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齐然爷爷摸了两下齐然的头,又摸了把脸:“小子,长大了,别较真了……”
齐然余光看见司小年从隔壁院的台阶上起身进屋,打断爷爷:“嗯,我去隔壁安电,你睡吧。”
齐然拎着司小年的两袋子东西从后院出去,又从司小年家后院进去。
司小年站在偌大的客厅里正犯愁,是不是今晚要睡防潮垫?是不是不能洗澡了?他昨晚就没洗澡,早知道,应该去海里游两圈,也不行,海水洗完是咸的。
“站着睡呢?”齐然推开后门进来,把袋子往地上一扔:“过来帮忙,先把插排安好。”
司小年还立在原地没动,看着齐然翻袋子找东西,看着黑暗中弯着的背,感觉心累。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齐然,和这些闯进他视野的事儿……
一顿烧烤也没能把他的心情挽救回来。
齐然现在应该比他更糟心。
“不急,明天再装,回去睡吧,我铺个床也睡了。”
齐然翻着袋子的动作一顿,怕什么来什么,他宁愿司小年问“你们家怎么了?”“你妈怎么了?”“你打的是谁?”也不想司小年这么一声不响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然后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见面只有点头,微笑,然后没了然后。
可是,如果司小年问了那些问题,他又觉得难以启齿。
“那,你睡吧,明天,明天……”
司小年觉得“有病”这种状态真的会传染,空气传染,或者被摸了传染,更或者被咬了才他妈传染。
他叹了口气说:“装,现在装。”
齐然保持弯腰的姿势,没再翻袋子后,他也没直起身,好像直不起来了似的,两手撑在膝盖上,黑暗中他的侧身像一条蜷缩的大虾米。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53章
司小年说完没动,他也没动,只是转头看人,黑暗中一双眼睛泛着光,不算明亮的幽光,有点瘆人。
司小年抬脚往齐然面前走,右手握着自己左手碗,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再不起来砸你了。”说着做了个起跳,肘击的姿势。
齐然完全没当司小年开玩笑,他弯腰背朝上,司小年要是用五分力砸他,他也得来个五体投地。
“靠!”齐然在手肘下来时,赶紧躲开了。
司小年顺势站了齐然的位置,弯腰翻插排和挂灯。
齐然站直后又感觉司小年不像要揍他,再说干嘛要揍他?
“你是真要砸,还是假的?”
司小年把插排和两个灯找出来,拎着插排起身往齐然家走:“你躲,就真砸,你不躲估计也还是真的。”齐然要是不躲他最多偏偏位置轻点砸。
他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大男生在学校日天日地的,结果人后丧到弯腰弓背的。
有一瞬间,他很想冲上去把齐然拽起来,丧一会儿得了,还没完没了了!
齐然搓了搓鼻子,司小年回头瞅:“干嘛?”
“谢谢!”
没头没尾的对话,终止的也无缘无故。
转换插头接上大功率插排,10米长的线,从齐然家屋里扯出来,沿着屋檐下牵进司小年家里,买插排时,顺带买了一包固定电源线的螺丝钉,两人踩着梯子把电线固定在避雨的房檐下。
忙活到十点才搞定,挂灯插上,卧室里顿时亮了。
司小年拎着装床褥的袋子进屋铺床,齐然在摆弄挂灯,三个档,一挡全亮,像白炽灯一样,二档是满天星星,大大小小的星星。
齐然乐了:“哈!你喜欢星星灯。”太少女心了!
司小年转头一看,也被萌了一下:“惊喜呀!”他以为只是灯的形状是星星,没想到灯光效果也是满天星。
齐然又换三挡:“哈!!”这个他喜欢。
司小年回头再瞅,眼睛扫了半圈才找到齐然的笑点,他在心里暗骂“操!”
灯光暗了不少,投在天花板上是一个大月牙,月牙上坐着两个正在亲嘴的小屁孩儿,齐然指着接吻的两小人,咳了一声:“咳!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个……”
司小年铺好床褥,坐到床边仰头看天花板,很尬了,整个屋里都他妈有点暧昧好不好。
“关了。”他拎起空袋子往外走。
齐然听话的把灯全关了,整间屋子忽然暗了。
司小年卡在卧室门中间没敢动,视线忽明忽暗,眼睛有一两秒视物能力低下。
黑暗中他听见齐然问:“铁丝环谁送你的?”
