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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说说吧,怎么回事。”待众人在屋中坐定,赵石才开口问道。
商延祖沉声道:“自两个多月以前这些山贼就出现了,袭击驿站的山贼人数儿并不多,只二十多个人罢了,但这只是其中的一股,据说有好几股山贼在咱们巩仪县四处转悠,他们不停的袭击村落,每次杀的人到是不多,但不管你抵不抵抗,他们都会杀上几个人的,好像是一种威慑。。。。。。。
他们都有马匹,来去如风,还很是凶悍,嗯,很象是边境上的马贼,但他们一定不是马匪出身,以前我和马匪打过交道的,他们一般不会经常出没,做的都是大买卖,要么就不动手,你乖乖将东西都交出来,如果动手很难说有什么活口儿,比这群人可是要凶狠的多了,他们一般不会袭击村落,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地方什么时候会吸引马贼过来了?还袭击朝廷驿站,胆子可是不小的。。。。。。。
咱们周围已经有好几个村落遇到他们了,还被祸害了好几个闺女。。。。。。。”说到这里,商延祖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海碗顿在了桌子上,立时水花儿四溅,可见其心中的愤怒。
“他们很象是绿林道上那般蟊贼们的作派,团练使衙门已经派出禁军进行围剿,但这样十几二十人的小伙儿盗匪,还有快马,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的,石头,你说怎么办?看他们的样子,虽然踪迹不定,但却是哪个村子也不会放过的。”
赵石皱了皱眉头,想起的却是在云南边境上清剿毒贩的经历,那可不是一般的艰难,不过这些人脑袋上既然顶了个贼字,行事却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赵石不知道这里的山贼是否都是如此的大胆,但这都不重要,什么绿林道?什么马匪?这里已经是他的本个家了,威胁到这里的人都得死。。。。。。。
按耐住心里面凶狠的杀机,脸上却笑了,“幸好我们刚回来,刀还算得上锋利,叔儿,你去把人都召集起来,大家老小都在这里,不能眼看着别人在我们眼前杀死自己的亲人吧?
还有,他们在驿站里都抢了些什么?为什么放火烧房子?是把反抗的人都杀了吗?”
看着脸带笑容的少年,众人心里却觉得有些渗人,下意识的移开自己的目光,商延祖答道:“抢了些食物和银钱,至于放火烧房子是因为驿站中正好有几个回乡的禁军老兵,依托着房子杀了他们一个人,算上这几个被烧死的老兵,还死了两个人,都是文弱的读书人,跑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反抗?这群杀坯真是该死。”
赵石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些天大家都警醒些,把兵器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得有人在村子外面哨戒,派个人去盐场找我三哥,要是他那里人手够用的话,看他能不能将盐丁派过些来。。。。。。。。
告诉他们,绝对不能让那些山贼冲进村子,叔儿,我要到驿站看看,这里你先看着,等我回来。。。。。。。”
“行,让大牛他们几个跟你过去,也好有个照应。。。。。。。”
赵石挥了挥手,“不用,村子里本来人手就不多,他们都留下,我去不了几天就能回来。。。。。。”
。。。。。。。。。。。。
赵石眼光扫过地面,一些马蹄的印记和折断的枝叶落入他的眼中,坐在地上喝了些水,此时的赵石浑身灰土,象刚从地上打了个滚出来一样,形容有些疲惫,但眸光却越发的锐利明亮了,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脚,赵石站起身来,将身上的东西再次检查了一遍,顺着依稀可见的痕迹继续追踪了下去。
这已经是他离开那个驿站的第二天了,因为信息的不全以及滞后,从商延祖的话里,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伙儿人不会走太远,而且一定还在巩仪县境内,巩仪县才多大个地方?就算他们马快,又能离开多远?当然,山贼不只一伙儿,但他们同时开始袭击村庄,很难想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在,这样一来,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其中一队人马,就能得到更多的消息,而且最重要的,这一伙人马不过二十多个人,若是成百上千的人马,赵石会立即将所有村民都带到牛头上里,也决不会象现在这样孤身追踪而来。
这些想法他没有跟商延祖说,追踪,潜伏,然后进行攻击正是他这样的特种战士的特长,更何况这些山贼也大胆了些,所有的痕迹都清晰的展示着他们的行踪以及方向,让赵石跟踪起来毫不费力。
