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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年少轻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抚琴的人
“在啊,你是?”女老师疑惑地看着我。
“我是陈小航的哥哥。”我继续微笑着说:“她妈妈让我来给陈小航说件事。”
“哦。”女老师完全没有起疑,对教室里其中一个孩子说道:“陈小航,出来一下!”
↓一会儿,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走了出来。女老师说:“那你们先说,我进去上课。”便进了教室,似乎怕我们影响上课,还关上了门。现在看来,长得“像是好人”的脸,还是很有好处的。陈小航正迷惘地看着我,指望一个七岁的孩子有什么戒心呢?
我蹲下身,轻轻刮了刮这个孩子的鼻子,说道:“不认识我啦?我是你哥哥。”
“哥……哥?”陈小航歪着头看我,眼神里竟有一丝丝的喜悦。我突然明白过来。问他:“平常班上有人欺负你吗?”陈小航点点头:“有,王一凯抢我的玩具,不还我还骂我是猪。”说着说着就挤出两滴泪来。我拍拍他的脑袋:“小航不哭,有哥哥在,咱们不怕!这样,等你下了课,你把王一凯叫到厕所去,我帮你教训他!”
“好。”陈小航兴奋地看着我。在他的世界里,突然横空降下这么一个高大的哥哥,无论是谁也要开心的要死吧。就是可怜了我,本来是出来绑架的,结果还干上吓唬孩子的事了。
陈小航回到班里,我则返身进了走廊的厕所。很快就下课了,不少一年级的学生纷纷涌进厕所,看见我这么个大个子在厕所里,都是吓了一跳,然后小心翼翼地撒尿。我就像是闯进矮人国里的巨人。过一会儿,陈小航就领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进来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看就挺彪悍的那种。“你那什么狗屁哥哥在哪里?”那虎头虎脑的孩子一边走还一边撸起袖子,似乎准备大干一场似的。
“哥哥,王一凯来了!”陈小航奔到我的面前。王一凯看到我,彻底呆住了。
我走到王一凯面前,他才到我大腿处,说实话吓唬这么一个孩子真没成就感啊。
“你敢欺负我弟弟?”我尽量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来,到底是参与过数次斗殴的,这种令人害怕的气势随心所欲的散发出来。王一凯“哇”一声哭了:“我不敢啦……”
王一凯走了,今天这个场景估计会留给他终身难忘的回忆。无论他长到多大,回忆中总是有一个凶恶的高大学生曾经恐吓过他。陈小航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从瞳孔到眼白都透露着崇拜。我拉着陈小航的手出了厕所,来到走廊上,蹲下来问:“小航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陈小航神色迷茫地看着我。
“今天是陈小航的生日。”我绝不相信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记住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所以我信口胡诌了一句:“你妈妈让我来带你去玩,你最想到哪里去玩?”
我迅速把问题从“今天是不是我的生日”转到“我想去哪里玩”上面,陈小航笑道:“我想去游乐场玩!”我一把抱起陈小航:“走,咱们到游乐场去。”
我抱着陈小航出了校门,我觉得这大概是历史上最温馨的一次绑架了。上了面包车,宇城飞都已经睡着了。元少看看那个孩子,冲我说道:“怎么那么久,他不肯配合?”
