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年少轻狂

“白青怎么了？”我一下子认真起来。
“还记得今天晚上刚见到她时，她用帽子和围巾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吗？”
“记得啊。”我回忆起白青的装扮。今天晚上，白青穿了一个绿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个粉色的毛线帽子，嘴巴上围着一个稍宽的毛线围巾。白青似乎很怕冷，所以围巾把大半个脸都遮住了。这样的装扮，在冷天里并不稀奇，所以并未引起我们多大的注意。
“刚才要睡觉的时候，她不得不把围巾摘了下来。”
“然后呢？”我有些紧张起来。
“然后我和桃子就看到，她的脸上有些红红的掌印。”
“什么？！”我忍不住咆哮起来，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把他们家狗都惊醒了，开始狂吠起来。
“你小声点，小声点！”夏雪捂着我的嘴巴，紧张地看着窗户外面。狼狗叫了两声，终于平息下来，院子里没有了任何声响。夏雪呼了口气，把她的手放了下来。我喘着气，脑子里已经嗡嗡直响，抓着夏雪的肩膀说：“白青到底怎么回事？”
肉蛋被小曼侮辱，我还能气成那样，就更不用说白青被人殴打了！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白青只是说和班上同学闹了点别扭，两人互相撕扯了一下，并没有多大的事。再问细的，她就不再说了，而且她还一再强调，一定不能告诉你。”
“一定不能告诉我？！”
“是的。”夏雪说：“可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我怕白青在学校里受欺负。”
“好，我知道了。”我摸摸夏雪的头发：“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嗯，嗯。”夏雪点头：“那你也要注意一些，稍微惩罚一些就行，别把人家打的太狠。”
在夏雪眼里，我是无所不能的，唯一担心我会打伤别人。不过，她的担心不是多余。刚才的一瞬间，我确实起了杀心，恨不得立刻将欺负白青的学生杀了。有叶家做后盾，在这杀个人也不是问题。说完这件事后，我和夏雪就各自回了房间。我躺在床上，才慢慢冷静下来，首先要搞清楚白青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才能选择做出如何的反应。以白青原来的性格，是断断不可能在学校被欺负的；可是自从发生杨梦莹的事情以后，她就决意远离那个圈子了。
想想上次去她们学校，还被一个女生当众吼过，而当时白青竟然选择了忍让！好多禅语说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在学校这种地方，你越是忍耐，他们就越是不知好歹！有时候必须要露出强硬的一面，否则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这件事，我一定要为白青出头，而且是一次性永久的出头，让她们学校的都知道，白青是不能随便欺负的！
现在仅有的线索就是，白青说是和班上同学闹了别扭。那么，这个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男的，还好对付一些；如果是女的，就得叫过来周墨。总之，我在脑袋里想了一整套的计划，决定第二天早晨睡醒了就开始去办。这个晚上，还真是个难眠之夜，一想到白青脸上的掌印，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还是觉得心里特别疼。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就起来了。我准备等她们都睡着的时候就走，随后再编个理由说什么寝室要聚会就行了。结果我一下楼，就正好碰见了白青。白青还是裹得很严实，看样子是刚刚上完厕所，夏雪姥姥家的厕所在院子里。我一看见她，心里就跟针扎似的疼，不过我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笑着说：“厕所冷不冷，没有把屁股冻坏吧。”
白青说：“你这个流氓，我就不告诉你。冷不冷的，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啦？”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说道：“快回去吧，外面冷，还能睡个回笼觉呢。”
“嗯。”白青应了一声，然后进了她们那个房间。我下了楼，出了夏雪家的院子。周围已经很荒凉了，只剩下几十栋房子，和之前繁盛的景象不能比。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马路边上，才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新香师范学院。
