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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吕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好,看来我说错了,是条汉子。”吕布看了一眼挣扎着站起来的汉子,满意的点点头道。
“当年黄巾覆灭,你们活下来了,青州之战,五万黄巾军被官军剿灭,你们又顽强的活下来了,就在昨夜,五千徐州并卑鄙无耻的偷袭伏击,你们以寡敌众,你们还活下来了,我相信,大浪淘沙,留下来的,都是金子。”
随着吕布的话语,一名名悍匪的情绪也渐渐被调动起来,同伴的伤亡带来的悲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腔子里直往上涌的热血。
“好男儿流血不流泪,我也相信,你们能够经历这无数次残酷的战斗依然能够活到今天,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们的眼泪要比鲜血更珍贵,拍拍你们的胸脯,问问你们的心,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们流泪。”吕布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看着一群目光渐渐变得灼热的悍匪,厉声吼道:“兄弟们的死,我们可以悲伤,但绝不可以流泪,有泪,都给我憋回去,不是不值得,而是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要用敌人的鲜血,去洗刷他们带给我们的耻辱,而不是在这里,像懦夫一样暗自垂泪。”
看着一群渐渐掩去悲伤的汉子,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看向管亥道:“你们的大头领,管亥,希望能够带着你们加入我麾下,跟我一起征战天下,去将那些昔日带给我们痛苦的敌人的脑袋剁下来当夜壶!”
一群悍匪连同吕布麾下的将士闻言不禁一阵哄笑,吕布说的粗鄙,但却让这些汉子们感到一阵亲切。
“我很高兴,因为你们昨夜英勇的表现,让我心动。”吕布大声道:“可是你们现在的表现,让我犹豫,你们周围这些,都是我从下邳带出来的兵,他们虽然败过,但我可以拍着胸膛告诉你们,就算当初我们被曹操十万大军围困,他们都没有过半点害怕,更没有流过半滴眼泪!他们只会用手中的刀剑告诉敌人,敌人带给我们的痛苦,我们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他们在我心中,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勇士。”
吕布帐下的一群将士闻言不禁挺起了胸膛,骄傲的看向这些悍匪。
“用不了多久,徐州兵还会来追杀我们,但我们不怕!”吕布朗声道:“就算没有了城池,就算是四面皆敌,我们也会用我们手中的刀剑告诉敌人,我们是虎狼,哪怕现在落魄,而我们的敌人,就是绵羊,绵羊就算再多,见到我们,也要绕着走。”
“吼~”
一群士兵闻言不禁举起了兵器,发出一声声兴奋的咆哮,应和着吕布的话语。
“将军,我们也要跟着您,跟着大头领一起走!”一名悍匪突然往前一步,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胸膛,向着吕布大声道。
吕布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这次一举渡过泗水,压服海西四大家族,不但成功暂时脱离了困境,而且在海西还缴获了两百多匹战马,这些战马自然不能闲置,他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走,将来还要为自己打下一片地盘。
打天下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就算他恢复前任最巅峰时期的实力,也不可能一个人去打天下,除了个人的能力之外,他手中还要有一支铁血之师。
仅凭手中的五百铁骑还不够,但也不能盲目招人,他要的是精锐。
只是这天下精锐,在这个时期又哪是那么好招的,别说他现在算是一支流寇,就算有一个稳定的地盘,要训练出一支精锐,从选人到训练,少说也要一年的时间才能成军,但现在可没有一年的时间让自己蹉跎,若他真的安顿在这海西,恐怕用不了多久,曹操打败袁术之后,便会再次打过来,留在海西,是绝路,所以他不可能留下来。
眼前这支兵马,无疑有着足够的条件,跟着管亥一路从青州打过来,从黄巾之乱时期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征战,就像吕布说的那样,大浪淘沙,能够活到现在,都是狠角色,所以就算管亥不提,他也会将这支人马收入麾下,虽然还无法跟吕布身边的这五百铁骑相比,但缺乏的也是真正的系统作战训练,这完全可以在接下来的路上弥补。
“我现在可是流寇,未来的路可不好走,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吕布咧嘴一笑,看着这名悍匪道。
“我们不怕!”悍匪身上露出一股凶悍的气势:“这十几年来,哪天我们不是流寇,早就习惯了。”
吕布点点头,目光看向管亥。
管亥兴奋地点点头,踏出一步,大声道:“兄弟们,今天,我老管正式告诉大家,以后我们都是温侯麾下的人,从今天起,没有大头领,只有管将军,还不快叫主公。”
“参见主公!”一群悍匪闻言齐齐向吕布跪下。
“都起来吧,以后就是自家兄弟,有我吕布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兄弟们。”吕布大笑道:“如今海西虽然被我们拿下,但遗憾的告诉大家,这里我们不能留,曹操不会让我们安心在这里发展,徐州那些世家,那些昔日欺压我们的人,也不会让我们在这里安心发展,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要继续走,如果有哪个兄弟不愿意走,想要留下来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吕布保证,绝不为难任何人!”
