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红楼新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可是一下子从那里去取这么多银子呢?还要让楚楚取走的又拿出来。
瞿畅见了潘文超就要立马去找楚楚,被文超拦下来道:“楚楚只是爱闹,银子她拿去是没有用处的,光她那些也是不够,少不得还要开口和爷爷要,如今天色也晚了你倒不如今晚在我家睡了,等明儿弄齐一百两我同你一块儿再去赎回玉佩。”潘文超便把楚楚今儿不开心,稍等到吃晚膳的时候和她碰上再提这事。
瞿畅想想事情也不大,今天也无心去办事情,便留在豫园和潘文超聊天做耍子。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爷爷还同往常一样没和孙子文超一齐用膳,就连楚楚也是一反常态。
潘文超心里不安,没伸几次筷便停了下来,突然发现今日的豫园很奇怪,或者说是这两年就在变化,而被自己一直忽略了。要不是今天出了事,得和爷爷要这笔银子,潘文超几乎未曾意识到这两年都没见到爷爷的面是件特别不寻常的。
爷爷没有辞官之前,一直在四川工作很少住在豫园,平常的生活用度都由豫园的管家打理,潘文超还在做甩手先生,关于自己的课业和考取科举之事历来由远在京城做官的父亲偶尔过问,文超想来以为只是与爷爷产生了脱节,已经有些习惯凡事不用去询问爷爷,见楚楚没有下楼吃饭,便对瞿畅说道:“瞿兄用过膳后在我房间休息等候,我去看视楚楚之后再去同爷爷讨要银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瞿畅点头应允,让他自去,毋需担心他。
潘文超便先去内园找楚楚,心里想着许多事情,一则是担心楚楚,二来关于一百两银子不知和爷爷要不要得到,这些困扰使得他没有心思照顾瞿畅,那里会料到一个大男孩在自家会出什么意外呢!
潘文超和同窗瞿畅暂时分开到了内园,见丫鬟秋香在,便问她道:“楚楚在那里,怎么没来吃晚饭呢?”
秋香是豫园真正的丫头,而钟楚楚在豫园的身份是非常微妙的,你把她看成丫头也好、小姐也好都有可能,毕竟她和其它丫头的身份不一样,是被老爷捡回来的,但是在豫园,老爷又没给过她一个明确的身份,在相候和礼遇上确又不同于丫头的待遇,比如赐予她小姐的闺房,并和潘家少爷一同吃饭学习、嬉闹游玩又宛似在豫园属于半个主子的身份。
而实际情况上,豫园的钟楚楚和秋香、月娥、海棠她们又是及亲密的,她们待楚楚的情分有许多种,有时楚楚撒娇她们自会宠她,若她做错事情,便又会象待自家妹妹一般真诚的提醒,虽然不像丫头一般听候差遣,但是老爷在传话的时候都是直呼其名的。并不会说:“你去把某某小姐叫来,而是你去把楚楚叫来。”
楚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把握好自己的身份,不知是小姐还是丫头。
潘家少爷也是如此,秋香虽然知道少爷待小姐极好,他和楚楚之间微妙的情谊令一十八岁的丫头秋香多少知道一些,恐怕只有钟楚楚自己不晓得罢了。
秋香见少爷又来看望楚楚,便答道:“禀少爷,楚楚去完老爷那儿,回来之后就把自个儿关房里了,一直都不肯开门呢。”
潘文超点头,心想果然是自己猜想得准,果真又是爷爷打她来着。
潘文超想着等一下要去和爷爷好好沟通沟通,请求他不要再打楚楚,毕竟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一边做此想,一边命秋香将楚楚的房门自外面打开。
文超在外面候了一会儿,秋香出来传话,说楚楚让他进去。
潘文超似往常一般,笑嘻嘻边走边喊道:
“楚楚!是不是又要懒得不想吃饭了呀?”
那知钟楚楚知?
明清红楼新编 第 13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文超在外面候了一会儿,秋香出来传话,说楚楚让他进去。
潘文超似往常一般,笑嘻嘻边走边喊道:
“楚楚!是不是又要懒得不想吃饭了呀?”
那知钟楚楚知是文超来了,倚在床上又开始哭了。
潘文超三两步跑过去,揽住楚楚柔声安慰道:“嗨!怎么还哭呢!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嘛?给我说说,是不是爷爷又打你了?”
钟楚楚想起潘允端来,便又吓得哇哇大哭,用头顶在潘文超胸膛上,呜呜咽咽不答他反诉道:“文超,楚楚若是死了,你会想我吗?”
潘文超一听,刮她鼻子道:“傻瓜!怎么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儿呢!你那么调皮爷爷打你一下怎就说出这样的气话来?”
