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锦心低语道:“姑娘,那个穿宝蓝色的就是梅大人了。”
说话间,两人又走进了几步,顾夕颜已把两个看了个清楚。
梅勤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八左右。皮肤非常白皙。修眉俊目,气质清雅。可能是年纪的原因,身子显得有点单薄。另外一个应该就是蒋家的九公子了,他比梅大人高半个头,年龄相不多,长相一般,可顾盼间神色飞扬,自信豁达,反而比梅大人更引人注目。
蒋九公子带着梅勤装模作样地给锦心抱揖行了一礼,说:“我和梅兄正好到红裳来做衣裳,听说姨娘在这里,就来请个安。”说着,眼睛骨碌碌地盯着顾夕颜直转,反到是梅勤,看了顾夕颜一眼就垂下了眼睑,脸上立刻升起了一团很明显的红云。
顾夕颜一看就想笑了,心生好感。
她面带微笑大方地坐在那里任蒋九公子上下打量着,反把个蒋九公子看得不好意思,说起话来咳咳巴巴,语无伦次起来:“……姨娘,姨娘难得出来一趟,今天看见什么好东西没有,姨娘出来一趟不容易,看见了什么好的也叫我知道,带了去给妹妹开开心……”
锦心听得掩嘴笑了起来,把蒋九公子也搞了一个满脸通红,勉强又说了两句应景的话,拉着梅勤落荒而逃了。
顾夕颜在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梅勤和那个蒋九公子都这么地腼腆,特别是梅勤,好象个高中生一样,不过,他也只有二十岁,在现代社会里也就是个高中生。他这么小就能高中进士,学问一定很好了……顾夕颜心里对这桩婚事已没有了原先的无所谓。
她们也起身回厢房,路上锦心问她:“怎样?”
顾夕颜脸色一红,低声道:“还不知道人家怎样呢?”
锦心吃吃笑起来。
顾夕颜脸红得更厉害了,低了头匆匆朝前走,突然就撞到了别人的身上,一个趔趄向后扬了扬,紧跟着她身后的锦心眼急手快地扶住了她:“怎么样,没有撞到哪里吧?”
“顾姑娘,怎么是你?”对方惊道。
顾夕颜扶着锦心的手站稳了,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撞的人竟然是黄先生。她心底升起一股“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略显激动地道:“黄先生,怎么是您?”
黄先生神色好象比她在长生班的时候显得有点憔悴,眼角的细纹象湖面荡开的水波纹。
锦心狐惑地问:“这位是……”
顾夕颜不想节外生枝,扯了一个谎:“哦,这位是黄先生,教过我几天功课!”
锦心放下心来,给黄先生福了一福,客气地称了一声“黄先生”。
黄先生作揖给锦心还了礼,然后和顾夕颜点了点头就朝红裳的后院走去。
顾夕颜也知道不是说话的时候,和锦心结伴回到了厢房。
回到厢房后,锦心又和她们宣暄了几句就告辞了,端娘自然是要亲自送她随便探探口风地,顾夕颜则向六姑订了两条裙子,一件宝蓝色绣白边地陇花裙,一件桃红色的织金花卉绡料八幅裙,都是给顾夫人地。
一行人欢欢喜喜地上了马车准备回去,特别是端娘,嘴角眉梢都挂着笑,顾夕颜这时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惠兰感到这车里气氛有点奇怪,隐隐觉得端娘她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个人,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的努力,她心中升起一股屈委的感觉,不由气怒地侧了脸去撩开了车帘朝外望去。就在此时,车子突然一顿,顾夕颜被颠簸了一下,身子收不住倒在了端娘身上,端娘被撞的“哎呀”了一声,顾夕颜慌张地问:“怎样了,可撞到哪里?”
端娘坐直了身子,说:“没事,没事。”
这一颠簸,把惠兰给颠清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能怄气!
