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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那位大人终于开了恩。虽说还是不能离开军营半步,但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时所有人都是觉得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酸软劲儿,有的干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有的从早上一直吃喝到中午,直到肚皮撑的都成了浑圆形状才罢休。
不过赵石也不想让这个年关就这么在吃喝中,立马组织了一些军官。摔跤,僦球,马球之类凡是能让人活动筋骨地游戏都搬了出来,将军营中弄得更是热闹,这些官兵的热情也被点燃了开来,游戏也训练其实更像是一码事儿,都需要体力,脑力结合才能完成。但说起来两种又是截然不同,参加游戏明显能放松人们地心情,但训练却需要人们心情绷紧。
看到这热火朝天的场面,各个场地不光周围被军士围的满满当当,便是中间的为了谁人能上场也是争的不可开交,赵石嘴角一翘。心里想的却是这到是可以经常的来上几次,效果看上去可要比正规地训练好的多了。
军营中如今沸反盈天,他却不那座只去过一次的府邸里也已经是张灯结彩,热闹程度也是不低的。
主宅之中,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坐在中间的石头娘叽叽喳喳,好话自然不断,石头娘比之一年前看上去好像年轻了许多,她本来已经是四十岁出头的人了,因为生活艰苦的原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些的。但此时身上穿着簇新地对襟绸布短襦。下面罩着曳地褶裙,红光满面。看也不像是到了四十岁的人的。
她怀里还搂着一个小丫头,一身红的跟火似的衣裙,乌黑的头发扎成未婚女子地丫髻形状,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乱瞧,粉雕玉琢,看上去可爱之极。
如今这座宅子里人数可是不少,除了景王府送的仆役,再加上来到京师的二百多人,还有皇上赏下来的宫女,其中还有那二十个形色各异,赵石在武举中赢来的战利品,如今惜红那些人也都搬了,这么算起来,光这后宅里便已经有百十人出头的样子了。
“这么说,石头今天不能过年了?”石头娘脸上笑容虽然未曾断过,但这些天谁都,老这心里是压着心事的,要说大老远的来了,便是朝廷律法再是不近人情,但在这个孝道为先的时代,赵石地举动虽能得人敬佩,但要拿到明面上来,却也是易于遭人诟病地,听老问了这么一句出来,众人也不知安慰是好,所以目光不由都望向了那位出身王府的惜红姑娘,毕竟话头是她挑起来地。
惜红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石头娘怀里的小丫头的身上的,这就是老爷的未婚妻子?和老爷在年龄上到是合适的紧,人也长的分外俊俏,和老爷到是般配,但就是家世上有些缺憾,并不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对老爷今后的前程疏无助力的,老爷也很少在人前提起有这么一位未婚妻,也不知老爷心里是个心思,这讨好大妇的话儿也就不便张嘴。
老这些天看来到是个好相处的人,对下人们也是极好的,从没有重话儿下来,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从王府的人不免就透着一种生疏的客气,不如家乡带来的那些人来的随便,这也便是她今后要努力的地方了。
所以她便也说了些老爷在王府中时的小事儿,老能有这么一问也在她意料之中,虽然这些天老都极力忍着没提起这事儿,但早晚要问起的,她也都想的好了。
不过有人却是比她先开了口,“您老又忘了,可不敢再这么石头石头的叫了,现如今赵大人已经是朝廷命官,没准过上些时候您这诰命也就下来了,这以后也就不能用那些小户子人家的称呼的,有损赵大人的颜面不是?”
的是石头娘身旁的一个妇人,一边给石头娘扒着橘子,一边笑着道,之间也透着一股爽利,石头娘搓了搓满是茧子的双手,也笑了起来,的这人是那个傻大黑粗的杜山虎的婆娘,相处有些日子了,直爽,干事麻利,常年不在家里,但把孩子拉扯的可真不,在石头娘眼里那便是个不的,她说出来的话是要听的。
不过嘴里还是说道大人不大人的,就是个野小子,在家没多少日子,就把翠儿带的疯野了不少,如今官儿越做越大,便家也不顾了,过年都不见人影儿,你们说他这就是当官儿的模样了?
