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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顾夕颜好奇地撩开马车旁的窗帘向外看了几眼。
只看见一辆和自己所坐马车一般一样的青帷油车错身而过,那辆车的车辕上坐的赶车人也是须发全白。
李代桃僵之计!
顾夕颜惊异地撩开了马车的车帘,车辕上坐的袁先生听到动静回头过来,朝着顾夕颜微微笑了笑。顾夕颜也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缩回头来,段缨络把刚刚靠在那妇人身后的大迎枕递给顾夕颜:“你也靠一靠吧!”
顾夕颜很难受,爬过去靠在了迎枕上。
迎枕上隐隐的香味,非常淡雅好闻。
顾夕颜闭着眼睛,嘟道:“那位妇人是你的长辈吗?”
段缨络犹豫了一会,道:“是李大人的夫人!”
顾夕颜一时没有听明白,在脑海里转了一遍才想起段缨络是怎么来顾家的。想到刚才段缨络对李夫人的态度,她有点担心起来:“会不会连累到他们家!”
段缨络目中闪过温和的光芒,她笑了笑,答非所问地道:“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怎会没有风险呢?
顾夕颜不敢多想,闭上了眼睛,在颠簸地马车里睡着了一觉醒来。马车继续在飞驶,车厢里昏沉幽暗,段缨络盘膝在车内打坐,见她醒来。笑道:“醒了!”
顾夕颜觉得浑身都象散了架似的,呻吟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到了哪里?”
段缨络从掏出怀表了一眼,道:“八点一刻。我们已经出了富春县。”
出了富春县,是个怎样的概念呢?
顾夕颜有片刻的茫然,问道:“我们离棱岛还有多远?得几天的路程?”
没等段缨络回答,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袁先生在隔着车帘道:“段姑娘,你们趁机梳洗一番,我去买点吃食。”
“有劳了!”段缨络非常客气。然后撩开了车帘。
金色的阳光洒进来,耀花了顾夕颜的眼,她不由伸手挡住眼睛低下了头,眼角扫过去,发现马车停在一个小坡上。坡下有一条两米来宽地小溪,溪边三三两两的长着半人高的灌木。
段缨络扶着顾夕颜:“走,我们下去洗个脸。”
顾夕颜带了个包袱和段缨络到了溪边。她们各自找了一个溪边的青石块蹲了下来,用顾夕颜带包袱里的杯子打了水沾了牙粉刷牙。
溪水有点凉,顾夕颜的手伸进去的时候不由哆嗦了一下。
段缨络找了一个灌木丛蹲在旁边解决了生理问题。
顾夕颜也憋着n,可她生平还是第一次需要在野外解决,她咬了咬牙,也学着段缨络地样子找了一个灌木丛。当她蹲下来的时候,总担心灌木丛里会有小虫子之类的东西跑出来咬她的p股。感觉非常不好。
等她们梳洗完回到马车,顾夕颜发现袁先生根本就没有走远,而是背对着小溪站在那里,想来是怕两个女孩子不自在特意如此说的。
袁先生从车辕旁一个木箱子里拿出几个冷馒头递给她们,两人就着水囊里地冷水吃了一点。然后又开始赶路。一路上。顾夕颜和段缨络都尽量少喝水少吃东西,这样可以减少上厕所的次数。节省时间。到了晚间,袁先生找个林子停下来,段缨络值班,袁先生就在车辕边打个顿,到是顾夕颜,并不担心安危问题,所以能倦在马车里睡个好觉。
因为值班的关系,段缨络睡觉的时候挪到了每天的早上。所以顾夕颜和段缨络虽然同坐在一个马车里,大家只有在下午才有时间说说话儿。可不知道为什么,段缨络自从出了盛京城,就很少主动和顾夕颜说些什么,有时候被顾夕颜问烦了,才不冷不淡地吭几声。
态度和在盛京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
顾夕颜不知道为什么,免不了要七想八思,可又暂时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压处心中的疑惑。
或者是说,顾夕颜相信的是介绍段缨络来的齐懋生。
这样走了四、五天,袁先生把马车停在一个林子里面,他御了马,道:“这马不行了,我要去前面集市上买匹马。”
段缨络笑道:“我们等袁先生三个小时,如果还没有回来,就先走一步了。如果袁先生回来没有看见我们,就到绿柳山庄去报个信。”
袁先生点了点头,牵头马走了。
顾夕颜知道这是怕袁先生万一进城被捉住了,只要能拖两、三个小时,她们就可以脱险;如果她们被发现了,就请袁先生去那个什么绿柳山庄求救。
待袁先生走远了,段缨络拉着顾夕颜道:“走,我们趁这个机会也去梳洗梳洗,顺便把水囊装满。”
顾夕颜坐了几天地车,身子骨都僵硬了,段缨络扶着她慢慢下了车,这次她们在河边的草丛中解决了生理问题。
看得出,段缨络野外生存能力比顾夕颜不止高一个档次,顾夕颜左顾右盼地整理衣服的时候,段缨络拿着牛皮做的水囊到河边去装水了。
顾夕颜盯着脚下,小心翼翼地从草丛里出来,到河边寻了块石头垫脚,洗一个冷水脸。擦脸的时候,眼角却看见河边石缝里有枯结了的大便。她身子一僵,喊段缨络:“别,别装水了,这水太脏了。”
段缨络身轻如燕地几个起落落在了顾夕颜的身边。紧张地问:“你发现什么了?”
