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清简
方青崖死前,面色苍白,眼底呈暗青色,舌头被生生咬断,身上没有伤口。
“明星方某的死因还在持续调查中,请大家继续关注更多后续报道。”记者冷静的声音落下,视频也播放完了。
路爵觉得这件事压根不会有什么悬念,检查分析一下方青崖血液,就能够得出他真正的死因。
*
路爵很少像今天一样,一大早就起了床,他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清晨七八点钟的太阳了。
所以坐在车上的时候,他困得都直打哈欠,路天坐在副驾驶,手里握着刚买的早餐。
俩大肉饼和俩茶鸡蛋,还有一杯豆浆。
“这一大早就吃肉饼,也不嫌腻得慌。”路爵瞥了他一眼,觉得这孩子吃得越来越油了,哪天他如果把猪大肠刺身当成早餐吃,路爵都不带惊讶的。
猪大肠刺身蘸着沙拉酱,啧啧啧。
可是路天却怎么也吃不胖,他的下巴就像是被削了一样尖,脖颈锋利的线条埋在衬衫领子里,领口被他解开了两个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路天看着车窗外,张开嘴撕了一口肉饼,这一口下去就咬了一大半。
“等会儿去学校操场跑步,记得跑快点儿啊。”路爵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他,虽然路天那边的事都已经用钱打点好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路天接过纸巾擦了两下嘴,抿了抿削薄的嘴唇,然后继续张大口吃肉饼。
吃相跟长相完全不符。
路爵给他正了正头上那顶迷色的鸭舌帽说:“记得,头可断,血可流,帽子不能摘。”
要是帽子掉了,路天的身份就会暴露,那就再也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上学了。
路天拉低了帽檐,那双漆黑的眼睛因为被笼罩在阴影底下,而显得更加深邃。
连珩给路爵打电话的时候,俩人已经到了学校操场了。
很多学生都在排队领号,连珩告诉他直接去找德育处的高主任拿号码牌,按照形式走一遍流程,跑完五百米,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了。
路爵坐在家长等待区在那儿玩手机,抬眼看了看正在排队的路天。
高一的孩子身体正处在发育期,没有完全长开。像路天这种一米八几的男孩很少见,基本上都是一米七五左右。
所以,路天挺拔的身影在一群人中显得格外出挑,路爵一眼就能从人群中认出他来。
路天测身高体重的时候,后面的男孩子一不小心推了他一把。
眼神放空的路天,骤然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男孩被他这一眼看得愣了一下,立马挠了挠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后面有人挤我。”
男孩笑得一脸阳光,冲路天眨眼睛:“你长得好高啊,之前不是三中的吧,我好像都没见过你。”
路天转过头就跟没听见一样。
男孩继续在他背后叨叨:“我叫林煦阳,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见路天不说话,林煦阳以为他是初次见面感觉害羞,于是从兜里掏出一支葡萄糖塞到了路天手里说:“来之前我妈给我买的,说喝这个可以补充体力。我有两个,喏给你一个。”
路天低头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然后皱起了眉头。
林煦阳站在栏杆旁,一甩手把葡萄糖的瓶口给敲了,冲路天挑了挑眉毛说:“很好喝的,我喝给你看。”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33章
说完,他就把那支糖浆一口气喝完了。
路天握着玻璃瓶没有动,默许一样放在了兜里。
“要等很久才能到我们。”林煦阳排队排得心烦意乱,干脆在地上坐下,拉了拉路天的裤腿说,“你往这边来点儿,给我挡着太阳。”
路天动也不动,铁塔一般站在原地。
“你劲儿怎么这么大,我拽都拽不动。”林煦阳默默的吐槽,“你以前念得是体校吗?我之前在三中读书,因为成绩太烂了,我爸妈给我找了关系才进来的。以后我们还很有可能在一个班上课呢。哎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他说话语速非常快,路天听得脑子都快要炸了,双手抄着兜转过身,弯下腰,一脸不耐烦的冲他说:“闭嘴。”
林煦阳不仅没闭嘴还兴冲冲的指着他的脸说:“哎!你有虎牙啊,我也有两颗,你看你看!”
