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荆洚晓
这会被警卫员传召出来。还以为丁一要把他们两师徒处决掉呢!
所以钱初九当场就瘫掉了,没错。直接瘫倒,本来就当了十来年的纨绔子弟。京师里谁敢惹他?这十年里,似乎也就有一次钱初九不小心,招惹到王翱族里面的小姑娘,结果投诉到于谦那里去,那时还小,于谦再严厉,加上他认错态度又好,所以也不过是拿着竹板打了几下手心。
就这阅历指望钱初九能有多出息?
丁一看着差没被气死,李东阳再怎么样误判,在英宗驾崩之前,去傍钱太后那大树都好,人自己还是有自律的,至少还是秀才、举人、进士一路过关,在京师支持靖海郡王府,迎来送往也不曾有任何失礼。逢年过节,去替丁一给那些当过丁某人补课老师的状元拜访,也颇得好评。
政治上误判没关系,因为李东阳又不是丁一,对未来的政局判断不清,有丁一在,这种错误是有改正的条件。但个人修养上、学识上,人家李东阳可是一问题也没有。朱见深一登基,丁一把李东阳叫回来任事,至少不论是这样礼部弄的婚事,还是伤残军人、烈属的抚恤,李东阳搞得也是头头是道啊。
“什么德性?站起来!”丁一当即就语气就变了,很严厉地训斥道,“你看看宾之?跟你一般年岁的,虽说科举之道不足治世济民,但至少人家也一甲进士第三了,你呢?”原本历史上,李东阳是二甲进士第一,就是第四名。在这成了丁一义子的时节上,不知道有没有干系,倒是名次上升到第三。
钱初九哭丧着脸爬了起来,拭泪道:“祖师爷,宾之师叔可是神童,孩儿哪里比得了?”
本来丁一满腔的怒火,却被他这么一句,消去了大半。
是啊,李东阳是神童,李东阳就算没有丁某人,也是做到天官、太子太师的人物啊。
拿李东阳跟钱初九来比,这的确也是不公平的。
“便是不与宾之相较,随便军中找个袍泽出来,你能比得过?”丁一戟指着钱初九骂着。
钱初九垂泪道:“孩子是没出息的,但师祖您也不能全怪孩子,家父为国父操劳,远赴倭国镇守;师父也是操持着军务,没空教导孩儿;师祖你更是身负天下人望,一刻都不得闲。孩儿平时,孤苦伶仃,无人规劝,这……”
由着他这么说,敢情全都不是他的责任?
本来丁一刚才是火气息了不少,听着他这么一席推卸责任的话,丁一当下真被撩得火起,一下子站了起来。张懋看着不好,连忙向前一步:“先生,您下的令,军中不得体罚士卒啊!”
“他是哪门子的士卒?连个军姿都站不好的士卒么?滚开,不然连你一块揍!”丁一是真的暴怒了,他是最为看不习惯这种事到临头,百般推托,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的。
可钱初九敢承认么?丁某人的凶名现时可是传遍大明,坊间都传着,丁容城是:昼灭阳间兵,夜诛阴狱鬼。钱初九感觉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懋,说起丁一都打寒颤的,他感觉要认了,说不好丁一眼神一动,就把他魂都给诛了,他哪敢认?
张懋此时早就被丁某人一脚踹开,眼看钱初九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了,却在边上有人抢了上来:“父亲大人请息雷霆之怒,初九之过,孩儿有失管教之责,愿替初九受罚。”
这抢出来,跪在丁一跟前,抱着丁一大腿的,却就是李东阳。
“夫君,夫君,初九他还是个孩子啊!”不知是谁去内宅报信,柳依依听着也奔了出来。
而带着几名卫兵过来的丁如玉,脚步更快,抢在柳依依前头,直接就将钱初九护在身后:“少爷,饶了这孩儿这回吧,这般一个小人儿,哪里经得起少爷的惩治?万般不是,都是奴奴没管好他……”
丁一深吸了一口气,对李东阳说道:“起来。”李东阳倒是乖巧,起了身,便垂手立在边上,一副真的是他管教不严,才导致钱初九学坏了的模样,实质上,他算起来,还要比钱初九小上一两岁。
“滚过来!”丁一对着钱初九冷声说道。
钱初九躲在丁如玉身后,二十上下的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扯着柳依依的袖子:“奶奶,我怕,呜呜!”竟就哭了起来。柳依依自己没有子嗣,钱初九这家伙会来事,自小就懂得逢年过节给柳依依、丁如玉、天然呆她们寄信寄东西,一小零碎什么,丁府里的女人,都当他亲人一样的。这时看他哭得可怜,柳依依竟也红了眼角。
倒是丁如玉转身一瞪眼道:“男儿流血不流泪,哭什么?别怕,少爷叫你,赶紧过去。”
钱初九无奈,只好往前蹭了过去。
“你到底会什么?”丁一看着这钱初九,也是头痛,“这么大个人,你有什么大志?今夜大家在这里,你老老实实说出来。要纵马沙场,跟你陈师伯身边去历练;想治国济民,你去广州府,到你杨师叔手下去任事,从底层做起。你总不能这么个岁数,能自己想干什么都说不清吧?”
