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眼摇头道:“有血杀在,我们不用c心那么多,而且老刘的暗组也不是白给的。”在商场周围到底安c了多少人手,三眼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其中北洪门占了绝大部分,但血杀和暗组的人也不少。这次谢文东算是下了狠心,利用白紫衣召开生日宴会,向问天及其手下精锐的注意力转移之机,准备大干一场,至少也要在向问天的头上烧一把火。
北洪门的主干大多集中于此处,偏偏缺少了东心雷。他也没闲着,带着不下二百帮众,‘悄悄’进了南洪门的腹地。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转移南洪门的视线。东心雷领人刚刚进入南洪门的地盘时,已然被人家发现行踪。消息最先传到周俊那里,他一时想不出北洪门的意图,不敢大意,急忙打电话通知向问天。这时的向问天正和谢文东、白紫衣等人同坐一桌,有说有笑喝着酒,接到电话后,表情丝毫不改,平静的说道:“人不动,我不动,随机应变就好。”说完,把电话挂。
周俊听后,心中有了数,集结帮众数百人于总部附近,同时命令其他各地的人手严阵以待,只要东心雷有个风吹草动之势,一举将其围攻歼灭。他做好准备,就等对方来攻,可东心雷似乎没有动手的打算,更象是来逛街的,左一头,右一脚,在南洪门腹地内瞎窜。谢文东算计得没错,东心雷确实起了吸引对方的作用,令南洪门无暇顾及其他,即使他明知道自己人手过度外派,本部空虚,仍然高枕无忧,在谢文东想来,上海能有实力和胆量主动攻击自己的,只有南洪门一个,可他千算万算,偏偏漏掉一个人,忠义帮的大哥博展辉。博展辉当初确实没有和北洪门硬碰硬的打算,可现在,他却有雷打不动的理由,为了他唯一儿子的一支手臂。忠义帮的总部距离鲜花酒店并不远,车开快一点的话,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博展辉知道谢文东今天晚上会去参加白紫衣的生日宴会,本来他也在邀请之列,只是他却没有那个心情。早晨的时候,他就把全帮的主干召集于一处,让众人做好准备,晚间会有大的行动,他未敢将进攻北洪门的事情说出,一是怕走漏消息,二是怕下面帮众心虚。直到晚间将近九点时,博展辉才将攻击的对象公布,没给手下人犹豫的机会,说完之后直接领一干手下上了早准备好的汽车。轿车,面包车,吉普车,加在一起少说也有数十辆,每辆车内无一空座,人数少说也是也在二百以上,车队按他的指示,分披分辆的从多条大小不一的公路故意放慢速度,缓缓开往鲜花酒店。
临行前,博展辉下了格杀令,本次行动只要死口,不留活人,虽然杀不死谢文东,至少得够让他心痛一段时间的。忠义帮的行动异常隐秘,刚开始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谢文东有交代过刘波多‘关照’忠义帮,可后者有听没有往心里去,认为忠义帮对自己一方的威胁不大,在实力和声望上,两帮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他只是象征性的派出两三个人在忠义帮附近监视,也正是这两三个人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一开始,这几人也没想太多,可见忠义帮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望外出,终于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打电话向刘波报告。这位刘波正在永胜商场内打转,暗中观察内部保安的人数和所处位置。接到电话,听手下说完后,刘波想都没想,随口说道:“你管他们干什么去?我让你们是监视他们,不是管人家闲事!”刚想挂断电话,他又补充一句:“算了,你们跟上去看看热闹也好,忠义帮有如此大的动作,一定是对付劲敌,多了解黑帮间的动向也不错。”
刘波此时做梦也想不到,他所说的忠义帮劲敌,就是他们自己。一把锋利的尖刀正准备c向他们的心脏。