一众悍匪闻言,没人说话,他们都是黄巾老兵,留下来,用不了多久,没了吕布的庇护,恐怕就会被人拿了去领赏,更何况他们流窜了十几年,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如今跟着吕布,虽然还是流寇,但吕布头上至少还顶着官职,未来有个盼头。
“好,现在,跟着我们的人,去学骑术,午时出发,不得有误!”吕布点点头,沉声道。
“是!”
校场边缘,陈宫带着郝昭和徐盛远远看着吕布在那里鼓舞士气,徐盛看向吕布的目光里,闪烁着几分异样的神色,这是传说中那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吗?
“文向。”陈宫扭头,看着徐盛的神色,知道徐盛有些意动了。
“先生。”徐盛回过神来,扭头看向陈宫。
“该说的,我都说了,刚才温侯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若是决定了,今天便与我们一起离开,若你还是不愿,宫也不会强人所难。”
徐盛看着吕布的方向,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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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吕布 第二十七章 孙策入侵
. 广陵,太守府。
“当日没能杀死吕布,果然后患无穷啊。”看着手中的信笺,陈登摇了摇头,眉头紧蹙,陈家当初可是将吕布给得罪死了,如今吕布未死,按照陈登对吕布的了解,定会与他陈家不死不休。
想了想,陈登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臧霸,微笑道:“有劳宣高将军专程跑一趟,旅途劳顿,宣高将军先去歇息吧,至于吕布的事情,我自有计较。”
“都是为丞相效力,使君莫要客气,此次某还带来了三千精锐,听候使君调遣。”臧霸微笑道。
“有此三千精锐,加上宣高将军相助,要破吕布,易如反掌。”陈登笑道。
“如此,末将便先去安顿将士,晚些时候再来与使君相商。”臧霸告辞道。
陈登点点头,派人去跟臧霸一起安顿他带来的三千将士,不过对于是否能够将吕布拿下,陈登没有太大的把握。
别看当初将吕布耍猴儿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是因为当时他们取得了吕布的信任,现在吕布为复仇而来,怎么可能再像当时一样玩儿。
三千兵马,加上广陵郡的五千郡兵,有八千之多,听起来很多,但广陵的郡兵,大半都用来防备孙策不时的袭扰,根本抽不出太多来,臧霸带来的这些兵马,也只是能自保,陈登可不敢像尹礼那样拉着兵马跑去找吕布的麻烦,当初他可是跟随吕布出兵,见识过吕布野战的本事的,莫说吕布现在手中有足足五百来去如风的骑兵,哪怕只有一百,陈登都不敢出去。
看来,只能像父亲说的,借助那孙策的力量了,只是如何借,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陈登在心中默默思索着,孙策不是傻子,不可能乖乖的去当他手里的枪。
其实这一次,倒是陈登多心了,如今的吕布已经不是当初的吕布,现在的第一要务是跑路,如果陈登不去招惹吕布,吕布绝不会跑来找麻烦,只可惜,灵魂穿越附体这种事情,就算是神仙也未必算得到,陈登又怎会知晓。
“使君大人。”这时,一名官吏进来,脸色有些着急。
“什么事?”陈登扭头,看向这名官吏,温言道。
“昨夜江东孙策夜袭盐渎,如今已经攻破盐渎,往射阳方向袭掠!”
“来的可真是时候!”陈登心中一阵气闷,不过随即心中一动,想了想突然问道:“射阳县,那不是陈兴的地方?”
