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阿葵与渡鸦阿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瓜夹心
通常情况下身兼鹦鹉之家幼鸟教导员的阿葵会每月上课二次,每次、三四个小时,时间都会选在休息的周日。
这样不仅是阿葵这边有时间,那些等待教导的鸟儿的主人们,也能有时间为自己家的爱宠打开学习工具。
本来今天就应该是它开视频教学的日子,只不过正好碰上鹦鹉之家那边开联谊会,所以时间就被瞬移到了明天。
至于明天是周一,阿葵为什么不用去上班?
这个问题大白鹦鹉表示,每年的联谊会之后它都能多获得一天的假期,成一说联谊的时间给它算加班......
午饭的时候早川爷爷带着外出的小柴归来,进屋换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变天了。”
众人闻言向着窗外望去,果然就见一片乌云压着太阳气势汹汹的从西侧飘了过来。
县里的春天多雨,山区尤其如此,这样才能给那些在春季蓬勃生长的草木们带来足够的水分。
随着乌云一起到来的还有大风,看着窗外那如同抽风一样摇摆挥舞的树枝与呼呼作响的招牌,堂二看了一眼身旁的大白鹦鹉说道:“看样子你明天想要去山顶看花的愿望应该很难实现了。”
堂二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四暮山上的花海以樱花为主桃李为辅。
但不管是什么花,都是娇嫩的惧怕风雨的,这样一场狂风暴雨下来,山上的花海恐怕是在劫难逃。
大风雨过后可不是赏花的好时候,恐怕明天阿葵飞上山顶之后也只能看到一些残花和掉落满地的花瓣了。
为了不让阿葵扫兴,早川堂二想了想给它出主意道:“不然你明天就还去上课好了,赏花的事过几日再说,那些晚开的樱花品种这个时候才刚刚挂苞,花苞是不惧风雨的,这场大雨过后,三、四天它们就能重新开满枝头。既然要赏花,就在等上几日,花海重现之后只会更加的漂亮。”
感觉自己今天都诸事不顺的大葵花鹦鹉闻言愤愤的踩了踩抓子说道:“不,明日就明日。”
不是阿葵它嘴硬,实在是请假的信息刚刚已经摆脱成一给它发出去了,在取消已经来不及。
既然假都已经请了,话都已经说了,还能怎么办?
鸟也是要脸的,得说到做到呀。
温泉旅馆那边的同事们也知道不上班要去赏花的,回想大家羡慕的目光,鸟类思维的阿葵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说话之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从天上落了下来,打的屋外刚刚发芽不久的柳树歪着枝条摇摇晃晃。
看着仅仅几分钟就从雨点变成白幕的窗外世界,阿葵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点侥幸也消失不见。
这种大风雨下没有什么花瓣能够幸存,哎,看来明天真的只能去
欣赏那一地的残花了。
鹦鹉阿葵与渡鸦阿渡 鹦鹉阿葵与渡鸦阿渡_第10章
第7章 雏鸟
带着一点点的期待,郁闷的阿葵躺在鸟窝里听了一夜的风雨,心想着如果明天雨没停下,它就有正当理由可以不用出去赏花,而是回到旅馆那边去继续上班。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在阿葵的记忆中四暮山这边的春雨总是缠缠/绵绵,下上一整天那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阿葵飞出去一看,外面朝阳灿烂天蓝如镜,雨后放晴的天气好到不可思议。
看来老天爷也是想让它做一只说话算话的好鸟。
如此安慰自己的阿葵与家人们打过招呼后连早饭都没吃就展开翅膀向着山顶那边飞过去,为的就是能够早去早回。
与它之前预料的一样,昨夜的大风雨过后,山上原本开的明艳的各种春花现在基本上凋败大半,厚厚的落英混着还未蒸发的雨水落在地上,满满的如同给山铺上了春色地毯一样。
飞在天上的阿葵低头俯视,鸟览的视线中这些本该成颓废的一地残花突然有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以前很少会在雨后飞上山顶的大葵花鹦鹉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那一地的春色吸引了,飞着飞着高度就越来越低,最后不知怎么的就缓缓的落在地上。
雨后的山地还很泥泞,而落地的鹦鹉却不想在飞起来,它迈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一步一步拧着身子在花丛树海之间缓慢行动起来。
大葵花鹦鹉的抓子是对趾型,四肢爪瓣前后各一对,爪尖锋利握力很强,非常适合在树枝和树干间抓握攀爬。
但相对的这种型号的抓子就不太适合在地面上行走,阿葵在地上走了十几分钟,还没能挪出二十米远。
一气之下大白鹦鹉决定放弃靠爪子走路,而是选择和那些山上的野麻雀一样,一跳一跳的蹦着走路。
这样一来行动速度果然快了很多,啪啦啪啦啪啦啪啦,一阵泥水相溅的声音过后,地上留下了一连串麻将中的四条、五条状的爪子印。
一路向里阿葵满满的窜进了山顶最上层的一处森林中,与那些特意种植出来给人观赏的树木不同,这一处的森林是原始的,是自由生长的。
没有人到这边刻意的去种植什么,这里的树木都是自生自长,因而这处树林中的树木也就品种繁杂,看起来颇为凌乱。
不过与那些被人照顾的观赏树木比起来,这边野生林中的绿植习性就要泼辣的多,一场大风雨过后人工花海那边满地残花,野生灌木林这边却是枝挺叶绿,看起来更加的繁茂了。
果然不愧是物竞天择之后被留下的物种,能野生的家伙都不简单。
带着这种赞叹的大白鹦鹉却再没往前蹦的意思,而是一个原地三百六十度,掉头之后打算往回走。
从酒店到山顶这片土地都是早川家的,大白鹦鹉很清楚字往前走也只是原始林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走到这它也算是赏过花了,现在飞回去应该是可以的吧?