这时鲜花酒店里的人可谓是寥寥无几,晚间九点多了,客人也都散去的差不多,平时北洪门弟子和暗组、血杀的成员还能在酒店内吃吃闹闹,现在大多数人都被谢文东调派出去,酒店冷冷清清的。江琳百般无聊的坐在前台旁的沙发上,看着服务生们不时端着碟碗在面前走过,呵欠连连。以前谢文东没出现的时候,日子也是这样一天天过的,没觉得怎样,可现在谢文东冷然一离开,她反倒不适应了。虽然她和谢文东并未相识几天。五行五人这次没有参加行动,聚在大厅角落里的茶几周围,嘻嘻哈哈,有说有笑。木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套打色子的赌具,五人边摇色子边喝酒。
耳边不时传来嬉笑声,江琳心烦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表,站起身,对下面酒店的领班道:“没什么客人了,准备关店吧。”
十点一刻,永胜商厦内。客人逐渐稀少,各店铺的老板们业已分分打佯,保安人员开始在商场内巡视,提醒仍逗留的顾客离开。今天晚间的保安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壮汉,身材不高,一米七出头,但体重却不小一百五,八字眉,掉梢眼,腮下稀稀拉拉有几根胡子,他坐在中控间,透过电视,可以清楚的看见商场内的大部分角落。和平时一样,本来人群熙攘的走道此时已空无一人,只不时有下面保安人员巡逻走过。他对着屏幕看了一会,拿起对讲机说道:“大家仔细点,今天上面有过交代,可别给我出漏子。”“知道啦!”不一会,对讲机传来下面人有气无力的回话。
“靠!这个家伙,就他妈知道坐在屋里瞎指挥,能出什么漏子?!”两个负责商场门前的保安走到墙角处,其中一个骂骂咧咧的点着一根烟,蹲下身,发着牢s。另一人笑了笑,无奈道:“没办法啊!你以为他能当上主管靠什么,听说他和上面人有关系。”“上面人?谁啊?”“这我就不知道了。”二人正说着话,对讲机又响了:“广场的人在哪,让我看看。”
“靠他妈的!”最先说话那人将半截烟头熄灭,握在手中,快步走到广场斜上方的摄象头前晃了晃身,同时摆摆手,意思‘我在这’,然后又走回墙角,从新将烟头点着,继续抽着,看了看靠墙而站,搭拉着脑袋的同伴,说道:“妈的,真是要命,哪天我要是不想干了,非好好槌他一顿不可!”“还用等哪天吗?不如现在!”“你疯了,我现在还……”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同伴如同一根木杆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保安缓缓到地,在他身后显露一人,浑身黑衣,身材瘦长,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开山刀。刚才正是他一刀把将保安击晕。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墙角处还蹲着一位黑衣青年,手中拎着一把细长的唐刀,来回摇晃。二人互视一眼,点头示意,不用问,他俩正是三眼和任长风。通过刘波提供的情报,偷偷躲过监视器的摄象范围,潜入近来。
三眼拿出手机,拨打电话,通知早已躲藏在商场内部的血杀成员开始行动,接着又给谢文东去了电话:“东哥,一切顺利。”
谢文东手拿电话,对着向问天一举杯道:“向兄,敬你。”向问天微楞一下,毫不犹豫的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谢文东见状,笑眯眯的既对电话另一端的三眼又象是对向问天说道:“喝酒这应该这样,再浓再烈的酒一口喝干才叫痛快。”说完,将自己杯中的酒也喝个干净,才不留痕迹的挂断电话。白紫衣见他二人有来有往,不甘寂寞的抓起酒杯,浅饮一小口道:“我可没有你们俩的酒量,再则,酒是用来品的,一口喝干固然豪放,但却无法品尝到其中的美妙。”
“你错了!”谢文东和向问天几乎一口同声说道,二人相视一眼,仰面大笑,前者一展手,道:“你先。”向问天客气的一点头,说道:“喝酒在于心情,也在于性情,一个人的豪迈与小气,只在这一口酒中就能体现出来,谢兄弟,你说呢?”
