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这些金兵的时候垂头丧气,显见是打了败仗,一群粗野的军官对他这个县令呼呼喝喝,如同小厮一般支使,他也就忍了,谁让祖宗不争气,将他们这些子孙扔给了胡人呢?别的都还好说。不过是陪着小脸,任打任骂,将这些大爷送走完事儿,但是随军地那些杂胡军纪太差,在县里一顿折腾,连吃带拿不说,还奸yin了几个妇人。弄出了几条人命案子。
这些胡人的蛮横和暴虐他是深知的,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也没法儿治人家的罪。唯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虞乡上下大多都是汉人,被金人欺压的久了,也没人敢和这些金兵纠缠,只余下那些苦主瞪着一双双仇恨的眼睛将这苦果勉强咽下,到是常年驻守在这里地那个女真人千户恨的咬牙切齿地。武试举明白,这人也是不将他们汉人当回事儿的主,龌龊事儿没干过?之所以这么义愤填膺的,只不过是因为过路的强盗动了他这个本地强盗的罢了。
总算熬到大军离去,武试举收拾心情,找来衙门里的账房,算一算今年县里的入项还够不够交那繁多地好像草梗间的老鼠一样多的税钱。
见两个账房不住摇头,还存着万一之想的武试举脸色也慢慢灰败了下来。想着到了秋后的时候看来这个县令也当到头儿了的。
正自黯然神伤,他这个县令还算有些良心,没如那些黑了心的逼的县里百姓家破人亡,所以也是靠着俸禄勉强度日,这官儿一没,也不知一家老小到哪里去刨食儿。不由自主却是向南边望了望,心里话,听说秦境百姓富庶,安居乐业,这些年总有一些人拖家带口地潜行而去,不过一想到县里那位千户官儿是处置这些逃人的,武试举不仅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了几个人的耳朵,如雷般的蹄声到了县衙门口便戛然而止。
武试举没动,两个师爷也没动。但几个人的脸色都苦地好像吃了黄连。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还来?今年还让不让人活了?
衙门口的几个看门儿差役已经将笑脸儿准备好。就等着跪下去完事儿了,虽然看上去笑脸儿有些假,但那些官军老爷们可从来不会正眼儿看他们的。
门口儿处传来几声惊叫,武试举心中一个提溜,下面这些人准是又挨了人家的鞭子,不过到是给了他些提醒,来人脾气恐怕不好,得应付着,不然别看他是县令,没准也得挨上几鞭子。
刚站起身来,打算出去迎一迎,笑容刚露便僵在了脸上,因为人影在堂前刚才显露,就抛一个黑乎乎的物什,物什在堂前的石板地面上骨碌碌滚动了几圈,直到碰到一个师爷的脚边儿才停下来。
那个师爷一个激灵,被这一吓,连人带椅子便摔倒在了地上,正和那物什来了个对脸儿,一声好像要将这屋顶刺穿般的尖叫声响起,那师爷眼睛泛白,立时便晕了。
这哪里是物什,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上面的鲜血还未凝结,滴滴答答地血迹从堂前一直蔓延到堂内,还冒着一股热气儿,显见是刚从不知哪个倒霉鬼身上砍下来地。
另一个师爷更是不堪,双眼发直,指着地上的人头嘴唇颤抖了半天,衣服带着腥臊之气地热流已经从裤脚不停的流了出来,接着整个人和滩泥似的便瘫倒在了地上,身子筛糠般抖个不停。
武试举也吓的不轻,但他还算有些胆气,强撑着身子没倒下去,脸色也是刷白一片,看不出半点的血色。
他看得清楚,这人头并不是手下的差役,而是县里那个女真千户的,两支大若铜铃的眼睛还没合上,里面透出来的都是绝望和恐惧,哪有平日里的半点儿威风?
