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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书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志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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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考完就是午休时间了,王国华随意的问了杨锐两句,就兴奋的说起自己做题时的感觉,接着又憧憬其他类型题的复习。他认真开始读书也就是最近三四年的光阴,其中大部分都用来补以前的功课了,时间很紧,效果很差,从未有过这种近乎随心所欲的答题状态,精神之好溢于言表。
王国华高兴的从教室说到了食堂,从打饭说到了吃饭,杨锐都耐心的听着。将注意力放在废话上面,总比注意力放在干巴巴的馒头上强。
没有配菜纯吃馒头,连续数日,绝对是现代人不愿挑战的饮食方式,可大多数学生都吃的津津有味。学校食堂大量供应白面馒头是上了高中才有的事,以前还得和窝头等粗粮搭配着吃。
王国华说的开心,却不是每个人都像是杨锐这般沉得住气。
不等杨锐把第一个馒头吃完,旁边一名满脸痘痘的老生不满的拍了桌子,恶声恶气的道:“我说你,就一个摸底考试,高兴个什么劲?要真那么本事,怎么就跑来复读了?”
高考刚结束不久,王国华还敏感的很,头都没回就道:“你是考上了怎么着?都新四军了吧,横什么?”
这话的杀伤力更大,不仅是和满脸痘痘的老生同桌的,跟前的好些个老生也都给激起来了。十几个人乌泱泱的站起来,正好凑成个半圆,颇有些遮蔽阳光的作用。
还有人已经指着鼻子骂了起来:
“你小子说什么?”
“不想在乡中混了不是?”
如今的高考录取率相当低,复读数年的学生比比皆是,因此,两三年就能考上的,被称作“解放军”,意思是很快就能迎来解放,属于幸福的一群人。“新四军”是抗日队伍,距离解放可就遥遥无期了。
这里有从78年77年就开始参加高考的老生,甚至还有做过几年知青,直到现在仍在复读的老生,连考不过,心里其实也是又苦又自卑,听到粉嫩新人的高调讽刺,心中不快可想而知。
王国华见引了众怒,舔了舔嘴唇,没再吭声。
大部分老生只是骂骂咧咧的,与那满脸痘痘的老生同桌的两人,却是趁乱挤了上来,拳头握紧,想要给王国华一个狠的。
80年代的中国社会,绝非后世传说的那般淳朴善良,即将进行的严打,就是因为社会治安濒于崩溃所致。此时,街面上的流氓混混嚣张到普通人晚上都不敢上街的程度,而且,除了专业的流氓混混和待业青年,许多有工作的青年也时不时的会临时转职,醉酒抢劫老大爷,趁乱偷摸女人胸之类的事屡见不鲜。学校里虽然好一些,但二十啷当岁的青年,好勇斗狠亦是免不了的。
杨锐总归是见多识广,瞅到捏着拳头的两人,马上起身拉了王国华一把,将他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赌的是杨家的名头能唬人。
西寨子乡毗邻西堡镇,后者街面略微繁华一些,面积和人口却比西寨子乡小了不少。杨家两代乡党委书记,家族兄弟盘踞周边,在本乡本土是纯纯的地头蛇。杨锐的父亲和祖父虽然一生自律甚严,做事的手腕却是极其强硬,斗过人整过人也欺负过人,留下的故事足够乡人吹嘘一整天的。
揍了王国华的事小,揍了杨锐,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一个乡中屁大的地方,又都是住校的学生,几个干部子弟大家都认得,两个捏着拳头的老生顿时立住了脚步,看向后面。
那满脸痘痘的男生“咦”的一声,提溜着布鞋,痞气十足的来到两人面前,用手指点了点杨锐,又点了点王国华,道:“杨锐你行啊,敢跟我燕三叫板了,你也皮痒痒了?让开,要不我连你一起打。”
燕三是他自取的“匪号”,本名却是不够气派的胡燕山。
他自然也是干部子弟,其父是西堡镇的供电所所长,因着手上总有闲钱,又舍得交朋友,在本地的街面上很吃得开,算是乡中的小霸王。
供电所是所谓的“电老虎水阎王”之一,归“条条”管理,不受乡镇一级的“块块”领导,在这个年代,是相当有权力的部门,说给谁断电就给谁断电,一句“设备问题”就能让你点煤油灯过年,面对乡政府镇政府还是极有底气的。
燕三以前虽不至于欺负杨锐,倒也没将这个木纳的书呆子放在眼里。
然而,如今的杨锐可不再是那个性格软弱近乎于怯弱的家伙,毕业后的蹉跎和创业的艰辛磨练了他,自不会像是对方所期望的那样,默默躲开。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我还真有点皮痒痒,你要不给我一拳解解馋?”