谢文东赞赏的一点头,笑道:“完全同意。”“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啊!”白紫衣老脸一红,站起身,举杯说道:“今天各位能聚在一起,是给我白某面子,也说明了咱们道上的兄弟虽然各自独立,但还是有凝聚力的,为了我们更加闪光的道路,干!”
“干!”一干老大们还是很给白紫衣面子的,纷纷起身撞杯,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宴会掀起了一个小高c。谢文东暗中偷笑,白紫衣为人不怎么样,但话说得挺中听。这时,一位四十岁左右中年汉子手里拿出酒瓶,摇晃着走到谢文东旁边,此人身材短粗,满面通红,一脸连毛胡子,略带醉意,瓮声瓮气说道:“谢先生,兄弟是东区一无名小卒,能认识你这样的大人物真是‘打开眼界’。”说着,大汉伸出手来。中年汉子话中有话,白紫衣见状,微楞一下,接着笑道:“张兄太过谦了,东区的‘小斧头’在上海也算是有一号的。”白紫衣所说的小斧头其实就是斧头帮,只是此斧头非彼斧头,它和j市的斧头帮虽然同名,但之间毫无联系,在中国,随便哪个城市可能都有以斧头命名的帮会,上海也不例外,一东一西,有两个斧头帮并存,道上的人习惯把西区先成立的斧头帮叫‘大斧头’,东区后来成立的则称为‘小斧头’。大小斧头同名不同派,各自独力,甚少往来。这中年汉子正是小斧头帮的老大,章回。谢文东对上海的斧头帮没什么概念,只是听刘波提起过,但叫这个名字的一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微然一笑,说道:“一,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二,我还没超凡到让人大开眼界的地步。”说着,他还是伸出手,和中年汉子互握一下。二人两手一结实,谢文东马上感觉从对方手中传来的压力,强劲的力道排山倒海般袭来,其力道之大,似乎能将他骨头挤碎。他眯缝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冷光,几乎本能的一震左手腕,金刀滑落到掌中。
谢文东暗中长吸一口气,眼角扫过向问天,后者正笑呵呵的看向他,忍住没有发作,脸上笑容不变,默默运力回应对方。若讲蛮力,谢文东未必是张回对手,但金老爷子和那位望月阁的长老曾传授过他一些打坐养气的门路,虽只是入门心法,但用在一般人身上已经足够了。刚开始,张回还没觉得怎样,可没过多久,发觉谢文东手心开始发热,渐渐升温,只一会功夫,如果不是他自己亲眼看着,张回定然会以为自己握住的是一团火焰,烫得手掌灼痛难忍。二人握手而站,谁都没说话,状似亲密,满脸挂笑,但张回却笑得很勉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衣已经被汗水y湿了。绿豆大的汗珠子在他鬓角处‘滴答’滚落,张回忍受不住,双腿一软,站立不住,失身向谢文东身上栽去。
谢文东手疾,横臂将他揽住,笑眯眯道:“张兄,我看你喝得有点太多了吧!”张回老脸一红,扶住酒桌,稳住身子,神态从容的将手伸进裤兜内,手指早已抖成一团,整个手掌连带半截手臂,麻木得近乎没了知觉,暗中吃了大亏,但他经验老道,在面上看不出任何反常的表情,借坡下驴,张回讪笑道:“是啊是啊,上了岁数,酒才喝一点,自己觉得没问题,可身体却不行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后一句他暗有所指,同时也是诚心佩服。谢文东仰面无声哑笑,手指轻轻一勾,将金刀收回,说道:“张兄正当年,这时候说老好象还为时过早。”