楚楚知他不了解自己的爷爷,只道老爷还和两年前的爷爷一样的慈祥,有心想要告诉他老爷这段时间行为越发乖张怪异,但又觉得无从说起,也知道他已经有两年没见过爷爷了。于是,只得独自暗暗着急,不知明天还会发生什么,老爷是否还要强行纳她做妾,若是如此,只有求得一死脱身了。
楚楚把自己的事情想清楚之后,反倒安静了不少,问潘文超道:“你来内园做什么?”
潘文超不知端倪,以为小女孩儿的气已经消停了,也未作更多的追问和想法,便将瞿畅来取银子的事情说了,自己来内园一则是看她没下楼吃饭,另外一层是来取瞿超银子的。
楚楚被问道银子,方想起遗放在老爷那儿了,便告诉潘文超道:
“你去老爷那儿取吧,我忘在他那儿了,乘机见他一面。”
潘文超笑道:“也好!银子不够,反正我也要向爷爷多讨要一些,瞿畅还在豫园等着,你先休息一下,我让秋香将晚膳端到你房里来吃,等我去和爷爷讨了银子再回来看你。”
楚楚满腹心思,确又是欲言又止,含着泪对潘文超说道:“你去吧!看看老爷能不能见你!。。。。。。最好的法子,你要想法子与老爷见面,楚楚这些日子觉着他老人家越来越不对劲。”
潘文超沉思良久,点头道:“今晚上,我一定要和爷爷好好谈谈,关于你被他打的事情再不能这样持续下去。”
钟楚楚将小脸寥落的低垂下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潘文超离了钟楚楚,对守在内园的秋香吩咐道:“楚楚最爱吃糖醋泥鳅,你去厨房让他们加做一道,等会子我再来看她。”
秋香应声去厨房了,潘文超便向和煦堂自去见爷爷潘允端。
第004章 半截大腿
潘文超去和煦堂见爷爷,爷爷确不在,小东子告诉他:老爷出去了。
潘文超进了和煦堂,他往爷爷的睡房走去,久盼不回,文超心生稚趣,见爷爷的睡帐后面被一层厚厚的帘子遮蔽,下面正好有一排可站脚的红木,便躲到爷爷的睡帐后面等,心思量给他老人家一个突然的惊喜,爷孙俩毕竟是两年不曾见面了,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般久不见面说起来真是一件怪事,潘文超觉得有些对不住爷爷,他毕竟老了,腾不出时间来,自己是应该多抽空多来向他请安的,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可以来三次嘛。
潘文超想起在他小时候,爷爷省亲回府的时候会抱他坐在膝上的场景,他会给他讲四川的传说、说那里是一个人间的天堂,那里很美、是因为那里有很多孝子,才会被天宫眷顾、全世界若是遇到天灾或是沦陷了,四川也不会遭遇劫难,文超不知道玄机,他没去过四川、也不知道孝子是不是真的能够感动上苍庇护一方土地。
潘文超站得累了,便坐在红木上。
潘文超那时觉得爷爷讲的是一个笑话,如今想来觉得有一丝道理,也许爷爷是想告诉他,“孝子”是可以感天动地的。
他的思想突然被一股淡淡的怪味儿打乱了,爷爷的房间里似乎有着一股发霉发烂的味道,有点像老木朽掉、然而这个房间看上去确是十分崭新而雅致的,这种味道潘文超有些陌生和说不上来。
潘文超还想继续坐在那里等候爷爷,可是味道自从被吸进鼻翼时的第一感开始,便越来越浓了,有些像不幸遇难的金鱼儿漂浮在会景池上偶尔散发的腥臭。
但是那种味道远不及文超如今嗅到的这般浓烈,他有些坐不住,便想:“是豫园的这间屋子有问题!还是爷爷人老了便应有的味道?”
爷爷从四川布政使这个位子上退下之前,这个房间几乎是空着的,除了豫园的阿秀娘每日打扫,潘文超也未曾进来过。
也许,一个越是熟悉的家越是容易被自己忽略,何况豫园太大了,爷爷的房间令文超愈发陌生,他开始仔细端详和打量这间屋子。
他发现和煦堂的后堂与点春堂隔水相望,堂呈方形,周围开敞。堂内陈列的所有家具,包括桌、椅、几和装饰用的凤凰、麒麟,都用榕树根制作,只有自己脚下所站的红木与整个布局不太登对。
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不太登对,爷爷才会把他放在睡帐的后面吧?
