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老人听到赞语,脸上却是淡淡一笑,当年这样的话还听得少了,最后却怎么样?还不是黯然离京,皇家之人的话当不得真的,不过听李玄瑾提到赵石,却是一个愣神儿,转头向自己那位新收的弟子望了过去。
心中惊异之余,却是有些嘀咕,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若是一个不好传了出去,今后在军中必将寸步难行。。。。。。。。
赵石却也楞了楞,这建议是自己提的?自己怎么不知道?不过随即便镇定了下来,虽然如今他对大秦军旅编制越来越是熟悉,但这么一篇大文章也不是他能够回答的,自古以来,军权之事便是个两难的命题,不论是这个朝代,还是赵石的前世,军权这一历史顽疾都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不是人们的智慧不足,而是因为这是个以子之矛,攻彼之盾的问题。
汉唐之前,只要战乱一起,便成割据之势。手握兵权的将领们相互征伐,败则为寇,胜则为王,几乎无法可制,在赵石地印象中,宋朝应该是限制兵权最成功的一个朝代了,但宋朝的军旅却也是历史上最羸弱的一支汉人军队。被外敌压迫至深,也是历史上唯一一个被胡人夺了天下的王朝。
宋朝之后。不管是明朝,还是清朝,民国,割据之势是越演越烈,最后竟然被一个弹丸小国逼到亡国灭种的边缘,虽然其中也有官员过于腐败,横征暴敛。民心尽失的原因,但最重要地恐怕就是这些将领们各怀异志,不愿真心出力的缘故了。
有句话说地好,好战必亡,忘战必危,也只有儒家才能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来,但解决的办法嘛,却是一字未提。
不过话又说回来。赵石本就是军人出身,对于军旅之事最是熟悉,后世虽然不能彻底解决将领兵权过大,放纵跋扈,或者削夺将领军权,又不影响军队战力的问题。但有一些办法还是有效的。
其实军权问题和政治体制有着莫大的关系,赵石自然想不到这上面去的,他地眼光还没有那般的长远,思路也没有那样的开阔。。。。。。。。
沉吟了半晌,这才沉声道:“建立武学。。。。。。。。”
看他沉思良久,李玄瑾本是抱了很大的希望,这个少年往往总有惊人之语出口,不然他也不会单单问他一句,在座的哪位不是心机深沉,深谋远虑之辈。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能列席其中便已堪称异事。更不要说被问及朝政了,但从巩义县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少年便给了他一种不管什么事情,这个少年都能有自己见解的奇特的感觉,所以才有此一问地。
不过听到这一句话,李玄瑾却是摇头一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陈老先生心底深处其实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是个从来不相信什么天纵其才的人,他自小经历坎坷,世间苦痛都尝过的人,再加上比别人用了百倍的心力,才能有今天的见识,这个弟子在他眼里虽然也是聪明的紧,但才十四岁地年纪,没有经过大风大浪,能有个什么见识了?
不过这时开口的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胡沉舟,他这人持身严谨,虽然才智不足,但胜在不骄傲自恃,自从上次事后,对这个见识不凡的少年便多了几分的敬重,所以对赵石的话也就分外的注意,此时不明白对方到底要说什么,于是便问了一句出来,“武学?我大秦有啊,还谈什么建不建的?”
