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她摇摇晃悠地站起来，张开双臂对着下方的众人喊道，“我正是天之杯，是能够铲除深至根源所有邪恶的第三魔法的具现。来吧，奉献吧。献上生命，献上灵魂！吞噬你们的一切，成就千年的悲愿！”

    她嘶声力竭地喊道，她的表情是包容世间一切的圣母，但是所说的话却是那么令人毛骨悚然。

    阿尔托莉雅挡在众人身前，“除了埃尔梅罗二世魔力不足，有ncer，我，caster，berserker，抑制力的从者和盾之英灵。战斗力足够了。御主们尽快去避难，从者之间的战斗不是魔术师可以插手的。”

    撤退之前，费恩把宝石剑交给了美狄亚，再三确认让美狄亚保护好自己，然后就给各位英灵加持各种辅助法术。确保一切工作完成之后，他和韦伯才拖着埃尔梅罗二世和肯尼斯退回到溶洞的通道之中。

    “韦伯，维尔维特。”埃尔梅罗二世看着过去的自己，用充满回忆的口吻说道“在下很清楚，你是个怎样的小鬼。看不起自身的软弱无力，憎恨自己的无能凡庸。没有能让世家刮目相看的才能，内心充斥着劣等感”

    “你怎么会难道”韦伯吓了一跳，语无伦次，早已看清真相的肯尼斯冷笑着看着他。

    “你是否具备现在就从只会哀叹自身弱小的天真幼稚的梦中醒来的觉悟”埃尔梅罗二世低头问着过去的自己，“趁自己还乳臭未干，是否愿意感受一下使用自己无法掌控的力量的恐惧，以及负担过重责任的颤栗呢”

    “君主埃尔梅罗，你打算做什么”罗曼感觉到了不对劲。

    “行啦，我就做给你看看！”韦伯有些自暴自弃地大喊道。

    “呵呵，你果然是个傻瓜，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愚者。根本一点都不明白。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看中你这样的小鬼吧正因在那遥远彼方，才更显荣耀吗”

    “告诉我！究竟应该怎么做”

    “握着我的手，然后内心默念「夫必胜之术，合变之形，在于机也」”

    “「夫必胜之术，合变之形，在于机也」”

    一股强大的魔力从埃尔梅罗二世身上升起，扑向了韦伯，在韦伯的肩膀上构成了一件单肩的红色的披风。

    “呜哇！呜哇啊啊啊啊！”他有些慌乱，“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啦！我究竟”

    “嗯，看来那位军师还挺赏识你的。承认你可以做他临时的躯壳了。你一定能代替在下着无力的身体，好好被他差遣的。”

    “我能感受到我身体里有什么存在诸葛孔明，我说诶诶诶”韦伯适应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力量，就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事实。

    “高兴吧，少年，现在你成了自己梦想中的英雄。去吧，能做到吗做不为自己目标蒙羞的事。”

    韦伯的喜悦已经无法克制了，“嗯，我会做给你们看！做给你们看就行了吧！”

    “抱歉，藤丸立香阁下，但这不成熟的拟似从者就交给你了。”

    橙发少女拍了拍胸口，“包在我身上啦！”

    “尽管有些让人不放心，但应该能够成为战斗力。快回去，援助从者们。”

    埃尔梅罗二世看着橙发少女和过去的自己冲向战场，才低声向身边的肯尼斯说道，“未来就麻烦您了，老师。”

    “你果然还是需要我的教育啊，韦伯。”




第四十三节 解体
    当韦伯和藤丸立香重新回到大空洞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高温蒙住了眼睛，等稍微可以适应的时候，就看到除了已经升空的caster，其他从者ncer，saber，抑制力的assass，berserker，和拿着盾牌的玛修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拥有圣杯近乎无限的魔力的羽斯缇萨狂笑着随意释放着大魔术，不用考虑魔力的消耗，能够放她放缓攻击速度的只有咏唱的时间而已。羽斯缇萨身上的诅咒让英灵不敢随意靠近，不然很容易腐化堕落。不过幸好拿着宝石剑的美狄亚也能够汲取近乎无限的平行世界的魔力，才能够阻挡羽斯缇萨凶猛的攻势。