钱初九拭了眼泪鼻涕,壮了胆望向丁一,毫不犹豫地道:“师祖,孩儿想跟在您身边侍候着,比什么都强!”
“当真?你想清楚了,就你师父,跟在我身边,八成都扛不下来的。不信你现时就可以问问他。”
张懋连连冲着钱初九使眼色,这哪里都去得,怎么能去丁一身边?他是被丁一操练过的,那感觉几天下来,扒了层皮一样。这还是他本身体格很好,又是从小操练出来的底子呢!钱初九要跟丁一年边,只怕第一天就累到骤死都不出奇!
钱初九看着张懋的眼色,缩了缩脖子道:“回师祖的话,孩儿怕挨打,不敢说真话。”
“不打你,你只管老实说来。”
“是,回师祖的话,孩儿是有大志的!”钱初九听着不打他,倒是马上就振作起来。
“噢?”这倒真让丁一有些惊诧了。
“孩儿想着,人生苦短,不过百年,当珍惜光阴才是!俗话说,寸金难买寸光阴!”
“现时师祖已征平七海,这海外许多的美女,初九有生之年,当收尽诸国佳丽,建得酒池林肉,夜夜,方不愧来这世间走了一回!”
据说这一夜,如果不是丁如玉和陈三死命拦着,钱初九只怕是壮志末酬身先死。
“我师祖都把刀拔出来了!真要杀我啊!”钱初九在醉仙楼里,对着一位十岁出头的少年说道,“不成,这没活头了,汪直,你得给我想个法子,我是不敢回去的了。”
汪直盯着钱初九的脸,久久没有说话,似乎有着艰难的决定,一时难以下得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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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五章 君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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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是最后喝了杯里的酒,他喝得很急,他的酒量也很好,尽管他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然后他扔下几块银元用于结帐,那是立宪之后,户部开始推出的钱币政策,现在华夏大些的城市,已经很少用到银剪子和银秤了。
然后他起身就走,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钱初九顾不得什么体面,快步跟了上去,在醉仙楼的龟公眼里,昔日的风流九公子,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了几分丧家之犬的味道!不过他自然不敢将这感觉流露出来,更别提说了,九公子的强横,京师里谁没被祸害过?
“九公子跟着我作什么?”汪直拐过了两条巷子,终于停了下来,转身向着钱初九问道,“靖海郡王是大明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这可不是戏文唱的词,是真真切切的!过上几日,娶了大秦公主,更要称帝,虽说不是大明的皇帝,那大秦国度也自有其土,但毕竟也是千年古国的帝君,他老人家要杀你,我汪某小小一个阉人,又能济得了什么事?”
“不是这么说!不是这么说的!”钱初九压根不敢拿起平日里的派头,拖着汪直的手道,“你总归是有办法的啊,你是皇帝身后的宠臣,藏匿起个把人,又是什么难事?逃?我往哪逃?古代人说,道不行,浮于海。现时连七海都是我师祖他老人家的,我能往哪逃?”
“小汪,你这次搭我一把手。以后我欠你个人情!”
“你莫以为,我初九就这么玩憩了!几位奶奶总会为我求情的。要不是四奶奶走得早,她在的话说上一句。我师祖他老人家指不准就放过我这茬了。嗯,只要这风头一过,我回去认个错,最多去军营里受苦头,这事总归就过去。你的人情,我总归能还得起!”
这时在他们的来路上,两个着白皮靴的番子过来,冲着汪直了头,示意后面没有人跟着。汪直方才对比他高大得多的钱初九说道“怎么藏?要不你也挨上一刀进宫里去?要不然的话。你能藏到哪?”