顾夕颜恶心地指着石缝间的东西。
段缨络却要凑过去看。
顾夕颜拉着她的衣袖:“别,别看了,就是那东西。”
段缨络笑起来:“我们在上游打水就是了。”
顾夕颜望着蜿蜒的小河。呻吟了一下。
结果一整天,顾夕颜都忍着没有喝一口水。
晚间,段缨络找一个庄户人家讨了口热水给顾夕颜喝,又借了人家的茅厕让顾夕颜用。顾夕颜已顾不得那多,端起油腻腻的海碗咕噜咕噜地连喝了三大碗水,当她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人舒服不少。她握着拳对段缨络道:“你放心。我能适应的。”
段缨络笑了笑,道:“走吧!”
两人又上了马车,连夜赶路。
她们又日夜兼昼地赶了七、八天的路,带的干粮都吃完了,就在一个小集镇上买了两笼馒头带到路上吃。馒头下肚没有半天的功夫。顾夕颜开始拉肚子。行程明显的开始慢了下来,到了晚上,顾夕颜整人象焯了水似的,恹恹的。段缨络没想到顾夕颜的身体这么不经事,皱着眉头停在了一个小镇上,请了大夫为她看病。
顾夕颜知道现在她们是在和时间赛跑,根本耽搁不起,就让段缨络在小镇上买了一个马桶,寻了家小客栈里将药全煎了带到车上去喝。
大家也是心如明镜。明知道这样不妥,但没有谁反对。
就这样走了十来天,天气越来越冷,顾夕颜的病一直不能完全好,断断续续的。身子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的狼狈。吃喝拉撒都在马车里,而且还当着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地段缨络的面。
顾夕颜觉得自己这样连做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了。
终于有一天。顾夕颜开始不能进食,吃什么吐什么,连喝水都吐。
段缨络和袁先生商量,走水路,从淞江坐船直下棱岛。
袁先生沉默不表态。
段缨络笑道:“袁先生放心,这个人情我们修罗门一定认帐。”
顾夕颜在马车里听到“修罗门”三个字,为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些武侠小说里的邪门魔教。
车外的袁先生听了段缨络的话,语气中透着一丝喜悦:“既然如此,那我就帮着姑娘联系水龙帮的人送姑娘去棱岛。”又是“门”又是“帮”的,顾夕颜听着不由不得苦笑。
难道老一辈的人常说,一辈子不出门,是个福人。
段缨络没有反对。
她们又赶了两天地路,马车停在了路边的一个凉亭旁,袁先生跳下车辕,低声道:“姑娘暂且在此歇歇,我去凉亭里等人。
段缨络撩开马车的车帘,非常客气地说了一声“有劳了”。
待袁先生进了凉亭,段缨络以一种少见的敏捷一把抓起顾夕颜的手,把她的衣袖捋了起来,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
这里的天气已有点冷,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立刻起了层j皮疙瘩,顾夕颜吃惊之余不由道:“你,你要干什么?”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段缨络一边把一个长约一肘粗约一寸的竹筒绑到她的手臂上,一边低声地道:“这是袖箭,水龙门的人来后我们下车和他们谈条件,如果袁先生对你有什么举动,你就s杀他。”
s杀……既然如此关心她,为什么这一路上都对她那么的冷淡,难道是因为袁先生?
