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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是头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看到眼前这盛大的场景,路爵直接疯了。
他家是loft格局的复式小楼,楼梯上此时系满了白色的安全套吹成的气球,在风中频频点头。气球的形状很一言难尽,鼓囊囊犹如山羊硕大的奶///子。
路爵的内心被这个画面冲击得久久不能平静,直到门外的人叫了他一声:“爵哥。”
路爵急忙推门而出,拉着人就走说:“下次再约吧,今儿我不方便。”
路爵真想摁着这路天噼里啪啦揍一顿才解气啊。
但是看着他因为吹气球而肿起来的两腮,路爵又心软了。
这逼真傻,真的。
从那以后,路爵就再也没带小男孩回过家,为了防止路天拆家,上班把他带在了身边。
酒吧前台对面有个座位,路爵就把人安置在那里,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放心。
工作的时候,路爵就不住的往路天身上瞥。
路天可能是从没见过这么五斑斓的世界,愣神儿一样盯着四周看,脸上洋溢着初进城的喜悦。
老七走过来拍了拍路爵的肩膀,笑了一声说:“爵哥,哥几个知道你喜欢嫩的,但也不能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啊,今天这个也太嫩了点吧。不嫌涩嘴吗。”
路爵擦着酒杯,一开始没听懂,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说的是路天。
路爵扬手一巴掌打在了老七后脑勺:“瞎胡说什么呢,哥是有道德底线的人,你见过哥跟未成年人胡混吗。他是我乡下表弟。”
老七摸着后脑勺笑了笑:“哎哟,原来是爵哥表弟啊。不好意思啊,哥,你这表弟长得有点帅啊。”
跟一般小男孩不一样,路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酷劲儿,仿佛全世界都没被他放在眼里,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焦点。
“滚犊子。”路爵轻踹了他一脚,“人未成年呢,别瞎琢磨。”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9章
“我不琢磨,可没少人惦记,刚刚有好几个哥们儿跟我打听这小帅哥谁了,我看哥你眼神儿不对,就没敢告儿他们。”老七嘿嘿笑了,“我这就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去。”
老七是这里的熟客,基本隔几天就领回去一个人,也就是他把路爵酒吧风气带歪了,弄得路爵都快以为自己这儿是gay吧了。
“去吧去吧。”路爵抬头瞅了一眼路天,人今天还挺乖,没有什么异常。
“成,爵哥,先给我开瓶酒,要路易十三。”老七挑了挑眉毛,故意摆阔说,“开两瓶!”
“还路易十三呢。”路爵啧了一声,“咱们这儿没有路易十三,只有路易十二。”
“路易十二是什么?”老七不懂。
“路易十三他哥。”路爵瞥了他一眼,嘴里衔着一棵没点着的烟说,“还开吗?”
“开!十二就十二。”
路爵转身在卫生间打了个电话:“喂,是大东吗。送一瓶路易十三过来,对,兑点水弄成两瓶啊。嗯。支付宝转账给你。”
叫你小子瞎琢磨,还琢磨到我们小天头上来了,妈的,坑不死你。
老七坐在沙发角落里,翘着二郎腿,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往路天身上瞥,遇到对面路爵警告般的目光后,又迅速的把目光给了回去。
有点悻悻的。
路爵吹了声口哨,路天目光一亮向他看了过来。
路爵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说:“我去上趟厕所,你先在这儿坐着啊。别动。”