来不及想为这个听说是知府大人的小舅子的千户大人会被人砍了脑袋,铁甲交鸣,一个黑大的身影疾步便走了进来,凶光四射的眼睛在大堂上扫了几眼,几步来到武试举身前,一把拎着他的脖领子,也没见用力,就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你。。。。。。。你这家伙是这里的县官儿?”怪异的语调有些滑稽,不过强壮的令人发指地身板儿,飚射着野蛮和凶厉的一双眼睛。让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此人当作一个玩笑对象。
武试举此时觉得脖子上一阵收紧,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困难,唯有泛着白眼儿不住的点头,生怕这个标准的女真大汉一不留神就下重手,他断然不想也剩下一个脑袋被人扔来扔去的。
“哒懒,放他下来。”
被大汉放下的武试举脑袋有些眩晕,不过他也是极聪明地人。在看见大汉身后跟进来的几个顶盔贯甲地将军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抽着凉气念叨了一句。秦军,至于为秦军里有个打扮的像是女真人的大汉,秦军的军队是不是渡过了黄河,要来攻打金国,他没功夫去想,虽说同为汉人,但相为敌国。他这个虞乡县令看样子今日是免不了这一劫了。
武试举腿一软,已经跪倒在了地上,后进来的几个人都是一身的杀气,有几个身上地血迹还未干涸,手都扶着腰畔的横刀,一张张年轻彪悍的脸上凛然之气四射。
“你叫名字?”
被一群军士围住,这个经历武试举到也不是没有,当年那个千户官儿来到虞乡之初。就先拿他这个县令开了刀,一顿鞭子下来差点没要了他的命,他第一次见到秦国的军队,虽然这里离潼关不远,但多年以来,秦国的军旅从没踏上过金国的土地一步。如今金兵刚退,秦军就到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看来大战将临,不又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
冷漠的声音让他一听就又是位杀人不眨眼地主儿,哆哆嗦嗦的,根本没敢抬头,“小人虞乡。。。。。。。。县令武试举。”
“你是个汉人?”旁边一人插话进来。
“是。。。。。。。”
“旅帅,这人数典忘祖。给金狗当官。我看一刀砍了算了,何必弄的那么麻烦。”
赵石笑了笑。转头看去,身边的这些人眼睛中都能看出些杀气来的,这是好事,军人嘛,没点杀气就好像狼没有牙齿一般可笑,但手底下新兵的状态让他有些不放心,这些都是显锋军地旧部,很长没经过战阵了,一开了杀戒,一个个都有些收不住手,底下那群新兵就更不用提了,一场小仗下来,不过是百十多个金兵,这些京兆军的士卒见了血之后,就各个好像褪了绒毛的狼崽子般眼睛都放出了绿油油的光芒,让他觉得秦人都是当兵的好苗子之余,却是有些担心战场后遗症的问题。
大军过河之后,分为两路,一路径取原河中府,一路则奔解州而去,河中九县,却是一路偏师,先锋便是京兆军以及李驰勋的平凉兵马,总兵力不过一万人,本来他还以为又是那位魏王的手段罢了,打下虞乡才,这里守备当真是松懈的紧,几百守卒一触即溃,这里还离潼关这么近,真难以想象金人到底大意成了样子。
虽是胜的轻而易举,但对于他地新军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些新兵一旦初上战场就碰上一场硬仗,很难保证他们不会第一就崩溃开来,这是有实例地,二战的时候,德军进攻英国,英国当时很多军队都是临时组成,一场大战下来,有许多新兵都疯了,他们有地直接冲向德军的枪口,有的躲在战壕里哭泣,甚至德军还出了些军事教材,说的就是战士心理问题。。。。。。。。
这些都是题外话,可以说,虞乡一战,对于赵石的京兆军来说是幸运的,不过这种幸运用在赵石身上并不合适,侦查这种事情他断然不会忘记,不然他不会冒然向一支兵力雄厚的军队进攻的。
“我要几个向导,还有河西县,河东县等诸县的兵力部署你清楚吗不跳字。赵石无意跟这位老县令为难,屈膝投敌的汉人多了去了,在刀锋之下,能站的稳稳的人并不是没有,不过一定也不会多,北方陷落这些年了,女真人都汉化的差不多了,这些汉人在金国做官有稀奇的?
