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插足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外来
“啊……哦。”
春花秋月反应过来,赶紧跑出去请大夫。
秦烈不好把弟弟的未亡人直接抱进闺房,不成体面,还有许多下人都在看着。
他把手里的娇人儿小心递给身材高大健壮的婆子,转过身去继续搀扶着体弱多病的妻子,心里却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刚刚那一触即逝的细嫩滑腻。
他接住她的时候,因为害怕人直接摔在地上,接住乔阮把她抱在怀中,他的大手紧紧按在她的小手上,莹白如玉,触感极好。
将她递出去的时候甚至还鬼使神差的悄悄再摸了一把,让他的心中竟有些回味。
秦烈年纪轻轻的就身为秦国公,自诩也算见过不少美人,他虽然只有乔余一个女人,不纳妾,不收通房,但身居高位,身边并不缺乏投怀送抱的女人。
不必说经历风吹日晒皮肤黝黑的异族美人,就是水土养人的江南美人,扬州瘦马他也见了不少,没有一个皮肤一眼瞧上去就有她这般细嫩的人,仿若婴儿一样。
他意识到自己对弟妹有些不正常的关注,猜测或许是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发泄过了。
上一次他同妻子敦伦还是约莫大半个月前,后来公务繁忙,又接到秦颂去世的消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和妻子做那档子事儿。
再后来,就是妻子每隔几天请大夫把脉的时候,又一次查出了身孕。
就算暂时缓过弟弟逝世的悲痛,孩子降临的喜悦,秦烈也不能不在意妻子的身体,更加没有办法发泄出来了。
看着趴在婆子背上昏迷的乔阮,一截纤长的脖颈白的诱人,让他越发燥热。
当年是他对妻子一见钟情,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政治联姻,还有很多的夫妻情谊。
妻子的身体常年流产,没能得到一儿半女,他也很难过,也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不舍得妻子难过,让自己的妻子像他娘曾经一样,对着那些父亲的众多妾室们强颜欢笑。
他和弟弟一直也都是这样做的,与早逝留下一堆烂摊子的父亲完全不一样,他们娶了一对姐妹,都只有过她们一个女人,都爱着自己的妻子,守着自己的底线。
此时,秦烈是羞愧的,也有一点点他察觉不到的隐秘的欢喜。
……
乔阮这一昏睡就是一天一夜。
她醒过来的时候,春花和秋月正拿着干净温暖的帕子给她擦身体,瞧见她睁开了眼睛,两个丫鬟都喜笑颜开,干起活来更卖力。
姑爷已经走了,小姐还这样年轻,可一定要好好的才行。
乔阮扯开因为没有血色而显得有些暗淡的唇角,安抚的对她们笑了笑。
这两个丫鬟对她是最忠心的,还是要好好安抚。
乔阮在灵堂上这样做,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出来的,没有真,怎么带入假,真真假假的,最让人相信了。
想到死去的秦颂,身体本能带给她的感觉也不好受,难受,复杂,迷茫。
她来的时候,正站在秦颂的床边作为一个妻子体贴的服侍他,也是见他的最后几面。
男人面色青白,虚汗直流,和她说着话的功夫,就咔了一口血,粘的衣服被子上到处都是。
他已经虚弱不堪,命不久矣了。
即使他们请来了拥有盛名的华神医,也对他的病束手无策,只能多延期几天寿命。
正在乔阮怔楞间,春华秋月推开满是药味儿的房门,站在门口恭敬的向内禀报:“夫人,老夫人来了。”
乔阮先暂时甩掉了脑子里面杂七杂八的念头,强打起精神,声音还有些许沙哑,她要做好一个悲痛欲绝的儿媳。
“请母亲进来吧!”
“是。”
两个丫头恭敬的答应下来,一人一边掀开帘子,让银枝方便扶着老夫人走过来,又为他们搬来高度适宜的小凳子摆放在床前。
银枝一边理衣服一边扶着老夫人坐下,然后低着头同春花秋月一起悄声退了出去,关上透过光亮的门。
老夫人看着乔阮小脸苍白,自己明明很不舒服,却还是对着她这个失去儿子的母亲强颜欢笑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捂住乔阮的手,这些天她也苍老了许多,手上早已经不是几年前乔阮刚进门的时候,抓着她的那双没有一点褶皱看不出年龄的手了。
短短半个月,知道儿子死讯的母亲就苍老如斯。
秦国公老夫人一边拍乔阮,一边伸出帕子体贴的去擦干她眼角渗出的泪珠。
“阮阮,是我们秦国公府对不起你。”
连累你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当初秦颂见了十五岁含苞待放的乔阮,死不成亲和她拗着来的儿子跪着求她再去乔尚书家提亲,把乔阮求到他的身边,做了秦颂这小子的妻子。
连累你这花一样的年华,甚至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无法改嫁到别家。po18k.)