“没事,有些小事耽搁了。”我摸了摸陈小航的头,其实心里已经对这孩子怜爱起来。
陈小航看到这么多大哥哥,神情有些紧张起来。“没事,这都是哥哥的朋友。”我把陈小航抱到我腿上。陈小航扑在我身上,都不敢看其他人。
宇城飞恰到好处地醒了过来:“既然到手了。元少,你让你那个道具师朋友过来,在放学以前把手指头送过去,再找个郊区一点的电话亭打电话。”
元少打了个电话,他那个朋友很快就过来了,拿起陈小航的手仔细端详半天,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眼看着他就开始忙碌起来,却完全看不懂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陈小航低声问我:“哥哥,什么时候去游乐场啊。”
“马上。”我拍拍陈小航的脑袋,示意他耐心一些。
“做好了。”元少的那个朋友终于发话了。众人都把脑袋围过去,我捂着陈小航的眼睛,也看了过去,只见那人手中放着个盒子,盒子中正是一根血淋淋的小拇指,果然惟妙惟肖,足能以假乱真。“好功夫!”宇城飞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道具师将盒子放下,神色拘谨地离开面包车,从头到尾都没和元少以外的人正面眼神接触过,甚至连陈小航的脸都不看,显然是怕自己牵连进去。
“哥哥,现在能去游乐场了吗?”陈小航怯生生地说道。
“走,去游乐场。”
司机师傅迅速把车开到游乐场外,这师傅经常跟着宇城飞他们做事,每次都能得到丰厚的报酬,嘴巴严的很,可以信赖。到了游乐场,我带着陈小航下车,也把叶展叫了下来。
“小航,我现在去办点事,你跟这位哥哥玩一会,我一会儿就来,好吗?”我蹲下身,跟陈小航认认真真地说道。陈小航抿了抿嘴,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了小航?”我尽力使自己的语气温柔下来。
“哥哥,你们不是坏人吧?”陈小航怯怯地说道:“我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走的,可我觉得哥哥是个好人,所以才跟着哥哥出来的。”
“哥哥当然是好人,你看我都把你带到游乐场了。”我把手放在陈小航肩上:“我现在就去找你妈妈,让她也陪着小航一起玩,好吗?”即便是绑架,我希望不要给这孩子带来阴影。
“好。”陈小航笑了:“哥哥要赶紧来哦。”
我站起来,叮嘱了叶展两句,就是些注意安全之类的,才又回到面包车上。元少摇着头:“耗子,这哪是绑架?这是游乐场一日游啊。绑架应该是用麻绳捆住胳膊,胶带粘住嘴巴,往后备箱里一扔,打电话的时候再让那女人听听孩子哭声,这样才更有震慑力嘛。”
“有那个就够了。”我指了指那个装着“手指头”的盒子。
“耗子,你太善良。”元少摇了摇头:“以后要吃亏的。”
我低下头没说话。宇城飞说:“好了,这次事件是耗子主使的,一切按着他来就行。”
面包车缓缓启动,按着夏雪提供的地址,来到那个女人住的小区。我带着盒子进去,来到那人的家门前,将盒子搁在门框上面,然后迅速离开,又乘坐面包车来到北园市的郊区,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塞进去一个硬币,拨通了那人家里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来,我问:“是张雪英家里吗?”
那个女人说:“是的,你是?”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今天中午,不用去接你儿子放学了。”
那个女人的声音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不要挂电话,你现在出门去,你家门框上有个盒子,看过之后再过来接电话。”
电话放下了,隔了一会儿,电话又重新接起来,那个女人已经哭了出来:“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千万别为难一个孩子啊。”声音里更是充满恐惧。
“自己想想做过什么亏心事,随后我再打电话给你。提醒一句,千万别报警,否则下一次你收到的就是剩下九根手指头!”说完,我恶狠狠地挂掉了电话,然后长呼了一口气。
宇城飞满意地看着我,元少也竖起大拇指:“行啊耗子,之前还说你太善良,没想到狠起来也这么有天分。尤其是那句‘千万别报警,否则下一次你收到的就是剩下九根手指头’,简直是霸气横溢啊,估计要把她吓得尿裤子了,这事十有**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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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年少轻狂 第一百四十章、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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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其实我手心都出汗了,刚才差点连电话都拿不稳。
“不错不错,在慢慢成长。”元少说:“耗子,记住了,我们绝不是什么好人。坦白说,若今天下手的对象不是个孩子,而是个成年人的话,我真敢剁他一根手指头。”
我想起那次元少轻描淡写的一刀捅进麦子的小腹,一点都不怀疑他现在这句话的真实性。
“对,我们不是好人。”张北辰说:“既然踏上这条路,就要够狠才能站稳脚跟。这是我们在职院混迹一年多的经验,只有比其他人都恶,才能让别人害怕我们。”
我点点头,认真吸取着他们的话。宇城飞却说:“耗子和咱们不一样。咱们可以随时都能做个混蛋,但是耗子不行,即便他要做混蛋,也是个善良的混蛋。”
↓了一会儿,我又给那个女人家里打过去电话。这次接电话的居然是个男人,估计就是那女人的老公了。“这位朋友,我们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得罪过各位。”那男人说:“坦白说,我也是坐过号子的人,可能和各位是一条路上的。所以我绝对不会报警的,你们想要什么拒说,只求你们千万别伤害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我捂着话筒说:“宇哥,他说他坐过号子。”
“没事,他故意吓唬你的,继续说。”
“少跟我说这些废话。”我恶狠狠地说:“你们想不起来做过什么亏心事?”
