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攻易受

叶染依旧摇头。
阿鸣见此也不再询问什么，只能楼主叶染的肩膀想用哥们的方式给予叶染一点无声的安慰。
“走吧，哥领你去喝两杯。”
这一次，叶染点了点头。
到了酒桌上，渐渐冷静下来后，叶染知道自己也不应该一直纠结这些细节，毕竟要亲手抓住萧风这件事是他亲口告诉副局长的，真到此刻，自己绝对不能心软。
一时想起最近忙于与萧风周旋好像对阿鸣疏远了，一直以来也多亏他的陪伴，于是叶染问道：“阿鸣，我没事，倒是你呢，最近怎么样？”
“我？”阿鸣喝下一口啤酒，苦笑着摇摇头：“不景气啊，自从红灯区的巡逻取消以后，其他地方又不缺人手，我这个好好从警校毕业的优等生竟然成了现在警局里端茶送水又跑腿的闲人，这样反倒也好，本想着借这个难得轻闲的时候找个媳妇调剂一下情感生活的，结果没处几天就被人甩了，说我个小破警察跟着我没前途。”说完，又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啤酒，金黄色冒着泡的液体就这么顺着喉管进入胃里，最后融入血液，好像这样就能麻痹自己与现实的距离。
对于这件事叶染自身也是有愧疚的，毕竟自己在执行的任务才导致原本的巡逻搭档如今就剩下阿鸣一人无所事事，于是也只能尴尬的劝着阿鸣少喝点。
可是这么一会，桌子上已经有好几个空酒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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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鸣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咱警局里就属你叶染跟我关系最好了，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欺负咱这些新人。”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还不等叶染抢过他手里的酒杯，阿鸣又继续唠叨：“叶染你是不知道，我那前女友说我没前途时候的样子，我可还记得呢……嗝，对了，我这有两张马戏团的票就送你了，本想着约会去的，现在到好，也没有用处了……”
叶染无奈，只能一句一句听着阿鸣的抱怨，不时的劝他少喝两杯，直到阿鸣喝到不省人事，叶染将他安顿好之后离开，已经是下午的事了。
处理好这一切后，叶染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萧宅，毕竟那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等着他处理。
此刻的萧风正在卧室里审阅文件，好像在特意等待着叶染的归来一样。
可是当看到叶染的时候，萧风却十分不悦：“你怎么喝酒去了？我准了么？”
即使没喝几口，却因为阿鸣而沾染上了满身酒气的叶染此刻注视着萧风，浓眉紧锁：“再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昨晚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如果这时候萧风大声否定或者无视他的问题，他都更愿意相信萧风是无辜的多一点，愿意相信萧风昨晚的一夜未归与laughing的作案时间只是一个巧合而已。告诉我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啊，只要你随便给我一个理由就好了……
当无法预料的事实呈现在叶染的面前时，他却还是下意识的保护萧风，会不会自己的心，对他，终究还有一丝的不死心呢？
萧风一愣，随即又恢复了风流的笑容：“一个宠物而已，难道要过问主人的去向么？”
“回答我你昨晚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只要你给我一个答复我其实就愿意相信你的啊……
可是这一次，萧风却沉默了，沉默的毫无征兆。
叶染静静注视萧风，良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54章 怀疑
失望，心痛，叶染已经分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天旋地转，恨不得难过的失去知觉。
萧风的沉默好像就是在变相的肯定叶染的猜测。
叶染此刻也不不得不认命了，原来自己哪怕被萧风狠狠的伤害过，哪怕被他残忍的抛弃过，自己原来心底深爱的人，始终是他啊，就算自己也曾伤心绝望的想要将同样的背叛之苦强加到萧风的身上，可是到头来不舍的还是自己。
所有深爱是秘密，即使自己都想蒙蔽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总会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叶染：看，他笑了，所以你高兴了，你心里始终放不下他啊。