早就做好了早来早回打算的阿葵张开翅膀挥动几下,打算就这样结束它今日的赏花之旅,到旅馆那边去讨些零食吃去。
翅膀用力的挥动几下,阿葵弯下双腿暗自蓄力,正打算一飞冲天的时候,突然停下了动作,侧着头做出一个倾听的动作。
就在将要起飞之前的一瞬间,阿葵听到了一个声音,一种鸟类幼崽遇到危险求助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叫声。
那叫声时高时低,但高的时候也不过是充耳可闻,低的时候则是几近无声,可见发出声响的那位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身为鹦鹉之家里的简直幼鸟教导员,阿葵对幼崽的各种叫声格外的敏/感,别的鸟如果在野外听到这种叫声还可能会选择听而不闻,毕竟幼鸟这种东西基本上都代表着麻烦,不是自己的仔鸟们才不不想搭理。
但阿葵十几年的幼鸟教导员当下来,基本上已经有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听到幼鸟的求助声,身体反应快过大脑的就会想要过去看一看。
一蹦一蹦的顺着声音找过去,阿葵最终在一颗大杉树的阴影下看到了一个破损的鸟巢,鸟巢旁边一只毛都没长出来,满身光秃秃一身肉肉的丑幼鸟,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低声哼唧着。
那只幼鸟的样子十分的狼狈,一点神头都没有,只有一层肉膜包裹的小脑袋低低的垂着,浑身上下一根绒毛都没有,皱巴巴的皮连着褶子好似百岁老人的额头,身上的颜色也不是那种无毛期雏鸟嫩嫩的淡粉色,而是一种没有血色的,十分不健康的灰白。
它现在半个身子被压在破损鸟巢的下面,另外半侧身子则沾满了枯枝残叶与泥土,要不是它还在顽强的低声鸣叫,阿葵都要怀疑它是不是还有生命。
仿佛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在接近自己,暗影中阿葵似乎看到那只雏鸟的眼睛再看自己,但等它靠近仔细查看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那只雏鸟的双眼是紧闭着的,眼上的膜还未完全褪去,代表它出壳不会太久。
虽然如此但是阿葵靠近时发出的声响已经被雏鸟察觉,阿葵看着那小东西拼劲力气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扭动,力的抬起头张开大嘴,啊啊,一声又一声断的向着自己叫唤。
这个时候的雏鸟还不会用叫声直接交流,它们发出的这种叫声就如同人类在婴儿时期撕心裂肺的啼哭一样,是一种提醒,告知周边亲友它很不舒服需要特殊关注。
几乎就是本能,葵花鹦鹉见到这种状态的雏鸟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跳过去,一爪子把压在幼鸟身上的鸟巢蹬开,快速的把瑟瑟发抖的幼鸟揽在翅膀低下。
虽然现在已经是三月末,但山上的温度远不如山下温暖,在加上潮湿的地面与冰冷的泥巴,阿葵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迅速开始给雏鸟保温。
被包进阿葵翅膀里面的雏鸟拼命的往阿葵的翅膀里面挤,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保温能力的它之前差一点就被活活冻死。
现在阿葵身上的温度对它来说不仅是温暖,那还是它的命。
被雏鸟身上沾着的泥巴枯枝弄脏了翅膀的大白鹦鹉也毫不在意,看着雏鸟虽然被翅膀包裹住,却依然还是贴在地上的腹部,不满了竖了竖头上的羽冠。
这样可不行,幼鸟贴在地上的皮肤会继续带走它身上的热量,这对一只不知在冷风冷雨中挣扎了多久,身上失温到皮肤都是灰白色的雏鸟来说很可能是致命的。
于是抱着雏鸟的鹦鹉用翅膀夹起幼鸟,一摇一晃的走到那个刚刚被它踹开的残破鸟窝面前,力的爬了进去,然后用一个标准的母鸡抱窝的姿势,在鸟巢里面蹲了下来。
虽然被大雨浇了一夜的鸟巢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它保温取暖的功能,但在怎么说也好过那冰凉泥泞的地面。
趴好窝的大白鹦鹉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亮开嗓子,哇哇乱叫。
“哇哇~哇哇~~哇哇~~?”这是谁家的鸟巢?孩子都掉地上了,有没有鸟过来看一看?