“哈哈。”等着看好戏的围观学生发出一阵哄笑,有人直接扯过凳子,捏着馒头蹲在上面,准备就着血淋淋灰扑扑的打斗来吃饭了。
自号燕三的痘痘男有些出乎意料,摸着下巴笑了:“你小子长脾气了啊,行,我给你开个荤。”
说着,他就卷起了袖子,一副要大打一场的模样。
在他印象里,此番动作就足够让杨锐知难而退了。
几名与杨锐熟悉的同学见真的要打起来,也连忙站了出来,挡在前面劝架。
可惜,今天的杨锐轻易就看穿了燕三的迟疑,双手分开前面的人,拱拱手道:“各位,我今天还真想让燕三开个荤,你们都别拦着他。”
挡他前面的人都听晕了,其中最是人高马大的曹宝明一手挡住杨锐,一手拦住燕三,道:“别打别打,都让一步,都让一步……”
燕三一把打开曹宝明的手,恶狠狠的指着杨锐道:“我今天还就打你,怎么着?”
杨锐也一脸淡定的拨开曹宝明,毫不迟疑的站在燕三面前,道:“我让你打啊。你只要有本事让我见血,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王国华你爱怎么揍就怎么揍。”
燕三眨巴眨巴眼,没太搞明白状况,王国华和曹宝明等人也是一脸惊诧。
“你今天只要敢动手,我立马去县里验伤。”杨锐语气平缓:“我二姑父是西堡镇派出所的所长,我大表哥在县刑警队。我敢说,肯定能验出一个伤害来,到时候,这就是刑事案件。”
燕三“嗤”的一声,嘲笑道:“我当你有什么本事,就是叫家长啊”
杨锐笑眯眯的说:“小孩子过家家是叫家长,进监狱可不是过家家。到时候,我亲自到审讯室给你上菜。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供电所所长的老爹,怎么把你从公检法的圈圈里捞出来。”
条条有条条的好处,块块有块块的厉害,供电所的所长固然能做到不求人,可有事的时候,他求也求不到人来。
燕三望着杨锐冰冷的眼神,突然脑袋有点发懵。
这个模式不对啊!
他原本以为自己玩的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游戏,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阴恻恻的官场斗争了?
杨锐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环视一周,道:“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都别杵着了,让我记住了名字,不是啥好事儿。”
看热闹的学生互相看看,悄无声息的散开了。
一会儿,满场除了胡燕山,就只有杨锐这边有几个人站着。其他人要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要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直接回宿舍去了。
此时的乡镇一把手虽然已经改称乡党委书记了,可权力和以前的公社书记并没有两样,全乡上到土地建房,下到养猪种地,没有他不能管的。所谓“公社书记土皇帝,大队支书土霸王”,对景的时候,都是能要人命的官儿,在乡间,说话比省委书记还有用。
回炉班的学生大的二十三四岁,小的也有十七八岁了,虽然不至于世故,却也知道不该给家里惹事。
杨锐的威胁实实在在,谁都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燕三呆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在街面上还有些狐朋狗友,可那里面最厉害的刑满释放犯,也不敢挑衅警察。
他老爹权力不小,到处都有奉承拍马的人,但要只手遮天,那又差远了。
四周隐隐约约的眼神,更令燕三不安。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僵下去了,于是卖痞的一笑,再用手指隔空点点杨锐,说了句“算你狠”,转身就走。
王国华一直看着他离开食堂所在的院子,才惊讶的看向杨锐,道:“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个书记的儿子有啥厉害的,今天好像不一样了啊。”
“那是他要打我,又不是我要欺负他。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当然是先动手的吃亏。”杨锐笑着舒了一口气,拉着几个适才站出来的同学坐了下来:“咱们先吃饭,吃完了睡一觉,下午还要考三门呢。等考完了,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我的学习小组旁听。”
几个人笑呵呵的点头,都太没有当回事。
人高马大的曹宝明却是好奇的问道:“你前面说要送燕三进监狱,是唬他的吧?”