赵石此时已对这个时代的军队编制熟悉的很了,立时便应对道:“大秦地武学流于形势。。。。。。。。。嗯,更像是客栈,每年武举开始之前,便有许多人入住,等待武举,说是武学,其实更像是招待那些武学举子地驿馆罢了。
我说的建立武学,是要教授军中将领文韬武略地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李玄瑾眼睛亮了亮,这个少年果然不让自己失望,还真就心中已有定计的,不过心中也是有些疑惑,这到也不怪他,此时在文育之上,因为儒家的关系,因为颇为的完善,但在武事上面,还多是沿袭古制,军中之人从参军一直到将领,皆是得靠军功来取得,没有特定的教授武略之处的,如此一来,所谓名将大多皆是出自世家豪门,若是寒门之人,天资聪慧,又能历经战阵而不死,一刀一枪的拼出功名,则就能形成新的将门世家,在传承上则靠的是父子相传,口口相授,这样下来,也难怪名将难寻了。
“呃?这到有些新奇,难道是像太学一般来办?建立这样的武学又有什么用处?”李玄瑾有些入神,这里面的关节他不可能一下想的清楚,不由问道。
“可分军中将领之权。”赵石想了半天,这里面意思太多,一时他也不知从何说起了,出口便也简单到了极点。
不过在座的都是聪明之人,尤其是这位陈老先生,人精一样的人物,只是略一沉吟,眼睛便是一亮,立即道了声,“不错。”看向赵石的目光中除了惊奇之外,便剩下了赞叹之色,心中更是暗道,自己这次可真是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弟子,只这份心机便已可称绝世,更难得的是年纪还如此之小,将来前途着实不可限量。
此时李玄瑾也若有所悟的笑了起来,但他身为王爷,这用人之道却是自小研习的,此时也不说自己想法,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陈先生。
这位老人却是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圈,这才抚须笑道:“武学若是真的弄办得像太学一般,多取寒门之士,日后大秦军旅必将甲于天下,又可教以忠义之学,不出十年,当可有一番声势,以为各军将领掣肘。。。。。。。则当真是大秦之福了。。。。。。。”
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皱起了眉头,“不过,谁若是成了武学山长,到时桃李遍布军中,皆出于其门下,权柄是不是太重了些?
嗯。。。。。。。这武学山长可几年一换,当无有忧虑才是,不过。。。。。。。武学初立,这生源却从何而来。。。。。。。不若先让各军将领荐举,先把声势做起来,然后选一些家世清白之童子,自小教授军略,数年之后送入军中磨练,如此源源不断,十年之间,便能自成体系,便是再有任得敬之辈,也不会落得全军皆叛的结果,且军中将领若怀异心,也是一令可擒的了。。。。。。。。
还有,这武学教授王爷却要选的谨慎些才好,既要有真才实学,还要忠于朝廷。。。。。。。嘿,看老朽这。。。。。。。人年纪一老,便口无遮拦,唠唠叨叨,若不是老朽是个白身,旁人一定以为老朽是要抢功劳呢,王爷您可别见怪。”
他这最后几句话一说,旁边的几个人都乐了,便是赵石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也是佩服,这武学应该是清朝末年才真正的建起来,却也是学自日本,当时好像有那么一句话,师夷长技以制夷,于是建立了很多的学堂,不过那时清朝已经日薄西山,救无可救,却为以后的军阀混战打下了底子,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这个时代怎样才能将这种学院式的教育建立起来,这时也只是一说罢了,想的也只不过是也许武学出来的学生能分些将领的权柄,让那些大将们不至太过跋扈罢了,没想到这位陈老先生却想了这许多,深谋远虑之处实非他所能及。。。。。。。。
李玄瑾这时也是心中欢喜,数月之前他还是个无所事事,被人污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的闲散王爷,但如今不光执掌兵部重权,还得了这么两个人物相助,回想一下以前,还当真有些世事无常的感觉了。
“先生冗智,人所难及,若此事真个能成,先生与赵石都为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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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四卷虎入长安聚风云第一百三十八章来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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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排输的惨啊,三比零,现在还要码字,怎一个郁闷说得,唯有希望大家看着高兴吧。。。。。。。。。
再一个,说阿草写的像是回到清朝的兄弟们,阿草在这里要说一句,自从二月河写了清朝的几个帝王之后,之后的历史小说,尤其是网上的,都或多或少了沾了些二月河的风格,当然了,文笔上是没法比的,但在风格上确实是影响了一代人,因为他写的好,所以才有人学,这没什么奇怪的,阿草也确实是看了二月河的小说之后才开始动笔的,至于宋唐之时的人们怎么对话,行动有什么特点,阿草知道的比较少,不过看了一个贞观长歌,看了一个大唐歌妃,天啊,阿草想要撞墙,李世民比老**更**,李白像个愤青,唐朝的人要是这样的话,我看还是照清朝的来比较好,虽然人们的奴才像不讨人喜欢,但可以借用一些有用的地方不是?)
“赵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李玄瑾含笑说了一句,见赵石默默摇头,他心情正好,这些天来在兵部和那些油滑的部员们没少生了闷气,再加上李严蓄乃是太子一党,虽说整日里脸上都是笑眯眯的模样,什么话都应承,但就是出工不出力,尤为让人痛恨,不过其在兵部任职日久,这根基也是牢固非常,便是有李武这样的把柄握在手中,此时也不是拿出来说事儿的时候,又加诸事繁冗。他对部务又不甚熟悉,劳心费力之下,虽然满心地革除旧弊的心思,也是施展不开,这心情能不郁闷?
