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在剥我的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上眠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摩托车:给我一个机会。
红灯:什么机会?
摩托车:我以前没得选,现在想做个好人。
第13章 酒后
这是魏晨书第一次进ktv,虽说楚天阳他们也在,也许是因为顾着陌生人,还是有些许不舒服。音乐太吵,笑声也有点吵,多少有些拘束。
桌上全是零食,还有摆盘漂亮的瓜果,往外冒着寒气,应该是放了干冰。
但他也没有表露不快出来,倒主动靠近了玩骰子的几个人,问他们玩法。楚天阳随意地坐他旁边,一只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没有要加入他们的意思,跟魏晨书解释起了规则,顺带介绍了这几个人。
个高的叫阿非,跟另一个有些腼腆的少年癞奇是亲兄弟。布头这个人,魏晨书倒是熟悉,基本学校的物理竞赛他都在榜首,偶有一次被楚天阳挤下去过,之后又很不服地挤了回来,夹着副一看就有2000度的近视眼镜,却没有半点书呆子气,大概是因为笑容太过猥琐。kk这人平常存在感稍稍低一些,话不多,一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就马上撕开了斯文外衣,打打闹闹没个形象,他哥开网吧的,有一些保全兄弟,之前楚天阳被找麻烦,kk他哥给撑了不少腰。
这几人对魏晨书也颇为熟悉了,这会儿也跟着楚天阳叫阿晨,还挺亲近。
张艺卿跟林菲菲两个女生包揽了话筒,听着嗓音有些哑,估计唱累了,喊着接龙。谢琦一声得令就冲了上去,唰唰唰点了好几首歌,开始神污染。
这下打牌的也不干了、丢骰子的也烦躁起来,纷纷要掀他下来。
大熊也是兴奋,张口便来:“让阿晨唱,阿晨唱歌特别好听!”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魏晨书却很镇定,晃了晃手里的骰子:“输的人罚一首怎么样?”
楚天阳道:“干趴他。”
“哟!”
又闹了会儿,两个女生撑不住,早早退了场。谢琦前脚刚送女士们出门,后脚就靠在墙上神经兮兮地说:“既然都是男士专场了,我们加点料怎么样?”
大熊:“加什么?”
“酒。”
不多时,桌上就出现了两箱啤酒。气氛瞬间再次引爆,大家纷纷整开了杯子,启瓶器的声音此起彼伏,熟练得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大熊仿佛受惊了似得,静悄悄窜到魏晨书身边,低声说:“阿晨同志,喝还是不喝?”
魏晨书:“你想喝么?”
“想喝,怕疼。”怕被程妈抽鞭子。
“一会儿我们散完酒气再回去。”
“好!”说完,大熊同志就兴高采烈地加入了启瓶器队伍。
灯照在气泡里,细腻地往瓶口冒着。几个人碰瓶,庆祝谢琦家开业红火,就开始拼起酒来。
魏晨书自然不是第一次碰酒,但往常都是偷杯小抿几口,刘女士跟程妈妈一样,在这一块卡得尤其严格,但凡被发现些蛛丝马迹,少不了都是一顿“爱的教育”。如今揣着瓶往嘴里灌,没多久就觉得有点晕,肚子有些涨。大脑的反应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是五感却越来越敏感。
太热闹了,他竟生出一丝孤寂。
这时大家都玩在兴头上,布头提议要加点游戏。
玩什么游戏不是很重要,最终目的就是换个花样灌酒而已,大家也就跟着起哄,选了最近最火爆的真心话大冒险。
魏晨书一听,便知该抽手了,于是趁着大家都在兴头上不加注意时,便带了瓶易拉罐酒,悄悄出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门外新鲜的空气挤进肺里,顿时便觉得浑身舒畅,连酒意都散了些。
走廊的灯都开着,敞亮无比,可以清晰地看见整个ktv的装潢。进来的时候形色匆匆没瞧仔细,只见墙上隔着合适的距离,悬挂着各种色撕咬剧烈的世界油画,拐角处放了几盆漂亮的大盆栽,部分位置的瓷砖纹理有别,凸显出时尚感。
谢琦他们家应该是请了设计师做的,整体看起来挺舒服。
他有些忘了出口的位置,也就肆意地顺着走廊走。拐个弯,在厕所的对面,发现有个阳台。
螃蟹在剥我的壳 螃蟹在剥我的壳_第23章
他走过去,双手搁在扶手处,感受着外面吹来的风和静谧的环境,才开始觉得惬意起来。正对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有些暗看不清,只能看到远处的大楼还亮着光。
他感觉自己甚至没在思考,只是拿着酒,偶尔灌两口,偶尔发呆。
突然,脸上传来一震凉意。
魏晨书冻得一缩,这才发觉楚天阳在他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了,挑着眉看他:“一个人出来?”