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一切深意尽在不言中。
对于她们这样家世的女人,嫁了人,带有些政治联姻色彩的婚姻,改嫁外姓人就基本代表两家联姻的破灭,关系破裂。
这不仅仅只是涉及到小儿女之间的事情。
“母亲,夫君的后事可是已经完成了?”
说到正事,秦国公老夫人也勉强收起自己抑制不住的伤心。
“已是准备好了,只阮阮你昏迷了一天,错过了外面人的吊唁,这并不妨事什么。小颂已走了二十多天,头七已过,在家中停灵三日便会由你大伯安排下葬。”
“你要好好养护身子,可别像小颂一样……”
说到秦颂的逝去,这位刚强的女人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滚烫滚烫的,大颗大颗的,在她花白发丝的映衬下,格外让人心生怜悯。
她好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今日又在小辈面前太过失态,掩面擦干眼泪,强自提高语调试图告诉乔阮一个好消息。
“这些日子,府中沉闷,但还有一个消息是好的,你也听了高兴高兴。”
乔阮配合她,好奇说:“母亲说的是什么好事?”
此刻大家都是悲痛的,能有什么好消息抵得过亲人的死去,两人一个演,一个捧而已,将难受暂时收归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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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插足者 国公姐夫3(微h)
“你姐姐又怀孕了,虽然不知道……”
说到这里,秦国公老夫人陡然闭上嘴巴,不说接下来扫兴的话了。
乔阮知道,她接下来可能顺嘴要说出来的是乔余习惯性流产的事,她和姐夫秦国公成婚十年有余,至今膝下没有一儿半女。
这么多年来她也并非没有怀孕过。
她是习惯性流产的体质,这些年来到她肚子里的四个孩子,没有一个能撑过五个月,全部都化成了血水,掩埋在泥土中。
婆母后面不想本来高兴的事情变得扫兴,也正是因为常年如此,乔余的身体能不能让她把孩子安安全全的生下还是个未知数。
秦国公老夫人想到乔余的那个不争气的身子,也是一肚子气和无奈。
她自衬是一个很开明的婆婆,对待儿媳妇从不过分苛刻,晨昏定省她图清净也只安排五日一次。
乔余与阿烈成婚十余年,膝下无子,她也没有学着别人家,强硬逼迫儿子纳妾,让他同别的女人生子。她甚至还想着若是将来阮阮同小颂生了孩子,把爵位过继在他们的孩子名下,也不算便宜了虎视眈眈的,八竿子打不着的秦氏旁亲。
现下,乔余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颂也已经……
阮阮昏过去的时候,请过来的恰好是为了诊治乔余,特意安排在府中的妇科好手,甚至连他也没能把出来阮阮的肚子里里有遗腹子。
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与失望,她其实已经快放弃乔余了,也不知道她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自己的亲孙子。
如今,她连最后的希望都摇摇欲坠,极大可能会实现不了……
乔阮身体好转后,没有听婆婆劝她多休息的话,她穿上与回来那日别无二致,只是更贴身一些重新制作的白衣,执着的要作为未亡人,在灵堂送夫君秦颂最后一行。
清瘦凄美的女人每日都跪在灵柩旁的小火盆旁边,眼眶红肿,一双白皙小手不住的往盆中增添纸片。在火焰的照耀下,眉眼精致,皮肤细腻,脸上盖着一层浅浅的金光,身形窈窕,前凸后翘,纯洁而又欲到极点。
秦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每日下朝后都会故意从前厅经过,扫一眼这个仿佛勾起了他欲望的女人。