“哇哇~哇哇~哇哇~?”到底是谁?房子塌了孩子差点没了怎么都不找?有心没有?
大凤头葵花鹦鹉的嗓门本来就大,阿葵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很快这片原始林里面就全是它的哇哇声,原本宁静安详的树林仿佛被投入了石子的湖水一样,一大圈一大圈的涟漪立刻泛了起来。
瞬间阿葵的耳旁就充斥了太多的虫鸣鸟叫,那些杂乱无章的声响忍不住晃晃头清清耳朵,但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没鸟出来认领这处鸟巢和这只幼鸟。
大概是身型偏小所以脑容量也不高的原因,大部分的鸟类做事都很一根筋,它们对自己孵蛋养出来的孩子自然是尽心尽力,其他的雏鸟不伤害就已经很不错,就更不用说养,当然那些习惯奇葩的鸵鸟们除外。
因而这只雏鸟如果找不到双亲,在林中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活下去。
所以阿葵叫的更大声了,但是任凭它如何叫嚷,就是没有亲鸟出来认领它翅膀下面的那只小东西。
这不对呀,怎么会这样?
这么大的鸟巢肯定是心搭建的,幼鸟也顺利出壳了,亲鸟却不见了,这不合理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鹦鹉阿葵与渡鸦阿渡 鹦鹉阿葵与渡鸦阿渡_第11章
夹着翅膀里面越钻越深的雏鸟,想不明白的阿葵一脸懵的趴卧在鸟巢里面。
第8章 恻隐
在那片原始林子里面叫了半天,也还是没有亲鸟出来,没鸟搭理它,更没鸟出来认领鸟窝与这只雏鸟。
卖力喊了好一会的葵花鹦鹉只感觉口干舌燥,本来就哑的声音现在已经和破锣差不多了。
从头到尾没鸟搭理的阿葵简直就要怀疑,它翅膀低下颤巍巍的那只小东西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爹没妈吗?
不死心的葵花鹦鹉伸头叼了几条落在地上的树枝,把上面还带着的新发嫩芽扭下来吃掉,虽然不解渴权当是润润嗓子,然后挺胸抬起鼓起噻囊又继续叫嚷起来。
这一次它的运气总算不那么背了,几声之后有一只黑背白肚的山喜鹊闻声飞了过来。
那只山喜鹊落到了阿葵头顶的杉树枝上,居高临下的往阿葵趴卧的破鸟巢中看了好几眼才说道:“嘻嘻,真的是葵叔,刚才在那边听到你的声音时,鸟还有些不敢相信。”
葵花鹦鹉闻言抬起头,也看见了立在枝头上的那只山喜鹊。
发现是熟鸟后立即说道:“小山,你来的正好,葵要是没记错你是住在这片林子里的吧,快帮葵看看这个窝,还有这只雏鸟是谁家的。”
说着葵花鹦鹉就侧着身子把翅膀举了起来,将原本盖在里面的那只没毛的雏鸟露了出来。
再度失去温暖暴露在冷风里的雏鸟明显非常的惶恐,闭着眼睛努力的抬起沉重的小脑袋,张开带着嫩黄的小嘴,凄惨的叫了起来。
为了不让雏鸟受冻,阿葵只是抬了一下子,确定脑袋上的山喜鹊能看清楚后,立即又把翅膀落下,重新将那只雏鸟包回到翅膀里。
回到阿葵翅膀里的幼鸟大概是被它刚才的动作给吓到了,也不叫了也不闹了,而是用它还很软的,带着黄边的鸟嘴一口叼住了阿葵翅膀内侧的羽毛,说什么都不肯松口。
阿葵哄了几声,那只雏鸟却还是咬着它的羽毛不放,说实话这小东西现在也就和乒乓球差不多大小,鸟嘴根本没力气,阿葵如果想要把羽毛从那只雏鸟的口中□□其实还是很容易。
但阿葵怕硬拽会伤到小鸟,最后干脆也不管了,它爱叼就叼着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这只雏鸟的双亲找出来。
山喜鹊的眼神很好,在阿葵抬起翅膀的时候它就已经把那只小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
就在阿葵刚刚放弃把羽毛从雏鸟口中拉出来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听头顶的山喜鹊喳喳了几声说道:“葵叔,如果是这只小东西的话,那你就不用等它的父母了,我估计大约是等不到的。”
“为什么?不会是这只雏鸟的双亲出什么事了吧?”