“真的想不起来!”这个男人虽然要比张雪英沉稳许多,但语气里还是免不了几分焦急。
“你媳妇单位上的事情,你再仔细想想,她昧着良心做什么了?”
“啊,我知道了。”那男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件事!坦白说吧朋友,我也觉得雪英做的有些过分,这几天我也在游说她出庭作证,否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嗯。”我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便说道:“好,那就让你媳妇尽快到检察院去一趟,这件事完了我会把你儿子放回去的。你既然也做过号子,就该知道我们这种人什么也做的出来!”
“朋友,朋友!”那男人连声喊道:“我刚才看到了我儿子的手指头。我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请尽快送他去趟医院,以免失血过多……”
“放心吧!”我打断他说:“只要你们那边好好配合,别耍花招,你们的儿子就没事。”
说完,我就要挂电话,那边却又大声叫起来:“朋友,朋友,再等等!”
“怎么?”我不耐烦地说道,隐约听见电话里那个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
“朋友,我妻子现在精神有些崩溃了。这样,您能不能先把我儿子放回来,我保证我妻子一定会到检察院作证的。我们事后也绝不会报警,否则天打雷劈,天诛地灭!”那个男人信誓旦旦地说着:“朋友,我可以把家里的钱全给你,只要能让我儿子回来就好了。就当是换个抵押,等到事成之后你再把钱还给我。当然,您不还我钱也行……”
我承认自己有些心软了,这个男人在可怜巴巴地求着我,还夹杂着那个女人的哭泣声。
做一个让人害怕的恶人,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可是心里真的挺难受的。
“等电话吧!”我故作不耐烦地说道:“最后警告一次,胆敢耍花招,九根手指奉上!”
“砰”的一声,我就挂掉了电话,感觉全身上下都是汗津津的,不亚于刚打了一场恶架。
“怎么样?”宇城飞问我。
我把那个男人的意思说了,然后问:“怎么办?那个女人似乎真的快疯了,如果不把她儿子还回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你怎么看?”宇城飞又问。他是铁了心要让我完全主使这件事了。
“我看可以还回去。”我说:“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而且已经得到教训了。在他们心里,咱们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所以绝不敢再耍花样的。而且那男人也说了,愿意把家里的钱全部拿出来做抵押,直到事情办完后再还给他们。”
“嘿嘿,那男人真是个蠢货。”元少说:“真拿了他的钱,当然就不还回去了。”
“那男人也是这样说的,不还钱也行,只要现在把儿子还给他们就行。他们保证不会去报警的。不过我觉得,人家既然这么有诚意,咱们也应该遵守承诺,到时候还给他钱。”
“所以说,你已经准备把孩子放回去了?”宇城飞看着我。
“是的。”我点点头。确实于心不忍,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如果你上了门去,迎接你的是一帮**呢?”宇城飞的语气冷了下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后背一阵颤抖:“应该……不会吧?他们不敢的。”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不值得冒险去做。”宇城飞说:“不过我说了,这次事件是你主使的,完全按着你的意思来,我只是给你提提建议。”
“耗子。”元少也说道:“我也不建议你去,咱们既然决定了做坏人,就一定要一路坏到底,千万不要软了心肠。而且咱们并没有对孩子怎样,还带孩子去游乐场玩,这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没必要心里有不安和愧疚感。”
我没说话。我靠在电话亭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陈小航可爱的面庞。他说:“哥哥,我觉得你是好人,所以才跟着哥哥出来的。”这是一个孩子对我的信任;电话里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是身为一个母亲绝望的哀嚎;电话里那个男人苦苦的哀求声,这是身为一个父亲放下的尊严。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我这个恶人。
我的心里一阵刺痛,我不知道自己在将来能不能做一个恶人,但我知道今天是不行了。