张回颓然一叹,对方的样子虽只象个学生,但实力却深不可测,而且言语间透出一股大气,没有一丝年少得志的飞扬跋扈,看来能成为北洪门的掌门大哥,绝非偶然,转目偷瞧一眼旁边一脸平静,悠闲自在喝酒的向问天,心中感触,有这二人在,天下谁能与之争锋,他举起酒杯,真心说道:“谢先生,敬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永胜商场内。保安头头在中控间内有吃有喝,不过他还没忘了自己的职责,不时瞄眼监视器,商场内外平静得很,连巡逻的保安都极少出现在屏幕中。他喝了一口酒,感觉门口广场的保安好象很久没出现了,拿起对讲机,喊道:“广场的人在干什么?不要偷懒!”刚说完,一穿着保安制服,低着头,双手c兜的人从监视器屏幕的右上角走出,晃了晃身,又退了回去。
保安主管心中稍安,继续放心大胆的喝着酒。冷然间,觉得刚才那人有些不对劲,他对下面保安要求得很严格,而且在广场值班的保安他都很熟悉,在摄象头前,没人敢双手c着兜,他刚想拿起对讲机问个究竟,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保安主管吓了一跳,急忙一转屏幕,将门外的情况放大。只见屏幕中十几个身穿黑衣的陌生人报销了门口的保安,正在向自己所在的中控间奔来。他吓得一哆嗦,几乎是从椅子上滚下来,想也没想,反手将门锁死,同时拿出电话,直接拨打到南洪门总部。
中控间的铁门虽然解释,但挡不住以三眼为首的血杀,暗组等人,任长风一推门,见门已上锁,猛然踢出一脚,铁门发出巨大的震响声,把里面那保安主管吓得差点没把电话扔了。任长风狠踢了两脚,铁门稳丝没动,刘波一拉他衣服,拽到一旁,道:“我来!”说着,拔出早安装好削音器的手枪,对着门锁啪啪打了数枪。几颗子弹下去,门锁被打个稀碎,抬腿一脚,铁门应声而开。那保安主管刚刚接通电话,只说了一声‘永胜被偷袭’,刘波等人已经大步冲进来,一只黑dd的枪口顿时顶在他的脑袋上,趁他一惊之机,三眼一巴掌打飞了他手中电话,提腿踩个粉碎,同时冷冰冰道:“想活命,放老实点。”
“你……你们要干什么?”保安主管还没见过这阵势,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问道。任长风嘿嘿一笑,手中狭长的唐刀在那人脸上划了划,猛得一挥手,刀身重重砸在保安的脑袋上,惊叫一声,保安失身跌倒,鲜血顺着额头汩汩流出。任长风笑道:“不该你问的,最好少问。现在,你可以把商场内的‘布防’撤掉了。”他所说的布防是商场内有许多地方都装有红外线监视设备,开启后若被触动,警报回直接传到南洪门的总部,同时也会引起商场内的警铃。传不传到南洪门的总部,三眼等人已经不在乎,但引起警报,倒是十分麻烦的事。保安主管听后,冷汗直流,汗水混合血水,一张圆脸快变成京戏中的花脸,他语无伦次,颤声说道:“几位大哥,我要是私自撤防,那……那,我的命也就没了,你们……”
“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如果你不撤防,你的命现在就会没。”三眼从刘波手中接过枪,对着保安的太阳x,缓缓扣动扳机。
保安甚至能听见枪内弹簧被拉紧而发出的‘咯咯’声,他感觉自己已站在了地狱的边缘,人没有不怕死的,尤其是眼睁睁看着死身在自己身上的降临,那种神经快要被绷断的感觉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至少他不能。三秒钟的时间,对于保安主管好象过了三年,他大声吼叫道:“别……别开枪,我,我按你们的意思做,别杀我!”
