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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十七玄
罪状数落完毕,小武哥转换话题道:“晚上燕隐居有个饭局,都是娱乐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魏姐可是点名要你参加。”
“不去啊!”出道至今连商演都不曾接过的程嵩远真不明白小武哥是怎么了,脑子短路?拉皮条?居然安排应酬。
对于这颗摇钱树,小武哥心里很生气,仍然要保持微笑:“前些天你推了所有的通告,今天就听我一次,多认识认识这些人,对你有益无害。我答应都答应了,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去一下就回来。”
程嵩远向来耳根子软,一般被人求几下,嘴上说的再硬,也会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驱车赶到燕隐居时,程嵩远才发现手机居然只剩下10%的电,在机不离手的时代,这简直不能忍:“小武哥,刚刚有没有给我充电啊?”
小武哥一脸愧疚,只能亡羊补牢:“哎,我怎么忘记了。把手机给我,我现在车上充,一会儿给你送过来,你先进去。”
在法式梧桐点缀的别墅区内,觥筹交错的包厢里坐着几位知名的制片人,导演和投资商们,在陪的男男女女搔首弄姿,酒气熏天。
金色的棱柱上刻着自由飞翔的丘比特,四周立着嵌色的青花瓷瓶,折射出斑斓光。程嵩远瞥了一眼,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程沐的绯闻女友孙影夕,大唐则天的空降女一邢楠绘和替补男主候以颂,造谣生事的鲁嘉乐,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意思。
摇曳的灯光照耀着两位□□的妖娆女子出场,婀娜多姿,欢歌艳舞,麻木的眼神,虚假的笑容 ,似乎周遭的一切正在被同化,一片乌烟瘴气。
见程嵩远进门,里面各路人马蠢蠢欲动,彷佛都想使出浑身解数,将其纳入自己后宫。
“小远啊,我手头上有一个大制作,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出演男一。”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
“我下个月要去日本旅游,小远,如果你可以陪我一个礼拜,你说想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一个穿金戴银的雍容妇女。
“还是先唱首歌吧,我们小远可是连续几届的最佳男歌手哦。”一个油亮光光的大背头。
狼跋其胡,载疐其尾,程嵩远转头看向角落,正好对上孙影夕的目光,孙影夕即刻低下了头,五味杂陈,为什么总在最窘迫的时候遇见他,这就是宿命吗?
“手机忘在车上了,我去取一下。”程嵩远就像弦上的箭,尽管深恶痛绝,却是进退两难。
一个人影尾随而至,微微卷曲的黑发拢在脑后,轻巧地垂挂着,是娉婷万种的孙影夕:“嵩远哥,你快走,这是哈哥设的局,他要害你。”
“关你什么事?”程嵩远傲慢的没有正眼瞧她。
“因为你救过我,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有些人注定只能惊艳时光,而不能温暖岁月。在这份爱面前,孙影夕卑微的抬不起头,她连说一句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
程嵩远上下打量着她:“程沐到底喜欢你哪一点!你对得起他吗?”
想起程沐,孙影夕心有余悸:“我跟程沐不是媒体报导的关系,我哪里高攀得起。”
太多的人为了走捷径而迷失了本性,程嵩远义正辞严地斥道:“不管面对什么处境,我们总有权利选择成为怎样的人。”
“太晚了,我就是他们手里的一件玩物。”孙影夕欲言又止,被拍了照片拍了视频的她骑虎难下,像一个被控制的提线木偶有着无法挣脱的牢笼。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她必须活在现实里面,“你相信我一次,我不会害你的。”
回到车边,并没有瞧见小武哥的身影,程嵩远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出于礼貌,他回头向那些大佬告辞。
“小远,这么快就要走?”一位中年男子手劲很大的抓住了他。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婊气冲天的鲁嘉乐忙着起哄。
“财哥,别生气,我来陪你喝一杯,好嘛。”孙影夕拉走那男子,坐在他腿上又搂又亲,虚以委蛇。
“小远啊,喝了这杯酒,别那么扫兴哦。”那位雍容的金发妇女站起身来,将一只手搭在程嵩远腰间,“哟,这腰细的,比女人还苗条啊。”
突然,孙影夕发出一声惨叫,这个变态色狼居然咬破了她的胸前,面上带一种得意和莫名的满足感□□。
简直是一群衣冠禽兽,程嵩远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拍落那只咸猪手:“你们是觉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还是觉得我可以任人鱼肉?”