说完还用手把自己的嘴掰开给路天看。
路天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过了头。
路天跑步之前,路爵特意往前站了站,隔着栏杆吹了声口哨。
听见熟悉的口哨声,路天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转过脸望向了路爵的方向。
路爵笑笑,在胸口比了个心说:“比个您,天哥加油。”
路天眨了眨眼睛。
不一会儿比赛开始,一群人站在赛道前热身,就只有路天无动于衷的抄兜站着。
路爵怕他没听懂比赛规则,还指了指跑道说:“一圈半,看别人停下了你就停。”
路天侧着脸,点了点头。
裁判员吹哨,少年们如同离弦之箭向前跑去,路天反应慢了一拍,但却很快就超过了所有人。
路爵站在远处压根没看清他的步伐,就只能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咻一下闪过去,矫健敏捷得像是一头狼一样,迅猛的冲向终点。
到了终点,裁判员吹暂停哨,路天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努力奔跑,直到第二名停下来他才停。
刚运动完,他不仅脸色都没变,而且连气儿都没怎么喘,呼吸如常,神色自若的缓步走向操场边上的铁丝网旁边。
众人纷纷向他致以惊讶的表情,路天无视的从人群中走过,来到路爵的面前。
第一名。
路天摸了摸挺拔的鼻梁,抬起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路爵的脸。
“操,我们小天也太棒了。”路爵一步跨上前,紧紧的搂住了路天的肩膀,将他抱在了怀里。
风从他耳廓刮过,他的心跳极快。
就算是刚跑完五千米,都比不上这会儿跳的快。
路天不知所措的愣了半天,然后才伸出手,以同样的姿势,轻轻环住了路爵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一个亲一个,作者攻手舞足蹈的起哄道。
第15章
路天的运动神经出奇的发达,以第一名的体育测试成绩,毫无悬念的考入了实验一高。
学校通知路爵说,让他带着路天后天就来学校报道。
实验一高是半封闭式学校,家离这儿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路爵打算让他中午待在学校吃饭,晚上再回家休息。
但是跟路天说了几次,都没看见他回应,路天微微下垂的唇角,暗示着他不怎么愉快的心情,似乎是不太想待在学校。
“你中午想回来也行,就来酒吧直接找我。晚上,我去接你。”路爵从兜里掏出一部崭新的手机扔给他说,“买了个新卡,以后有什么事儿发短信给我就行。”
想到他压根连字儿都不认识,话也说不利索,路爵特意给他存了好多表情包颜文字。
“有事儿让我过去就发个句号,看见没,就那个圆圈儿。”路爵掏出手机打了个句号给他发过去。
路天出神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句号,也给路爵回了个句号。
路爵低头,给他发了个“030”。
路天看着这个符号,翘起唇角笑了。
这是路爵第一次看见他笑,他压根不怎么喜欢笑,但是他笑得时候,却有一种全世界的烟火一瞬间一齐绽放在眼睛里般绚烂。
“030”路天很快回了过来。
路爵乐了,嘿地一笑,拍了拍路天的肩膀:“贼麻。”
路爵下午才去酒吧上班,小伍轮值在休息,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路爵带着路天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从桌子上抓了把瓜子,大眼一溜,看到小伍正在看的是娱乐新闻。
“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八卦,爱看娱乐新闻,真他妈给。”路爵吐了句槽。
“这铺天盖地全是方青崖的新闻,我想看别的也没有。”小伍细声细气的说,“这小鲜肉最近还挺火的,怎么就想不开自杀了。”
路爵本来正在往垃圾桶里扔东西,听见这一句突然怔住了:“你说什么?他是自杀?”