她回过头来笑道:“不要紧,可是刚才出红裳大门的时候有点不稳。”
这也是常事,大家也都没有在意。可当马车出了东市驶到崇业坊和平康坊交界的十字路口时,马车突然被拦了下来,有人粗声粗气地道:“临检,人全部给我走出来。”
惠兰吃惊地撩开车窗朝外望去,顾夕颜也凑了过去。
只见亲仁坊和平康坊的周围三步一哨站着身穿凉冷的银色铠甲的士兵,他们个个如临大敌,表情肃穆,很多马车行人都停了下来,在接受检查,有的沉默不语,有的嘀嘀咕咕,有的小声私语,可没有人大声的喧哗。
顾夕颜听见他们的车夫倨傲地回答道:“我们是通义坊顾宝璋大人府上的,这里面坐的都是内眷,不方便下来。你们谁当差,让他上来答话。”有人“咦”了一声,道:“老子几年没回京,想不到一个小小从三品的马车夫都有这胆子,指挥起我们羽林军的人来。你给老子马上下来,不然今天老子就拿你先开了刀再说!”说气中带着无尽的讽刺。
顾夕颜望去,说话的人就在她们的马车旁边,身材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铠甲,面相彪悍,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冷的气息,让人望之生寒。
车夫一见,吓得抖了起来,他语无伦次地道:“军爷,大人,小人不知道是羽林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实在是这车里坐的是我家的姑娘……这要是在我手里出了一点事,我全家搭上去都不赔的……大人,您高抬贵手……”
那人一言不发,手一扬,车夫“哎呀”一声跌到了车下半天没有爬起来,脸立刻浮出一片通红,嘴角也流出血来。
顾夕颜这才看清楚,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带鞘的大刀,看不出是剑鞘是什么材料做的,感觉非常陈旧。
那人上前一步就踩在了车夫的胸口:“老子当差,现在就来答你的话!”
车夫抱住踩在自己胸口脚,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第五十二章 街头杀戮(上)
顾夕颜叹了一口气,高声道:“这位将军,请手下留情。我这仆人出口不逊,我在这里给您陪礼了。只是我们车上全是女眷,还请给片刻时间整装,小女子感激不尽。”她声音甜糯,语气真诚,如在静夜中闻到了盛开的茉莉花香般让人感觉到宁心。
那人惊倏然回头,脸上有止不住的惊讶。
顾夕颜早已转身坐到了靠椅上,她一边示意端娘她们准备下车接受检查,一边戴上帷帽。
可并不是每家都象顾夕颜这样识实务,她们身边的马车就和检查的官兵争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尖锐,还夹着女人哭天抢地的叫哭声。
顾夕颜她们在车内听到那个人在自家的马车旁大声喊斥道:“怎么回事?”
立刻有人过来回答:“说是什么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家的夫人……”语气很为难的样子。
“把皇上的圣旨拿给她们看,”那人毫不犹豫地命令,“如若还闹,就把车夫当场仗毙。圣上那里,自有我担着!”说话的口气极大,声音冰冷而无情。
这人行事毫不留情却又粗中有细。
顾夕颜心中一沉,知道她们遇到了厉害角色。
车内的其他人也听到了那人的话,脸上都浮现出害怕的表情。顾夕颜忙安抚众人:“大家别慌,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接受检查就是了。”
只有端娘,满脸委屈:“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之下,皇城天子跟前,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顾夕颜叹了一口气,相信那位不愿意接受检查的都察院御史大人的夫人也和端娘有着同样的想法和心情,包括她自己也不例外。可现在不是滋长这种情绪的时候,她沉声道:“他们既然有圣旨。那就是公务了。就算是封疆大吏都要配合接受检查,更别说是我们这些朝庭官员的家眷了,更应该做出表率。带个好头才是!”
端娘不吱声了,车内死一般寂静,大家鱼贯着下了马车。
她们刚下车站定,就听见东市方向传来一阵呼叫声和喊骂声,还夹杂着孩童的啼哭声。侧耳倾听,断断续续能听到含糊不清地什么“大家快跑了”、“小心被官府当成贼抓起来”、“羽林军杀人了”之类的话。
顾夕颜透过白色的帷纱看见那人脸色一变,急声问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身边立刻有小兵模样的人朝东市疾跑去。
那人却回过头来细细打量起顾夕颜来。
他的眸子非常黑,显得很幽深、冰冷,当他望向顾夕颜的时候,顾夕颜有股自己就要被深不可测的海水一点一点吞筮了般的窒息感。
顾夕颜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在这炎炎夏日地正午。她身上竟然起了一层j毛疙瘩。
还好这时间不算太长,那个去东市看情况的小兵很快就回来了:“将军,东市那边暴动起来了!”