他知道,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的,他还爱着自己体贴柔弱的妻子,妻子身体不好,辛辛苦苦的给他怀着一个尚不知道性别的孩子。
但他总是会想起乔阮第一日跪在那里守灵时,不经意抬头看他的那一眼,眼波清凌,沁着泪水,眼尾还是红肿的,像妖女一样妩媚,又像仙子一样纯真不可侵犯。
抓心挠肺的,看到了他的心里去,看的他下体当场就微微抬头,宿在书房的晚上他梦见自己抱着她,与她赤裸纠缠,肌肤紧贴,自己粗大的肉棍狠肏了她一夜。
她的眼睛就像她看着他的时候那样,妩媚而不自知,又对他,专注无比,柔弱祈求他的怜惜。
勾的他欲火旺盛,耳畔萦绕她的浪叫,狠狠肏她。
第二日醒来,身下亵裤被白浊浸透。
秦颂的后事处理完毕以后,乔阮又称病了几日,她的母亲,乔余的继母,林烟烟再次登门探望她。
林烟烟第一次来的时候,乔阮正在昏睡,秦国公府对她来说,毕竟是别人家,她只守了女儿两个时辰,最终还是在天色暗淡、丫鬟的催促声中恋恋不舍的回家了。
第二次,她看见自己有婴儿肥的女儿,竟瘦成如此模样,充满绝望的跪在秦颂的灵柩前,心里眼里满是心疼难受。
第三次,她的阮阮还是跪在灵堂前,眼眶红肿,面色冷白,摇摇欲坠,让她的心都跟着她一起碎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才能安慰刚刚十九岁就失去丈夫,要守寡的女儿。
她与丈夫虽然恩爱,但她前面,乔老尚书还有过两位亡妻,第一位给他生下了曾经才名冠绝京都的大儿子,乔西涯,第二位妻子给他留下的则是如今秦国公府的女主人,乔家的大小姐,乔余。
她与乔元安是老夫少妻,他对她也颇多包容,疼宠不已,自她进门后,连妾室都遣散不少,一心只进她房门,后院一切,只要她不短了其他孩子的吃穿,他也随她。
尽管如此,林烟烟知道,她的女儿改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秦国公府与乔家联姻后,两家在朝堂上守望相助,与丞相一党一起共同抵抗王太师等守旧一派,两方如今正胶着在一起,不知道会纠缠多久。
她的女儿从秦国公府走出来重新嫁人,相当于当众打秦国公的脸,秦烈还活着,弟妹就能改嫁异姓人,意味着两家整个家族合作的破裂。
玉朝先祖皇室、贵族还有许多平民是鲜卑后人,素有兄长死,嫂子改嫁弟弟的习俗。
而且,林烟烟她自己,乔氏一族和秦氏一族都是鲜卑后裔,这些习俗至今依然盛行于贵族中。
但是林烟烟不敢想秦烈,他这么多年对着继女乔余可谓是一心一意,即使没有孩子,也对她不离不弃,不纳一侍半妾。
更何况,他与秦颂兄弟情深,一起守护过自老秦国公死后孤立无援,依靠秦国公老夫人强自撑起,直到他们兄弟二人入朝后才好转的秦国公府。
林烟烟也是极美的,她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夫君疼爱,半生和睦,看上去和常年流产小了她七八岁的乔余差不多大,甚至看上去可能还要小一些。
否则,年轻时候风流成性的贵公子乔元安独宠她的可能性会大大缩小。
林烟烟屏退所有下人,独留自己与卧榻在床上,精致脆弱的女儿在房中。
她说话的音调也是好听的,比乔阮的娇糯成熟稳重许多。
“阮阮,娘想过了,你在这里守上一年半载,到时候娘去求你爹帮忙,让你假死,远遁回青州。”
看着女儿没有反应,木木愣愣的,林烟烟轻轻抚摸女儿柔嫩的脸颊,轻拍她的纤细的背脊。
更加放缓了语调:“你爹他同我说过,过不多久,帮你大哥完全立稳之后,就会辞官回乡养老,不再参与朝堂之争,届时爹娘都会陪在你身边。”
“到时候,你可安安心心的。你想嫁便嫁,不想嫁既可以选择做个老姑娘,娘还可以亲自给你挑选俊俏合你口味的小郎君。”
“只要咱们做的不太明显,娘的嫁妆还可以供你一天换一个,阮阮,你觉得怎么样?”po18k.)