“正是。”官吏低声道。
陈兴虽然姓陈,也是徐州大族,但跟陈登并不是一家,关系就像是徐盛与海西徐家一样,虽然祖上同出一源,但经过几代甚至十几代的分隔,那份血缘关系,早已淡了,陈兴是射阳陈家的长子,少有勇力,通熟兵法,只是性格桀骜,而且野心不小,陈登最初上任广陵时,曾想过借助射阳陈家的力量来帮助自己在广陵站稳脚跟。
只可惜,这陈兴竟然野心勃勃的想要架空自己,实掌广陵,陈登岂能同意,最终不欢而散,陈兴自领射阳,听调不听宣,射阳有兵马足足近两千,可惜,却并不算在陈登手下,而是陈兴的私兵,陈登初来乍到,还要防备孙策,真正能够调动的人马甚至不如陈兴多,也拿他没办法,甚至还要好言安抚于他。
“传命于射阳陈兴,吕布近日渡河而来,当封锁城门,谨守城池,不得有误。”陈登说道。
“这……”那官吏是陈登心腹,闻言不禁小心的看向陈登:“大人,那陈兴恐怕未必会听候我太守府的命令。”
“你自去传命于他便是,至于听与不听,那就是他的事情了。”陈登微微一笑,随即道:“对了,你顺便去找臧霸,让他安顿好士兵之后,便来见我,有要事相商。”
“是。”官吏拱手告退。
孙策,吕布,陈兴?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陈登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与此同时,广陵以南,一支军队刚刚经历过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士兵开始收拢尸体,几名将领聚在一名青年身边,青年身形高挺,俊朗的脸上带带着几分张扬,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此刻胜了一仗,脸上却不见得意之色,只是催促将士尽快清理战场,此人便是江东小霸王孙策,此次趁夜偷袭,一举攻破沿江防线,便一路急进而来。
“公子,我们这次走的是不是有些远了?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黄盖看着地图,皱了皱眉道。
孙策摇了摇头笑道:“广陵兵马不过五千,大半都在沿江布防,陈登虽然厉害,奈何手中无兵无将,当趁此机会捞一把才是。”
“那也不必远袭射阳吧?”黄盖苦笑道。
“公覆有所不知,你可知道,这广陵境内,最富庶之地是何处?”孙策笑着摇头道。
“自然是广陵。”黄盖理所当然到,广陵城作为广陵郡郡治,自然也是最富庶所在。
“这你可猜错了。”孙策笑着摇头道:“陈登这两年大力发展,又要募集郡兵,广陵钱粮早已被消耗一空,就算我们打下来,也是一座空城。”
“那……”黄盖疑惑的看着孙策,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心中一动,看向孙策道:“可是射阳?”
“不错。”孙策点点头道:“射阳令陈兴,与陈登本是一脉两支,本该齐心协力,可惜此子野心极大,当初陈登单骑来此,便想暗中架空陈登控制广陵,只可惜,那陈登又岂是易于之辈,被他看穿之后,拥兵射阳,听调不听宣,为了能与陈登对抗,这两年来更是大肆横征暴敛,这射阳如今,可是富得流油。”
“想来,公子已经想好了退路。”黄盖不禁笑道。
这广陵进来容易,但如果攻破射阳之后,还想带着大批粮草原路退出,那就是把陈登当傻子了。
“我已命子义率水军沿海而上,最迟明日,子义的水军便能抵达射阳。”孙策笑道:“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到,听闻那陈兴自比吕布,此番,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有何本事!”
“自比吕布?”黄盖愕然,随即摇头嗤笑,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他们可是跟着孙坚亲临战阵,吕布单人匹马雄狮天下诸侯的气势至今难忘,虽说后来被刘备三兄弟打退,但三个打一个,当时为了联军颜面虽然备受夸赞,但实际上,很多武将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三打一才勉强打赢,这有什么好夸耀的?
“听闻那吕布已经从曹操的包围中突围而出,若有机会,我倒是想要见识见识。”孙策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兴奋地光芒,吕布虽然声名狼藉,但这些年来,勇武之名却是十几年不衰败,当年虎牢关之战,孙策武艺还未成,但如今小霸王之名已经名满江东,骨子里好战的血液刺激下,自然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与这天下第一一战,才不枉此生。
“公子,你……”黄盖闻言,不禁苦笑,在他看来,现在的孙策虽然厉害,但怕还不是吕布的对手,想要劝说,却被孙策挥手止住。
“公覆叔不必担心,我分得清楚轻重。”孙策笑道。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啊!
