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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书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志鸟村
他从兜里拿出准备好的信封,道:“我答案都是按照两份来准备的,您就按照这个标准来找人吧,要是人找不齐,最好请先批完的老师多做一点,润笔按比例分出去。”
如此清晰的付酬方式,卢老师只得一一答应,他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杨锐这才回去,和帮忙的学生一起,将桌椅板凳抬回到各个教室。
接着,他又拉住黄仁,递给他四张纸,道:“你把这个按照各年级的人头数印出来,悄悄的,一定保密。”
“神神秘秘的。”黄仁笑着展开杨锐给的纸,看了一张,瘦脸就凝固了。
“教师评价表”五个大字,还有底下按老师名字排列的打分项,班级平均分等加权,让黄仁眼皮子直跳:“你想做什么?这东西印出来发给学生,别人以为咱们又……又要造反了!”
“我们给学生排名,就不能给老师排名了?”杨锐嗤之以鼻:“我又不做惩戒,只奖励排名靠钱的老师而已。”
“奖励?学生奖励老师?”
“就叫谢师好了。”杨锐并不隐瞒,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这本来就是要同学配合的。
黄仁听的脸色数遍,好半天才道:“你这么一搞,排名靠后的老师,不是要恨死你?”
“不招人恨是庸才。”杨锐淡定的道:“有的人适合做老师,有的人不适合。适合不适合,他们有的自己知道,有的自己不知道,咱得告诉他们。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已经够难的了,不能因为他们的面子,让学生们难上加难。”
“你胆子真大。”黄仁这么说着,反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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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书坊) 第三十九章 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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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老师等人果然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将2000多份卷子给批了出来,当然,大部分学生都没有做完这么多的题目,白卷和空题相对较多,减少了他们的工作量。
在堆着罐头的体育室里,曹宝明挥着膀子卸下卷子,抽空就溜走了,杨锐却是当场打开,每个年级都抽出两份,坐在几张课桌合并而成的会议桌前,非常认真的核对里面的答案和分数。
帮忙来送卷子的英语老师王芳顿时有些不乐意了,道:“卷子都是有老师核对过的。”
“卷子是我出的,答案也是我给的,我再看一看有没有纰漏。”若是平辈的话,杨锐说的还是客气的,作为学生给老师这样说话,那就有点不客气了。
卢老师有点摸到杨锐的脾气,担心王芳年轻受不得激,打岔道:“检查也挺费时间的,先坐下喝点水。小王你也辛苦了一天了,歇会再回去。小杨,有杯子和壶吗?”
杨锐愣了一下才知道说的是自己,从后面翻了两个搪瓷缸子,道:“用开水烫过的。”
体育室如今已是锐学组的大本营了,他们在这里准备了许多的物资装备,开会什么的也在此处。杨锐更是准备将此地作为自己的补习教室,等到锐学组的成员逐渐固定以后,更深入的指导,就会在这里进行了。
卢老师亲自倒了两杯水,一杯给王芳,一杯给自己。
他是40岁的人了,算是西堡中学的老资格,王芳只能道谢坐下来,安静的等着杨锐检查。
好在抽查的试卷,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大题的分数也是按照步骤给的,没有疏漏。
杨锐这才满意的放下东西,笑道:“实在是太辛苦老师们了,没有你们帮忙,要把这么多试卷的分算出来,怕得好几天时间。”
“能用得上就好,十多个老师帮忙呢。”卢老师说了这么一句,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和自己的学生寒暄,怎么想怎么不合适啊。
杨锐一无所觉,又客气了两句,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卢老师道:“这是给各位老师的润笔,请您分给各位老师。”
“哎呀,这个……”