“也许吧。”杨锐眼神飘忽。作为一名曾经处死过数百只小白鼠,解剖过数十只小白兔,无端残害过的无数生命的生物系研究僧,多少是有点冷酷的因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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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书坊) 第七章 简单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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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堂考物理。
杨锐提前十分钟到教室,意外的发现胡燕山来的比他还早,而且准备好了文具,正在那里抓耳挠腮的看书呢。
瞅见杨锐,胡燕山也只是挑了挑眉毛,权当没看到。
“这家伙也读书的?”杨锐不免奇怪的嘟囔了一句。
王国华听着笑了:“他不读书来回炉班做什么,早当兵去了。”
当兵若能提干,差不多和考了中专是相同的效果,但比大专就差多了。不过,区区供电所所长,在地方上还有点手段,对军队就鞭长莫及了。
“他高考多少分?”杨锐的好奇心不减。
王国华偏着头想了一下,道:“280分的样子吧,他估计是想考个大专,今年应该是第三年了。”
中专毕业就有干部身份,若是有门路的话,回来进单位即可,不过,要想起步高一点,超过他老爹的成就,大专毕业证是相当有必要的,那就需要330分甚至更高。
想来,做了半辈子供电所所长的胡父,也不想儿子再在乡里厮混一生。
杨锐毫无同情心的笑了:“这胡燕山考了三年还不到300分,怕是不止要做到新四军了,得做到老红军才有希望。”
相比抗日军队新四军,老红军距离解放的日期就更远了。
王国华也幸灾乐祸的笑了。
其他学生莫名其妙的看看他们,然后接着自顾自的准备考试用具,或者临时抱佛脚的看书。
80年代的学生对学习的重视是后世所难以想象的,不管是在学校里,在家里,还是在球场上,此时的学生们谈论最多的永远是学习。这一方面是因为社会风气使然,更少的诱惑令人更专注;另一方面是因为青年学生的出路太少,高考几乎是唯一的上升通道。
这就是鲤鱼跳龙门,一朝跳过,化鱼为龙,瞬间蜕变为国家精英,有编制有档案,是国家所需的栋梁之材。而没有跳过的,要么在家修理地球,要么进工厂做工,要么去军队里当兵,待遇地位不可同日而语。至于个体户,如今还是赤贫者和刑满释放人员走投无路的选择……
即便是家庭条件再好的学生,最终有没有考得上大学,未来亦是截然不同。
所以,但凡有一点点的机会,学生们都会选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两点整,物理老师拿来了试卷,照例是油印的纸张,手写的字体。
题目同样是仿照着去年高考重新出的。这些年,每次高考的大纲都有极大的变化,学校只能参考最近的一次,做出修正。
杨锐看着墨迹未干的题目,心下暗暗点头,别看西堡中学只是个乡镇中学,老师的学历都不高,但敬业程度,实在是令人佩服。
他也算是做过教师的人,知道出一份卷子有多麻烦,既要包含尽量多的知识点,又要按照重要和难易程度,分配知识点出现的频率和分值,此外,摒弃大纲外的知识点,且让题目的解法多样化,亦是很繁琐的工作。
30年后的教师,即使有无数的模拟试卷和资料可供参考,自己出题都很费事,以及推人,80年代的模拟考试几乎全靠教师自己出题,工作量之大,实难想像。
“最少得加一个星期的班,才能弄这么一张卷子吧。”杨锐先是自前向后的审视了一遍卷子,方才埋头做题。
和其他学生不一样,杨锐做题已经习惯了猜测出卷者的心思,而非是题目本身。这也是他做了无数张试卷以后,仅存的一点乐趣了。
否则,不断的做着雷同的题目,实在是了无生趣。
大约30分钟,杨锐即用工整的笔记,把一份物理试卷完整的答了出来。
和后世相比,此时的物理试卷难度明显要低不少,大题中还有后世初三学的简单电学,其他题目的最高难度也不超过普通高二学生的水平。当然,80年代初的初中和高中都是两年制,从选拔考试的角度来说,倒也不算是明显的降低。
不过,复读过的学生,却又比应届生有了明显的优势。
杨锐偏头看看王国华,他也差不多停笔了,会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只能靠猜了。