魏晨书笑笑没说话,他不想让楚天阳和谢琦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怎么说,挺败人兴致的。
“对面是什么地方啊?黑漆漆看不清。”魏晨书转了话题。
“不知道,我也头一次来。”楚天阳背靠着护栏,喝着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丝毫不觉得尴尬。至少魏晨书觉得挺自在的,比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多了点暖气。
楚天阳揣了两罐啤酒出来,这会儿一罐已经下肚了,直接丢在地上,又开了另一个罐。
魏晨书看着他,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楚天阳愣了下,又喝了一口:“我脸很臭?”
魏晨书:“没,就是直觉。暑假怎么样?”
楚天阳:“碰到袁政了,打了一架。”
魏晨书吃惊:“什么时候的事?没出什么事吧?”
楚天阳:“一个星期前了,我们没事,他们事比较大,估计很长时间不敢惹我们了。”
魏晨书没说什么。
两人又安静了一阵,楚天阳突然笑了声:“真是没完没了的生活。”
他把啤酒搁一边,伸手掏出了烟和打火机,动作熟练地打开了。阳台有点暗,那一点点短暂的火光晃着他的脸,映着心事重重四个字。
他重重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这动作要是别人做,也就只能让人联想到二手烟,但是在他这里,愣是能吐出美感和略带性感的颓唐。
魏晨书伸手去掏他的烟盒子:“给我一根。”
楚天阳愣了:“你抽烟?”
魏晨书:“正准备学。”
楚天阳:“你是好奇宝宝吗?”
魏晨书这厢已经叼了一根在嘴里,谈吐不清地催他:“帮我点一下。”
楚天阳抿了抿嘴角,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了。
魏晨书学着他夹着烟,吸了一大口,顿时觉得一股焦味呛进了嗓子眼,当下他就摘了烟嘴,猛地咳嗽起来。
楚天阳憋不住笑了起来:“好玩吗好奇宝宝?”
魏晨书捏着那根烟研究了好一会儿,认命地掐了它:“味道那么冲,你怎么没事?”
楚天阳:“这事习惯就好。”
魏晨书拎着酒喝了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抽烟?”
楚天阳:“没瘾,但是偶尔会抽上两根,平常都不带在身上。”
魏晨书左右看了看:“你等会儿。”
楚天阳便见他快步走了出去,没多久搬了一件啤酒过来:“从哪儿要的?”
魏晨书:“搁前台了,直接搬的,我怕进去又被他们拽着。”
楚天阳看他:“你不爱待里面?”
魏晨书想,还是躲不过:“没习惯那么吵。不过,怎么样,我们也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楚天阳挑了挑眉,掐了烟,学着魏晨书直接坐在阳台上:“怎么玩?”
魏晨书掏出一枚硬币,笑:“猜正负,赢的人问话,输的人惩罚。”说着向上抛了硬币,伸手盖在了手背上。
楚天阳不假思索:“数字。”
魏晨书打开一看,笑:“看来我运气比你好嘛,那我问了啊……你最糗的一件事。”
楚天阳张了张嘴,没想到魏晨书会这么问,这才认真想起来:“我没有糗的时候。”
魏晨书哑然:“多小的事都算。”
楚天阳想了想:“帮阿鬼追你。”
魏晨书笑出声:“你大爷!你损我吧?不行这轮你喝。”
楚天阳笑,干脆地喝了口酒,接着抓起了硬币。
两个人你一轮我一轮丢着,问的问题全是“最讨厌的老师”、“最难以启齿的习惯”“唱□□的‘不怕不怕’”等等充满善意又无聊的问题,偏偏两个人还玩得不亦乐乎。
魏晨书一边喝一边问:“你猜他们里面都问些什么?”
楚天阳勾嘴:“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全是十八j的问题。”
魏晨书笑:“那我也问一个,私下都看过什么小h片?”
