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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庶(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晚暮声归
太凶了!比匪都凶!
消息传回朝廷,一片哗然。不少人当朝喜极而泣,捶胸嚎哭。接连几日,洛京街头到处是奔走疾啸的士族,世家郎君们也纷纷欢聚一堂,同服寒散,共饮热酒,解开衣袍齐声长啸,成为一时奇景。
到八月十五恰逢中秋,更是举国欢庆,大行酒宴。人人津津乐道,将此次“了不起”的胜利直吹上天,谢玄彦趁机上表,歌功颂德,溜须末尾不经意间加上了裴述的名字。于是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个带领晋人获得空前绝后胜利的将领,名叫裴述。
他才十九岁!
唯有霍去病可以比肩!
天佑我晋人王朝!天佑洛京!
彼时虞怜走出殿外,遥望夜色,朗月当空,清霁生辉,身后所有灯火盈沸都变得遥远又孤寂。而那个被吹上天的裴述,此时却在同弟弟打架。裴言满脸怒容,边打边吼:“好你狗贼,明明老子也冲锋一线,凭什么嘴里夸人只有你!”
裴述见招拆招,也边打边吼:“吹个牛逼!你搞什么双飞!你以为老子稀罕!名字给你!老子不要了!”
“放屁!爷娘取的名字!你敢说不要就不要!”
“就不要!你叫裴述!我叫裴言!老子稀罕!”
“真的?”裴言忽然停下手。
裴述却有点没收住,不小心薅了一撮弟弟的头发。他赶忙摁住目露凶色的裴言,想想道:“当然可以!以后咱们都叫裴述,有了军功就是裴述的,裴述不是人,裴述是个魂!”
裴言跳起来,狰狞地扑过去:“你他妈又哄我!亲弟弟你都诓!我不管!我就要叫裴述!以后叫我阿兄!”
裴述再次摁住他,果断拒绝,“那不行,你嫂子叫我叫习惯了,叫错咋办!”
两人顿时又打成一团,鸡飞狗跳,龇牙咧嘴。到最后裴言忽然错愕,指着裴述身后叫“嫂子”。裴述一愣,迅速回头,便被裴言从身后一扑,摁在地上!
“直娘贼,吃我美人计!叫你好色!”
裴述认栽。他趴在地上,任由裴言拳打脚踢,满心满意都是虞怜。他挣到第一份军功了,她应当也知道了罢?她会怎么看他?她有想他吗?一定会的!他想象着虞怜崇拜又充满爱意的眼神,心里一甜,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嘿嘿直笑,叫裴言吓了一跳,怀疑莫不是下手太狠将兄长打傻了去?于是蹲下捅捅他。
“喂!阿兄!”裴言戳戳他灰突突的脸,“傻了?”
裴述翻过身,仰面朝上,脸上保持着大大的笑意,盯着圆滚滚的月亮道:“你说,你嫂子会不会很高兴?”
裴言闻言嗤笑,翻个白眼坐在他的旁边,双手向后撑着地面,抬头同他一起仰望夜空。
“你真是鬼迷心窍了。这才哪到哪,一个前锋而已,马上左帐大将呼屠疾巴就要来了,你可杀了人家儿子,估计恨不得把咱们剁成肉糜!”
“叫什么?疾巴?”裴述震惊,“匈奴人取名如此大胆!”
裴言也猥琐一笑,“到时候卸下来,看看是不是人如其名!”
……
是不是人如其名,裴述还未曾得知,但他的确想虞怜了。不提还好,一提思念就忍不住地往上涌,接连几天梦里都是卿卿。他浑身都燥,绕着关塞跑了两圈,又一头扎进帐篷里,翻翻倒倒找出一迭皱巴巴的纸和龇了毛的笔墨。
他美滋滋地趴在床上,咬着笔杆思索一番,提笔挥毫。
卿卿:
最近可好?我不太好,想你想得浑身都疼。
前几日裴言与我打架,真不像话。我当然不会输,但那小子使诈,对着我叫嫂子,我一听你名字,浑身都酥,当场软在地上。
至于他为什么打我,因为世人不长眼,只知雄伟裴述,不知英武裴言。怪不得我,都是上表那厮,缺斤少两,误我贤能幼弟扬名机会。
再过几天,呼屠治牙他老子就要来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呼屠疾巴!