潘文超坐得久了,想站起来,就在他往起站欲站不站目光接触外面半人之高的时候,竟然奇迹般发现和煦堂旁边有石蹬是通向听鹂亭的,那条路继续往前便是点春堂,点春堂是自己的房间,原来爷爷卧室是紧挨着自己的房间的。
“呵呵!那么说,爷爷岂不是每日都可以看见自己了么?”潘文超便笑了,心想爷爷一直在暗中关心着自己呢,心里便有一丝感动略过。
潘文超思绪飘飞,忽而这、忽而那,可是房间里总有那股霉烂和腥臭的味道,令人的胸口有些发堵,见爷爷不知去了那里,久久不回他便想到外面去透透气,哪知刚刚从睡帐后面跑出来,就听见有脚步声自和煦堂大厅传来。这阵自远而近的脚步声音传感及轻及轻,在暗夜听来不知何故令人生出惊诧与恐异之感!潘文超心想会是谁呢?这么晚了还会到爷爷房里来!便又急忙重新躲回睡帐后面去了。
潘文超重又躲进睡帐之后,透过微弱的灯光,一脚没能站稳,险些晕了过去。
就在他猛回头,不经意望一眼,潘文超惊得险些呼出声来。
“天啦!”潘文超急忙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捂住就要大喊出声的嘴,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皮肤里跳得咚咚作响,好似压制不住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只见爷爷扛着一个血r模糊的“人”,脚步轻得就似扫沙点落叶一般。若说那还是一个人,其实比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还要恐怖啊!
一只眼珠子连着血丝和韧带挂在距离眼眶五公分处,他被爷爷倒扛在肩膀上,从睡帐经过之时正好用那只掉在空中的眼球看牢自己,空空的下半截垂在爷爷的后背上,傻子也知道那里面是空的。
潘文超吓得大辫子翘得后脑勺生疼,被爷爷扛在肩膀上的那人正是同窗好友瞿畅啊!
很显然,瞿畅已经死了。是爷爷杀了他吗?。。。。。。为什么要杀他,爷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杀死他啊!
“天啦!可这个爷爷还是原来的爷爷吗?”只见他将还剩下上半截尸体的瞿畅放了下来,将胡子拉碴的皱皮老嘴对准瞿畅的嘴猛吸气、猛吸气,只转眼功夫血r之躯便只剩下一具干干瘪瘪的尸体了。
潘文超躲在睡帐后吓得张嘴失措,大气儿不敢出,眼泪珠子顺着双颊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线。
心里酸涩得要想吐。“瞿兄,你死得太惨了!”潘文超始终未曾看见爷爷的正面,他多么希望这个杀人采阳的妖魔一般的怪老头不是他亲爱的爷爷呀。
“他若不是爷爷,那爷爷如今又在那里?”潘文超闭上眼睛不敢想像。
文超刚刚闭上眼睛,就听“砰!砰!砰!”耳边传来连声巨响,迫他重又睁眼来瞧。
潘文超被震得心尖尖发颤,猛睁眼,就是再做几个世纪的噩梦他也想不到啊!本来是爷爷的那个怪老头已经变成一个通身黑色,黑头黑面的黑色怪物,此时!他正手举黑连锤将瞿畅的尸体一锤一锤的锤得稀巴烂。
潘文超的恐惧变成了愤怒,这是一个黑煞魔怪,他确信了,这个魔鬼已经不是爷爷!
潘文超银牙紧咬,拳头紧握恨不得冲出去捉住“黑煞魔怪”问个明白,他把爷爷怎么了?是什么原因让他使出要这么残忍的方式杀死瞿畅啊?
局势哪里等他有冲出来的机会,只见“黑煞魔怪”锤烂尸体之后,便将一块波斯国进口的红花壁毯罩在了瞿超稀巴烂的尸水里,电光石火之间,那连血带r的尸体便滴状不剩,全都被壁毯稀释吃得精光,一块人r做成的壁毯转眼之间眩艳异常,除了味道怪异谁会想到壁毯里会藏着人尸啊。
他可能是想将壁毯挂在睡帐后面,潘文超见他正往这边走来。
“这可如何是好?”躲已不及,迎更不可能,潘文超刚才那点要冲出去的劲儿一丝也提不起来。
别说潘允端吓住了文超,就是被文超唤成的黑煞魔怪突然看见躲在睡帐后面的他也是吓了一跳。
人吓人吓死人,那是心理作用。有时人吓鬼、仰或是鬼吓人、谁吓倒谁就难说了,黑煞魔怪忙活了这么久,那里想到会有人暗中躲在这间y森森的卧室里看他,更想不到的是此人竟是他惧怕之人。
潘允端伸出黑爪就要去捉,心想道:“又增多了一个阳刚散魄说不定能够降服他了!”