那人大怒:“不是说让各军守住路口盘查就行吗,谁在那里散布谣言,给我抓起来,当场革杀勿论!”他的声音震耳欲聋,语气冷酷,这条街上的人恐怕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所有的杂声都消失了。大家都被镇在了那里,御史家的夫人也不哭闹了。
在这万籁俱寂声中,一辆四轮马车“咕噜噜”地急驰而来,大家的目光不由都朝马车望去。
马车一到路口就被官兵拦住了,车上地人伸出头来说了两句话就身手矫健地跳了下来。是一个穿着绯色衣裳的青年男子。他大声喊道:“在下是威远侯府的蒋杏林。这里是哪位大人负责?”
顾夕颜和那人都轻轻地“哦”了一声。顾夕颜是反应过来,那个穿绯衣的男子就是刚刚和她们在红裳分手的蒋家九公子。只是现在才知道他叫蒋杏林。而那人则是眼睛一眯,迎了上去:“在下羽林军副统领左小羽,不知九公子有何见教。”听那口气,好象知道蒋杏林是什么人似地。蒋杏林一听,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边走还边道:“原来是左将军,在下久仰大名,这厢有礼了。”
一个招呼间,两人已在街中相遇,互相抱拳行过了礼,蒋杏林语气急切地道:“左将军,不知您此趟奉的是什么差事?”
左小羽“嘿嘿”一笑,道:“蒋公子祖上也是将门出生,怎不知羽林军的规矩,恕我不能奉告。”
“是我太过急切了。”蒋杏林歉意地说,“只是东市那边情况危急,还望将军妥善处理,免得伤及无辜才好!”
左小羽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
就在这一会间,事情又有了变化。
一个小兵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神色紧张地嚷道:“将军,有军情报。”
左小羽点了点头。
那小兵道:“刘百户负责盘查的亲仁坊和安邑坊街口发生了混战……”
小兵的话音刚落,街上就响起了如蜂音的嗡嗡议论声。
左小羽目光沉森地回首一扫,街道上的声音如被刀截了似的立刻恢复了寂静。左小羽将小兵招至身边,沉声道:“伤亡如何?”
小兵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目前无计估计……安邑坊街口已堆满了尸体。”
顾夕颜离左小羽的距离不是很远,正好听到那小兵地回答。她不由脸色煞白,惴惴不安起来。这个左小羽到底执行的什么任务,场面搞得这么大,最后竟然引起了军民冲突……自己可别成为这场暴动中的一个行人甲啊!
蒋杏林就站在左小羽的身边,他自然也听到了小兵的回答,急道:“左将军,这样可不行,这是天子脚下……”
没等蒋杏林说完,左小羽冷冷地一哼,打断了蒋杏林地话:“蒋公子。此事事关重大,我劝你还是别c手地好。免得被人误会……”
左小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地面突然一阵晃动,夹杂着哭叫声渐渐朝这边过来。街口出现了一群神色仓皇地男女。左小羽立刻转变话题,喊道:“杨校尉,弓箭手准备!”
随着一声“是”,一群拿着弓箭地士兵队列整齐的拦在了街口。
蒋杏林凄厉地喊了一声“不要”。
他的话音还飘在半空中,漫天的白羽箭带着“嗖嗖嗖”的声音象雨点似地朝那群人落去,倾刻间,只有在电影里见到过的战争场面出现在了顾夕颜的眼前。
她这才理解了蒋杏林那声凄厉的喊声所代表的含义。
顾夕颜只觉得眼前一黑。人也颤颤悠悠地好象要倒下去似的。
惠兰在一旁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顾夕颜,她听见顾夕颜嘴里音若游丝似地喊了一声“不要”。
一阵箭响过后,箭手的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箭手地身前是带着震天哭叫奔散的人群。
顾夕颜定了定神,看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趴在c满白羽箭的尸体堆里翻掀着。口中发出凄厉的喊声:“小宝,小宝,你在哪里……我是娘啊……小宝……”
左小羽已高高地举起了左手一挥,那堆箭手“唰唰唰”地纷纷从自己身后的箭壶中抽出箭来拉满了弓,空气中再次响起了刺耳地“嗖嗖嗖”……
不,不,不,那些人都是平民百姓……
顾夕颜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整座街道都变成了一片死寂。
“你这浑蛋!”有人忿愤地喊嚣着。如晴天披晴天霹雳般地击在了众人的心中。
顾夕颜惊悚地睁开眼睛,看见满脸愤怒的蒋杏林被两个小兵按在地上匍匐在左小羽的脚前。
左小羽板着脸,眉宇间隐隐散发出一阵让人心寒的杀气。
不,不,不。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实务者为俊杰。
不能再死人了。
团结才是力量。
这一次是蒋杏林。下一刻将是谁?
