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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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八章血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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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面,还没等瞅清楚对面的情况,一阵猛恶的风声传入赵石的耳朵,抬头间,一张被鲜血涂抹的好像恶鬼转世一般的狰狞大脸映入了赵石的眼帘,一双暴虐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他,嘴角却已经泛起了一丝狞笑。
矮身,闪避,带着浓重的腥气的狼牙棒擦着他的头皮掠了过去,只这一瞬之间,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让赵石全部的精神都亢奋了起来,心里除了杀戮就再没有别的什么多余的想法。
并不回头,侧身滚动间,仗着自己身躯矮小,间不容发的躲过对方踢出的一脚,再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对方的侧后,横刀狠狠挥出,一个跟在野利齐身后,根本不曾注意到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西夏兵立时被横刀在颈部划过,疾喷而出的鲜血正正喷了回头的野利齐一脸,野利齐砸下的狼牙棒顿时一顿,反射般的用手去擦被鲜血模糊的双眼,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只顿了一下,狼牙棒便毫不犹豫的挥砸而下。
时间虽然短暂的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赵石来说却已经足够,后退一步,躲开一个西夏兵砍向他肩部的长刀,身子一缩间已经闯入了野利齐的怀里。
墩身,转头,横刀在小角度横着挥出,感觉到横刀一顿,赵石知道已经伤到了对方,也不看自己的战果如何,身子疾窜而起,但他现在的身体毕竟不是以前那个经过千锤百炼的战士的了,动作比之以前慢了不是一分。
耳边炸雷一般的一声怒吼,脖子一紧,已经被一双大手抓住了后颈,野利齐虽然抓住了对方,但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赵石身子矮小,这一刀又是横着挥出,没有什么防护的双腿顿时被这一刀切中,鲜血奔流而出,疼痛让野利齐更加的疯狂,对这个好像泥鳅一般滑溜,但却狠辣的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个汉人的小孩儿的家伙更加的痛恨。
随着双腿一软,身子跪倒,但却也没忘了将狼牙棒挥舞的更急,让想上来围攻自己的人不敢靠前,左手却待狠狠用力,打算将这个伤到自己的家伙的脖子扭断。
“快,救将军回来。。。。。。”野利齐身边这时只有四五个亲兵在,这时见他倒地,都是死命上前要拉他回来。
赵石这时却是呼吸困难,脖子上的大手好像铁钳一般,颈骨在渐渐收紧的大手之中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马上就要折断开来,越是这样的生死关头,赵石的心里却越发的镇定,更不会有哪怕半点的迟疑,手里的横刀反手扎了出去,身后立时传来对方痛叫声,脖子上的大手一松,胳膊上却是一痛,混乱之中,已经被利刃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还没完,落地的赵石刚想站起,野利齐挣脱亲兵的拉扯,手中粗大的狼牙棒已经狠狠照着他的脑袋砸了下来,他今天也是倒霉,腿上被赵石射了一箭不说,只和赵石照了个面的功夫,就已经被对方在身上来了两下狠的,腿上被横划了一刀要说还是外伤的话,刚才那一下却正正扎在了肋部,赵石情急之下自然力气集中,这一刀扎的也是极深,野利齐疼痛之下,自是将这个汉人少年恨之入骨,誓要将这个伤了自己的家伙留在这里。
这一棒下来,赵石已经躲闪不及,但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这个时候,一人硬从野利齐的亲卫中间挤了进来,飞身而上,一把抱住了野利齐的胳膊,但却挡不住野利齐的巨力,随着野利齐的劲力,身子倾倒,但还是带偏了野利齐的准头儿,狼牙棒带着风声擦着赵石的身侧砸在地上,砸的泥水翻飞,可见野利齐用了多大的力气。
野利齐身上已经有两处箭伤,赵石射的一处还罢了,先前为激励士气硬将箭矢拔了下来,许久过去,肩头上的血就没停过,那人一扑之下,整个身体都砸在了他的腿上,腿上的伤处立时剧痛,野利齐闷哼了一声,脑子已是一晕,他气急之下,怒吼声中,左手一拳砸在了那人的背上,砸的那人口吐鲜血,旁边他的亲兵也是大惊,但两人纠缠在一起,却不敢胡乱下手。
要论战场上的反应,赵石那自是一等一的,刚刚险死还生,转头间就已看清抱住敌人的正是赵狗子,平时怎么看都是憨厚非常的一张脸上全是咬牙切齿的决绝,已经和对方滚成了一团,赵石哪里还会迟疑,挡开旁边一人砍向自己的一刀,涌身而上,死死抱住野利齐露在外面的脑袋,手里的横刀却也没闲着,在对方颈部一划而过,野利齐身子被赵狗子压在下面,一只胳膊又被对方死死抱住,眼睁睁看着这一刀在自己脖颈一划而过,圆睁二目,死死盯着赵石,嘴里咯咯作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喷涌而出的鲜血将赵石和赵狗子两人染的通红一片,野利齐则身子抽搐,一双暴虐的眸子也渐渐失去了神采,眼见是不活的了,野利齐是西夏有名的悍将,身经百战,威名赫赫,却不成想死在了这离家万里的小小土丘之上。