裴述贼贼一笑,拿笔将那淫人眼里的不雅名字重重一勾,继续写道:
你又懂了是不是?我就奇怪,你怎么什么都懂,嗯卿卿?
卿卿,我真想你,从第一天就开始想。你咬我咬得真狠,那些牙印慢慢都变成紫色了。我同别人洗澡(男的)(且丑),他们都羡慕到哭。我真得意!你还想咬吗?等我回去,再给你咬,你想咬哪儿都行,若再“咬咬”那处,我便要快乐死了!(但那里要轻点)
他越写越乐,一副春情荡漾的嘴脸。他还想继续,忽然听到号角声起,当即面色一肃,一跃而起,将信纸往怀里一揣,冲了出去。
呼屠疾巴提前来了,拎着晋人斥候血淋淋的头颅,残忍又嚣张地一笑。
给我儿陪葬!
裴述认出他的口型。
哎嘿嘿,终于开始升级打怪第一步
卧槽我又爬上来了,哭唧唧完蛋,忘了语言不通这码事儿了……但后边我还得和其他胡族打架呢,带着翻译坏我单身手速,各位爷就,bug失明吧……(咬手手)





士庶(1v1) 剁疾巴
做你奶奶的梦!
裴述冷笑一声,扭头对匆匆赶来的邺城塞守道:“都尉勿慌,各部早有准备……”
咻!
话音未落,耳边陡然传来利箭破空的声响,裴述迅速出手,却绕过长官,下意识抓住刚刚赶至身侧的裴言,一把攒倒在地上。紧接着“卟”一声,利刃沉闷入肉,他匆匆抬头,只见邺城塞守仍站在原地,脖颈被长箭贯穿,正瞪着眼睛,头颅缓缓倾斜至一侧。
血腥狰狞,死状凄惨。
一支既中,数支紧随其上,箭雨挟风裹雷而来,四周惨叫声接连响起。裴述却倏然扭头。同裴言默契对视。二人眼神灼灼,异口同声道:
“要升官了!”
“真无耻!”裴述恶人先反咬,松开拎着裴言衣领的手,振振问道:“你玄甲呢?”
“澡正洗一半,没来及穿。”裴言猫着腰爬到邺城塞守旁边,扒下尸体上沾着新鲜血液的玄甲,迅速穿好。
战事紧急,裴述严肃许多,不再多言。他左右环顾,逐渐眉头紧锁,左躲右闪向战鼓冲去。
周围鬼哭狼嚎不断,匈奴进攻太过突然,晋人猝不及防,加之统帅被一箭射死,更是士气大落,隐隐有逃窜之意。
怂蛋!废物!窝囊玩意儿!
裴述心里怒骂,面色沉肃,手臂抡圆敲响战鼓,厉声高喝:
“溃逃者,杀无赦!”
咚咚咚——
他一边击鼓,一边向墙外喝道:“呼屠小儿!你儿尸体在我手里!可想一观?”
“什么人!”呼屠疾巴面色凶狠,看向发声之处。只见一年轻将领跳下鼓台,身形挺拔沉稳,一路穿过箭雨,找死一般站到城墙中间的高台上,嚣张喝到:
“你老子!”
“找死——”呼屠疾巴怒喝一声,正欲亲自将其射下,忽见其手里拎起一具尸体,定睛一看,顿时目眦欲裂!
“我儿!”