第四天,痕迹依然清晰如故,但赵石的体力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若是再有两天没有找到那些人,他已经决定转身回去,因为就算是找到了,以他那时的体力,也不可能进行高强度的战斗了,这些山贼明显是在绕圈子,他们对地形很是熟悉,他们在沿路上又袭击了一个村子,方向渐渐也在向赵家村靠拢,赵石知道,他离这群人已经很近了。
第五天的傍晚,赵石站在一颗高高的榕树上面,不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战马的嘶鸣,那里是一处稀疏的林地,据赵石估计,这里离赵家村不会超过十里,他从村子的北面出发,如果方向没错的话,现在这个方向应该在赵家村的东面,整整绕了四分之一的圈子。
小心的将自己的身子团成一团,嘴巴慢慢的将最后几块儿肉干嚼碎吞咽下去,再喝上一些水,赵石望着远处隐隐绰绰不停晃动的人影,眼睛微眯,不一会便睡了过去,不管是杀手,还是久经训练的战士,他们最喜欢发起攻击的时间当然都是在午夜之后,赵石当然也不例外,现在他要作的就是保存好体力,然后在猎物松懈的一瞬间,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赵石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天公作美,天色有些阴沉,月光也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赵石慢慢站起身子,小心的活动了几下变得麻木异常的手脚,待得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然后悄无声息的从树上溜下,将身上多余的东西都放在树下,手里握着脱鞘的横刀,腰间则别着一把从商延祖那里要来的猎刀。
又安静的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什么异常,赵石慢慢站起身来,然后便象狸猫一般悄无声响的向树林方向潜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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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六十三章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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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些日子太顺利了一些,这些山贼们在这个临时的营地中睡的横七竖八,呼噜声此起彼伏,好像没有一点的警觉。
但赵石还是小心在营地周围转了一圈,他身上没有夜视仪,更没有消音手枪,所以猎物就算是毫无防备的展现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敢有半分的松懈的。
果然,在营地的周围发现了三处暗哨,悄悄的掩上去,猎刀从背后凶狠的插入对方的脖子,然后横横一拉,割断动脉和气管儿,血象喷泉般溅出,对方身体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便松软了下去,血液因为压力,流出伤口的时候发出好像蛇虫一样呲呲声,血腥味伴随着寒夜冰冷的空气灌进赵石的肺部,让赵石精神不禁一振。
轻轻的将尸体放下,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他不敢确定,林子里实在太黑了些,凭着他丰富的夜战经验,他才将这三个人找出来,,不过没有关系,这样的夜里,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他也有足够的把握不被找到到自己的踪迹。
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下体力,直到气息平顺下来,才又慢慢摸进了营地,先从外围开始,一个个儿梳理下去,这些人睡的很死,山贼就是山贼,不象是正规军队一样有着非同一般的警觉,到了天光快要放亮的时候,整个营地活着的就剩下在营地中心处的四五个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了树林之中,若是同样是赵石这样久经战火考验的战士,早应该惊醒过来,但他们没有。。。。。。。
一个人嘴巴巴哒了几下,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蒙蒙胧胧间,活动了几下身体,鼻子耸动了几下,估计是感觉到了味道有些奇怪,赵石没有给他查看的机会,迅速的已经掩到了他的身后,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的猎刀闪电般在他的脖子处转了一圈,其实这样的动作在象赵石前世那样的特种精锐部队,尤其是他们这些潜伏手中是严格禁止的,别看电影中上去就划人脖子显得异常的干净利落,但那毕竟是电影,脖子上有动脉,有气管儿,确实是致命的地方,但血压也高,而且人在被划破脖子的时候因为呼吸被阻,却又一时死不了,挣扎最是剧烈,一个不好就会让自己暴露目标。。。。。。
