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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是头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任颐当选为书记了?”路爵一口气涌上心头,出不来下不去,他只能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把手掌攥得生疼。
“是的,现在,小天不可能会被轻易放出来了。因为我看到中央派了好几个专家过来,估计是要把他转移走,作为研究对象。”周辞说。
“他们要对小天做些什么。”路爵几乎失去了理智,嗓音嘶哑的怒吼道,“是要把他装进笼子里展览,还是解剖?!!!”
“都不会的。”周辞说完,很没底气的叹了一声,“应该不会。”
“……”
“一有动静我就打电话给你,要不你先回国吧。”周辞说。
路爵默不作声挂了电话。
就只能这样了,他得回国。
从逃出来到再次回去,中间只不过隔着短短的一个星期,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漫长得好像是过了好几年。
幸福来得太快,走得又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去回味。
他不舍得走。
他甚至已经打算好了要在院子里种上什么树,等来年春天,树上就会结出硕大的果实。
到时候,他跟小天就去领养几只狗,金毛、阿拉斯加、哈士奇都要养。
就像一开始说好的那样。
太突然了。
路爵一个人呆呆的在房间里坐了很久,然后才开始拾他和小天的行李。
俩人几乎是空着手来的,但是拾起来才发现行李竟然有这么多。
路爵把被子了起来,这才发现枕头底下有个很厚的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木色的封面,被翻了很多次,边角都有些打卷,很破。
路爵把被子塞进衣柜里,翻开本子看了一眼。
刚掀开第一页,他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小天的字儿向来很丑,像是刚学会写字的小学生,一笔一划带着一种滑稽的端正。
而第一页满满的一整页都是路爵的名字,黑色的笔迹铺满整张白纸,没有一处空隙。
小天笨拙的,练习着写路爵的名字,写了无数遍。
翻开第二页。
“7,来部队的第7天。想爵哥。”
“第8天也是。”
“今天jio折了,很疼,想爵哥。第9天。”
……
笔记上记录着路天每天经历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儿,通过短短的几个字,路爵仿佛看到这个酷着一张脸的小男孩在部队里的生活所有点滴。
他抱怨着,不满着,倔强又孤单,却一直都在成长,一步都没停。
“第298天,每次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回去了,我就充满了动力。今天,例行想爵哥。”
“第300天,我真的好想爵哥啊,他有没有想我啊,他会很忙吧,压根没空。”
……
“十五是我最讨厌的数字,因为我们之间,相差十五岁。今天是第325天,难熬。偷亲爵哥一口。030”
路爵翻着翻着,不知不觉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空白处,路天用潦草的字体写着:“今天是爵哥对我说‘我爱你’的第零天,希望每天都是第零天。”
时间定格,往后翻就再也没了。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172章
路爵心酸到无以复加,小心翼翼的把笔记本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慢慢地低下头,嚎啕大哭。
他自从懂事起,就再也没有这样哭过,铁打的汉子,即使再痛,也埋在心底。
可是那一刻,他却难过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就连心尖都在颤抖。
下午去拿快递的时候,路爵拆开了路天买的t恤。
黑色的t恤上图案非常简单,是火影忍者里面的一个角色,只有一个轮廓的描边。
路爵记得小天下单这件t恤的时候,俩人正在吃饭,当时他一定没有想到自己突然就会被人带走吧。
路爵把衣服了起来,跟路天所有的东西一起装进了箱子里,锁好,然后坐飞机回了国。
坐在候机大厅的时候,他低头看着登机牌。
来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回去就变成一个人了呢。
*
路爵回国后住在了江恒家,客房拾出来一间,他就整天整天的把自己锁在狭小的空间不出门。
江恒很担心,每次敲门,路爵就跟没听见似的。
“小天有消息了,说是被关在d市的监狱里。”周辞蹲在门口跟路爵说,“爵哥你开下门好不好。”
路爵猛地打开门,眼睛发亮,“他在哪儿?哪里?”