“请一定收下。”杨锐微低头,小弯腰,一副日本人的作派。
在这种场合,日本人的招数是很好用的。
在杨锐看来,全世界行贿行的最漂亮的是日本人,无论是用古董名画也好,大堆的现金也好,总能让人有一种诚恳的感觉:您收下来,大家都高兴。
不仅如此,行贿的日本人一般还很认真,能用不那么明白的话,将行贿的价码明明白白的摆出来,更不会有人用假古董之类的东西糊弄人,算是比较讲究诚信的。
最难得的是,日本企业疯狂的对外行贿,疯狂的用钱砸政治家,却总能让自己的中低层员工安分守己,不做受贿之举措,这就像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手下吸毒的毒枭,天生就有把事业做大的团伙文化。
与之相对的是中国的行贿团伙,出国竞争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恨不得变成跨国公司的道德楷模,可不等回到国内,就开始惦记着弄发票报销的事儿,如同以贩养吸的毒虫儿,过的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在行贿取得优势的排行榜上,日本这个状元一骑绝尘,将东南亚的同类国家远远抛下,中国人的行贿艺术,连前三都排不进去。
作为一名生物系研究生,杨锐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听师兄师姐们吹嘘过,也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进入跨国药企,用钱把老外的药监会主席砸晕,用钱把律师和法官砸晕,用钱把媒体和陪审团砸晕,然后自己被销售提成砸晕。
如今条件有限,杨锐也只能先训练表面功夫了。
卢老师和王芳哪见识过这个啊,都被杨锐的态度给弄糊涂了,尤其是刚工作不久的王芳,心想:这家伙给钱还给的挺让人舒服的。
“那我就收下了……”卢老师说了一句,觉得有点单薄,也不知道再应该说什么。
“感谢各位老师,以后还请继续关照。”杨锐彻底入戏了。
“好,好……我先回去了……”卢老师又接不上词了,呵呵的笑了两声,赶紧带着王芳走。
出了门,王芳忍不住嘀咕道:“您也不数数。”
“怎么好意思。”卢老师一脑门子的汗,他这一辈子,还没有做过私活呢。
还是王芳年轻,笑道:“都出来了,快数数。”
“就那么急?”
“过年就说给大伟买辆自行车呢,一直没攒够钱,加上这次的就差不多了。”王芳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国家单位里面工作,每个人拿多少钱,有心人都知道,不知道的是懒得知道的。这时候也很少有钱的二代,大家买东西都靠攒。
在西堡镇周围,杨锐这样的官二代已经算是条件好的了,也不过每周比别人多几块钱的伙食费罢了,要不是他自己赚了钱,如今照样处于吃不起肉的状态。
卢老师将白信封递给了王芳,道:“正好,你数了发给大家。”
王芳不客气的甩甩辫子,拿过信封,抽出了里面的钱,然后“咦”的一声,道:“没看出来,这男生还挺细心的。”
卢老师一瞅,信封里共有两叠钱,一叠都是五元的,一叠都是1元的,而且全是新钞,说明是特意换的。
按照之前说好的标准,一共14名老师,每人6元,正好是一张五元加张一元的各14张。
虽然按照总数给钱,卢老师他们拿回去再找钱也很方便,但每人两张新崭崭的钱,感官上是不一样。
卢老师心里更是有点暖暖的,收取润笔的一点点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还是午餐时间,杨锐宣布:下午颁发奖学金。
有些学生鼓噪着要现在就发,杨锐是一概不理的,随着他的目光,上窜下跳的学生更是乖乖的坐了回去。
就连胡燕山,也只是低着头,不敢再做任何挑衅之事。
花豹和霍老四的下场,就像是两面警告牌,插在杨锐身后。
霍老四团伙散了不说,还互相指认,以至于兄弟反目为仇,进了监狱都不安生。
花豹浑身涂满了不明物体,赤身裸体的挂在县城人流量最大的十字路口,还有朗朗上口的对联相配,更是丢面子的极限。
在事情发生以前,胡燕山都不知道混混被抓住了会这么惨。
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18年后又是条好汉。
被臊的像是花豹那样,十八年后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吧。
听说了花豹的遭遇,胡燕山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随身都带着磨尖的小刀,不是用来戳人的,是用来自杀的。
他不怕挨打,不管是街面上的名人,还是电影里的英雄人物,哪有害怕严刑拷打的。可要做名人或者英雄,首先得有一个好名声啊。
胡燕山几次被噩梦吓醒来,就想:我要是被丢到厕所里洗个澡,然后挂在操场的旗杆上示众,学校里的学生会怎么评价?杨锐会给我挂个什么对联?