路天听完转过头,虽然没有什么回应,但是路爵知道他听懂了。
因为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路天都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坐姿一动都没动。
有个皮衣男踉踉跄跄的靠近他,猥琐的笑了笑,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这要是搁在平时,估计路天早就跳出去把皮衣男扑倒在地了。
可是这会儿他只是淡淡看了那个人一眼,仍旧没有动。
路爵皱了皱眉,看得他直搓火,把手搭哪儿呢,这人喝多了吧。
“干嘛呢这是?”路爵走上前去,不动声色的把皮衣男往后一推,目光向下一沉,冲他露出一个笑容,但是笑得比不笑还冷,看得旁边的亮子脊背有点发凉。
皮衣男眼神迷离的望向路爵,神情有点恍惚,摇了摇头,跟没睡醒似的。
这人状态不对。
路爵扭头往后看了一眼,老七赶紧跑过来,扶着皮衣男说了句:“爵哥,您别跟顺爷一般计较。他嗑嗨了,脑子有点儿不清醒。”
听见这话,路爵眉头一皱:“你他妈赶紧带着他给我滚,别什么人都往这儿领。”
路爵酒吧开挺长时间了,认识他的都叫他一声哥,不仅因为他局气,厚道,而且还讲面儿。来了这儿就是自家兄弟,但是大家都知道,爵哥有一条大忌——不能在他这儿嗑/药。
目前为止,还没人敢破他的戒。
老七这回是撞这枪口上了。
“哥,这……好,我这就领他走……”老七一脸难为情的拉着皮衣男往外走,步子还没动,皮衣男就把他推开了。
“我他妈不走,少装什么正经,你一个开酒吧的能有多干净?跟我过不去是吧?!”皮衣男劲儿还挺大,一把拽住了路爵的领口,仰头用两只黑漆漆的鼻孔对着他的脸。
我靠,怎么能有人长这么丑呢。丑得他不说话路爵都想抽他两耳光,问问他,你妈是怎么生的你,能丑成这熊样。
路爵瞄准了一拳冲他右脸挥去,人就趔趔趄趄往后退,脸颊青了一片。
路爵眯着眼瞅了他一眼,右脸有伤左脸没有,那这就不太对称了,于是又冲着他左脸也来了一拳。
这一拳没打好,下得有点重,右脸再补一下。
“爵哥,行了行了。”老七赶紧拉开俩人,暗地里跟路爵咬了句耳朵,“爵哥,这人是个公子哥,咱们招惹不起。”
“什么公子哥公子弟的,到了我这儿,都得按规矩来。”路爵随手指了指门口说,“这儿乱不乱,老子说了算。”
“我去你妈的。”皮衣男不知道从哪儿拎了个啤酒瓶,对着墙猛地一敲,玻璃渣子乱飞。他挥舞着啤酒瓶,疯了一样朝着路爵冲过来。
路爵还没来得及往旁边躲,就感觉身后一阵风拂过,反应过来的时候,路天已经把皮衣男扑倒在了地上,对着他肩膀咬了好几下,每一下都见血。
皮衣男疼得嗷嗷叫,举起尖利的啤酒瓶就往路天脸上戳。
路天伸出胳膊直直一挡,把玻璃碎片握在手里,漆黑的眼睛直视着对方,没有一点儿表情。
“啊——”围观的人传来一声急促的尖叫,四周顿时乱成了一片。
只见路天手掌心的血,直直滴在皮衣男的脸上,一滴又一滴,吓得皮衣男顿时就清醒了,忘记了恐惧和疼痛,瞳孔放大,瞪着路天,身体在微微发抖。
路天从他手里夺过啤酒瓶,面不改色的看了瓶子一眼,然后举起来对准了他的胸口,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小天!”路爵急忙喊了一声。
路天握着滴血的酒瓶缓缓回头。
路爵稳了稳呼吸:“松手。”
路天看着路爵,眨了眨眼睛,仍是没有动。
“扔了手里的东西。”路爵上前一步说,“我没事。”
路天听了,动作轻快的扔了手里的瓶子,神情就如同扔掉了一件玩具。
瓶子彻底被摔成了碎片,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皮衣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满是鲜血的脸颊,狼狈的跑走了,走到酒吧门口时撂下了一句狠话:“路爵,咱们走着瞧!”