我放不下你啊，萧风。可现在为什么都有的证据却都指向了你？大声反驳我啊，告诉我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啊，即使对于全世界而言，你的一句话可能那么微不足道，像是六十万亿分之一那样渺小，可是只要你的话我都愿意去相信，像是相信世界美好如初那样去相信。
一滴眼泪流进了心里。
“我操你妈，萧风你倒是说话啊！”叶染带着颤音，他实在不敢想象萧风就是laughing。
“既然你们警局已经在调查我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萧风也站了起来直视着叶染，眉宇间净是不悦的气息。
“你都知道？”
“你当我傻么？这几天你翻我的书房，回警局报告我的动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萧风背对着窗户，月光只能洒在他的背上，正面却是一片阴霾。
“呵呵……”叶染轻笑了起来，半响，猛地抬头哈哈大笑，终于笑出了眼泪，终于笑到全身都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是啊萧风，你都知道，对，你什么都知道，然后你他妈就把我当个傻子一样耍是么！你知道我那么爱你所以一声不响的离开就离开，不管我死活看我狼狈对么？你知道我明明放不下你，所以你又这么莫名其妙的再次出现，还说什么这次在也不让我离开的鬼话，你很喜欢这种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是不是？你很喜欢看我因为你心疼到死去活来不能自持的模样是不是！！”
吼完这段话后的叶染就像个失去了灵魂的破布娃娃瘫坐在地上，双眼泛着泪光，好像瞳孔被一层薄雾遮盖。
“我只是……爱你而已啊……”叶染喃喃自语着，嗓子已经嘶哑了。
刚才这段话叶染赌上的是自己被伤到残缺不全的一颗心和爱到卑微的尊严。
这是第一次叶染不再隐忍，将自己开膛破肚献上真心。
萧风明显愣住了，然后缓缓的在叶染面前跪坐下来，一句未语，将瘫坐在地板上的叶染狠狠抱住了。
这是迟来了多久拥抱啊，那力道好想要把叶染揉碎在自己的骨髓里，生生世世也无法逃脱。
其实失去叶染的这段日子里，萧风也并不好过，只是不愿意输给面子，他堂堂黑道少主这么轻易被别人套住了心魂岂不是很没种？于是萧风每天都陷入了自我斗争一样的纠结中。
再次见到叶染时，萧风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前去围堵的时候萧风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脉搏一直“咚咚咚”的跳动，而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就在不远之处，那种欣喜与兴奋是萧风第一次所遇到所以不知所措了起来。
混黑道的一个大忌就是将喜怒哀乐轻易表现在脸上，因为那就像赌桌上会被别人揣度出心思一样危险。
所以在外人看来，萧风一直都是喜怒无常，如黑夜的猎豹一样暗处埋伏。
可是自己无论再怎样，在爱情面前自己始终是个失败者，输给了可笑的面子，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早已将心寄托给了叶染。
手臂上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房间内寂静了好久，好像时间就这样静止了，分针和秒针都挂上了糖浆，动弹不得。
叶染也就任由萧风这么抱着，既不挣扎，也不迎合，双眼空洞的望向前方。
萧风仍旧没做解释，二人难得达成默契，不再互相逼问过去的事情。
最后还是萧风打破了沉默，将叶染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别在地上坐着，冷。”
然后自己也覆了上去。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不会伤害你。”萧风自己也不清楚这些话算不算得上解释。
“可我怕你逃开我的身边，我说过，如果那样……我宁可折断你的腿。”牙齿接触上了柔软的皮肤，离开便立刻在叶染的锁骨留下清晰的血痕，在黑夜的衬托上平添了一份嗜虐的气息。
一夜无话。而叶染只在被萧风进入时，才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
“嗯……”缓慢的律动更是恼人的厮磨，别有一番风味。
夜色旖旎不止醉人，更醉心。
第55章 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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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清晨的阳光不紧不慢的撒进来，叶染的睫毛煽动了两下，像是两只黑色的蝴蝶，幽幽转醒，自己被圈在结实的臂弯里，久违的踏实感和安心感一瞬间像阳光一样温暖了叶染的全身。