司小年眉头一皱,为什么闹心的事儿,非要一天里全都过一遍。
视力状况恢复他转身要回去开灯,一转身,正对上刚走进的齐然。
“开灯。”
“问你呢?谁送的?女朋友?”
司小年不想后退,显的怂,闭眼在睁眼:“朋友,……开灯。”
面对面站着,相差无几的身高,相差没几厘米的距离,这比开着亲嘴小人的夜灯还要暧昧。
司小年所有的感官无限放大,再听见对面的人衣料有响动时,攥紧了拳。
齐然确实动了,他没算好距离,确切的说他以为司小年要往外走,没想到这人突然停了,又转身,这种感觉就像突跳的心脏忽然被攥住,很迫切的想挣脱又有种想突破忍耐的快感。
两人不动不说话也仅仅是一两秒,却足够漫长了。
时间不知道是被黑暗拉长了,还是被两人的意念拉长了,总之很长很长。
不会呼吸的时间很长。
不能动的时间很长。
胡思乱想的时间很长。
齐然把揣在运动裤兜里的一只手慢慢拿出来,在伸向司小年的半路上又转道伸向了挂灯的方向。
就在这时,司小年忽然动了。
“嗷~~~~你,还,真,爆蛋,啊?!!”齐然捂着裤|裆嗷嗷嗷的在漆黑的卧室里打转,然后“窟嗵”一声砸到司小年刚铺好的床上。
啊!!!他的蛋!!!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二更可能会晚点,不会超过24:00。
☆、抱了啊
司小年盯着黑暗中团成一坨的齐然,有点蒙逼。
他确定他没爆蛋!真的!
他特意歪了一下膝盖,应该是顶在大腿上了,因为膝盖碰触传输回来的触感是——肌肉弹性非常不错。
难道是这家伙的蛋长歪了?!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54章
这他妈太扯了,不能怪他吧?!
“你……你的蛋是不是长歪了?”司小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疼的“嗷嗷嗷……”叫唤的齐然突然不叫了,仗着屋里黑,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地儿,挺健康,很自豪!
闹了一会儿心情也好了。
一晚上的阴霾总算过去了。
他把自己摊平捋直躺在司小年床上,长长呼出一口气,很肯定的告诉司小年:“哥的蛋,个顶个生长状况良好,没歪。”
司小年点头,确实吓了一跳,一松劲儿靠在门框上:“谁给你的脸当哥。”
齐然两手枕在脑后,慢慢闭上眼,语气妥协的说:“要不当爸爸也行。”
司小年指了指前后院儿:“行,明早起来,我要在前后院看见橘子树。”
齐然闭着眼嘿嘿笑,越笑感觉身体越轻,思绪也断断续续开始断点,这纷杂的一晚就要过去了,他要等太阳升起……
司小年一手钉子一手锤子,站在客厅墙边楔钉子,然后挂上齐然挑的便便灯,这个灯挂在天花板上倒垂着,比挂在墙上好看,只是挂灯的插线太短,插排又在卧室,没有富余的插排接出来,他只能挂在距离卧室近的床上。
回卧室打开星星灯,是白炽灯的效果,灯光亮起,照亮床上睡着的人。
司小年靠在窗边,跟单人床隔着最远的距离,齐然侧脸一半被灯光照亮,一半呈现在夜色里,棱角坚毅,如果不笑,即使睡着了,也给人一种非常不好惹的感觉。
的确不好惹。
如果他今天不去拽齐然,那个被摔在墙上的男人,八成会废了,倘若有人报警,齐然就惨了。
时间过了十一点,司小年困了,起身过去踢了踢床腿:“起来,回家睡。”
齐然猝然睁开眼,白眼球上爬着红血丝,蹙眉看清是谁,转身又睡了。
司小年被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
“不想回去睡。”齐然嘟哝。
司小年哑然,那他睡哪儿?地上吗?