不过现在一番谈话下来,难题都是迎刃而解,心情大好之余。看见赵石还是那般冷漠中带着些疏离的表情,便是被人赞叹。脸上神色也未有稍变,不由手指着赵石失笑道:“你们瞅瞅,我和他相遇之初便是这副模样,如今还是这样,你们看他哪里还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这份镇定功夫便是朝中许多重臣也拍马难及的了,有时我就奇怪,他这才干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赵石你这性子也得改改,若是日后入得官场,下面的人好说,以你地才干尽可压得住,不过一旦遇到个心胸狭窄的上官,这苦头可是有得吃地。”
胡沉舟和齐子平两个听了这话,脸上的艳羡之色是掩也掩不住的了,心里都道。王爷生性倨傲,平常之人难得入其法眼,如今说起话来却是慈和温勉,如对子侄一般,不过这少年的才干,便是这等的际遇也让人羡煞啊。这个时候若是换个机灵的,几句好话下来,这一世的富贵还能跑了?可惜,此人性子太冷,估计不会行那谄媚之事,有些浪费了这等大好地机缘。
不过陈先生在旁边含笑看了这一幕,心中却是感慨,当年自己也有这般的际遇,当时满心都是得遇明主,一展平生抱负的心思。不知谦恭礼让。锋芒太盛,事无巨细。皆都谋虑周详,最后却落得个隐居乡野,一世没有出头之日的结果,其中受人嫉妒是一回事,不过这其中难免也有那位主上的一些别样心思在里面。
这个新收的弟子锋芒虽然盛了些,但却少了许多自己当年的浮躁,这性子虽然冷淡了些,但未尝不是好事,若真个性情圆滑,应对起人来如同积年老吏,那才让人担心呢,只要他这性子能一以贯之,虽然日后难免有些坎坷,但却能让眼前这位笑语盈盈的王爷放心,便是锋芒再盛,这前程还能断了?这才是真正地为官之道,可惜,当年的自己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不然怎会到此地步?
齐子平这人虽然才干不及于人,但心胸却是有的,艳羡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他与赵石自相识以来便相处不错,这个时候却没有什么嫉妒之心,反是笑着说道:“王爷咱们在巩义县遇到他的时候他便是这个性情,以子平看他这辈子是改不掉的了,如今想想,若是他现在能朝着旁人笑的爽朗些,我还不习惯呢。”
他这话一说,屋子里地人都笑了起来,被人这样的打趣,对于赵石来说还是头一次,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些许尴尬之色,身子也不安的动了动,众人见了,又是一阵大笑。。。。。。。。
李玄瑾心中欢畅,笑得也有些失了仪态,边笑边是说道:“他这人才干非凡,便说是国士也不为过,本王得之实为平生幸事,那李武着实可恨,险些误了良才,你放心,这口气本王一定为你出了。。。。。。。。”
他这番话可是说的有些重了,所幸屋里没有什么外人,不然只这一句话,虽说能让赵石一步登天,但却也能给其树敌无数的。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的,顿了顿,笑容微敛,接着道:“但话说回来,你年纪还小,不能起了骄恃之心,陈先生的才学你只要学得个几分,将来也是受用不尽的,将来作了大将军,本王还指望你为我大秦打下一个大大地天下呢,所以以后行事一定要谨慎持身,不可生了娇纵之心,本王还是那句话,只要本王还在这个位置一天,就保你一天地富贵。。。。。。”
正说话之间,脚步声响,接着门帘一挑,董总管已经满头是汗的走了进来,“王爷,太子殿下亲自来访,人已经请到了正堂,您看。。。。。。”
听到太子来了,李玄瑾脸色一变,笑容在脸上渐渐隐去,接着却又笑了起来,立即站起身来,扫了屋内地众人一眼不紧不慢的道:“今天相谈甚欢,咱们改日再叙,子平,沉舟,你们两个跟本王过去迎接太子。。。。。。。。”
景王府正堂,太子李玄持施施然在屋里慢慢踱着步子,眼睛在周围墙壁之上挂着的画作上瞄来瞄去,周围侍候的下人却是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李玄持虽然状甚悠闲,心中却是有些感慨的,这景王府他也不是没有来过,但成年之后,兄弟间的情谊早就薄的不能再薄,来这里多数是因为这个七弟成年,大婚,得子之类的事情,平日里连登门的心思也没有的,想起当年自己也很中意这座府邸,向父皇讨要过几次,后来赐给了这位七弟,他心中老大的不舒服,便是现在他在心底里也有些埋怨父皇偏心。。。。。。。。。。
这次来到这里自然不是为了叙兄弟之情的,有些东西去了便是去了,再想找回来那是妄想,他若是连这点道理也不懂,这太子的位置早就是别人的了。