    “哈哈哈哈哈，只有这种水平不中用的英灵们。居然自愿留在这里成为我的食粮。”

    “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在这样下去的话”阿尔托莉雅用圣剑支撑着身体，严肃地说道。

    韦伯踉踉跄跄的往前跑去，“就这样撑住！再坚持一下！”

    “诶你为什么回来了”迪尔姆德很是惊讶。

    “不，ncer，这少年和刚才不一样这魔力，明显是从者!”阿尔托莉雅敏锐地察觉到了变化。

    “我方战斗力一如既往，再加上saber，ncer，berserker，caster，抑制力的assass和盾之英灵”韦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抓着披风的一角，手中出汗，“这样一来，那家伙估算的布阵就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指挥了。可以吗藤丸立香！”

    “这是最后的战斗！”藤丸立香举起带着令咒的手。

    “愚蠢哈哈哈哈啊哈就让我将你们全部吃光吧。在我的杯中回归起源吧！”羽斯缇萨疯狂大笑。

    “没办法了，ncer，saber，快与我签订契约，我来供给魔力，你们最大功率释放宝具。”美狄亚想起之前费恩的提醒，快速对着迪尔姆德和阿尔托莉雅说道。

    两位从者从善如流，反正圣杯战争也进行不下去了，反而目标是解体圣杯。美狄亚使用宝具切断了两位从者的契约，高速咏唱咒文，与两位从者建立链接。作为由魔力构成的身躯，魔力导性极为良好，不然即使是无限的魔力，身体也无法承受那就无法输出魔力。

    “贯穿吧！破魔的红蔷薇！必灭的黄蔷薇！”迪尔姆德迅速解放了宝具的真名，一红一黄的两道光线循序飞向羽斯缇萨，贯穿了羽斯缇萨由魔力构成的身体，破除了羽斯缇萨的天之衣。

    “这正是大军师的究极阵地。石兵八阵！”韦伯向前指着，八根石柱从天而降，打断了羽斯缇萨即将释放的防护魔术。

    “这光芒是星之希望，是照亮大地的生命之证。一决胜负吧！ex--calibur！”高能魔力光炮冲击着羽斯缇萨身体，熔化了周围的岩石与大圣杯。

    由于大圣杯被破坏，此世之恶失去了载体，黑色的诅咒之泥从高台上涌出，如同血肉一般的组织充满了大空洞。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由于牺牲的英灵不多，承载的此世之恶没有流出到外面。

    “怎么会这双手明明已经触及星辰的尽头了”羽斯缇萨弥留之际没有去管从者们，而是自顾自说着话，飘散为一团灵子。

    “成功了吗”阿尔托莉雅用圣剑支撑着地面喘气。

    “确认敌方魔力完全消灭”玛修迅速沟通了迦勒底的检测机构，“我们胜利了。”

    “干得漂亮！”藤丸立香跳上前抱住玛修。

    “我可我可不知道是这样的啊！”韦伯有些心悸，“战斗，拼上性命的胜负居然如此可怕”

    阿尔托莉雅，迪尔姆德和berserker兰斯洛特慢慢化为灵子，阿尔托莉雅对着韦伯说道，“你干得非常好。以首战而言，已经做得很充分了。”

    “光是没有因为害怕而止步不前就已经值得称赞了。挺起胸膛收下胜利的荣誉吧。”

    “各位”

    美狄亚紧握着宝石剑，从平行世界而来的魔力支撑着圣杯战争时由大圣杯支付的那一部分魔力，以此勉强留存在现世。

    “他们是通过大圣杯召唤到冬木的英灵，大圣杯消失的现在，已经无法滞留现界了，美狄亚是个例外，我的宝石剑还是可以支撑这庞大的魔力的。”费恩和肯尼斯返回了大空洞，对着韦伯说道。