但是下一秒,齐然突然一个打挺跳到地上,这一跳吓的司小年上身向后仰了仰。
齐然搓了把脸,往外走:“睡吧,明早过来吃早饭。”
司小年睡意全无,空留一腔莫名其妙的怒气,瞪着齐然迈出卧室,齐然刚一停住,他指着齐然的背影就骂:“不许转身!闭嘴!滚!滚!滚!”
齐然偏不听,转身蹙眉咬唇,眼睛依旧红,表情有点无辜。没等司小年再骂,他拔腿折回,投怀送抱没经验,尴尬的撞在司小年身上,司小年被撞的好险没吐了几个小时前的烧烤。
已经顾不得警告自己不许骂人,他张口就骂:“齐然,我|操……”
齐然见司小年后退着脑袋要撞在墙上,伸手抓住胳膊把人往自己面前带了一下。
司小年全程愤怒加懵逼。
这个傻逼没救了!
埋了吧!
齐然抱人之前还通知了一声:“我抱了啊?”
司小年大脑轰隆一声,像被高铁从头到脚碾压过一样。
“嗡!!轰隆隆隆隆……”
谁他妈允许你抱了?!!
没经验就意味着要坏事儿,齐然拽回来人,姿势还没摆优雅,张开另一只手拼劲全力往怀里一搂。
就这么一搂。
齐然感觉身体里,大脑里所有的细胞像司小年买的小夜灯似的“啪啪啪啪……”全亮了。
从头亮到脚,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灯火通明。
齐然感觉自己整个身体亮的近乎透明了。
原来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啊啊啊啊!!!
“嘶……”司小年下巴嗑在齐然下巴上,吸口气都疼。
他身体里原本该亮的细胞都被齐然给撞坏了,一个没亮起来,所有神经元还都在叫嚣着“干|他,抽他,干|他,抽他……”
齐然松开抓着司小年胳膊的手,两手并用第二次力抱紧司小年,然后松开手,转身撒丫子跑了。
堪比旋风过境!
眨眼间消失无影无踪,其实跑回隔壁正兴奋的捶床板。
从齐然转身折回来,到这人撒丫子跑路,前后连两秒都没有……
司小年靠在墙上,心脏从“突突突突”跳个不停到“突突!突突!”中间有了间隔。
他垂头,闭眼,抬手摸了一下下巴。
疯子!
隔着两面墙,两个人都翻来覆去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齐然一大早被叫醒,起床气不翼而飞,心情好的站在马桶前放水,都给自己吹了段口哨。
齐然爷爷捧着紫砂壶一直以为这小子昨晚跟刘胜打架或者跟亲妈生气,气傻了。
“爷爷我去看鱼塘,哎?这盘饼给司小年留的,你吃这盘。”齐然端走自己做的虹饼,把蛋饼推给爷爷。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55章
老头儿看看难看的要命的两盘饼说:“我怕我不吃,你这一盘子花花绿绿的该糟蹋了。”
齐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可能,人家爱吃着呢!”倍儿自豪!就是这么自信!
吃过饭齐然去了鱼塘。
司小年定的八点的闹钟起床,今天他约了包工的人见面。
起床就看见卧室门口正中摆着一张木板凳,上面放着一盘饼?
虹饼?
蛋黄色,蔬菜绿色,橘黄色,西红柿色……司小年坐在床上瞪着一盘饼,看了几分钟,下床拿了洗漱用品,绕过椅子从后门去了齐然家。
“起了小子,早饭吃了吗?”齐然爷爷坐在后院摆弄几根鱼竿,见司小年进来抬头问。
“爷爷,我洗脸刷牙,齐然呢?”司小年往屋里扫了一眼,一根齐然的毛都没看见。
“去洗,缺什么问我要,臭小子去鱼塘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去鱼塘,一早起来还非得做早饭,肯定憋着要搞破坏。”
司小年心想,已经搞完了。
他进屋洗脸刷牙,跟齐然爷爷打了招呼,去了蔬菜基地。
每年蔬菜大棚都会招一批工人盯着,种菜,看棚,菜,运输,这些活只需要司小年这个负责人盯着,其余活都交给包工的干。
再有就是司小年要沟通蔬菜技术员。
有机蔬菜要从实验基地买苗或者蔬菜籽儿,工人负责种,看管,技术员定期过来看蔬菜生长状态。
因为是有机,省了很多催熟和打农药的环节,一群人好好伺候,到了应季成熟采摘就好。
所以这三天最忙的就是二号和三号,司小年按照司进选定的品种去跟技术员沟通什么时候可以移植菜苗?什么时候撒菜籽儿?