“阿呸!”钱初九一听就怒了,戟指着汪直大骂道,“小汪,好,今日之辱,他日必报!”
说罢撩起袍裾,就往来路折了回去。
“九公子且住!”汪直却是等钱初九要转过街角时叫住了他,后者冷啍一声,压根不理。径直往前而去,汪直人小腿短,示意两个手下番子赶过去,将钱初九拦了回来。“九公子!九兄,小弟方才只是说笑,九兄不要往心里去。是小弟这嘴贱!”
汪直笑着赔了不是,却对钱初九说道“入宫怕是不能的了。不然教人发现,九兄到时不割也得割啊!九兄莫急。小弟在这就皇城之外有着一处外宅,平素下了宫钥,入不得宫去,就在外宅里过夜,九兄若是不嫌弃,可在那里暂住几日,如何?”
钱初九听着喜出望外,拍着汪直的肩膀笑道“好,患难见真情,小汪你是好朋友!”
这一夜,钱初九就住在汪直外宅里,汪直很仗义,甚至还叫了几个美婢过来给钱初九暖被。
若是寻常的少年,正是二十上下,血气方刚,这温柔乡里消磨着,什么话都该透了个底。
何况于钱初九这纨绔子弟,在他身上,却是很难寻着半血性或是意志的存在。
只不过饶是那几名美婢使得了混身招扣,最后被钱初九转守为攻,战得香汗淋漓、娇喘不已,仍然没有从钱初九嘴里,掏出半句汪直想要的话来。
当那五六个美婢心身皆倦,陆续睡去之际,玉臂羊脂之中,钱初九却缓缓地睁开了眼,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来,那是真的邪邪的笑,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角色、血性男儿。只不过丁一去禁闭室看他时,问过他的那句话,始终在他心底记着
“便是一坨牛粪、狗屎,一桶夜香,终归也能浇进田里作肥料,也有着它的用处。你的用处在哪呢?初九,吃喝嫖赌,英国公府里供得起你,靖海郡王府里也供得起你,只是你总归得有你的用处,你可曾想过,你的用处在哪里?”
当时钱初九想了半天,老老实实憋出了一句“千杯不醉。”
“这不够。”丁一不愠不火地望着他道。
于是钱初九想了想,又挤出一句“这事说来粗俗,师祖还请恕罪,孩儿能夜御数女,金枪不倒!这算得本事么?”
“不够。”
“这好酒喝得多,花丛行得久,钱银使得多,孩儿能分辨得了书画古玩;能听得出各处方言;能分得出陈酒新酿;那听得出校书、花魁那十句话的一句假话;庸脂俗粉迷不了孩儿的眼,碎玉秋露烫不了孩儿的喉!”杭城秋露白,相州碎玉,都是能进元人《酒小史》里的好酒。
丁一听了,当时只问了一句“是么?若真如此,倒是做得来灵灵漆了。”
“过几日有桩事要你去做,查探那第五师军士是谁在串联煽动,现时还无头绪。”
“等有了头绪,便会给你一个名字,你到时寻个机会,出了府去,便宜行事。”
今晚曹吉祥就给了钱初九一个名字汪直。
所以钱初九就在靖海郡王府里,闹了那么一出戏来。
“去,教厨房给本公子做上一席宵夜来。”钱初九信手揉在身边美婢那温柔之处,生生把丽人弄醒,却是这么吩咐着,“一教养都没有?难不成还要本公子侍候汝等不成?”
对他来说,却是不会在意什么唐突丽人的,他本就不是抱柱尾生那等人物。
美婢被他训斥了,连忙在床上就冲他磕头赔罪,说是自己不觉睡着了。
“好了,本公子又不那不解风情的孬汉,怪汝作甚?教从地窖里取些冰,冰上一壶剑南烧春,嗯,就这样吧,速去料理来。”
他这边院子里的动静,自然有人探知着,去报与汪直知道。
“看着倒是不似有伪。”汪直皱起眉,面上流露出远超他年纪的成熟,本来历史上,他也是十五六岁就是手握大权的人物,“钱初九若不贪杯好色,倒才是有所不妥了,可为何这中间,总感觉有些不对?”
他想了想,对手下人说道“下去继续盯着,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要什么,尽可能供应给他,他若要离去,也任他自去就好,便算是丁容城下的饵,咱家不咬钩,却看怎生摆弄!”