武试举满脑子都是空白,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的说了一遍,之后才恢复了些清明,心里却更加的恐惧,秦军果然过河了,不管此战秦军是胜是败,他都没好果子吃,灵光一闪之间,却是怯怯懦懦的说道将军,小儿文焕常常行走与府城之间,对各处都是熟悉,若将军能答应战后给小儿个差事做做,小人愿意竭力为大军支应粮草军需。。。。。。”
赵石冰冷的目光在他脸上盯了许久,这才缓缓点头,留下几个亲兵以为监视,一群兵士便在他的带领之下大步而去,武试举满脸是汗,却是擦都不敢擦,神情也有些恍惚,这条命算是暂时捡了?直到两个兵卒不耐烦的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赏了他几下拳脚,他这才急忙将县衙所有惊吓的好像兔子般的人手召集起来开始布置。
有了熟悉地形的向导,赵石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行军途中斥候四出,在河中府城边上转悠了一圈,将府城中的金兵吓的紧闭四门后,绕过府城,直取临晋,他手下人等人手一匹战马,行动迅速快捷,甚至要比各县之间传递的消息还要快上一步,另一路先锋李驰勋只有在后面吃尘土的份儿。
第三日破临晋,杀临晋守备张询,斩首二百,临晋县令撒儿弃城而逃,却被快马追上,生擒而还,两日后破琦氏,斩首三百余,再扑万泉,才算真正碰到了有些棘手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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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五卷万里征途会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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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泉县始建于唐高祖武德三年,其得名,与所处地理有直接关系。
孤山乃晋地名山,山势雄奇,风景绝佳,历史也很悠久,《山海经》曾云“景山,南望盐贩之泽,北望少泽,其中多草。。。。。。。其草多椒,其阴多赭,其阳多玉。。。。。。。”景山便是如今的孤山了。
汉光武帝刘秀亲祭河东汾阴后土祠,顺路登临孤山,也曾在孤山东南麓“昆仑台” 处敕建风伯雨师之庙,这也只不过是孤山古迹之一,其余在这里便不细数了。
而万泉县城就建在孤山北麓的半山之处,而且当时的县城近围孤山四周确实到处都遍布着清澈的泉水。诸如双泉、圣水泉、雕石泉、半截桶泉、槛泉、暖泉和东、西涧泉等等。 “地脉双涵碧,清分一味凉。在光交印彩,云影雨呈祥。浪暖鳞争跃,风寒蚌竞光。林荫有孺子,相对歌沧浪。”
诗词赞的便是东涧涌泉,读此诗,绝然无有今人所谓“万泉无泉”的那种感觉。
让赵石难受的是万泉县县城就在孤山的半山腰上,着实是个易守难攻的所在,攻破了几个县城,赵石也感觉到了和的预想很是差了一些,要说女真人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深刻的很的,女真人建立了两个朝代,一个大金,一个清朝,这对于历史上的少数民族来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女真人地强大可见一斑。
但是自从入了河东。实在没看出女真人强大在哪里,各县守卒虽少,但并非都没有一搏之力,但用望风披靡这句话来形容这次行军是再合适不过了,县官和守备将领都是望风而逃,一点求战欲望也无,整个河中府就好像不设防一般。任他们纵横来去,是金人太过自大。完全没有想到秦人会渡河来攻,还是已经到了末世。。。。。。。
恐怕是两点都沾一点边儿的,从那位县令武文焕的口中,也可一些金国如今的情形,汉人地位一直不高,被女真人或是契丹人欺压甚苦,各种苛捐杂税压的人们透不过气来。各个杂胡也度日如年,抽杀法就好像一柄利剑悬在他们的头上,太行山中盗匪如丛,屡剿不靖,各处起义接连不断,这还只是河东一地,其他各处恐怕也是如此,到了这个处处漏风的地步。还召集了三十万大军来打潼关,赵石都有金人是不是疯了地感觉。
“金人从来如此,大业二十一年罚夏,小子那时还在襁褓之中,河东北路西京附近十室九空,不分男女老幼皆要随军而行。为大军支应粮草,便是河东南路青壮也被抽调一空,后大军一败再败,粮草难以为继,竟有杀人食肉之惨事,很多百姓皆为肉人,闻之让人悚然。
后又赶上灾年少雨,百姓饿死道途者累积如山,这些年大。。。。。。金国连年征战,伐秦。伐周。大多皆是如此,河南皆为黄河环绕。北有阴山,东横太行,自大业二十一年一战之后,除却此次三十万大军陈兵潼关,其余未有大的战事,还算好地,听闻幽燕之汉人百姓生活困苦,劳役繁重,金主每每用兵后周,汉人百姓便死伤狼藉,女真贵族更是役汉人百姓若牛羊走狗,横征暴敛全无人性,十户汉人百姓到最后有九户成了奴户,朝不保夕之下,到如今更是义军蜂起,太行山中盗匪便有大半儿乃是这些穷苦无着之百姓。
