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哦?”看女婿郑重的态度,范天养也把笑容收了起来,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女婿的秉性他是深知的,和他一样,是个最好脸面的,从和自己女儿结亲之后,从来没开口求过自己什么,怎么如今升了官儿,反而要来求自己不成?
张世文搓了搓手,到不是他扭捏,只是今天这个事情要是搁在张家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儿,听说当年父亲就因为在乡下看了一眼母亲,自此茶不思饭不想,受了很大的罪才最终把母亲给娶进了门儿,还把老爷子给气的差点把父亲给赶出家门,门不当户不对不是。
自他当上了盐监,表弟的亲事也就成了他的一件心事,他到没想太多,在他心里,表弟虽然年幼,但帮了自己这么大个忙,总要给表弟找个好人家的女儿才成,思来想去,最后灵机一动,想起妻妹今年才刚满八岁,正好和表弟般配,于是这才急急找上了门来。
“嗯,您老听我说,事情成不成都没关系,但您老听了千万可别生气,先考虑一下,今天小婿来您这儿是给人做媒的。。。。。。”
范天养听了这话乐了,盐监虽说不入官员九品之列,但说起来,却也算得上是真正的朝廷官员了,吃着比知县还多的俸禄,权力上却不受知县管辖,过手的银钱多的让人想象不到,是真真正正的肥缺,谁见了都得叫上一声大人的,当了盐监的女婿亲自来保的媒,那还能错的了吗?
“世文说的是婉儿那丫头吧?我正发愁这个丫头性子太野,没人要呢,给我说说,对方是个什么人家,多大了,咱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不好说的,看你那样子。”
“哦,小婿说的不是婉儿,是。。。。。。是柔儿。。。。。。”
“啊?”虽说如今定娃娃亲的不在少数,但范天养还是一愣神儿,他家里还有两个女儿未嫁,一个就是他说的婉儿了,今天正是十四岁,也算是到了适婚的年龄,另一个今年刚满八岁,还是个孩子,没成想这个女婿说的却是小的。
“柔儿今年才八岁。。。。。。”
“是这样的,小婿有个表弟今年十一岁,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是没得挑的,模样也算周正。。。。。。。就是家境。。。。。。差了些,但。。。。。。。我这个表弟非比常人,比起小婿来,说一句不怕您老笑话的话,在这聪明劲儿上,小婿是比也没法比的。。。。。。
本来表弟年纪尚幼,等过些时候出息了再寻良配也是不迟的,但我那姨父就这一个独苗,自然心急了些,就将这个事情托给了小婿,所以。。。。。。。”张世文第一次给人做媒,感觉别扭之余,说的也是吞吞吐吐。
俗话说人老精鬼老灵,范天养活这么大的岁数也不是白活的,当即问道:“你姨丈家里是?”
“猎户。”张世文干巴巴的说道,这事瞒也瞒不住,他也没想瞒着,但他也已经准备好了一些说词,接着说道:“听小婿把话说完。。。。。。。。您老也知道了,小婿已经当上了盐监,说实话,以我的本事,那么多眼睛盯着的位子轮也是轮不到我的,大哥又不肯帮忙,一心想让我到京城去,但小婿和大哥不同,是个不长进的,压根儿就没想着什么济世安民,大富大贵,咱也没那个本事更没那个命儿,京师繁华天下,是个好地方,但小婿也想的明白,帝王脚下,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咱去了那里,除了给人磕头作揖,还能干什么,想想就没意思的紧,还不如在乡里活的自在呢,但大哥的意思咱也拧不过不是?