楚天阳:“你可能对十八j的话题理解得太浅了,不过我真看得不多,阿鬼他们会聚在一起看,画质又差,音效也不好。”
楚天阳边说,又丢出硬币,这回还是魏晨书猜中了。他开心地说:“运气还是比实力重要,我下一个问题是……五年级那会儿发生什么事了?”
楚天阳整个停了下来。良久,他拿起酒瓶:“我选大冒险。以后,我告诉你。”
螃蟹在剥我的壳 螃蟹在剥我的壳_第24章
魏晨书笑:“那我等着。”
语罢,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魏晨书想自己还是太过冲动,但与此同时他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要这样遮遮掩掩?见不得光?难以启齿?
屋外传来虫叫,楚天阳猛灌了一口酒,接过硬币。
他猜中了。这个问题在他唇齿间徘徊了很多次,终于他决定问出口:“你喜欢的人是谁?”
不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而是直接问是谁,这样自己就不用抓心挠腮地面对那个“有”字。
魏晨书有点囧:“不会吧,你也那么八卦?”
楚天阳捏紧了酒瓶子,表情却故作轻松:“说不说,不说我考虑要重罚你了。”
魏晨书神秘地一笑,道:“答案是——没有。想什么呢你,就想着早恋。”
楚天阳听着这话,说不上是开心或是失落,只是有些闷得慌,不太舒服。
魏晨书没注意到他的不对,道:“一人一回啊,瞧我的。数字!哈哈,我今天运气不错,那我也问,你心悦之人是哪个姑娘呢?”
楚天阳看着他那坦荡得没有杂质的笑容,一种无奈的情绪爬上来:“我选大冒险。”
“又大冒险?不行你这个肯定有内幕,你把人名字给我吐出来。”魏晨书说着直接探身过去拦着楚天阳的酒瓶子。
他有点喝多了,做什么都胆子大了起来,见楚天阳挡开他,居然还使上力气掰扯。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楚天阳都给气笑了:“有完没完了你?”
魏晨书倒在地上,没再动作,只是一个劲地傻笑:“我有点醉。”突然又伸手在屁股底下掏了掏,居然掏出楚天阳的打火机,“什么东西硌人?”
楚天阳怕他把自己屁股给点了,伸手接了过来。
两人一人坐着,一人躺着,好一阵子都没有动作,缓着酒气。
楚天阳踢了踢魏晨书:“想不想知道这打火机还能怎么玩?”
魏晨书揉揉眼睛,略疲倦地应了声:“打火机,还能怎么玩?烧房子吗?”
楚天阳勾起嘴笑,把打火机夹在手指间,道:“看好了。”手上有韵律地动了起来。
魏晨书惊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风景,仿佛一束小火苗,在楚天阳的指尖绕转,随着打火机的转动,时而向下,时而跳跃而起。
酷毙了。
他昏睡过去前,脑袋里就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想知道这打火机还能怎么玩?
点燃你的小心心?
第14章 同床共枕
闹了一整晚,所有人都醉醺醺,只剩谢琦跟楚天阳还清醒着,仿佛刚刚喝下去都是水一般。
大熊整个人睡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魏晨书稍微好一些,他靠着沙发,手背盖在眼睛上,觉得心跳异常快,脑袋里充斥着酒味怎样都散不开。
谢琦叫了几辆的士,把这些人送了回去。就剩下大熊他们三个人还在。大熊一边睡,还能边念念叨叨家管严,一定要散了酒气才肯进家门。谢琦怎么拉也拉不起来,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酒气今天甭想散了!”
人都散了,魏晨书觉得异常安静。他只感觉到身边一轻,楚天阳走开了,过了一会又沉了下来,有人的手穿过了他的肩,把他的头按在了他肩上。湿热的声音喷在他耳边,说:“醒酒汤,喝两口。”
听见是楚天阳的声音,魏晨书便乖乖地张开了嘴,尽数喝了下去。几滴落了出来,流过下巴。魏晨书也没有力气去擦,这时,只感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抚过他的下巴和嘴角,把那些汤汁擦了。魏晨书浑身发烫,冰凉的感觉让他特别舒服,他不自觉就抓住了那只手,贴在了脸上。
意识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听见耳边传来楚天阳轻轻的声音:“睡吧。”
魏晨书睡了一觉,特别舒服。他梦见自己裹在毛绒绒的鸟窝里,身边有块凉爽的冰块,抱起来仿佛置身阴凉的大海,让人宁静。他不自觉又抱紧了些,还蹭了蹭。
意识清醒过来时,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楚天阳深邃的双眼。而他窝在楚天阳怀里,把人抱的死死的……
魏晨书觉得大脑有一瞬间断片。
是楚天阳先开得口,清晨刚醒来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低低地问:“你不热吗?”
