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此时正值初春之时,春风暖暖,柳儿轻轻,水波荡漾,大好的游春时节。但小楼之内却让人连喘口气儿都觉得有些心寒的。
太子李玄持沉着脸坐在书案之后,眼中寒光闪闪。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一个三旬汉子,那汉子穿的不多,此时屋子之内也不算热,但这人地后背处却阴出老大一片汗渍来,可见心中已经是仓皇的紧了。
李玄持地声音依然平和,“这么说来,我给你那许多的人手。经过了一年多,你竟是连那人的踪迹也没找到,最后却孤单一个回了京师,当时我还记得,你把话儿说的满满的,我还从府里提了二十万两银子给你,如今你张嘴就跟我要人手,要银子。差事办成这样,亏你还敢见我。”
跪在地上的汉子身子抖了抖,抬起头来,却是长的相貌堂堂,不过满脸地汗迹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晶亮的一双眸子虽然有些羞愧。但却显得并不怎慌乱,声音略带些嘶哑的道殿下当初救了小人一家的性命,这个恩德小人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差事办成这样,小人也觉愧对殿下的栽培,若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人的踪迹,小人又力有不歹,小人早就拿刀抹了的脖子了,若殿下嫌小人办事不利,立即便可将小人地命拿去。小人绝无半句怨言的。”
李玄持的眼光闪了闪。神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这人出身草莽。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救了这人的性命,随后才此人的心机才干都说上上之选,最难得地便是忠心侍主,在草莽之间又很有些名声人脉,一些阴司差事办起来极是爽利放心的,在这个时候,即便李玄持心中恼怒,不过也就是敲打几句罢了,若是处置了这人,他还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其位置的。
“呃,即是找到了那人的踪迹,以你带去的人手,结果怎会如此?”
汉子挪动了一下身子,才沉声道那人便隐身在巩义县的一个村子,前些时小人传书殿下也看到了的,一些庆阳镇军伤退的兵士都投了一个叫赵石地护粮军旅帅,将小人从各处招来地人马杀了个一个儿不剩,初时小人也没在意,对付些绿林道上的小贼也没了不起地,小人也没打算靠这些人成事,后来小人又派了几波人手查探,但却连一个活着的都没有,小人这才情形不对的,许是村子中有高人护佑,后来在临近的村镇中打探,才确定了那人确实在那村子之中,殿下也知,那**家姓郑,而那村子又新来了个郑,形容体貌都和画像上的差不多。
于是小人便召集起剩下的所有人手。。。。。。。。”
说到这里,汉子脸上一片惨然,本来还算镇定的眸光也带上了几许恐惧,大大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听的聚精会神的李玄持,才继续说道二百六十三人,小人带着他们想要强攻下那个村子,但只到了离村子十余里的地方,就被人了。。。。。。。。”
汉子眼前好像又浮现出了那晚的情形,当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今他每晚做梦都能梦的见那如雨般喷洒的鲜血,和那一颗颗滚落的头颅,从没上过战阵的他,做梦也没想过人命原来是如此的轻贱,“路上都是陷阱机关,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箭矢从地上,从树上不时射下来,等人的时候碰上的不是敌人,是陷阱。。。。。。不出五里,我们的人手就只剩下了原来的一半儿。。。。。。。。
后来我们想撤,但那些。。。。。。。那些团练禁军已经缀上了我们,您派去的张王两位大人,一个在混乱中被人射死,一个被。。。。。。。被一个禁军一掌便打的骨断筋折,死在了当场,十里,只用了十里,步行的人便被人追上杀死,他们的骑卒还缀在我们的后面,若不是小人让大家分散逃走,又派出身边的几个人引开那些禁军,小人估计也回不来的了,之后,小人没敢再在巩义县停留,跑死了六匹马,才在三天之内赶回了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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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三卷失意自有心胸在第八十六章风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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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义县,团练禁军,李玄持听完那汉子说的话,站起身来走了几圈,若不是清楚跪在地上这人的性情,他真是有点怀疑这人是不是因为办砸了差事而撒谎骗他,一群团练禁军就能将他多年来收拢在手里的死士只逃一个。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你看清楚了?那些都是团练禁军?不是旁的人?”