恰时几支利箭向高台射去,裴述不躲不闪,举起呼屠治牙,充当盾牌挡在身前,尸体立刻变成箭桩,横七竖八插着箭柄。
“我操!”裴述一脸嫌恶,扭头同刚把尸体运来的裴言道,“太恶心了,什么玩意儿——呕!”
尸体放置已有一周,皮肤腐败脱落,身躯肿大如巨人。裴言屏住呼吸,努力克制住呕吐欲望,瓮声瓮气道:“好用就行。”
“好用个疾巴。”裴述绿着脸将尸体努力举远,“都这样了,还能认出来是儿子,真疾巴厉害。”
墙外呼屠疾巴嘶声大吼,下令停止射箭。他痛恸欲绝,怒不可遏:“无耻晋狗!还我儿来!”
还还还!当谁稀罕!裴述恨不得立刻将死尸塞他嘴里,探头恶意挑衅:“还你老母!有种上来!”
“狗杂种!”呼屠疾巴怒吼一声,挥刀直指裴述,“众军听令!给我攻城!把那条晋狗给我剁碎!”
“剁碎!”
“剁碎!”
大批匈奴士兵扛着飞梯呼喝冲来。飞梯经过改良,梯顶带钩,牢牢卡在墙砖缝里,叉杆推之不去。匈奴人体格壮硕,行动迅猛,攀爬至墙顶只需几息,转瞬即可强攻而入。
靠此利器,晋人城墙被视同无物,裴述却等之已久,就在呼屠疾巴下令攻城之时,他扭头同裴言示意,一队端着滚烫热油的士兵悄然而来,藏身城墙之后,虎视眈眈等待。
裴言视线绷紧,抠着墙砖,盯着爬墙的匈奴士兵。
一节,两节。
叁分之一——
过半!
“倒油!”
热油直倾而下,浇在飞梯与攀爬的匈奴士兵身上,“嗞啦”一声,宛如油炸爆炒,人体焦臭的味道顿时传来。
惨叫声一片,裴述趁病要命,下令投掷火把。旺火同热油相激,古朴厚重城墙迅速烧成火幕,攻城的匈奴人叫声惨烈,油火烧身,无论如何滚地都无法扑灭,一时理智尽失,疯狂扭动着身躯四处奔跑,原本未被烧着的士兵也被惹火上身,甚至还有几个冲着后方驻地的骑兵疾速冲去!
“射箭!射箭!不能让他们过来!全部射死!”
骑兵里有人大吼,瞬时再度箭雨连天,却是冲着同胞而去。裴述静静欣赏着草原野狼同族残杀的丑态,看着一批批箭雨穿火而来,将城下之人尽数射死。他诡秘一笑,俊美的面颊上沾染着深色烟灰,眼睛被熏得发红,如同恶鬼入世。是时候了,他挥手示意,战鼓再度敲响,鼓皮震动,发出沉闷急促的“咚咚”声。
“呼屠疾巴!”
他高喝一声,浓烟呛人,清朗的声音变得有些沉哑。
“还你龟儿!”
死尸越墙而出,在空中划过弧形,软趴趴的巨大尸体甩着脓水与皮屑,伴随着激烈的战鼓声“砰”一声砸在地上。所有晋人士兵皆热血沸腾,再度带着被欺压已久的报复心理,仰头崇拜又敬佩地看着这解气的一幕,期待着那匈奴胡獠痛不欲生的吼叫——
“操!”“吼!”
叫了!
却是裴述抢先惊叫一声!
晋兵顿时惊疑,齐齐回头。
裴述疯狂搓着嘴皮,他抛尸动作太大,死尸手上污绿色的皮肤宛如腐烂的布套一般,完整脱落,随着他手臂抡出的惯性“啪”一下打在他的嘴上。
操!
脏了!脏了!老子脏了!裴述一脚踹飞那令人恶心的东西,恨不得剁碎呼屠治牙十八代祖宗,他一脸扭曲,气急败坏地抖着手,扯着嘶哑的嗓子怒吼道:
“弓呢!弓呢!老子弓呢!我操他祖宗!老子要把他射成孙子!弓呢!”
