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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别语愁难听

    “这是个类比吗矮人不可能成为精灵,除非他有个精灵母亲。”

    “我明白了。”杰洛特说道,“我早该猜到的。你调查过我的生平。不介意的话,能否告诉我原因”

    威戈佛特兹笑道,“我梦想能在光荣长廊挂一幅画。在画中,你我二人坐在桌前,黄铜铭牌上写着标题:洛格伊文的威戈佛特兹与利维亚的杰洛特达成协议。”

    “那不成寓意画了”狩魔猎人说,“标题大概是:知识胜过无知。我宁愿看到比较现实的画作,标题是:洛格伊文的威戈佛特兹向杰洛特解释其目的。”

    “这不够明显吗”

    “不够。你我差别太大,无法理解彼此,你是巫师会的**师,而我是个流浪者,是个狩魔猎人,是个怪胎,周游世界,屠杀怪物”

    “华丽的辞藻,又被陈词滥调所取代了。”

    “差别太大,我的母亲恰好是个女术士,没法摸消这种差别。不过,单纯的好奇,你的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巫师冷静了下来,“柯维尔石环的德鲁伊,在朗爱塞特的阴沟里发现了我。他们接纳了我,将我抚养长大,当然,是为让我成为德鲁伊教徒。你知道德鲁伊是什么吗是一群怪胎和流浪汉,周游世界,向神圣的橡树鞠躬行礼。”

    “后来,”威戈佛特兹继续说道,“在几次德鲁伊仪式中,我的天赋自行显露。这些天赋清晰地辨明了我的出身,让人无法否认。显然我的父母对我的出生毫无准备,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是巫师。不用说,将我卑微的能力发掘出来之人也是个巫师,我跟他的遭遇纯属意外。他向我奉上一份极为贵重的礼物:获得教育并提高自身的机会,以及加入巫师兄弟会的前景。”

    “你接受了”

    “不!”威戈佛特兹的语气变得冰冷,“我拒绝了他,用粗鲁、甚至可谓粗鄙的方式拒绝了他。我把满腔怒火发泄到那个老傻瓜身上。我希望他内疚,希望他和他那些巫师兄弟内疚,因为朗爱塞特的阴沟;因为一或两个可恶的巫师,没有人类情感、铁石心肠的杂种,把刚出生的我丢进了阴沟。他们干吗不在生我之前就把我处理掉当然了,那个巫师并不明白、也不在乎我说了什么。他耸耸肩,转身走了,任由自己和他那群人背上麻木不仁、傲慢自大、卑鄙下贱、活该万人唾弃的骂名。”

    威戈佛特兹继续说着他的经历,他受够了德鲁伊们,远离了神圣的橡树林,开始闯荡世界,干过了一些很糟糕的事,然后当了雇佣兵。他向杰洛特诉说他遇到的人,胜利的士兵、败北的逃兵、强盗、匪徒、强奸犯、杀人犯,最后是逃犯。然后他逃到了世界的尽头,还遇到了一个女术士。

    他大声咒骂女术士,那个淫荡,傲慢,恶毒,无情又冷淡的女术士,因为威戈佛特兹无法掌控她,被她掌控又觉得让人羞耻。因为他发现根本不爱她,只是觉得她很像他的母亲,威戈佛特兹对她的感情更加复杂,其中混杂了恐惧、悔恨、狂怒、良心的谴责、赎罪的需要,以及内疚、失落和伤痛。那是对受苦和补偿的变态渴求,其实他对那个女人,只有憎恨。

    “沙漏里的沙子快流尽了。”威戈佛特兹冷静了下来,“而我,洛格伊文的威戈佛特兹、魔法大师、巫师会成员,仍在同粗鲁的亡命徒之子、同样粗鲁的亡命徒探讨问题。”

    “别再勾勒什么图画了,威戈佛特兹,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想象我俩都是流浪汉,正坐在火堆旁,烤着一头刚刚偷来的乳猪,想用桦树汁灌醉自己,可惜没能成功。这只是个简单的问题。回答吧。作为流浪汉,回答另一个流浪汉的问题。”

    “简单的问题你指的是什么”

    “你想提出怎样的约定我们要达成什么协议你为什么要我蹚这趟浑水这儿的气氛为何如此异常”

    “一场残酷的争斗正在酝酿当中。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血腥之战,不会有人手下留情。一方会获胜,另一方的尸体则会被乌鸦啄食。我恳请你,我的同行:加入更有胜算的一方。加入我们。忘掉其他人,以彻底的轻蔑唾弃他们,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随他们一并消亡又有何意义你想说你谁也不帮。说你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你只会躲在群山之中的凯尔莫罕袖手旁观,请理智些,等选择的时刻来临,就立刻加入正确的一方。那个时刻会来的,相信我。”