“没事了啊。今天大家点的酒,全都单。”路爵站在原地说,“半个小时后关门。”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10章
“走吧走吧。”
“谢了爵哥。”
“明儿见。”
人群纷纷离去,瞬间只剩下路爵,亮子还有几个酒保。
“今天提前下班了,你们先回去吧。”路爵拍了拍亮子的肩膀说,“有剩的酒,清点一下再走。”
“好的,爵哥。”亮子偷偷瞄了路天一眼说,“您……您这表弟怎么还咬人呢。”
刚刚他看得特别清楚,路天就跟一头狼似的,冲过来狠狠咬了下皮衣男的肩膀,看那架势,感觉他能把人肩膀直接给撕下来似的。
太吓人了。
“他山里来的。”路爵半真半假的说道,“没进过城。”
“山里……”亮子挠了挠头,也没多问,“那你记得带他去医院看看,刚刚看见玻璃碴子都碎手心里了。”
按理说手被划成那样,流了那么多血,应该还挺疼的啊,可路爵表弟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冷着一张脸,表情变都没变。
“嗯。”路爵拽着路天头也不回走了,抽了口烟,走到路灯底下突然停了,皱着眉对路天说,“手心摊开我看看。”
路天摊开血肉模糊的手掌心。
路爵撇了下嘴角,伸手在他掌心里按了按,抬眼观察着他的表情。
路天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头。
“哦,你原来知道疼啊。”路爵有点气,看着他原本干净白皙的手被血染成了红色,没忍住轻轻吸了口气,然后牵着路天的手腕,领着他回了家。
“谢谢了。”路爵在他前面走着,也不知道这句谢谢,路天能不能听得懂,“刚刚你要是没冲出去,今天受伤的就得是我。”
其实路天平时还挺皮的,路爵没想到他会在关键时候这么不要命的护着自己。
那情景换了谁都得犹豫一下子,但是路天跟普通人不一样啊,他在想什么在干什么,都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他就像是动物一样,完全按照自己的本能行动。
到了家,路爵从抽屉里拿出个救急医药箱,瞅了路天一眼说:“把衣服脱了。”
路天毫不犹豫的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给脱了。
“我日。”路爵皱了皱眉头,“脱什么裤子,快穿上。”
脱衣服容易穿衣服难,路天就跟没听见一样,对他这句话无动于衷。
路爵:“……”
最后还是路爵亲手帮他把衣服给穿好了,提裤子的时候,路爵顺便还感叹了一下,年轻真好,这细皮嫩肉的,伤口肯定都不舍得在他身上结疤。
路天的t恤上沾了血,没有办法洗干净,路爵给他换了一件套上。
“明天再去给你买一件新的。”路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这儿,有只小脑斧。”
昨天他路过人店门口看到的,卡通t恤真挺萌的,当时他就想路天穿了肯定好看。
路天低着头不说话,路爵跟他在一起,感觉自己就跟神经病似的,一直自言自语。
“来,小天,咱们学说话啊。”路爵打了个响指说,“喵喵喵,喵喵喵。”
路天一脸冷漠的站了起来。
“喵喵喵。”路爵说,“今天别再瞎嗥了啊,乖乖睡觉喵。”
这几天他都快被整得神经衰弱了,就没睡好过。
结果晚上还真挺安静,路爵以为自己的话奏了效,悄悄咪咪起床看了眼,心态顿时崩了。
这崽正在脱裤子撒尿,就冲着真皮沙发,看见他还挺淡定的抖了抖,完事提上裤子若无其事的蹲上了阳台。
路爵刚要发飙,就听见他扬起脖子鬼叫了一声。
“干嘛呢,天天大半夜不睡觉在那儿鬼哭狼嚎什么!扰民了你们知道吗,再这么下去我就投诉你了啊。”
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女高音,成功的压住了路天的声音。
得,都扰民了,看来真的得管管了。
“来来来。”路爵冲他招了招手,领着人上了天台。
天台上,夜风飒飒,格外凉爽。
路爵眯起眼睛指了指夜空中那一轮模糊的月亮说:“这儿视野好吧,看清楚了啊,使劲儿叫。叫过瘾了咱就回家。”
可路天突然又不叫了,凝视着空中,抿着薄薄的嘴唇,侧脸笼罩着一层月光,神情显得沉默而又坚定。
“不想叫?”路爵衔着烟,烟头的火星一闪,他背靠着天台上的栏杆,“那咱们聊聊吧。”
路爵很久没跟人正儿八经的聊过天了,平常人他也不太信任,江恒吧平时又挺忙,不好意思老是找他。
所以有些东西路爵就一直憋在心里,从来没跟谁说过。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悬挂“项链”,那是一个古铜色的子弹壳,弹头已经被磨得发亮,表面光滑得反光,刻着两个英文字母:“lf”。
这个“项链”从路爵记得起来的时间就一直陪伴着自己,虽然路爵不知道它对于自己有什么意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项链上承载着他的过往。
“小天,其实我有时候觉得,咱们俩是一类人。”路爵声音沉沉,“我不记得过去,你也是,我们俩都挺无牵无挂的。”
他紧紧攥着项链,叹了一口气:“其实有时候不记得也挺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是怎么到这个小破地方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路爵不是没问过江恒,可是江恒打死就是不说。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11章
前半生仿佛成了一个谜,路爵混沌的活着,有点茫然。
“有时候,我也挺想回家去看看的。”路爵吐了一口烟,“我只在梦里见过它长什么样儿。”
梦里的景象特别模糊,只有一片猩红,像是血液的颜色,似乎在暗暗预示着杀戮。
“小天,你想回家吗。”路爵微微侧过头看了眼路天,他镇定的扬起头看着夜空,眼睛漆黑如水。
路爵也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疲惫的笑笑:“你原来是想家了啊。”
路天终于点了点头,他每晚对着月亮嗥叫其实都是对着家的方向。
路爵有些动容,掸了掸烟灰,指向西方的夜空说:“看见那颗星星了吗?”