三眼和任长风对视一眼,露出外人难以发觉的笑容。只是二人的笑容很快消失,各自将脑袋转到一边去。
十点三刻,南洪门总部。接到永胜告急的电话,南洪门的弟子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也难怪,南洪门在上海啸傲风云数十载,还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接电话的人甚至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用慌报被偷袭开玩笑是件很严重的事,接电话的大汉心中不满,又把电话回拨过去,想怒骂几句,可他所听到的只有‘嘟嘟’的茫音。这时,他才意识情况不大对,急忙拨打萧方的电话,将情况通知给他。此时萧方正关注在自己范围内四处乱窜的东心雷,猛一听电话,脸色顿变,不敢耽搁,直接将电话转给了向问天。正和谢文东、白紫衣等人有说有笑的向问天接听之后,脸上的笑容一僵,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开谢文东精光四s的眼神,把头扭到一旁,小声说道:“知道是谁做的吗?”“那还用问,十有八九和谢文东脱不了干系!天哥,我现在想去救援,可家里还有个东心雷,我怕一走,他又发难,那时我们前后受阻,麻烦可大了。”萧方急得一头汗水。
向问天拿起筷子,对着餐桌中的鱼头夹去,足足顿了五秒肿,才笑呵呵道:“你说,人重要还是物重要?”
萧方没弄懂向问天的意思,可谢文东却明白了。向问天接电话时脸色一僵,别人或许没注意到,但却没逃过谢文东的眼睛,他心中很清楚,三眼等人偷袭永胜商场的事很可能已传到了南洪门的总部,这个电话正是总部打来的。向问天在算计对策,谢文东也同样在算计他心中的想法,当他说道‘人重要还是物重要’时,心中一惊,谢文东暗暗叫道:“老雷有危险了。”
谢文东心中焦急,可脸上没有半点表现,反而笑容更加灿烂,他不慌不忙,拿出手机,快速拨打东心雷的电话,刚一接通,他笑眯眯的拿起酒杯,放在唇边,压低声音,说道:“什么都不要问,速撤!”说完,将手机收起,同时一仰脖,喝干杯中酒。
向问天把头扭向一边,并未看到谢文东的小动作,白紫衣等人即使看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萧方还没弄懂,向问天无力的翻翻白眼,说道:“小方,用我给你讲那个围什么救什么的成语故事吗?”
萧方一听,恍然大悟,‘啪啪’拍了拍两下脑门,声音之大,震得向问天都直皱眉。萧方笑道:“天哥,我明白了,人手我早已经准备好了,东心雷这回是进得来可出不去了。”他挂断电话,命令手下人立刻将散在总部左右的门下弟子召集起来。
南洪门的纪律相当严明,一声令下,上下齐动,没过五分钟,人手和车辆准备妥当。萧方命令众人上车,他自己刚刚钻进一辆轿车里,电话突然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南洪门东部分区头目打来的,说东心雷正领着一干手下在自己的地盘内快速向南部撤退,同时那头目还没忘自夸几句,说什么自己的手下如何具有威慑力,让北洪门第一号人物都不敢轻举妄动,无奈撤出等等。本来还兴高采烈的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瓜脸,萧方哪有时间听他废话,跺脚大叫道:“你个猪头,你懂什么?!不管用多少人,费多大的损失,必须把人给我拦住,听没没有,东心雷若是在我赶到之前跑了,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那头目坐在沙发上悠闲得翘着二郎腿,一听他这话,差点从沙发上出溜下来,忙站起身,张大嘴巴问道:“萧……萧大哥,怎……怎么了?”“你给我少废话,快去组织人手拦住东心雷!”萧方气得还想骂他两句,又怕耽误时间,咬牙将电话挂断。
东心雷的速度一向很快,同样,撤退的速度一般人也难以为之匹敌。东心雷悠哉的坐在车内,听着悠缓的音乐,边细着烟,边随音乐敲打节奏。他轻松,可下面人却想不通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仗没打就撤走了,副驾驶座的一位三十岁不到的汉子回头问道:“雷哥,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窝囊,最次也应该给南寇们留点纪念。”
东心雷脑袋连晃,摇得象拨浪鼓似的,笑道:“至于就这么撤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这是东哥的意思,你有什么意异议吗?”“啊?是掌门大哥的意思啊!”大汉立刻没了精气神,转过头,小声嘟囔道:“按掌门大哥的意思做,一般不会错。”谢文东在北洪门内的声望随之势力的逐步南压而越来越高,其势头已隐约与当初金鹏鼎盛时期想抗衡,北洪门上下再无一人敢小瞧这位二十出头可能是有史以来洪门内年纪最小的一位掌门大哥。
正说着话,车气猛然间停下来,前方慌慌张张跑来一人,东心雷见他神情焦急,心中一震,推开车门,疑问道:“怎么了?”
