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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初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随意蹦?
明煦转过身,认真地点了头:“好,我答应你。”
杨时卿也笑了,笑得一脸天真懵懂。
明煦转过了身,若有所思的手指擦过桌面的大理石板,等再回过身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杨时卿已经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着了。
大概他是真的很累了。
明煦的表情变得柔和,笑容停留了三秒,没有说话。
吃过早餐一路小跑最后坐在了教室里,翻开课本看着上面熟悉又陌生的英文单词,杨时卿一直有些大脑恍惚。
昨天……
咳。
酒意是彻底清醒了,昨晚的记忆也一点不漏地保存在了脑袋里。稍微一回想起来,杨时卿都会羞耻到满脸通红。
简直不想承认昨晚那个酷似苦情剧女主的矫情青年就是自己。
酒真是个害死人的东西。
不过,也许……有些时候好像确实需要酒的推波助澜。
蔡柏今天来得比较早,到教室时,杨时卿才刚拿出英语课本。蔡柏挂好书包,注视着趴在课本上的杨时卿脸色从白变红,再一下变黑,又慢慢变红,并开始傻笑,最后一脸神清气爽地直起身子打算开始背单词。
蔡柏才开口道:“杨时卿,你昨天很忙吗?”
“啊?”杨时卿一时没反应过来。
蔡柏这才注意到自己问话的方式不对,改口道:“你昨天是不是有事情要忙?因为你好像没去文泽和柳溪他们的聚会。”
杨时卿疑惑地皱眉:“我为什么要去他们的聚会啊?”
“你不是和他们关系挺好的吗?”蔡柏又补充道,“你们经常一起出去玩的呀。”
杨时卿眨眨眼,然后明白了什么似的笑道:“没有,你误会了。他们俩经常一块出去,一般没我什么事。”
蔡柏睁大了眼睛,表情看上去有些失落,但失望的神情转瞬即逝。蔡柏“嗯”了一声,转过身拿出课本准备温习。
杨时卿却挑唇一笑,上前一步小声道:“喂,白菜,你——”
蔡柏仿佛对这个称呼已经习以为常,写字的手依旧没停下,含糊地应着:“什么?”
“下周五是你的生日吧。”
蔡柏停下了写字的动作,转眼看着杨时卿:“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你爸给你带了一个大蛋糕在教室里。”杨时卿笑了下,“我记错了吗?”
“没有。”蔡柏错开眼神,“我本来今年不打算过了……”
“为什么不啊?”杨时卿依旧是笑眯眯的,眼睛弯成月牙,“一年只有一次,好不容易有理由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蔡柏沉默了一会,挑起眉毛道:“……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
“我?心情好?”杨时卿的嘴角翘到天上去,“有吗?”
也许是杨时卿的表情有些搞笑,蔡柏也情不自禁笑了下,接着应道:“那我就跟我爸说一声吧。”
“好啊。”杨时卿点了下头。
下午班会课前,历史老师讲完了最后一节新课,至此正式进入了总复习的第一阶段。
班会课上,几个学生来班上喊人去搬复习资料。杨时卿首先站起来走出去,文泽跟在后面。
管理图书的人清点好了b班的书籍,挨个分给了b班来的十个男生。搬着厚厚一沓试卷往教室走的时候,杨时卿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调。
文泽走在他旁边。杨时卿看见文泽,忽然想起什么问了句:“哎,昨天怎么样?你一个人去了啊?”
文泽皱皱眉表示不领情:“现在才想起这茬?你当时怎么不想到关心一下我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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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杨时卿惊讶地张大嘴巴,“你真一个人去了啊?太刺激了吧!”
“去你的,怎么可能!”文泽叹了口气,“我没去。她们三个女生去逛街了。”
“哦,好吧。”
“怎么感觉你挺开心的啊?”
“嗯?我?没有啊。我又不是开心你没跟你的柳妹妹二人世界。”
“啧,”文泽对这个称呼羞红了脸,“你说什么呢。”
杨时卿哈哈大笑。
“哦对了,今晚不能和你一块回去了。”文泽突然道。
“干嘛?”
“小溪好像找我有事,我要送她回宿舍,顺便聊一会儿。”
“哦……”杨时卿递送了一个暧昧的眼神,“好你个见色忘友的文泽!可别对我单纯的柳嫂做些什么烂手指的坏事啊!”