路天目光闪烁,眼睛里映出灿烂的星光。
“它是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恒星,它的名字叫做天狼。”路爵说,“无论你在哪里,它都会指引着你向前,你身体里流淌的是狼族的血液,你是最勇敢的少年。每当你抬起头的时候,我与它同在你身边。”
说完路爵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但又怕他不适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路天眼眶红了红,把头低到他的面前,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路爵翘起嘴角,像是把光揉碎了放在眼睛里,温柔的笑容能让星星都沉溺,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路天柔软的黑发。
第5章
回家的时候,路爵没忍心让路天睡沙发,怕他感冒也怕他胡闹。
于是就让人在自己床边上睡了一夜,俩人一人睡一头,虽然夜里路爵被踹下去好几次,但是路天第一次没有对着月亮瞎嗥。
江恒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路爵大喇喇的把腿搭在路天身上,睡得正香。
“醒醒!”江恒把俩人身上的被子一抽,呼拉一下拉开窗帘,早晨的阳光瞬间就涌入了房间,把人照得无所遁形。
路爵抬起胳膊,挡了挡刺眼的光说:“操,江妈,你怎么来了。”
“拾,东西。”江恒皱了皱眉头,对他乱成一团的家表示着由衷的嫌弃。
“您真敬业,保洁阿姨都没您这么敬业。”路爵穿着大裤衩直接站起来,顺势轻踢了一脚睡在一旁的崽,“小天,起来了。”
他这动作看得江恒一愣,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怕路天跳起来咬人。
但是没想到路天不仅没什么反应,反而翻过身,搂着被子紧紧不松,露出线条硬朗好看的脊背,少年虽然还没有长成男人,但是已经有了点挺拔的感觉。
路天的小耳朵自动一蜷,屏蔽了世界上所有的声音。
路爵笑了笑,冲江恒说:“床等会儿拾,让他再睡会儿。”
“你就,惯他吧。”江恒摇摇头说,“沙发,怎么一股,骚味儿。”
“他尿上了。”路爵满不在意的说,“昨晚上尿的,我亲眼目睹。”
“哦,那你,有点,优秀。”
“碍我优秀屁事儿啊,我告儿你,这崽子天天不穿衣服瞎晃荡,我看着血压蹭蹭蹭的往上升,马上我就成三高人群了。”路爵摁了摁太阳穴说,“年轻啊,真好。”
“谁让你,救救了他啊。”江恒啧了一声,“没,发现,你这么,有爱心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狼救了我,我答应了的。”
“不就,一狼。”江恒说。
路爵喝了口水,挺认真的说:“生命平等。”
无论是人是狼。
江恒点点头,把他家沙发垫子给拆了,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路爵就在旁边看:“我给你加油鼓劲。”
其实路爵主要不是懒,而是真的不会。
让他打扫卫生,他就先拖地后扫地,擦桌子的时候又弄一地垃圾。
按路爵自己说,这叫大丈夫不拘小节。
“哎,old钢。”路爵突然拍了拍江恒的肩膀。
江恒正在扫地,挑了挑眉毛,一脸疑惑:“什么?”