    “该告别了，各位。尽管这次战斗十分坎坷，但结束理想就好了。”阿尔托莉雅对着众人说道。

    “让我们在其他战场再会吧。待世界面临命运的质询之时，我们一定能重逢。”迪尔姆德对着肯尼斯说道“御主，您将我用在了正确的地方。我由衷表示感谢。”

    肯尼斯面色冷硬，“干得不错，骑士。”

    除了美狄亚和assass卫宫切嗣之外，所有从者都已经回归了英灵座。

    “好了，迦勒底探测到的圣杯最后还是没能出现就消失了踪影啊。”埃尔梅罗二世对于大圣杯的残骸还有一定的怀疑，“剩下的存在还有可能是圣杯的。”

    “不是的，埃尔梅罗二世。”费恩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卷轴盒和宝石储备，“出来吧，安哥拉曼纽，你装作没有反应也逃脱不了死亡。”

    “全都被你看穿了吗。啊啊，讨厌讨厌，真是麻烦死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此世之恶的黑泥中伸出手，爬了出来，“你们想啊，这个时代做什么事都流行节省能源吧我本想趁着你们掉以轻心的时候直接给你们个痛快来着呢。”

    黑色的诅咒之泥从手臂上滑落，漆黑的人影只能看得见眼睛，“不过嘛，既然被发现了也不赖，感谢你们的迎接，总比我一个人跑出来要好得多。你们破坏的只是「被污染的圣杯」，作为内部的我还想现在这样躲在别的地方。”

    “砰”一声枪响，assass卫宫切嗣抬起手就是射击，安哥拉曼纽的头部被子弹穿过，他倒在黑泥之上，然后又爬了起来，“怎么都死不掉，会不断复活正是我的特色呢。”

    “但是你也离不来这里吧，安哥拉曼纽。”费恩说这话，手里撕开卷轴的动作没有停下。作为对人特攻的英灵，面对身为英灵的assass卫宫切嗣的进攻毫无还手之力，更别说还有从旁辅助的费恩了。

    由于美狄亚还需要吸收魔力维持在现世，目前状态不好无法出手，迦勒底也失去的战斗力，只能让费恩和assass卫宫切嗣对大圣杯进行“像是把高级宾馆整层楼彻底炸掉”的程度的清理工作。

    长达两天的持续清理，诅咒的黑泥才蒸发完全，确认了大圣杯没有残余，只剩下安哥拉曼纽的存在。

    “我从气味就能分辨出来了，鏖杀着老爷。我可以和你打赌，你最后一定回来‘这边’。被永远使唤消磨到最后一刻哦。”

    “太遗憾了。我是自己情愿接受这命运才来到这里的。并没有被什么人强求，也没有屈服于什么过。而且，我也知道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assass卫宫切嗣用匕首插入安哥拉曼纽的脖颈，用力拉开，黑色的血液泼洒在地上。

    他在最后还在嘲笑着卫宫切嗣作为抑制力的工具，他也是不断诅咒着这个世界的工具。

    “你们也要回去了吗”围观了两天的韦伯仰头看着埃尔梅罗二世。

    “嗯，和你身体里的孔明一起。放心吧，你又会恢复成那个普通而凡庸的自己。”

    “你说得没错这力量根本不是我能够控制得了的。”

    “既然切实感受到了这点，那今后就更应该好好钻研了。在下预言，总有一天，你将会担负起这股力量。”埃尔梅罗二世郑重地面对着过去的自己，“现在只能安慰你，你还有时间，趁还能锻炼，一定要好好锻炼。”

    “你说话方式就像是rider呢。”

    “哼，别说这种让人不好意思的话，在下还远远不及那位征服王呢。”

    “再见。”

    “再见。”

    灵子转移的光芒闪过，一切都消失了。assass卫宫切嗣被安哥拉曼纽消磨到尽头，返回了英灵座，迦勒底众人也返回了他们的时空，韦伯也走出了大空洞。

    “我们开始吧，美狄亚。”