林烟烟越说越兴奋,越觉得有理,转头看女儿,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乔阮被林烟烟这样一说,心中酸涩,鼻子发酸,胀痛的眼睛又开始流泪,不管怎样,她的母亲始终是一直向着她的,不管她怎么样,都全心全意的为她考虑。
乔阮趴在母亲的肩上,闷头哭泣,说:“娘,我还想再想一想。”
林烟烟笑了笑,等到一年半载的过去,像她一样通透的阮阮迟早会想通的,生活在母亲的庇佑下,与他们一起待在青州,才是最好的。
林烟烟达成目的,多日来身上的郁气都散了不少,她的确为秦颂惋惜,但是她是个自私的人,从她根本就不在继女的面前装慈爱,只是寻嬷嬷去教导她,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最爱的是自己的女儿,肉嘟嘟被她养的天真,被她宠爱的女儿。
乔阮埋在母亲的怀里,都有些羡慕前生的自己,她会一直做任务,就是因为她的灵魂不全,需要弥补,即使她的力量强大,补不了灵魂,她的寿命就会很短很短。
而她,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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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候,秦国公老夫人回忆起自己这一生,少年时候父母疼宠,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她也是个像乔阮一样娇气任性的小姑娘,那是她这辈子最快乐最无忧的时候。
后来嫁了人,秦国公一表人才,对她也还算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她期盼的其实是像父亲母亲一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他让她失望了,他喜欢美人,纳了许多女人进门。
在她怀着阿烈的时候。
再后来,夫妻二人心意渐渐疏远,在偌大的秦国公府,她觉得孤独冷寂,只有儿子的心是温暖的,是向着她的,是和她在一起的。
一次意外,她怀上了秦颂,不久之后,秦国公在青州巡牧回来的途中意外死于溺水,她就经历了青年丧夫。
诸多年来,小颂从未体味过父爱,她对小儿子难免就更疼爱放纵些,对要撑起门户的大儿子要求就更严厉。
她自己经历过看着心爱的丈夫宠爱别的女人的痛苦,所以她学会了将心比心,从不强制要求儿子纳妾,也因为对阿烈少年严厉,所以他的妻子生不出来孩子她也不逼他们。
只是她的小颂这么年轻就去了,她忍不住内心的难受,为了不让儿子过于担忧,她也只能悄悄的看着窗前的黑暗,任由泪珠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滴在枕套上。
三天后。
乔阮“勉强”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给老夫人请安,陪她在院子中聊聊天,说说话。
自此以后,乔阮主动连着去了半个月,每日把老太太逗得喜笑颜开才离开。
吴氏看着小儿媳远去的背影,心中既欣慰又难过,欣慰小颂眼光很好,能娶到一个自己喜欢又体贴的妻子,遗憾他却没有福分与这样好的姑娘白头偕老。
再后来,吴氏强邀着过去几天来逗弄自己,其实自己也郁闷低沉只想一个人待着不出门的乔阮,每日来陪她这个老婆子。
只是在吴氏的要求下,她们约定了个准确的时辰。
乔阮自此每次去都能碰到恰好来请安的秦烈。
第一次去的时候,乔阮估摸好时辰,正好碰见了从院门中迈着长腿跨步走出来的秦烈,男人三十来岁,高大英俊,身姿挺拔,强健有力,而且依照她多年的经验来看,秦烈胯下之物也不容小觑。
男人看见她的时候先是惊诧,很快反应过来,对着她点了点头,像阵风一样,带着他身上松香清冽的味道从乔阮的身边擦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阮隐隐觉得自己的手被男人主动蹭了一下,但仔细想一想,她又觉得不可能。
她的记忆里面,秦烈明显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不仅仅是在古代,在现代也是凤毛麟角一金难求的好男人。
有几个身居高位,身为贵族的男人,却只娶妻一人,即使妻子不能生下一儿半女,他也不离不弃,不找别的女人,不受外面的诱惑。
乔阮觉得来到这里,自己的思维仿佛都有些受到了母亲林烟烟的影响,变得有些像浆糊一样。
甩甩脑袋,乔阮走了进去,做她给自己安排的日常任务,宽慰老夫人的心情。
秦烈他看见乔阮有些惊诧是真的,他听人禀报过,乔阮会去找母亲说说话,他觉得这可以帮助母亲散散心,听过也没多说什么,没想到她还在来,更没想到会碰见她。
他除去公务繁忙不得脱身的时候,几乎每日都给母亲请安,前些天他也未曾碰见过乔阮,那时候他甚至还生出一丝丝微不可查的遗憾。
今日看见她气色好转许多,眼睛瞥向他的时候还是那般美丽,纯澈、诱人,让他不自觉的贴着她经过,伸出指头轻勾她的肌肤。
做完这一切,秦烈心中欢喜又懊悔,她的身子的确是香香的,肌肤触感比半个多月前,他抱着她的时候还要好。
接下来许多天,乔阮每次应着婆婆吴氏说的时辰去请安的时候,都不意外的碰到了秦烈,他们二人明面上的身份尴尬,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每日都只是对着对方点点头就匆匆离去。
乔阮就是装的神经再粗,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她假意换着时辰来,老夫人知道后,也没有表现出不快。
将她留下来,陪她一起吃饭。
吴氏将所有的人都叫了出去,留下她们婆媳二人,对坐在圆木桌子旁,手腕边摆着一壶清茶,温度适宜。
吴老夫人看上去有些尴尬,她对乔阮说:“阮阮,你知道……我们两家都是鲜卑后裔吧?”