还是咱家的柔儿给我贴心,哪都不去,真怕那野小子官做的大了,心也变得大了,以后可别亏待了柔儿才是。”说到这里,将怀里的小丫头又往怀里紧了紧,顺手还拿过了一瓣橘子赛在小丫头的嘴里,和怀里的小丫头相处虽然不长,但却贴心的很的,这一路下来,就已经和自家闺女差不多少了,当年赵石在定亲的时候就不太那么上心,这些她都看在眼里的,现在来了长安这种大地方,过年都不回个家,可别是把个顶好的儿弄没了,那她可不答应。
(中午的,先给各位码上一章,让大伙阿草终于了,之后休息一下,晚上看能不能再码出一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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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四卷虎入长安聚风云 第一百零九章年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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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惜红坐在下首,笑颜如花,老从巩义县带来的人手多是些大男人,而如今赵石后宅多出来的这些不是他下属的便是些外来人,她在王府时便贴身照料赵石的起居,来到这里之后,不自觉间,内宅的一些事情除了老之外,便是她说的算了。
这些天清洗打扫,这许多人的饭食吃喝,穿着佩带,还有住处安排,她可没少操了心,往往一天下来就累的不愿动地方,但话说,这苦吃的却是乐在其中,心甘情愿的,现在的她就缺个正式的名份,这也是她跟了赵石之后最大的一桩心事,如今能作那位大人的主的人就在眼前,一句话就比她的千言万语都顶事儿的,可由不得她不尽力巴结。
所以这些天来不管多累多忙,每天起来头一件事情便是来老面前给请个安,道个好儿,缺,哪里不舒服了,立马就给安排的妥妥帖贴,老是乡下的,老是闲不住手脚,她便将后院的一处地方特意留了下来,等明年开春的时候种上些蔬果,也算是给老太太闲暇时找个营生儿,又从跟她走的最近的几个侍女当中找了两个,贴身侍候老。
还有赵石的赵翠儿,她特意让人从东市弄一对儿幼犬,据说是吐蕃出产的獒犬,性情凶猛,极为护主,不过买来的时候看上去虎头虎脑地。牙齿还没长全,看不出凶猛劲儿来,到是透着一股稀罕劲儿,送给赵翠儿一只,另外那只便给了范柔儿,赵翠儿一看便喜欢得不得了,抱着心肝宝贝。人前人后的,惜红。惜红,叫的那叫一个亲热,反而是范柔儿只是轻声细气儿的道了一声谢,并不显的有多热络,不过那逗弄小狗儿的劲头可不比翠儿差了多少去,显见也是极喜欢的,不丁点大地小丫头能有多大的心思了?还不是旁人教地。不过人家有个嫡亲的哥哥在旁边,上面又有老太太宠着,显然不是她能比得了的,再一想到那些出府的们的遭遇,这自伤身世之余,虽是内宅大权在握,行事却越发的谨慎了起来。
不过老太太是个慈和之人,很好相处。来到这里还不很习惯,穿衣服都别别扭扭的不自在,还一心想着,安慰两句宽宽老太太地心到没,不过在听到老太太将自家的那位老爷称之为野小子,再想想老爷平日不苟言笑的性子。别扭之余却也感到几分好笑的。
“您老宽宽心,老爷那里肯定是军务太忙,放不开身,要不然断不会过年也不的,我在外面打听了,左卫的官老爷都没,老爷那里肯定也是一个情形的。。。。。。。。
平日里就听老爷说起家乡的一些事情,对您老和家里人都牵挂地很呢,您老这回到了京师,这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过了这个年。我领您在京师的好去处转悠转悠。。。。。。。西山的佛寺这大冷天的去不得,但过上几日便是上元灯会了。整夜都不禁灯火的,到时咱们去凑凑热闹,只要您老这里高兴,老爷那里便也少了些心事,差事便也办得麻利,地便也早些,到时候一家团团圆圆的岂不是好?您老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石头娘听了呵呵笑了起来,她算不得大家闺秀,就连小家碧玉都沾不上边儿的,这出息了她反而有些担心,总觉得不如在家日子过的那般安稳,但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如今没了,要干她也拦不住,只是是她的心头肉,总是惦记着是不是吃的好了,睡觉是不是安稳之类的,没见到的人总是放不下心来的。。。。。。。。
尤其是来到京师看到这么大地一座府邸,再瞅瞅周围围地这一群莺莺燕燕,各个长的都好像花朵似地稀罕人,脑袋便有些转不过个来,这些天还算是熟悉了一些,要搁在刚来那会儿,看到这些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还不得一口一个的叫着,如今周围的人却是一口一个老,转嘴一个您老的叫她,她还真不知说是好。
见旁边这个里里外外比个男人还能干,长的又俊俏的姑娘家说了这么一番话,她也只是一叠声的道好,好,我都好,石头那里忙的都是官家的事情,我这里又不懂吧,又帮不上忙,只盼着呀,他别把事情办坏了就行。。。。。。。。”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都唧唧咯咯的笑了起来,旁边杜氏笑着接口道您呀,就放宽了心吧,我家那口子性情暴躁,没人能管得住的,但来信儿可说了的,他如今这心里最服的就是赵大人,要紧跟着赵大人立功名呢,您说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样您还有不放心的?”