这是阿葵最先想到的理由,也是野外的弃巢弃仔最常见的理由。
“喳喳,不是的,那对渡鸦夫妇都好得很,它们只是不想要这只雏鸟,所以就主动弃巢了。”
“你说那对夫妇是主动放弃巢穴和幼鸟的?”
也不怪阿葵会惊讶,鸟类一根筋思维的后果就是它们的野性本能都很强,在育雏期被各种激素和遗传物质控制的鸟爸鸟妈们几乎就是育儿机器。
它们会不辞辛劳的每天来回十几甚至是几十次,上天下海、捕鱼除虫,捕猎、捕猎在捕猎哪怕自己累到麻木,也要喂饱巢穴里面张着大嘴嗷嗷待哺的雏鸟们。
小鸟们每长大一点,它们的父母几乎就要掉下去相同的体重,一个育雏期下来,鸟爸鸟妈最少也得脱层皮。
这样的亲鸟想让它们主动弃巢,难度真的很大,至少阿葵活的这三十多年里,除非是刚刚结对啥都不会的新手夫妇,否则很少有鸟会这么做。
“那对亲鸟是才出窝没多久的新婚夫妇?”
“当然不是,那对渡鸦夫妇已经结对好几年,小鸟都不知道养出几窝了。”
“那为什么会弃养,这小鸟我看了,不像是身体有毛病养不活的。”
丑是丑了点,瘦也是真瘦,但骨架大骨骼粗壮,一看就知道是好养活的。
听到阿葵的问话,那只山喜鹊歪着头回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住的离这边挺远,具体的事情也不大知晓。只是之前隐约听小麻雀它们说了一嘴,说是渡鸦一窝本来应该是多蛋多仔的,但是那对渡鸦夫妇的这一窝不知道为什么却只生了一枚蛋。那枚蛋个头很大,孵出来的雏鸟块头要比普通的渡鸦幼崽大了至少三分之一,那对渡鸦夫妇怀疑这只雏鸟可能不是它们的,商量之后就搬走了,鸟巢也不要了。”
“莫不是鸠占鹊巢?这小东西不会是杜鹃的幼崽吧?”
鸟类里面的确会有一些父母习惯偷奸耍滑,把自己的鸟蛋产在别的鸟的巢穴中,让别的鸟替自己抚育幼鸟,杜鹃就是其中的代表。
但是也不应该呀,生活在它们这片区域并且有寄巢习惯的杜鹃鸟体型和渡鸦比起来都会差上不少,鸟蛋的形状外观什么的和渡鸦的蛋比起来也要差上很多。
在加上渡鸦这种鸟是出了名的聪明凶悍,那是鹰隼不惧,所以敢去招惹它们的杜鹃可是不多见。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对渡鸦夫妇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知道它们搬到哪里去了吗?”
“就后山的山顶,那里有一处山林是属于渡鸦家族的,这对夫妇原本就是那个家族的成员,现在就又搬回去了。葵叔,你不会是想带着这只雏鸟去找那对渡鸦夫妇吧?没用的,渡鸦的倔脾气是鸟都知道,它们一旦认定的事情,那是死不悔改的。”
这一点山喜鹊说的是一点都没错,渡鸦的倔脾气与它们的聪明一样名扬生物界。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渡鸦的聪明与它们的倔脾气却又是密不可分的。
没有这种近乎于死心眼的倔强,渡鸦们就不可能记住那么多它们认为对它们有用的事情,并且一代一代的将这些事情作为经验,传递给下一辈的小渡鸦们。
曾经有人类做过实验,让带着特殊面孔面具的人类用网兜捕捉一只渡鸦群中的渡鸦,然后在将它放走。
五年之后当实验人员再度带着那张面孔面具出现在那处渡鸦群的群居处时,那处渡鸦群众几乎所有的渡鸦,尤其是年轻的渡鸦们对面具人的反应相当激烈,警报警戒的叫声充斥了整个族群。
这充分了证明了,渡鸦拥有非常出色的记忆力、集体性和学习能力。
阿葵知道想要劝一对认为自己被骗的渡鸦夫妇重新认回这只雏鸟,那难度不亚于教导麻雀说人言,基本上就等同于是不可能的事情。
趴在破鸟窝里的阿葵突然感觉事情可能有些超出了它之前的预期,如果找不回亲鸟,那它翅膀低下的这一只雏鸟要怎么办?