他跳脚咆哮,裴言眼角一抽,任是脸皮厚比城墙,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也觉得万分丢人。弓就在裴述背上,裴言绿着脸替他取下,又塞进他手里,面无表情催道:“您可快点,疾巴冲出来了。”
裴述一脸凶暴,弓弦拉满,眼神恶毒,狞笑一声。
“给老子——去死!”
一箭破空,尖锐的声音挟裹着雷霆之势,疾速猛烈,直冲呼屠疾巴而去!
城上城下一片惊呼,裴述犹不解气,嘴里叨叨着泄愤:“狗东西,抄袭老子射人头,乃父这就把你射穿——咦?”他忽然瞪大眼睛。
当呼屠治牙的尸体砸于地面之时,呼屠疾巴便凄吼一声,宛如疯魔一般,策马冲去。身侧两名副将紧随其后,紧张地呼喊,生怕首领出现意外。果不其然,长箭穿空,靠前的副将忽然宛如神助,情急之下纵马一跃,挡在呼屠疾巴身前,以血肉直躯为其护盾!
墙内立刻哀呼一声,人人脸上皆有遗憾,唯有裴言老神在在,按照计划,提起刀柄转头向城门走去。
城墙外呼屠疾巴奔马太急,同替他挡箭的副将撞成一团。眼看着要人仰马翻,紧随其后的另一名副将却反而松了口气,伸手欲图捞过首领。
“大将……”
嗵一声,长箭穿透!却紧接着又卟的一声!
利箭卷着烈风,迅猛穿入前人胸膛,却竟然又透胸而出,力道虽减,冲势未停,直直再度没入呼屠疾巴胸口!
一片寂静。
城墙上陡然爆发出猛烈欢呼!
所有人宛如仰望战神一般,脸上满是狂热!他们举着手里的兵器,无人带领,却不约而同地,扯着嗓门发自内心地一声声高呼:
“裴副尉!裴副尉!”
再无人在意倒在地上的呼屠大将,包括他麾下忠心耿耿的匈奴铁骑,皆人人一脸惊恐,盯着远方高台上那个挽着弓箭的挺拔人影,马蹄不安地躁动。
那还是人吗?
城内视其为神,城外视其为鬼。匈奴副将颤抖着身体扶起奄奄一息的呼屠疾巴,带着他翻身上马,心急火燎逃回匈奴阵营,边跑边喊。
“撤兵!撤兵!”
左帐大汗麾下,最骁勇善战的骑兵,第一次狼狈又惊恐地,宛如被恶鬼追捕一般,屁股尿流逃窜。马匹勾撞在一起,怒骂讨伐声不断。然而裴述被人从中作梗,未能一箭射穿疾巴,心中极度不满,臭着脸朝身后挥手,令早已备好的弩车上前,一字排开。
与此同时,城墙之下,紧闭的城门“轰隆”一声,缓缓打开,裴言带领一队骑兵纵马而出,举着长刀杀向逃窜的匈奴兵马。兄弟二人一上一下,皆目不转睛,饿狼一般紧盯着跌跌撞撞逃窜的匈奴军队,心中同时默数。
五十……八十……
“绞轴——”
百步!
“射箭!”
弩机机括振动,数箭其发,冲着百步外的匈奴军队兜头而下,顿时一阵人仰马翻。逃窜之路被箭雨耽搁,然而雨阵刚过,裴言便率领追兵挥刀而来。匈奴铁骑大势已去,死伤无数,一时如海潮退却,兵败如山倒。
裴言杀得激烈,一想到马上就要升官发财,大刀更是挥舞得虎虎生威,连人带马一起砍剁,年少青涩的脸上浮现兴奋的笑容!