可巧,前些日子,小婿到姨父家拜访,本来想的是临走之前问问姨父家里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也没想太多,但我那表弟却指点了小婿几句,别看我那表弟年纪幼小,但只寥寥数语,就已经将困扰小婿多日的事情点的明明白白,俗话说的好,三岁看小八岁看老,我这个表弟家境虽然贫寒,但一看就是个能干出大事情的人物,赶巧我那姨父将表弟的亲事托付于我,小婿就想啊,巩仪县的女子虽多,也就咱家的柔儿能配得上这等的人物,所以就到您这儿来了。
如果您不答应,小婿也没什么话说,就只好让大哥在京师寻摸一下了,话说回来,等闲人家的女儿想要找我表弟这样的女婿,就算姨父答应了,咱也是不会答应的。。。。。。。
嗯,今天的事儿您老不管答应不答应,最重要的却是别让我大哥知道,我大哥的性子您也知道,要是知道这个主意是表弟给出的,一准儿得把表弟弄到别处去,表弟家里就他一个独苗,我瞅表弟的意思,也不是个愿意远游的人,我姨父姨母也未必答应,今天也就跟您老交个底,在我大哥面前表弟的事情我可是只字未提的。”
张世文的话范天养并不深信,象这样的事情,就是说上一箩筐的好话儿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他考虑的不是这些,既然是这个女婿亲自开的口,以前又从未求过自己什么,如今身份又已经不同以往,这个情面却是不好驳了的。
“要不。。。。。。。。让娃儿到这里来一趟,我亲自看看?”
“成,您老怎么也得亲自看看不是?过些日子,等我把盐场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就把他给您带来,不过先给您老说,我那表弟性子有些冷,不过有能耐的人都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不是,还年轻不是,我大哥小的时候鼻子都差点长到天上去,现在您再看,说是谦和君子也不为过吧,呵呵。”
。。。。。。。。。。。。。
赵石自然不知道事与愿违,只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弄了个比自己还小的媳妇出来,他现在静静的感受着身躯之内充沛的精力和力量之后,满意的接过旁边小女孩儿递过来的手巾,擦了下脸上的汗水。
这是他每晚必做的课程,自从他在一位教官那里学会了这套八极拳开始,就风雨无阻,算起来练了整整有十几个年头,可惜的是,他学会的太晚,身体上已然定型,要不然以他的悟性和毅力,早晚会有大成的一天,这是那位教官的原话儿。
那位教官自然想不到这个对近身搏击有着异乎寻常的天份的年轻人会有这般离奇的际遇,中华武术传到近代,在赵石看来已经徒具架式,在实战上没有多大的作用,八极拳也不例外,如果你在与敌人贴身肉搏之时,还用什么武术架式,那一定是找死的行为,当然了,也许民间有些武学高手在,但赵石没见过,就算是教他这套拳法的教官,要是你和他对练的话,使出来的也是标准的军队格斗技,只不过时不时能从一些招数上看出八极拳的影子罢了。
赵石之所以将这套八极拳练了那么长的时间,只是因为八极拳对于身体的协调以及力量的运用上着实有些好处,象是八极拳中的贴山靠,据说古代八极拳的门人弟子们常用身体去靠墙,靠树,威力极大,这就涉及到全身力量的应用,看上去着力点是肩部,其实是力从腰起,靠扭转之力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肩部,然后发力。
中华武术在实战上也许不如散打,唐手,或是什么关节技之类的东西,但在力量的运用上实在是有自己独到的地方,这也是赵石勤练不缀的原因所在了。
当然了,硬气功是军中必修的一门课程,不过一般说来,硬气功与其说是气功,不如说是让自己的痛感神经去适应外部击打所带来的疼痛,日子久了,确实能激发人体中的潜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至于什么刀枪不入之类的传闻,那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赵石身旁的小女孩儿就是他的现在的妹妹了,乡下人起不出什么好名字,赵翠儿就成了小女孩儿的大名了。
女孩儿今年刚满六岁,到是和母亲长的很像,瘦瘦弱弱的,不过还算清秀,女孩儿到不是和赵石如何的亲近,不过以前跟在赵石身后玩闹惯了,现在虽然对这个变得冰冰冷冷的哥哥有了三分的惧怕,但习惯还是改不了,再加上赵石身上一种孩子绝对不会具有的成年式的沉稳,让小女孩儿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所以赵石现在身后就多了这么个小尾巴出来。
下意识的摸了下胸口,这里应该是每次大量运动之后都隐隐疼痛的地方,那是第三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由于一时心软而给他留下的纪念,一处几乎贯穿胸口的刀伤,给他这一下的是个看上去毫无危害的少女,所幸的是没有伤到心脏,但他还是在和死神争斗了整整十天,才把性命捡回来,自那以后,每到阴天下雨,或是剧烈的运动之后,这里都会隐隐作痛,不过这也疼痛也在时刻的提醒他,对敌再不留情,由此开始,赵石的狠辣和残暴性子才张显了出来。
但他没有摸到什么,触手之处一片光滑,感觉到的只有渐渐隆起的坚实的肌肉,赵石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嘴角牵动了一下,勉强算是苦笑吧,越是不想记起的东西,越是牢牢的在你的记忆中占据一个靠前的位置,看了一眼怯怯的盯着他的小女孩儿,一年平静如水的生活,却不能将他从回忆中彻底解脱出来,他也曾经努力的想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但结果是可笑的,一个不算任务的任务就让他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不可否认的是,当他毫不费力的猎杀那些猎物的时候,他很兴奋,感觉很好,他知道,这是一种变态的反应,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杀戮中感到由衷的快意,但他就是抑制不住这种感觉。