文泽受不了杨时卿那屌丝样,一脚踹在屁股上:“呸!”
杨时卿笑得像个傻逼,心里却是由衷开心,这样他就有理由去找明煦一块回家了不是么?
文泽脚刚落地,天上的乌云忽然笼罩在了一起,豆大的雨点哗啦一下倾盆而落,路边的学生惊叫着小跑起来。
八月的天说变就变!
远落队伍的杨时卿和文泽卧槽一声,赶紧把校服脱下来罩在试卷上,抱起来就是拔足狂奔,一路火花带闪电。
新课结束,意味着每天一张试卷的日子不远了。
学校组织购买了两套资料书,其中一套是复印的盗版。很多地方有错页、印刷不清等糟糕的问题。而且一发下来就立马被老师命人一阵搜刮上了答案,不管学生怎么哭喊打滚卖萌。
不过文泽居然很幸运地买到过同款资料书,因此经他手里传阅全班的答案顿时变成了班上人口中默契缄口不谈的“秘密”。
另外一套资料书是试卷集,有真题也有预测题、复习题。这套试卷的答案没有走,就给学生做日常练笔用。做了也不讲,自己对答案。
这两套资料只有a班和b班私下订了,其他十来个c班并没有这样的复习计划。
吃过了晚饭,杨时卿一时兴起偷偷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耳机线藏进衣服里,戴上帽子再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整理得从外面根本看不到白色的耳机线。
杨时卿一边听着歌一边在塑胶跑道上小跑。
雨后的操场空气很清新,地上的塑胶湿透,踩上去硬硬软软。偶尔路过一个不深不浅的水洼,看一眼绕过就好。
像这样悠闲地绕着操场跑几圈,心情也会放松很多很多。没有什么计划,凭借的只是突发奇想,杨时卿很享受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
跑了七八圈,直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杨时卿才缓缓停了下来,改为散步。
高三的大型活动其实已经很少了,体育课彻底变成了形式。除了基本的运动会,学生狂欢的艺术文化节也变成了下午三个小时坐在操场边看主席台上几个领导老师合唱《感恩的心》,《我爱我的家》的无聊节目。偶尔来一个会弹吉他的男同学唱一首《南山南》,都会引来底下一片又一片口哨声和鼓掌声。可见学生被枯燥的学习逼得有多么的无聊了。
但即使是这样,杨时卿也依旧很期待即将到来的文化节。毕竟能够暂时远离试卷和课本,是一件太让人愉悦的事情了。
杨时卿一直很不喜欢学习,他能够碰巧地撞进文科b班这件事,至今都一直像个神秘的传奇一样。平心而论,杨时卿学习并不如b班其他人那般用功,也并不如其他人那般有上进心,或者热爱学习。从分班到现在,杨时卿的学习成绩一直是徘徊在中下游的半吊子状态。但他也不急,悠哉悠哉地,随心所欲,随性而为。偶尔偷个懒,钻规章制度的空子,发发呆,写写小诗,看看小说,玩玩手机,也许这样的生活其实也并不那么糟糕。
反正比整天扑在书里刷题每天四点钟起床背书来得强。
杨时卿甚至有时会有一些傲慢的念头。毕竟班上那些每天只睡5个小时其他时间全在看书的人,成绩还并不如他呢。
而且总感觉距离高考还有很久很久。高三的日子长得不可思议。
晚上杨时卿果真屁颠屁颠地去找了明煦。
一下课,杨时卿立马背上包,风卷云残地小跑去对门a班教室,结果失落地发现人家a班压根还没下课,a班对面教室里还有几个人拿着课本在大声地背书。
a班的对面是一个空教室,本来是说好a班b班一起共用,平时可以放些多余的书,或者考个小型测试之类的。但不知为什么到了后面就演变成教室慢慢变成了a班的专属用地。有次b班的学生试图将书放进教室时,居然被a班的几个女生联合起来凶走了。到了最后,a班学生干脆直接把b班掌握着钥匙的后门从里面反锁上。
也不是没有争取过,毕竟……年级主任就是a班的班主任嘛。有回班长实在看不过去,找班主任去跟年级主任说过一会这个事,不过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班主任也不像是会愿意管这种事的人,班上的事他从来是兴致来了嘴几句,大多时候是找不到人的状态。
不过这事儿还是不宜深挖,深挖了对谁都不太好。于是最后只有b班忍让了。
杨时卿有时候觉得,b班大多时候同学都自顾自的,集体意识不高,还特容易受别的班人欺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在于这个没起到啥凝聚作用的“走班”班主任。
杨时卿叹了口气,正好a班下了课,秃头的年级主任背着手从教室后门走了出来,看见了杨时卿,笑着打了个招呼:“杨时卿,等人呢?”