乔阮点点头,她恍惚间意识到了老夫人终于要开口对她说,那件她一直在谋算的事情。
果然,她的下一句话证实了乔阮心中的想法。
“咱们鲜卑贵族,兄长逝世,嫂子由弟弟继承,你……能懂娘的意思吗?”
吴老夫人的面上带着些许哀求,展示出她一个母亲的脆弱,此时是对她来说最好的机会,乔阮如今还沉浸在小颂离世的悲伤中,正是心神大乱的一段时间,她只要趁虚而入就好了。
前几日,大夫来悄悄寻她,告诉她:大儿媳的这一胎还是保不住,最多不超过五个月就会化成一滩血肉。
吴氏已经有些疯魔了,她需要府上有一个好消息来压制她的悲伤。
乔余这个大儿媳对她来说,已经废了。一个可能会让她的儿子绝嗣的女人,她甚至想要报复乔余,但她理智还在一些,她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阮阮这个弟媳来为他们家生下一个后人。
他们本来就有这样的传统,不是么?
她又没有错,她甚至都没有逼阮阮,只是诱导她。
乔阮面色一白,她的神色僵硬,显然是抗拒这件事情的。
她刚刚死了夫君,不愿意做这件事情才是正常的,吴氏并没有把她刚才的反应放在心上,反倒对她更加满意,她对小颂的情意是真的,而且她还没有开始真正劝说,只是先打开阮阮的心门。
“阮阮,你这样年轻,同母亲我又有着相同的境遇,我最能体会到你的感受,只是你却没有孩子。难道你真要在府中孤孤零零的守完下半辈子吗?或者将来隐姓埋名嫁给一个远不如小颂的男人么?你这样好的姑娘,真的甘心吗?小颂是我的儿子,我也为他难过,不会比你少,他不能陪着你,与你共度一生,是他没有福分。”
乔阮有些慌乱的摆着手拒绝,清澈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抗拒,泪水还在不断的凝聚。po18k.)
呜咽着说:“不是孤零零的,还有娘呢!”
吴氏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她,像亲生母亲一样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后背,温柔,耐心,柔和。
“阮阮,娘已经这把岁数了,我与你的外祖母都相差不了几岁,又能陪你多久呢?”
吴氏一边轻柔的安抚乔阮,一边嘴巴里面不断的吐出软刀子。
“阮阮,你的后半生需要有个依靠,有个自己的孩子。难道你准备独自在后宅中老去,在这世上不留下一点儿痕迹吗?你姐姐老了,还会有你姐夫相互扶持,西涯那孩子虽然也疼你,但是他有自己的责任,也毕竟是外家,对你的处境没有任何的帮助。”
“到时候,你只能看着别人儿女子孙承欢膝下,喜笑晏晏。而你只能守在这后宅,黯然神伤,枯萎老去。”
“甚至于,百年之后,连个上香的人都难寻。”
乔阮已经知道了林烟烟为自己的打算,她内心其实觉得很不错,但是她的目的还有秦烈,她崩溃大哭,扑在吴氏温暖的怀中,肩膀微微垮下来,失了神一样。
吴氏知道乔阮已经动摇了,她露出一抹笑,这才是好孩子,到时候生了孩子,他们一家会更亲近,孩子名义上的母亲又是他的大姨母,亲生母亲也照料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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