魏晨书立即松开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表情仿佛从隆冬中舒醒过来,这才细看了下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装饰非常简单,只有摆着个衣柜。旁边还有一张床,一颗硕大的黑色脑袋和浑圆的屁股从被窝里露出来,凭着多年的感情,魏晨书猜都不带猜就知道那是大熊同学……
“这是,怎么了?”魏晨书还是有些搞不清状况。
楚天阳起身,从衣柜里掏出衣服穿上,顺便给魏晨书丢过来一件,边穿衣服边说,“你们喝多了,实在抬不动”。
魏晨书清咳了几声,把喉咙的异物感赶走,这才穿起衣服,问:“你家?”
楚天阳穿了件深蓝边的棒球服,一边拍着衣角的褶皱一边说:“不是,阿鬼家。”
魏晨书还有些迷糊,边拉扯着衣服边说:“阿鬼这里怎么有你穿的衣服。”说着一看自己身上这件有点眼熟——不也是楚天阳的么!
楚天阳:“偶尔我会住他们家,留了几件换洗衣服。”
两人穿戴好时,大熊同学睡得天昏地暗,丝毫没有醒来的前奏。魏晨书过去摇了他几下,纹丝不动。无奈只好跟着楚天阳先出去了。楚天阳在谢琦家简直如鱼得水,洗漱用品、拖鞋、水杯的放置位置一清二楚。两人很快就把自己整理妥帖了。
螃蟹在剥我的壳 螃蟹在剥我的壳_第25章
走出房间,魏晨书才得以看清房子的模样。这应该是个套房,3室1厅,装修很简洁,东西也堆得有些满,但不会给人杂乱的感觉。他们住的应该是客房,对面有个书房,但是里头飘过来都是酒味。对于初次喝醉的魏晨书来说,这味道简直提神。
看时间,这会儿才6点多,难怪魏晨书觉得自己还犯困。但楚天阳貌似不愿久留,径直走向了门口,换鞋,开门就出去,站在门口看着魏晨这才跟上去,也换鞋出门。
夏日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刺眼,细细的一丝丝透着云过来,还有些温暖。这是个安静的小区,不算新,树底下有着三两个晨练的老人。
“看来我昨天是喝断片了,我对这里完全没有印象。”魏晨书笑。
“嗯,特别沉。”楚天阳走在他旁边。
“昨晚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怎么回去?”
“拦了好久的的士,都不愿意载,怕吐了弄脏车子。最后还是运回去了。”
魏晨书停顿了下,问:“是谁把大熊扛上床了?”
这句话刚落,魏晨书看到楚天阳脸都绿了。
魏晨书眼睛都弯了:“采访下,大熊多重?”
楚天阳:“有趣的灵魂500多斤。”
魏晨书笑得整个人搭在楚天阳的肩膀上。
楚天阳看着他,原本绷着的脸也破功,笑了出来。
两个人走到了早餐摊。因为没带现金,魏晨书便留楚天阳站在前面排队结账,忽然觉得,如果青春抓得住形状的话,可能就是像现在这样吧?
有些小叛逆,三四个挚友,迟归的家,和清晨的油条豆浆。
两人就近坐在了小区公园的石凳上,啃着包子,看着远处的几个老人练剑打太极。常青藤、唐装,一一放间动作凝练潇洒,端得是英姿飒爽。
魏晨书嚼着一片脸颊鼓鼓囊囊:“等我们老了,不知道能不能像大爷大妈这样有活力。”
楚天阳递过去豆浆,道:“能,以后送你个拖把,等老了你就带盆墨,来这里表演,我给你放音乐。”
魏晨书:“这敢情好。到时候我把我孙子也带上,背他的米老鼠小书包,就站我旁边帮我拍照,拿学校炫耀去。”
楚天阳:“儿子还没着落,就开始安排孙子了。”
魏晨书笑:“孙子是别人的事嘛。”喝了口豆浆,补充道,“其实我挺怕小孩的,真想不到以后自己当爸爸的样子。”
楚天阳捏紧了瓶子,脸上却不动声色:“想丁克?”