顾夕颜一把抓住段缨络的手:“我们是不是在渴鸠止渴?”
段缨络立刻明白了段夕颜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直言道:“是。他们都是一些绿林高手,每个人帮我都有不同的目的。”顾夕颜点了点头,问:“这个袖箭的开关在什么地方?”
段缨络有点意外,没想到顾夕颜这么快就接受了事实。她细细地指点她:“在你肘关节的这头,看见没,有一个凸起的钢钉,把它按下去就成。”
顾夕颜冷静地问:“能s几次?每次s几箭?s程有多远?”
“能s三次,每次s一支,s程大约有十米左右。”
顾夕颜思忖了一下。
车帘离这里只有一米左右,如果袁先生有什么动静,这箭的力道完全可以让他丧命。
她朝段缨络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知道了!”
第八十四章 千里迢迢(中)
不一会儿,马车外就传来袁先生的声音:“段姑娘,水龙帮的刘副帮主来了!”
段缨络深深地望了顾夕颜一眼,撩帘而去。
顾夕颜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保持着自然的坐姿,全神贯注的等待着。
她能感觉到车帘外袁先生的气息,听到行人经过的脚步声,马车驶过的辘辘声。
等待使时间变得无限长。
待段缨络撩帘而入时,顾夕颜松了一口气,才这发现自己手心湿漉漉的。
她们保持着一贯的沉默,马车又开始行驶。
到了黄昏,马车颠簸得比平常更厉害了,顾夕颜只觉得五腹六腑都被颠得换了位置似的,想吐又不吐不出来。她闭上眼睛捂着胸口歪歪斜斜地躺着,尽量不让呻吟逸出口。
段缨络见顾夕颜脸色雪白,眉头紧锁的捂着胸口,知道她又不舒服了。想到她一个名门闺秀,这一路上餐风露宿从来不曾抱怨过,她忍不住安慰她:“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水龙帮了,到时候你就能好好的梳洗一番,睡个好觉了。”
顾夕颜勉强地朝段缨络露出一个笑容来,安慰她道:“你别担心,我会没事的!”可惜她这段时间瘦的太厉害了,一笑,露出惨白的牙龈来。
段缨络侧过脸去,不忍看她。好容易车停了下来。段缨络扶着顾夕颜下了马车,周围是一片茂密树林,袁先生朝段缨络拱手作揖:“段姑娘,告辞了。”
段缨络笑着点了点头:“这一路上辛苦了。”
袁先生笑了笑。驾着马车离开了。
两人在树林里等着。
顾夕颜低声地问:“袁先生和水龙帮不和吗?”
段缨络犹豫了一下,笑道:“也不是不和,只是不愿意碰面。毕竟听说和眼见是两码事。”
顾夕颜明了地点了点头:“怕被人知道是他送我们出的盛京?”
段缨络笑了笑:“那当然。”她的话音刚落。顾夕颜就看见一个俊美少年龙行虎步地朝她们走来。他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袭宝蓝色地圆襟长袍,服装质地剪载看得出都很精美。远远,少年就抱拳道:“段姑娘,在下水龙帮刘三郎。劳姑娘久候了!”
段缨络笑着和他打招呼:“原来是刘副帮主啊!”