多年的职业训练在这一刻发生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顾夕颜突然间就冷静了下来。
她一掌推开扶着自己的惠兰。定了定神,上前几步朝左小羽走去。就在离他还有一、两的地方,有小兵将她拦住:“姑娘,请留步!”
左小羽嘴角一挑,眉一扬,满脸不以为然:“她一个手无缚j之力地女流,你们还怕她刺杀了我不成!”
那小兵悻悻然地侧身让顾夕颜过去。
被士兵按在地上的蒋杏林挣扎着抬起头来向猛地向她摇头,示意她别过去。
顾夕颜却站在原地轻盈地曲膝朝左小羽礼了一个福礼,声音甜美而柔和地道:“左将军,蒋公子年少气盛,不知世事凶险,还请将军看在蒋老侯的面上高台贵手,愿谅蒋公子一次吧!”说完,曲膝又行了一礼。
可能真是年纪太轻的原因,蒋公子听了顾夕颜的一番话,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他放弃了挣扎,脸颊无力地贴在了满是沙砾的青石板上。
左小羽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会儿望望顾夕颜,一会儿望望蒋杏林,眼中露出饶有兴趣的光芒。
顾夕颜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左小羽却蓦然高喊一声:“还不快把蒋九公子扶起来,我一向是很给美人面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挪揄。
按着蒋杏林的小兵立刻松了手,蒋杏林却趴在那里半晌没有起来。
顾夕颜一边示意端娘去将蒋公子扶起来,一边又曲膝向左小羽行了福礼:“多谢左将军,此恩容后再报。”
左小羽不语,目光闪烁着,定定地望着顾夕颜。
第五十三章 街头杀戮(下)
还好端娘很快把蒋杏林扶了起来,顾夕颜忙朝蒋杏林走去,轻声地道:“九公子,您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妥的?”
蒋杏林把脸一侧,不看顾夕颜,低声道:“不要你管!”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飞扬洒脱,反而透着小孩气的任性。
顾夕颜暗暗叹了一声,沉声道:“蒋公子,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要话同你说。”
蒋杏林依旧把脸侧着,不理顾夕颜。
顾夕颜轻声叹了一口气,悄声道:“个人得失与百姓性命,谁重谁轻?”
蒋杏林蓦地转过脸来,惊讶地望着顾夕颜。
顾夕颜点头示意他跟自己来,然后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蒋杏林在那里踌躇了半晌,还是磨磨蹭蹭地跟了上去。
左小羽一直沉着脸看着他们的举动。
顾夕颜刚回到自己的马车前,蒋杏林就跟到了。
他迟疑地问:“姑娘有什么话和我说?”
顾夕颜向前走了两步,想和蒋杏林靠近些说话,蒋杏林却满脸戒备地向后退了两步,顾夕颜这才想到“男女授受不清”的教条,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
她苦笑着道:“蒋公子,那左小羽是奉旨行事,生杀专权……”
“那就可以这样草菅人命了不成,”蒋杏林冷冷地反驳,“我一定会把这事禀告我爷爷的……”
“蒋公子,请您听我说完。”顾夕颜妩媚的声音中带着焦虑。东市已经发了了暴动,为了逃命大家都会慌不择路地到处逃窜,在街口被s杀的只是其中的一小群人而已,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出现一群人,再上演一次悲剧。“你我根本不知道左小羽办的是什么差事,他能当上羽林军的副统领本身就说明了他不是个简直的角色,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他最终还是选择了s杀。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们一个消息,这件事不同寻常……”
蒋杏林脸上漫不经心的神色渐渐消失。变得认真起来。
顾夕颜低声道:“公子也是性情中人,现在我想请公子帮个忙,一起想办法尽量减少死伤的人数……”
蒋杏林突然弯腰抱拳向顾夕颜行了一个礼:“姑娘。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唐突……”
顾夕颜并不觉得他地态度
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第 15 部分
蒋杏林突然弯腰抱拳向顾夕颜行了一个礼:“姑娘。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唐突……”
顾夕颜并不觉得他地态度有什么不妥。年轻人才有这种意气风发的激扬,血气方刚的直肠,她胡乱点了点头,不想和他过多的寒暄,直入了主题:“我有一个主意,公子听听可行不可行?”