那汉子犹疑了一下,才道天色太晚,不过小人还是看得清楚的,那些人都穿着禁军服饰,尤其是那里离村子不远,那个叫赵石的旅帅因为剿匪有功,升了巩义县团练,就驻扎在村子附近,不然小人也不会聚集了所有人手想要强攻村子,若那些禁军是旁人假扮的,想来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也应该有反应的。。。。。。。。”
赵石?李玄持抚着额头想了半天,这个名字好像听到过的,对了,好像是庆阳兵变时那个护粮军的小队正,李玄持猛然间想了起来。为了这个人,李家地丫头还将其列为了首功,不过是个小小的队正,当时还暗自笑那个丫头意气用事来着,过后也就抛在了一边的,连人他都没见的,没想到在这里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抬起头。李玄持淡淡道过些日子三司使曾度要去凤翔路整理地方盐务,你带着人手随队出发。。。。。。。不管你用法子。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赵石和姓郑的之类的名字,但你一定也要记着,不要落下把柄在人的手里,若是事情闹开了,你便是百死也难赎其罪地,好了,你先在西市找地方住下。到了时候我再派人去知会你,李福,你进来。。。。。。。。”
碎花儿流金帘子一掀,一个团团胖胖,面白无须的太监躬身挪了进来,操着尖利地嗓音道奴才在,殿下有吩咐?”
“你带他出府,路上别让闲杂人等看见他。去吧。”
那太监应了一句是,接着又道殿下,兵部李侍郎已经来了一阵子了,奴才没敢进来打扰殿下,就请李大人在前院正堂花厅等着,您看。。。。。。”
李玄持微微一笑。道你派人去知会一声儿,就说我马上就到,你亲自带他出去。。。。。。。”
瞅着两人出去走远,李玄持在窗前又皱着眉头站了半晌,两年前庆阳兵变,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还说留下了这么个疏漏,这到也没,那人官微职小,又没有背景靠山。就算那人出去乱说。也没几个人信了他的,让他最担心的却是庆阳兵变已经这些时候。倒卖军粮之事天下皆知,朝堂之上,查来查去,消息也瞒不过他的,最让人琢磨不透的是宫里面那个。。。。。。。那个内衙,到了现在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也许已经动了的,只是他不而已,皇帝身边地两个大太监,一个掌内衙,一个掌皇上饮食起居,都是当今龙潜时就侍候在身边的老人儿,对当今圣上那是忠心耿耿,都可谓是水泼不进的主儿,李信手下有四狗,就连他这个太子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这四个人据说都是李信从小带大,分掌内衙事务。。。。。。。。真是让人难以下手啊,父皇到底是个心思呢?
带着这样的担心,李玄持漫步来到前院正堂,一进门儿,一个满脸是笑,头发花白,身躯微胖的官儿已经一个跪礼下去,嘴里大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李玄持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温和的微笑,紧走了几步,一把将其掺了起来,嘴里则笑道李大人快快请起,让大人久等了。”
两人坐定,立即便有下人奉上香茶果品,直到厅中就剩下了两人,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说地都是最近京中趣闻以及官场琐事,气氛和悦,如同好友闲谈一般,两人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但太子李玄持的一双眸子之中从始至终都透着沉静,而那位李侍郎也是眼光闪烁,显然心思也不在这个上面。
最终还是李严蓄略微收拢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作不经意状,笑着道去岁这个时候金人犯边,圣上严令各部支应潼关粮草军械,让人忙的脚打后脑勺一般,前儿个五皇子的折子又到了,要地还是粮饷,数目比去岁略少,但却要比西军的粮饷还要多了,看来这下又有的忙了的。。。。。。。。。。”
李玄持眼光闪了闪,这事儿的前前后后他的比谁都清楚的,本来大秦东面有潼关天险,金国虽然年年来犯,这军需粮饷却要比西军少上不只一半儿的,也算他作茧自缚,自种从端无故克扣潼关守军粮饷,以及前面发生的王世泽善夺军权事之后,这潼关守军的军权就整个落在了五皇子李玄道地手里,且少了种从端,兵部地事情处置起来也便多了许多的掣肘,再不像以前般顺遂了。