“old钢,老钢啊。”路爵没想到他竟然听不懂,“别人是铁瓷的兄弟情叫老铁,咱俩是不锈钢的,简称老钢。”
“别老钢,老肛的叫,听得,我想干你。”江恒瞥了他一眼。
“哟,话都说不利索还干我呢。”路爵正色道,“我想入个教。”
听这话,江恒把扫把往地上一扔,拉着他往沙发上坐:“你你你被什么邪教洗脑了?”
吓得江恒结巴都好了。
“不是,是宗教。”路爵说,“我想迷信一下子。”
“迷信,有用吗。”
“没有用当有用使,我这次能活着回来,都是老天爷对我青眼有加。”路爵说,“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江恒被他说迷了,随口来了句:“那你信,日月,神教吧。”
“江恒我才发现你这么屎。”路爵皱着眉头说,“别开玩笑,我说真的,你推荐个佛让我信一下子,最好是不花钱,零成本的那种。”
“你心不诚。”江恒摇摇头,还讲价钱呢这人。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12章
“那我得,挑一个靠得住的信啊,他要是不靠谱我信他干嘛。而且我缩减成本,不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吗。”路爵挺有理,“算了,回头我上网查查吧。”
路爵摸了摸脖子上的子弹壳,江恒瞥了一眼,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江恒这人什么都写在脸上,路爵把一切尽眼底,不动声色的把项链放回原处,若无其事的来了句:“老钢,我昨天做了个梦。”
“什么梦。”江恒微微皱起眉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啊。”路爵瞄了他一眼,用玩笑般的语气说,“梦见自己杀了人。”
听见这句话,江恒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但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平静,捡起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
“别别瞎想。”
地板亮得几乎可以照镜子,压根没什么可扫的地方,路爵从他手里抽过扫把:“难道我真的杀过人?”
说完路爵缓缓抬起眼睛,跟江恒对视了几秒钟。
江恒目光闪躲,一看就知道他刻意隐瞒了什么。
路爵心里更加确定了几分,语气突然间一沉:“如果是真的,那我去自首。”
“没有。”江恒转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相信我,有些事情,很复杂的。”
他这个回答有些模棱两可,更让路爵觉得可疑,但是江恒明显一副不想说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这么多年路爵都没能从他嘴里问出来个什么,这货嘴真牢,可以去当特务了。
被敌方俘虏了,他绝壁一个字儿都不会泄露,他是能把秘密保守到棺材板里去的那种人。
路爵的老钢,除了江恒之外,还有一个,叫老罗。
老罗是开军体店兼宠物店兼厨具店的,能把这三样同时给兼顾起来,老罗也是个人才。
路爵刚好要去买点东西,套上t恤之后就去找他了。
他住的这条街上清一色全是苍蝇小馆,看上去集脏乱差于一身,但却好吃又便宜。
几家看起来快要倒闭的理发店夹杂在其中,路爵路过店门口的时候,他们的店员正在尬舞。
清早他们开始跳,晚上大妈们开始跳,这两拨人就跟暗暗较劲似的,路爵觉得他们可以来个pk,争夺一下舞林大会的头衔。
理发师们的头发五颜六色,比较吸睛,所以,路爵把宝贵的一票投给了理发师这队。
他刚到地方,老罗家的狗就撒欢跑了出来,这哈士奇特别热情奔放,吓得路爵连连后退,哈士奇没扑到他人,蔫了吧唧的叫了两声。
“哎操,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就被这狗给日了。”路爵见老罗走了出去,冲他点了点头打招呼道,“罗总,今儿开张这么早啊。”
“对啊,今儿有个客户要来买东西。”老罗冲哈士奇招了招手,“结衣,过来。”
“它叫结衣啊?哪个结衣?”路爵看着狗子奔跑的背影问。
“波多野结衣。”老罗一脸内涵的笑了笑。
“这么骚。”路爵啧啧感叹,“油腻的中年男人啊。”
“说我中年我没意见,油腻我可不答应啊。”老罗比了个健美的动作,肱二头肌随着他的动作跳了两下,“我的肱二头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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