太好了!他激动地热泪盈眶,小爷年刚十七,出头之日就要到了!杀!杀他个片甲不留!落花流——
“裴言!裴言!”他忽然听到远方嘶哑的呼喊,心里有些疑惑,然而忙于厮杀,无法回头,只能竖起耳朵,仔细倾听。
于是他便听到,身后嘶哑整齐的高呼:
“裴言!”
他心里一跳,挥刀砍下一颗匈奴的头。
裴述原本想呼喊裴言,却不想喉咙被火烟熏久,一时嘶哑。周围士兵早已将他视若神明,见神的喉咙有些欠安,立刻虔诚而伶俐,共同充当起神明的嘴巴。只是大伙站在同一片城墙之上,皆被浓烟熏过,加之方才欢呼时太过卖力,一时成了破锣齐唱。
裴述呼喊一声:“裴言!”
众兵重复一声:“裴言!”
裴述:“剁了疾巴!”
众兵:“剁了疾巴!”
“多砍人!少砍马!留下还能配种!”
“多砍人!少砍马!留下还能配种!”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号角声起!
战鼓随同咚咚敲响,焦臭与血腥交织,晋军屹立城墙之上,睁大被烟熏火燎,泪水直流的双眼,目不转睛遥望着远方压倒性的屠杀!
妙极!
真棒!
裴述心里陶醉,脸上肃然。他站在高台上,手握弓臂,身姿挺拔,静观辽阔原野上,天高云远,尸横遍野。
此景甚美!
远处,裴言咧开的嘴角却渐渐僵住。他忽然觉得升官发财都不重要,现在给他一副棺材,他就能安详又满意地躺进去,再也不用丢了脸皮。他心里悲戚,怀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摊上裴述这么个兄长!
他瞪着眼前负隅顽抗的匈奴士兵,面露凶色,愤愤而道:
“看什么看!小爷不是!”
长刀砍下,鲜血喷薄,人头滚落在地,灰突突沾着土,死不瞑目。
唉,以命护主vs升官发财,狗哥俩无语子(#-.-)




士庶(1v1) 自渎
卿卿:
我脏了!
不对味。裴述皱起眉头,将纸团吧团吧,扔至一旁,重新写道:
卿卿:
我好痛苦,今天摸到了恶心的东西……
还是不对味!裴述又扔掉一团纸,眉头紧锁。他刚沐浴过,被那胡獠的尸体恶心过头,反反复复搓洗多次,嘴唇有些红肿,脸上没了烟灰,看起来唇红齿白,多了几分清爽的少年之气。
啊!真的好恶心啊!
他烦躁极了,又伸手搓搓嘴,委委屈屈地想,要卿卿亲亲才能好!
他咬着笔杆冥思苦想。想见卿卿,想和卿卿困觉,想要抱着卿卿香香软软的身体,埋进她胸前的云团里。想缠着卿卿滑腻纤细的长腿,把又大又硬的好东西,喂进她温软湿滑的小嘴……
裴述趴在桌上,头磕着桌沿,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绮丽妙景。卿卿的臀,卿卿的腰,卿卿颠簸起伏的酥软嫩奶,樱红小嘴里压抑不住的婉转吟哦——
他硬了。
裴述手伸进裤裆里,摸摸可怜寂寞的自己。
卿卿啊!
好想要卿卿!
他抬起头,重新蘸墨,瘪着嘴提笔抒情:
卿卿:
我好硬啊!你硬不硬?