“雷哥,前面道路被南洪门的人封锁住了,我们车队过不去。”那小弟一指前方急声说道。东心雷倒吸一口冷气,暗道一声好快的速度啊!他飘身下车,翘脚观望,可不是嘛,前面道路正中横放两辆大卡车,将街道堵个严严实实,卡车周围站有数十号身穿白衣,手中拿有武器的汉子。东心雷经验丰富,只看一眼已意识到南洪门的主力还没到,前放的数十人可能是临时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其目的无疑是想阻止自己撤退的速度。他缓缓一握拳,对刚才那位副驾驶座的壮汉笑道:“一群虾兵蟹将!兄弟你不是想给南洪门留点‘念相’嘛,现在机会来了。”那壮汉是东心雷的副手,名叫吴常,为人脾气秉性和东心雷恰好相反,前者沉着冷静,后者暴躁喜功。副手听后咧嘴笑了,他不怕打仗,就怕无仗可大,一提手臂,拔出藏在车底下足有三尺半长的超大片刀,凌空一抡,刀身厚重挂风,呼呼做响,大跨步向前方走去。
其他人见状,各拿武器,跟在他身后纷纷向前冲去。东心雷沉思一下,喊道:“兄弟们,速战速决!”此处是南洪门的底盘,一是人家的援兵多,而自己一方孤立,二是怕警方赶到,凭向问天与当地警察的关系,对己方及其不利。东心雷拉出开山刀,莫不做声,边缓步前行边查看附近的地形。吴常接近南洪门的人,脚步不停,边行边问道:“谁是主事的人?”
白衣人中有一三十岁挂零,皮肤黝黑,面如锅底的汉子跨步向前,傲然说道:“我是!你是北……”他话还没说完,吴常的步伐突然变成了冲刺,瞬间赶到那黑面汉子近前,没有多余的话,抡臂就是一刀。力量决定着速度,他这一刀之力不下百余斤,其速度之快,刀刃转眼间到了对方的头顶。黑面汉子连惊呼都没来得急发出,张大嘴巴,仓促举刀招架。
一人有备而来,一人慌忙应战,本来的二人的力气就相差悬殊,黑面汉子如何能抵挡得住对方泰山压顶的一击。只听得‘当’的一声金鸣,接着‘扑哧’一声,血光飞溅。黑面汉子大张的嘴还没有闭上,脑袋已飞出一半。吴常一刀下去,让对方连人带刀一折为二,其力量之猛可见一斑。一挥刀上的血珠,向脚下的尸体吐了口吐沫,粘着斑斑血点的面容y森森发出狞笑,转目看向其他的南洪门弟子。南洪门一干人等没想到自己的领头人竟然没敌住对方一刀,在他的注视下,纷纷后退数步。
吴常还没动,可下面的弟子早忍不住了,随着其中一人的举刀吼叫声,一拥而上,与南洪门的人混战在一处。双方一黑一白,本来还界限分明,现在混战一起,分不清你我。刀光霍霍生挥,血光不时暴s,仿佛快将黑色的天际染红半边。
东心雷手持开山刀,每一次的银光闪动,总是伴随着一声惨叫,虽然对方实力不强,大多是南洪门最下层的弟子,但他手下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他知道,不出以外的话南洪门真正的主力就要到了,如果他现在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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