“嗯,老师好。”虽然对这个年级主任没啥好感,但还没分班前杨时卿的数学还是他教的。杨时卿礼貌地向老师问了个好。
年级主任点了下头,杨时卿从窗户里看见明煦正在一边拾着书,就大声喊了句:“明煦!”
明煦吓了一跳,和杨时卿的目光对上,露出一个笑容,背起包走了出来。
年级主任像是吃了一惊,好像没想到杨时卿居然会和明煦认识。明煦是班上成绩数一数二的尖子生,按理说也不会和杨时卿有什么共同话题吧?
明煦出了门看见年级主任,笑了下:“老师好。”
年级主任笑了笑,问道:“你们要一块回家?家住一块啊?”
“嗯。”明煦答道,“我和杨时卿是室友。”
年级主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拍了拍明煦的肩膀:“早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谢谢老师。”
两人肩并肩一块走出了教学楼,明煦从口袋里翻出两块红白包装的零食,问了声:“吃巧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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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时卿接过零食,拆开咬了一口,又甜又稠。这个味道还不错啊。
杨时卿调笑着问道:“嘿,钱魔头做班主任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明煦自然地答道,“虽然某些方面比较严格,但钱老师总体挺亲和的,很多女生都喜欢围着他问问题。你也认识他?”
“他是我高一的数学老师。”
“为什么叫他魔头?”
“这个是我一个人瞎几把喊的,”杨时卿道,“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以前在他班上就有种直觉他打心底看不起我们这些头脑比较笨的学生。不对——应该说是打心底看不起智商低的人。不过他自己很聪明,这倒是真的。”
“嗯。”明煦点了下头,又道,“不过我觉得你不笨,你其实也挺聪明的。只是……你表现得太消极了,显得有些被动。老师总是更喜欢主动的学生。”
“这么肉麻的吗?”杨时卿笑了,“不过也幸好他不怎么喜欢我——不然我可吃不消这魔头的宠信!”
两人又走了一段,在校门口时,明煦突然顿住了脚步,眼神望着前方围墙旁边的几个人影:“那是不是文泽和柳溪?”
杨时卿“啊?”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真那两个人就站在学校外的围墙旁边,文泽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卧槽,还真是他俩。”杨时卿感觉有点疑惑,“他俩怎么跑学校外面去了?不是住校么?”然后又转头看向明煦,“不对啊,你怎么认识他们两个的?”
明煦笑了下:“柳溪你给我介绍过的。文泽就是上次体育课……站在你旁边的那个人吧?”
“哦,对对,就是他。”杨时卿眨眨眼,心说你小子观察能力不错啊。
为了不打扰到这一对小情侣,两人特意快步从校门另外一边绕了过去。没想到这一绕却让明煦碰见了班上的同学。明煦走上前打招呼的时候,杨时卿楞了一下。
“谭云岩,”明煦笑道,“又在喂猫了?”
小区里总是会有很多的流浪猫,到了晚上,总能在某个小巷子的草丛里发现几只喵喵叫舔着毛的小猫咪。小区里住着的学生很多,因此被经常投喂的猫咪们也愿意乐此不疲地向路过的行人打滚卖萌。其中有一只白色的公猫最为粘人,喜欢坐在你跟前,软绵绵地在地上打滚,讨好似的翻开粉粉的肚皮向你讨摸。被看上的人如果转身要走,猫咪还会喵喵地一路小跑跟着。就这样杨时卿都被它缠着喂了好几次火腿肠。
眼前这个蹲着的男生正是在喂这只猫。
男生回头,看是明煦便也笑道:“它缠得紧,我顺手就喂了。”男生的手指不断抚摸在温软的猫毛上,猫咪的表情似乎也很享受,嘴里发出着“咕噜咕噜”的微小声响。
撸猫的男生留着整齐的偏分头,穿着灰色的t恤,宽大的运动裤,一双黑黄运动鞋在夜色里仿佛透着荧光。
印象中明煦好像总是独自坐着安静看书做题,原来也有关系很好的朋友啊。杨时卿忽然有些恍惚。
谭云岩最后摸了一把猫头,起身背起书包:“走,一起回家去?”