“d市的监狱,用来关押重刑犯的。”
“可是,小天压根没有犯错,他没杀人也没犯法……他什么都没有做。”路爵握紧了拳头,“我要去找他。”
“这两天任颐也在d市开会,你还是不要去了。”周辞说,“等再过两天吧。”
“这都已经一个星期了,他们把小天抓走整整一个星期。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要见他。”路爵说。
“那我尽力把你联系人吧,见他应还是可以的。”周辞看着路爵叹了一口气,“爵哥,你别这样,挺吓人的。”
路爵脸上的两个黑眼圈摇摇欲坠,“睡不着,也吃不下,我只要一闭眼,哪儿都是小天的脸,压根没法子睡觉。”
江恒都不忍心去看路爵的表情,转过头走了。
路爵说:“我睡着了一会儿,就做了个梦,梦见小天被推上手术室解剖了,触目惊心,一身都是血。他想冲过来抱我,但是却没有力气。我的小天,算起来,才刚满了十八岁。”
周辞也红了眼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他们所要对抗的不止是任颐,还有可怕的伦理纲常。
一堵由舆论组成的厚实的墙壁。
路爵陷入了绝望。
第76章
路天醒来的时候觉得很疼, 毫无知觉的那种疼。
眼前一片恍然, 这世界变成了混沌的暗色。
由生理上引起的疼痛连接着心脏,他的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地板,表情空洞得如同一只提线木偶。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了有多久, 恐惧和黑暗一起将他包围。
听见有人接近的脚步声, 他就瑟缩着紧皱起了眉头。
心尖一阵抽搐,立马警惕了起来。
“不, 不要打我。”
路天喃喃自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漆黑的暗室里连一丝丝的光都透不过来,时间被拉得格外漫长, 他不仅时时刻刻都在煎熬中度过,而且还要承受着突如其来的毒打。
在黑暗中, 他闻见自己周身散发出来的腐烂气息, 连看都不想看到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路天的手指用力的抠着地面, 指缝用力到渗出鲜血,眼神倔强的看着门口, 牙齿忍不住地打颤。
脚步声越来越近, 似乎真的有人过来了。
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大门被打开,从外面透进来一点点光。
路天眯缝着眼望了过去。
穿着白大褂的陌生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他好像恢复得还不错。”
“擅自这么做真的没问题?任颐特别吩咐过说还不能动他。”
“拿了这笔钱你们就走,去外国定居,还管任颐干嘛。”白大褂蹲在路天面前, 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就皱着眉头站起来,冲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说,“带走。”
路天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的狼狈,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样可以换来爵哥的自由。
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会跳跃着奔赴而去,没有一丝犹豫。
“这是他最后的退路。”白衣大褂的背影逆着光,他沉声说道,“必须这样才能活下去。”
*
路爵接到江恒的消息时,正蹲在屋子里发呆。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173章
江恒在门外说:“我有同事,在实验室工作。我们已经把,小天保护起来了。你今天,就可以去见他。”
路爵慌忙把门推开,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稍作整理就和周辞一起出了门。
这是来到d市的第二个星期,他在屋子里也待了两个星期。
路爵每天都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只有小天的消息才能让他稍微打起点神。
“你们最多只能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就得从里面出来。”周辞看着路爵魂不守舍的脸,觉得有些不放心,“按照计划来,不然谁都保证不了会出什么事。”
路爵低着头点了两下,声音嘶哑低沉,“好。”
等走到监狱门口的时候,路爵的整个心几乎都是提起来的。
每一步都特别的紧张,他甚至觉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
惨白的灯光打在头顶,有人带着他跟监区人员沟通,一道道手续办理完毕,然后才领着他到了会见室。
路爵坐在一道透明的玻璃前,等待着小天从里面走出来。
会见室的工作警察看了路爵一眼,可能是觉得眼熟,然后也没说些什么。
“你是路天的家属是吗?”
“是的,路爵。”
“好的。”工作警察在面前的本子上写了一行字儿,然后转身走了。
“路天,你的家属路爵要求跟你见面。”工作警察看着路天,打开了大门,“去吧,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路天听到消息后,呆呆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完他才觉得有些难受,有些不敢出去见他。
但是工作警察又一直在催,于是他就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会见室的门后。
路天隔着门缝看到了正站在那扇玻璃后面的路爵,猛地顿住了脚步。
他红着眼睛盯了好一会儿,看着路爵焦急的巡视,往自己的方向扫了一眼,还好有门挡着,路爵压根看不见自己。
但他的心还是咯噔一声狂跳了下,然后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他不敢见他,怕他质问,更怕他心疼。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路爵等得快发疯了。
他不安的拍着玻璃窗,询问身边的警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切都被躲在门后的路天看在眼里。
“小天,就让我见一面好不好?”