    “真想不到,我的中立态度竟然会让所有人生气。”狩魔猎人气急而笑,“谈话到此为止了,威戈佛特兹,去布置好棋盘吧。”

    “你是个宿命论者”

    “这不是我的棋局。”

    “真的吗”威戈佛特兹身体前倾,“这张棋盘上有一匹黑马,命运之线与你相连。这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你知道我在说谁,我想你也不想失去她吧但是你要知道,想不失去她,只有一个方法。”

    杰洛特不善地眯起了眼睛,“你想对那孩子怎么样。”

    “只有一个方法能让你知道答案。”

    “我警告你,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只有一个方法能让你避免此事,这是我给你的选择,利维亚的杰洛特。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吧。”




第五十节 寻找
    对于刚入行的年轻人,阿普利盖特经常告诫他们:想靠信使这份工作糊口,你需要两样东西——金头脑和铁屁股。

    金头脑是不可缺少的,他教育年轻的信使,因为绑在胸口、藏在衣服下的皮袋里只适合存放不太重要的信息,这类信息可以放心地记录在不甚可靠的信纸或抄本上。而真正重要并隐秘的信息——事关重大的信息——必须由信使谨记在心,并只向收件人陈述。陈述时必须逐字不差。那些字句有时远远算不上简单,连念对都很困难,更别提牢记了。为了牢牢记住,为了不在陈述时念错,信使必须拥有真正的金头脑。

    至于铁屁股,每个新手信使过不久就有了深深的体会。等你在马鞍上骑个三天三夜,沿路跑上一两百里,必要的话还要穿过荒郊野外,你就明白铁屁股的好处了。当然啦,你不会一直坐在马鞍上,偶尔还要下马歇歇,毕竟人的耐力再好,马还是要休息的。

    但是年轻的信使学徒常常对于阿普利盖特的说教感到惊讶,在他们看来从温格堡到维吉玛,最快的马也要四天,甚至五天。但温格堡的巫师发消息给维吉玛的术士要多久半个小时,有时还不到。信使的马可能跑断腿都到不了,但巫师的消息却总能送达。它们不会迷路、不会迟到,也不会被弄丢。如果每个国王的宫廷里都有巫师,信使还有什么用

    曾经有一段时间,阿普利盖特也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失业,他已经三十六岁了,个头矮小、壮硕结实、不怕吃苦,而且——不用说——他有副金头脑,完全可以另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和老婆,攒点儿钱给两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做嫁妆,顺便接济一下已经出嫁的女儿还有他的倒霉女婿——她男人时运不济,做生意接连亏本。但阿普利盖特完全不想从事其他行业,他这辈子只想做王家的骑马信使。

    在可耻地赋闲许久之后,阿普利盖特再次受到重用。通衢大道与林间小路上又重响起马蹄声。就像过去一样,信使们带着消息,再度来往于城镇之间。

    阿普利盖特明白个中缘由。他看到许多,也听到许多。人们希望他立刻忘掉传达过的信息,哪怕重刑之下也不要想起。但阿普利盖特全都记得。他明白君王突然不再借助魔法和巫师传信的原因——信使传递的消息都是王家绝密,而君王不再信任巫师,不敢把秘密交托给他们。当然,这些他都不关心。

    他已在路上奔波了两天,之前他去了崔托格,返回时正在哈吉要塞休息,王室的命令与信函就追了上来。所以他连夜离开要塞,沿庞塔尔河左岸大道策马疾驰,并于破晓前穿过泰莫利亚边境,要是弗尔泰斯特国王身在维吉玛,阿普利盖特当晚就能将信函送到他手中。不幸的是,国王不在都城,而在两百里外的南方城镇马里波。

    阿普利盖特深知这一点,因此一到白桥地区,他便离开向西的大路,穿过森林前往艾尔兰德。他为此冒了很大的风险,因为松鼠党仍在森林中流窜,一旦落入他们手中,或进入弓箭射程内,下场都将十分凄惨。

    因为从六月起就没下过雨,伊斯米纳河水位下降了许多,所以他毫不费力地过了河。他沿着森林的边缘,找到由一条维吉玛城发源的小路,通往东南方的玛哈坎山脉——那座山遍地都是矮人的铸造厂、熔炉和聚居地。