古有作“无向辽东浪死歌”者,“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面容清消的中年人满脸都是激愤之色,蹩手蹩脚的骑在马上,和赵石侃侃而谈,他便是虞乡县令武试举的武文焕了,他自小读书,但却未曾出仕为官,连科举也未参加过一次,无非是因为父亲这个县令当的太过窝囊,让他心有戚戚罢了。
不过从他话语之中就可看出,此人见识到是不浅,对于如今的大金朝廷也很失望,尤其是对那些女真贵族更是切齿痛恨,开始时随在秦军之中,被这些形容凶狠的秦军士卒层层围裹,很是有些战战兢兢地。
不过后来觉得生命无忧,又得了父亲吩咐,在赵石面前到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起来,这番话说的杜山虎几个频频点头,啧啧称奇不已。
“这诗好像听过,是一首反诗吧?无小说网不少字”张锋聚摸了摸脑袋道,这里已是万泉县境内,孤山高大的身影在众人眼中越见清晰,不过众人的心情已不如初到贵地般急切和慎重,他们这支前锋也已大致完成了任务,大半个河中府都是掌握之中,就是不知后面的中军是不是已经攻下了河中府城而已。
武文焕赶紧欠身道将军文武全才,说的自然不,这诗正是隋末反王王小波所作,虽是大逆不道,但也是官逼民反,百姓没了活路才铤而走险,和如今的情形一般无二的。”
“哼,官逼民反?哪个是官?哪个是民?金狗难道也成了官了?你一个汉人,堂堂地男子汉大,给金狗做牛做马已是大大丢了祖宗的人,还有脸提官逼民反?”杜山虎张嘴便道,他很是看不惯武文焕唯唯诺诺,时不时还要拍上别人几个马屁的样子的,不过他却不知,金国境内的汉人如今大多便是如此模样了。
武文焕立时被杜山虎说的脸色涨红,讷讷无言,想要反驳却也没那个胆子。
和武文焕同为向导地其他人都离地远远的,大约有四十余人上下。赵石对于向导也有的选择,这些人中不是读书人便是商人,读书人读的书多,的便也不少,商人是走的路多,见识便广,这其中的关节他把握地很是清楚。
“万泉县防御如何?”国家大义上的事情便是辩个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说地清楚。到是金国如今地情形让他还感些兴趣,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战事。
“万泉县县令叫沈冲。是。。。。。。是个不地。。。。。。。。人,他和小人父亲不同,乃是金主游幸孤山时钦点的县令,连知府阿麻儿呼对他也是忌惮三分的,万泉县的位置又好,劳役少上许多,所以百姓还能安居。这里还驻扎着两个千户官儿,本来应该有两千兵丁地,但这些将军们惯于吃空额,现在县城中估计最多有七百兵,不会再多了。
但县城就建在孤山的半山腰上,虽有道路,想要上去也得花些气力,再加上沈冲很得人心。恐怕不易。。。。。。。”
便说着便不断的挪动的身子,一来是和这位少年将军着实有些不安,二来却是经过这么长的急行军,大腿内侧已经磨的皮开肉烂,不过为了性命着想,却是没敢有半字怨言吐出口的。
“段瑞。”
“末将在。”
“带上二十个人。先去诈城看看。”
段瑞应诺了一声,回身便去招呼了二十个军士,都换上金人的盔甲,再找了两个河中本地地商人,迅速疾驰而去。
这个办法在琦氏用过一次,由于他们快马加鞭,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临晋陷落,琦氏竟然半点没有察觉,轻易便在夜晚骗开了城门。到了万泉。不妨再用上一次。
于此同时,河中府城城门大开。在城前一列列严整肃杀的秦军将士注目之下,一群府城官吏高举着知府阿麻儿呼的人头出城请降,张培贤以及他身旁诸将几乎有些不的眼睛。
秦军到府城之下方只两日,攻城器具刚制作完成,正待攻城之际,城里居然派出使节,说是要请降,张培贤生性谨慎,生怕中了诡计,要求他们出城投降,还列了好大的阵势,一旦不对,便强行攻城,到了此刻,方知是真,所有人都觉得脑子有些转不。
张培贤有些发愣,这河中府算是拿下来了?真就这般轻易?金国三十万大军就在一月之前,还在潼关之下耀武扬威,兵戈之胜让人不敢正视,如今他麾下只有一万人马,一府之地便唾手而得,他入行伍多年,这等的变化还让他仿堕梦中。
直到身旁地段其豹嘿嘿笑了起来,他才回过神来,笑着道这下韩老伯爷可要高兴坏了。”
段其豹眉开眼笑之际,还不忘一个劲儿的点头,勇毅伯韩炜号称河中王,不过却是黄河西岸临近京兆一处不大的所在,这个河中王也就名不副实,如今原河中府到手,恐怕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些大秦河中出身的将领了,这也是段其豹随于这支偏师之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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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烈慢慢合上迷信,手指不由自主的敲击着红木桌案,阳光从窗外照在他的脸上,却不能抹去他眉间的忧虑。
“你来之前,耶律元宜正在干?”