抛开这些恼人的感觉,赵石领着妹妹进了屋儿,若是被那个时空中的队友们看见的话,准能在赵石的背影中察觉出,如今的赵石比以前多出了几分人气儿出来。
屋门一关,将屋中的灯火之光关在了里面,院子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正在慢慢蜕变中的赵石不知道,在遥远的北方,一个十九岁如同苍狼般的蒙古少年睁着一双被仇恨和野心烧灼成血红色的眼睛,庄严的对着布儿罕山向长生天发下了誓言,决定向强大的敌人蔑儿乞部开战,因为乞颜部的世仇蔑儿乞人抢走了他新婚的妻子,没有一个蒙古人能忍受这样的耻辱,按照长生天定下的规则,他将用鲜血和战刀来回报自己的敌人。
但这个在另一个时空中,曾经让大地染满血色的蒙古少年却也不知道,在那遥远的南方,汉人居住的地方,自己今后最强大的敌人正向往着平静的生活,努力消磨着身上的血腥味儿。
(这里的一些历史人物会出现一些混乱,yy嘛,没办法的事儿,大家就不要在这上面跟阿草较真儿了,还有,本来想将武术写的厉害一些的,但前些日子看了一场叫什么武林大会的垃圾节目,据说还是为迎奥运给准备的,上面是一些人争夺某某门派的出线权的比赛,我晕,武林高手要都是那个样子,我看中华武术不如改摔跤得了,耐力都差的要命,打斗上还不如街头打群架呢,郁闷,所以现在阿草实在严重怀疑武术的实战效果,所以也就将八极拳的效果弄得低了一些,大家就不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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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五章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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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幼年丧父,承父业而猎山林,其时北方大雪遍地,将军年幼,上有长姐,下有幼妹,母于病中,艰辛可知矣。
然将军武勇天授,旬日之间,猎得熊?,村民异之,皆言祖宗护佑,群以贺之,将军不语,以熊肉予村民,村民醇厚,皆拒而不受,将军言道,吾父去时,多得乡里之助,今以此偿之,毋须多言,村民感而受之。
将军时年十一岁,却有古豪侠之风,余不赞将军武勇,独叹将军意气,是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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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婚事被拖了下来,不是因为他本人的反对,而是因为这年的冬天,北方普降大雪,虽说刮风下雨都得看老天爷的兴头,和赵石没有什么关系,但接连几场大雪下来,本来还满嘴的瑞雪兆丰年的老百姓们却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妙了,突如其来的雪灾让县里的官员们忙的焦头烂额,西秦政治还算清明,在这场据说数百年不遇的大雪面前,一面开始准备赈济灾民,一面开始进入戒备当中,当然了,戒备的是北方的党项人以及西边的辫子兵。
雪灾对于这些游牧民族的影响要大的多,缺衣少食的游牧民族在经历了这样的雪灾之后,可想而知的,进入边关劫掠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但现在头等大事却是安顿灾民,边患就算有也应该是春天的事儿了。
巩仪县的地方虽然不大,但官吏也少,所以几乎全县的所有官吏都被调动了起来,首先就是要将囤积的衣物和粮食运到雪灾严重的地方去,再有就是等大雪停后,打通各处被大雪封阻的道路,一来联系各村各镇,发放救灾物什,二来为明春的援兵能快速到达边镇做准备。
赵石的婚事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自然也就耽搁了下来。
赵家村下的雪开始时并不算太大,但到后来,一场接连两日的大雪下来,几家年久失修的房屋顿时塌了下来,所幸只是伤了几个人,并没有出现死人的,各家分派一下,将无家可归的人们领回自己家中安住,也就解决了问题。
粮食问题也到不算严重,各家中储存的粮食足够各家过了这个难熬的冬天,但取暖用的柴禾却成了个大问题,往年的冬天,都是人们进山伐些树木回来,所谓靠山吃山嘛,断断续续的总能过了冬日,但大雪一下,进山的路上的积雪几乎已经没到了人们的大腿上面,再加上周围全是白茫茫一片,如果现在进山,就算没给冻死,也得小心迷路不是。
大雪初晴,却是人们最最难过的时候,下雪之时还好些,天气不算怎样寒冷,但雪停之后,天气却骤然严寒了下来,这可不是现代经过二氧化碳的温室效应之后的天气,冰冷刺骨的寒风一吹,几乎好像要立时将人身上的暖乎气儿都带走一般。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村子中就已经有几家断了炊烟,再下去肯定是要死人的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村中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儿们聚在一起一商量,将村子中的年轻人都叫了过去。
赵家村的人本就心齐,几个老人儿一说,年轻人们就都答应了下来,各家各户出一个壮劳力,组成了一个由二十多人的队伍,进山拾柴,这里还要照顾几家是独苗的,总不成断了人家的香火不是?