    还没到黄昏,他便赶到艾尔兰德公爵领的西部边境,这是个十字路口,位于扎瓦达村附近。由此前往马里波的路线又平直又安全,四十二里长的林间小路人来人往,路面结实。十字路口处还有间小酒馆,他决定休息一晚,顺便歇歇马,只要明天一早出发,就算不用使劲儿赶路,他也能在日落前看到马里波城堡红色塔顶上那些银黑相间的三角旗帜。

    他亲自取下了马鞍,给母马刷洗一番,才让酒馆的马童牵着马去马厩,他身为一名皇家信使,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碰他的马的。他吃了一大份香肠煎蛋,外加四分之一条黑麦面包,用一夸脱麦酒冲下肚。他听大伙儿闲聊,内容五花八门,毕竟来自天南海北的旅人都聚在了这间小酒馆里。

    消息五花八门,多尔安格拉的麻烦继续升级,莱里亚骑兵又和尼弗迦德马队起了冲突。莱里亚女王米薇大声谴责尼弗迦德帝国的又一次挑衅行为,并向亚甸国王德马维请求援助。崔托格城公开处决了一位瑞达尼亚男爵,罪名是暗中勾结尼弗迦德皇帝恩希尔的密使。在科德温王国,松鼠党突击队集结大股兵力屠灭了利达堡。为替死难者报仇,阿德卡莱人又发动一场清洗,杀掉了都城中将近四百非人种族居民。

    他还听到来自南方的行商提到辛特拉难民前往泰莫利亚集会,在维赛基德元帅的旗帜下悲恸哀悼、放声号哭,他们证实,卡兰瑟王后最后的血脉、“幼狮”希瑞菈公主确已死于非命。至此,辛特拉皇室无人生还。

    甚至还有人说到更加黑暗的消息艾德斯伯格地区的农夫给奶牛挤牛奶的时候竟然挤出了鲜血,黎明的时候还有人看到“毁灭处女”,传说中的翱翔于天际的鬼魂大军“狂猎”在布鲁格出现了

    信使太累了,他没有听下去就返回了自己房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黎明时分,他起床走进庭院,发现他并不是第一个准备离开的人,这倒是稀少,很少人会比信使醒的更早。

    庭院的井边并排着两匹黑色母马,一个淡紫色头发的女人,穿着男装,正帮着一个男孩洗漱着,看上去像是母子一样。听到信使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看,信使欠身行礼。

    灰白色头发的男孩拿着一块细密的,看起来非常昂贵的毛巾擦洗。他翡翠般的眸子看着信使,“早上好,先生。祝您旅途平安”

    “愿诸神保佑你们。”信使回礼道,”保佑你们远离意外和坏天气。你们只有两个人,如今世道不太平,就连大道也危机四伏。”

    “你可真是个好人。”男孩拿出一块木片,上面雕着奇怪的符号,“带着吧,这是护身符。”

    淡紫色头发的女人带上兜帽,“快点走吧,小费恩。”

    “马上就来,美狄亚。”男孩回应,他回头看向信使,“带上护身符,先生。”他再次重复道。



第五十一节 抵达
    费恩和美狄亚的旅途出乎意料的顺利,沿着大路前进,没有怪物,没有松鼠党。当然,层出不穷的逃兵还是有的,虽然索登山战役成功地击退了尼弗迦德人,但是北方王国的君主们并不在意泥腿子们死了多少,拿着武器逃跑的农夫一转身就能成为流浪汉或者强盗,然后去糟蹋年轻女孩或者是抢劫商队。

    “我的大腿都要磨破了,美狄亚,今天晚上可能需要你的灵药了。”费恩拉了拉精致的骑士裤子,现代商品虽然精细,但是质量并没有太过夸张,没有怎么骑过马的费恩常常夹紧了马匹,导致大腿内侧经常被摩擦。

    美狄亚看着在马鞍上不安地扭动的费恩,捂嘴轻笑,“小费恩,难道你没有经过训练吗你不是说你是王子吗”

    “没错,但是我才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你在梦中没有看到我的童年生活纯粹是因为我没有童年生活,在这里的童年生活。”费恩拉了拉紧贴着大腿的裤子,“我下一次要在里面穿长裤好吧,美狄亚,你还想继续了解我的吗”

    “当然。”