好像这段期间发生过的事情都像一段梦境一样，只有此刻这个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才是真实的。
抬起毛茸茸的脑袋望向萧风，这个男人似乎在睡意中嘴角都还沾染着若有若无的风流笑容。
呐，萧风，为什么你不肯说你爱我呢？
趁着萧风还没有醒，叶染肆无忌惮的注视着萧风的脸，就是这个人让自己魂牵梦萦，哪怕曾经痛的生不如死依旧欲罢不能。
“醒了？”萧风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口气却十分肯定。
叶染想要作恶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嗯啊，醒了。”
萧风缓缓睁开眼睛好像一片洒满了星辰的夜空。“饿了么？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叶染突然鼻尖一酸。多久没吃过萧风那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了，自己当时还险些以为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是来自新东方毕业的大厨。
叶染没吱声，怕抖动的声线出卖了自己的情绪。叶染你真没骨气，怎么能被他一顿饭菜就轻易买了呢！
良久，叶染点点头。
萧风利索的下床，从柜子中拿出衬衫穿上。
叶染险些要大喊流氓，这种老夫老妻一样的场景和桥段是怎么回事，你还什么都没穿呢就下床让我看光光了啊啊！今早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叶警官那本性里的逗比和蠢萌的个性好像终于慢慢苏醒。
没记下萧风已经穿好了衣服和裤子：“随便煮点粥吧，家里的厨房我不大用。”
“好……”叶染点了点毛茸茸的脑袋，好像一只等待投食的大型犬。
难道自己昨天的话，真的让萧风反省了？可是今早的场景就好比一个万恶不赦的杀人犯突然改过自新一样惊悚万分啊。
叶警官摸了摸自己“突突突”的小心脏。自己可是在跟一个警局里的头号犯罪嫌疑人同床共枕呀。
片刻后，萧风端着粥进入房间。
“起来吃饭吧。”萧风一手端着粥，一手按在了叶染的腰上。
“啊啊啊啊，我这就吃。”太过澎湃的心情让叶染慌忙接过粥喝了一大口，结果一不小心烫了嘴。
“好烫！唔……”萧风的吻总带着侵略一样的气息，像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你是我的。
“还烫么？”偷腥成功的萧风笑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看着叶染在自己怀里，其余剩下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叶染感觉自己这张老脸腾的一下就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为了避被吃豆腐还无力反抗的悲剧再次发生，接下来只好不再言语，慢慢的将剩下的粥喝进了肚子。
不消片刻，洋溢着香甜软糯的米粥就全进了叶染的肚子里。
“饱了么？”
叶染咂咂嘴表示满意，随即又问萧风：“你怎么不吃？”
萧风不语，将空碗放到一边，然后将还不明所以的叶警官压了下去。
“小染染，我饿了。”
接下来，便是萧大少主愉快的早饭时间。
叶染：“萧风我擦，你个力旺盛的种马！”
愉快的早饭时间过后，萧风本还想继续温存的，可是公司里的事情还需要他，再怎么样那毕竟也是自己苦心经营出来的公司。
“小染染，我先去公司，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乱跑哦。”萧风已经很久没用这么愉快的语调说过话了，这么熟悉的称呼却从已经快要陌生的人口中说出，叶染心里又是一暖。
“脚链我已经帮你取下来了，我不想让你太难过。”萧风的桃花眼紧盯着叶染的双眼，好像说完这句话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奖励。
可是叶染还没来的及再感动一把，萧风就紧接着说：“留着下回做情趣道具吧，你禁欲又放荡的模样真是让我难以自持。”
叶染简直要泪奔了，萧风是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啊！
不过幸好，这样的幸福才来的真实。
萧风离开后，叶染进入了冗长的思考中。
他愿意相信laughing不是萧风，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自己本人也没有做出过任何辩解。这点让叶染也心里没底。
而且，萧风真的爱自己么？即使是自己昨晚那么大声的嘶吼，即使是今早换来了萧风的难得温柔，可是他的口中，却从没听到过我爱你这三个字，而且越是这样熟悉又陌生的温柔，就越是让叶染不安。他害怕萧风会像之前一样在他最依赖与挂念时，突然离开夺走所有幸福。