第四十四节 结束、旅行和梦
    美狄亚暂时把宝石剑容纳了进身体之中，拉起费恩维迪恩的手，走向了大圣杯的残骸。她整理了大圣杯深埋于地下，无人发现的羽斯缇萨的魔术回路，将其连同大圣杯的精灵一起收起。

    “接下来就是善后了。”费恩维迪恩被美狄亚拉着前行，返回了工坊。发现索拉早就被肯尼斯所带走返回了伦敦，冬木市也没有了韦伯的身影。

    接下来几个月里，费恩都在四处奔走，比如去爱德菲尔特家留下一些法术修行手册，去美联储的金库啊，还购买了一堆现代产品以及食物，统统装进了“谜之箱”之中。

    爱因兹贝伦城堡之中，卫宫切嗣也等到了爱丽丝菲尔的新身体成熟，美狄亚也帮助进行了灵魂转移。之后费恩，美狄亚与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前往德国爱因兹贝伦城堡，救出了伊莉雅，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决定把伊莉雅的记忆封印，当成了远离魔术的普通家庭生活。爱丽丝菲尔也在冬木市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你真要走了”卫宫切嗣看着面前矮小的少年。

    “是啊，我注定要去旅行的。这是我的血给我的命运。”费恩拿过卫宫切嗣的烟盒，抽出一根熟练地点燃，他回想起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来自血液深处的瘙痒。“不过会回来的，如果我没死的话。”

    卫宫切嗣对于对方的目标有些好奇，但是又没有询问，“什么时候”

    “等到我能影响自己的时间的时候，时间是一个闭环啊，说不定我走后一分钟后就回来了，但其实已经过了好几年。”

    “一路顺风。”卫宫切嗣酷酷地走掉了，没有回头。

    “混蛋！不要把烟头留在这里啊！会被美狄亚看到的！”

    美狄亚也开始制作自己的克隆体，将灵魂转移到新生的身体之中。这算是跟过去的美狄亚告别，从此往后，不再回到英灵座，也不是曾经那个会在海边哭泣的美狄亚了。现在的美狄亚是已一种“我是我的拟似从者”的状态，虽然到了其他世界会由于传说度以及魔术基盘的原因而衰弱，但是也是比普通魔术师强大得多的状态。

    “美狄亚，你真的确定要跟我去旅行吗”费恩有些犹豫，再次询问美狄亚的意见。

    美狄亚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你在说什么傻话，当然要跟你一起去了。你都不会照顾自己，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费恩有些感动，走上前抱住了美狄亚，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珀金镶钻戒指，“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是我这几天偷偷做的，本来还想藏起来给你个惊喜唔！”

    两人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装进了箱子里，在客厅之中，费恩抱着大箱子牵着美狄亚的手，“走吧，接下来就是永无止境的旅行了。”

    他感受着来自血脉深处的魔力，冥冥之中有个方向标指引着他，好像要把他从人世间剥离开。青色的光辉从费恩身上蔓延至美狄亚身上，魔力闪烁仿佛在呼吸。他仔细运用着来自宝石翁的第二法，从无数相似的呼唤之中找出自己的目标，青色的光芒充盈着周围，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

    费恩在虚空之中看到了一张高背椅子，上面坐着一名须发皆白，但是如同狮子般张扬的老人。老人把他和美狄亚接引到椅子面前，“如何，我的学生虽然你因为血脉的原因取巧获得了类似第二法的能力，但是你还没有完全收束自己的命运，让自己成为时空的外在。不过你把一个剪定事象推向了泛人类史，考试也算勉强合格了。”

    “我就觉得我的命运没有这么简单，第二法将会是我一生的追求。”

    “第一否定了无，第二承认了多，第三规定了有，第四隐藏了有，第五也因此成全了一切。这是一条魔术师认识根源的逻辑链，你的血脉带你承认了多，你的未来可能会遇到更多否定的无。你的一切都将由你自己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