今天是周六，新师也不上课，可是教室里肯定有学生自习，到时候抓一两个出来问问。到了新师，就接到夏雪她们的电话，问我大早晨的跑哪去了，我就按之前想好的说宿舍让我回去参加聚会，完了以后就回去，让她们自己先玩着。挂了电话，我就往新师里面走。这时候已经早晨八点，太阳升了起来，散出万道金光，但天气还是特别冷。校园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有的出去溜街，有的去教室自习。我凭着印象，来到白青的教室，结果非常倒霉，她们教室还没开门，我只好在门口等着。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学生来了。新师里面女生很多，最先来的就是两个女生，她俩都在怀里抱着书，冻得耳朵通红通红的。可能是新师很少见男生吧，她俩就一直盯着我看，还不等我开口说话，其中一个就说：“哎哎，你不是白青的男朋友嘛？”
我上次过来这里，引起白青她们教室一片轰动，所以她们班的女生都认识我，不过我却不认识她们。我笑着说：“对，就是我。”那个女生说：“怎么来这啦？白青一会儿要来吗？”看她俩的态度，应该和白青没有间隙。我就说：“白青不来，我想和你俩打听个事。”
两人对看了一下，就让我进了教室，问我想问什么。我就说：“我昨天和白青在一起，看到她脸上有掌印。我问她怎么回事，但是她不肯说，你们能告诉我吗？”
两个女生一听，立刻说能，然后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听了一会儿，我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们班有个女生是本地的，家庭条件挺不错，平时在班上就特别霸道，据说还在外面认识社会上的人，所以大家都对她敢怒不敢言。她本来和白青没什么间隙，但是她前段时间正好失恋了，脾气就变得更加暴躁不堪，还把怨气发泄在班上的同学身上。
“事情坏就坏在你那天过来。”其中一个女生说：“你长得这么帅，还是新大的学生，而且对白青那么好。那个女生就看着眼红，觉得白青配不上你，那几天就经常辱骂白青，其实她就是心里不爽，拿白青发泄而已。白青从来都不理她，任她怎么辱骂都不还口，结果她还是不放过白青，昨天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借故打了白青两个耳光，白青当时什么也没说。”
我听完就气炸了，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无赖的女生！一想到白青挨了两个耳光，我就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真想把那个女生暴打一顿再卖到窑子里去。我压着自己的愤怒，和她俩要了那个女生的联系方式，同时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卫曼！
他妈的，我发现我是跟叫“曼”的女生杠上了。东关镇的李珊曼，新大的小曼，现在又蹦出来个新师的卫曼。我想了想又问：“这个叫卫曼的，是不是就是我那天过来的时候，说烦死了，还让我们上外头去的那个女生？”
“对对对。”两个女生都说：“就是她！”
我呼了口气，当时就觉得那个女生尖酸刻薄，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
“行，谢谢你们，我先走了，这件事就别对外人说了，否则对你俩也没好处的。”她俩把卫曼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如果传出去也是会惹火烧身的。
两个女生知道我要干嘛，纷纷点头不已，保证不会往外说。不过其中一个女生又说：“你要教训卫曼吗？那你可要小心一些，她毕竟是新香本地的……”
我笑了笑：“这个你们就不用管了。总之，今天谢谢你们。”
说完以后，我就出了教室。卫曼是本地的，不可能在周末还来学校自习，所以在这守株待兔肯定是没用的。不过就算叫出她来，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对女生下手？我想了想，就给周墨打了个电话，这种事还是找周墨比较靠谱，夏雪和桃子都不是打架的料。
拨通周墨的电话，她竟然还在睡呢。她说：“你小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啦？我以为你在三个美女的陪伴下，早就把我这个北园的黄脸婆忘了呢。”
“哪能啊。”我嘿嘿笑着：“你今天有事么。”
“没啊，怎么了？”
“速度来新香一趟。”我的语气严肃起来：“越快越好，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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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年少轻狂 第894章、周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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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坐在新师门口抽烟。两个小时以后，一辆红色三菱停在了我的面前。周墨不愧是当初的飚车小天后，速度还是出乎意料的快。她下了车，看看一地的烟头，皱眉道：“我实在想不通，有什么事能难到北园的黑道之王，竟然还需要我这个小女生出马？”