蒋杏林连连点头。
顾夕颜道:“你去和左小羽交涉交涉。让他拟一个可以对外公开的名义,最好是天牢里一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逃了出来之类的,强调这人可能会随时伤及无辜人地性命,是个很危险的人物。然后派专人在主要街口和东市大声喊话,把这次出兵的原由讲清楚。做好解释工作。要求所有的人都停在原地接受检查,坐车的人不允许随意开车门,在外行走地人一律抱头蹲在地上,如有违者视同逃犯的同伙论处。有人不受节制随意走动,再处置不迟……”
蒋杏林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样一是能安抚民众慌乱的心,二来也可以使场面暂时控制住……能救一个是一个。我立刻就去和左小羽交涉,姑娘请放心,纵死不辱其命……”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万一你真的因此而丢了命,我也脱不了干系。蒋家说不定把这帐都会算到我的头上来。就是不算到我的头上来,那个左小羽说不定为了给自己开脱也会把这顶帽子戴到我的头上来地……
顾夕颜心里暗忖,将转身正要离开的蒋杏林喊住:“蒋公子,我还有一事相求?”
蒋杏林立刻回身,恭敬地道:“姑娘请吩咐?”
顾夕颜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请蒋公子不要说这是我的主意……我一个姑娘家。以后还要……还要……”
蒋杏林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露出忿然地表情,有点语无伦次地道:“姑娘。不会地,只要是心胸开阔的好男儿……只会佩服姑娘,不会嫌弃……那种小人,姑娘不理也罢……”
顾夕颜低下了头。
蒋杏林使劲地朝顾夕颜点了点头,激动地转身离开了。
顾夕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已尽力了!
蒋杏林不管不顾地跑到了左小羽那里开始和他交涉,左小羽开始面带戏谑,后来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回头瞟了顾夕颜一眼,然后拉着蒋杏林走了。
左小羽一离开,寂静地街道上慢慢恢得了一点生气,有人开始嘤嘤的小声哭泣,也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闹哄哄的象菜市场一样,可没有人敢随意乱动。
等待的时间特别的长,顾夕颜还是早上出门吃了早餐的,到现在滴米未沾,她开始口干舌燥的起来,两腿也感觉到了长时间站立的僵硬疼痛。
惠兰在一旁道:“姑娘,您还是进去歇一会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行。”
顾夕颜望着手拉着手强自镇定地车旁的墨菊和杏红,点了点头,道:“大家都累了,一起到车上去坐会吧。”
惠兰先是扶着顾夕颜上了车,然后又扶了端娘坐好才去招呼墨菊和杏红,墨菊和杏红好象吓坏了,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蹬上了车。
五个人惶恐不安地坐在车里沉默着,一阵风吹来,街口尸体上散发的血腥味浓浓地冲了进来,杏红一弯腰,吐了出来,大家一阵慌乱,又是清理污物,又是照料杏红。
这种慌乱反而冲淡了顾夕颜心头的恐惧。她的心慢慢变得平静起来。
太阳越来越明亮,气温也越来越高。街上的气味也越来越不好闻,就象偶尔有一次顾夕颜经过垃圾周转站时闻到的气味,街上的人群开始不安起来。不时传来女人的压抑的啼哭声和男子轻声地责备声。
端娘找出一条手帕来要给顾夕颜捂住鼻子,顾夕颜摇了摇头,望着还算镇定的惠兰,说:“惠兰,你传个话,说我要见左将军,有事相求。”
惠兰利落地下车去找了一个离她们地马车比较近的小兵说着什么。那小兵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直是摇头。惠兰只得又找了他旁边的一个小兵,那小兵也只是摇头。惠兰神色懊恼地站在那里跺了跺脚,侧头想了一会,朝街口跑去。
顾夕颜吓了一跳。怕她遇到什么危险,正要下车把她喊回来,街口却出现了几个士兵拦住了惠兰。惠兰也不退缩,神色激动地说了几句话,那群士兵中地一个人就随着她一起走到了顾夕颜的马车前:“不知姑娘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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