我不是说你硬,你意会一下,你当然是软的,浑身上下都软。
哦!也不对!你那颗小核儿,一搓就硬,越搓你越出水儿。你怎么就这么敏感?你想我吗?你肯定想!但是你害羞,不然你自己揉揉,没有我揉你揉得舒服,但是也能爽。你想爽吗?我教你玩自己可好?以后就玩给我看!哦!卿卿!你把手伸进去,两根手指,你听见声音了吗,叽咕叽咕的,那是你的水儿在叫!我说你水儿多,你还不愿意,你自己摸摸——
裴述无法控制地,一手挥毫,一手握住滚烫粗硬的自己。他喘着粗气上下撸动,理智尽失,满纸胡言乱语。他想猜测虞怜在做什么,会不会像他一样,在深夜里魂牵梦萦,急迫难耐地动手自渎。她不会的,他知道,但他忍不住去意淫,如果喜爱的女郎也像自己一样,用最原始羞耻的方式表达思之欲狂的想念——
卿卿!我好想你!他笔走龙蛇,潦草狂放的字铺了满纸。我想操你!想上你!想与你融为一体!想把你按在我今日站着的高台上,叫你听听属于我的高呼!我想叫你听着他们对我的崇拜,彻底深入地,完全占有你!那远方屠杀的战场就是我给你的献礼,我所有的荣光、鲜血、名望,我的生命,我跳动的心,我的将来我所有的一切,全都属于你!只要你让我肏肏你!呜卿卿!我撸不出来!你快让我肏肏!让我操!
裴述甩开笔墨,“咣”一脚踢开桌子,岔开双腿将猛兽彻底释放出来。他一手撑床,一手撸着巨蟒,身体微微后仰,脖颈难耐地昂起。他吞咽着口水,喉结滑动,赤裸的上身紧绷,汗水随着他急切的动作,在漂亮紧实的肌肉上泛起一层蜜一样的光泽。
卿卿!卿卿!阿怜!他的心肝儿!快让他肏肏!哦!
他想象着每一次欢好里,虞怜害羞带怯的神色,回忆着她婉转的低吟。她不愿却又诚实的身体,倔强又香甜的小嘴。她总是否认对他的爱意,却叫他欣喜敏锐地捕获——
卿卿!
他低吼一声,嘴里叫着阿怜,想象着那张紧致温热湿滑水嫩的小嘴,想象着里面绞着他热情地舔舐着他的软肉,手上飞速撸动,终于腰胯部一挺,绷着小腹突突地射了出来!
他向后一仰,倒在床上,喘着粗气撸动着吞吐的巨蟒,管他妈哪儿脏不脏得着床单被褥,闭着眼睛任由精液喷射。
卿卿。
你可真是。
要了命了!
自渎不易,裴述叹气。他躺着享受了会儿射精的余韵,随即坐起来想要找块布巾,收拾下不太雅观的残局。然而他刚刚坐直身体,便见帐帘一掀一放,裴言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口。
裴述震惊,甚至顾不得擦拭,蹭一下把大鸟塞进裆里,手忙脚乱拉住裤带,冲裴言大吼:“我操你进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是帐篷?”
裴言将他打断。裴述一愣,继续咆哮:“废话……”
“那你还敢点灯自渎?”
字眼太过直白,叫他一瞬间竟有些害臊,梗着脖子恼羞成怒。
“……那怎么?你不搞?你他妈破身比我还早!你——”
“阿兄。”裴言再度打断他,指指灯,又指指篷布,像看傻子似地看着兄长,“灯,帐篷,明白?”
灯?帐篷?
裴述略一思索,脸色登时变绿。
夜色深沉,帐篷里点了灯,篷布上便能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影。想通此处,裴述脸上一会青,一会白,耳尖偷偷变得通红。纵然脸皮再厚,可他,他也没有,叫人看他自渎的能耐啊!
完了!
刚攒下的英名!
裴言欣赏着兄长的窘态,心里疯狂捶地大笑。他本就是因为白日里丢了面子,气冲冲赶来找茬,却没想到遇到如此精彩一幕。他通体舒泰,十七年了,十七年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兄长摁倒地上死死摩擦!
呔!老狗也有今天!
裴言几乎要喜极而泣,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一本正经,假惺惺安慰:“阿兄莫慌,你方才不是还说,都是男人,谁还没个这种时候!都能理解!”
理解个屁!
裴述一脸虚弱,颤巍巍问:“你来的时候,外边,都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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