“坐。”我言简意赅。周墨二话不说，立刻坐在了我的身边，根本不顾她身上昂贵的风衣是否脏了。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我把白青的事情娓娓道来，周墨听了以后比我还要生气，哇啦哇啦地叫唤着要把卫曼卖到窑子里去。她和我一样，恶狠狠地说：“老娘和叫‘曼’的女生杠上啦！”先前她就把李珊曼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次卫曼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我说：“教训一下，让她以后见了白青躲远点，至于卖到窑子什么的就算了。”
“废话，那还用你说。”周墨咬牙切齿，甩了甩手掌说，“一会儿非把那个小贱人破了相。”
有周墨在，我就放心了，比我这个大老爷们出手可强多了。我说：“我有她的电话，咱们现在想办法把她骗出来吧。”周墨说：“还用骗？把她电话给我。”然后拿出了手机。
我把卫曼的号念了一遍，周墨拨过去以后就破口大骂：“小逼，在哪呢，给老娘滚出来，我在新师门口等着你……问我是谁？你认识白青不……对，我就是给她出头来的……对，我就是北园的……滚你妈的，新香才是农村呢……你他妈少在这废话，你就说敢不敢来吧……我就一个人，一个人也足够弄死你了，速度点给老娘滚过来。”
周墨一边挂电话一边骂：“妈的，敢说北园是农村，新香个屁大的地方……”然后抬起头对我说：“她说现在有点事，两个小时以后在教学楼底下见面。”
“你真牛逼，真厉害！”我竖起大拇指。我对周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先前还在想该怎么把卫曼骗出来，是装作送快递的还是装作查水表的，没想到周墨一通大骂就把卫曼给骗出来了。周墨得意洋洋，和我一起往校门里走，准备去教学楼下面等卫曼。这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整座校园都被太阳覆盖，处处都是金灿灿的阳光，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虽然没有平时上课多，但是也不能算少，照样还是女生居多，这学校典型的阴盛阳衰。
选在教学楼下面解决，也比较符合我们的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收拾卫曼，让白青以后免遭这些烦恼。路上，周墨撇了一根树枝，恶狠狠地说：“一会儿抽死她，专门照她的脸抽。她不是长得丑吗，让她以后更丑。”五凤的刁，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那个卫曼今天确实要倒大霉了。走着走着，我又说：“两个小时以后啊，到时候都12点多了，学生们正好出来吃饭，看的人可不会少了。对了，人家要是叫人来怎么办？”
“叫人就叫人！”周墨继续恨恨地说：“如果叫女的，我来解决；如果叫男的，你来解决！”
“ok。”我俩分好工，来到教学楼门前的台阶上坐下。周墨长得漂亮，穿的也很张扬，一头的红色短发更是引人目光，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盯着我俩看。周墨用手托着下巴，无聊地摆弄着手里的树枝，不时地扬起来摆动两下，想像面前站着的就是卫曼。等待是很无聊，我俩就开始聊天。我就说：“白青现在的变化太大了。”
“是啊。”周墨说：“因为二姐。自从二姐死了以后，我们姐妹都挺受打击的。”
我叹了口气：“她现在变成这样的性格，对她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是坏啊。”周墨说：“被人甩耳光都不还手，你说是不是坏？”
我无言以对。难道我能说，被人甩耳光不还手的对的？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对的。沉默了几秒，周墨突然站了起来。我狐疑地说：“你干嘛啊？”周墨歪着头，似乎在想事情，突然她一跺脚说：“我去办个事，你在这等等我的。”然后就往校门口跑。
我急了，连忙问道：“你要去哪啊？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儿就回来了！”周墨一边跑一边说：“要是卫曼来了，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让她多等一下！”她跑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没了影子。我无奈地坐下，继续等着卫曼。先前还是两个人坐着，再傻也还有个伴吧，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在这个女生遍地的学校非常扎眼，来来往往的学生没有不看我的。我觉得挺尴尬，就站起来在校园里溜达一下，反正距离卫曼约定的时间还早。