路爵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胡子也没刮,整个人都颓废的要命。
路天看见他这样子,简直心疼到窒息。
最终,他还是一步一步从门后走了出来,整个过程都是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路爵的眼睛。
路爵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他,压根不舍得挪开一寸。
明明就只有半个月没见,他的小天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路天的黑发有些乱乱的扎在眼前,两只耳朵不见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伤口,被纱布滑稽的包裹着。
他嘴边像虎牙一样可爱的小獠牙也不见了,路天用力抿着嘴巴,似乎是不想被他发现。
路爵强忍着没有哭,只是皱着眉头,拿起了面前的电话话筒。
路天乖乖的坐在电话旁边,原本挺拔的背部,此时却佝偻着,看上去有些打不起神。
千言万语汇集在心头,一时间,路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于是他便默默的把手贴在了玻璃上,想要试图摸一摸小天的脸。
小天颤抖着把自己的脸贴过去,声音小到只有俩人才能听见。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的耳朵没了,牙齿也被拔掉了。我现在这样,一点都不萌了,我没有以前可爱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路爵的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痛不可抑。
小天该有多疼啊。
像是疼到要死去一样吧。
路爵的手在玻璃窗上滑动,艰难地说不出话来。
小天的眼睛依旧干净得像是湖泊,他望着路爵,仍然固执的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路爵摇摇头,“以前的我,喜欢以前的你。现在的我,喜欢现在的你。”
路天闭上眼睛,一行泪无声的滑落到脸颊,他声音颤抖的说:“我现在变成正常人了,跟你们一样。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路爵点了点头,“好。”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这些痛苦能够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即使是以双倍的方式叠加。
从会见室出来以后,重见天日,路爵一直隐忍着的情绪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样。
他打开车门,坐在车上,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过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贼难过,但是没有办法。
困顿以后,就会迎来光明。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174章
第77章
路天走了以后, 路爵就把他所有东西都拾起来了。
因为只要一看到和他有关的物品, 他就会不自觉的难过,心里一阵一阵的疼。
小天说,他宁可自己走地下道也要让路爵走平坦的大道, 但路爵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他少年懵懂时期就入了伍, 心怀一腔热血,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后来经历了意外, 失去记忆,心智相当成熟,正是谈恋爱的年纪, 却又懒得去应付感情上各种麻烦的问题了。
他也试过跟人认真的交往,奔着一辈子去的那种。
可发现最后还是相看两厌, 只能狼狈分手。
现实中两个人彼此都太计较得失, 自己多付出一点感情, 都觉得不平衡,时间越久积攒得牢骚越多, 爱得非常疲惫。
但是小天不一样。
他跟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 从来不会计较这些得失。
他会把一颗心赤.裸裸的挖出来送给路爵, 毫无保留,没有任何退路。
他的喜欢,笨拙而又天真, 所以显得尤其的珍贵。
路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江恒家的,一路上他的脑袋都非常空,像是做梦一样开着车到了地方。
然后停车, 转身就走。
有人好心的提醒他,“哎,小伙子,你车钥匙没拔。”
路爵连谢谢都忘了说,直接拔了车钥匙就走。
“小伙子,你的车门还没有锁上。”好心人继续提示他,“而且,这里不能停车。”
路爵茫然的抬头说了句,“谢谢。”
然后一转头就看到了周辞。
他穿着黑色风衣,跟路爵差不多高,因为瘦,所以显得更加的挺拔。
周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帮你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你先回家吧,这个状态,我实在是很担心你能把车给开到沟里去。”
路爵没有犹豫的转身,掏了掏兜,把钥匙扔给他,然后走了。
周辞上楼的时候,路爵正坐在客厅,看上去好像正在玩手机,但是他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动了,手机屏幕都已经自动暗了下去。
“喂,老哥。”周辞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去见到小天了吗?”
“见到了。”路爵一提起这个,眼睛里才重新出现一点光芒。
“我咨询了很多专家,说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相比起他被折磨死……”
“我知道。”路爵略显疲惫的笑了笑,“谢谢。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小天他还需要被关多久?”