“和气生财,别这样说,魏姐还不是喜欢你嘛!”终于有人意识到程嵩远并非他们平日里可以随意玩弄的小明星,出来打了个圆场,“来,小远,到哥哥这边坐。”
程嵩远怒不可遏地推开财哥,脱下外套遮住孙影夕流着鲜血的胸口:“我送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魏姐投去鄙夷地眼神:“咬的又不重,小远,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程嵩远气的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咬你一下试试啊!”
无奈这般的横眉立目成了魏姐眼里别样的调情:“好啊,我们去开房,你想怎么试都行。”





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 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_第7章
“没想到小远这么重口味,难怪都不想跟我合作呢。”一直未曾开口的邢楠绘趁火打劫了一把。
包厢的大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散发着神采奕奕的光辉。
“你们现在是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连我的女婿都敢动。”
肖冠温文尔雅,不怒自威,黑豹似的目光像要射出火花一般,这是一副真正能够透视人心,窥伺别人灵魂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包厢里的人瞬间敛,因为惧怕肖冠的势力,众人皆是毕恭毕敬,胁肩谄笑,敢怒不敢言。
“走!”简洁有力的一个字,不容置疑。
外人都羡慕程嵩远背靠大树好乘凉,却不知这两年他们并没有真正接触过,偶尔在公众场合见到也只是点头问好。
走出包厢,肖冠扯住了程嵩远的领子,艴然不悦,额头的青筋随着呼吸时而清晰:“如果不是我正好在隔壁谈生意,你今天是要捅出多大的娄子?”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像押解犯人一般将程嵩远扔进车厢后座,随即肖冠坐在他身旁,炎炎夏日,程嵩远体验到了背脊发凉的感觉。
肖冠胸腔里的火星子在滋滋燃烧着,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我女儿才刚走一个月,你就敢闹绯闻,还敢参加今夜的豺狼局!都说红颜祸水,你才是真正的祸水!我都恨不得把你这张脸划花。”
程嵩远一路缄默,备受煎熬,车子平缓地行驶,肖冠怒气翻腾,随时就要爆炸一般,他真想狠狠扇一记耳光过去:“你知道她走之前跟我说什么?她说如果我伤你一下,她就伤自己一下,她怎么会变这样!她从小有多乖,聪明漂亮,端庄大方,从来不跟我顶嘴,她连叛逆期都没有,为了我一句话,她甚至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现在却因为你,一个人去了米兰。”
惶惶然受着良心的谴责,程嵩远一言不发,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说多错多,无疑火上浇油。
无论生意做得再大,他也只是一个希望女儿幸福的平凡父亲,肖冠口气渐渐软了下来:“你知道有多少贵族公子在追她,她为什么会看上你?如果不是怕我女儿找我拼命,你小子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小云就是我的全部,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要是喜欢娱乐圈,你去唱歌演戏,你要是累了,我可以把整个公司都给你们,只要你对小云好。”
程嵩远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刚刚面对强权抗争的时候,被肖冠大发雷霆的时候,都丝毫没有畏惧,反倒是现在这温情牌打的令他开始坐立不安。程嵩远避之不及地问道:“我可以下车吗?”
“就这里把他放下吧。”怒气未消的肖冠示意司机停车,将他扔在了马路上。
第7章 第七章 骆驼比马大
第七章 骆驼比马大
静谧的苍穹,笼罩在巨大的雾霾中,在流金铄石的酷热街头,程嵩远觉得自己像一个落魄的艺术家,没有手机没有钱包,护城河里悄然合拢的荷花,菡萏的蓬头在晚风中摇曳。难道他真的要等到天亮,等到有人来找他,或者从二环一路走回四环,可是他还没有钥匙。
站着,或者蹲着,程嵩远变换了无数个姿势,他想起很久以前,他还不能够考驾照的时候,和小小的程沐经常大半夜骑着自行车绕着北京的胡同转啊转,骑累了,就躺在马路上,一起数星星。
而今晚,月明星稀。霓虹灯一盏一盏的熄灭,来往的行人越来越少,这样也好,如此狼狈的样子被认出的几率也越来越低,最近他并不想再上头条了。
一辆熟悉的跑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怎么能不熟悉呢,0806的牌号,这可是他陪着去试的车,是他陪着选的号码。
就这么不想见我吗?程嵩远忍不住咒骂道:“见死不救,良心被嘟嘟吃了。”
“小远,你梦游症吗?”那辆车回头停在了他面前。
果然半夜不能念叨人,程嵩远抬起头,这个声音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是谁,程沐,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晚出现在这里?现在可是凌晨两点啊!