明煦这才注意到了什么,侧过身让出身后的杨时卿,介绍道:“这是杨时卿,我室友。”
“你就是杨时卿啊,”谭云岩笑眯眯地朝杨时卿点了下头,“我是谭云岩,明煦同班同学。”
杨时卿也笑了下:“嗯。这猫也缠着你要吃的啊?”
“缠了好几次了。”谭云岩哈哈一笑,“我和我妈都比较喜欢猫,这只白猫在小区流浪好几个月了,也没人领养。过几天,我可能就把它抱回家养着了。”
明煦一愣,“你要养这只猫?”
“嗯,”谭云岩点了下头,“不然这猫老捡垃圾吃,也怪可怜的。”
杨时卿最后看了那只白猫一眼,白猫的眼神和杨时卿对上,餍足地舔了舔肉爪,转身一下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只白猫以后也许就不会再勾着杨时卿的脚讨吃的了吧?
杨时卿和明煦一块回了家,明煦匆匆刷牙洗漱,冲了个澡就回到房间去了。杨时卿坐在书桌旁看了会儿小说,忽然觉得有点饿,就打算下厨煮碗面条当夜宵。等路过明煦房间时,杨时卿伸手敲了下门,然后走进房间来到明煦跟前问了句:“明煦,你饿了没有?”
明煦正在书桌旁写试卷,一旁台灯的雅白光照在堆积的资料书上,让人心头的沉重感不自觉加重。
明煦放下笔抬眼看着他,然后会意地在大衣口袋里又掏出几块糖果,“要吃吗?”
杨时卿接过,这个牌子是他小时候很喜欢的牌子啊。
拆开包装放进嘴里,随口问了句:“你兜里怎么这么多糖?”
明煦笑了笑,“还不是你总饿。”
杨时卿当他在调侃,只笑了下又说:“我一会去下面条,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你煮自己的吧。我要赶时间把这份试卷写完。”
杨时卿看了一眼明煦正拿着的试卷,是一张政治试卷,已经做到了反面,还差几道大题:“是你们的作业?”
“嗯,算是吧。”明煦回过头,一边在阅读材料上画着重点线,一边应道,“白天有点事耽搁了,明天要讲,只有现在补了。”
杨时卿鼓着嘴巴嚼糖:“啥事啊?”
“和谭云岩一块准备稿子。”
“啥稿子啊?”
明煦皱了皱眉,嫌弃他聒噪个不停自己没法集中注意力答题,就抬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不想吃面条了?”
杨时卿连忙“哦哦”,转身要走。看明煦转过头背对着自己,就伸出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小气鬼!
没想到第二天文泽没有来上早自习。
杨时卿给文泽带了一个煎饼当早餐,想拿给他的时候却没找着人。等了四十多分钟,下课铃都响了——文泽的座位还是空着的。
杨时卿的眼神不自觉飘向柳溪的座位,而柳溪正咬着自己给她带来的肉包,一边认真地用荧光笔划着笔记本上的重点。
发生什么了?
杨时卿忽然感觉有点不对,立马就去找了文泽同寝室的同学。一问才知道,原来文泽昨天很晚踩着点回了寝室,一回寝室就开始睡觉,早上都快六点半了也没起床。连平时一向走得最晚的室友都要离开了,文泽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室友后来去问文泽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文泽只说胃病犯了,让室友帮忙请下假,他下了早自习就回教室。
室友没多想,答应了一声就关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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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时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有点紧张了。
因为文泽这孙子压根没有什么胃病啊!
昨天晚上看见文泽和柳溪两个人站在校门口说话,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杨时卿又耐心等了两节课,直到上午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文泽的座位上依旧没有人出现。
明煦今天在教室做题耽搁了一会儿,提起书包打算去b班门口等杨时卿一块回家时,b班的教室灯已经全部关了。
明煦没多想,只当杨时卿是提前回家了。等走到家门口,明煦把钥匙插进钥匙口,却旋转了两圈才啪嗒一下把门打开,里面果然是漆黑一片。
没人?