赵石松开双手,心中并未有什么诸如高兴自豪之类的情绪,他前世杀人无数,来到这个时代虽是第一次杀人,在他想来,战阵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管杀的是什么人,都是平常的紧的,但虽只片刻功夫,他已经遇险两次,精神高度紧绷的后果就是身上一阵酸软。
说起来慢,其实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电光火石一般,野利齐身边的亲卫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军主将阵亡当场,身边亲卫就算能活着回去,也是个枭首示众的结果,只听一声不类人声儿的嚎叫,“将军死了。。。。。。将军死了。。。。。。。。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跟在野利齐身边的亲卫如今还有六个人,这个时候都是红了眼睛,齐齐放开自己的对手,根本不顾自己安危,转身向赵石和赵狗子就扑了上来,刀枪齐下,就要将两人砍作肉泥。
赵狗子本就凭的是一个狠劲儿,被野利齐砸中那一下就已经让他晕晕忽忽,哪里还能闪躲,后背上顿时挨了一下,长长的惨叫了一声,所幸的是赵石在他身边,根本不及细想,随手捞住一人的手腕,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将对方的身体砸在了赵狗子的背上,赵狗子吭吃一声,被砸的翻起了白眼儿,当即晕了过去,但却也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随后砍向他的兵刃全部让那个西夏兵挨了过去,枭首断肢,几乎是一瞬间就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赵石闪躲了几下,仗着身材矮小,连遮带挡,这才被随后一拥而上的民壮们硬拖了回去,主将已死,野利齐的两个亲卫拼死将他的尸体抢了出去,其余数人全部战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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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十九章血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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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翰有些焦躁的看着远处的秦军营地,这里毕竟是西秦腹地,西秦的强大毋庸置疑,多在这里拖延一分,危险也就多上一分,但野利齐的性子他也明白,是个上了战阵就头脑发热的主儿,他到是不担心野利齐的安危,在战场上面若论冲锋陷阵,这个表兄比起他这个初上战场的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坐在马上,李元翰将马鞭胡乱的挥舞了几下,心中越来越是焦灼,战场上的形势十分分明,这个运粮队的抵抗虽是十分激烈,超出他的想象甚多,但看起来还是自己一方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但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让他的心里很是烦躁不安。
变化就在这时产生,已经冲进秦军营地的西夏士卒一古脑狼狈退了出来,后面并无人追赶,但数百西夏精锐士卒这时却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什么断后的,什么指挥的,统统没有,有些人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茫然神色,明显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着别人退了下来,溃败,这是让人无法置信的溃败,在李元翰目瞪口呆当中,一些还好没把马丢了的已经跑到了他的近前。
“将军快走。。。。。。。”李元翰身边的亲卫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好像只有一个结果,败局已定。
李元翰挥手没头没脸给了那个出声儿的亲卫一顿鞭子,这个一向深沉的年轻西夏贵族彻底的愤怒了,“走?给我拦住他们,不听的立即斩杀,还不快去,拦不住他们我就先杀了你们。。。。。。。。”
。。。。。。。。。。。。
天色已经微黑,初春的小雨来临到了这北国刚从冰封中苏醒的大地上,俗话说春雨贵如油,但对于身处正德二十七年,庆阳百里处的这座小山丘周围的人们来说却是雪上加霜,天气依然寒冷,刚下的小雨还没等湿润这片土地,就已经被冻成了薄冰,湿透的衣服和铠甲贴在人的身上,被凉风一吹,那滋味估计是个人就不愿尝的了。
雨水落在李元翰的头顶,顺着他的脸颊滑入衣领,这冰凉的雨水虽然带走了他身体的温度,但却带不走燃烧在他心头的火焰。
野利齐的尸体摆在了李元翰的面前,铠甲已经脱下,身体已经洗净,按照以前党项族的规矩人死之后是要进行天葬的,但自从汉家礼仪传入西夏,落叶归根的思想也变得根深蒂固了起来,尸体是要运回去土葬的。