见他动问,一个满脸都是风尘之色的健壮汉子赶紧答道大帅,小人走时,耶律大人正想召开国议,将反对之人一网打尽,耶律大人还说,请大帅见信立即启程回京即位,他可替大帅将拦路地石头都先搬掉,不过大帅一天不回到上京,大事便一天不能成为定局。”
说到这里,他满脸焦急地看向完颜烈,心中也在奇怪,这位大帅就不着急呢,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见有半点地慌张和失措,甚至连喜色都难看到一点,真是难以测度到了极点。
完颜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耶律大人一片苦心完颜烈心领了,你告诉你家大人,这个皇帝完颜烈不想当,让他另外推举旁人吧。”
在大汉目瞪口呆之中,完颜烈笑着接着道不过耶律大人能在这个时候想到完颜烈,这个情分我记住了,你告诉耶律大人,若是上京城呆不得了,就到西京来投我便是,我必定保他平安。”
直到大汉垂头丧气的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完颜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其中还夹杂着难言的愤怒和懊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他事先知会于我,皇位还不是我囊中之物?哼,不过又是个被官儿迷了心窍的家伙罢了,若从上京贵戚中选一人继承皇位,他还能多活几天,到如今。。。。。。。。”
喃喃自语之中,完颜烈狠狠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上京和西京千里之遥,赶到上京哪里还来得及,心中暗道,这下不光耶律元宜人头不保,便是他完颜烈也有天大的麻烦,如今他身在汾州,身边依旧有二十万大军在,他有意带十万人马直回京师,都已准备妥当,这时却是传来这么个消息,新皇登基的第一件事不但要砍了耶律元宜的脑袋,他不用想就能,接下来一定是从南京和北边调拨人马防范于他,耶律元宜,耶律元宜,真个是坏了我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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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五卷万里征途会英豪第二百九十三章小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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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二十多骑疾驰而至,段瑞一勒马缰绳,将马背上一个商人的尸体扔在了地上,尸体上插着几根箭矢,一支箭矢更是通背而入,尸体已经变得冰凉僵硬。
“大人,城里已经有了防备,一靠近就一篷箭雨射,差点没丢下几条人命。。。。。。。。”
赵石挥手示意这些军卒归队,对马下的尸体看也不看一眼,“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此时已经是夏季,孤山更是美的和画中一般,山间泉水叮咚,雾气蒸腾,繁花遍野,草木招摇,半山腰上的县城位于孤山南麓的缓坡上面,城墙并不高大,却是用石头垒砌而成,背靠山壁,周围诸泉环绕,到真有些据险能守的样子。
不高的城墙后面,人影奔走来去,秦军一到,上面更是人声鼎沸,很是慌乱的样子,不过等赵石等人率兵来到山下,上面的人声反而没了,一排排刀枪在城墙后面伸出,寂静无声之间,到是山中的鸟雀鸣叫声让人颇觉刺耳。
“胡离,赤魔,蔫狼,你们几个带人上去看看。”
“是。”几个人大声应诺,带着几个斥候便迅速隐没于山间林木之间。
“旅帅,给我一百人,一定将那个沈冲的人头带下来给你。”杜山虎大声道。
赵石摇了摇头,诸县皆是守卫薄弱,他这一军伤亡甚少。只有几个军卒带了些轻伤,还有一个在追逐中掉下马来扭断了脖子,这是京兆军第一个出现的阵亡之人,让人颇有些哭笑不得,他不信这万泉县会比其他县城好到哪里去,他麾下只有一千五百余人,残酷地大战还在后面。在这些县城伤亡人手就有些不值了。
“等胡离他们再说,所有人下马休息。你们三个布置哨戒,段瑞,你带些人制造些梯子,也许到最后,还是得试试咱们京兆军的军兵是不是不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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