜他了呢!谁叫他敢动可儿歪脑筋,天尧现在是没空理他,下次若再犯在他手里……哼!
可儿——
天尧环顾悄无声息的总统套房,近两百坪的空间,可儿会往哪个房间里呢?
他的一颗心跳个不停。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万一——
不!不会!不会的!一定会有奇迹,会有奇迹……
可儿!
可儿!
天尧越过大厅,双拳紧握,开始沿着走道,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
他知道不管多久、多困难,他再也不会放弃可儿了!
第十章
此时的雨烟被绑在床上,但衣着还算整齐,嘴被布塞住,根本无法出声。明显的被吓坏了,一脸的浓妆早已被泪水给糊成大花脸,全身微微颤抖,担心着即将来临的命运。
天尧找到雨烟的瞬间,不禁深深为她的平安感谢上天的慈悲。不过,一看到她身上的穿着打扮,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以及刚刚彷佛历经生离死别的担忧心情,顷刻间,全化成暴跳如雷的叫骂。“你竟背着我和那老色狼出门,还穿这种开叉开到大腿、前胸低得不能再低的晚礼服,你打算露给谁看啊……”他快气昏了,有点口不择言。“这是我买给你的,你只能为我而穿!你居然趁我不在,穿给那个老色狼看,你对得起我吗?”他怒气冲冲的“质询”着。
对不起你?这是什么话?是谁先拋弃谁,是谁先无情无义?东王天尧,你这个第一号大负心汉、大骗子、大混蛋……种种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的泪水潸潸滑下,哭得唏哩哗啦。
心疼的感觉自天尧心底深处泛滥,他凝视她一会儿,勉强维持着霸气,大声说道:“以后,你只能穿给我看,知不知道?”
雨烟气愤得拚命摇头,做着“无言”的抗议。
天尧见她摇头,不由得火冒三丈。“是我救了你,脱离他的魔手,否则,你早就被他吃了,你难道不感谢我吗?”天尧边说边在房间里绕圈子。“连续两次,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上一次,也是我打电话给桥本天野,替你求情的……”天尧开始回顾“历史”,最后的结论是:“你不能没有我,唯有在我的强壮臂弯下生活,你才能平安无事,你说是吗?你最好认命,乖乖跟着我——陆雨烟!”
雨烟听到天尧如此说,心中不由一凛。他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所以她不必再隐瞒了。她终于可以在他面前回复真实的身分——女人。
雨烟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和辛酸,此时全倾巢而出。
天尧数落完了,他走到床边,坐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雨烟。
雨烟也注视着天尧,目光相接的一剎,千言万语尽在其中。而牵动雨烟更深的是——天尧眼角的泪光!
天尧哭了。
这是第二次,她看到天尧落泪,而两次都是为了她。
天尧轻轻将塞在雨烟嘴中的手帕取下来,他亲昵地靠近她,在她耳旁低喃:“你的确拥有一流的演技,装哑巴装得这么像。你知道吗?我心里多盼望真有这一刻,亲耳听你喊我的名字,如今美梦可以成真了吧!”
天尧深情的注视,彷佛在催促着雨烟。
她羞涩地唤道:“天尧,天尧——”她早已在心中唤了无数次他的名字,如今,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喊出来了。
“再叫一次。”天尧闭上眼睛,要求道。
“天尧——”多少的真情化在这两个字里。“天尧——”
“雨烟,我的可儿——”天尧激动的倾向前,按捺不住多日的情苦,他饥渴的吻住雨烟的芳唇。
雨烟却别过脸并叫着:“先松开我……”这个风流的小色狼,雨烟决定要挫挫他的欲望。
“对!对!”天尧暗骂自己真胡涂。“你一定被绑得很痛吧!”天尧急忙为雨烟松绑,然后体贴地为雨烟按摩双足、双手。
“雨烟——”他抓住雨烟的玉手,亲吻她的手指。他终于不用再克制自己的满腔情感,她不再是人妖,而是真正的女人。
不过,雨烟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竟紧握双拳,拚命捶打天尧,像一只泼辣的小母狮。天尧拿她没辙,只得先任她打个够,在她力气快用尽时,天尧轻轻将她压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
“打……够了吗?雨烟——”天尧俯首问她,微笑着命令道:“打那都可以,但可不能让”日本国王“绝子绝孙喔!”
“不够——”她疲惫又不服气地道。“我永远都打不够,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我一定要打你一辈子——”雨烟委屈地哽咽道。“你怎能说走就走……田妮子来找我……她说你要和她结婚,她拿了五百万给我……说是你的遣散费……媒体也说,你会和她结婚,还说你逃到台湾,是为了躲我——”伤心泪又流出来了。“这一切让我的心都碎了。”
“雨烟——”天尧紧紧地拥住她,心疼地说。“我错了,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对不起你,那时——看到报纸的报导,我心底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惶恐,因为我真的在乎你!”他一五一十描述了当时的心情。
“我知道我赢了,这个结果原本就在我的算计之内。报纸一公开,田妮子一定会知难而退,因为她比不上人妖,这是何等的丢脸、何等大的耻辱,到时,她就算在媒体上还继续活赖死缠的否认,但私下一定会要求与我分手,目的眼看就要达成,我应该会相当快乐才是,可是,相反的,我——却开始担忧害怕。”天尧柔情万千的注视雨烟。“我害怕,戏演完了,你就会离开我,而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下你。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他嘲讽一笑。“也许你说得对,这是我玩弄女人的报应吧!”
“我的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因为我无法不在乎你是人妖,我不能接受自己爱上”男人“,可是,这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爱上你了。”天尧忆起那时的痛苦,仍不禁恻然。“每一次,只要见到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会丧失理智,妒火焚身,我几乎想放火烧死你,以惩罚你的不贞,这想法浮现时,我吓呆了,因为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让我有这种恐怖的想法,能激起我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尤其是那晚看到你与天威在一起,我甚至有想杀死我弟弟的欲望,我知道我一定疯了,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我已不可救药的爱上你了。”
雨烟听着天尧倾诉真心,她满足又心疼,忍不住泪流满面。她紧紧将小脸埋在天尧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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