“你这个魔鬼!拿开你残暴杀人的魔爪。”潘文超一声狂叫,没头没脸乱掌向他挥去,心知自己阳不能武y不胜道肯定打他不过,双手一阵乱舞之后就要抢路而逃。
那“黑煞魔怪”似乎不敢用手去接潘文超胡乱扫来的掌风,只得放他逃去。
潘文超跑走之后,偶有听见耳边传来那魔鬼吃痛的呼声,但他没有功夫和胆量回头来看,只翘着辫子飞一般的逃出了和煦堂。
这时,潘文超奔跑在豫园黝黑森冷的庄园里,寒风吹过,只感觉脸面和肌肤上细细的绒毛犹如刷浆一般、来回抚摸皮囊和毛孔,之前清幽的豫园曾赋予他多少个良辰美景的夜晚啊!可是,如今确令人感觉坠入黑暗深深的恐惧、仿似跌入无底的深渊。
潘文超好想歇斯底里的狂呼和猴叫,一夜之间,豫园的丫鬟下人、家丁仆人怎么全都不见了似的,四周静得使人发狂。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寓所,下意识里,他的脚步一直向内园奔去,他想起了一件事。
爷爷为什么一直打楚楚,这两年他一直在见楚楚,楚楚会不会隐约知道一些事情?
“天啦!都怪我自己太粗心了,家里发生这样大的变化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潘文超用双手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飞一般的向楚楚睡房方向跑去。
赶到内园,正逢上楚楚在收拾东西。
他走上前紧紧抱住楚楚,未话泪先下。
钟楚楚虽然不少欺负潘少,然而从未曾见他流过泪,见他这会字脸色儿白里透着绿光,好像刚才鬼门关闯来一般。
“什么事儿把你都吓哭了?”钟楚楚以为潘少去向爷爷讨银子,爷爷告诉了要纳她为妾之事被吓成这副模样的。
“楚楚,潘少死了!”潘文超悲伤而木呐的的搂着钟楚楚。
钟楚楚一听便呆了!泪水立即充盈而出。
“我没有要他死的,我不讨厌他的、我只是爱玩!我并没有杀他的。。。。。。”钟楚楚吓得语无伦次。
第005章 迷团重叠
潘文超摇撼着楚楚,悲伤道:“是爷爷杀了他。楚楚,你快醒醒啊!我们的爷爷变成魔鬼了,他早不是我们的爷爷了,你一直在与他见面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
潘文超将他看见爷爷如何将瞿畅的尸体扛进睡房,对着他对嘴吸气,接着又把他如何将瞿少的尸体锤烂融进壁毯之事一一说了。
楚楚听完吓得浑身筛糠一般,紧紧抓住潘文超颤声哭道:“文超!救我啊!老爷要娶我为妾,该不会也要这样杀害我吧?”
潘文超一听,想起那个通身黑体的怪物,黄胆水没给他恶心出来,心中升起冲天怒火轻轻推开楚楚,对她说道:
“楚楚,从这一点上更加证实那怪物一定不是爷爷,我们慈祥的爷爷怎么可能会这般待你,我们真正的爷爷一定已经被他害死了。他想娶你,除非先杀了我,否则我潘文超就是拼个粉身碎骨也要保全于你。”
听文超这么一说,钟楚楚两年来一直别扭着的心才在今日释怀,扑到潘文超怀里哀哀哭泣说着心里话道:
“文超,你知道楚楚近两年对你态度为何一转直下么,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么!是老爷——是老爷对楚楚的不是,惹得楚楚心里万分痛苦才会发泄到你的身上的。呜呜~~”
潘文超将楚楚飘散于脸蛋上的青丝往耳后抚弄,柔声道:“楚楚!自你来到豫园,文超便痛惜爱怜于你,当妹妹一般看待,直到你长大,这份感情越发炽烈,非但一分未减更已平添许多爱慕,我怎会怪你呢!如今豫园只有你和我两个亲人,在没有弄清楚爷爷是否还活着,我们不能告诉远在京城的爹爹和娘亲,自从爷爷退位回来的那个夜晚,我和他老人家一直未曾见面,倒是你!这两年一直在和他接触,你要好好想想,究竟是我们的爷爷被恶魔害了,或是如今住在和煦堂之人是个冒充之物?我们要找出证据来啊!”
钟楚楚摇头答道:“可是我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的,每当我被他叫到屋子里,除了看见他的眼神令人恐慌和胆怯之外,他外貌和老爷没有什么区别。”
潘文超打住楚楚的话,问道:“外貌?!”