小伍点点头:“对啊,不信你看,这新闻都说了,方青崖因为写歌得了抑郁症,每天只有吃药才能睡得着,他的私人医生透露说他那天大量服用了什么地.西泮,哎,爵哥这地.西泮是什么玩意儿啊。”
“镇定剂,致幻物,有麻醉效果。”路爵抢过他手里的平板电脑,皱着眉头把原视频的进度条给拨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小伍问。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34章
路爵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回答:“我朋友是开药店的。”
他那阵子老头疼,头疼到失眠,于是江恒就给他开了点地.西泮,说让他注意不能过量。
过量服用会引起中毒症状。
但是地.西泮跟海/洛因的差别也太大了。
海.洛因的成分主要是二乙酰吗/啡,这玩意儿留存在血液里四到五天都能够检测出来,难不成那群法医是诚心要隐瞒?
路爵隐隐觉得这事儿不对头,放下平板站起身,去卫生间给连珩打了个电话。
他认识的警察蜀黍也就连珩一人儿,出了事儿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就只有他。
“老连,你干嘛呢。”
连珩那边听起来还挺嘈杂,背景声乌拉乌拉像是大型机械运转的声音。
连珩吆喝了一嗓子:“执法呢,拆除违规建筑。”
说话间路爵还听见了墙壁轰然倒塌的声音,把手机往远处拿了拿道:“我忘了问你,你是属于片儿警,还是刑警啊。”
“你觉得刑警能管这个吗。”老连喊了一声,“片儿警。”
“那好吧。”命案什么的都不该连珩管,有点麻烦。
连珩意识到他好像有事儿,于是提着嗓子来了句:“我之前在刑侦大队,被调了部门。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路爵思考了一下说:“那我们见个面吧。”
连珩来的时候穿着一身警服都还没脱,刚拆完违规建筑,落了一身水泥灰,简直不能再人民公仆,风尘仆仆。
路爵见他都想给他鞠个躬说:“连同志,你辛苦了。”
路爵克制住了这股冲动,用目光指了指酒吧的沙发说:“您坐。”
连珩看了一眼周围的装潢说:“不错呀这装修,审美挺可以。”
主色调是黑色,暗红色灯光交织,家具花纹繁复,仿中世纪的暗黑系哥特风。
“还行。”路爵瞥了一眼说,“我今天不是跟您讨论装修的,是有一件案子觉得特别蹊跷。”
一听有案子,连珩眼神立马变了,眼角的褶子都消失不见,神采奕奕的问:“什么案子?”
“您先把身上的警服给脱了再跟我好好说话,您穿着这身,我他妈感觉自己就跟被审讯的犯人一样。”路爵从刚刚就想提醒他。
连珩笑了笑,抬手把外套脱了,一边整理袖子一边问:“到底是什么案子?”
路爵没说话,把手机搁在桌子上,推到连珩面前,页面停留在方青崖的最新报道那里。
“这件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连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方姓歌手,抑郁症服药死亡……”
“很巧,这位方姓歌手我认识。”路爵说,“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有抑郁症的人,而且他有吸/毒史。”
连珩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觉得另有隐情?”
“绝对。”路爵看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媒体不肯说出他身上这个重要的背景。你想一下,一个长期吸/毒的人服用致幻药死亡,跟一个从没吸过毒的人服用致幻药死亡,这二者的区别,会直接影响别人对他死因的判断。”
“他公司怕影响艺人形象,勾结警方对外宣称他是服药自杀?”连珩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了两下问。
“这个原因我也想过。”路爵说,“可是,普通经纪公司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况且方青崖已经死亡,不会再对他们公司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功夫去掩盖这个人的死亡?及时止损,撇清关系,当断则断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吧。”
正说着,路爵突然拍了下桌子,恍然大悟般:“去看方青崖的合约,里面关于违约的规定有哪些。”
“你的意思是,艺人吸/毒,会对代言商形成实质上的违约,所以经纪公司才会隐瞒下来?”连珩问。
“对。”路爵说,“而且,这其中的利益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黑暗。”
“赶巧我有个学生,他就是缉毒警。这人你应该也……”连珩话说到一半,看了他一眼,“好吧,你应该不认识了。不过没关系,他办事很有效率。过两天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他现在人在哪儿呢。”路爵问。
“s市。”
*
周辞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副巨无霸黑超,拿着把白玫瑰,斜倚在一辆黑色小跑前。
从诊所里跑出一个刚打完针的小男孩,脸上还挂着泪花,看了周辞一眼,怯怯的停在了原地。
“喂,小屁孩儿,拿着这花去送给里面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哥哥去。”周辞冲小孩扬了扬下巴,伸手一递,“快去!”