“婶婶,你们说的可是赵家哥哥?”小姑娘好不容易将一大块橘瓣咽了下去,舔着嘴唇,仰头看着石头娘问了一句。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看她纯真中带着娇憨,还有点朦朦胧胧的羞涩,小模样儿煞是令人喜爱,杜氏笑着道这声哥哥可喊的恁甜,不过现在喊可没人会听,等到时候见了真人再这般喊上一句,还愁没人心疼?”
小姑娘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用羞不可抑来形容最是恰当不过,回头便往石头娘的怀里钻,逗得众人都笑个不停。
这个时候外面走进一个高挑的少女,面皮上有些发黑,高眉深目,胸膛高耸。凹凸有致,面容长的虽也堪俊俏之说,但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士,透着一股异样地异族风情。
这便是那十个赵石从女真人那里赢来的美女中的一个了,她是契丹人士,用的却是汉姓,惜红对这十个姿容姣好的美人是有防范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女真人还在京师刺杀过老爷的,庄子那头派去了七个,剩下地三个都留在这里做些杂事,像是书房之地,起居所在,都没留一个下来,做的都是些应门打扫之类地活计。饮食更是不敢让她们碰上一碰的。
“外面王总管说王府那边又送来一些礼物,说是给老准备的,还有,王总管说外面有个叫张世杰的要求见老,自称是老的外甥,不过看那样子可落魄的紧,怕是冒认亲戚的,就没让他进门儿。现在正在府门外面等着呢。”十八九岁地少女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说道。
“啊,世杰来了?快着,让他进来,冒认不冒认的,我们这样的人家还有人冒认亲戚,看你们说的。。。。。。。。。。”石头娘一听张世杰来了。站起身子便要往外走,一边还唠叨着,不过随即想起现在可不是已经是个大官儿了,再不是以前的猎户人家了,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的时候可是答应了给这个外甥带个信儿的,谁成想到了长安一番忙乱,愣是把这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一听外甥找上了门儿来,哪里还坐得住?落魄?这个外甥在巩义县那是远近闻名地大才子。说是在长安也有不小的官职的。比那个可是要强的多的,还落魄?
张世杰的名字惜红是从赵石嘴里听说过地。这人好像是在侍御史周大人府邸当个幕僚,前些时老爷还去找过他的,这个可来不得假的,立即起身扶着石头娘,回头道去,告诉王总管,赶紧将人请进来,嗯,就到后院花厅吧,茶水果子都预备着,让厨房赶紧准备酒菜,精细着些,还有,去请范家作陪。。。。。。。。。老,您慢着些个,人又跑不了,不用急的。”
张世杰束手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之上,寒风刮的他的长袍猎猎作响,但身子却是挺的笔直,不过他如今看上去确实有些落魄,棉袍有些破旧,肩膀的地方还打着一块补丁,脚上穿着的布履在这样地天气也显得单薄了些,他虽是努力挺直腰杆,看着几个上下打量他地门房,心里默默念叨着君子坦荡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类的警句给打着气儿。
如今他地境遇可是从所未有的艰难,侍御史周显在当今圣上的寿宴上力挺东宫侍卫统领秦克简,给了当今圣上一个老大的难堪,便是御史台主官汪老大人也给他得罪死了,便是秦克简真个赢了那位表弟,他这个侍御史也没法干下去了的,之后秦克简落败身死,太子那是个最没担当的人物儿,周显也便成了众矢之的,年还没过,这旨意便已经下来了,当然了,这罪名肯定不是忤逆君上的,他毕竟是谏臣,犯言直谏正是应当的。
不过还不如扣上这么个罪名来的好些呢,最后御史台有人上了折子,说他贪贿,收受旁人贿赂纹银百两,地点,人送的,那叫一个清楚,旨意下来便是个收监候审,大理寺那里更是快当,三天之后便给判了个显戮弃市,宫中照准,明春行刑,显见是将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竟是没一个同僚出来给他的,太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他身为周显的幕僚,这些事情自然也是波及到了他身上,虽说没人想要跟他一个幕僚过不去,但大理寺传训甄别这些关口还是要过的,最后总算是将他摘巴清楚了,但几乎是一夜之间,往常的都不见了踪影,生活也断了来源,这打击无疑很是沉重。