但此时赵石却不得不都从脖子下手,这些人的装备还真不错,身上都套着皮甲,以赵石现在的手劲儿,心脏是没指望的了,所以致命的地方只剩下了柔软的脖子。
不过话说回来,对付这些好像没有一点被半夜突袭的经验的家伙,却也没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形发生。
将最后一个家伙狠狠的敲昏过去,赵石也有了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留下了三个活口,,赵石将几个尸体的腰带解下来,把这三个家伙绑的结结实实,又把其中两个的袜子脱下来,塞进他们的嘴巴,再缠住他们的眼睛,把他们分散放置,眼前只留下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之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脸上的韩巴哒叭哒往下淌。
休息了一阵,体力渐复,天光已经放亮,象周围看去,收获还不错,只那三十多匹马若是卖出去的话,就能让一个普通的农家过上好几年的好日子。
赵石对马匹虽然不太在行,但川马还是能看出来的,这些马正是标准的川马扮相儿,身子矮小,体态颀长,四肢粗壮,不免对这些人的来历更加好奇了几分。
一口清水喷下去,那长的十分凶恶的汉子立即打了个激灵,苏醒了过来,先是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接着便眼睛睁大,张嘴就要呼喊。
赵石上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那人糊里糊涂的被人打昏,醒来发现自己还被绑了起来,心中自然慌乱无比,立即开始死命的挣扎,嘴里更是叽里咕噜闷叫,直到赵石将横刀在他的眼前晃动了几下,这人才立即老实了下来,眼神儿却已经从开始时的惊慌失措变得凶狠了起来。
对于刑讯逼供,赵石自然是行家里手,不能给对方造成身体上的残缺,那样的话有可能会让对方一心求死,不能一味的上刑,意志坚定的会逐渐适应身体上的疼痛,反而觉得自己保有的秘密是保命的机会,死也不肯吐口。
“你们选的这个地方很不错啊。”看对方慢慢恢复了理智,将捂住对方的手松开,赵石说了一句。
那凶恶汉子却理也不理,转头向四周看了过去,营地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这些人死的还比较震撼,脖子处血肉翻卷,血流的满地都是,这汉子立即便是身子一颤,眼光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恐惧,但随后便是脸色涨红,脑门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赵石,但他心中也有疑惑,看眼前这个少年,身子还没长成,这二十四位兄弟都是寨子里的好手,等闲两三个人难以近身的,难道就被这孩子一个人作翻了。
四周打量了半天,再没发现一个人影,他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栽在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孩子手中的事实,几乎是咬着牙根儿说道:“我们清风山的兄弟不会放过你的。。。。。。。。。”
赵石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叫喊,只是自顾自说道:“这里没有人来人往,还算僻静,我只问你三个问题,全都答上来了我就放了你,我还告诉你,我闲的很,活着的也不只你一个,所以一定要珍惜自己的机会,这脑袋掉了是再也安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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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三卷失意自有心胸在第六十四章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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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石用这一群人的水囊,将手上的鲜血洗净,又脱掉了身上那件斑斑驳驳都是红色印记的衣服,立即离开了这个漫布尸体的林子,当然了,临走他并没有忘记将这些人身上搜刮一空,都驼在马背上面,一串儿三十四匹马,组成一列长长的队伍,离开了林子。
口供是详细的,这些都是从岭南清风山来的贼人,就像是商延祖所说的那样,是绿林道上的家伙,也就是常说的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开始的时候,赵石还以为这些人有可能是李家派来的杀手,后来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些人来这里确实是要找几个人出来,不过和他赵石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一个长相瘦肖的读书人,至于详细的情形,这三个活口也不太清楚,只是说有个大人物儿要那人的性命,开出了十万两的花红,至于那个大人物是谁,追的又是人,这其中关节却只有他们的寨主的,而他们的寨主,很不幸,脖子已经断了一半儿,说不得话的了。