小孩被他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哭什么哭,快去啊。”周辞自我感觉他这帅脸不可能会把小孩子吓哭,沉声道,“不去我揍你信不信。”
小孩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家长循声而来。
“怎么了这是?”家长跑过去耐心询问。
“他——”小孩指着周辞无情的控诉道,“他。”
周辞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抱歉的冲了家长点了点头:“对不住哈,没看见您……”
还没等家长说些什么,江恒就从门里走了出来,皱眉看向周辞说:“你走吧。”
周辞刚刚挺嚣张,但一看见他,就蔫了,摘下墨镜放在兜里,兀自笑了笑把花放在地上,退了一步说:“我本来就是打算今天走的,到你这儿来,只是为了告个别。”
江恒没说话,只是看着地上那束白色的玫瑰花。
“白玫瑰配你正好,配我就俗了。”周辞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世家公子的玩世不恭,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看起来却有些落寞,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江恒,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喝多了。”
说完,他就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35章
车子发动之前,江恒给他发了条消息,周辞眯着眼看了下。
消息上写着:“咱们做不成朋友了,从此以后,别来往了吧。”
连珩老师的电话打过来时,周辞正好一肚子委屈没处儿发泄,于是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大哭:“老师,我失恋了。”
连珩:“你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周辞寻思要是一姑娘还好办呢,用地主儿子强取豪夺那一套,绑也给她绑回家。可他看上的是一小伙儿,会揍人的那种。
周辞看着差点儿没被他掰骨折的手臂,暗自摇了摇头。
“老师,您这话说的,敢情我看上谁您还给说媒啊。”
连珩爽朗的笑了笑:“还用得着我说媒,不成火车皮的女孩儿往你身上扑啊。”
周辞酸了一句:“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得得得,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我这里有个案子要劳驾你帮忙。”
“劳驾,老师,您这太言重了,有什么能帮上手的,我肯定全力以赴。”周辞手把方向盘问,“所以是什么事儿啊?”
“路爵的事儿。”连珩这话一出,周辞顿时就沉默了,于是他换了个更加熟悉的名字,“陆定寒,当年在组里的代号是,老a。”
*
“是他?”路爵扬唇笑了笑,“这人我认识。”
连珩愣了下:“你认识周辞?”
“对啊,我朋友前不久跟我说过他。”路爵想起江恒喝醉那一出,“俩人有点意思。”
连珩知道这个学生是个二代,没成想连路爵的朋友都能勾搭上,他咳嗽了一声才道:“认识就好,那等会儿,他来了你们再好好聊,情况我已经都跟他说了一遍。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路爵没见过周辞,但能根据这个约定好的餐厅判断出他的社会阶层,肯定很有钱,但又跟黑泽明的有钱不一样,他肯定是富过三代的那种。
果然周辞来的时候,暗暗契合了路爵所有的想象。
名车名表,名牌衬衫,不爱穿警服,身上还有淡淡的男香,走位风骚,大阴天戴墨镜。
很好,怪不得他追江恒这么多年,江恒却没同意。
这货,完全不是江恒喜欢的那种类型啊。
周辞落座后,把墨镜往桌子上一搁,抬起唇角打了个响指:“waiter,这里点菜。”
而后把菜单往路爵面前一推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路爵看了一眼傻贵傻贵的法国菜名,在心里默默的给周辞加了不少好感度。
当真是人傻钱多。
作者有话要说: 天哥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不明白。
今天留评的小天使前二十有红包,030爱你们~
第16章
“听老师说了,你认识方青崖?”周辞抿了口茶,抬眼看向路爵。
似乎认识方青崖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嗯。”路爵点头。
“你们俩什么关系?”周辞挑了下眉,挺八卦的打听道。
“周警官您觉得呢?”路爵报他以同样的目光,“你想象的是什么关系?”