    “好啊,那我继续说了。”费恩有些难受地整理了一下卷轴盒,他身上绑着几个长匣子,替代了放剑的位置,“我的母亲,辛特拉的公主,帕薇塔,辛特拉的雌狮卡兰瑟的女儿,然后再往上,艾达莉亚,伊伦,菲欧娜还有卡兰瑟菲奥纳雷安伦,有人说是因为劳拉朵伦爱普希达哈尔诅咒了法尔嘉的母亲,菲欧娜是法尔嘉的女儿还是卡兰瑟的女儿这点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与法尔嘉有没有血缘关系,只知道最早的祖先是劳拉朵伦爱普希达哈尔,精灵的人造人,穿越时间空间的上古之血的完成品,狂猎的战争兵器。”

    “所以这跟我们的目的地有什么关系。”

    “我有个姐姐,你看到过,对吗在梦里。”费恩仰着头看着头顶缓缓向后退的绿叶,斟酌着怎么不把自己的金手指暴露出去,“她是个魔源,跟我一样。可能我的天赋比她好,我早早觉醒了魔力,还有德鲁伊教我怎么引导和约束魔力,而她没有。魔源的特点就是觉醒前没有任何人知道,一旦觉醒,就会成为异域的存在的跳板,对于某些邪神与恶灵来说,这是一个干涉现世的好机会。”

    “所以,她觉醒了”

    “如果她不觉醒,我就找不到她了。事实上每一次她使用血脉中的魔力,我都能大致感受到她的位置,我的血管里就好像长出了手,我要无时无刻地忍受深入骨髓的瘙痒。”小法师用学习魔法以来所开发的脑子仔细回想剧情,“大概狂猎那里也能感受到,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来找希瑞,但是目前来说是件好事。这也是我们开发血脉屏蔽术式的需求,不过每次穿越时间空间,魔力就像触手一样散发出去,血脉屏蔽术式也是没有多大的效果的,而且每次都要预先施法,持续效果也不是很好。”

    美狄亚和费恩闻到了风中的恶臭,事实上费恩所指的路线完全就是直线,他也不清楚这附近的地图,这意味着他和美狄亚需要穿越森林,不过在“李欧蒙的小屋”这个法术支持下,免于露宿荒野,但是费恩还是被美狄亚所嫌弃。

    “亲爱的,我知道‘魔邓肯的豪宅术’这个法术能让我们住得舒适,但是我们可以把我们买好的房子放进去,陶森特的葡萄庄园如何,那可是童话般的世界。我们先看看恶臭的来源吧,这里可不适合野营。”费恩迫不及待地跳下了,像是已婚男人逃避唠叨的妻子那样,“哦豁,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森林中的空地上躺着几具半腐烂的尸体,但是还能很明显的分辨出尸体上长长尖尖的耳朵,尸体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连白色的里衣都没剩下。

    “很糟糕。”费恩对着走上来的美狄亚说道,“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类很不欢迎非人种族,但是没想到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虽然美狄亚是个标准的冷血魔术师,但是对于这种堆叠的腐肉还是敬谢不敏,极致的恶臭让她忍不住干呕。

    费恩绕着尸体查看,在尸体周围有许多脚印,周边也没有武器与打斗的痕迹,尸体上也没有多余的伤痕,都只有致命伤,而且还有捆绑的痕迹,“很明显,这些精灵是被带到这里处决的。不是打劫的松鼠党,而是城镇中的精灵居民,在城中被制服,然后带到这里被杀害。”

    “看来我们带着兜帽是对的。”费恩指了指自己和美狄亚所带着的兜帽,“恐怕城中已经经过了对非人种族的迫害,虽然可能是人类的自发行为,并没有官方认可,但是国王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对我们进城会带来很大的困扰,很有可能你不能洗热水澡了,还是只能用法术清洁自己了。”

    “那我们怎么进去还有,你嫌弃我臭”

    “用幻术吧,而且,”费恩的表情变得严肃,像是要对谁宣誓那样,“洗澡只是享受,不是清洁,不是吗”

    费恩和美狄亚在“李欧蒙的小屋”中度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沿着大路骑马前行,路上时不时有残骸被绑吊在树上,插在木桩上,不停地散发着恶臭,费恩找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车夫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松鼠党,孩子。”白发老头吐了口唾沫,“那些怪胎在路上杀死人类,然后被士兵抓住,带到广场上拷打,震慑城中的非人居民。如果精灵在战斗中被杀,尸体就会被带到十字路口,像这样挂到木杆上。有时他们被捕的地方非常远,到这儿就已经散发出孩子,接下来不是你应该了解的内容。”

    “情况很糟糕。”返回的费恩对着美狄亚说道,“我们只能用魔法保护自己。”

    他们看到了高墙环绕的城市,还有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的尖塔,灰绿色的海面上吹起清新的海风,还有遥远的小岛,“苟斯威伦,我们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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