“宇哥。”我说:“我去吧。你们先到游乐场看着孩子,倘若我真的运气不好,去了那户人家里,迎接我的是一堆**。你们就赶紧把那孩子放了,我也绝不会把你们供出来的。倘若他们确实诚心诚意地要配合,我就给你打个电话,把孩子送过来就是了。”
元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望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张北辰摇摇头,闭上了眼睛;孟亮仰头看着天空,对几只驻留在电线上的麻雀很有兴趣。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个团伙里,白纸扇的判断尤为重要,有时候能决定一个团伙的生死。我既然把你看作是我的白纸扇,就一定会相信你的判断。你去吧,我等你电话。”
“宇哥,谢谢你的信任。”我松了口气,心中是满满的感动。
宇哥当胸捶了我一拳:“说多少遍了,咱们之间不要说谢谢!”
“对对对。”元少虽然背对着我们,但还是说道:“你跟这个家伙说谢谢,他会像疯狗一样咬人的。”宇城飞毫不客气地朝他屁股踹了一脚:“你妈的骂谁呢,没大没小?”
元少捂着屁股嘿嘿笑着,仿佛被宇城飞踹是一件特别荣耀的事情。张北辰看着这一幕,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还没来得及点上,宇城飞和元少一起冲过来开抢。
“你们自己没有啊!”张北辰哇啦哇啦地骂着。孟亮看到这个情况,悄悄的把屁股后面口袋里的烟挪到内衣的口袋里。可惜他的动作慢了一些,被宇城飞、元少、张北辰齐齐按倒在地上,将他仅有的半盒烟抢走了。
“我不活啦!”孟亮哀嚎着:“每天就知道抢我的烟抽!”
这帮人闹起来跟一帮孩子似的,随便在地上乱滚都没关系。有谁能够想到,很久之后,他们能够成长为这个城市最牛逼的势力之一;又有谁能够想到,很久之后,这帮创下过无数传奇的牛人,竟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退的退……但他们的精神,却从未消失过。
老天,给过他们如同王者一般的辉煌,又将他们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
命运,是不是在某一刻就已经注定?
我又往张雪英家打了电话,告诉那个男人,我一会儿就过去。那个男人千恩万谢,并且一再保证绝不会报警,现在就准备家里的钱给我。面包车把我送回张雪英家的小区,宇城飞并没有急于让我下车,而是让面包车绕着小区转了两圈,确定没有可疑的状况后,才在离张雪英家数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很佩服宇城飞的心思缜密,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下了车,慢慢朝着张雪英家而去,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细心观察着小区里的动向。一切都是平静和谐的,遛狗的大爷,恩爱的情侣,闲聊的大婶……并没有一丝丝的反常。
但是谁能知道?或许我敲开张雪英家的门后,就被一群真枪实弹的**扑倒在地上。
我在赌,赌自己看人的能力,赌自己对人性的把握。
这个赌,危险到有可能再度把我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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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段有点虐,在道上混,把脑袋挂在腰上,刀口上舔生活,多多少少要有些牺牲,不会总是一路顺风的。剧透了一些未来的情况,有人可能要心里不好受了。不过我可以保证,几位主角都不会出事(不过有人可能会坐牢),这本书的结尾也不是悲剧,而是大团圆的结局,大家可以放心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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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年少轻狂 第一百四十一章、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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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交个朋友
来到张雪英家的门前,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是一群**,还是一对着急的夫妻?