钟楚楚点头:“是啊!外貌。”
“他的外貌当然不会和爷爷有异样,不然的话不光会被你识破,就连在那里服侍他的下人们也会看穿的,我躲在他的睡帐后面,刚刚
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和爷爷一摸一样的,哪知后来他就变身了。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认真看过他的眼神呢?”
楚楚摇头:“他的眼神偶有凶光,每当有一丝这样的眼神暴露出来,我就不敢和他对视了,因为他一定会用拐g打我。”
潘文超握起楚楚的手,心痛道:“其实我早有听说爷爷打你,我以为那只是偶有的事、或是爷爷疼惜要教导于你才为之的,若是知道你受了这般的苦,被一个不知是谁的怪物折磨,我早会想法子对付他的。依我看,他便用拐杖打你,是要躲避你的看视,说清楚了他是怕你看他的!”
楚楚恍然大悟道:“有可能!我每次去见他的时候,他都背对着我的。”
“不单如此,他对我可能也是心生畏惧,自和煦堂睡帐之后半壁窥视时候,我看见有条石蹬小路直通听鹂亭。我想那是一条这两年才架起来的近路,不用几步便可进入点春堂,依我看来,我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掌握之中,两年来,他一直没有动我、甚至连正面都不敢与我碰一下,这里面应该也有问题。”
楚楚点头应道:“这也不无可能,就凭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要和你这样的体强力壮身长九尺的青少年搏斗斗恐怕是会心生惧意。”
文超见楚楚并未真正听明白他的意思,便解释道:
“楚楚!你还想着这个恶魔是爷爷变幻的么?。。。。。。如果他真的是爷爷,怎么有能力杀死和我几乎同样身形的瞿少,而且你相信我们的爷爷会有那么残忍吗?”
楚楚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六岁那年不幸被人抛弃又非常幸运的被潘允端老爷收留在豫园之事,一幕幕温馨和感人的画面重现脑海,可是这两年屡屡被老爷拐g责罚,楚楚也很糊涂,要不是有这两年的受虐楚楚肯定会同意文超的说法,可是老爷若不是真的老爷,他会是谁呢?
“楚楚!你说此恶魔为何会对瞿少下如此狠手,不单卸了他下半截身体,还。。。。。。”潘文超未曾讲完的话因看见楚楚眼中露出惊惧之色便停了下来。
文超拥住楚楚,一种强烈的责任和想要保护她的欲望油然而生。
“楚楚,这些恐怖之得令人作呕之事我就不再说了,我要回点春堂看看,我要从瞿兄的死因上寻出蛛丝马迹,他不能就这么悲惨的死在豫园,你和我一起去吧,从今后我要保护你,和你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从那个恶魔天天想见你这个理由出发,我想他还会想办法接近你的,如今事情已经穿帮,说不定他会想出更为不堪的幌子要你去和煦堂。”
楚楚点头,扑到潘文超怀里低声啜泣道:
“楚楚自幼来到豫园,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的心里就没再装下个别人,可我是老爷捡来的。没有他就没楚楚的今天,也更不可能遇见潘少你,每日里我心中的自卑就好像被一团火苗子时时烧烤着,迫我说话去伤害你,刺激你!这些你都不恨了吗?”
潘文超搂住心爱的女孩儿,柔声安慰道:
“傻丫头!我怎会恨呢?从你来到豫园开始,我就把你当亲妹妹一般喜欢和疼爱着,以前有那样的爱是因为那时候还小,日转星移,文超长大了文懂得了爱情、知道了可以用婚姻来永永远远拥有你,我便盼望着快快长大成人好娶钟楚楚做我的妻子,疼还来不及呢,那有恨的道理。”
潘文超第一次向钟楚楚掏心掏肺的说着爱慕的话,钟楚楚被感动得一时间只知道含泪不语。
“如今我要调查恶魔的来历,不能把你独自放在内园,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去点春堂吧。”
楚楚点头,和文超在内园净了面,出得室来顿觉神清气爽,乘黑双双携手往点春堂去,此时!二人的心间互相有了依靠,两个少年夜里行走便少了惧意,多增了几分勇气。
行不多会,到了会景池路。楚楚突然手指鱼乐榭颤声问道:
“文超,你快看啊!隔水花墙上面c着白花花的是什物?”
潘文超借着月光和会景池两岸微弱的灯笼光线,果然看见有两截白花花的r桩子一般的东西杵在墙上。
文超心中“咯噔!”一声,使他想起了瞿畅那身体下面两截空空的袍子。
“楚楚!站在这儿别动以免吓着你,我去看看。”
潘文超按住楚楚双肩,不让她近前去看,万一是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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