看着孙策自信的笑脸,黄盖不禁苦笑。
另一边,吕布已经带着整合好的兵马离开了海西,一日奔波,如今已经进入射阳境内。
“主公,将士们所携带的干粮已经不多了。”张辽策马来到吕布身边,抬头看了看天色道。
“前方就是射阳城了,我们今夜便在射阳歇息。”吕布看了看天色,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主公,这广陵境内,就算去攻打广陵,也不能打这射阳的主意。”张辽苦笑道。
“哦?”吕布惊讶的扭头看向张辽:“这又是何说法?”
“射阳令陈兴,原本与徐州陈家一脉两支,不过此人野心勃勃,陈登当初进广陵之时,便想架空陈登,控制射阳,却被陈登看破,双方撕破脸面,陈兴独霸射阳,有独立之势,招揽了两千士兵,日夜训练,不接受太守府的命令,陈登虽是广陵太守,但要防备江东孙郎,却无力去对付陈兴,以至于如今陈兴隐隐间有尾大不掉之势,此刻射阳城内,兵马恐怕不少。”张辽解释道。
“还有这等事。”吕布皱眉道:“此人性格如何?”
“却有才干,精通武艺兵法,却有些张扬,常常暗恨晚生十年,若能早生十年,定要在虎牢关下,与主公一较长短!”张辽说到最后,不禁笑起来。
“若真是如此,这射阳倒未必不能破!”吕布闻言,目光却是不禁亮了起来:“让玲绮来见我,她不是一直想冲锋陷阵吗?今日便给她一个机会。”
“喏。”张辽闻言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打马往后阵去寻找吕玲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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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吕布 第二十八章 螳螂、蝉和黄雀(上)
. 射阳,陈府。
陈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推开身边的美妾,陈兴一脸阴沉的打开门,正看到自己的老管家站在门外。
“安叔,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着急?”陈安是陈家的三代家仆,几乎是看着陈兴长大,对陈兴或者说整个陈家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哪怕此刻陈兴有些床气,看到来人是陈安,也只能耐着性子询问道。
“公子,今早有人袭城!”陈安沉声道。
“什么人?”陈兴闻言不禁清醒了许多,连忙询问道。
“吕布的人马。”陈安详细的说道:“今天早晨,一支衣甲破旧的人马突然冲来,杀伤了几名守城士卒想要夺城,却被守城将士及时阻止,如今正在城外游弋。”
“吕布?”陈兴眼中闪过一抹跃跃欲试的兴奋感,他常自比吕布,只是虽然没人明说,但每每被人暗中鄙视,心中自然不好受,他早就想找个机会与吕布较量一番,为自己正名。
“不是。”陈安摇了摇头:“领头的是一员女将,应该是吕布之女,听闻此女自小跟在吕布身边,精熟武艺,也曾跟吕布征战沙场,此刻似乎跟吕布走散了。”
“女儿?”陈兴摇了摇头,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大步向外走去:“难怪会跑来这里,吕布要过泗水,陈家可不会轻易允许,定是渡泗水时,被陈珪半渡而击,无奈与吕布分开了,也好,待我先擒了他女儿,日后吕布若渡河而来,我再与他一战。”
“公子,此中或许有诈,不可不防!”陈安连忙赶上来道。
“哈。”陈兴闻言不由摇头道:“那吕布不过一届匹夫,当日坐拥徐州,都被陈元龙三言两语失掉大半徐州,如今势穷力孤,能有什么能耐。”
“公子!”陈安皱眉道。
“好了,安叔,大不了,我多带些人马出去,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怕他。”陈兴闻言笑着安慰道。
“唉。”看着一脸自信满满,又跃跃欲试的陈兴,陈安无奈的摇了摇头,陈兴是陈家这一代的希望,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只是此刻陈兴既然主意已定,他也无力劝阻,只能尽量多派一些人马,射阳有两千将士,都是陈兴训练出来的精锐,陈安的撺掇下,只留下两百人守城,足足让陈兴带走了一千八百精锐。
下邳城外,吕玲绮带着一百骑士绕城而走,寻找着破城之策,只是对方已经有了准备,她这一百号骑兵想要攻下一座守备森严的城池几乎是不可能的。
恰在此时,射阳城城门突然洞开,一员青年将领带着大批士卒出城,吕玲绮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小小一座县城,怎么会有这么多兵马?