一天过的非常快,也非常忙碌。
在齐然抓心挠肝,胡思乱想的时候,司小年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吃。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司小年才带着工人把菜苗从蔬菜培育基地运到他们家的第一个大棚。
临时工的工资和运输车的用当天结算,司小年听了司进的话,幸好取了足够的现金,发完钱,又定明天的活。
托着榨干的身体回到黑咕隆咚的屋子,司小年感觉从来没这么累过,连喝一口水,以及去隔壁打架的力气都没了。
果真,天天没事约架,群殴的都是闲出屁来才干的事儿。
昏昏沉沉要睡死的时候,有人推他。
“起来吃饭,你嘴怎么了?”齐然低头看司小年干裂的嘴唇。
蔬菜大棚里潮湿闷热,身体水分蒸发快,不太懂的人都以为没什么关系,长期在大棚里工作的工人都知道,如果一天不喝足够量的水,身体缺水导致的过分疲惫、头晕目眩、皮肤干燥或者过敏就能把人难受死。
齐然舔了一下自己唇,伸手指碰了一下司小年的唇,干裂到出血,发青的眼袋……
真累成狗了?
“手。”司小年睁开眼睛,抬手一指齐然刚从他嘴唇上拿开的手。
“你一天没喝水?”齐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到了两片维生素c出来,弯腰拿手指一压司小年下巴,把片剂扔进司小年嘴里,“嚼了,维c。”
司小年拿舌头往外送的动作一顿,翻身背对齐然,嚼了,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顿时觉得饿了。
空气里好像有饭香?
齐然进进出出搬了一个四方桌放到床边,又搬了一把板凳,跟早上放盘子的板凳是一对儿。
“起来喝水,你缺水,再不喝水吃东西,你该脱水了。要齐大夫给你看看吗?”
司小年闻言,抬头看齐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疲惫,这么目眩了。
“眼眶肿胀也是因为缺水吗?”司小年坐在床边看着齐然折腾,一大碗西红柿蛋汤,一盘青菜,还有一小碗肉,主食依旧是那盘惨不忍睹的虹饼。
“岂止会眼眶肿胀,你还会觉得舌头肿,说话大舌头,过了今晚你还不好,就要输液了。懂有多严重了吗?小哥哥。”齐然把饭摆在放桌上,跟司小年面对面坐着。
“嗯。”司小年点头,心想,医学院的鸟还是很有用的。
齐然端起汤递过去,保持冷漠专业脸:“先喝汤,没放盐,你现在吃咸的水分流失更快,凑合吃一顿无盐的吧。”
司小年接过碗,抬眼皮瞅了齐然一眼,装的挺像。
齐然被司小年漂亮的小内双看的心尖一颤,回手放在裤子上小幅度搓了一下,垂下眼把自己早上做的饼往前推了推:“我做的。”
司小年比了个剪刀手:“筷子给一双,谢谢!”
筷子齐然一直握着,递过去问:“明天我过去帮你……”
司小年打断他说:“不用。”
齐然脚从四方桌一边往前伸,踢了司小年的脚一下:“爷爷说今下午过去看了一眼,都把你忙成勤劳的小蜜蜂了。”其实他爷爷原话说的是“明儿过去帮帮小年,一个人忙成陀螺。”
司小年又说了一遍:“不用。”停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我怕我忍不住抽你。”
齐然眨了眨眼,又端起冷漠专业脸,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司小年同学你要遵医嘱,你现在严重缺水,不要动怒,不要动气,不要动手动脚,病情加重,很可能导致肾虚,不举,早泄……卧!槽!”