赵万山家里就两个男人,其实是一个半男人更准确些,赵石岁数太小,还算不得男人的,这样的家里本不应该出人的,但谁让赵万山是猎户呢?自然数他们几家猎户对山里的地形最是熟悉,又得防备野兽,自然是要跟去的了。
赵万山是个爽直汉子,别人只是一说,他也就立马儿答应了下来,临走之前还叮嘱赵石照看好家里,赵石漫不在意的答应了一声,按照他冷漠的性子,自不会表现出什么类似于担心和不舍的情绪。
事情几乎和当年一样,虽然过程并不相同,但结果却如出一辙。
一天之后,队伍回来了,一个个冻的脸青唇白,但人还是少了两个,赵万山就是其中之一。
当同行的赵狗子将赵万山的那张三石的硬弓交到赵石的手里的时候,赵石的母亲当即晕倒在地,两个年轻人自动将身上的柴禾放在了赵石家里。
“你爹掉进了雪坑里面,救出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尸身没法带下山来,我们把他藏在山坡上了,过年雪化了,再起出来,进祖坟。
以后家里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去找叔儿,还有。。。。。。。。照顾好你娘。。。。。。。。。”
看了一眼默然无语的赵石,一同到家里来的赵狗子两人都暗自叹了口气,三家都是村子里的猎户,这年头猎户也是要是要在官府记上一笔的,也只有猎户手里才有弓箭和刀枪之类的家什,一到边镇吃紧,首先征召的也是这些猎户们,所以猎户和普通的村民有所不同,自成一个群体,他们自然和赵万山家里交情都还不错。
但这年头儿,过日子哪里有容易的,两人也都有一大家子人养活,平日给些照顾还行,若是说将这孤儿寡母的一家四口接到自己家里,那是想也别想。
“谢谢两位叔叔,请回吧。”赵石慢慢扶起自己的母亲,随口说道。
比起当年来,这两位还算是有情有义的了,当年他父亲死后,亲朋连见个面都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自那开始,赵石对于人情冷暖已经有了个充分的认识,现在话语虽然冰冷依旧,但心里下意识间对两人已经存下了几分的好感。
赵狗子两人对望了一眼,也都很是无奈,最后两人将自己拾到的柴禾分了一半放下,出了赵石家的门口。
“都别哭了,大姐烧些水来,以后生水不准喝,不准和进村的陌生人接触,吃饭是要将手洗干净。。。。。。。。,翠儿帮着大姐做饭。。。。。。。。”一边说着,一边将昏倒的母亲扶到了床上。
两个女孩儿大的不过十五,小的不过六岁,遇到这等惨事,早就失了主张,听了赵石的话,立时找到了主心骨儿,哭哭啼啼的开始忙碌了起来。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死的妇人,听着外面两个女孩儿的哭声,屋子里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对于这样的一家来说,失去了赵万山,就顶于失去了顶梁柱一般,如果床上的妇人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三个小的了。
但赵石想的却不是这些,生生死死他见过的太多,和这家人相处也不过一年而已,在他心里,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再说他有没有感情还是两说着。
不过他向来心思细密,别人想一步,在他这里就已经想了三步,他现在考虑的是,他需要这个身份,所以,这个家他还得亲手维持下去,来这里这么久了,这里的规矩他也多少知道一些,没有身份的人,也就是现代常说的黑户在这里简直是寸步难行的,对于人口的管制,这里好像比法律健全的现代还要严格上几分,脱离土地出走他乡的农民没有官引,那是要被当作逃犯对待的,所以自己孤身一人离开的念头被他彻底打消。
养活一家几口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虽然由于这具身体因为年纪太小,气力还弱,但以他的本事,使一家人免于冻饿之苦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还有,大雪之后,往往意味着疫病开始蔓延,大灾之后便是大疫,这已经是一项规律,所以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得先做些防范。
还有就是食物问题,家里的存粮应付过这个冬天还是足够的,等雪化了要进山一趟。。。。。。
看这里山林的茂密程度,大雪开始融化的时候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山体滑坡,或是泥石流之类的灾害,到是村子前面那条小溪有可能要发上几天水,应该也危害不到村子才是。
房子以后要修一修,那位三哥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当上了盐监,没有盐是万万不成的。