这些其实赵石都不在意,最重要的消息是这些山贼草寇不是一伙儿人马。还有其他一些寨子地人马,大概有那么三四百人,他们分散进入凤翔府已经快三个多月了,据说最后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追踪的人来到了巩仪县附近,所以他们才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寻找,至于县城以及人数要多上很多的镇子,他们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进去的。
清风山的这些人来地人少,负责的地方也就不多。很快就已经完成了地,这会儿就是要去牛头山下的赵家村汇合,那里也是他们的最后一站,找不找得到人都会拿到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只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却遇到了赵石这个杀神。
一听到这个消息,赵石毫不手软将三个家伙变成了尸体。然后迅速向赵家村赶了。
。。。。。。。。。。。。。。。。。。
与此同时巩仪县县衙之内也迎来了几个陌生面孔,县太爷徐闻是正德十七年的进士,外放作了巩仪县令。
当时正值壮年的他是意气风发,卯着劲儿要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的,但如今嘛,任谁在县令地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年也再提不起精神头儿来的。
不过这其中的关节徐闻也是心知肚明,当年初上任时虽然翼翼,但他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好酒,当年初上任时,正得知府大人宴请同僚。
酒到酣时,知府大人诗兴大发,这位知府大人也确实才华难得,一首采桑子搏了个满堂彩。这也没,官场逢迎,以诗佐酒,在这样的场合再是正常不过。
但就在徐闻喝的多了,嘴里咋摸着知府大人最后一句,“醉脸春融,斜阳江天一色红。”这一句,这一句实是这一首词的点睛之笔,但琢磨来琢磨去总觉得少了些,灵机一动之下。也没顾忌太多。大声将知府大人这一色红改成了一抹红,在座的都是文官。还有些府中知名地饱学之士,略一琢磨,便喝了个彩儿,虽只一字之差,但前后搭配上却是变得天衣无缝,江天斜阳,醉脸,可不应该是一抹红怎的,经此一改,才真正做到人景交融,境界上便也上了一层,徐闻到是搏了个彩头,却也当场落了知府大人的脸子,当时那位知府大人没说,还夸他果然不愧是进士出身,才学是尽有的,但过后却是徐闻在县令这个位子上好像是生了根,雷打不动的了,如是便造就了他这么个十年县令出来。
自那次事情过后,回过味儿来的徐闻再也没喝过酒地,但如今坐在县衙正堂之上的徐闻却是愁眉苦脸,一小口一小口的将杯中的酒水灌进嘴里,却好像淡的没有一点滋味儿,苦笑着看着同样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主簿,县丞,县尉等几个人道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以前我还不信,如今却是信了的,这可不是愁上加愁吗不跳字。
县尉王世泽最是年轻,这时见徐闻坐在那里只是饮酒,说出的话也和当前的事情半点儿不搭界儿,心里更是着急,他年初征兵时险些捅了个大漏子,不过幸好那个姓赵的少年郎还好应付,最终虚报了个年龄,将事情遮掩了下来,要不然那少年告到他姨兄张世文那里,张世文地官阶可并不比他低了,还不定能闹出怎样地麻烦来呢,这事过了之后,王世泽是闹出一脑门子的冷汗,也打定主意,今后要审慎行事,再不能出这样地疏漏,之后做起事来却是稳重了不少。
谁成想才三四个多月的光景,就又有这般倒霉的事情落在了头上,巩仪县好像一夜之间便是盗贼蜂起,各处都有贼报传来,这等抓贼捕盗之事正是在他县尉大人职权之内,若是小股的平常盗匪他还真不放在眼里,说不准还会暗自高兴,又有功劳送上呢。
但现在嘛,已有四五十余村落受袭,死的人也超过了百余,他带着兵丁转悠了一个月,却愣是没看见盗匪的半个影子,同时却不时传来村落遭遇盗匪的消息,对于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盗匪,他是恨的牙根儿痒痒的,但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他再是发狠也是无用的。
想到地前程便要这样一朝断送。还算得上年轻的王世泽这心里能不着急吗?
“我的县令大人,您能不能拿出个章程来,我们这样干坐着,难道等那些天杀的匪人送上门儿来吗不跳字。
听了他这话,徐闻唯有苦笑以对,“章程?我能有章程了?这些贼人是从哪里来?是些人?这是要干?一无所知之下,王大人。你让我拿出章程来?”