接着庆阳兵变,就算没有对军中将领进行株连,当今陛下也只是轻飘飘一句只诛首恶,其余不问带了,但谁当今陛下地心里是个想法?从诸路禁军团练开始勤加修整,军需粮草拨给也从不迟误就可以隐约看出当今万岁对西军已经不放心到了极点的了。到是让潼关守军得了些便宜,这事到了现在,到真是让他有种有苦说不出地感觉了。
李严蓄见李玄持皱着眉头没有,却自顾自说道钱尚书年纪已经老迈,真怕他累出点毛病来,那兵部可就。。。。。。。”
李玄持看着这个整日价笑眯眯的家伙,心中一阵冷笑。钱逸能当上兵部尚书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钱逸这个尚书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事情现在都是枢密院说了算的,这个李严蓄到是会钻营,已经盯紧了兵部尚书的位子。
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却笑得越加的温和了起来,“钱尚书确实年岁已大,不过他是圣上钦点的兵部主事。取地就是他经验老到,做事稳妥,我这个作的虽也觉得钱尚书忠心可嘉,但也确实担心钱老尚书地身体。。。。。。。。话儿说,唯是如此,李大人才更应该勇于任事,多多帮衬钱尚书一下嘛。
前一阵子,我还跟杨相说呢。李侍郎资历深厚,才干非凡,杨相当时就说了的,说李侍郎才干是有的,但还缺些历练,只要李大人对朝廷忠心。办事再勤谨些个,早晚就是要大用的人。。。。。。。。”
李玄持拿眼看着眼前这个被几句话说的脸上能笑出个花儿来,心痒难搔模样的李侍郎,心里不自觉的有些腻歪,跳梁小丑,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不露分毫,渐渐收拢了地笑容,将话锋一转,肃然道听说李元亮回京了?”
“啊?”李严蓄脸上一阵愕。显是还没有从李玄持那几句话里回过神儿来。以他的城府和这多年官场历练出来的沉稳心性本不会这般失态,但他在这个侍郎位子上已经呆了整整十年了。年岁渐老之际,总想着再更进一步,也好能压过的大哥一头,如今搭上了太子这条船,本来他大哥李敢当已经严令族内不得掺和进这一不就有灭顶之灾的夺位之争的,但李玄持和他一番交谈,暗示若能登基为帝,这兵部尚书的位子迟早是他的,耐不住寂寞地他跟大哥大吵了一架,还是入了太子阵营当中。
李玄持这几句话正搔到他的痒处,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失态,回过神儿来之后,却是自失的一笑,心里却也有些愕然,他李武回京不过一天的功夫,太子就开始问起了他?知子莫若父,他这个的底细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他看不认为太子是因为看重地才干才问起的,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有些惴惴,不是这个不成器的又干出混账事儿来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恢复了那副笑模样,欠了欠身子,“劳殿下垂问,犬子前儿个才刚回到京师,本来是要跟下官一起来拜会殿下的,但犬子生性有些鲁莽,下官怕他一个不冲撞了殿下,所以就没带他来的,不知殿下为何问起他来?若是他。。。。。。。”
李玄持看他诚惶诚恐,翼翼的样子有些好笑,摆了摆手,脸上又露出笑容道李大人别多心,我只是听到。。。。。。。听到了一些消息,想问问他是回事罢了。。。。。。。”
说到这里话头一顿,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案,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将底细露出来的,琢磨了一下其中的分寸,这才接着说道前几天听刑部的几个人说起凤翔西路巩义县出了匪患,初时我到也没在意,但后来一听,将匪患剿除地军兵都是出自庆阳显锋军。。。。。。说这些,我也只是想问问他,显锋军到了巩义县罢了,这事问李大人到也一样,李大人是回事儿吗不跳字。
李严蓄脸上神情一窒,这事儿他自然是地,显锋军在庆阳一战中就打的成了残部,后经李金华编练新军,恢复建制规模,很是费了些力气地,尤其是她在外招募兵士的时候,他那个差点将显锋军剩下的兵将弄得散了伙,还和回到庆阳的李金华大吵了一次,李金华为此还上了折子弹驳李武贪污军饷的,最后让他给压了下来,难道这些事情传到太子耳朵里了?不过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太子想管这事,早就管了的,还用等到现在?