“你们两个。。。。。。不用想活了。。。。。。。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能象勇士一样战死。。。。。。。明天清晨,我要你们两个带人杀光对面的汉人。。。。。。。你们就战死在这里吧。。。。。。”对着跪着自己面前的两个曾经野利齐的亲卫,李元翰缓缓说道,声音中的寒意象是比这春雨更加浓重。
“大人放心。。。。。。。要不是为了将将军的尸体送回来,我等必定不会还活着,谢大人给我们这个机会为将军报仇。。。。。。。”
李元翰没有再说话,营地中寂静若死,望着不远处的小小山丘,被仇恨和伤痛充满的脑袋里却有了一丝后悔,他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他犯了很多的错误,在不知道对方虚实的情况下不应该让表兄毫无顾忌的冲进对方的营地,在败退回来之后,更不应该就地扎营,而是应该组织人马立即进行攻击,对方已是强弩之末,这从对方没有在自己这边主将阵亡,惊慌失措之下,趁势掩杀就能看得出来,而他却没有激励士气,而是当着众军的面大哭了一场,当看见周围人等脸色都是难看异常,才想起来这分明是泄了自己的士气,只好扎营了事,不应该。。。。。。。。
就在李元翰不停自责的时候,山丘之上也是凄风冷雨,这一战下来,正规禁军损伤过半,跟着李金花出击的二百骁骑能平安回到营地却只有四十二人,六百步兵折损二百八十余人,损失更加惨重的是民壮队伍,两千民壮这一战之后能站起来的只有八百多人,大多数人都吓破了胆子,最后一段时间,虞侯陈前都不得不亲自顶了上去,身上中了两刀,到现在还没苏醒过来,更加糟糕的则是各队旅帅,队正伤亡过半,军官永远是一军的主心骨儿,没了这些旅帅和队正,传下去的命令再是正确,仗也是没法打的了,更别说他们这样民壮和禁军混杂的队伍了。
这样一支队伍,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就算是有心想撤也是撤不走的了。
李金花在帐篷之中来回走动,脸色有些苍白,眉头不时皱起,来到椅子旁的时候却是身子一晃,旁边的李树急忙上前了一步,“小姐。。。。。。”
李金花摆了摆手,“三叔,我没事儿,二叔的尸体可收回来了?是我害了二叔性命,若不是我逞强。。。。。。。三叔也不会。。。。。。。”说到这里背后又是一阵剧痛,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平日里刚强如男子的她不仅露出几分柔弱。
李树扶着李金花坐到椅子上,嘴里却安慰道:“不怨小姐,我四个结义兄弟跟随老爷征战日久,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要说二哥能为小姐战死沙场,也算死得其所,嘿嘿。。。。。。”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神色之间的黯然谁也能看得出来。
他不愿在这事儿上多谈,自己兄弟四人,数十年的交情,今天却少了一个,心中之伤痛哪里能为外人道的,于是转了话头儿道:“西贼看样子是跟咱们耗上了,也在不远处扎了营,今天胜的有些侥幸,明日看来还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小姐身上的伤。。。。。。。”
“不碍事的。”李金花摆了摆手,苦笑道:“照三叔看,我们这个样子还能挡得住西夏人吗?看样子庆阳真的是出事了,要不然以庆阳七万兵马,还有番修的边寨将士,怎也不会让西贼来到腹地的,明日。。。。。。。若是抵挡不住,三叔你们就回去吧,宅子里还有些积蓄,回去之后也别当这个兵了,弄几块地过些安稳日子,嘿,马上取功名,是我想的左了,连累了几位叔叔。。。。。。。。对了,那个立了大功的队正叫什么名字来着,叫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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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二十章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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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粮军损失惨重,清点伤亡,安抚士卒,又要防范西夏人的再次进攻,厮杀了一天的李金花只觉得神思倦怠,这时她才明白,功名但在马上取,说起来轻巧,真要到领军作战的时候,诸事繁杂的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好像只要身子一躺下就不能站起来一般,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今次险死还生,功劳最大的听说却是个小小的队正,虽然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但怎么也是要先见上对方一面的了。
李树犹豫了一下,却并未出去找人,而是说道:“小姐,我们几个受过老爷的大恩,怎会弃小姐而独生?小姐不用多说,我几人当年结义之时也曾说过的,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若是明日我等战死当场,上能对得起老爷的恩情,下也能无愧于兄弟,此何其幸也,小姐也不必再劝我等,大哥和四弟必定也是这等想法,劝也无用。。。。。。。。至于那个队正,那人私拆官封,将我们运送的弓弩拿出来分给了民壮,说起来这可不是个小罪名,您确定要见这个人?”