汪直从来没敢小看丁一,大藤峡当时如此势大,就是被丁一翻手灭亡了的,这是血的教训,是生命的教训,他从来不敢淡忘。更重要的是,他不敢现在站出来跟丁一放对,因为朱见深并没有打算对付丁一,或者说,朱见深压根就不敢去生出动丁一的念头来。
那么汪直要报这血仇,就一也不能急。
他不急,他还小,有的是时间。
“派人到远去,看看孟远那边,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人手,如果事不可为,不要妄动;看看那右布政使周玉章有什么劣迹,都收罗起来;有苦主之类,秘密从南、贵州保护入京。”
边上番子低头应了,却是低声问道“公公,广西那边……”
他的意思,是大藤峡,汪直出身的大藤峡,若要撩起事端,那里应该是一个好入手的地方。毕竟丁一在那里杀了那么多人,总是有许多如汪直这样的,怀恨在心的人等吧?
“不,不要进广西,想都不要想,你不懂。”汪直很干脆就制止了那番子的话。
因为他懂,丁一灭掉的,不止是侯大苟,而且是大藤峡起事的根本。
原来侯大苟恃为天险的大藤峡,沿途都用竹筋水泥修了兵站和碉堡,定时定的巡逻,就算侯大苟重生,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何况那边的百姓,这十年里,因着路修通了的干系,赚着许多文人骚客的钱财银子,日子也好过了,谁还想闹事?前番乡里才来了信,说有脑筋活络的,去梧州那边贩了货,卖去南,两趟回来就建了四进的院子,这光景,去煽动人起来闹事?一会把自己先陷进去倒是真的。
而这时金鱼胡同的靖海郡王府里,丁一却正对着张懋训斥“人要因材施教,教初九拜你为师,不是让你带着他玩闹,护着他胡作非为的!这次看他把事情办得如何,若是办得好,倒还可以商量;要是办砸了,那为师绝不能坐视他这么堕落下去的。”
“三儿,若初九这番办砸了差事,就归你管教,文的不成,就按山地特种大队的标准来操练。”
看着应下的陈三,张懋心里是暗暗叫苦,山地特种大队是怎么训练的,张懋十分清楚,钱初九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只怕不用三日就练残了!但他能做的,也只有祈求钱初九把差事办成了。
“京营你也不能再带了,兵都带成什么样子了?你跟在我身边,什么时候象个带兵的样子,再放出去不迟,把京营的事务,跟你三儿师兄交割一下。”丁某人言语之间,就把皇帝交给张懋的兵权,从容剥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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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 第五章 君临(四)
其实张懋完全可以问一句:“凭什么”因为无论丁一现在身上哪个衔头或是职务,都绝对没有权力可以下达这样的命令。但他没有问为什么,连质疑一声都没有,大约所谓积威之下,便是如此了。
作为接受命令的一方,陈三也根本没有去问,一无兵部公文,二无皇帝旨意,他陈某人凭什么,去接管在京师驻扎的部队或者对于陈三来说,丁一的交代,就是凭据,当年在关外,也是丁一的交代,他便接管了都音部落,然后建立起现时的大明第三师。
第二日一早,陈三带着警卫、揣着丁一写的手令,到了大明第二师的营盘,得了前头警卫通报的师一级军官已出辕门来迎接。陈三把丁一写的手令给彼等看了,又教这些副师长、参谋长等等一应人员,于手令上签了名,表示已经看过并无异议。
“吉达,你把这手令送回给先生。”陈三对着随他前来的吉达吩咐了一句,便是师一级军官的拥簇之下,进入了第二师的营盘。毕竟是杨守随练过几年的兵,尽管张懋接手之后,不论训练还是纪律都松弛了许多,但所谓底子还在,一路策马缓行,倒是还看得过去。
“七日之后,全师专业科目考核,良好以下标准者,按两种办法处理:合格者,派遣到两广、关,外、云远人武系统就职;不合格者,一律以渎职罪提出公诉作弊者,斩”陈三可不是丁一,有什么不忍心之类的说法。或许是在关外十多年的岁月。让他更习惯于这种铁血无情的管理方式。
而那些军官,下意识地在马上挺起了腰杆:“是。长官”
陈三点了点头道:“很好,参谋长现在就到金鱼胡同找先生报到。”
“是。长官”参谋长压根也不敢多问一句的,这位可不是杨守随那温润如玉的性子。
陈三对他道:“出发。午时之前不能赶赴,自裁吧。”
然后陈三又指着跟随他前来的年轻军官,暂摄第二师参谋长职务。