新师又小又破，比起新大来差远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把新师溜了个遍。
路过篮球场，还不错，有几个男生在打球。应该是组不起来人吧，几个男生就在那无聊的投篮。我一过去，他们都挺激动的，叫我过去一起打球。他们五个人，加我正好六个，可以三对三开半场玩了。我打球的水平不是很高，但是应付一下应该没有问题。我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那就和他们玩会儿吧。我把衣服手机钥匙放在篮球架下面，就过去和他们分好了将开始打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说不玩了，要去办点事。
已经中午了，他们也要去吃饭，就和我分开了，商量下次有机会再打。我看看时间，刚好12点，但是周墨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很奇怪，就往教学楼那边赶。还不到教学楼，远远地看见那边站着十几个女生，其中并没有红头发的周墨。我一边走一边给周墨打电话，周墨接起来说：“你让卫曼等等，我马上就到了。”看来是还没有过来。
我走到教学楼下面，一眼就看见那十几个女生里面，就有那个叫卫曼的女生，确实就是那天晚上骂白青的女生。我一看见她，怒火又猛地涌上心头，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弄死她。卫曼也看见我了，立刻叫嚣了起来：“哟，那不是白青的男朋友吗？刚才骂我的那个小逼呢，怎么没有一起滚过来？”我冷笑着说：“你等会儿的，她马上就过来了。”
“让她快点，老娘没心情等人。”卫曼把双臂抱在胸上，一脸的趾高气昂，其他女生还站在她身边，同样一脸轻蔑地看着我。我才发现，原来这十几个人都是卫曼叫来的帮手。这个妞也太狠了，知道周墨是一个人，竟然叫了这么多过来。看到这，我心里就有些惴惴，周墨能搞得定吗？后来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周墨可是敢拿钢管干架的女生。
她把钢管亮出来，这十几个女生根本不够看的，能把她们打的鬼哭狼嚎！不过，前提得是周墨带了钢管才行。我知道她车里就有，所以就低头发了个短信，说卫曼带了十几个女生，让她过来的时候拿上钢管。发完短信，周墨没有回音，不过应该看到了吧。我把手机放了，抬头看着卫曼，不能让她跑了。卫曼就骂：“你看个几把，一会儿连你一起打。”
我冷笑了声没理她，要是把她给激怒了，真在这打起来，就算我占了上风也占不了理，估计这学校的都会指责我，所以还是忍一忍，等周墨来了再出手。结果卫曼还来劲了，不停地破口大骂，不是骂白青就是骂我，或者是骂那个小骚逼。她不知道周墨的名字，就用小骚逼三个字替代。她一直在这骂，就引来不少学生，好多人连饭都不吃了，就跟这看热闹。
周末时间，连老师也没有，所以半天也没人来管。卫曼骂的起劲，我是越听越火大，几乎要忍不住上去干她了。好在这时，周墨终于来了，一头红色的短发，英姿飒爽的走过来。我叫苦连天地说：“姑奶奶，你总算是来了。”再一看她手上，还是拿的那截树枝！
我惊讶地说：“你没收到我短信？”
“收到了。”周墨走到我身边，目光冷冷地看着对面一堆人，她还不知道哪个是卫曼，口中说道：“不用钢管，现在就足够收拾她了。”
“可她们有十几个人啊。”
“十几个怕什么，老娘照样扫平。”
周墨虽然这么说，但我也有点不放心。周墨是彪悍，但赤手空拳的话——树枝真心算不上武器啊，不一定能打过人家十多个姑娘吧？这时候，卫曼也发现端倪了，就叫道：“你就是刚才叫我过来的那个骚逼？”女生骂女生，一般都是骂骚逼，很少骂傻逼。
周墨说：“就是你娘我，你在那等着的，我马上就过去收拾你。”说完了，她又悄声说：“王浩，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要过来插手！”
“啊？！为什么？”
卫曼又在开骂了，骂的话非常难听，大意就是让周墨赶紧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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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年少轻狂 第895章、三姐，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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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也有点急了，她哪里被人这样骂过，来不及和我解释那么多，只说：“一定一定，千万不要插手，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都别插手！”
周墨说完，就大步朝卫曼那边走过去。这时候，周围已经不少学生了，足足有上百个吧，照样还是女生占多数，一眼看过去全是娘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在打听这俩人是谁。我的四周左右也都是人，有个女生就拉我的胳膊：“帅哥，怎么回事啊？”