想到这里,试探的说道这事下官到是一些的,庆阳之事后,显锋军有些士卒受的伤颇重,已经不堪征战,便结伴回乡了,一些家里没牵挂的就到了巩义县,听说到了那里就又入了禁军,收容他们好像是个经历了庆阳之战的护粮军队正,叫下官忘了,不过虽然这样做有些于规矩不和,但这些显锋军的士卒无家可归,又多历战阵,像他们这样的人,回到乡里总会无故生事,很是不安分的,如今有人收留他们,又能让他们继续为国效力,岂不是正好,所以下官虽然此事,到也没在意的,殿下现在提起。。。。。。。。。。”
李玄持听了他这番解释,心里着实想一个窝心脚踢,正好?杀了他这些年苦心经营才聚拢在手里的人手那么多人,表面上他毫不在意的样子,但这心里早已经开始滴血了,李武那个窝囊废竟然将这些凶悍的镇军士卒就这么放走了,真真是个废物,他是人,李严蓄虽然极力掩饰,他一听便听出了其中的味道,准是那个李家的哥又干了龌龊事情,才惹的这些士卒兵也不当了,一起回了乡。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话却不能这么说,只是装作漫不经意的说道那个队正是个叫赵石的,如今已经是个旅帅了,在巩义县那个地方很有些势力的。。。。。。。。”
看李严蓄依然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了,一准儿是那个哥没把庆阳夺功的详情告诉的父亲,他心里这个气啊,于是肃然向李严蓄道问问李武李将军,他肯定不会忘了这个人的。。。。。。。。。”
李严蓄出了太子府,有些茫然的上了的官轿,犹自不太子殿下是发的哪门子脾气,不过是个禁军旅帅罢了,至于这么郑重其事吗?看来还得问问小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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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三卷失意自有心胸在第八十七章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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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有些不对,阿草把阳历和阴历弄混了,清明在农历三月中旬左右,前面写了个晚春的字样,已经更正,望大家不要笑话阿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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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而过,天气渐暖,大地回春,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清明的前一天。
“一候桐始华,二候田鼠变为鹌,三候虹始见。”
“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则清明风至。”
“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明净,故谓之清明。”
这里已经是巩义县地界,一行二十四人信马走在官道之上,这些人里面有男有女,除了领头儿模样的几个人之外,其余人都是身形彪悍,腰间挎刀的汉子,不过在这个时节,没有这群人到也没稀奇的,看他们的神情就,这是一群家事不凡的带着护卫来野外踏青。
不过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是两三辆驼车,十余个散碎人等,这些人身上大包小包带着不少的,看装束大多是些庄户人。那几辆车上坐地却都是商贩儿了,他们不即不离的跟着前面的队伍,既不上前打搅,也不离去,这一前一后的队伍看上去不由有些古怪。
其实到也简单,巩义县如今在大秦西边也算的上是声名远播的了,这里一波接着一波的闹匪患。一批批地人头以及活捉的盗匪先是被送到县里,接着通过驿站送到团练使衙门。这一路上得有多少双眼睛看见?想不出名也不成地。
至于赵家村,如今规模越发的大了,因为这里已经不像是个村子,又以赵氏之人作为主导建起来的,所以口口相传,便成了巩义县赵家庄,如今在巩义县这个地界儿赵家庄的名字自然也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随着名声的传开,每逢年节,附近的百姓,不管是富裕人家,还是平头百姓,官府地差役,以及商贩儿,甚至数十里之外的人们都会聚拢在这里。热热闹闹的举办一次庙会,且一次比一次盛大,其中的原因自然有很多了,名声在外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这里驻扎着五百禁军,这些禁军吃的好。穿的好,手脚也大方,还不欺负人,来到这里的人们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儿,那么就有第二次,来地时候还会将的亲近之人怂恿来,自然是一次比一次人多了,再一个,这里背依青山,前绕绿水。一排排的木屋落有致。掩映在一年比一年高大的树木当中,一眼看去。真个是别有一番景致的。
跟在后面的这群人自然便是去赵家村赶庙会地人们了,清明将至,春风送暖,正是办庙会的好时节,为家里添些物什,或是卖上些,换些银钱支使,若是过了清明,雨水一下,则就到了春耕之时,不趁着这个机会出来走动一下,之后哪里还还有机会?