不过他这次来却是有事跟这位新得志的七弟说的,其实这事情在他心里也是不大,让他亲自前来还真有些屈尊降贵,不过如今这位七弟掌管兵部,虽然在朝中根基还浅,但位置已是至关重要,若他倒向了老五那边,后果不堪设想,趁着老五身在军前,消息可能还没到的情况之下,这个先机必定得抢下来才行,这位七弟初掌政务,还欠火候,以前在自己面前也是俯首帖耳的,应该很好应付来是。。。。。。。。
还有,就是。。。。。。。。。。
虽然目光在画上瞄来瞄去,但这心里却已经千回百转,心思根本不在上面的,听见脚步声,李玄持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脸上也带出了温暖的笑容。
见李玄瑾急步走了进来,眉目之间也带着喜意,不过这笑容却让李玄持有些不怎么舒服,总觉得里面保藏着些什么,见对方进来便要跪下行礼,他心里虽然有些疙瘩,但却还是进走了两步,一把拉住李玄瑾的胳膊,“行了七弟,咱们兄弟之间还用那个虚礼?如今你也出息了,以后见到三哥不用太过拘谨,以前三哥对你严厉了些,一个是因为要督促你上进,二来嘛,咱们皇家有才干的人太少,兄弟们就数你最小,年纪还轻,三哥也是怕你浮躁,所以这心里难免心急了些,所以以前的一些事情若是有作的不对的地方,七弟你却要原谅三哥才是啊。”
对方的手掌便是隔着衣服好像也让李玄瑾感到一阵阴冷,心中越发的警醒,脸上却又露出在李玄持面前招牌式的惫懒笑容,顺势站起身来,笑嘻嘻的道:“三哥这是哪里话儿?君臣父子,你是军,我是臣,教训几句怕什么了?父皇政务繁忙,一个月也就能见到几次,弟弟不成器,难得三哥不以我为纨绔,能时常教训,弟弟这心里感着三哥的好儿呢,难不成还会记恨三哥不成?”
“这就好,这就好,咱们皇家的人在外人眼里都情义薄,难得七弟有这番心思,能体谅三哥的苦衷,到是三哥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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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四卷虎入长安聚风云第一百三十九章来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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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话语虽说都是暖人心扉的话,但只要仔细琢磨,便不难发现其中的冰冷和无情,一个是在为自己以前的态度而道歉,一个则立马表示原谅,两人长的相像之极,笑的又都格外的灿烂,但这心里可都是拎着的,话说的虽然不少,但一字一句都在心里翻过来掉过去的斟酌,便是对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都要在心里转上几圈,努力寻找着对方话语里的特殊含义。
在来这里的路上,李玄瑾就已经开始琢磨太子此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终是没让齐子平和胡沉舟两个跟过来,有了外人在场,一些话终是不好出口,意思也就难以判断,他自然也不会认为这位三哥良心发现,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弟弟,所以过来看望一下,太子既然亲自来了,也就说明其中有很重要的关节,想到亏空庆阳军饷一事,虽然那位崔先生只是说户部有些人在从中作梗,但户部是谁掌理的?就是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这事儿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其参与有多深而已,李玄瑾这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也对,自己到了巩义县一趟,和曾度闹了一下,现在已经传了开来,这位三哥要是不闻不问的才叫怪事呢,但这事本就是属于皇家私隐,拿不到明面上来。便是他对这位三哥深感痛恨,也不会拿出此事来在朝堂之上以为攻击的,想来他这次亲自登门,便是个试探罢了,应该不难应付才对。
两人各怀着心事,说笑了几句,李玄瑾这才将太子李玄持请到上首做好。自己则坐在下首相陪。