之前的话李金花是预料得到的,毕竟四个叔叔是看着她长大的,他们的脾气秉性她又如何不知道,但李树后面的几句话虽然说的有些含糊,但李金花毕竟不是蠢人,一听便即明白了李树的意思。
要说事急从权,在那样的情势之下,这个小队正作的一点都没错,而且还非常的正确,与其让西夏人夺取了这些军械,还不如用它们拼死一搏,但事情就是这般让人无奈,作正确的事情未必会得到褒奖,而错误的举动也不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在一般情况之下,私拆官封之人必定难逃一死的了,但如今却是那个小队正却一举功成,将对方主帅当场击毙,遇到懂得变通的统军主将还好说,功过相抵,甚至有可能慧眼识才,特此简拔,但遇到一个固执的家伙后果就有些难以预料了,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这样的道理自然让人无法辩驳,既然我赏了你的功绩,那么过错我也一定要罚,怎么罚?那就要看大家的为人和心胸了,如果遇到一个嫉贤妒能的,那下场就更加难以预料的到了。
所以,事情也就是明摆着的了,这是个大麻烦,如果放在那里不闻不问,事后还可以推脱上一番,如果见了对方,那么你是赏呢还是罚呢?赏而不罚,这个私拆官封的罪名也就得给手下扛起来,罚而不赏?那更是愚蠢,此时正是需要众人同心协力的时候,如此大失人心的举动无异于自取灭亡,有赏有罚?这是个得拿捏好分寸的活计,李金花自问还没这个能力。。。。。。。。这样看来,却是不闻不问来得好些了。
想到这些,李金花一时间到是有些犹豫了起来,但随即就想到如今西夏人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自己一军却不堪一战,就是能不能活的过明日还是两说着,想这些有的没的却就有些可笑了不是?
揉了揉自己越发疼痛的脑袋,李金花说道:“不妨事,把他带来吧,若是今次不能活着回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我等能活着击退西贼,这粮草军械难道我们还有力量运走不成?不能准时将这些东西运送到庆阳本来就已经犯了军法,如今看样子我们还不得不将粮草军械毁掉,既然如此,反正罪名已经够多,再多给他背个罪名又有何妨?”
李树默然,李金花说的极是在理,他也辩驳不了,于是转身走了出去,去找那个小队正去了。
赵石此时却没有想那么多,他正在卖力跟同一队的其他人一起挖了个深坑,坑的旁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具尸体,这些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的人都是他者一队的,其中就有十一个赵家村出来的村民,战事的残酷和血腥让这些初次见到血肉横飞场面的家伙们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当然了,这在赵石眼里完全是正常的,有的人在西夏兵突然撤走之后神情呆滞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则被赵石一人脸上一巴掌打醒了过来,呕吐,抽搐,甚至发出让人不忍闻听的惨叫,这是因为刺激过度而引发的精神错乱,在赵石来说很好医治,把他们打晕,再醒过来时就好多了。
还有那么几个家伙象发了疯一般追在西夏人的身后,他们已经彻底的变得疯狂,结果自然不言自明,他们都死了。
还有两个家伙被彻底的吓破了胆子,战事结束后已经变得神志不清,对于这样的家伙,赵石也无能为力,他们已经变成了传统意义上的白痴,精神病,赵石不是神仙,对这样的病症束手无策,只好让人把这两个人捆起来了事。
剩下的人的反应让赵石很是满意,他们最多呕吐上一会儿,就开始默默的收敛同伴的尸体和给受伤的同伴保扎伤口,这些人不管以后如何,但他们都经过了第一次的考验,他们有资格也有潜力成为很好的战士。
一队五十人,一战下来,损失近半,没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因为自己侥幸的活下来而欢欣鼓舞,虽然他们心里确实存在些欢喜的情绪,但在看到之前还一同聊天的人变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种欢喜也就不存在了,从他们的眼睛里,赵石可以清晰的读出悲伤,痛恨,恐惧,恶心。。。。。。。。等等复杂的情绪,但他们在看向赵石的时候,所有人都会保持敬畏,就算是商延祖在和赵石一同行走的时候也会自觉不自觉的落后半步,虽然在说话时依然石头石头的叫,但语气当中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股亲热劲,更多的则是保持着一种本能的恭敬,这种感觉在赵石来说说不出其中的好坏,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但也从中得到了一些东西,而这种让别人敬畏的感觉和前世从来都是享受敌人或是朋友憎恶或是畏惧相比较来说还算不错。