董存瑞舍身炸碉堡,胡燕山慷慨入屎穴。横批:风中黄条?还不如死了算了。
自己吓了自己几天,胡燕山看见杨锐都绕着走,这自然是有点丢人的,但比起花豹和霍老四的结局,简直可以说是幸福。
就连他的几个马仔都很理解胡燕山,默契的不说不问,蒙头陪躲。
西堡中学的第一刺头不战而降了,学校里的其他刺头就跟不用说了,只要发现杨锐的表情严肃,那就不敢自己开玩笑。
下午放学,连走读的学生,都自动自觉的到了操场上。校长照例消失,只有好奇的老师边聊天边打望着。
学校的喇叭里,开始放送运动员进行曲。
这歌要是每放一次就收一厘钱,那在21世纪以前,世界市值第一的公司铁定是中国的没跑了。
杨锐无奈的听着歌,站在土堆的主席台后面,等大家排队。
主席台上,是这次用来做奖励的125听罐头。
从木箱子里拆出来的肉罐头都是马口铁的外壳,因为才出厂没多久,还簇新的反射着光线,仅仅是外包装就显的无比高档。
玻璃瓶装的水果罐头更是好看,无论是橘子罐头还是黄桃罐头,都显的娇嫩多汁,在甜蜜蜜的糖水中载沉载浮,想想就诱人口水。
这年月,农村送礼都不会送罐头,一包糕点就很不错了,过年过节才送糖果。只有要办什么事的时候,才会买上一瓶或者两瓶水果罐头。
有的人家干脆将水果罐头放在客厅里当摆设,讲究些的还放在玻璃柜子里,就像是现代人将红酒摆在客厅里当装饰一样。
许多孩子兴趣见过罐头在自家客厅里进进出出,但吃过的并不多。一块多的价格,在年均收入100多元的家庭里,就像是茅台酒在年均收入10万元的家庭中的地位一样,送礼可以,来了重要朋友显摆也可以,有喜事庆祝也算,总不能默默的打开了给孩子吃掉。
这么贵的东西,不找一个恰当的时间当众吃掉,那就算是浪费了。
大部分学生,估计还没有等到过那个恰当时间。
现在,有机会得到一听罐头做奖励,这个诱惑与10元钱真是难分伯仲。
大约用了20分钟,乱哄哄的操场方才有了一定的秩序。
杨锐这时候抱着厚厚的一叠信封,稳稳的走上主席台,双手虚按,即道:“现在,我宣布锐学组第一次奖学金颁发仪式,开始了……”
运动员进行曲再次响起。
台下的学生也配合的鼓掌。
杨锐以前也很少出现在这种大场面上,闭了一下眼,又睁开,道:“锐学组奖学金,是为了表彰优秀的学习成绩,鼓励同学的学习热情而设立的。它的奖金来源,主要以锐学组的收入,以及社会捐赠为主。第一期,总奖金为1350元,奖品为60听肉罐头,65听水果罐头。”
奖金比罐头多10个,是准备给锐学组的10名成员的,由于是锐学组的奖学金,杨锐指定受奖人,无人反对。
学生们只将杨锐的话当作陈词滥调,很少有注意去听的,直到具体奖励的时候,才一个个瞪大眼睛。
只有杨锐和极少的人,才隐约的意识到,奖学金的奖励对象,以及奖学金的来源很重要……
没有领导致辞,没有更多的说明,杨锐轻轻的换了个位置,道:“被我喊道名字的同学,请到主席台上来,领取你的奖品……”
“等一下……”一声突兀的喊声,伴随着自行车链绞动的声音,冲进了操场。
在运动员进行曲的鼓励下,只见政治老师齐渊,以八百里加急的“刀下留人”范,直直冲到了主席台下,方才气喘吁吁的道:“县教育局基建科的熊科长来了,他说,你们发奖学金,不合规矩。”
杨锐皱眉问:“我们发奖学金和基建科有什么关系?”