两句话的时候,刘三郎已在离她们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住了脚步:“段姑娘,我已吩嘱下去安排船只。只是事出仓促,还要请姑娘等两、三天。”他一边和段缨络说话,一边用眼角地余光打量着顾夕颜,目光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第一次见面,用这种目光打量她。
顾夕颜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躲在了段缨络的身后。
段缨络感觉到了顾夕颜的举动,还以为她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站着太累了的原因,忙向刘三郎笑道:“刘帮主太客气,那就恕我们打扰了。”
刘三郎笑道:“段姑娘可千万别这么说,能为修罗门出一把力,我们水龙帮甚感荣幸……”说着,打了一个响指,树林里驶出一辆青帷油车来。只是赶车的人是个年轻小伙子。
“水龙班人多口杂,帮众良莠不齐,还请段姑娘在别院委屈一下。”刘三郎笑着望着顾夕颜,“我看这位姑娘身体虚弱,也正好在别院调理修整一番。再赶路也不迟。”
段缨络笑着说了一声“有劳刘帮主费心”了。就扶着顾夕颜上了马车。
马车转出密林,又走了一小会。停在了一座精致小巧的院落门前,刘三郎上前叩了门,应门地老者看见刘三郎,很是吃惊,刘三郎朝那老者低声说了几句,老者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望了马车一眼,一边跑去下了高高的门槛,使马车能够直接驶进内院。
没有了阻碍,马车直驶到内院的二门前停下,刘三郎在前面带路,段缨络扶着顾夕颜跟在后面。
此时已是月明星稀之际,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处点了灯火,入目均是绰绰黑影,尽管如此,顾夕颜也能感觉到这座院落地景色优美,布置精致。
她们穿过几重院子,又走过一片花圃,停在一幢有些破旧的小小瓦房前。瓦房一明一暗的格局,非常的紧促,门虚掩着,借着月光可以看见里面堆放着一些水桶、扁担、铁揪之类的东西,象是花匠用来堆放杂物的屋子。
刘三郎上前推开了堂屋的门,语带歉意:“段姑娘,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但少有人来往,屋后即是一片密林,有什么事,也好变通。”
段缨络扶着顾夕颜进了屋,笑道:“让刘帮主费心了。”
刘三郎目含深刻地望了顾夕颜一眼,笑道:“两位姑娘一路风尘仆仆的,想必都累了,还是早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段缨络无言地朝刘三郎笑了笑,刘三郎抱拳作揖告辞。离开的时候,他还很细心地帮她们关上了门。
段缨络扶着顾夕颜撩开粗布门帘进了旁边地内室。内室和堂屋截然不同,看得出是精心收拾过,干净整洁的架子床,被褥和搭在镜台上的毛巾、牙粉、牙刷、香胰子看得出来都是新的,靠着窗子还有一个小木碳炉子和一个约有人高的木桶,木碳炉子上面托着一个大大地铜壶,壶嘴里还腾腾地冒着热气。
段缨络笑道:“姑娘终于可以喝口热水。洗个热水澡了。”
顾夕颜虽然已经累得什么也不想做了,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准备清洗一番再上床。段缨络看她连毛巾都拧不干,挽了衣袖帮顾夕颜洗头发和身子,然后用干毛巾裹了头发把她抱到床上才开始收拾自己。
顾夕颜躺在软软地床上。盖着散发着干燥地阳光气息的被褥,觉得自己幸福的都快要融化了,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醒了过多。顾夕颜被段缨络推醒了:“你还没有吃药,快起来吃药。”
顾夕颜强打着精神起来喝了一碗浓浓的中药。
段缨络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披着一件夹袄服侍她喝药:“得请个大夫认真用药才行,这样拖下去会把身体拖垮的。”
顾夕颜也知道这个道理,问道:“不知道盛京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如果时间上来得及,我们不如歇两天。”说到这里,她想起了刘三郎看她地目光。又道:“就是不知道水龙帮里安全不安全。”
段缨络笑道:“你也别太担心,只要我们到了棱岛就安全了。”语气中,颇安慰她的意思。
顾夕颜一怔。
段缨络是齐懋生的人,难道她已经把消息传给了齐懋生,齐懋生在棱岛有什么安排不成!
想到这里。顾夕颜露上不由流出似嗔似喜的表情。
她细细地回忆起和齐懋生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
在那种生死关头,还这样费心地为她安排,难道就对她没有一点感愫在里面?
顾夕颜突然睡不着了,她轻声地问段缨络:“你们在棱岛,是不是还有什么安排?”
段缨络惊讶地望着顾夕颜:“你要去棱岛,难道不是国公爷安排的?”
顾夕颜吃惊地望着段缨络:“当然不是!”
两人面面相觑。
电光石火中,她们都意识到:误会大了!
顾夕颜以为凭着段缨络来历、见识和本领,愿意帮着自己离开顾家那简直是大材小用,何必把简单的事情繁杂化。一切听她安排就是。
段缨络以为顾夕颜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逃婚,还千里迢迢地逃到棱岛去,如果不是有燕国公齐灏在背后撑腰,她怎有这个胆子……当她看到顾夕颜的逃婚计划时,只觉得啼笑皆非。漏d百出。为了尽快完成任务,也为了自身的安全。段缨络主动要求帮顾夕颜离开盛京。她动用了修罗门在江湖上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棱岛。她以为到了棱岛,自己就能交差了,可没有想到……
顾夕颜一时间面如死灰!