明煦把书包放在一边。一整天坐着做题已经有些累了,脱下校服就走进浴室直接打开花洒打算冲个凉。
水流哗啦哗啦地冲刷在瓷砖地板上,等裹着一身热气走出浴室,预想中的人却并没有出现在眼前。明煦看了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四十五了,按理说,杨时卿应该已经在二十分钟前就到家了。
明煦找到手机,翻出通讯录压在底下的杨时卿,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半分钟后接通了,电话的那边是杨时卿吭哧吭哧的喘气声,明煦一皱眉:“杨时卿?”
杨时卿胡乱地“嗯嗯”几声,似乎是动作停了下来,喘着气回答着:“是我……”
“别急,慢慢说。”明煦听了一会杨时卿那边的环境音,似乎是在楼道上,“你在哪儿?”
“没事儿你别担心,”杨时卿又喘了几下,“我就在楼梯口呢,一会就回来了。”
明煦恩了一声,“你慢慢来,剩下的回来再说。”
杨时卿应过后就挂了电话。明煦起手机,把客厅灯给打开了,顺便去厨房给人倒了杯温开水。
敲门声很快响起,明煦起身开了门,杨时卿大剌剌走进来,被门槛一绊,明煦扶住了他的腰,一股酒味却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明煦一愣,杨时卿却累得直喘气,皱紧了眉头,干脆就身体一软在明煦肩膀上靠了会,“没有,文泽他们寝室三个酒鬼在打牌,我去凑了会热闹,结果沾上一身酒气——门卫大爷差点不让我过。”
明煦拍了拍他的后背,扶他到沙发上坐好,把温水递给了他:“去文泽寝室干嘛?”
杨时卿喝了一口水,叹了口气,道:“文泽和柳溪分手了。”
明煦动作一滞,杨时卿脸上一副烦躁的表情:“妈的,我在说什么啊。”
明煦会意地嗯了一声,转身打算走了,杨时卿忽然又拉住了他,小声嘟囔着:“你先别走,陪我聊会,我现在心里堵得慌。”
“好。”明煦点了头。
杨时卿接着道:“其实吧,他俩分分合合很多次了,我本来也一直觉着他俩能在一起就挺梦幻了。柳溪人漂亮又有气质,就是她心里只想考个好学校,没想过谈恋爱这方面的事儿。文泽呢,其实除了学习好点,还真不像是柳溪会喜欢的那款。他俩一开始也就是因为柳溪找文泽问月考试卷最后一题怎么做,才会认识聊起来的。”
明煦接过杨时卿的杯子,自然地喝了一口:“你挺了解她的啊?”
杨时卿摇了摇头:“其实是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事,只有文泽一个人不知道而已。不说我了,文泽去问柳溪她朋友严秋秋的时候,人姑娘不知道都暗示了多少回了。靠,说到就来气!文泽这孬种,也太没尊严了一点!”
“昨天我们不是在门口看见他俩吗?”杨时卿揉了揉太阳穴,“那时候是柳溪说突然想吃学校外面的鸡蛋仔,文泽就陪着她翻墙去了外面,结果走到鸡蛋仔摊子旁边的时候,柳溪上前付钱买了两个,给了文泽一个,说文泽最喜欢吃鸡蛋仔,这个就当是简陋的分手礼物,希望他能好好的,考到理想的大学,他们的事还是先放在一边。”
明煦思考了一会儿:“其实这个女孩子的考虑我也可以理解。”
“搁谁谁不能理解啊!除了文泽这傻逼!”杨时卿叹了口气,“文泽当场就哭成猪头了,抱着人姑娘的肩膀哭,把人姑娘衣服都哭湿了!今天翘课,缺席了一整天,还是最后快放学班主任心情好查了个人才发现文泽一整天都没来学校,派了几个人去他寝室紧急救人去了,我混在里面才有幸见他一面。其实我真挺生气的,文泽太不争气了。你说他这样翘课能威胁到谁呢?他翘一天课装一天病他喜欢的女孩就能回到他身边么?再说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分手了!哪一次分手这傻逼不是整得天昏地暗,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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