此时,月光湛然,着实幽静,程嵩远战斗力还是杠杠的:“哎哟,热搜小王子,总算还有点良知。”
程沐微微探出窗外,询问道:“你要去哪儿,需要送你吗?”
程嵩远别过头不看他,文艺范十足的45度仰望星空:“我要拍一部关于流浪的电影,在体验生活。”
“哦。”程沐关上车窗,假意离开。
“喂,这就走!太过份了!”程嵩远终于忍不住追了上去,大声叫嚣道,“你不怕我欺负你的话,就带我回你家!”
程沐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温柔而笃定地打开车门:“没有见过披着羊皮的狼,只见过披着虎皮的猫。”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程嵩远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瞪着他,敏捷地爬上了车。
一路上,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问对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程嵩远熟门熟路的进了他的房间,从衣橱里很不客气的拿了一套睡衣,又打开一个抽屉,问道:“你那些新内裤呢?”
“什么啊?”程沐很难想像有一个人进门就找他的内裤,耳根不禁泛红。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的内裤是每天洗的,不再买一打扔一打了?”程嵩远假装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倒是一点都不见外!”程沐从一个纳盒里面扔了一条没有拆封的短裤给他。
无奈,程嵩远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觉悟:“不就一套衣服嘛,说你比一般人抠还真抠。我浑身是汗,先去洗澡了。”
“你睡隔壁的客房,床单都是干净的,平时也就阿汤哥偶尔会来住一下。”
看着程嵩远进了浴室,程沐瘫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不记得这些年来到底有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曾经的他怕自己长不高,怕自己创作的歌不能令人满意,怕自己对不起很多人的喜欢,怕镜头前的小失误被放大利用,今夜的他又失眠了,零晨一点还在辗转反侧,睁开双眼才不那么头痛欲裂,此时孙影夕发来一条报告方斯然行踪的短信,并牵扯到了程嵩远。无边的黑暗让他越来越清醒,程沐笔直地坐起,决定趁着夜色开车去兜个风,然后不由自主的到了燕隐居附近,新解锁了大海捞针的技术。
现在他已经身心俱疲,程沐从小药盒里拿出一颗安定服下,去了另一间卫生间淋浴。
等程沐洗完澡出来,发现程嵩远大咧咧地睡在他主卧的床上,似乎还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从街头被接济回来的模样。
“程嵩远!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程沐怔怔地站着,错愕的望着他。
“没有啊,我就是突然想到阿汤哥发了那么多通告黑我,简直如坐针毡啊。”程嵩远越发振振有词,淘气都蜷伏在眉眼,“而且,他知道我睡他的床,也会不开心的吧,他一不开心,我的□□不是又要满天飞了。”
阿汤哥这么老实的人什么时候黑过你?一只乌鸦飞过程沐头顶,虽然小时候两个人经常挤在一起睡觉,可是今非昔比,总觉得哪里不妥:“我们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吧?”




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 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_第8章
“破船还有三斤钉,你懂不懂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神准确的一句话需要配合程嵩远无比正义的表情使用。
倚在门框边的程沐深深折服于他的表达能力:“那你能不能把枕头还我。”
“还你,还你,都还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程嵩远一边抽出枕头,一边嘀咕着,“你床上就放一个枕头,你女朋友来了睡哪里!”