“不确定。”周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刚述职,上面的情况还都不太清楚。”
路爵没说话,觉得自己很需要好好地去睡一觉,然后才有足够的力气去度过每一天。
他起身去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周辞说了句,“上头那位市长风头正劲,这个月就要换届,风云变幻莫测。等过了这段时间,再从长计议。”
路爵点点头。
周辞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发短信给江恒说:“爵哥回来了,跟行尸走肉一样。”
江恒回:“没了小天,他就是一副空壳。”
路爵醒来的时候只听见手机一阵震动,接通的时候听见那边的人在说话,他也没看清联系人是谁,就皱着眉头“喂”了一声。
“宝贝儿。”
路爵拧起眉头,慢慢地吐出四个字,“我操.你妈。”
任颐笑了笑,“别介,操.我啊,我妈没我活儿好。”
说完任颐坐在办公室的真皮转椅上,翘起唇角,松了松领带。
“任颐你他妈贱得够可以的。”路爵勉强压住火气。
“求我啊。”任颐说,“求我我就给你们一个出路。”
跟任颐讨商量,无异于与虎谋皮,路爵不傻。
“滚。”路爵连犹豫都没有就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两条消息发了过来——“路爵,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消息底下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小天被关在审讯室里,戴着铁镣铐。脸上是冷漠而又不屑的神情,一身伤痕。
看到这条消息,路爵立马就起身跳下床,带上手机出门去找任颐了。
“你现在在哪儿?!”路爵打电话过去,他没有接,于是只好给他发短信。
“我当然是在我家啊。”路爵说,“刚回家。”
然后他就给路爵发了个地址过来。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175章
“我等你哦。”
路爵出门的时候,周辞和江恒都不在,他打车飞快的到了任颐家。
怒火攻心,在心头烧得越来越旺。
看到任颐给他开门的时候,愤怒值终于达到了顶点。
任颐穿着睡袍,冲他挑了挑眉。
路爵直接揪住他的领子,右手猛挥拳,冲他脸上狠狠砸去。
由于动作太过□□猛,任颐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路爵一把将他推到玄关处,拳头仿佛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操,路爵你疯了?”任颐起身反抗,拿起旁边的雨伞往路爵身上挥。
路爵压根就顾不上疼痛,疯了一样的攻击任颐,像是一头发了疯的公牛,连眼睛都充血变成了红色。
任颐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后,有些胆怯的往后退了退,余光瞥见客厅的水果刀,便的想要拿起来。
路爵先他一步上前,迅速掀了下桌子,水果刀顺势滚落在地。
任颐俯身去捡水果刀,手掌却被路爵狠狠踩在了脚下,指关节发出脆响,手指生生被踩断,他被疼得青筋暴起。
“疯狗!”任颐咬住牙齿把他猛地推开,左手拿着水果刀,朝他刺去。
路爵闪避不及,肩膀挨了一刀,鲜血立马渗了出来。
任颐眼神逐渐变得狠厉,想要再刺他一刀。
路爵感觉肩膀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他爆发出一声怒吼,双手死死攥住了任颐的脖子。
路爵疼得意识有些恍惚,咬紧牙关,看准了他的左耳,然后张开嘴,狠狠的咬下去。
尖利的牙齿就像是锋锐无比的捕兽钳,死死咬住不松,把他的皮肉咬破,撕烂。
鲜血在路爵嘴里散发出一股咸腥的味道,任颐挣扎着咆哮了一声,用力的捶打着路爵的身体。
路爵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打死也不松口。
“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传来,任颐踹了路爵一脚,然后他就看到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从身上掉了下来。
任颐被眼前可怕的一幕给刺激到了,疼到痉挛,在地上狼狈地打滚,根本直不起身来。
路爵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嘴边全是鲜血,“把小天的耳朵还回来。”
他的目光冰冷而又危险,吓得任颐一边移动一边摇头。
“还有一只。”路爵面无表情的捡起带着血的水果刀,一步步冲他走近。
“啊——”任颐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捂着血肉模糊的脸颊,牙齿咬到生疼。
路爵冷哼一声,蹲下身,把刀贴在他的脸上拍了拍,“你自己动手。”
任颐露出看见魔鬼的表情,颤抖着摇了摇头。
“快点!”路爵厉声命令,“不然我……”说完路爵用刀把儿在他裆.下指了指,“把你这儿给割了。”
任颐盯着水果刀,刚想要接过来,路爵手往后一撤,“啧,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说完,路爵眼睛都不眨一下,把任颐另外半个耳朵给削了下来。
任颐昏厥了过去,失去了所有知觉。
路爵走出门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毫不迟疑打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飞往外国的机票。
*
路爵不知道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他压根不敢在任何公共场合里出现,也不敢实名注册登记任何社交软件,因为只要留下痕迹就会被找到。
江恒他们是通过朋友跟他联系的。
“周辞说,让你别担心,在国外待着,不要回去。”朋友跟路爵交接的时候,给他带来了一张小天的照片。
照片上,小天挺拔的坐在审讯室里,目光湛然而又勇敢。
“现在任颐正在发了疯一样找你,他们家的老爷子刚刚去世,势力被削弱了不少。等换了届,观察一下形势你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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