陈兴在城门下列阵,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吕玲绮,心中不禁暗赞,相比于自己那些矫揉造作的侍妾,眼前的女人倒是更有味道。
策马上前,陈兴看着眼前的女子笑道:“你便是那吕布的女儿?”
陈兴的目光让吕玲绮有些不爽,横枪而立,看了看陈兴身后的兵马,皱眉道:“正是在下。”
“哈哈,吕布号称当世第一,我倒要看看,你这女儿是否得了他真传!”陈兴大笑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银枪径直来取吕玲绮。
“狂妄!”吕玲绮虽然早知道这货常自比父亲,但看他此刻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心中也不禁火起,手中银枪一卷,一招青龙献爪探出,直取陈兴胸腹要害。
“好!”陈兴虽然有些自负,但手底下却不弱,否则也不可能自满到要跟吕布比个高低的地步,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吕玲绮一出手,便知道这女人不止是看着好看,手底下也有真功夫。
钢枪一举,一招举火烧天,将吕玲绮的枪架开,随后身体一旋,钢枪如毒龙般刺出。
“有点本事!”吕玲绮倒没想到一个小小县令竟然也有这样本事,身子一弓,让开对方的钢枪,随即银枪绕着蛮腰一转,一招玉带缠身,不但化解了对方的攻势,更是直取中宫。
陈兴连忙躲过,再次出枪,两人你来我往,须臾间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一时间,倒也难分胜负,不过吕玲绮此次是带了诱敌命令而来,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连忙卖了一个破绽,虚晃一枪,调转马头便走。
“给我追,今天,我定要擒下这个小娘皮!”陈兴难得战的兴起,眼见吕玲绮拨马便走,哪里肯依,当下便紧追不舍。
“快,跟上公子!”陈安在城楼上眼见陈兴紧追吕玲绮不放,深怕陈兴有失,连忙催促城下士兵跟紧陈兴。
城外一片树林里,孙策看着一追一逃的两拨人马,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这女人是谁?竟有如此武艺?”
黄盖等人茫然的摇了摇头,黄盖看向孙策道:“公子,陈兴带走了大队人马,此时射阳城空虚,正是一举拿下射阳城的时候,我们是否立刻动手?”
“不急!”孙策摇了摇头笑道:“那女人刚才退走时虽然看似慌乱,实则退而不乱,怕是另有埋伏,我们跟上去看看,找机会一举全歼了陈兴,这样的话,可以留给我们更多时间搬运射阳城的物资。”
“公子……”黄盖张了张嘴,只是孙策主意已定,断难更改,只能叹了口气,带着人马,悄悄地跟在两股人马身后,准备做那螳螂背后的黄雀。
另一边,陈兴虽然兴奋,但也没有冲昏头脑,并没有跟自己的大部队拉开距离,只是远远地跟着吕玲绮,不至于跑丢,追了大概十余里地,远远地脱离了射阳城范围,眼看着追不上吕玲绮,陈兴准备收兵之际,面色突然一变,前方再度出现一拨人吗,而且都是清一色骑兵,吕玲绮的部队迅速与对方合而为一,在这支骑兵最前方,一道身影极为醒目。
头戴稚鸡翎,肩披百花袍,身穿兽面吞金甲,腰系狮蛮带,掌中方天戟,胯下一匹赤红色战马,虽然只是静立不动,但所有人在看到对方的一刹那,心中都生出一股压力。
吕布!?
虽然还未通名,但陈兴知道,此人就是吕布,一时间,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激动,陈兴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握着钢枪的手掌中,也开始渗出一层细汗。
他曾无数次想过自己和吕布碰面的结果,但真正到了这一刻,陈兴发现,自己在吕布面前,竟然不可抑制的生出一股难言的恐惧,对方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压力。
“你,便是吕布!”陈兴打马上前,努力将心中那股情绪给压下去,看着吕布,终于聚起了一股斗志。
“不错。”吕布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了看他身后的士兵,倒是没想到吕玲绮这一诈,竟然将射阳城的大半人马给诈出来。
“可敢与我一战?”陈兴举起钢枪,遥遥指向吕布。
“哦?”吕布诧异的看向陈兴,看着对方目光中渐渐燃起的火焰,对此人倒是高看了一眼,之前他能明显感觉到,这青年之前在看到他的时候,眼中跟所有面对他的武将一样,有过胆怯、退缩,但只是这片刻的时间,竟然能够聚起斗志,眼前这青年,倒也并非无用,至少这份勇气,值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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