正咬着笔杆的王国华感觉到了杨锐的目光,咧嘴一笑,道:“高考36分,现在也高不到哪去。”
物理满分100,36分只能答个基础。
杨锐斜眼看了看他的卷子,大题多数只写了两三个算式,根本没有完成,剩下的全都空着。不用说,他这36分,根本就是一分两分凑出来的。
“回去给你把物理也补起来。”杨锐小声的说了一句。
王国华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不要说话,做自己的。”物理老师嗑了嗑桌子。
杨锐微微一笑,将卷子翻过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就把草稿纸一盖,假寐起来。
班长刘珊也因为前面的响动抬起了头,见杨锐还是一般的做派,不由扁扁嘴,莫名其妙的叹口气,低头答起了自己的。
她前两次高考分别是352和361,离本科线已是一线之差。不过,在这个600多万人报考,只录取20余万人的年代里,一线之差并不是那么容易闯过的。
下午三点,物理老师准时收卷。
交了卷的学生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上厕所,有烟瘾的学生抓紧时间抽根烟。
有点闲钱的学生,往往会当众点燃卷烟,就在教室里吞云吐雾起来,抽烟的同时,说话的声音很大,很有指点江山的味道。旁边的学生习以为常,安之若素的吸着二手烟。
学生们抽的多是3分钱一包的山花烟或5分钱一包的剑鱼烟,抽不起卷烟又有烟瘾的学生,就偷偷跑到没人的地方抽手卷烟。
胡燕山的档次最高,他兜里装两种烟,一种是平时抽的羊群烟,也给跟班散,9分钱一包,比普通老师抽的还好。一种是他用来装面子的大雁塔,二毛六一包,简直贵的离谱,别说在学生当中了,普通成人也抽不起,多数只会用于送礼。
此时,著名的大前门也只卖三毛六,凭票供应,是县市送礼的主力军,胡燕山的老爹作为镇供电所的所长,收到的多是大雁塔和宝成,每周自己抽一条,分给儿子两包。
杨锐习惯性的用手在鼻前扇扇风,起身到窗户跟前呆着去了。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偶尔会跟着同学抽支过嘴烟,自从公共场所禁烟以后,连装样子的功夫都免了。
胡燕山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在其看来,现在的杨锐实在有些太娇气了。
“娘们!”胡燕山的评价脱口而出,指向明确。
他的两个跟班立刻开腔捧场,但声音都不大。杨锐中午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呢,他们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十分钟的课间休息一闪而过,化学摸底考试接着进行。
杨锐这次答的更快,控制着速度也只用了20分钟,和其他几门比起来,化学越发显的简单。
不过,在乡中的学生和老师看来,化学却是一门很奇怪难懂的课。因为学校条件匮乏,在基础实验都无法进行的情况下,纯靠背诵,是很难对化学有一个感性的认识的。
要想系统性的学习化学,西堡中学的条件其实并不具备,就连他们的化学老师,也不过是市化工厂调来的工人,全靠满腔的热情,期望勤能补拙。而他出的卷子,更比数学和物理卷笨拙许多,差不多全是基本的套路,甚至最后一题,还有明显的疏漏。
杨锐犹豫了一下,没在卷子上直接标出错误,却是按照他的出题思路,直接做出了正确的算式。
再次趴下休息的时候,杨锐略有些挠头。要给他的学习小组补习化学的话,光靠纸笔可是不行了,还得有教学设备和试剂,至少,得给他们建立一个过得去的化学思维体系。
当然,纯靠背诵也不是不行,只是太浪费时间,80年代的学生和老师或许习以为常,杨锐却不想让他的学生将宝贵精力如此浪费。
“之后得想点办法,弄点资金了,老吃馒头也不行啊。”杨锐想起晚饭,一脸的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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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书坊) 第八章 你才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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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考试结束以后歇了半个小时,接着又是英语。