三更半夜,程沐没有搭理他,径自躺在了半边床上,心中其实是欣喜的,过会儿一个脑袋靠在了他的腹部。
“这样比较舒服。”程嵩远暇意的躺着,眼落星辰,笑意弯弯,“你可别乱动,翅膀硬了,枕头都不给大哥用了。”
哎,你是我永远的大哥,永远的队长啊。程沐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也没有反抗,只是略微有些后悔把这只流浪猫捡回家了,他那么努力的藏起真实的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他想把程嵩远的一切都种在过往,像鱼守在里面,安然一生,然后向众人表演着快乐。
时钟指向3:30,蓝莲花的帘缝间漏下一窗星辉,经历了跌宕起伏的一晚,程嵩远丝毫没有困意,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环顾四周,越发神起来:“程沐,你还记得我们到底是怎么开始吵架的?”
尽管睡意朦胧,程沐还是配合着回答,可能这就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吧:“记不太清楚了,出去吃夜宵没带上你,弄丢了你买给我的项链,跳舞总是跳得不好。”
“你的意思是说我小气喽!”程嵩远顺势揉了揉程沐圆圆的脑袋,突然厉声到,“你头发都没吹干就敢睡觉!”
“干了吧。”程沐睡眼惺忪地敷衍着,“后来你的粉丝撕了我的横幅,给我p遗照,你的团队买营销号大面积黑我。”
“怪我喽……”程嵩远自嘲道,心里涩涩的。
“小远,我们都在长大,也必须接受长大后的改变,在娱乐圈里我的敌人很多,但永远都不包括你。”程沐的声音越来越轻,因为药物作用,上下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
空气逐渐安静下来,程嵩远轻轻的推了推他,程沐已经沉沉地睡去了,他的锁骨若隐若现,蜷缩在被窝里的样子,好乖好乖,如果这世间真的有小灵,也许也就长这般模样吧。
程嵩远取来电吹风,侧坐在床头,一边给程沐吹着头发一边指控道:“感冒了还不是要传染给我!”
这样放松的状态,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久的已经不那么真切了。从某卫视跨年演唱会回酒店,洗漱完毕,程沐从箱子里翻出一堆零食,尽数摊在床上。
刚刚刷完牙又吃?程嵩远皱眉,命令的口吻道:“很晚了,不许吃!”
“那就喝一口饮料!”程沐讨价还价地打开瓶盖,一股气流冲出,白色的泡沫顺着瓶子喷涌而出,浸湿了被褥。
“哈哈,这么粘,我看你怎么睡!”程嵩远幸灾乐祸。
“哥,哥,”程沐跳到程嵩远的床上,撒娇卖萌地抱住他,明逸动人的眼睛转个不停,“今晚我们睡一杆床。”
程嵩远一边表示嫌弃,一边让出了位置,然后又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程嵩远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以后如果要拍吻戏该怎么办?他是个敬业的演员,但也不能稀里糊涂就把初吻丢了呀。
程沐使了一个wink,拍着胸脯说:“我有办法,你把眼睛闭上。”
程嵩远合眼,周围静静的,一双红若樱桃的唇轻轻覆上来,甜甜蜜蜜的小欢喜,在心里发芽。
对于程沐突如其来的举动,程嵩远先是一愣,继而开怀大笑:“反正也是你的初吻,我又不亏。”
看程嵩远并不排斥,程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鼓起勇气迈出这一步,预想过各种未知的结果,也作了最坏的打算。
“不行,主动和被动是有区别的,我要捍卫我的尊严。”程嵩远突然觉醒,将程沐压在身下,蹭过掌心,青涩地模仿成人的样子,从锁骨开始往上舔,直至亲吻嘴唇。程沐的吻是蜻蜓点水,程嵩远的则霸道攫取,甚至都快要碰到对方的舌头了。
两个懵懂少年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耳根一阵红一阵热,却又十分陶醉,情愫萌动,这大概就是玩火吧。
春意盎然,四周冒着粉红泡泡,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本就是自己先撩的,程沐还是被吓到了,庆幸这回问的不是床戏怎么拍:“你最近看的是什么动画片!”