正逢年关,家里是凄凄凉凉,回巩义县吧,这个样子他是死也不愿让乡里同窗看见的,留在京师吧,谁也愿意请他这么个人出任幕僚?躲还来不及呢。
思前想后,在家里柴米将尽之际,总算是下了番狠心,拉下这个脸子来求的表弟了,如今他这位表弟简直是红的有些发紫,武状元,羽林左卫副都指挥使,得圣上宠爱,夜宿太液池,还记不记得有他这么个表哥都是回事,到不如先见过姨娘再说吧。。。。。。。。。。
心思烦乱,再加上有些羞窘,站在这堂皇的大门之前,竟是半天都没挪动一下地方,只是出神的看着这座府邸的正门牌匾,牌匾上赵府两个大字写的意兴豪飞,据说还是当今景王殿下的亲笔,就连这座宅子也是景王送的,这等的恩遇,这等的排场,不正是一直以来孜孜以求的吗?可如今呢,前途渺茫,便是连个存身之地好像也没有了,若是以前,别是来求人,便是姨母那里发了话,他也断不会拉下这个脸子来的。。。。。。。。。。
唉,他在心里长叹了口气,老师当年说的好啊,官路宦途,凶险莫测,也最是磋磨人的心性,不入官场还能逍遥自在,一入官场,便是想作个方正君子而不可得了。
这些年来他付出了多少?但得到的呢?想起年初时那位表弟跟说的那番话,家中父母已然年迈,身子又都不爽利,还都挂念着,真要闹个子欲养而亲不在才罢休吗?罢罢罢,这官不当也罢,明日便启程回乡,作个乡间教习,再生个一儿半女,承继了自家香火也便算对得起祖宗了。。。。。。。。
既然绝了这心中的妄念,他也是个有决断的人物,立即回身就走,但命运便是这般,在你心灰意懒之际,说不定便有转机出现的。
侧门吱呀一声响,已经走出了几个人,当先一个紧走了几步,离着老远便喊上了,“表少爷,表少爷,您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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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 第四卷虎入长安聚风云 第一百一十章年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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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杰有些神情不属的打量着府内周围的建筑,由于修缮的仓促了些,许多地方还略显破旧,但这府邸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虽是废弃了一段时日,但历代都是王公贵戚住着,这亭台阁榭,大致布局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张世杰进京这么久了,这样的所在却还是第一次到得,心中这滋味越发的难明了起来。
旁边的王总管殷勤的陪着,他便是前面说的那位留在这里照看宅子的管事了,当初好悬没落个开革的下场,还是赵石说了一句话,他便留了下来,正好府内也确实缺人使用,他又是从王府中出来的管事,景王妃那里一句话,他便也不是景王府的人了,就任了这赵府的管家,五六十岁的人了,又没有妻儿老小,本来连点盼头都没有的,只是想着在这里能安安静静的过活,能得个善终就不错不错的了,没成想,柳暗花明,阴差阳错的,一下子便成了这赵府的外院管事,虽说主人家比起景王来那真是不算什么,但一个外院管事和以前基本上没人搭理的废宅看守在身份上可是天差地远。
这老头一夜间便好像年轻了好几十岁,脸上红光也起来了,办事也有了劲头儿,睡梦中都能乐醒了的,前些日子更是来了不少大官儿,搁在以前估计连正眼儿都不会瞅他一眼的,但如今却各个都客气的跟个什么似的,无非都是来这里攀交情,走门路的。有羽林左卫那些军士地亲戚,也有兵部的官吏,那位新老爷虽还没有来新宅子看上一眼,但这兴旺劲已经显露无疑的了,他这个管事也便当的有滋有味了起来。
前些时日虽是热闹,但府内毕竟还差了些人气,但如今可好了。老夫人从巩义县那乡下地方搬了过来,还有老爷的未婚妻子。再加上带来的那些神情彪悍的护卫,以及他们地家眷,这座以前只能用冷清来形容的宅子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再微微瞟了一眼身旁这位,老爷出身寒门他是最清楚不过地,家里穷亲戚也便多上一些,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如今老爷有了身份。赶来投奔的以后准少不了,那些早已名声显赫的人家也都是这么过来的,想到这些,心里更是给自己提着醒儿,这个外宅总管可是得来不易,以后不能拿狗眼去看人的,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丢了这个差事可没后悔药吃去。