司小年捏起一碟饼最上面一块,稳准狠的“啪叽”呼在齐然脸上。
“再逼逼,我就抽你个万年肾虚!”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想挑战三更,但一直擦鼻涕阻碍了我无穷无尽的思路,所以……以上借口成立,木有三更了。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_第56章
☆、小雏菊
三号早晨,司小年六点起来去了蔬菜基地,因为前天晚上他跟运输车司机约的是六点半开工干活。
齐然一大早去隔壁叫司小年吃早饭扑了空,他本想去蔬菜基地帮忙,又接到牛格的电话,说要来找他玩。
牛格七点到的齐然家,一大早过来吃早饭,而且还带了薛梦梓。
齐然站在台阶上非常想一个无影脚把这两人揣回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晨便不通畅憋的?”牛格推开院门就看见齐然一张脸五颜六色一闪而过,“爷爷呢?爷爷!”
齐然斜着踹了一脚牛格,牛格连蹦带跳进屋躲着去了。
自从上次314白色情人节,薛梦梓给他送过花后,他们俩还没见过面,再见面难不尴尬。
薛梦梓看见齐然笑的很自然,如从前的每一回:“同学聚会怎么没去?”
齐然侧身让路,让薛梦梓上来。
“家里有事。”一号上午如果不是遇见司小年,那天中午他是要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的。
“我让牛格带我来的,挺长时间没见着你了,说一起吃饭,也没找我,牛格说你忙着实验,很忙吗?”薛梦梓站在齐然一旁没往屋里走,转身面对半眯着眼的齐然。
齐然撩眼皮看了眼薛梦梓“嗯”了一声,又说:“现在周六日都有课。”
薛梦梓一抿嘴,手伸进兜里要掏东西,齐然扫了一眼转身进屋。
齐爷爷正在摆早饭,见了薛梦梓跟在齐然身后进屋,扬手招呼:“小姑娘多久没来了。”
“爷爷。”薛梦梓笑着打招呼。
牛格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都坐下吃饭,别站着。”
齐然爷爷看着牛格长大的,跟看齐然一个样,张嘴就是“臭小子”“浑仗小子”之类的。
“啪!”齐然爷爷的筷子抽在牛格手背上:“去把紫砂壶给我拿来,臭小子,没大没小。”
牛格佯装惨叫,又颠颠的跑去拿紫砂壶:“爷爷大清早您少喝点浓茶吧,对胃不好。”
“我好着呢!”齐然爷爷拍拍坐在一旁的齐然:“我的私人医生还没管我……”
齐然把粥放到齐然爷爷面前说:“少喝点,改天我就带你去做胃镜。”
四个人的早饭是齐然家最热闹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老头儿一个人吃早饭,齐然偶尔回来也是跟着爷爷吃。
三四个人的时候很少,他们已经很久没跟楼上那俩人吃过饭了,最早一次还是除夕的团圆饭,一年仅此一顿,大年初一就只剩齐然和爷爷了。
中午休息,司小年跟着运输司机在蔬菜基地的小超市每人泡了一碗泡面,吃完继续赶工,他要在今晚离开前把剩余两个大棚的菜苗运完。
吃过饭,司小年长记性的买了两瓶水。
齐然的电话打过来时,司小年刚从小超市出来。
“吃饭了吗?”齐然问。
“嗯。”
“吃的什么?”齐然问完,没听见回答,“说话。”
“有事说,没事挂了。”司小年拧着眉站在大太阳下,棒球帽下的头发湿成绺,汗从头发里流出经过脖颈,没进衣领里。
“微信,加微信,打电话浪不浪钱。”齐然没话找话说。
“浪赶紧挂。”司小年说完挂了。
电话紧跟着又打进来,司小年又挂,昨晚累的半死没找到时间拾齐然,今天忙的两只脚快踩成风火轮了,更没时间。
齐然打了三遍,被挂断三遍,仰天呼出两口热气,气死了!
他返回鱼塘小木屋,跟正在熬鱼汤的牛格和薛梦梓说:“蔬菜基地那边有点事儿,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蔬菜基地?爷爷的棚不是租出去了吗?”牛格问。
“马上煮熟了,吃完再去吧。”薛梦梓拿筷子拨了拨固体酒的捻子。
齐然摆摆手,在两人说话时已经转身往外走了,走了一段路又折回来,进屋瞪着咕噜咕噜开沸的鱼汤说:“我端走一碗。”
牛格被这个神经病搞懵了,指着鱼汤又指碗:“你就这么端着走回去?!”
薛梦梓拿了个大碗,要盛汤:“会不会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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