杨锐虽然场场小憩,仍然被拖的浑身难受,其他学生更不必说,各个都是用脑过度要翻肚皮的样儿。
但到试卷上桌的时候,再惫懒的学生都打起了精神,认真作答。
杨锐初时有点惊讶,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在这82年的时空里,能有题做都是种幸福。
如今在市面上,成系统的高考模拟题不超过三种,分门别类的理科试卷也屈指可数,且不说它们的制作水平如何,首先一点,高考命题组的老师,肯定是看过这些题目的。
因此,若是只做大众题目,除非已经融会贯通的学霸,其他学生的临场发挥总要差一些。
各个学校的老师出的内部题目,虽然不像是出版试卷那般面面俱到,总归能够补足学生们的短板,是高考的旅途中,非常重要的一步。
对学生们来说,这些题目就像是陪练喂招,相当难得,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师长心血,所以再苦再累,都会支撑着做一遍。
杨锐没得选择,一手拖着腮,一手拖着笔,用了一节课的时间,将英语试卷答完,大致算算,肯定能得到的分数80有余,再回头检查一番,提高的亦是有限。
他的英语水平只能说是一般,考研的时候得了55分,虽然比大部分学校的单科录取线多了15分以上,但比真正的95学霸还是差了许多。读研期间,他被迫翻译了不少的外国文献,都是为了让导师阅读方便,自己的阅读能力倒是有所增涨,可语法之类的必考项目就落下了。
80年代早期的高考英语,对语法的纠结像是女人对体重的纠结一样,杨锐想要大杀四方却是不易。
“算了,数理化满分就够了。”杨锐也不去管那些似是而非的语法题了,就此罢手。
其实,80多分的英语,对乡中的学生已是神一般的存在,这些上了高中才接触英语的学生,与后世那些幼儿园就开始双语教学的孩子是没法比的。
回到宿舍,累了一天的学生们倒头便睡,教师宿舍那边却亮着灯,彻夜未眠。
学校给每个科目抽调了一名老师,要他们当日就把卷子给批出来。
理科回炉班68人,说多不多,说少不说,两个人分头批改,熬夜是免不了的。
班主任卢老师教的数学是早上考的,他午休了一个小时,就窝在房间里批改试题。
学校的老师没有办公室,但有自己的独立宿舍。大部分老师都把宿舍当成了办公室,平日里批改作业,教训学生,也都在自己的宿舍里。
卢老师和另一名数学周老师正好是邻居,两人商量好了一人批大题,一人批其他小题,就将卷子给分开了。
差不多到晚上八点,卢老师才将自己这边的30多份试卷大题批完,在给最后一份试卷认真写了注解以后,匆忙去敲隔壁的门。
“老卢批完了?”周老师三十多岁,是个大烟鬼,两只手指头熏的像是腊鸭似的,衣服裤子都有烫出来的破洞。
“批完了。”卢老师看着里面烟雾缭绕的样子,隔着门槛把卷子递给了他,道:“你这是做神仙呢,我就不进去了。”
“我不是神仙,你才是神仙。”周老师笑的露出大黄牙,把手里的烟放到烟灰缸里,拍了拍手,从窗台上拿起一叠卷子,交给他道:“最上面一份,你仔细看看。”
“看什么?”卢老师不明所以。
“你一看就知道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周老师一把拽过他手里的卷子,拿烟关门一气呵成,然后隔着门道:“卷子明早给你。”
“好嘞。”卢老师摇摇头,有些莫名其妙的回到自己房间,开灯看题。
这一看,他立刻就愣住了。
一连串的对号,自上往下,自左向右,工整的像是排队似的。
卢老师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才明白老周的意思。
这份卷子的小题竟是全对。
“怎么可能?”这是卢老师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卷子是他出的,题目的难度,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这要拿到县中或市一中去,有学生把小题全答对,也不出奇。
可乡中学生的水平,哪里有那么高,要真是这么厉害,又何至于到回炉班重读?早拿着录取通知书,屁颠屁颠的上大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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