魏晨书:“丁克什么意思?”
楚天阳:“dink,double inekids,双薪水,无子女。”
魏晨书笑:“还真有人这么干啊?double inekids,听起来挺好,等赚得够多了想要孩子,就去领养一个5、6岁,能打酱油的小孩。”
楚天阳:“5岁,能帮忙租漫画书了。”
魏晨书:“我爸就干过这个事,租惊奇漫画,跟我妈说是我要看,搁我房间。打那以后特别爱来我房间,我妈一开门,就装出一副给我念故事的样子。就这样看完了好几个系列。”
楚天阳听到这里,脸色不明显地黯淡了下来。
魏晨书没发现,倒是想到什么,狡黠笑了:“我爸到现在还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这事还是我妈告诉我的。她说男人都是长不大的男孩,招人烦,她以前还给我起绰号,叫‘小猪蹄子’。”
楚天阳:“叔叔阿姨挺有趣的。”
魏晨书:“那你是不知道他们以前那懒劲。我妈说我还没学会走路那会儿,基本都躺床上睡觉,饿了才醒,一醒就哭。她烦了,就躲去打麻将,让我爸看着。我爸想看球赛,又不能把我抱去客厅,就在我房间装了个喇叭,我一哭,声音就从喇叭导他手里的音机里,才会走过来看看我。”
他说得兴起,又笑了笑:“感觉自己就跟草稿似得被养大。”
楚天阳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看看天空,呢喃道:“草稿啊……”
魏晨书捅捅他:“喂,说到这个,你昨天还赖着一件事呢,说说你心上人是谁?我认识吗?”
楚天阳双手正撑在身后,侧过头看他:“认识。”
魏晨书眼睛都亮了:“谁!”
楚天阳一脸平静:“你啊。”
魏晨书:“我草,你他妈说不说?”
楚天阳淡淡地笑:“我说了啊,你又不信。”
魏晨书不死心:“八班的?还是我们二班的?阿鬼同桌林茵?还是……不会是张艺卿吧?”
楚天阳自嘲地笑了笑,感觉心被人掏了一个大洞,一滴滴往下掉着鲜血,砸在地上溅起来。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报复似地使劲揉魏晨书的头,嘴上却岔开道:“你刚说什么?草谁?哪儿学来的?”
魏晨书笑着去拉开他的手:“跟我妈似得。当然是草你啊。”
两人又扭打在了一起。楚天阳力气大一些,没多久就把他夹在了胸前,威胁道:“草一个试试?”
魏晨书脸涨得通红,笑得直不起腰:“有本事你松开我。”
这人紧紧地贴在他胸口,柔软的头发就在他眼前,时不时还会触动到他的脸颊,痒痒的,就像今天早上刚醒来那样,乖巧地靠在自己胸口,睫毛浓密纤长。楚天阳觉得自己真的不对劲。不过几分钟,心脏如过山车上上下下。
他不敢再按着魏晨书,怕马上自己剧烈的心跳就会被听到,稍稍松了力气,嘴上道:“平常都是谦谦君子,原来一张口也是自己人。”
魏晨书趁着他松劲,马上挣脱开了,还不忘轻轻踹了他一脚,喘了一阵,道:“我那都是装的,其实内心非常肮脏。”
楚天阳眯着眼睛“啧”一声,想到什么,突然脸色阴沉下来:“林茵和张艺卿怎么回事?你暗恋人家?”
魏晨书连忙摆手:“我就是打个比方!除了她们你也没跟哪个女生靠得近啊,你总不能喜欢菲菲吧?”
楚天阳压进一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魏晨书被他逼退了一步,刚刚被他武力值碾压了一波,现在居然有点怂:“我喜欢日向雏田那样的。”
楚天阳停下来:“你品味也不怎么样嘛,还大男子主义。”
螃蟹在剥我的壳 螃蟹在剥我的壳_第26章
魏晨书一下坐正:“喜欢日向雏田怎么就大男子主义了。”
楚天阳:“是不是觉得她乖巧、听话又痴情?保护欲爆棚?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不喜欢驾驭自己不可控的感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