仔细看了一下手里的大弓,对于他来说,这张弓是不错的,但稍微大了一些,试着拉动了一下弓弦,感觉自己力气还是弱了一些,弓箭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丛林之中,往往一张弓的威力要比枪弹还要大上一些,使用弓箭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雪化之后,还要去找那位三哥一下了,最。。。。。。。。。最好是能请人制作几个滑轮,要不然就干脆换上一张弓,不行,弓力太弱顶不得什么事的,希望以现在的工艺能制作出滑轮组吧,要是能的话,是不是要顺便弄把枪出来呢?随即他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虽然制作滑轮的工艺和制作出一把简单的火yao枪需要的精密程度也差不了多少,但子弹上哪里去找?火yao更是没处去弄,还是弓箭来的实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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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在这里安定下来,赵石的念头立即转向了许多实际问题,将将来大概规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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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亲人无疑是悲痛的,但生活就是这样,有失去有获得,人们不能老是活在过去之中,赵石的母亲王氏在大病了一场之后,也慢慢接受了失去丈夫的现实,王氏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家里还有三个小的得她来拉扯,现实的残酷根本不会留给你缅怀过去的时间和精力。
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赵石也必须承担起更多的责任,照顾生病的母亲,安抚两个姐妹,这些繁杂的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如果赵石还是以前那个十一岁的孩子的话,说不准这个家也就垮了下来。
在村子中其他人的帮助之下,再有赵石指派着两个姐妹干这干那,总算是将这个难过之极的冬天熬了过去,等王氏病情好转,雪也已经融的差不多了,和赵石估计的差不多,清溪发了几天的水,那些在现代肯定要发生的诸如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连影子也没有一点,赵石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古代之人最是讲究孝道,赵石自己都快将赵万山的尸骨还在山上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赵狗子却已经带着人手,勉强进山将赵万山的尸身起了下来,古代的丧礼无疑是繁复的,但也得看什么样的人家不是?所以赵万山的葬礼很是简单,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是守孝还是要守的,至于说什么守孝三年之类的东西,那是读书人家才有的规矩,老百姓不讲究这些,也讲究不起。
只是过了头七,赵石就将孝服脱了下来。
“石娃儿,你要干嘛去?”王氏大病初愈,再加上前些日子娃儿他爹下葬的时候哭的昏天黑地,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看上去只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活气儿似的,但现在她却死死拽住自己儿子的胳膊,眼睛中满是慌乱,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固扭的凶狠,声嘶力竭中吓的旁边两个女孩儿瑟缩着不敢靠近陌生的母亲。
“我要进山一趟。”
“你。。。。。。。你进山干什么去?”本来就已经隐约知道自己儿子企图的王氏心里格登一下,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的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今后的日子该是个什么样子,嘴里下意识的问着,抓住赵石的手不免又用了些力气,好像生怕一松手,儿子就此不回来似的。
“家里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一边说着,手臂挣动了一下,在这个家里,也只有王氏的话他还能稍微听上一些,和王氏交谈也是最多,也许是他从前有一个这样的母亲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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