周辞低笑了一声:“前男友?”
“啧。”路爵抬唇,“算是吧,我们在一起过。”
“你眼光变差了。”周辞下了个结论。
“咱俩不熟好吗?”路爵瞥了他一眼,“说得跟我八百年前就认识你似的。”
这话说的周辞有点悻然:“得,不聊这个了,等会儿咱们一起去找法医给方青崖放血。”
“他的死亡日期距离现在已经有六天了,还能验得出来血液里成分吗?”路爵问。
机体死亡后,部分血液会凝固,对人体进行局部解剖的过程,也就是放血的过程。
“能啊,长期采用烤吸方式的人,毒/品与呼吸道粘膜发生接触,组织跟普通人不一样。注射的话就更好检验了,直接看他皮肤上针眼的痕迹。”周辞摸了摸鼻子,有点得意的笑了,“没想到我还能有给你上课的时候,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膨胀。”
“用不用我拽着你点?”路爵问。
“不用,我这六十多公斤的体重,不是闹着玩的。”周辞笑了笑,往嘴里塞了块鱼肉说,“别吃那么多,估计等会到现场,你非吐个干净不可。”
路爵心想不至于,之前他挺喜欢看那些个丧尸剧,对于重口味限制级的画面接受度还是很强的。
约了法医下午四点去医院,路上光堵车就堵了有俩小时。
路爵懒洋洋的坐在副驾驶,撑着下巴一边听广播一边眯着眼睛休息。周辞就没那么放松了,每隔十几分钟就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气得都飚出国骂了,车连半米都没往前进。
“操,国外车那么多也没见跟我们似的,一堵就他妈堵半天。”
路爵用目光指了指窗外说:“周大少出资把国内的交通道路网重新规划一遍,修一条地铁,从你家门口直通到国外去。”
“我他妈想挖一条运河,豪华渡轮直接就开过去。”周辞说完,路爵默默为他鼓了下掌,一脸的“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还能装出什么逼”的表情。
年下是头狼 年下是头狼_第36章
终于到了医院的停尸间,周辞走在前面开路,扔给路爵一个消过毒的口罩:“你站在此地不要动……”
“橘子树都已经被老子砍了。”路爵压根就不屑于接他的梗,抬起眼皮剜了他一眼,“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法医点了点头,提着物证箱让身跨进存放尸体的冷库,周辞也随即进入。
路爵以为这一等就得好几个小时,正准备掏出手机,就看见他们俩皱着眉头从冷库出来了。
周辞一改刚刚的吊儿郎当,抿着嘴唇,眉头蹙起,面带疑虑。
“怎么了。”路爵扫了一眼半开的门,还有门口站着的医护人员,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想“方青崖的尸体,不见了。”周辞一边脱下橡胶手套,一边脚步匆匆的向前走,侧身向随行的医护人员问道,“编号为20*********的尸体什么时候转移的?”
医护人员翻了翻记录档案答道:“下午两点。”
周辞抬起腕表看了一眼,缓缓张口说:“今天下午两点,提前我们两个小时。”
这一行为也太可疑了,就像是算准了路爵他们今天会来一样。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路爵转身抬起头瞄了一眼头顶上方的监控摄像,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路爵看深深看了周辞一眼,开口道:“现在赶去已经来不及了,先去调监控吧。”
看完监控周辞开车带着路爵回去,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路爵看他似乎是在沉思,于是也安静下来没有说话,坐在副驾驶开着窗户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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