“各专业训练计划、合练计划,兵员体能测试表、装配检验保养情况”陈三身边的军官,是跟着他的关外的数年的。此时听着陈三的授命,在马上举手行礼之后,便有条不紊一项项地念了出来,然后对那第二师的师部军官说道:“半个时辰内。送到参谋部来。”
一切井然有秩的进行着,没有半丁点的骚动和混乱,如果说什么叫老底子部队大约这就是区别了。
而奉天殿上,张懋则递上了养病的折子,并推荐陈三作为自己养病期间,暂掌京营的人选。
朱见深坐在龙椅上,需要深呼一口气,来平息自己的愤怒。
要知道这种事交付给谁,是皇帝的信任。如果张懋真的病了。那么也应该私底下先跟朱见深去沟通好了,然后再由朱见深自己去定夺。而绝对不是这么在奉天殿上,递了奏折挑明出来讲。
“留中吧。”朱见深的语气也有点冷了,他当然不可能在这时马上就表态同意或不同意。
就后世录用个小区保安。还得面试完检查一下身体吧
别说这还是掌管京营的大人物
但丁一却就出班道:“彼抱恙,无能视事,京营有事问于谁还请皇帝尽快抉择才是或陈三不合上意。则另择人员管理,却不可拖而不决。”
在京师的军队。总不可能无人管理吧所以丁一的逼问,倒是合情合理。阁臣听着。也纷纷点头,李贤和王翱等人,出班启奏:“靖海郡王言之甚是,臣等附议”
朱见深很想拍案而起,高声吼一句:“不如汝等自议之便是了”
但他不敢,因为要撩担子,要这么嘲讽脸,得有资本,得有别人不敢回呛的资本。
就象丁一的辞职一样,不论他是真要辞,还是假要辞都好,绝对没人敢顺水推舟,让他就这么辞了去的。民间士大夫阶层也好,百姓也好,都在等着打仗发战争财,组织好船队,想跟在大明舰队后面去做人口贩卖生意的;想把家里喂鸡的破瓷盆,洗干净了带去西方,看能不能寻着傻子忽悠回来钱的;准备了大量茶砖,想去做正常贸易的;加入工业革命进程之后,生产力过剩,大量棉布堆积,想着借船坚炮利的威势,去作倾销的
就是户部这边,也准备好了银两物资,要是发上一笔的,让丁一走谁敢让他走
他要走了,叫谁去领兵打仗换个人来主持这战事,朝廷和民间,谁敢当着稳赢的事来看
朱见深没这种底气,钱太后还活得好好的,他要敢撩担子,英宗留下的小孩,那是一大群,找三个腿的蛤蟆难,他这一辈人,要找个出来继承皇位的,可真是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啊
“朕亲政日短,不若皇叔能者多劳,暂摄其职”朱见深这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他对于丁一,至少现在来说,并不见得就有强烈要把丁一除去的想法,更多的是想自己当家作主的念头。但他又觉得,丁一不可能会害他,毕竟从小到大,丁一可以说,一直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了。
可是丁一很显然并没打算按着朱见深的意思走,他听了很明确地拒绝:“臣虽方过而立,然心神伤损颇大,先前乞还骸骨,便是觉诸多事体,操持起来颇有些吃力,着实不敢有负君恩,还请皇帝另行择贤为是。”
丁一怎么可能去ding张懋的职位这也太扯了,难道把弟子撸掉,为了自己上
“交付部议吧”朱见深觉得头痛得要紧,只好匆匆撩下这么一句,然后就示意边上怀恩太监,准备退朝了。
本来,把握京营这样的事,是皇帝任用亲信的地方,不太可能由部阁去议定的,但他此时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就撩出这么一句了。
只不过李贤却就沉声问道:“圣上,可是今后掌握京营兵马的勋贵,便由部阁议定”
朱见深听着一激灵,刚刚想站起来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摇头道:“非也,朕的意思,嗯,是便由安西大都督府,大都督同知陈三,暂摄京营,这名义由部阁去议定便好。”
“臣遵旨。”李贤应了,退入班列之中。
朱见深却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不论他对于陈三接任这个位置,是如何的不爽,毕竟也只是一口气。
第五师和第二师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见张懋的管理水平,是有很大问题的,换人来视事,也是情理之中的。只不过他主要是不爽丁一似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逼得他不得不就范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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