赵狗子很是幸运,只是因为中了野利齐仓卒的一拳而吐了几口血,估计是内脏受了些伤害,根据赵石的经验,赵狗子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复原的了,赵狗子的后背处还被砍了一刀,这是外伤,伤口虽然看上去很长很吓人,其实并没有伤害到筋骨,养上一段时间也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
随着脚步声传来,“你就是赵石?跟我走,校尉大人要见你。”
(本人终于走进了新书榜前十,很激动啊,不过我还是要说,推荐,收藏,请将您手中所有能给阿草的都砸给阿草吧,阿草不怕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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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二十一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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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阿草在评论区看了看,主要是更新慢的问题,阿草也知道更新是王道,但阿草并不是专职作者,有别的事要作,所以不可能象别的作者那样一天更新那么多,最多也就是能承诺在一段时间之内稳定更新而已,希望大家见谅。
还有,这本书不会太监的,最近起点已经规定若是上本书没有完本,下一本就不能进vip,所以只要材料方面没问题,更新会一直稳定下去的。
这几天五一假期,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每次面临重要推荐的时候都会面临假期,假期肯定不能就呆在家里码字吧?所以前些章节都是一章三千字以上,而最近几章都是两千多字,这也是阿草熬夜码出来的,看在阿草这么辛苦的份上,大家就别再抱怨了吧?)
“赵石见过校尉大人。”赵石单膝跪地,行了个西秦军礼,大声说道。
从这一礼上也多少可以看出赵石的性情,他不是什么顽固不化之人,跪礼在现代不第于是对人尊严的一种侮辱,但他行起来却无半点犹豫,虽然面前的是个比他前世时还要小上许多的女人。
赵石唯一有些失礼的地方就是他虽然跪在地上,一双冷漠的眼睛直直看着李金花,旁边的李树见他这个样子,眉毛挑了挑,但最终却未说话。
李金花犹疑的看了赵石一眼,“你就是。。。。。。。。。那个私用军械,杀了西贼主将的赵石?”要不是知道李树的为人,她几乎以为是李树找错了人,这分明还是个孩子,身高还不到她的脖子,面色有些黝黑,面貌虽然还算端正,但也普通的紧,嘴巴上更是连根胡子都找不到,她之前就想,这样一个有担当,而且算得上胆大包天的家伙应该自有一番英雄气概才对,如今见到才知道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金花上上下下将对方打量了一圈,这才对上赵石的眼睛,虽然此时赵石并无什么敌意,但最能表达一个人心性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象人们常说的一个人很有气势,一个人浑身杀气,这些东西都虚无缥缈,只可意会,不过真正说起来,除了身体动作以及说话之间表现出来的,其余都只是从人眼睛中表达出来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罢了。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黑幽幽深不见底,仿若一汪死水,却时刻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对方看过来的目光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刃,散发出来的都是咄咄逼人的寒意,李金花呼吸一顿,本能的低下头去,躲开了对方的直视,脚步更是不知不觉间退后了几步,看得李树一皱眉头,心里却是一叹,暗道,小姐毕竟还是个没经过大事的孩子,对着一个地位天差地远的小小队正,也是这般示弱,以后如何能在尽多桀骜难驯之辈的军中立足?他见多识广,如何看不出眼前这个孩子的异处?但自始至终,却未发一言,正是想看看李金花如何应对,更多的则是锤磨的意思在里面,若是以前他绝不会如此做法,但结义兄弟一死,心中不免多出几分世事无常的感慨,自己兄弟几人毕竟不能照顾小姐一辈子,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有了这般举动,如今却是有些失望,又加想到战死的二哥,以及明日的战事,更是心灰意冷,脚步悄悄移动,不动声色的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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