而自己，叶染闭上了眼睛，手抚摸上心脏的位置。这里跳动着的脉搏，因为萧风的背叛彻底的冻结过，自己甚至也无数次萌生过要亲手抓住萧风的念头，可是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啊。
叶染活动了一下终于灵活的左脚踝，靠在床上，慢慢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萧风究竟是不是laughing，恐怕还需要更多三年前的资料进行佐证，可是萧风的圈子里，哪会有我认识的人呢。
叶染皱了皱眉，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不顾腰的酸痛下床在地上找到了被可怜遗弃的外套，翻出了口袋里被哲天齐强硬塞进去的名牌。
烫金的名片有了阳光的折射让叶染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叶染的手攥紧了这张联系方式事无巨细的名片，像是攥住了希望。
第56章 叶染的出击
叶染有点犹豫了，不知道擅自约哲天齐见面这个约定是否还算正确。
电话里另一端的哲天齐像是早就预料到叶染会打来电话，利索的留下自己家的地址说见面详谈，然后一点也不给叶染反应的时间便匆匆挂了电话。
语气匆忙到好像就吃准了叶染不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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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染照着地址一路寻找过去，内心一直踟蹰不定，这个地址已经远离了市中心，应该是在郊外的。
叶染吞了吞口水，花了上午大半的时间叶染可算是找到了，此刻已经临近黄昏，日落前大团的红色火烧云让天空笼罩在一片血雾之下，随即，叶染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正常人家，就算是萧家那几乎炫富一样的过分装潢叶染表示都已经见怪不怪，可眼前的这个分明就是一栋十八世纪的伯爵城堡！
厚重严肃的大门上有着繁杂雕花的把手，周围虽然算不上荒无人烟，但是一座城堡就这么突兀的站里在这里，好像一个积累着满是怨念的骑士，让叶染一瞬间竟然有了一种穿越了的错觉。
叶染先是核对了一下地址，发现无误以后又想给哲天齐打电话确认，只是叶染悲催的发现，这里压根就没有信号。
统体都是暗色调的城堡就这么静静的，在血红色的天空下，与叶染对峙。
叶染几乎是不可抑制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一向是无神论者的，自然也不相信什么鬼怪，定了定神，叶染冰凉的手终于推开了更为冰凉的大门。
“吱呀——”似乎正是应了恐怖电影里的场景，所有这样的大门非要发出这样单调却令人心慌的声音才算愉悦。
叶染下意识的向里面望了望，而城堡里似乎是意识到了叶染回到来，墙壁上的灯，一下子就开了，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长长的复古长桌，只有两个主位上摆放着两把被漆刷成暗红色的椅子。
叶染的两只脚终于彻底踏进了城堡，踩在这软绵绵的厚实地毯上，却让叶染内心非常的不踏实，不过还好，除了这渗人的装修外，好像也就没有其他的异常了。
叶染对自己刚才过分谨慎的表现有些自嘲，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么。
然而下一秒，那扇被叶染推开的大门很给面子的闭合上了，这次听来，那单调的“吱呀”声，就好像吃饱喝足后的巨兽，发出了心满意足的饕餮声。
叶染慌乱了几秒之后，很快又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好歹也是个独当一面的警察，怎么可以被轻易吓到，何况，所有能还萧风清白的手段，他都要试一试。
“有人么？”叶染试探的询问，只可惜没有任何声音给他回应。
借着周围的壁灯，叶染才注意到周围，十八世纪的雕花窗棂隐隐地发出轧碎核桃的声音，白色窗幔开始不安分地飘动，纱幔上的褶皱波浮不定。
“有人么？”叶染加重了声调，可是回应他的仍是死寂。
无奈，叶染只好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甚至还摆放着餐具，好像城堡的主人在等待着被宴请的宾客。
桌子上有烛火摇曳，可是这短小的一截红蜡显然不能维持太久的光明，烛火挣扎的跳跃了几下之后就熄灭了，熄灭前的最后一滴蜡油悬在烛台上。
不过叶染此刻宁愿自己眼瞎了，因为刚刚借着烛光，他终于看清这位城堡主座的盘子里，装的一人半截的手臂。
第57章 伯爵城堡
饶是亲眼见过尸体的叶染也忍不住一惊，可惜残臂旁边就算摆放着象牙白的骨瓷筷子也一点引不起叶染的食欲。
难不成那个什么哲天齐其实是个变态杀人魔？倒是长得还人模狗样的。