独自将它留在这里的话,估计用不上几个小时,这只小生命就很有可能会失去气息。
微微的展开翅膀,阿葵对着里面的那只雏鸟愣神,而雏鸟好似也察觉了阿葵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向着它张开嘴,那是幼鸟乞食的动作。
看得出来这只刚破壳没多久的幼鸟应该是从来都没得到过周到的照顾,它那紧贴着骨架充满褶皱的皮肤就是它长时间没有正常进食的证明。
阿葵之前见到的那些雏鸟,不论是在哪个阶段都无一例外的受到主人或者双亲的心照料,那肉嘟嘟肥嫩嫩的样子又萌又可爱,全然不是这种丑丑的惨状。
鹦鹉阿葵与渡鸦阿渡 鹦鹉阿葵与渡鸦阿渡_第12章
发现自己乞食的动作没有得到回应后,那只雏鸟似乎是死心了,不在力挣扎也不在出声,死气沉沉的卷缩在阿葵的翅膀中,似乎就在等待命运给它一个最终的裁决。
看着这样的雏鸟,阿葵动了恻隐之心,它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于是决定带它回家。
第9章
决定虽然下了,但是阿葵发现想要执行还是有些难度的,其中最困难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它要怎么把这只幼鸟带回家去?
身为一只鸟,阿葵只有翅膀、鸟喙和爪子。
它试了一下,发现想用爪子或者是鸟喙把雏鸟抓或者叼回去难度很大,因为它没办法在飞翔的同时保证雏鸟的安全。
而且因为昨日的大风和降雨,今早起来的时候阿葵就发现外面有了小幅度的降温。
这种时刻就是算是他能够保证飞着把雏鸟带回家,却也是不敢带的,因为起飞之后天上的低温还有飞翔时风会带走的温度,都会对那只还没有长羽毛,并且一看就营养不良的家伙带去危险。
要保温还得安全,这可就为难鸟了,阿葵动用了它那天才的脑袋瓜思考了半天之后有了决定。
只见它夹紧了翅膀慢慢的从鸟窝里站起来,一步一摇的弓着身子爬出鸟窝,滚到地上后晃悠悠的站起来,然后并拢翅膀深吸一口气,双腿一弯用力的蹦了起来。
站在树枝上的山喜鹊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居然看到一只鹦鹉,用兔子的方法走路。
眼看着兔子跳的阿葵向着盘山公路那边蹦了过去,不放心的山喜鹊连忙追上去问道:“葵叔,你这是做什么?别往公路上去呀,远离车辆不是你教给我们的知识吗?”
还在蹦跳的大白鹦鹉闻言又紧了紧自己的翅膀,以防被夹在里面的雏鸟掉出来,辩明了一下方向后,它一边继续跳一边说道:“没办法,带着雏鸟飞不起来,走着又太慢,想要蹦回去只有那边的路最好走。正好你飞在上面,帮鸟一个忙,帮我看着马路上来回行驶的车辆,如果有靠近的就赶快告诉我。”
说这话的时候阿葵已经跳出了原始林,在马路旁边的围栏低下伸着头来回观察了半天,确定没有任何的车辆后这才跳到马路上继续蹦着走。
原本低空飞行的山喜鹊见状不由得缓缓提升了高度,飞在阿葵的头顶上眼观四方。
每当马路看到马路两边有车行驶过来,它就马上呀呀乱叫上下飞舞,一边给地上的葵花鹦鹉警示,一边也是为了让开过来的车能提前看到这边的情况。
就这样在山喜鹊的帮助下阿葵一点点的沿着山上的盘山公路往家的方向蹦着走,飞在他头顶的山喜鹊默默的看着在低下蹦跶的葵花鹦鹉,心说按这一分钟几米的前进速度,葵叔它蹦到家恐怕得天黑。
幸亏人们都知道大雨过后不是赏花的好时间,因而这天上午往山上开的车辆并不是很多,所以在阿葵的小心和山喜鹊的警觉下,这两只一路到还是顺利。
上午十点多,拾完家务的早川奶奶坐在自家的木质长廊里,双手虽然捧着茶杯,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刚刚外出遛狗回来的早川爷爷看见妻子这个样子不由得问道:“惠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