这时却听李玄持笑道:“曾老尚书这些日子可是有些郁促,本来年纪虽老。但很精神一个人,一下子好像老了有十年,头发也全白了,精神也有些恍惚,看来此事之后,不管结果如何,也该辞官归老了。。。。。。。”
说这话时。李玄持地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李玄瑾的脸上,但让他失望的是,李玄瑾笑容根本未变,只是带出了些讥诮,这再是正常不过,那位礼部尚书可是已经把他得罪死了的,这其中虽然也有他的推波助澜,但毕竟那些都是台面下面的事情。表面上却未撕破脸皮地,但曾闻远在当今圣上面前连哭带闹,将李玄瑾的脸子都刮了个精光,值此之时,李玄瑾有这样地表情再正常不过,至于他与曾度失踪一事是否有牵扯。可是看不出半点来,这个七弟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机?他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也许他以前根本未曾注意过。。。。。。。。。。
却听李玄瑾接口道,“曾老尚书德高望重,也该是退下来享受一下调孙之乐的时候了,若不是我这个弟子已经被开革出门,还要上门探望的,不过如今嘛,估计曾老尚书恨不得食我之肉才好呢,我可不愿上门讨这个没趣儿,三哥此来不会是为了让我们尽释前嫌吧?
这事儿弟弟可不敢应承。老尚书崖岸高峻。肯定不愿再收我这纨绔子弟的。。。。。。”
李玄持收回自己的目光,摇头失笑道:“我也就是一句话。就引出你这一番长篇大论的,你呀,本来以为执掌了兵部,你这性子会变得沉稳些,没想到还是以前那般惫懒,话里夹枪带棒地,我可不敢现在带你到老尚书的面前,一旦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遂了你的意?
七弟出京,在巩义县和曾度曾有些冲突,老尚书也就是揪住这点不放,如今朝议汹汹,父皇也是震怒非常,这情形对七弟很是不利啊,我如今主理朝政,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听听你怎么说。”他问的虽是曾度之事,但意不在此,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但已经透出了几许凌厉。
李玄瑾此时已然心中雪亮,身子微松,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却恰如其份的表达出自己的委屈和愤怒,大声道:“三哥,这事我可是冤枉的,我去巩义县也是凑巧,听说那里匪患闹地厉害,你还知道,作弟弟的好奇心盛了些,还真就没见过盗匪是个什么模样,打着主意去见识一下的,嘿,谁成想曾度曾大人也到了巩义县,我是王爷,他是臣子,我就算招惹他,也不会选在巩义县这么个地方,没的让人看笑话不是?
但谁知道这位曾大人是不是昏了头了,竟然派人来行刺,十几二十个人持刀带剑的,幸亏府里的护卫争气,也察觉地早,不然你哪里还见得到我这个弟弟?”
“呃?”李玄持立即作惊讶状,“竟有此事?那七弟回京怎么没说?那些刺客呢?擒住了没有?”
“嘿。。。。。。”李玄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作弟弟的也有些私心,这不当初受了气,所以遇到这事便也想的多了些,再一个,他一个朝廷三品大员,我就是王爷也不能当即把他擒下来不是?这样的话朝廷脸面何在?这不,就等着曾大人回来好跟他打一场御前官司。。。。。。没想到他却失了踪,不是这位曾大人畏罪潜逃了吧?
刺客我也擒下了几个,不过这些人嘴巴硬的紧,至今还关在府里,殿前司这些混账东西。。。。。。。正好,三哥你来问我,这些人我已经派人交给了大理寺,折子这就递上去,我到想要问问殿前司那几个指挥使,他们存的是什么心?想要谋反不成?”
听他说完,李玄持满脸的惊讶之色,不过这心里到松了口气,又暗地里仔细的瞧了一下李玄瑾的神色,琢磨着李玄瑾这些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地,又有几分是假地,他到巩义县是否如他所说真的是无意间事,还是他觉察到了蛛丝马迹,这些年培养地人手一朝皆丧,虽然让他痛惜,但人手没了还可以再招,巩义县那个人若是让这个弟弟得了,那才是不得了的大事,失了这些人手,如今调配起来还真的是捉襟见肘,最重要的是与那些人的联系完全断了,再要行事可就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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