旁边坐着的新上任的县丞大人以及那一直以来,奉守的都是儒家地中庸之道的主簿大人此时也是满肚子地苦水。看现在的情形,这挂落是吃定了的,但盗匪横行,却还真不关他们两个事情的,所以此时是闭紧了嘴巴,阴沉着脸,就是一言不发。
王世泽还待说上些。但这时一个衙役急急走了进来,躬身道大人,县衙外有人自称刑部官员要求见诸位大人,您看。。。。。。。”
徐闻噌的站起身来,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心里话儿,终于还是来了,看来这个县令也算是作到头儿了的。就是不知是直接锁拿进京,还是。。。。。。。
想到这里,身子是一阵发软,嗓子沙哑的连也吓了一跳,“开府衙中门,诸位。跟我去迎候一下吧。。。。。。。。”
其他人地脸色也不比徐闻好上多少的,尤其是县尉王世泽,更是脸若死灰,手足发颤,勉强跟在徐闻的后面迎了出去。
站在府衙门外是三个人,都一手牵着马匹,没有穿官服,当先一个三十多岁年纪,身形消瘦,鹰钩鼻子。细长的一双眸子闪闪发光。身后的两人腰间都挎着横刀,身形魁梧壮硕。看样子是护卫来的。
三个人脸上都满是尘土和汗水,神色间也布满了疲惫,显是在路上赶的很急的,见徐闻带着众人出来,那消瘦汉子立即笑着迎了上去,报拳施礼道来地可是巩仪县令徐闻徐大人?下官刑部压官关橓在这里给徐大人见礼了,有劳大人远迎,还请恕罪。”
这人虽然彬彬有礼,徐闻听他心里却是一颤,暗道了声,果然,这压官虽然不过是个不入品级的小官儿,但职权却是不小,锁拿犯官上京的一般都是他们这些人,若是稍有得罪怠慢,那就有的苦头吃的,于是也不敢托大,行了一礼,强自笑着道不敢不敢,关大人是京官,闻一介七品县令,出门迎候还不是应该的?只是没有准备,有不周之处,还望几位大人不要见怪。”
关橓哈哈一笑,又和其他几人见礼,几人寒暄间束手让客,不多时便来到府衙正堂,分宾主坐定,又有杂役奉上香茶。
徐闻开口道关大人一路劳顿,必然是辛苦了,要不大人几个先梳洗一番,今晚我等再为几位大人接风?”
关橓摆了摆手,面上则带着苦笑道徐大人,下官有公务在身,哪里能得休息,大人地心意下官心领了。”
这句话一说,见几人脸上都是越来越难看,他心里是回事,脸上却是淡淡一笑,从袖口处掏出一张纸来,沉声道下官此来是为了一个朝廷钦犯,此人身负重罪,狡猾异常,在我刑部差官手中已经脱逃数次,前些日子得到消息,此人来到了巩仪县境内便失了踪迹,所以想请诸位大人帮助捉拿此人归案,这是他的画影图形,应有八九分相似的。。。。。。”
将纸张递给明显一愣的徐闻,接着脸上的神色便肃穆了起来,“来时听闻巩仪县正闹匪患,下官也诸位大人的难处,所以只要在城镇之中暗中留意便可,若是其踪迹,立即捕拿,如若事成,下官回京必然备述几位大人之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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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回到赵家村的时候,赵家村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宁静和祥和,村子里不时可以看到一些陌生的面孔出出入入,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身体强壮,膀大腰圆之辈,穿着也都简陋,只是一身浅红色地号褂子,在前心背后处印着两个大大地“丁”字。
“这位便是盐场的丁副管事。。。。。。。。。”商延祖一边用眼睛瞟着不远处那三十多匹马,一边给赵石介绍道。
也是赵石地出场过于震撼了些,那位精瘦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的丁副管事还是有些愣愣的,一个少年,赶着一队马群,马上零零碎碎一大堆,上面刀枪齐备,是个正常人都得被震撼一把不是?直到商延祖碰了这位丁副管事一下,他才回过神儿来。
瘦的和骷髅有一拼的脸上讪讪的笑了笑,看着眼前这个健壮的少年,却也和张世文那白白胖胖的样子联想不到一处去的,赵家村的人到了盐场的时候,张世文并不在盐场,但盐场的正副管事都在那里的。
盐场的正管事也姓张,是县城张氏一族的旁支,岁数虽然已经不小了,但还得叫张世文一声堂叔的,此人上任也才不过半年,而且全都是托了他这位堂叔的福,才能得到这样的肥缺,对张世文自然是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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