我摇摇头，这时候不想说话，就是紧张地看着周墨。那个女生就对旁边地说：“肯定的，是那俩女的争这个男的，咱学校的男性资源实在太缺失了，动上手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非常无语，没想到人家以为周墨和卫曼打架是因为争我。不过我也不想解释，还是牢牢地盯着周墨。中间隔着十几米吧，周墨当真是大步流星，不过她把树枝藏在身后，看来是准备打个出其不意。这时候卫曼还叫嚣：“怎么样，要不要老娘和你单挑一下。”
她真是狂大了，以为是在自己主场，身后还有这么多帮手，就提出要和周墨单挑。周墨冷笑着说：“行啊，不怕死的话就来吧。”卫曼就把外套脱了，递给旁边一个女生，身上只穿了个白色的羊毛衫，光看身材的话还是很不错的。卫曼准备好了，就迎着周墨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骂：“你这个北园村姑，也敢来我们新香装逼？”
就那么几米的距离，两人很快就碰上了。周墨把身后的树枝拿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过去。这一下抽的又快又狠又准，就是朝着卫曼的脸抽的！只听“啪”的一声，卫曼脸上就多了一道红印子。不，不只是红印子，竟然开始流血了！卫曼“啊”的叫一声，赶紧用手一摸，才发现手上都是血。就这么一瞬间，周墨猛地扑了上去，一下就把卫曼扑倒在地。周墨骑在卫曼身上，左右开弓地打起她耳光来，一边打一边骂：“让你贱，让你贱！”
卫曼在周墨面前完全不是个！那还用说，周墨可是七龙六凤的人啊！这几下动作，看的我是热血沸腾，我一直以为女生打架没意思，没想到周墨竟能打的这么痛快，我都忍不住要在旁边叫好了。卫曼带来的那些女生都傻了，一时间连个上去帮忙的都没有，就任由周墨在那狂扇卫曼的耳光。卫曼也是被打蒙了，光是在那叫唤，不知道喊人帮忙。
我激动地看着这个场景，心里说着：“打啊，狠狠的打！”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拽了拽我的胳膊，以为还是刚才那个新师的女生呢。回头一看，顿时傻眼，竟然是白青！白青来了，还是捂得严严实实。我惊愕地说：“你怎么来了？”
白青说：“五妹叫我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她也很惊讶，眼睛看着前面的场景。
原来是周墨叫她来的。我说：“你不是看见了吗，周墨在帮你报仇呢，快把卫曼给扇死了。”
白青更加惊讶了：“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卫曼终于反过劲来了，大喊道：“都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啊！”
就这一声呼喊，那十几个女生都扑了上去。周墨这时已经打了卫曼足足十几个耳光，看到十几个女生冲过来了，立刻站起身来又和那十几个女生打。卫曼站了起来，才看到她一张脸红肿红肿的，而且嘴巴旁边还有血丝。卫曼大叫一声，也朝着周墨扑了上去。女生打架无外乎两招，就是揪头发和扯衣服。周墨还算是经验丰富的，知道扇巴掌和踹人肚子。周墨连踹了两人的肚子，就被四五个女生扯住了，有的扯她头发，有的扯她胳膊，有的扯她衣服，虽然行为很傻，但是很有效果，因为这样一来周墨就不能动了。
趁这个机会，卫曼一下子扑上去，“啪”的一下甩了周墨一个耳光。我和白青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都是非常紧张地看着场中的局势。周墨也不是吃素的，上半身虽然被制，但是下半身还能动，猛地一脚狠狠踹出去，卫曼直接朝后摔了个大跟头。接着，周墨就开始不停地踹，两条腿没有章法的踢来踢去，不少女生都被她给踢中了。
这时候，就有一个女生喊：“你们也踹她，你们也踹她！”说话的女生抓着周墨的胳膊，鼓动别的女生来踹周墨。看得出来，这些女生都没经验，就是跟着卫曼瞎咋呼，要不刚才卫曼被打的时候，她们也不能那样愣着。那个女生一喊之后，大家就都知道了，有的负责抓，有的负责踹，周墨真是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终于落入了下风。我也被人包围过，知道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这时候更是急的不行，忍不住想冲上去帮忙了。
可是我又想起来周墨的话，她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插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她当时说的非常严肃，我又不能不听她的，所以只能站着干着急。周墨现在已经完全处于被打的局面了，十几个女生围着她，有的抓她头发，有的踹她肚子。卫曼从地上爬起来，又过去扇周墨的耳光。周墨大叫着，骂她们是一群婊子、王八蛋；挣扎着，胳膊和腿却始终无法挣脱她们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