“是动作片。”看着受惊的小兔子,程嵩远得逞地坏笑,轻轻哼起了歌。
我还年少/青涩懵懂/你天真可爱甜美微笑/
吸引着我/我看着你/你害羞着/
原来梦中那个公主/他就是你
那一年,他十七,程沐十六。情窦初开的年纪,更多的际遇和未知还在等待他们一一开启。
第8章 第八章 抢人大作战
第八章 抢人大作战
旷日霞光,芬芳荡漾,斑驳了时光,这一刻,刚刚好。
两个缺觉的少年终于不被打扰的安然睡到了中午,暖阳入帐,幸福入怀,这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良好的睡眠令人神充沛,充沛的神是引发斗殴的动力,尤其这件事情发生在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身上。
“你会做什么菜?”
“麻婆豆腐,红烧鲫鱼,辣子鸡,我的拿手好菜可多了。”
“快去做。”
“为什么我做!你这个家庭老男人去!”
“老规矩,打赢我!”
“让你知道沐哥的厉害!”
说罢,程沐已经翻身飞起,双手共同使力,猛地一拉,压制住程嵩远消瘦的肩膀,左腿弯曲袭击,踩住对方双膝。
程嵩远凭着身高优势轻易地截住攻击,右手袭向程沐腿部,使他身子失去平衡,程嵩远微微一转,以大腿根部为支点,身体腾空而起,一个180°的转身,稳稳地占了上风,程嵩远意犹未尽地把头埋进程沐脖颈,得意忘形地附在他耳边炫耀:“不堪一击,你服不服输。”




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 欠我们一场漂亮的仗_第9章
程沐弱弱地挣扎了一下,对于从小到大就没有赢过的现实,他很快便认命了,任由程嵩远趴在他身上耳鬓厮磨,呼吸声温热而潮湿的一阵阵袭来,两个少年的心跳骤然加快。
大约持续了十多分钟,也许觉得应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对于战绩表示满意的程嵩远主动去了厨房,因为他觉得战无不胜的人,厨艺也应该略胜一筹。
程沐喜欢称自己沐哥,程嵩远偏偏喊他二沐,沐子,沐沐,沐儿,小沐沐,总之全凭心情:“沐沐啊,什么麻婆豆腐,红烧鲫鱼,你冰箱里只有泡面吧?”
“哦,那就泡面吧。”程沐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小药盒里的乌灵胶囊没有了,他走到柜子边翻出一盒新的,冷不丁发现程嵩远站在身后,赶紧把手背到反面。
程嵩远满脸狐疑,关切地询问:“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像一盒药?给我看看。”
程沐一时慌乱,下意识地隐瞒道:“感冒药,没什么好看的。”
程嵩远可没那么好糊弄,伸手去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瞒着我吸毒?”
程沐轻轻的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身体,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就你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你走开!”
成长是一场残酷而式微的历练,居然叫他走开!程嵩远双目圆睁,心莫名地像被针刺了一下,程沐于他应该是了如指掌,无所不知的,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字一顿地说:“拿!出!来!”
程沐躲了躲,声音有些颤抖:“不要你管。”
即便是知晓又能如何?如果于事无补的话,何必徒增烦恼。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阿汤哥的出现让这场僵局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程嵩远,你怎么在这里?所有人都在找你。”
程嵩远的神经一刹那炸开,反问道:“你都能在这里。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程沐的脸色不太好看,阿汤哥没有再说什么。
一首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诗,抒写人生的羁绊,本该彼此参与,却总在以为抓住的那一瞬间又开始凋零。
程嵩远冲动的甩门而去,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还穿着拖鞋和睡衣,身无分文,而楼底下必然是私生饭的万千宠爱,但倘若要他回头,又是万万不符合人设的,于是变得进退两难。
“小远,直接坐电梯去地下室,开我的车到公司。小武哥已经在那里了。”紧随而来的程沐递了一枚车钥匙交到他的手里。
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刚刚程沐的话不断地在程嵩远的脑海里浮现,对,他在生气,所以他要赌气:“你管我呢,我也不要你管。”
“哦,那我不小心把钥匙掉在你身边了。”程沐做了一个“那么认真地骗你”的表情。
回到公司,程嵩远搜寻小武哥未果,作为发泄,他独自一人练了一下午的舞蹈,直到傍晚时分,小武哥才迫不得已,勉为其难地现身。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烟云斜檐处,少年玉立,气势逼人:“小武哥,你不觉得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吗?你是受何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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