在主席台下帮忙的班长刘珊却是脸色微变,她经常给老师们送材料,听到过一些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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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书坊) 第四十章 能不这么复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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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科长是县教育局的领导,到咱们西堡中学来视察工作,自然有资格发表意见。”齐渊蹬自行车上山,蹬的腿肚子还在抖,脸上却是挺得意的,斜着眼看了杨锐一下,就道:“你一个学生娃娃不懂事,一会看赵校长怎么说吧。去个人,把赵校长请来,就说熊科长来了,他知道是谁。”
大家都看杨锐,没人听他的。
齐渊脸皮子挂不住了,喝道:“都聋了咋滴,都腿脚麻利点,这个大个子,你去。”
他指的是曹宝明。最开始锻炼的一个多月是最有效果的,曹宝明比杨锐初见的时候大了一圈,站在主席台下,比一人高的爆竹都醒目。
曹宝明装糊涂,低着头,就是不看齐渊。
“大个子,就是最高的这个,蓝色衣服的,听到没有?”学校里只有齐渊一名专职的政治老师,他也记不住每个班学生的名字,现在就照着衣着特征来喊。
曹宝明还是不吭声,自从和杨锐一起下山,处理了盗版事件,曹宝明的视野开阔了,胆量也变大了,完全不在乎齐渊。
齐渊出离的愤怒了。
这学校怎么变的这么陌生了?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了?
杨锐看他嘴角抽动,也不怕惹火上身,浑不在意的问到:“熊科长人呢?”
“在后面。”齐渊几乎是用吼的。上山的路那么陡,一路骑着自行车上来,简直能把肺给喘出来,他这个表叔险些就不肯上来了。
杨锐哪壶不开提哪壶,齐渊满腔的怒火熊熊的烧。
表叔可是他的贵人呀。自从被提拔做了基建科的科长以后,连续帮齐渊解决了提干和调职的问题,他现在还指着表叔能把他调到县里去,完成人生三步走。
如果不是中午有学生通风报信,说西堡中学要在下午放学搞表彰,齐渊也不用赶的这么急,把表叔都给累的够呛。这要是累坏了,或者累生气了,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齐渊不由道:“等校长来了,我会请示处理你们的,都好好的呆着。”
“校长为啥听你的?”杨锐示意把喇叭的声音开大一些,让运动员进行曲充满笑容,然后跳下主席台,面对面的问齐渊。
学生们站在操场上,不明真相,窃窃私语。
齐渊哼哼了两声,再?妊钊褚谎郏??车奈也话?湍闼档奶?取?p> 刘珊担心的走上前来,拉住杨锐,低声道:“我知道一点,是送报纸的时候,听老师们聊天说的。”
“怎么回事?”杨锐确实挺关心的。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82年尤其如此,要是碰上什么了不得的人,该交出膝盖的时候,就没有交出菊花的选项。霍老四正是鲜明的例子,他要是不巧遇到个心更黑的,交出膝盖再吃花生米都不奇怪。
刘珊扯着杨锐的袖子,站到一边,离他不到一米远,低声道:“校长想给学校多挖两口井,再弄一个排水的明渠,这样夏天不缺水,下雨的时候操场也不涝了。听老师们讲,只有齐渊的叔叔签字了,才能挖井修渠。所以,齐渊今年迟到早退,校长都不管。”
杨锐立刻信了。赵丹年同志可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心里自有算盘,通过本校老师的关系说服基建科的科长签字盖章,这种事儿,他做的肯定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看西堡中学的外形就知道了,两排教师宿舍,食堂和体育室等附属设施齐全,以乡镇中学的标准来看,标准很高,就硬件来说,快赶得上县里的学校了。赵丹年校长要是没有一点特别的要经费的技巧,基础建设做不出这样的规模。
“所以说,校长为了让基建科的科长签字,肯定会向着齐渊?”杨锐总结了一下要点。
刘珊沉重的说“是”,又劝:“你要不先回去吧,那个熊科长我也见过,凶的很。”
“熊科长有什么背景,你知道吗?”杨锐要避免别人听到,越凑越近。
刘珊因为他在耳边说话,两个耳垂都红了起来,偷眼看看杨锐棱角分明的侧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多谢了,我再问问其他人。”杨锐只当她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笑了笑就回去了。
刘珊靠着主席台的土堆,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本来站在宿舍区看戏的老师,就有人送消息到校长室,却是仍不见校长出现。
“熊科长想要啥?”杨锐无人可问,只能问齐渊。
齐渊不屑的道:“不用你知道。”
杨锐摸着下巴,琢磨片刻,问:“他想要罐头?还是看上了别的什么?”