至于跟在人家身后,还不是前些时由闹了一次匪患,大家都提着心思,大家都听人说了的,几千人马来赵家村,也就是如今的赵家庄给年前死在这里的贼人报仇,半夜里就开了打,据说厮杀的声音连几里外的人家都听得见的,你说这些贼人不是找死来的吗?那五百禁军大家都见过的,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胳膊上能跑马地汉子,不说一个顶十个,看那样子,三五个汉子上去总是个白给地了,只千十多人,就敢来赵家庄这地界寻仇?没听见县里已经传开了的,“宁遇阎罗,不碰一虎,宁闯鬼关,不路赵庄。”,说地是谁,那不就是赵家村里那头猛虎吗?
果然,不到天明,那群不知死活的贼匪便被杀了个干干净净,据说还有胆子大的到厮杀的地方看过,尸体到是没看到,只是说那血水流的,整整几里都被染成了红色,远远一看,便像是到了十八层地狱差不多。
在这些平民百姓眼里,那五百禁军,实在是已经和天兵天将差不了多少了,西北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民风彪悍,听闻巩义县出了这么一位英雄豪杰,不光是县里的年轻人,便是临近府县那些正当年的汉子们也都活动了心思,慕名来投的不在少数,但人家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不收,显然那些没见过血的愣小子们根本不入人家的法眼的。
不过话说,那五百禁军虽然厉害的像是神仙下凡,但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不是刀枪不入之体,该的还得,前面那伙人背刀挎剑的,看上去很有些安全感的,跟着他们遇到贼匪也不至于平白丢了性命,所以这群人的身后便跟了这么一支由各色人等组成的队伍,还有越聚越多的架势。
前面的队伍初时还很是警惕,也派人问过的,在了这些人的意图之后,也便不再理睬了。
这些人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为首,这人眼角眉梢总带着一股凌人的傲气,身上穿着一身藏青色对襟胡服,脚上踏着一双流金云纹胡靴,一眼看上去,干净利落,透着一股勃勃的英气。
此时他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身旁那个三十多岁的文士说的话儿,在说完前面的几句之后,这个文士也是来了兴致,看了一圈周围听的聚精会神地护卫。笑着道今天本来是古时的寒食节,----寒食即禁火,只能吃冷或预先煮好的食物。相传这个习俗源于春秋之时,当时晋国有人欲害死大重耳,忠臣介之推护送重耳逃亡,在饥寒交迫之际,割下的肉给重耳吃。希望日后他安然回国,当上国君。并勤政爱民。
十多年后,重耳终于归国当上了国君,即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并逐一犒赏流亡期间曾协助他的人,却唯独忘了介之推,他经旁人提醒,才赶忙差人请介之推前来领赏。
可是。介之推不愿为官,和母亲到深山隐居。晋文公与臣子在山中遍寻不获,有人提议放火烧山,介之推是孝子,一定会救母亲出来。可是,大火烧了三日三夜,仍不见介之推。火熄灭后,人们在一棵柳树下介之推背着母亲的尸体。晋文公非常伤心和懊悔。将二人安葬在柳树下。晋文公将放火烧山地一天,定为寒食节,规定人民禁止用火,寒食一天,以纪念介之推的忠诚。
第二年,晋文公与群臣素服登山祭奠介之推。他们安葬介之推地老柳树死而复活,晋文公上前折了柳枝,围成圈儿戴在头上,并将杨柳挂在门外以示纪念。
后来人们将寒食和清明两个节日混在一起,所以唐后的清明节也便是寒食节,也有以柳枝圈头,或是挂于门外的习俗了。
不过如今圈头之风在黄巢之乱后被禁,到是插柳之风盛行不衰。。。。。。。。”
正说的高兴,却听旁边有人扑哧一笑,瞪眼看了。落在那人身上的时候。文士脸上却是一红,本来有些恼怒的眼神儿也散乱了开来。之后更是低下了脑袋,众人看他这幅模样,都是心中暗笑,一路上这样的情形看地多了,不过每次众人还是有些忍俊不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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