根本就不是齐懋生叫段缨络来帮自己的……
段缨络一时间脸色雪白!
棱岛根本就没有接应的人……
两人异口同声:“我们要好好谈谈!”片刻,又齐声道:“你先说!”
言多必失!
顾夕颜忙道:“你是姐姐,你先说。”
“好,我先说。”段缨络略一思忖,“你和燕国公是什么关系?”
顾夕颜道:“他在盛京受伤,我无意间救了他一命。”
段缨络点了点头,顾夕颜道:“他为什么会要你来做我的婢女?”
段缨络犹豫了一下,道:“说来话长。你知道什么是修罗吗?”
顾夕颜摇了摇头。
段缨络道:“在太初李学里,修罗是一个女子,她有绝世的容貌,却有比火还烈的暴躁的脾气。她性情刚烈,法力强大,修罗门的第一代门主谷仙子以修罗为名创建立了一个门派。那时候,政局混乱,民不聊生,谷仙子收留了很多因战乱而无家可归的女婴,她教她们功夫,然后把一些武艺超强的弟子介绍到豪门富户的内院中当女保镖,收取一定的管理费,再用这些费用维持修罗门的日常开支。熙照统一夏国后,我们修罗门地长老们对时局发生了一些争执。有地认为应该解散修罗门,有的认为应该归顺朝庭,也有人认为应该保持修罗门地特色,减少弟子人数,走高端路线,专门为出得起钱的士族贵胄提供女护院。后来修罗门就分裂成了北修罗和南修罗。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北修罗现在大约有五百多名弟子,其中女弟子占一小半,大部分是男弟子,女弟子出师后一般都会被介绍到豪门大户当女护院,男弟子则会到一些镖局里当镖师。南修罗则在三百多年前在江南郡秀峰设立了一个道场,专门收授男弟子,为朝庭训练禁卫军、金吾军和羽林院。”
第八十五章 千里迢迢(下)
顾夕颜认真的听着,道:“那你就是北修罗的人了?”
段缨络点了点头:“南修罗的人走了仕途,已渐渐与江湖脱节,现在人们提起修罗门,指的都是我们北修罗。”
顾夕颜脑袋飞快地转着。
也就是说,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修罗门要保护的人非富即贵。
这会不会就是刘三郎看她眼泛绿光的原因呢?
她盘算着,趁机问道:“你在修罗门里是个什么身份地位?”
段缨络但笑不语。
顾夕颜眉头微皱:“我们现在陷入这样的困境,就是因为少了沟通和坦诚的原因。段姐姐,你如果还这样神神秘秘的,我们不如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免得到时丧命如此,你抱怨我,我抱怨你的。”
段缨络笑道:“你一个人能到棱岛去吗?”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带着善意,就象在说一个闹别扭的小妹妹。
顾夕颜俏笑:“我看那刘三郎看我的眼神,就象饿狼看见了r似的。如果我让他送我去燕地,你说他会不会同意。”
段缨络失笑:“你就会耍这些小聪明。要知道,段三郎在水龙帮也只是一个副帮主而已……”
顾夕颜打断她的话:“所以他才会冒险一试啊!”
段缨络的笑容有点僵。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修罗门门主的小师叔。”
这么看得起我?
竟然派了一个辈份如此之高的人来身边伏伺。
顾夕颜笑道:“门主开出了什么条件请你出山?”
段缨络心中一动,眼中闪过异采。
一直密切注视着段缨络的顾夕颜见此事景,再一联想段缨络这一路上和袁先生、刘三郎应酬的情况。笑道:“你是不是不怎么在江湖上走动?”
段缨络眉角一挑。
看来猜对了!
顾夕颜开心地笑道:“你肯定是修罗门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以要花大量的时候练习武艺。不要说在江湖中走动,就是门派里的任务。你也很少出手。这次门主肯定是对你说,她们最重要的客人燕国公出了天价要她们提供一个身手非常高超的人去执行一项任务,修罗门里几个身手很好的人都没能通过燕国公的考验,现在只有求你亲自出马。你心里非常不愿意,但又长年受修罗门的供养,所以勉为其难地出了山。”
段缨络脸上露出讪讪然的笑容,为她们的门主辩解道:“我也不是很为难。如果你不逃婚。我就呆在你身边,精服美食,又可以修练武功,还是个不错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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