急匆匆的赶过来,只能是钱和罐头了。
锐学组目前积累了1000多元,西堡肉联厂送来的几百听罐头又值上千块,两相叠加,这个分配权是值不少钱的。
这时候的人不敢明着贪污腐败,耍一些很看不过眼的把戏,却是很常见的。杨锐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知的各种欺负人的故事,摇摇头,直接往教师宿舍区走了过去。
他得先了解一下这个熊科长是什么人。
齐渊以为他服软了,不屑的“呸”了一声,自己跳到讲台上去,拍了两下,道:“都等着啊,有教育局的领导来视察,精神些,不许走,各位老师,给自己班级点名。”
说完了,他又扶起自行车,到校外去接表叔。
一刻钟后,熊科长擦着满头的汗,来到了西堡中学的校门下。
“下次来,必须找个摩托车。”熊科长低头看看自己的皮鞋,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体力更是消耗巨大。
齐渊呵呵的笑,陪着小心道:“我看县教育局配了吉普车……”
“那是局长用的。”熊科长擦干净了脸,又擦脖子,嘟囔着道:“上次有个私人老板,说要借个摩托车给我开,我没要,现在想一下……哎,还是不敢要。”
“怎么不敢要了?”齐渊不解,谁要是给他送一辆摩托车,他立马骑回老家显摆去。如今一辆摩托车要四五千呢,好的上万。别说他一年才能攒几个钱,一年的工资不吃不喝,买个普通的摩托车也不够。
熊科长比齐渊大了将近20岁,是他姑奶奶的儿子,也是最近几年才提拔上来的,此时语重心长的道:“现在的私人老板,路子野的很,保不齐哪一天就出事了。这些人送摩托车,要的是可是一栋楼,你说怎么敢要,也要不下来……我要是有这么大的胆子,能签这样的字,至少得一辆日本摩托。”
齐渊被他说的愣了一下,然后陪着表叔哈哈大笑。
笑够了,操场也就看到了。
这时候,见到杨锐迎头而来。
“校长呢?”齐渊劈头就是一句。
“没见着校长,我是来见见熊科长的。”杨锐异常镇定的来到了熊科长面前,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
这是个典型的基层官员,酒糟鼻,啤酒肚,双下巴,还不能说肥,但身体在长时间的革命饭局里已经垮掉了。除了走样的身材,熊科长很难留给人好印象,他没有高级官员的眼神和气场,也没有大机关的镇定和冷傲,有的只是一个基层小人物的怀疑,还有随时准备迸发出来的,属于权力的愤怒。
“我是杨锐,锐学组和西堡肉联厂送来的罐头,都是归我分配的。”杨锐不想摸他油乎乎的手,就站在那里,干巴巴的宣示主权。
熊科长站定了,没理杨锐,问齐渊道:“就是他?”
“是他。”齐渊以前对杨锐没什么印象,现在是相当不喜,也向表叔说起过杨锐,他打的也的确是夺走分配权的念头。
几百听罐头是一笔难得的资源,不说全部拿走,拿走一部分也很有用了,随便送送,兴许就能把调职的大事给办了。锐学组更是细水长流的生意,当然也是能拿多少拿多少。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省里戴着帽子下来的名额,都有可能被巧取豪夺,看只看送帽子的人厉不厉害,戴帽子的人硬不硬。
关于杨锐的故事,齐渊知道一些,他也听说了杨锐有个乡党委书记的老爹,还把县里的流氓团伙给整了,可那又怎么样?
他是有单位的人,熊科长更是官员,乡党委书记,也管不到县教育局的头上来。
所以两个人都很安心,自顾自的说着话。
齐渊还因为校长没来,向熊科长道歉。
熊科长前两次来,都是赵校长作陪的,他有意无意的看看杨锐,手里叠着手帕,笑道:“这个老赵,天天打电话请我来,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在……”
“校长可能是怕你和我起了冲突,两边难做人。”杨锐打断了他的话,笑吟吟的说。
齐渊皱眉:“有什么难做人的……”
“熊科长可能有些情况不了解,我想向您汇报一下。”杨锐说着套话,语气硬的像石头似的,道:“齐老师毕竟是新来的,不知道西堡中学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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