但按理来说，这种心理变态的杀人魔不会让他人来特地欣赏的杀人作品的吧？
难不成……
叶染打了一个哆嗦，哲天齐不会想要灭他的口吧。
不能坐以待毙！叶染决定向城堡别处走走，起码先熟悉地形也总要比乖乖的等着哲天齐回来自己无处可藏的好吧。
过分柔软的地毯就好像心编织的血肉，踩上去甚至发不出一点声响，叶染边走环视着四周的摆设。
偶尔出现的小圆桌上摆放着的，不是带着血的手术刀和占着肉屑的斧子，就是人体的各种器官，而且周围往往还有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做伴，叶染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近乎变态的美感。
墙壁上挂着的油画也厚重的让人喘不过来气，主题不是什么圣母掐死婴儿，就是地狱里的景象，叶染从来不知道原来红色也可以被渲染出那么多种效果。
这个走廊终于要走到尽头，走廊两边出现了两排门，门的样式单调而且乏味，但却不妨碍他警示你，门的背后都有些什么谁也不好预料。
“啪嗒，啪嗒”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液体，习惯了柔软地毯的双脚显然对这不一样的感觉极为敏感。
叶染低下头一看，大滩的红褐色血迹绽放开来，俯下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的大脑瞬间变得无比混沌。
这血迹似乎有处可循，身为警察的他对于这种凶案现场一样的画面自然是有些比普通人更多的胆量和常识，循着血迹慢慢看去，到了一扇门前便终止了。
而门后，似乎就能知道这血迹的来源。叶染的肌肉紧绷了起来，在这么压抑的氛围下其实谁都不会好过，叶染从附近的圆桌上拿了一把斧子，让自己好歹不至于陷入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然后浓眉紧皱，终于下定决心破门而入。
可是门后并没有人，其实也有一个，如果那个躺在手术台上，被开膛破肚，内脏全部失踪的皮囊还能够称作人的话。
屋子里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手术台还算得上是像样点的家具了。
叶染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过于浓烈的血腥味和惨不忍睹的画面让叶染干呕起来，叶染有点想念那个小时候告诫自己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幼儿园老师了。
自己总是这么不长记性，先是捡回家一只披着兔皮的狼，后是相信了一个人模狗样的变态。
胃中翻涌的巨大的不适感让叶染的脚步踉踉跄跄，一个不稳就向前栽去，叶染终于看清这副皮囊的脸了，脸部肌肉被撕开之后又被密密麻麻的针线缝上，狰狞的猩红笑脸一眼看去就是laughing的杰作。
哲天齐是laughing？！
叶染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知道真相恰不恰当，因为按照这个剧情发展自己似乎很快就会被灭口了。
可是……当时哲天齐歪着脑袋对他笑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觉得莫名其妙的眼熟呢，自己会不会早就见过他……
正进行着头脑风暴的叶染突然听见门“吱呀”一声，最不愿意去想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一个狭长的黑影出现在眼前，半张苍白的脸出现在门框边。
第58章 再遇病娇
叶染瘫坐在地上反射条件性的向后退，手默默握紧了斧头。
那张苍白的脸可算是都露了出来，而那张脸的主人嘴角上挑，音调欠揍：“咿呀咿呀，好久不见了呢。”
…………
还没等叶染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那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病娇少年蹦蹦跳跳的跑到手手术台旁，然后竟然取下了台上尸体的右手，没错，是取下的，因为尸体的连接处有着金属螺丝：“咿呀，吓到你了没有。”青灰色的眼眶依旧透露着满满的病态。
难道这个病娇少年才是真正的凶手？叶染手中的斧子一刻一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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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耳边突然传来了有人拍手鼓掌的声音，随着视线叶染只见哲天齐穿着深红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鲜红的玫瑰，笑意盈盈的站在房间门口，很绅士的微微欠身：“您好，我尊贵的来访者，欢迎光临伯爵鬼屋，您是我第一个客人。”