后院地花厅有三处之多。分正厅偏厅,不过如今也只整理出来一处而已,都是惜红指挥内宅的女人弄出来的,看上去虽是雅致,但却也透着一股脂粉味儿。
石头娘由惜红以及那位范家的大公子陪着已经等候在了花厅里,见到张世杰进来的时候石头娘还愣了愣。这个张家的大公子她也只见过数面而已,还是张世杰小的时候,张世杰出去游学之后,就再也未曾见到过了。
不过张世杰却已经抢先一步跪了下去,“外甥世杰给姨娘见礼了,这里先给姨娘拜个早年。”一边说着,一边三个响头已经磕了下去。
他常年在外,对家里的亲戚之类并不十分着意,就好像跳出水井地青蛙,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辽阔。怎么再会去注意水井中到底有些什么一样。巩义县在他眼里太小了些,这个姨母虽说是至亲之人。但在他这里也没什么印象的。
若是在以前,说不准他还会拿捏上一下,但是经过这次的变故,之前更是心灰意懒,起了宦途艰辛,不如回乡度日的念头,书生习气一时尽去,见面便磕头行礼,对于他这样在京师有些声名地文士便属难得了。
“快起来,快起来,世。。。。。。。。世杰啊,这么多年头不见,已经长的这般大了,当年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孩子呢。。。。。。。。。”石头娘上去一把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嘴里更是不停念叨着。
不过张世杰顺势站起身来,还没等他开口,门外就已经有人大声道:“这位可是那方公高弟,却屡第不中,又自称松竹居士的张世杰张伯涛?”
随着这有些嘶哑的声音,李博文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一身干净利落的棉袍,头戴青色巾缁,脸上虽是有些憔悴之色,但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灼灼生光,望定了张世杰。
李博文也是倒霉,摊上了赵石这么个恩主,前些日子赵石以他身子太弱为由,硬是被拉进军营随军训练了一些时候,他十年寒窗,嘴巴虽是硬朗,诗词歌赋更是行家里手,但这身子骨还能强到哪里去了,再加上杜山虎等人受够了他的恶毒言语,他在军中的日子还能好受了?不几日便被练地上吐下泻,大病了一场,这才被送了回来,这时刚刚将病养好,身子硬是瘦了好几斤下去。
今日他在府里闲逛,听说张世杰来了,张世杰地名声虽不算响亮,但赵石带他去找过张世杰,虽没见到人影,但他也是上了心的,只略一打听,便知道此人原是大儒方辅地得意弟子,方辅方文显的名声他可是如雷贯耳的,这个弟子还能差到哪里去?
听说此人来了,他便立即便赶了过来,不过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是前些日子才吃了一番大苦头,但这嘴巴却和初时一般无二的,一上来便揭人疮疤,一点情面也不留的。
张世杰听了,立马皱起了眉头,他虽是经了风雨,心情抑郁,但深藏在骨子里的那股文人傲气还在,只微微撇了一眼李博文,便即反唇相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以浪荡闻名的李鸿儒,不在青楼给人填词唱曲儿,却来这里做甚?”
在斗口上李博文可从来没怕过谁,不以为意的呲牙一乐,接着便道:“听张兄常以松竹自比,博文也是很钦佩的,但周大人待张兄甚厚,他如今是大理寺在押钦犯,本以为张兄会多方奔走,为其开脱的,没想到。。。。。。。。都说事态炎凉,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稀,如今就连张兄这等人物也是如此,当真是令人扼腕唏嘘啊。。。。。。。。”
张世杰虽有才干,但在唇舌之上着实不是此人的对手,一句话就已经让他脸色黑了一半下来,只觉得一股郁气塞在胸膛之间,身子摇晃了一下,神色立转惨然,紧咬着牙关才稳住了心神,“原来李兄是专门来取笑世杰这落魄之人的,人都道李鸿儒利齿如刀,世杰今日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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