“请进,请进……”一个白脸汉子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卑躬屈膝地说着。在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怔住,他也怔住。屋子的角落,张雪英本在抹着眼泪,看到是我这样一个孩子进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副牢头!”白脸汉子做了个立正的姿势,并朝我敬了个礼,眼神里是绝对的尊敬。
不错,这白脸汉子正是之前在笼子里号称在税务局上班的公务员,据说是喝了酒去找小姐和人争风吃醋打了起来,分到我们那里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无论想做什么都得立正、敬礼,向我这个副牢头,和马武龙那个正牢头申请过才可以做。久而久之竟养成了习惯,看到我就立正敬礼叫副牢头了,看来那段时间的经历真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是……是个孩子?!”张雪英怔怔地看着我,语气里全是不可思议。她很是不能理解,绑架了她的孩子,并剁掉她孩子一根手指头的,穷凶极恶的罪犯竟然是个孩子?!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副牢头!”白脸汉子低声跟张雪英说道:“就是他,有着一帮恐怖至极的杀人犯朋友,而且自身也是个重伤害型的犯罪分子!”
“啊……”张雪英看着我,身子更是微微颤抖起来。
我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于是便板起了脸,目露凶光。
“原来这是你家。”我悠悠地走进去,沉稳地坐在沙发上,一张脸冷酷无比,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一对夫妻。
“我儿子呢,怎么没有过来……”张雪英颤巍巍地说道,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畏惧。
“我总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耍花样。”我哼了一声:“倘若你们敢有其他想法,我立即就叫外面的人撕票,儿子你们也别想要了,大家同归于尽就是了。”
“没有没有!”白脸汉子连忙说道:“我们不会冒那个险的!”在笼子里的一段时间,看来确实让他学乖了,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谢刚!”张雪英突然叫道:“现在他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咱们赶紧把他抓了,然后用他换咱们的儿子!”说着就站起朝我走了过来。
我的心猛地沉下去,眼睛迅速瞄向茶几上的烟灰缸,那是我现在唯一能用到的武器。这个女人当然不足为惧,重要的是如何制服这个白脸汉子。
“不行!”只听“啪”的一声,白脸汉子谢刚一巴掌扇在张雪英的脸上:“副牢头既然信任我们,我们就不能辜负人家!”一张白脸涨成了红色。
张雪英呆呆地看着谢刚:“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谢刚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知道那帮人有多可怕吗?全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唯有这个副牢头人好一些,在笼子里颇为照顾我,这份恩情我该永远记住!要不然我在笼子里就被整死了,你也就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我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看来广结善缘也是个好事。在笼子里,我和马武龙闲来无聊,曾举办过个动物模仿大赛,白脸汉子谢刚以模仿麻雀而得到最低分,当日不得使用便盆,大小便都得在裤裆里解决。如果是那些常常进来的老渣滓,二话不说就在裤子里又尿又拉,绝不会委屈了自己。而谢刚是公务员,又是第一次到那个地方,自然无法彻底放下身份,能憋多久就憋多久,憋的一张脸都变青了。我看他实在可怜,便悄悄把便盆递给了他。
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是绝没有想到还有机会和谢刚见面,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副牢头。”谢刚点头哈腰地说着:“真是不好意思,雪英有点精神错乱了,只是太过担心孩子的缘故,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点点头:“你是个明白人就好。既然咱们也算熟人了,也就不绕弯子了。那件事,你们考虑好没有?”
“考虑好了考虑好了。”谢刚连连点头:“我们准备下午就到检察院去说明情况。其实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就劝过她,做人还是别昧着良心,但是她鬼迷心窍,唉!”
“不只是昧着良心的缘故。”我冷笑道:“你以为你帮了那个领导,那个领导会记你的好么?你掌握着他某样把柄,他只会把你看作肉中刺,然后寻找一切机会干掉你,恐怕你将来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啊……”张雪英被我吓了一跳,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了。
“对对对,副牢头说的没错!”谢刚说:“副牢头看事情就是通透,我们这些平民不能比。副牢头放心,我们一定会到检察院去的。另外就是想问问,我儿子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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